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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之平手物语-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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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藏人佐沉默不语,低头端起茶杯,令人看不到他的神情。
  片刻之后,方才放下茶碗,转身朝向泛秀。
  “丸目长惠此人,并无其他特殊的本事,只是醉心于剑术。”
  “阁下未免过谦了。”
  泛秀只出自礼节地回了一句。
  “剑乃刚直之物,不可屈折,鄙人行事,亦如其剑。”丸目面色肃然,“若是在下出仕尾张守大人(织田信长),不知能够获得多少知行呢?”
  ……
  果然是直接了断的问题。
  泛秀盯着丸目,却只觉对方故意做出的严肃之后,却颇有些讥笑和戏谑的味道。
  这就是眼前几人给自己出的考题?
  “鄙上尾张大人,求贤若渴,礼贤下士。对于真正的贤才,一向是包容有加的,更不会吝惜赏赐。”
  松永久秀就是最典型的例子——这句话当然是不能说出口的。
  “噢?”丸目扬了扬眉,“在旧主相良氏那里,丸目家世袭六百贯知行,既然尾张大人不吝赏赐,那么至少可以得到一千贯吧?”
  籍籍无名的新晋家臣,想要一千贯领地?
  如果说刚才算是暗藏讥讽,那么现在就是直言挑衅了。
  “藏人佐!”沼田皱眉轻喝了一声,却止不住丸目,另外两人,更是只作未闻。
  泛秀脸上没有半点烟火气,只沉默了片刻,开口道:
  “只是在鄙上的眼中,丸目殿恐怕未必可以称作人才。”
  这句回应,比丸目的言语更加直截了当。
  “剑道和艺术,固然是高雅的事情,然而……所谓仓廪足而知礼仪,本家此刻尚在为生计而奔波,无暇兼顾风雅。更何况……丸目殿品行方正,方才不容于相良家。织田家中亦不乏小人,丸目殿何必屈尊出仕呢?”
  泛秀温言软语,如此说道。
  这句话中,就带着讽刺丸目华而不实的味道了。
  于是对方大怒,直起身来,手按剑柄。
  泛秀依然浅笑不语,却突然感觉四周传来的压力。
  这就是剑豪的本领?
  未曾上过沙场的人,是无从觉出这股压力的。四周仿佛全都是伺机而待的敌手,不知何时,就会有无数刀剑刺进来。
  明知对方不可能真的挥刀过来,双腿却仍旧轻轻打颤。
  泛秀缓缓吸气,回忆起当日在稻生的情节。
  周身切肤的痛楚,然后是恍惚的感知,乃至弥留的幻觉。
  经历过九死一生的战阵,还会恐惧刀剑吗?
  于是渐渐缓过神来。
  笑容还有些僵硬,却先端起茶碗,轻轻啜饮了一口。
  丸目的眼神由愤然变为疑虑,接着有些颓然,复又坐下,对着泛秀伏身施礼。
  “无端得罪,尚请见谅。”
  接着又朝向沼田:“我无话可说了。”
  泛秀目光只在诸人身上游移,却并不发问。
  “呵呵……”久未发话的日乘和尚突然轻笑了一句,“两日后出云大社将于东寺吉祥院献艺,贫僧凑巧是他们的旧交,不知泛秀殿能否请织田尾张大人驾临呢?”
  “出云神社,莫非是时间流传的倾奇舞?”
  “不错,贫僧在出云时,便于神社交往颇有来往。”
  “鄙上尾张守,亦有倾奇之名,通晓此间风雅,想必是乐见的。”
  “如此甚好!”日乘和尚笑呵呵地点头,随即有转向另外几人,“届时请诸位也一并出席了。”
  佑光立即答应。小笠原随后,藏人佐犹豫片刻,点了点头。
  “老夫也有一事,要请平手大人做客。”
  小笠原长时缓缓说道。
  朝山所请的是织田信长,而小笠原却单单说了平手一人。
  “愿闻其详。”泛秀恭身道。对于曾经叱诧风云的老者,加以礼遇,也不算是有失身份。
  “七日之后,老夫的幼子将年满十三(虚岁),平手殿可否为犬子主持冠礼呢?”
  主持元服之礼?
