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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之平手物语-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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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下秀长领会了意图,又拜了一拜,领命而去。
  片刻之后,盯着对方的背影,平手汎秀身上的慵懒不羁的姿态尽去,变得严肃起来。
  房间角落暗门后面悄然走出五个不起眼的神秘人物来。
  领头一个老者对平手汎秀施礼道:“禀报主公,依老夫的观察,木下秀长大人刚才的姿态、神情和不知不觉的小动作里面,没有感受到什么虚假成分。他对我家应该并无恶意,忠心姑且可以相信。”
  另外三人一起点头称是。
  只有一人不置可否,小声念叨了一句:“主公不是曾说过么?有时候……不是绝对的忠诚,就等于绝对的不忠诚。”


第一百一十一章 兄弟再会
  “知道吗?义辉公的遗孤终于还是被斩首了。”
  “何止知道,我根本就在场!”
  “什么?听说很多武士特别不满,幕府内部气氛十分恶劣,到底是不是真的?”
  “嗨,别提了。前天两个幕臣都到我那儿去买布,结果一言不和大打出手,他们人倒没事,却把我店砸了……”
  “那实在是太糟糕,这京都治安还能不能指望?”
  “你这么快就忘记去年两位公卿被杀的事情了吗?”
  “喂喂,有没有这么可怕啊!”
  “现在幕府其实很有中兴的势头,按说不至于这样的吧……”
  “京都治安出问题的唯一原因就是幕府内部出问题。”
  “啥?什么意思?为什么忽然就听不懂了?”
  “哼哼,今天我心情还不错就跟你稍微解释一下吧,去年公方大人,他想升官,被朝廷拒绝了,结果呢,哼哼……”
  “喂喂,这种话还是少说为妙。”
  “哎呀,咱们就是酒后闲聊,不会招来什么耳目的……”
  “各位!我觉得,这其实跟上是幕府体制的问题,最终吃亏的总是屁民,值得好好沉思一下!想要打破世间不公之事的人,可以跟我来!”
  “咳……咳……”
  “今天天气,好像还不错啊。”
  “嗯,这天气不适合谈京都的事,我们还是说别处的新闻吧。”
  “有道理,有道理……”
  “没错,我等并不惧怕得罪人,纯粹是天气不适合谈京都的事……”
  “那个……话说十日前去了和泉,听说平手刑部又征讨阿波、赞岐了。好像是什么细川扫部作乱的原因。”
  “嘿,这可是平手家第三次打四国了吧?”
  “是第四次了!”
  “我记得他老人家连续三次都打了胜仗,但是每次都没有占领任何土地,而是完成了合战的目标就撤兵了……”
  “对呀,平手刑部未免也太过于恪守义理,简直到了迂腐的程度。”
  “是啊,没有相应的名分就一寸土地都不取,这种大名,我反正没见过第二个。”
  “四国岛上那群乡下人,平手刑部打赢他们肯定没问题的,就是难以根治。人家打输了就会直接藏到山野中去吧。”
  “唔,这样一来……从外调集军队搜寻,会耗费大量物资和时间。招募本地人作战,又担心其中有人跟乱党沾亲带故,私下透露情报。”
  “我倒是听说,平手刑部这次很有决心,像是要一举解决问题的样子……”
  “算了,算了,跟咱们关系不大,还是喝酒,喝酒!这是来自加贺的菊酒呀!”
  “说到加贺,我就想起越前。你们知道嘛……”
  ……
  酒过三巡,一众行商们讨论得正火热的时候,忽然有个尖嘴猴腮,五短身材的华服武士昂然踏入,令所有人的声调顿时下降了三度。
  毕竟在场的都不是什么有身份有地位的豪商巨贾,碰上个不讲道理的乡野痞子,砍了也就砍了,不一定会有人主持正义。
  进门那人虽然尚未说明来意,但观其形貌颇为猥琐丑恶,类似一只长了猿面,剪掉尾巴的大型秃鼠,不像是什么讲道理的好人。
  更别提身后还跟着两个虎着脸的粗豪壮汉。
  京都南郊的“赤杉屋”,占了三岔路口的开阔地带,是一间新近开张,但生意极佳的酒屋兼宿屋。
  原本,此地曾经有个垄断生意的恶商,靠着后面有比叡山延历寺撑腰,打压得竞争对手不敢靠近,抬高价格强买强卖。后来有了比叡山失火事件,等于是延历寺的面子被平手汎秀按倒地上摩擦,那恶德商人失了靠山,迅速倒台,关门大吉。
  现在的“赤杉屋”,却是暗中跟临济宗妙心寺一派交往密切的。
  这其中枝蔓交缠利益纠葛十分微妙,远非普通人所能理解,一般的行商或旅者在此处投宿饮酒之时,只隐约能舆论气氛中感受到“现在世道正在变,稍微小心一点为上”,哪里能知晓背后的奥妙?
