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战国之平手物语-第18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只要说服在座的平手汎秀,京都附近大有可为啊!
或许还要加上近期地位扶摇直上的竹中重治,不过那毕竟是次一级的。
足利义昭眉宇一扬,似乎有些被言语所打动的样子。
其兄的高调不同,义昭是个讲究务实的幕府将军,深切明白权力是要靠土地和兵戈来确保的,只是此前一直没让他逮到合适的机会。甚至几次自以为是机会的,反而是陷阱。
到目前为止,幕府直领仍然只有大约十万多石,撑死能有六七千兵力而已。足利义昭在河内、近江、丹波等地不断使劲也招募了一些豪族,但是否可靠就很难说了。
当然,另一方面,倘若真的有人在中枢响应武田,那也是很令人担心的事情,确实是需要杜绝忧患。
“此事确实需要注意。”足利义昭思索片刻后作出赞同的判断,“畿内若有私自联系武田家的武士,一定要好好查个明白。当然,必须要避免制造冤案。”
将军的话的意思,大约就是“可以做,但不能用力过猛。”
这时,“驱武田攻织田派”的一色藤长低落了半天,忽然又想起一事,主动发言说:“公方大人!既然要牵制甲斐的武田大膳,那倒不如请越后的上杉出面,必能事半功倍。”
对面阵营的伊势贞兴轻轻嗤笑一声,不屑地反驳到:“世人皆知,越后上杉如今在越中、加贺与北陆一向宗对峙,无暇顾及南面之事。否则旁人怎么可能想不到呢?”
“原来是陷入这个麻烦啊……”一色藤长佯作恍然大悟,继而像是灵机一动,侧首望向另一人:“听说平手刑部与石山本愿寺的显如上人快要成为姻亲了,能否在中间说和一番,让北陆一向宗与上杉家化干戈为玉帛,以免甲斐的武田大膳无人制衡,走上歧途?”
这进攻方向忽然一转,令人猝不及防。
平手汎秀顿时有些恼火——你们幕府内部的权力斗争,怎么牵扯上我这个难得到京都来一趟的人了?
难道一色藤长也认为是我说动了足利义昭,因此记恨上了?
抑或视作了三渊藤英的同党么?
那北陆一向宗跟上杉家,可不是为了恩怨情仇意气之争而开战,人家是争夺越中、加贺两块地盘!
这两国加起来地产超过了六十万石,是关乎命根子的利益之争,怎么可能是通过外交手段说和得了的?
别说是一介外人了……就算是本愿寺显如亲自去调解,北陆一向宗的既得利益者们,也未必会给面子。
对于这种明显来者不善的提议,平手汎秀立刻做出毫不客气地反击。
他并不回应一色藤长的话,反而是对着足利义昭郑重施礼,满目真诚的开口到:“公方大人明鉴!正如三渊殿、明智殿所言,攘外必先安内,这是至理名言。究竟是哪些人与武田沆瀣一气,确实需要严查。为表公正,就请从我平手家开始吧!在调查完毕之前,在下会让家臣们在和泉待命,绝不让士兵踏足京都半步!至于方才有人让我出使北陆……为了避嫌,不得不加以拒绝了。”
“这……”一色藤长哑口无言,面如黑炭。
最先跳出来表演,说要跟武田决战的,是你平手汎秀;稍微受到一点刁难,立刻就要撂挑子走人的,还是你平手汎秀!
当幕府是什么地方了?因为我们真的治不了你吗?