  再世为人以来,按说已经见识不少,但是对于这个提议,还是不免大为惊讶。所谓的冠礼也就是元服礼,一般都会有尊崇的长辈来主持,之后二者就结为乌帽子亲,名义上是义父子的关系。
  身份上讲,颇有些不能接受,年龄更是十分离谱。
  “在下……”泛秀想要措辞婉拒,而小笠原此时才作恍然之状。
  “初次见面就提出这样的要求,实在是无礼。平手殿要多思虑几日,亦是理所当然的。”
  这样一句话,堵住了回绝的空间。
  于是又回归到原先的话题,闭口不提方才的出仕之事。日乘和尚殷勤招待之后,泛秀方才离去,佑光随之而出,权作送客。
  刚刚踏出,佑光立即告罪。
  “泛秀殿,方才之事……”
  “方才之事,我只有些疑惑。”泛秀出声打断到。
  “愿闻其详。”
  “遍观畿内,除幕府之外,三好、六角皆天下强藩,浅井、北田亦不遑多让。丸目殿欲求出仕,又何必守株待兔呢?”
  “藏人佐半载前远来京都,自以为不日即可重返肥后,起初浅井、田山等前来延请之时,皆婉拒之。孰料相良修理(九州相良家督义阳,时任修理大进)态度坚决,历经数月不肯回心转意……”
  原来如此。
  “至于小笠原殿……”沼田苦笑道,“名门之后,不愿侍奉寒门,也是常事。”
  泛秀方才了然。
  尾张的平手家,是清河源氏新田支,世良田家的直系后人,堪称名门。而织田虽然号称藤原或平氏,但真正的出身却颇受怀疑。
  不过只求名门的话,却也不用找上千里之外的尾张平手吧?
  “小笠原殿膝下有三子,长子仕于越后长尾,次子仕于甲斐武田,三子仕于三好……”
  分散投资?想不到失去领地的小笠原长时,居然有如此作为。
  不过……
  “那七日后元服的幼子,又是……”
  “此子乃是小笠原支族出身的遗腹子,其父为掩护长时殿撤退而死于武田军之手,故而为长时殿所收养。”
  原来只是家臣之子,这样的话,身份倒是不存在障碍,只是年龄……


第五章 京都的人物
  当日晚上,正式的请柬就送到了信长的住处,署名是妙觉寺。送请柬的僧人,还委婉表示,出席者除附近的武家之外,更有京都的豪商。
  次日一早,信长只带了随侍七八人相随,而后出门。
  二月的清晨,春寒料峭,尤其是在这失去了昔日荣光的京都,一路行来,都只觉得凄凉幽寒。
  及至接近了妙觉寺,才霍然一变。
  洛北西边的广场上,观众围城了几圈,几乎达到了无法插足的境地,外围还停着不少装饰不凡的牛车。
  三方围着帘幕的舞台上,十几个演员身着宽大的黑色僧衣,戴着面具,在舞台上跳着扇舞。一言一行,一笑一颦,举手抬脚之间,似是随意为之,却又显出精湛的舞技。
  舞者演绎的,是关于男女爱情的“和事”,随着情节的推进,每每引起围观者的欢呼叫好。动作之外,又加上了故事的情节,背景的配乐和歌声,亦是轻柔悦耳,而且并无喧宾夺主之嫌。
  这种规模的演出,往往并不收取固定的费用,而是任由观看者施舍钱财,若是没有令人眼前一亮的表现,收入是难以保证的,是以流浪各地的剧乐团,都会竭尽全力来吸引观众,歌舞的表演形式,也是一再变换。
  在和平的年代,上层的歌舞团只需要为达官贵人服务即可丰衣足食,不过乱世之中,领主的心思全都在刀兵之上,流浪的“艺术家”们,自然也是举步维艰。
  此时正是一曲舞罢,黑衣舞者纷纷向台下鞠躬施礼,随即摘下面具,露出敷着米粉与朱漆的容貌。白红黑三种颜色,在舞者的脸上,组成妖艳和诡异的图案。远远看去,似乎都是年轻女子。
  于是赞声愈发激烈,而且渐渐变得整齐一致,仔细听来,似乎是在喊“出云阿国”的名字。
  “这就是出云神社的阿国?”一直神游物外的平手汎秀,突然回过神来,对着台上扫了两眼,“的确是与常人不同。”
  池田恒兴眉头一皱:“出云神社不是今日在妙觉寺献艺吗?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这是神社的经营策略。”丹羽长秀走上前几步,出声解释道,“每至一地,就让刚加入的舞姬免费演出,作为宣传和训练新人的手段。”
  居然连这种细节都会注意?米五郎左丹羽长秀,果然心细如发,也难怪在攻略美浓的途中能够抓住机会屡次策反对方的豪族了。
  信长手持着折扇走在前面,仿佛一直没有在听,只在此时才稍稍回头扫了一眼,虽然没有明说,但显然是激赏的意思。
