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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之平手物语-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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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小妮子可真会说话……”安宅清康觉得身上某处一热,嘿嘿一笑,忽而装作煞有介事的表情道:“其实,就算是平手刑部大人这样的贵人,也免不了有时要亲征上阵,也不敢说丝毫没有风险。当年的织田弹正,那是何等样的豪杰?还不是被几个忍者所害……”
  “那……您可以一定要注意安全……”阿绫听了这话,愈发垂泪欲滴了。
  “嘛……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赏你一个儿子,以后万一我有什么不测,也有孩子陪着你过日子……”安宅清康的手不怀好意地伸进女人的衣服下摆里,“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开始行动吧!”
  “咦……是这样吗?”阿绫傻傻的偏过脑袋,眉毛微微皱起。
  “当然了,这可是我一番好意呢!”说话间安宅清康已经把女人按倒在地板上。
  “唔……那个……妾身……妾身多谢大人垂怜……妾身一定会努力……一定努力……努力怀上小宝宝的……”
  后面的话说不出来,嘴唇就已经被堵上了。
  彻底失神之前,安宅清康花了几秒钟稍微回忆了一下。
  阿绫的叔叔,那个什么“工藤优二郎”,其实也就是想借淡路众的军船,运一些珍贵货物,逃掉港口的盘查清点罢了。
  反正那四十多艘船,大部分时候都不是满载,额外带点货有什么打紧?
  既没有贪污公帑,又不涉及违禁品,顶多是个走私偷税的小罪罢了,多大点事啊。
  想到这里,安宅清康终于说服了自己,于是不再思考旁骛,全心全意投入到“制造下一代”的崇高工作当中。
  一时娇声啼啼,春意满屋,不在话下。


第三十七章 失意谱代的新工作
  五月的海边,气候是很舒适的,即便是深夜时分,也丝毫不嫌天凉。
  岸和田城下,街町东南数十步的偏僻角落,建着一座关得严严实实的大房子,门前小院子里,睡眼朦胧呵欠连连的铃木小兵卫懒散坐在马扎上,有气无力惫怠至极,身边三名全身甲胄的士兵,也各自杵着长枪,背靠墙壁,堂而皇之的偷懒,只有两个手无寸铁,民夫打扮的穷汉,在忙着搬运整理用具,丝毫不敢放松。
  毕竟都这么晚了,不可能有行人没事干到这闲逛。
  城里的风纪组,自平手刑部大人出征后也松懈了许多,更不会选在半夜出来巡视。
  铃木小兵卫,尾张武家子弟,平手氏家臣,知行一百三十五石,粗通弓马,略识文字,现在和泉“警视厅”任职,为“警视总监”服部春安效力,专门负责监守各类囚徒,麾下私兵五人,与力八人,雇工七人,加上他自己,部门一共有二十一名成员。
  在大家的普遍认知当中,“警视厅”这个新设的执法部门,并不是一个理想的“工作单位”。纯粹搞民间治安嘛,虽然没啥危险,但前程和待遇却是远远比不了正式部队的,里面大部分成员都是泥腿子出身,连武士都算不上,顶多是个富农阶级子弟。
  少数几个有武士身份的,都是年纪太大,或者受了伤残,才不得不退居二线。
  那么,铃木小兵卫这个根正苗红,年齿正盛的尾张武士,怎么就分配到这了呢?