显然这话他只能想想,绝不敢说出口。
其实幕府还真未必能治得了平手家……特别是现在内部意见完全不统一的情况下。
足利义昭见状先是一惊,而后笑了一笑,说:“平手家的忠心是不用质疑的!无需做任何多余的调查。虽然三渊、明智所言的‘攘外必先安内’确有道理,但前提是要辨明敌我。孰者是友,孰者是敌,总要先弄清楚才是。”
“多谢公方大人的信任!”平手汎秀目光坚定地下拜致意。这时候就不用表演什么感激涕零报效知遇之恩的戏码了,那是画蛇添足。
至于一色藤长所说的让平手汎秀去说和北陆一向宗与上杉家之事……显然不会有人再提了。
第八章 主次取舍
平手汎秀如愿在京都做到了想做的事情,即抛出“抵抗武田”的概念,并使自己成为舆论中的领军人物。
虽然被足利义昭插手分去大半话题性,导致效果不如预想中那么好,但大方向上还是达成了目标的。
然而事情的发展并不足以让人高兴起来,恰恰相反,在御所之中的所见所闻,皆令他感到相当担忧。
而且这些担忧无法与外人分享,就算是面对着亲信臣子和自家妻小都不适合透露。当下的诡谲气氛,不容许任何棋手露出软弱与怯意。
平手汎秀依旧很正常地在京都参与政治活动,但暗地却增加了一些新的命令,对于原有方案进行了不少的改动。总体上是让整个计划更加保守了。
甚至在犹豫,要不要彻底将核心思想由“以主力部队在尾张、三河平原对武田西进之军势给予打击”调整为“确保京都局势有利于己方的前提下,相机对武田军作战”。
过了数日,在与宗教势力的碰面中,遇上了老朋友虎哉宗乙,这和尚私底下悄悄地表达了对局势的担心,正好与平手汎秀不谋而合。
这才能稍微交谈一番。
“幕臣过于乐观,竟企图借武田西进名义清除异己。公方大人亦过于乐观,仍以为京都局势还在他掌握之中。这两点都是极大的隐患。”虎哉宗乙一旦离开了公众场合便本性暴露,大胆地对幕府的情况直言不讳。
而平手汎秀对此深以为然:“的确如此!我在四国和纪伊呆了几个月,没想到畿内居然发展成了这个样子。要说背后没有人刻意推动,那我是不信的。而且我估计背后使力的绝对不只一家,或许现在正是多方势力共同努力的‘成果’也未可知。”
话语之中,平手汎秀显然已经有了不言自明的怀疑对象。
听到此处虎哉宗乙忽然想起些什么,插话道:“讲到这个……最近在寺庙里收到了一个道听途说的小道消息,也不知道是否属实,说是播磨的浅井军帐中,主将与军师当着众将士的面,激烈争吵了一番……”
“主将和军师?”平手汎秀奇道,“那不就是浅井日向(长政)与黑田官兵卫吗?我还以为那两人如鱼得水,君臣相宜呢……”
“哈哈……料事如神的平手刑部也有意想不到的吗?”虎哉宗乙调笑了一句,继而解释说:“您可记得,数月前浅井军在备前与浦上家争战,中了宇喜多直家的诱敌之计,先胜后败,损兵折将的事情……”
“这我当然记得了。”平手汎秀道:“这可是列国之间十分有名的大事。”
“那就好,能接着往下说了。”虎哉宗乙点头道,“据说那场合战开打没多久,浅井日向殿(长政)便意外中箭受伤,移到后方休息,命令黑田官兵卫作为阵代。”
“所以说败仗的责任,也被归于黑田了吗?”平手汎秀不愧是身经百战,见得多了,敏锐意识到事情中的关键要素。
“那是自然了。”虎哉宗乙颇有深意地笑了一笑,“不过黑田却声称,他本已看穿诱敌之计,只因某名颇有声望的谱代将领违反军令贸然出击,方才酿成灾祸。”
“是这么回事啊……”平手汎秀微微点点头而后又火速摇头,“不对,和尚你定有话没说话。仅仅是这种程度的内纷,虽然也可能成为传言,但还不至于值得让你煞有介事地告诉我。”
“哈哈,确实。”虎哉宗乙爽朗一笑,摸了摸下巴上并不存在的胡须,“贫僧姑且也算是高僧大德,总不会为了这一点废话就跟您扯闲篇功夫。浅井与黑田那等人物,也不至于为了这么一点推卸责任的事而产生太大的分歧。”
“呵呵……”
对视一笑之后,平手汎秀追问到:“所以,您所说的争执到底是……”
“是这样的……浅井虽然败了一场,但事后迅速恢复,休养了两个月之后,一举夺下了备前国的枢纽之地——室津城……此事刑部大人想必知之甚详。”
“甚详倒说不上,只是了解个大概而已。”平手汎秀坦然道,“更多的人力都投入在畿内与关东,西国之事没法查得太细。”
虎哉宗乙缓缓道:“黑田作阵代,中计战败,浅井日向(长政)复归,便立即夺城,这可是鲜明的对比。”
平手汎秀不以为然:“刚才您自己也说过了,浅井与黑田两人的器量,并非为了这点事情就闹矛盾的人。”
“但若是黑田官兵卫声称室津城只是鸡肋,劝说浅井日向(长政)放弃此城,折返回到畿内呢?”