  平手汎秀颔首若有所思,而佐佐和池田等人,在信长的目光之下,多少有些不甚自然。
  眼前就是妙觉寺的正门了,向守门的僧人递上请柬,片刻之后就被领入寺中。
  妙觉寺已有了两百年的历史,是日莲宗的本山之一,亦是达官贵人时常光顾的场所。而织田信长所信仰的,恰好也是日莲宗,进门之后,亦表现出了足够的恭谨——至少表面上是如此的。
  穿过大门,先是在本堂聊作参拜,接着才由僧人引领,走到偏殿的华芳塔堂。
  寺庙的主持是个慈眉善目的老者,除了与宾客相互见礼之外,开口不多,显然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反倒是身为客人的朝山日乘与各路人马交游娴熟。
  除了邻近的和尚与文化人之外,还有一些家格较低的幕臣和公卿出席,不过真正具备实权的大人物,反倒是三个商人。
  茶屋,角仓屋,后藤屋,是京都最大的三家商人,掌握着近畿一带的经济命脉,被称为“京中三长者”。
  失去领地的名门,固然也有撑作门面的作用,但真正具备野望和眼光的人,最先接触的一定是这三家商人。
  汎秀向丹羽长秀打听了一些京都商人的事情,虽然此时离织田家上洛尚有九年之久,不过却可以先做好相关的准备,有备无患总是没有错的。
  观看演出的座位十分有限,丹羽和泷川作为随从也得到了坐席,佐佐成政和前田利家侍立两侧,而其他人只能退到殿外。
  余下除了汎秀之外,尚有金森长近,蜂屋赖隆,以及……木下藤吉郎——这个身份并不高的人也被破格带到了京都。
  寺庙的道路十分干净整齐,而且路面也是刚刚翻新过的样子,比清州城中还要平整,而屋檐和高塔之上,隐约还可以见到反光的金箔,这与整个京都的情况,显然是十分不合的。
  “昔年南朝六宗何等昌盛,今日却轮到日莲和净土当道!”金森长近突然生出一句感慨,身为文化人,他对于日莲宗与净土宗这些在中下层传播的宗教并无好感——即使织田信长是日莲宗的信徒。
  “禅意如水,宗派就如同取水的器具,殊途同归,金森殿又何须感慨呢?”平手汎秀随意回了一句。
  “平手大人和金森大人真是高人啊,在下只知道都是和尚,却不知道谁是哪个宗派……”木下突然插话道,“不过,那些佛殿上的金子,全取下来,恐怕要值好几万贯吧?”
  此言一出,木下自己先摸着脑袋笑了起来,面容愈发类似于某种动物。
  蜂屋赖隆也随之一笑:“这些宗派究竟有何区别,我也是搞不清楚,反正那些是公家文人的事情……”
  金森长近皱了皱眉,只碍于同乡蜂屋的面子,并未说话。
  “木下殿现为本家的奉行,能够想起这些,也是在其位谋其政。”汎秀轻笑道。
  “我这个乡下人,恐怕是一辈子都搞不清楚这些事情。”木下察觉到金森脸色有异,连续不断自嘲,后者神色稍解。
  落在汎秀眼里,愈发觉得此人不可轻忽。
  “既是殊途同归,为何天下百姓却纷纷拜在日莲净土二宗之下呢?”金森突然又问了一句。
  “这个……”汎秀略微思索,开口道,“取水的器物,既有粗制的瓷碗,也有精致的茶器,庶民尚不可果腹,所需的并非名贵茶器,而是方便的瓷碗……”
  “平手大人妙语!”只听见一句赞誉,眼前出现了三个昨日刚见过的武士,正是沼田佑光,丸目长惠,小笠原长时三人。
  “佑光殿太客气了。”寒暄数语,汎秀分别介绍双方,其他人倒还罢了,小笠原长时的名头提起来,金森和蜂屋俱是一惊,木下更是作出夸张的表情。
  “居然是信浓的守护,源氏后人的小笠原殿下……在下真是三生有幸!”说完还不忘伏身施礼。
  小笠原轻轻一笑:“木下大人太过谦了。所谓的名门小笠原家就如同平手殿话中的茶器,只能被束之高阁,而阁下却是瓷碗,乃是万民所需。”
  “大人此言差矣。”木下藤吉郎突然变得能言善辩,“名贵的茶器全天下就那么几个,瓷碗却是到处都有,所以能取代在下的人成千上万,能取代大人却少有……”
  小笠原笑而不语,沼田暗自点了点头,连丸目都抬头看了他几眼。
  “织田家能臣如云,也难怪尾张守(信长)大人武运昌隆。”一直沉默寡言的丸目突然说了一句。
  这就是后来成为太阁的男人。
  ……
  交谈数语之后,金森蜂屋木下三人告辞退去,然而小笠原长时却是丝毫没有离去的意思。沼田与丸目也是站定在一侧。
  “老夫昨日的请求,不知汎秀殿考虑得如何了呢?”
