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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之平手物语-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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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很难得到重视!”
“您的意思是……”熊吉试探性地问到。
“我的意思是,大家要先达成一致,签订共同进退的誓书,再选出几名身长力壮的代表,到胜瑞城门口,高喊着上诉的口号!动静闹大了,守门的卫兵绝对不敢私自隐瞒下来的,我们一定能见到领主大人!”
“这……万一被诬陷成闹事,遭到镇压的话……”藏马犹然心有忌惮。
日清和尚闻言友善地笑了一笑,随即收敛起面容,义正辞严地大声说到:“各位,你们也知道,贫僧的师父,乃是石山坊官下间赖廉大师!下间赖廉大师,乃是显如上人的左右手。另外,我是随着上樱城守将汤川殿来到四国的,而汤川殿是由平手刑部委任的。凭借这两层关系,担保大家不会出事!”
“好哇!”熊吉带头振臂高呼,“大师都这么说了,我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紧接着年轻男子都沸腾起来,纷纷应和。
“没错没错!”
“就按大师说的办!”
老藏马仍有点忧虑,但想想也没理由反对,不知说什么好。
这时。满地欢呼声中,忽然传出清脆的少女声音:
“日清大师,说得可真好!”
循声而来的,是一个梳着马尾头发,身穿黄色短袍,活泼明艳,英姿飒爽的年轻女子。
村民们见之忽而全都静默不敢说话,神色皆有些惶然。
日清和尚并不认识这个女子,侧首望去,却只觉得心如鹿撞,口干舌燥,仿佛感受到了春风拂面,万物复苏,花开朵朵,杨柳依依的景色一般,一时眼睛变得极狭窄,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人。
平日能言善辩,精明能干的小伙子,忽然成了呆头鹅。
片刻之后,那熊吉反应过来,大喊到:“日清大师!这丫头是远山大五郎的孙女,远山银司郎的女儿,名叫做远山和叶,咱们刚才说的事被她听到了可是不妙,赶紧绑起来再说吧!”
“不可!”日清下意识立即呵止,见左右神色有异才连忙补充解释说:“远山大五郎纵然作恶,他的孙女却未必是帮凶,搞清楚情况之前,可不能随意株连。”
“嗯嗯,不愧是石山来的大师,就是比乡下人更讲道理!”那被叫做“远山和叶”的年轻女子嘻嘻一笑,蹦蹦跳跳走上前来:“我祖父,我父亲,还有我叔叔确实做了坏事,就算是家人,我也不会袒护他们的!我支持你们上诉,而且我会跟你们一起去!”
日清和尚闻言十分欣慰,夸赞道:“和叶小姐真是出淤泥而不染,犹如白莲一般独自绽放。”
“是嘛……大师说得真有文采,我都没听过这样的话呢!”远山和叶面色微红,稍有些羞赧,但仍然大方落落地笑了一笑,歪着脑袋凑过来问:“大师,您一个方外之人,可比我们这里的武家子弟更会哄女孩子开心呢!”
“其实,贫僧……”日清和尚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多余的话,“贫僧……确实是武家出身,祖上是尾张津岛的服部氏,剃度出家之前,俗名叫做平次。话说我们一向宗本也不禁止婚娶的……”
“服部平次大人吗?小女子倒觉得,这个名字比日清大师更好听呢!”
“和叶小姐尽可用您喜欢的方式来称呼……”
PS:其实,战国时代的很多“土一揆”,是以联名上诉的形式达成的,不一定会真刀真枪打起来。
第八十五章 联名上诉(下)
为免夜长梦多,日清和尚当机立断,拿出自带的纸笔,迅速写好了上诉的书状,读给不识字的农民们听,之后让全体听众逐一按了手印。
书状上的文字是仔细斟酌过的,既表达了对三好家统治权的尊重,又透露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姿态。只要求惩处鱼肉百姓的恶德武士并退还非法聚敛的财物,同时承诺日后的正常赋税徭役绝不推脱。
接着从五六十个身体健康的成年人里面,选出十名壮年男子,作为壮声势的“民意代表”。声称要与“反动家庭”决裂的远山和叶则是额外列入。
日清和尚尽管是第一次做类似的事情,但他早已熟知先辈们的英雄事迹和成功经验,完全不像是新手。
他毫无疑问地成为本次行动的全权领导人。
村庄离三好家的主城胜瑞城并不远,只有一百三十町(约14公里),腿脚利落的年轻人一个半时辰即可走到。
农户的妇女们连夜赶工,用废弃的布匹制造出一面表明身份的旗帜。十名民意代表带了些干粮盘缠,丑时一过便起身赶路,天刚亮时即赶到了胜瑞城门口。
支起自家的旗子,一起大喊出:“远山村百姓遇到不平之事,恳请阿波守大人(三好长治)主持公道!”