虎哉宗乙说到这里,总算是让平手汎秀惊讶了一下。
“此言何解?”
“备前的室津城,乃是方便商贸交通的港町,既无天险,亦缺坚壁。浅井军虽然出其不意夺得此城,但并未杀伤许多浦上家的军队。现在面临着浦上家不顾一切的反扑,作为异乡人的浅井军,恐怕有相当大的守城压力。”
“原来如此……”平手汎秀恍然大悟,“其实只要坚守个一年半载,等待浦上家力竭气衰,即可站稳了室津城。或者干脆硬碰硬再战一场,倘若幸运讨取浦上宗景,那更是有机会攻取备前全境……然而黑田官兵卫认为这会耽误太多功夫并不合算。看来黑田大概也是同我一样,盯上了‘武田西进’这个机缘。”
“但浅井日向可未必会赞同这个决定啊……”虎哉宗乙感慨了一下,“听说室津城附近,每月可收到一千五百贯商税,相当于五六万石的地产了!以往浅井家只有北近江三十万石,各方向都看不到什么进取空间,所以不缺乏孤注一掷的勇气。如今嘛……世间许多人,是家业瞬间扩大之后,反而患得患失了……”
“这么说来,可不是独此人……”
平手汎秀心里想起幕府的事情来。
足利义昭当年被织田信长压制得毫无喘息之力时,表现得相当细致耐心,不屈不挠,可谓卧薪尝胆。
现在幕府的日子好过多了,将军大人却渐渐显出刚愎自用,独断专行,刻薄寡恩的一面,当初的警觉心更是完全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这话没有说出口,平手汎秀就与虎哉宗乙告别了。
大家熟归熟,私下议论领导的事情还是少作为好。
和尚可以随意吐槽,因为严格意义上,足利义昭并不是和尚的领导。
临别前虎哉宗乙总结到:“当初织田弹正大人遇刺的事情刚刚平定之时,诸势力都留在京都争权夺利,唯有平手刑部您主动外出到四国去征战。而今武田有意西上,别人避之不及,企图坐观成败,您却又积极返回畿内,力主作战……就凭这一点,贫僧即可看清,究竟谁才能足以承担天下的重担了……”
……
当天夜里,平手汎秀回想此事,不禁感慨,随着“蝴蝶效应”,足利义昭、浅井长政的境遇都与原本熟知的“剧情”完全不一致了,在不同的境遇之下,他们的思路和作风也产生很大的变化。
想来想去忽然产生一个念头——
若是换了我的话,是会如浅井长政一样,选择安稳地花一两年时间在备前站稳脚跟,还是如黑田官兵卫一样,宁愿放弃次要战线上的利益,也要回到畿内来,抓住(有可能的)重新洗牌的时机呢?
前者有可能导致失去争夺天下的先手。
后者则有可能导致失去一切。
还真是令人痛苦的问题。
放弃即将到嘴边的肥肉,反而为了不确定的前途,去与猛虎搏斗,简直是违反了基本的人性。
就在这时,平手汎秀收到了河田长亲从四国寄回来的机密急报。
上面写的是:
“小早川隆景已经乘船到达北伊予,在河野家的汤筑城内接管大小权柄。与我家相善的大野直之,前几日被强行驱逐,另外原本态度动摇的西园寺家,也被重新劝说,坚定回到毛利旗下,甚至赞岐的香川、香西等,亦有受到拉拢的迹象。属下无能,斗胆请求主公驾临四国,以安定人心,否则此间局势,恐怕将会持续恶化。”
第九章 上下三策
河田长亲不应该受到责备。他的资历身份与手头的资源都太过匮乏,骤然被安排在独当一面的位置,短期内是完全不能与小早川隆景相提并论的,能够事先察觉出异变的苗头,并且写信求助,已经算是对得起这份职位了。
平手家对四国的压制是柔性的,基本没有夺取任何的直属领地,只是引入了纪伊的国人众及宗教势力,与当地原有的土著豪族们达成相互制约的平衡而已。
这显然不是一种足够稳定的组织结构。
目前四国岛上,大约可以说是有四股武士政权:
土佐的长宗我部元亲,虽然飞速发展,但根基浅薄,暂时对于其他三国还没什么话语权,在外交场合只能被视作别家的附庸。