  这个所谓的“请求”,就是要汎秀为他的义子主持元服之礼了。
  时至今日,名门小笠原家已经没有了什么影响力,不过小笠原长时多少有些武名,稍加亲近也是有益的,更何况其中还包含着沼田佑光,丸目长惠乃至朝山日乘的关系。
  “汎秀何德何能……”汎秀故作推托,但言语已是应允了此事。
  小笠原轻轻点头,仿佛是意料之中,随后又说到:“初次之外,老夫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在下定当竭诚。”汎秀空口开了一张支票,反正对方也不可能说出什么荒谬的要求来。
  “希望犬子在元服之后,能够出仕平手大人。”
  附送家臣一人么?
  汎秀微微有些犹豫。
  小笠原长时本人武勇非凡,子侄辈想来也不会过于差劲,只是贸然收录一无所知的人为家臣,多少有些不放心。
  “若是小笠原殿的养子,自然是人中龙凤,此乃汎秀之幸。”最终还是决定尽皆应允。
  “如此甚好!”沼田抚掌道,“汎秀殿如此豪爽,我等也不宜再藏私了。”
  “藏私?”
  “在下愿献上一份功绩,请汎秀殿笑纳。”
  “不知佑光殿所言……”
  “汎秀殿可知近江佐佐木六角家?”
  “六角乃天下强藩,上代当主义贤公,再上代的定赖公,俱是当世英杰。”
  “然而当今的义治殿下,却并非英主啊。”沼田调笑了一声,继而又正色,“定赖公原本只是家中次子,只因其兄六角氏纲早逝,方才继承家业。”
  汎秀心下逐渐明朗起来,亦不开口打断。
  “若是六角氏纲的子嗣尚存于世,则定赖公未免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了……”沼田突然止住,抬头看着汎秀。
  那就是敌方用来进攻六角家的最好借口了。这句话没有说出口,汎秀只装作疑惑之状:“本家的敌人是美浓斋藤和骏河今川,六角家的事情,又与本家何干呢?”
  沼田不禁莞尔,随即故作正色状,“在下只是介绍一位友人而已,又与六角家有何关系呢?”
  “不知这位友人是……”
  “正是六角氏纲大人的嫡子,名讳六角义秀!”
  PS:六角义秀是六角义贤的堂弟,义治的堂叔,织田家进攻六角,也的确利用了此人作为旗号——这也是信长的拿手好戏了。


第六章 东隅与桑榆
  当泛秀把六角义秀这个人介绍给信长的时候,侧卧在席子上的信长忍不住坐直起身子,随即,以一国领主之尊,却与这个无名之辈称兄道弟,把酒言欢。六角义秀自其父死后,由六角家的继承人,已经坠落成一无所有的武士,此时自然受宠若惊。信长极力安抚,又暗示自己会“帮助”他取回领地,对方更是感恩戴德。
  安置好了此人之后,信长回到借居的寺中,随即就立即召集了众人。
  “两日之后,离京返回尾张。”信长简短地下了命令,而负责解释的人依旧是丹羽长秀。
  “朝廷和幕府的诏令已经下发,另外尾张传来消息,三河、远江的豪族,进犯本家属下的水野和铃木氏。”
  信长眼神扫过众臣,最后停在平手泛秀的身上:“既然遇上了六角义秀,那么浅井家的事情就教给甚左了。”
  浅井家?