站岗的卫兵们见了这架势,果然不敢轻忽,赶紧分出人手到城里找领导出面。
片刻之后,一个穿着整齐干净看着至少是个中级武士模样的人出现了。
“这帮子刁民,整天闲着没事干似的……”
那个武士骂骂咧咧,神色不善大腹便便地疾走过来,正待发火,突然抬眼见看到一个淡定自若气质脱俗的僧人,才硬生生换了个嘴脸。
“呵呵,原来是一位大师前来啊……鄙人小笠原元政,敢问大师法号如何称呼?师承哪一宗哪一派的高僧大德呢?”
日清和尚面无表情地看了对方一眼,毫无波澜地答道:
“贫僧日清,是一向宗里面一介不足挂齿的新晋门徒,当不起‘大师’的称号。至于恩师嘛……常年在石山本愿寺修行,戒名叫做‘了入’,不知阁下可否听说过?”
“一向宗……石山本愿寺……了入……”那个小笠原元政的宗教知识似乎很是有限,想了半天也不明白,眼珠一转,施礼告罪说:“鄙人突然内急,大师烦请等待片刻,我去去就来!”
说完,这个武士便一溜烟跑回城中。
一盏茶的功夫过后,才又慢悠悠地出来。
这次小笠原元政的变得更加郑重和谨慎了,看来已经知道了“了入”是下间赖廉的法号,也知道了下间赖廉是何许人。
“原来是石山本愿寺来的贵客啊!幸会幸会,请恕无法招待。不知道大师今日来到胜瑞城门口,有何指教呢?”
武士恭恭敬敬地问了话。
“阿弥陀佛……”日清和尚双手合十,闭目念了一句佛偈,缓缓答道:“此次是为了板野郡远山村的民众而来!那村里有个叫做远山大五郎的武士作恶,伪传命令压榨民财,奉行们又不知为何对此坐视不理,百姓们忍无可忍,只有到此上诉了!”
“是这么回事啊……”小笠原元政闻言松了一口气,朝那几个民意代表身上扫了一眼,没怎么放在心上,“既然有一向宗的大师出面,这事情我们一定会积极重视,早日办妥,还百姓们一个清白的,请您暂且回去等消息吧!”
作为一个中级武士,他只担心有人无意开罪了石山本愿寺,至于下级武士欺压泥腿子的事情,早就司空见惯了,算不得什么大问题。
“很抱歉!远山村的村民们受迫害已久,再也无法忍受了!”日清和尚义正辞严地回绝了对方的建议,“还请小笠原殿,您行行好,代为向阿波守大人(三好长治)转告一下吧!”
“大师……您这么说,可就让我为难了。”小笠原元政尽管态度很友好,但话语中却一点也不做出让步,“主公他……他暂时抽不出功夫来处理此事,只能请您先回去了!”
“既然如此……贫僧就在门口等到阿波守大人有时间为止吧!”日清和尚意志坚定,摆出毫不妥协的姿态。
他身后的十个农民,包括远山和叶在内,见了衣饰整洁的中级武士都有点心虚害怕,但见到己方领头人如此镇定自如针锋相对,也都被情绪所感染,觉得城中贵人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可怕。
“这是何必呀……”小笠原元政无奈地摇摇头,“天气这么冷,大师您何必顶着风吹雨淋在这犟着呢?闹得大了,主公回来之后肯定得骂我一顿,这不是损人不利己吗?”
“回来之后?”日清和尚敏锐捕捉到对方话里的漏洞,连忙追问:“您的意思是,阿波守大人,此时并不在城里吗?”
“呃……”小笠原元政一时语塞,而后懊丧摇头,破罐子破摔了:“算了,告诉您也无妨,反正已经好多人知道了!没错,主公是出去鹰狩了,已经去了两天了,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搞得不好还得三五天呢,所以日清大师,您在这等,也是白等!”