阿波、赞岐的三好家,现在平手汎秀强推细川真之上位,不过实权还是在十河存保与三好康长手里。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烂船总有三斤铁,短期内他们仍有立足之力。
接着便是北伊予河野家。
这家的当主是个八岁幼童,其有力家臣近年死了不少,合法性又受到平手汎秀的质疑,看上去是岌岌可危。
然而他们的背后却是关西巨头毛利家。其中负责管理山阳的小早川隆景,如今似乎不去理会正与浅井厮战的浦上家,专注于四国事务了。
根据前例,毛利家的“山阳军团”可以调动备后、备中两国的力量,倘若由全力投放到伊予来支援河野,将是当地土著势力难以抵挡的。
然后是平手家,在西赞岐、东阿波、南伊予等地设置据点,仿佛是横行无忌独霸一方了,其实权力完全建立在虚幻的泡沫之上。
汤川直春、铃木重秀、香川之景等人,表面被列为平手家的外样重镇,实际独立性很强,各有各的利益取舍。
河田长亲倒是忠诚可靠,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何况比起小早川隆景来说,谁是哪个“巧妇”还不一定呢。
如果平手汎秀亲自折返四国,哪怕只带着二三千人军队,那情况自然又不一样。
如今“平手刑部”的大名,或许比昔日“毛利右马头”尚差上一筹,盖过小早川隆景却是绰绰有余了。
只是……值得吗?
贫瘠如四国岛,阿波赞岐土佐伊予相加起来,产出也到不了一百万石。然而穷乡僻壤间民风却十分强横,势力关系错综复杂。
刚才还在说浅井长政为了眼前利益放弃近畿逐鹿的机会,然而人家好歹是占据了室津城这个商业重镇,接下来进一步谋取备前,或者向北争夺生野银山,都不失为明智之举。
山阳道虽不如畿内五国和尾美、越前的平原,但也有不少富饶的地域,比四国岛强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遥想当年,三好长庆初露锋芒,夺取阿波、赞岐、淡路三国实权之时,放着混乱的土佐、伊予不去理会,而是坚决地跨海来到本州岛,与旧主细川及畠山、六角等旧势力拼杀,十数年后坐稳了摄津、丹波、和泉、河内、山城、大和诸地,建立起被誉为“准天下人”的霸业。
倘若三好长庆选择保守的路线,以“统一四国”为目标行动,很可能只是另一个“无鸟岛之蝙蝠”罢了。
先人的事迹,足以借鉴。
可是……三好长庆有个能干的弟弟名曰义贤,能看管好四国老家,保住后方与侧翼不出问题。
平手汎秀哪里去找这么一个人呢。
河田长亲已经是能想到的最得力的家臣了,仍然缺乏历练。
坐视四国岛上的成果丧失掉,那也是不可能的。
且不说甘心与否的问题,最直接的影响是,那些听从建议,把家眷安置在淡路岛上的家臣,一旦看到阿波、赞岐逐渐沦陷,肯定会相当惶恐不安!
明明早就规划好了,征伐四国只是远离京都的借口和调剂,迟早是要回到抵御武田西进的。为什么就一步一步陷入了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地步呢?
静下心细细思索,平手汎秀发现,最大的变数其实是三好长治比想象中还要愚蠢,闹出的乱子太大,让人觉得不趁机扑过去割一刀都对不起自己。
于是顺手就在阿波、赞岐两地设下据点。
偏生毛利元就长期重病,导致吉川、小早川两人在吉田郡山城不敢轻动,河野家没了背后大佬的支持一下子显出羸弱的一面。
于是索性更进一步,插手伊予之事。
最终就导致小早川隆景产生极高的戒心,宁愿放弃与浅井合力痛打浦上,瓜分备前的机会,也要到四国岛上来与平手家对抗。
如此想来,当初实在有些得陇望蜀,贪心不足了。
不过——
身处局势变幻莫测,尔虞我诈的战国乱世,作为大名又岂能不贪心呢?