  官面上说法嘛……
  “我是平手家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工作不分高低贵贱,都是为主公效力。”“干一行,爱一行,为天下大义贡献微薄之力。”
  而私底下,铃木小兵卫却一直十分愤懑,声称自己是受到“迫害”了。
  这还得从那个叫做“加藤教明”的同僚说起。
  他一介三河外人,机缘巧合,与户田忠次、夏目吉信、伊奈忠家、本多正信、本多正重……等二百余人一道,归在平手麾下。
  那些外乡人入伙之后的举动各不相同。户田、夏目独善其身,不与人来往,也就引不起什么争议。本多兄弟、伊奈忠次各有本事,脱颖而出,也不由得余者不服。
  唯有这个加藤教明,似乎无甚起眼的才具和功绩,看上去平平无奇,除了比较擅长奉迎上意外,没见有什么优点。
  铃木小兵卫的曾祖父为平手政秀扛过枪牵过马,据实可查的四代资历。他被分到与加藤教明一个番队里,成为战友。身为传统武家子弟,对这莫名其妙被加青眼的外人很是看不惯,阴阳怪气的酸话可是没少说。
  后来,随着主家的身份扶摇直上,大家也跟着鸡犬升天。
  成功上洛之后,铃木小兵卫由资历与苦劳,得百石之封,算是小小光宗耀祖了一把,然而加藤教明未见有何显绩,却获得二百石厚赐。
  接着镇守山崎城,击退三好逆袭,再到进入岸和田城,初步建立军制,铃木小兵卫是一百二十石番头,统辖百人,加藤教明是三百五十石,代理备大将,辖三百人。
  再次是平定和泉,转战畿内,征讨四国,录前后功,大封群臣,铃木小兵卫成为一百六十石,任番头如原,而加藤教明已经六百石的正式备大将了。
  最后,织田弹正遇刺,平手刑部反而借机腾飞,经过几番变故之后,领地和军队大为扩张,于是铃木小兵卫被提拔为一百八十石的代理备大将,终于得以指挥数百人;加藤教明则升到了八百石的势大将,指挥近千人。
  差距越拉越大,这不是最尴尬的。
  最尴尬的是铃木小兵卫所辖的“备”,暂归到加藤教明指挥的“势”里面去了。
  早年嘲讽打压为难过的后辈,如今成了高高在上的直属上司。任何人心里显然都是非常难以接受的。
  忍不住抱怨几句,也是难免。
  以往大家身份都不高,铃木小兵卫出言不逊,加藤教明都退让半步,一笑了之了。
  但这次可不一样,人家都已经是指挥千人的高级军官了,这么多部下盯着看着,不立威怎么能行?
  加藤教明在平手汎秀心里的评价“忠厚缄默”。然而一个当真“忠厚缄默”的人,能一步步高升到这个程度吗?
  于是——
  言语冲突当场,加藤教明就毫不客气,反唇相讥,冠冕堂皇地批评对方军容不整,训练不力,还指桑骂槐地讽刺,暗示铃木小兵卫是纯靠父祖余荫升上来的废物。
  这一讽刺,可倒好,刚好刺到痛处。
  ——我确实这十几年没啥工作成果,但四代侍奉平手家怎么着也有些苦劳。你这外乡人立下的功绩也不比我多多少,全凭溜须拍马上去的,好意思说吗?
  铃木小兵卫顿时怒不可遏,当场就拍着桌子作势要干架,所幸被周围同僚死命拦住,没有真正打起来。
  事情发生的时候,平手汎秀正在京都搞外交,每日焦首烂额,头昏脑涨,看了简报觉得并不严重,便懒得亲自过问细节,命令军奉行“查清实情,自行处置”。
  其实铃木小兵卫还真没抱怨错。某种程度上讲,那加藤教明,确实就是在某个特殊时期,特意竖起来的“千金马骨”。
  可正因为此,这事才千万不能揭穿。
  很不巧,与铃木小兵卫稍有交情的河田长亲、算的上酒肉朋友的浅野长吉,都已经调岗出去,不在中枢了、当时负责此案的,是上任未久的军奉行岩成友通,和军奉行辅佐小西行长。他二人了解具体因由后,判决是:
  ——加藤教明言行轻佻,御下失职,责令禁足思过,谨慎七日。铃木小兵卫以下犯上,实属重罪,念在初犯,姑且革去一半俸禄,降职为队目任用。
  对此处置,加藤教明倒是不敢有丝毫怨言,老老实实接受了。
  但铃木小兵卫却觉得前途无比灰暗。
  定性为“以下犯上”,犯了军中最大的忌讳,传出去名声可就烂了。
  咱一个尾张谱代,就算出了事,怎么能让两个外乡人审理?出手这么重,明显就是迫害,还谈什么“念在初犯”?假惺惺给谁看?
  老子跟着主公在沓掛城打仗的时候,你岩成友通还是逆贼三好的重要头目呢!你小西行长还不知道断奶没断奶呢!
  这日子,没法过。
  铃木小兵卫实在不愿接受降职,左思右想之下,找了老前辈服部春安,主动申请,平调到警视厅去上班。
  终究服部大哥靠得住,讲义气,二话不说,给安排了一个待遇等同于番头级别的实职,还找岩成友通、小西行长说情:此人为平手家拼杀近十年,一直没过什么好日子,还有一大家子人要养,若是剥去一半知行,恐怕要吃糠咽菜,实在让我不忍,不妨宽限到四分之一,如何?
  岩成和小西说木已成舟不可轻改,服部春安笑了:“革去一半俸禄还是照旧不变,但可以用‘主动加入新部门值得鼓励’的名义,奖赏回来一些嘛!”