“好吧……”日清和尚眼中闪过一丝得色,瞬间立即换成无奈的神情,“既然如此,那确实是白来了,我们这就离去。”
“甚好甚好!”小笠原元政顿时眉飞色舞,“大师果然通情达理!多谢多谢!”
说完这话,小笠原元政接着立即跑回了城里,站在城墙上眼巴巴地看着,期盼这群民意代表能按约定撤离。
这时日清和尚转身对着农民们鞠了一躬,诚恳道歉:“各位,真不好意思,都是贫僧考虑不周,没想到阿波守大人根本不在城里,今天我们来上诉不仅毫无结果还暴露了意图,唉,真是对不起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直肠子的熊吉连忙摆手否认,“日清大师好心好意帮忙,我们感激都来不及呢!千错万错,说穿了都是远山大五郎那家伙,还有……总之就是远山大五郎的过错!”
“就是就是!”旁边的人赶紧帮腔。
其实除了远山大五郎之外,百姓们也开始对三好长治感到不满了——好不容易来一趟,领主居然在鹰狩,而且没人知道多久能回?!太不负责任了!
“唉,终究还是我的失误。”日清和尚听了农民们的话并未宽慰,仍在不断自责。长吁短叹一番之后,他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小袋重物来,双手递给熊吉,说:“这里有十两银子,是我离开石山的时候,师父给的盘缠。你们把这钱拿回去,让村里的人均分了吧,好歹能弥补一点损失。据我所知有几户人家是压箱底的余财都被夺去了,拿着我的这些银子,至少能买点粮食不至于饿死!”
“这……这……”熊吉双手捧着接过来,只觉得这一小袋银子有千斤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着磕了三个响头,泪流满面道:“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多谢大师,多谢大师!”
“不必了。”日清和尚摇了摇头,双手合十,微微仰首看着远方,沉思道:“今日之事瞒不住人,还要像个办法,让你们免遭那远山大五郎的迫害……”
“这事交给我吧!”远山和叶立即站了出来,抚着胸脯,她眼中隐有泪光,看向日清和尚的眼神里满是敬仰,“我一定不会让祖父和叔叔继续作坏事了!”
“那……就拜托和叶小姐了!”日清和尚伏身使了个大礼,而后没等余者反应过来,起身拍了拍衣服下摆的泥土,握紧拳头开口说:“今天事情虽然没有办成,但贫僧不会放弃的。实不相瞒,附近的黑谷、上田等好些个村庄,也都出现了恶德武士残害百姓的事情!现在你们各位就先回乡,贫僧再去发动更多村民联名抗议,就算阿波守大人再怎么沉迷鹰狩,也一定要把他拉回来处理正事!要是实在没人可以给我们一个公道的话,那就……只能自己把公道讨回来了!”
“大师!”熊吉听得热血沸腾,猛地一拍大腿,“我跟您一块去!我虽然啥都不会,至少有些力气,可以帮您干些粗活!”
“你要一起去吗?”日清和尚反问道,“这可是很危险的!那些恶德武士一旦察觉到我们在干什么,一定会狗急跳墙的!”
“我不怕死!”熊吉用力摇头,“最近认识了您,我才知道,与其窝窝囊囊活一辈子,倒不如舍命做点大事情!”
“那好!”日清欣慰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现在开始咱们就是生死与共了!”
“我也要跟你一起去!”远山和叶听说有风险,双手下意识抓住日清和尚的左臂不放,双目紧紧凝视,一时眼里再也看不到旁人。
“和叶小姐,万万使不得!”日清和尚听闻此言,脸色马上变了,然后瞬间想了个最好的理由:“……别忘了,您还要回村里,去庇护那些无辜的乡亲们呢!”
这话确实很有说服力,远山和叶神色黯然,不情不愿地松开了双手。
“放心吧!和叶小姐,事成之后我们再见。”
“那您可前往要小心啊,日清大师……或者说是服部平次大人……”
第八十六章 阿波法难(上)
由于根本见不到领主,远山村的上诉事件无疾而终了。
但日清和尚仍在乡间四处奔波,努力组织声势更浩大的行动。
直到十天之后的凌晨,忽然有一只全副武装的小分队从胜瑞城里出发……
“确定是在这里吗?”出于对农村气味的不适应,三好氏部将井泽赖俊满脸嫌弃地捂着鼻子,在几十名士卒的簇拥下,不情不愿地走到一间废弃破庙门口,没好气地回头问身后的人。
“……应该没错。”小笠原元政其实也很不舒服,但一介中级武士没资格在身份尊贵的重臣面前摆谱。“我花了两贯钱,收买了三个不同村子的人,供出来的都是这儿!”