  所幸,那个矮小如秃鼠,还带着两个护卫的武士看上去没什么找麻烦的意图,仅仅是淡漠地往大厅看了一眼,便径直找到店里的侍童,小声吩咐几句,亮出身份,让对方带路去里间雅座了。
  酒客们终于舒了口气,须臾后重新开始指点江山睥睨王侯。
  ……
  木下秀长看着面前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庞,心中感慨万千,一时有无数的话,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斟酌了半天,才缓缓开口:“大哥,你现在也是大人物了,就带着两个卫士,跑到郊外来,是不是有点不妥呢?太不注意安全了!”
  “噢?”对面木下秀吉,似乎没有半点心理压力,云淡风轻一笑,从容道:“据我所知,这酒屋的靠山,是临济宗虎哉宗乙大师。虎哉宗乙大师又是平手刑部的座上宾……有点眼色的盗寇都不敢到这捣乱的啦!”
  听了这话,木下秀长不由一愣,无奈摇头:“大哥,当年你劝我去给平手刑部效力,是不是已经预料到后面的事?我们兄弟在不同地方工作,不管怎么样,总能对家里有个照应……”
  “这你就想多了……”木下秀吉挠了挠头皮,嘿嘿一笑:“我可没能看那么远,就是觉得你去那儿能升得更快而已!本来是想把你推荐给信长殿下作直臣的,可惜……可惜一直找不到机会呀!”
  “那真是阴差阳错,巧了。”木下秀长叹道,“现在这个局面,大哥你转到幕府,虽然可以说是在为织田管领办事,然而……至于我这边,平手刑部跟公方大人和织田管领大人,之间关系也是……也是一言难尽的……”
  闻言木下秀吉作恍然状:“原来小一郎你叫我来,是想说这个呀!其实你别多想,老老实实办事就好了。我们短期内虽然各为其主,但不会为敌。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就算是以后要敌对了也没啥,以咱们兄弟俩的性格,都是不会当叛徒的,到时候有机会较量一番也不错。”
  说到这,木下秀长并不惊讶,但心情却十分低落,连连哀叹,无话可说,举着杯子就把酒水往喉咙里面灌。
  见状木下秀吉惊到:“呵!你小子以前不怎么喜欢这玩意儿的吧?现在动作这么熟练?是不是在那边成天花天酒地啊!”
  “啊?!”木下秀长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酒盏才反应过来,苦笑道:“平手刑部很擅长这个,堪称千杯不醉,底下喜欢豪饮的人也挺多。我第一次跟同僚一起喝醉是在摄津作战,打了胜仗太激动,后面就慢慢觉得,味道没有以前想象中那么差。”
  “好你个小一郎,这事别让老妈知道!还有你爸估计也看不惯!”木下秀吉半开玩笑地斥责了一番,摇头道:“其实我倒还能喝一点,可是织田管领与公方大人都不喜欢。柴田权六那个老酒鬼经常私下搞宴会,不过跟他也聊不到一块去……”
  “呃……大哥……”木下秀长犹豫打断对方的话,“你……你说话的时候……你把公方大人,放到织田管领后面,这……这不太……不太合适吧?”
  “啥?啥玩意儿?咱兄弟俩随便说点闲话,还讲究个先后?”木下秀吉像见了鬼似的上下打量,而后揶揄道:“你这小子,跟了平手刑部好几年,就觉得自己是文化人了?忘了当年穿着兜裆布在泥巴地里打滚的日子了?”