  莫非……
  “是要拜访浅井家的少主吗?”依照后世的记忆,泛秀如此询问到。
  织田信长有些诧异地看着泛秀,突然又大笑起来,面露激赏之色,“既然如此,就不用我多说了。”
  “要派人去的话也应该是浅井氏的家主啊,为什么是他们的少主?”前田利家疑惑不解。
  如果是旁人问出这种问题,信长多半是会发怒,不过是他的话……
  “所以才要私密地拜访啊!”
  信长粘着胡须轻笑。
  “可是……”
  “这个无需多言,现在要决定的另一件事情!”信长眼神扫过诸人,“前去界町的人选,就是猴子了!”
  猴子?木下藤吉郎?泛秀此时才注意到他也出席,只是蜷缩在不起眼的角落之中。
  “多谢殿下的信任!”木下立即窜到前面来,向信长拜倒下去。
  “这次的任务,你可记清了?”
  “是,首先是购买最新的铁炮,还要向商人宣传我织田家的事情……”木下神色惶恐而卑微,但言语却是丝毫没有差错。
  几个武士的脸上出现一丝不自然的表情,不过却未发话。
  在座的人选,都是武家出身,若是当真让他们去与商人斤斤计较,恐怕多半放不下身段,而看到这个出身低微的人得到重用,却又多少有些嫉恨。
  此时的木下藤吉郎,虽然已经为信长所重视,但却也只是个有些手段的奉行而已,这样的人并不具备太大的潜力。那么,此人其他的本事是何时显露的呢?
  以泛秀对历史的了解,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那么就是如此了……”信长合上手中的折扇,“后日清晨,即从原路返回。”
  ……
  给泛秀留下来的,是象征性的礼品,以及一些可以证实身份的书状。
  信长离京之后,终于有了可以自由支配的时间,于是也不急于去浅井家,而是在京都逗留数日,期间还主持了小笠原长时幼子的元服之礼。
  随后离去,相送的亦是沼田等四人。临别之时,颇为不舍。
  沼田佑光文武兼备,见识过人,又擅长军学,在泛秀所见的人中,可以与丹羽长秀相提并论,只在幕府领取四十贯的知行,实在是过于可惜了。
  另外,丸目长惠,虽然并不精通军政,却在剑术上造诣极深,亦是难得的人才;而小笠原长时身份过高,并非今日的自己可以招募的;至于朝山日乘,他的本事,未必在松井友闲之上,况且身份复杂,实在不宜招惹。
  “青青子矜,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泛秀不觉用后世的语言念出一句汉诗,四人自然是无法明了的。
  “泛秀殿学识渊博,不知这一句又是出自何处呢?”
  日乘和尚出言问道。
  “乃是感慨怀才不遇的英杰。”泛秀故意曲解了魏武的诗句。
  沼田和丸目二人听闻此言,均是为之一怔,继而相视苦笑。
  “不知二位对于日后有何打算呢?”泛秀接着问道。
  沼田佑光深视泛秀一眼,接着轻轻摇了摇头:“天下大名,皆属幕府之下,身为幕臣,自然是武士的荣幸。”
  看来他还是对足利义辉抱有期待啊。
  泛秀轻叹一声,几不可闻。无论是幕府的家臣,或是织田家的众人,甚至信长本人,都对现任将军足利义辉评价甚高,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在下倒是希望能去尾张游历一番。”丸目长惠出语惊人,“届时尚需平手大人照拂了。”
  游历尾张?
  这就是所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尾张风土人情,大异于京都九州,想必不会令丸目殿失望。”泛秀随口调笑道。
  “为了游历方便,只能请平手大人借在下一个身份了。”
  “不知是何种身份呢?”
  “在下希望能够作为大人的客将前往。”
  “客将?”
  “所谓的客将是指……”丸目抬头看了泛秀一眼,“有朝一日,相良家若能允许在下返回……希望大人放行。”
  相良家允许他回归?这个时间大概是在哪里呢?
  依稀记得,这个丸目长惠历史还向上泉信纲学过剑术,离返回九州,至少还有数年时间,如果让他把基本的剑术教授给士卒,几年的时间完全足够。
  “丸目殿忠义之心,令人感佩。”
  泛秀点点头,应允了这个要求。
  “殿下!直呼我‘藏人佐’即可。”丸目长惠倒地施了一礼,又感慨道,“能答应这种无理要求的,也只有殿下了。”
  “恭喜平手大人了。”朝山日乘和小笠原长时一齐贺道。
  “多谢。”泛秀扫过众人,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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