“三个不同的村子?这和尚搞得动静不小哇!”井泽赖俊啧啧称奇。
“根据村民的口供,一共有二十三个村被动员过了,其中十五个都是全体署名,不知道什么时候要出来搞事……”小笠原元政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这个就先不谈吧,先把主事的请回去,交了差再说。”
“好的!”井泽赖俊点点头,环视了一眼,对左右的部下吩咐道:“冲进去把那个叫什么‘日清’的秃驴给我绑出来!胆敢反抗就打折一条胳膊!”
“井泽大人,且慢!”小笠原元政连忙阻止,“对方毕竟是石山本愿寺出来的人,还可能跟平手家有关系,就算要拘捕,也该客气一点才好哇,万一后面主公的心意有什么变化,我们说不定会收到牵连呢……”
“小笠原殿,你放心吧,不会有变了!”井泽赖俊信誓旦旦,“主公已经下令了,不仅要捉拿这个妖言惑众,寻衅滋事的贼和尚,还要仔细搜查领内除了日莲宗以外的所有僧侣,可疑者一律逐出!都这么严厉的措辞了,还有什么可犹豫的?要不要我给你看主公署名画押的令状?”
他并没有说假话。
三好长治本就因为宗教的事情而不高兴,结束鹰狩回到胜瑞城,听说有一向宗僧侣代表村民上诉之后,极为恼怒,一气之下,宣称要驱逐所有其他宗派的和尚,强制领民只能信奉日莲宗。
后面他自己冷静下来,再由家臣们劝了一阵,才改成“搜查各处庙宇和僧侣,将违法者驱逐”,但“教唆村民聚众闹事”的日清和尚是免不了要受灾了。
在此过程中,还有细川真之等人也起了一点煽风点火,添油加醋的作用。至于这么做的原因,究竟是天生喜欢损人不利己还是收了黑钱,这个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岂敢岂敢……鄙人天生胆子小,比不得井泽大人您这么豪气……”小笠原元政苦笑着服软。
作为常年在胜瑞城附近轮值的治安官,他消息十分灵通,甚至知道一些重臣家老都不清楚的内幕,同时也因此更加无奈。
日莲宗因为攻击性过强,几十年前得罪了畿内大批传统门派,遭到群起而攻之,一直没缓过气来,好不容易遇上一个织田信长,又是没几年便没落了。
眼下三好是罕见仍尊奉日莲宗的大名家,于是京都本能寺的日承上人,派了名叫日多的师弟,特意到阿波来增进友谊,进行亲善活动,请求协助传教。
三好长治自幼随着其父在庙里过惯了,虔诚心很高,当即便拍着胸脯一口答应了。可他这“协助传教”的办法,实在是不太高明啊!搞得不好要适得其反。
“呵呵,放心吧,出了事有我呢!”井泽赖俊眉毛一挑,挥手向士兵们示意:“还愣着干嘛,赶紧上!”
一个番头模样的低级武士站了出来,命令十个足轻将破庙团团围起来,堵住后门和窗户,防止有人逃跑,接着亲自带了余下的人,一脚踹开大门冲了进去。
随后屋子里传来喧哗打斗和咒骂的声音。
“你们干什么?”
“有本事等我起床穿好了衣服再来……”
“别打了,投降,投降!”
听声音,破庙里藏着至少六七个青壮,但似乎都在睡觉,没有一个人值守的,忽然遭到袭击,毫无还手之力就被逐一绑缚起来。
片刻之后,几个灰头土面鼻青脸肿的年轻人被押着赶出来。
为首那人尽管嘴角有血,满身尘埃,但神色平静,仪态沉着,见了便觉得是蒙难贵公子,在一票泥腿子里显得鹤立鸡群。
小笠原元政赶紧上前,稍加辨认,确定身份之后弯腰施礼:“日清大师,鄙人职责所在,不得不这么做,冒犯之处,只能厚颜请您见谅了!”