  这个提议被接受了。
  虽然并非严格意义上的“谱代家臣”,虽然早早“退居二线”了,但服部春安说话还是好使——就凭他在桶狭间跟在主公马尾巴后面力战半宿,断了只胳膊,这辈子便足以倚老卖老居功自傲了——于是铃木小兵卫就摇身一变,成为了警视厅官员,并且多保留了四十五石俸禄下来。
  新工作各方面并不令人满意,唯一好在清闲。
  毕竟“警视厅”是个初创机构,人数也才二百多,只有临时履定的十几条简要规章作为行动纲领,处事风格也是颇为粗糙的。
  杀人放火,大奸大恶的悍匪,大多当场就毙了,或者随便装模作样公审一下就毙了,根本谈不上关押。次一等不带命案的,则会通过几道专场程序,秘密运到血汗工厂,或者矿山去进行“劳动思想改造”。
  而普通小偷小摸的蟊贼,一般是懒得追究,偶尔运气好碰上了,抓捕回来,亦是没收一点银钱释放了事,实在交不起罚金的,挥起板子打一顿也就是了。
  出于经济原因,“警视厅”的高层们,是不愿意长期把犯人关起来的——耗费心神倒是其次(反正是下面人操心的事),关键你得管饭啊!和泉这边物价不便宜,就算买最粗劣的粮食,平均一天总得三文钱,才能维持成年人的生存,再加之基本的场地、服装成本,算下来每人每年可能要两贯以上的费用。
  关押一百个犯人,就是每年两百贯以上——有这钱干点啥不好?
  因此,铃木小兵卫这个“典狱长”,其实不用管几个人。
  大部分犯人进来,关不了一个月,不是杀了就是放了。只有少量身份特别敏感,既不方便随便杀,又不敢轻易释放的,才会一直在牢里呆着。
  比如,去年秋季,忍者组的多罗尾光雅,在京都以“武田间谍”的名义,抓了一堆人。一番拷打和调查之后,其中大部分查实确为间谍,榨干价值后秘密处决了。但还有两三个始终不能确定身份的,就很尴尬了。
  “一共抓住二十六个嫌犯,两个身上搜出物证无可抵赖,七个扛不住招供,四个身份被供出来,五个不小心弄死了,另外八个……多罗尾那里场地有限,所以先关在你这,好好看着,既不能跑了,也不要弄死掉。”
  ——服部春安是这么交待的。
  铃木小兵卫起初还比较重视,但后来一天天下来,发觉那八个“要犯”畏畏缩缩战战兢兢完全不像是搞敌后工作的精英,院子周围也从未出现可疑人物来劫狱的,便渐渐松懈下来。
  到现在,两个多月过去了,丝毫没有半点出事的痕迹。
  大家心里都觉得,这八个人,可能确实就不是武田间谍,而是冤枉的。
  无非是抓良冒功嘛,这种事难道还见得少了?
  只是,“抓间谍”这事,乃是平手刑部大人特意关注过的重点工作,意义非凡,谁也不敢跳出来说他老人家做得差了。


第三十八章 真假劫狱(上)
  作为一个领有一百三十五石的中层武士,铃木小兵卫很显然买不起南蛮传来的钟表,他连本土匠人制作的刻漏都买不起。
  “警视厅”的本部,服部春安那里,也才摆着一个价值八十贯的精致漏钟,作为计时工具。南蛮人的玩意儿动辄百贯的,只有巨贾豪商,和十万石以上大名可能用得起。
  好在穷惯了的人,自有一套低成本经济适用型的生活方式。观察月亮的方位,结合季月时节,粗略估计一下时间还是做得多的。
  铃木小兵卫强撑着眼皮,无聊望天发呆,一直从华灯初上,烛火阑珊,最终到月明星稀,夜黑风高。
  这座小监狱里面一共也没多少人员编制,但又需要保持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有人看守,所以全员都必须参与轮班,差不多是每六天为一个周期。
  一般工作人员平均每月要值五次夜班,负责人翻倍。
  到达这个岗位之后,铃木小兵卫一直保有着十分矛盾的心理:一方面觉得前途已然灰暗,提前进入了养老生活,再努力打拼也都是无用功;另一方面却又仍然以“谱代老臣”自居,奢望有朝一日能被主君记起来,重新回到军中任职。
  所以他虽然懒散敷衍,却没有懒散敷衍到极致。
  摸清了情况之后,铃木小兵卫便与部下约定了三条关于夜间站岗的规矩:
  第一:允许现场打瞌睡偷懒,但必须本人真实到岗;
  第二:不反对自带点心零食,种类不限,不过严禁任何酒类;
  第三:可以聊天闲谈扯淡,前提不携带赌具上班。