同样的剧情再来一次,想必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也会面临着同样的麻烦。
四国不容放弃,但抵御武田之事,亦不可错过。
倘若让武田把织田、德川揍得七零八落,那可就很糟糕了,届时京都以东想必会有大批势力随风摇摆当带路党。
抑或织田信忠大展神威救下德川击退武田,然后声威大震,一举坐稳二代目的位置,顺利继承其父的政治遗产,成为最有可能一统天下的人。
再或者是……武田与织德联军两败俱伤,对峙不下,那么新近崛起的竹中重治就有可能忽然站出来,成为螳螂和蝉背后的那只雀。
无论怎么发展,好像都不太美妙了。
究竟是该稳妥一点,先保证百万石领地的雏形,还是应逆流而上,争取逐鹿天下的先手呢?
平手汎秀自午后受到密函,便一直举棋不定,直到深夜仍不能入眠。
期间服部秀安进来汇报了两次,自然能看到主君神情有异,但既然没收到命令,他便只当未见,丝毫不问。
傍晚前堀尾吉晴送上一小堆需要亲笔署名的书状,发觉气氛不对,顿时愈发谨慎,小心翼翼地说完话退了出去。
负责送晚饭的亲卫众队目,继承了忠烈之名的毛利良通是个耿直小伙子,提了个没过脑子的问题:“主公眉角不展,可是有什么吩咐,要我等去办吗?”
面对这个初生牛犊无忧无虑的后辈,平手汎秀只能沉着淡定地笑了一笑,拍着对方脑袋调笑了几句。
过了一会儿,平手秀益和小西行长过来请示了些火器部队的事务。前者仿佛立即就看明白问题所在,离去时轻声感慨了句“心为形役”,便自顾自离去;后者则是眼神连连闪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到了夜深人静,月明星稀,平手汎秀仍不能诀,近侍却通报说本多正信求见。
这个渐渐有了“毒士”风范的家臣,迈进疾快的步子悄然踏入,见了面便伏身下拜施礼,轻声道:“听小西殿谈起主公或许遇到难诀之事,臣下推测或许是跟西国与四国有关,于是就有了一点不切实际的想法,斗胆呈上,以供参详。”
“是吗?”平手汎秀闻言眉关一展,而后又立即皱得更深了:“这么说,你们两个家伙,可真是聪慧过人,居然靠这点蛛丝马迹猜出关键所在。”
“本来是绝对猜不到的。”本多正信低头缓缓说到,“不过交谈中忽然联想到前几日从关西商人那里得知的近况,臣下才有所悟。至于小西殿……他恐怕还没明白过来。”
“好个本多正信。”平手汎秀的话不知是褒是贬:“那不妨说说你的高见吧!”
“遵命。”本多正信徐徐起身,稍微整理一下衣袖,从容道来:“若臣下没想错,主公现在应该是为四国与近畿的取舍而烦恼。这烦恼的直接来源,是因为毛利家的小早川殿敌友不分,舍弃宿敌备前浦上如无物,却前往四国遏制我家。”
“呵呵。”平手汎秀懒洋洋地垂下身子,仿佛十分疲惫,双目无神望向上空,“客套话不必多说了,私底下用不着。”
“是!是!属下其实一共想了三条策略。”主君并没刻意催促,本多正信却似乎从空气感受到一点压力,加快了语言的节奏,集中精神讲述:“毛利家如今是主少国疑,干弱枝强,所以最有效的当属离间之计。主公不妨向幕府提议,举荐小早川殿担任‘四国探题’一职,如此必可宁其进退失据。”
平手汎秀闻言连连摇头:“会有作用,但不可能那么立竿见影,生效未免太缓。”
本多正信复道:“急策亦有。只需许以伊予全境之地,长宗我部家定会尽力与毛利家为敌,我家便可保住在阿波、赞岐的影响力。”
“这个法子……我也想到过。”平手汎秀未置可否,“有效是肯定有效,不过实在是很粗糙,不像你本多正信的得意作啊。”
本多正信闻言低头沉默片刻,接着开口说:“第三条计策就要冒些风险了……其实小早川殿不顾着与浅井夹击浦上的机会,而先临四国,他们内部也不是没有分歧的。据我家‘春田屋’的外派行商讲,前些日子,备中似乎有豪族在暗中大肆购买军械与粮秣……”
“竟有此事吗?”平手汎秀有些怀疑,“据我所知,小早川隆景此人,一向擅长怀柔分化的手段,旗下国人豪族不都是被笼络得言听计从吗?”
“或许凡事总有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