“这位便是日清大师吗?见面的时间可真不巧啊,唉……”井泽赖俊尽管是一向用鼻孔看人的,但对着这位石山本愿寺的高徒,还是装模作样地稍微讲了一点礼节,“为什么抓你,大概心里也明白吧?回头好好向阿波守(三好长治)大人认个错,事情就算完了,总不至于太为难你的!”
日清和尚听了这话,缓缓抬起双眼看了一下,轻声问到:“请问阁下如何称呼?”
井泽赖俊闻言有些得色,清了清嗓子,答道:“在下井泽赖俊,乃是阿波守大人刚刚任命的板野郡国人旗头。”
全都是在鹰狩的过程中,拍马屁拍得够好才升官的——小笠原元政暗地腹诽,这话他可不敢当面讲出来。
“这样啊,幸会幸会……”日清和尚随口应了一声,然后坚定地摇了摇头:“贫僧不知过错在何处,所以井泽殿说的‘认错’,那是万万做不到的了。”
井泽赖俊的脸色顿时僵硬起来。
这和尚,真是该抓啊!
犹自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两声,井泽赖俊也懒得废话,骂了一句“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知好歹!”之后,挥挥手让士兵们押着和尚返程。
小笠原元政轻叹一声,凑上来询问说:“剩下这几个人,应该都是跟随这和尚闹事的中坚人物,百姓当中的刺头吧?这个要怎么处理?”
“主公倒是没吩咐。”井泽赖俊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干脆一刀杀了吧,留着都是麻烦,反正就是几个泥腿子而已。”
小笠原元政皱了皱眉显然不太赞成,但什么也没多说。
“放开我!”
“混蛋!”
“三好家上上下下都不是好东西!”
六七个被按倒在地上的青壮村民听到这个纷纷挣扎咒骂,竟然没有一个求饶的。
反而是日清和尚慌张起来,高声急道:“这几个人只不过是我请来做些粗活的杂役,何罪之有?还请手下留情!”
“呵呵……”井泽赖俊闻言冷笑一声,走到日清和尚面前,慢条斯理地说:“既然大师这么说,也不是不能放过这些人的性命——不过,刚才居然有个无力之辈,敢说三好家上上下下都不是好东西?”
“小民无知,胡言乱语,阁下大人大量,何必放在心上呢?”日清和尚故作不屑,企图为跟随自己的村民们开脱。
“那可不行!”井泽赖俊面露凶光,斩钉截铁道:“这人可是把阿波守大人都骂了进去!若不严肃处理,我怎么好意思回去?念在有石山本愿寺的大师求情,就姑且饶了他的小命——刚才是谁敢乱骂的,他的舌头耳朵鼻子,我都要割下来,让他自己吞下去!”
“还请……”日清和尚还想再努力一下。
但井泽赖俊已经没耐心废话了,挥挥手让士兵堵住和尚的嘴巴,绑起来扛走了。
然后亲自拔出匕首,面目狰狞地向刚才骂人的村民走去。
……
“对不起啊,日清大师,我拦不住祖父,好几个乡亲都被拷打了!”这时,远山和叶正好眼角含着泪朝着破庙的方向小跑过来。
然后她被一声凄厉的惨叫吓得呆住。
紧接着眼前又出现大队打着三好家旗帜的人马。
还有个绑起来堵住嘴的僧侣,被士兵们扛着走,虽然看不清容貌,但身份是可想而知的了。
远山和叶目瞪口呆,站在原地,做不出任何反应。手中准备给日清和尚送过去的干粮和换洗衣服跌落于地。
井泽赖俊骑在马上遥遥看见田野中忽然出现一个青春靓丽的活泼少女,心里略有些火热。
但仔细看去,那少女的衣饰梳妆明显是有钱人家,八成是三好家某个武士的女儿,而非农家闺女。
既然是同僚就不好意思动手了,何况还有个小笠原元政跟在身边呢。
于是井泽赖俊只是吹了个口哨,调戏了一句:“哪家的大小姐跑到这荒郊野地来?偷偷见情郎吗?”
说完他自己哈哈大笑,士兵们也都哄笑起来,欢快着凯旋而归。
“赶紧回去复命吧!别忘了我们还要封锁违法的寺院,驱逐犯罪的僧侣呢!”说起这个井泽赖俊满面红光,垂涎欲滴,显然对这个“抄家”的美差非常期待。
小笠原元政皱着眉提醒他:“井泽殿可别忘了,主公的指示是,仔细清查领内的寺院,其中确有聚众作乱行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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