  这三条口耳相传,决不能见诸纸面的潜规则,恰到好处地符合了实用主义精神,既能让下面的底层人员不至于升起太大的反感,又能在上级的检查之下马马虎虎糊弄过去,这充分展示出,世代作为基层武士门第所积累下来的政治智慧。
  从此之后,包括铃木小兵卫自己在内的众人,都是心安理得在半睡半醒,乃至沉睡不醒中度过夜班时间的。
  遗憾的是,只有配着刀,穿着制服,衣襟上绣着平手氏家纹“大引两”的人才能享受如此待遇,他们有着正式的编制,轻易不会被辞退。
  所以,今夜跟着铃木小兵卫一起值夜班的三名士兵,都是嚼着饭团,喝着味噌汤,边吃边聊这么过来的,接着毫不遮掩地打着呵欠,过了午夜就陆续倒在墙根发出呼噜声了。
  这是得到允许的,明目张胆的渎职行为。
  不过,比以前困得更早,睡得更沉,全身甲胄未解,抱着刀枪,居然就倒地睡着了,这一点还是有些奇怪的。
  当然,真有人胆敢把武具都扔得远远的呼呼大睡,那铃木小兵卫肯定是看不下去,要出声斥责的。
  不过,解开几处关键位置的纽扣,倒还可以视而不见,并且也足以让身体舒适很多,不至于被硬邦邦冷冰冰的金属片磕着。
  铃木小兵卫看着部下们这嗜睡如命的姿态,估计他们可能昨天晚上聚众狂欢过了头,今日还没缓过来,倒也没多想。
  他心中还是有些不满的,但想想自己也是一副惫怠样子,哪好意思多说呢。
  环视四下,三个士兵都立即睡熟了,房中的囚犯们也早已不发出任何声音,只有两个衣衫褴褛风尘仆仆的雇工还在吭哧吭哧地忙活——话说区区一个小监狱,真有那么多体力活要干吗?也不知道是真忙活,还是做个样子。
  不管怎么说,这些签订临时雇佣合同,负责繁杂庶务的劳工们,不敢像“正式员工”那么嚣张。
  平手家的现金流比绝大多数大名都要充裕,支付给雇工的大多是足额铜板,待遇优厚,甚少拖欠。
  每三到四天来一次,断断续续工作七八个时辰,并不需太使劲,便可领到五十文钱,还管两顿饭,虽然时常要被武士老爷们责骂乃至打耳光,但也可趁老爷们睡着的时候偷懒,总体性价比远远高过码头扛包——商家的番头手代们,虽然说起话来和蔼可亲,更不会出手打人,但算钱的时候却比武士老爷抠门多了。
  劳苦大众认为,多挨耳光能多拿钱,那就是挤破头都要抢的好工作。特别是对去年冬季雪灾中逃难过来的人而言。这区区七个雇工名额,一般人还都应聘不上,非得跟里面内部人士有点鸡毛蒜皮的关系,或者向主事的小吏塞个八百十文的红包才行。
  人家拉关系,塞红包找到的工作,岂能不珍视之?
  ……
  灯火下仔细一看,老雇工须发半百,腰背半偻,看上去腿脚已不太利索。小雇工面有菜色,骨瘦如柴,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跑似的。两人一前一后,用一根竹竿子,挑着半箱子小米,咬着牙一步一步缓缓往院子侧边的小仓库里走去,显得十分吃力,十分笨拙。
  看了半天,铃木小兵卫忽然心生怜悯,开口道:“这么晚了,你们也下午收拾到现在也挺辛苦,反正无人看见,歇歇无妨嘛!”
  反正工钱是公家出的,完全不介意慷他人之慨。
  听了这话,那两人顿时一惊,呆立在地上,不知如何应对。片刻后,年纪稍大的那个雇工,诚惶诚恐地放下手里活计,趴在地上磕了个头,声音颤抖着答道“承蒙您关心!小的且再把下午搬的油料点一点,万一数目不对可是罪过大了……”
  “好吧,你们自便!”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小的去做事了……”
  尽管铃木小兵卫明说了可以休息,那两名雇工仍是小心翼翼,不敢稍有差池,借着灯火在院中急急忙忙走来走去,竭力显出勤奋之态,装作专注于工作的样子。
  生怕哪里疏忽得罪了,一言不和便遭撵。
  铃木小兵卫随口劝了两句,不再说下去了。他心知底层雇工的录用过程里面,一定有着猫腻和灰色地带,只是懒得管。作为一个知行一百三十五石的武士,他当然不屑于介绍亲戚来做这五十文一次的岗位,更看不上百八十文的红包。
  对了……眼前这一老一少两个雇工,似乎有些眼生,上个月好像还不在这工作吧?
  回忆一下,似乎是在五天前发生了一次“人事变动”,辞退了两个“手脚不利索”的老手,新招进来两个逃难过来的新人,具体经手是现在蹲墙角打盹的冈太郎,理由——理由是什么来着已经不记得了……
  反正无非是下面的人想发笔小财嘛,没什么要紧的。
  铃木小兵卫稍微想了一想,懒得继续,从马扎上起身,到火堆旁边,挥手斥退想要过来拍马屁的雇工,从没人动过的专用小锅里,亲自倒了一碗热汤喝。
  这是他自掏腰包买的一大一小两口锅,又定期带些味噌和萝卜、腌鱼之类的过来,吩咐雇工们仔细炖好的汤,夜里食用,既可饱腹,又能暖身子。
  大锅里面,调料多些,味道重,配菜却很粗糙,是给其余的人一同分享的。方才那三个没谱的士兵,每次都是喝完这个之后再躺下睡觉的。
  而小锅显然是领导特供了,能有些稍微上点台面的菜肴在里面。
  缓缓用完这特殊的“夜宵”,接着坐在专门为领导而铺设的草堆里,就势席地而躺,神思渐渐迷糊起来。
  感受着腹中的满足,与适宜的温度,铃木小兵卫很快也进入了梦乡。


第三十九章 真假劫狱(中)
  这段时间,铃木小兵卫一直在做同一种梦。
  梦里,平手家的周边环境发生了激烈的变故,在紧张艰苦的局势下,不可靠的外乡人们,没有经受住考验,纷纷倒戈卸甲做了叛徒,只有尾张元老们一直忠心耿耿地挑着大梁,与内忧外患不断斗争。
  最终经过一番惊险刺激的过程,忠臣良将们团结在伟大光荣正确的主君身边,将看似强大的敌寇一扫而空,取得空前的胜利。
  武田信玄一溃千里,惶然失措不敢西顾;朝仓义景闻风即逃,犹如硕鼠见到花猫;北畠具教不战而降,自缚双手跪地出迎;浅井长政自叹不如,甘居臣下自称犬马。
  接着织田弹正由于缠绵病榻,不幸逝去,由德川、浅井、毛利、竹中等人公推平手刑部大人接替管领之位。
  平手刑部谦让再三,终究推辞不过,念了两句诗之后,慨然上位。
  此后革故鼎新,别开生面,气象犹胜细川、斯波当年,较之镰仓北条氏,亦是不遑多让,世人曰“室町幕府,平手执权”,天下静谧,国泰民安。
  细处不提,且说期间铃木小兵卫出生入死,刀山火海,跟随主君连续转战一十二阵,讨取敌方侍大将三名,足轻大将七名,组头级不计其数,其中就包括无耻变节的三河败类加藤教明。
  事后论功行赏,官至问注所执事,京都奉行,南山城守护,位列御相伴众,持唐伞袋,涂舆,毛毡鞍覆,居胜龙寺城,人称“胜龙寺屋形殿”。
  御前阅马,浩浩荡荡,跨神驹,着宝甲,春风蹄急,意气风发。
  前面河田长亲领着队伍,左边是装得一本正经的浅野长吉,右边是紧张得手忙脚乱的拜乡家嘉。看台上朝廷公卿和幕府官员们,无不以艳羡巴结的态度朝着平手刑部大人不停拍着马屁。
  正巧老熟人山科言经站了出来,传达最新旨意,宣布将平手刑部晋升为正四位下,左京大夫。
  下面家臣也各有封赏,铃木小兵卫得到从六位上对马守的任命。
  宾主尽欢,大家一同下马感谢皇恩。
  但这时,铃木小兵卫突然发现,伏下身去之后,脖颈处的甲片忽然显得十分碍事,磕得略微有点难受。
  他悄悄伸手到颔下,微微调整了一下,企图让脖子舒服一点,但似乎是操作不当,勒得更紧了,开始逐渐影响到气息流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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