  “这哪跟哪啊!”木下秀长皱眉不悦,“确实是平手刑部亲口说过的,话语的先后顺序,用词的准确性都是很重要的信息,绝对不能忽视!就算我们以前是没有饭吃的穷光蛋又怎么样呢?现在身份地位变了,当然要有一套新的做事办法。”
  “别别别!你说得我头都疼了!”木下秀吉扶额叹道,“你这鬼样子回老家去,不知道家里人还能不能认出你来……对了你上次回家是什么时候?”
  “……是去年打仗,路过尾张,顺便看了看父母和姐妹们。”木下秀长尽管不太满意转开话题,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家里过得还是挺不错的,你去年不是托人带了八十贯银钱过去吗?足够他们成天吃白米穿棉衣了!我走的时候也给了二百贯,让爸妈把房子翻修一下,再雇两三个仆役,好好享受……”
  “等等等等!”木下秀吉忽然惊愕不已,“你小子,现在俸禄是多少?”
  “嘿嘿,去年年底论功行赏,升到两千五百石了!怎么样?”木下秀长颇为骄傲。
  “不怎么样!还不到我一半呢!”木下秀吉嗤道,然后皱眉质疑道:“而且还是去年年底才升上去的,先前还不到一千石吧?你怎么那么有钱,一出手就是二百贯?我八十贯都攒了大半年……”
  “这个嘛……”木下秀长故作高深,学着平手汎秀捋须一笑,缓缓解释说:“我在平手刑部那边,文的武的事情都做过,经常负责后勤和商业上面的事,发财的机会可不少……”
  “那……那你这是以权谋私啊!”木下秀吉顿时怒目:“你也不想想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平手刑部是你能随便糊弄的人吗?”
  “怎么就谋私了呢?”木下秀长反驳道:“比方说,别人一千贯才能搞好的普请事务,我七百贯就搞好,然后自己拿一百贯好处,算下来,还替主君省了两百贯才是!你放心,平手刑部多半心知肚明,是默许我这么干的。”
  “你……你因小失大了知道吗?”木下秀吉依然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少拿点不该拿的东西,你说不定早就升得更高了!小一郎你就钻到钱眼离去吧你!跟权位相比钱算个屁呀你懂不懂啊……”
  “行了行了,不说这个!”这次轮到木下秀长转移话题:“我觉得,咱们啥时候再进一步,有了自己的地盘和城塞之后,就把家里人从尾张接出来,如何?估计离那一天不算太远了。”
  “……我看远得很!除非你把这坏毛病改了!”木下秀吉厉声又骂了一句,而后稍稍舒缓,点点头:“行吧,其实去年我就有机会出镇宇佐山城了,不过条件不合适,我推辞了。你那边有把握吗?”
  “应该可以吧。”木下秀长道,“四国、大和、河内都安排了代官,下一次再有外派机会估计我就有戏了。”
  “好。对了,小一郎也三十了,赶紧得娶个门当户对的老婆才是!否则,好不容易赐给你一座城,结果连个城主夫人都没有,多尴尬呀!”
  “侍妾我倒有三个,正妻一时不好找……”
  “嫡出的孩子才是根本,这个你得上心。”
  “说到嫡出,大哥你,娶了生驹家的三小姐,不是也一直没孩子吗?”
  “别提了……我妻妾都十好几个了,耕耘多年居然一无所获……看了大夫说阴阳不调,需要料理,开了十七八种药,喝了大半年也没见起效,唉……”
  “十好几个?看来大嫂还是挺贤惠,居然没闹事。”
  “闹啥闹啊,她敢吗?告诉你小一郎,女人要靠管教,我每次回家,你大嫂都是跪在门口迎接,等着伺候我脱靴子的!”
  “你就吹吧……”


第一百一十二章 至圣先贤的为君之道
  布置好了对四国的用兵事务之后,平手汎秀渡过了不太有趣的一个多月。
  由于内外各种条件不成熟,目前无法再向其他方向发动军队。京都正因为“义辉遗孤”被处死之事处于舆论焦点,此时前去的话,不管持什么观点都不太合适。界町等地的商人倒是排着队希望得到刑部大人的接见,但也不能一直遂他们的愿,否则倒显得太过轻率,不够尊贵,有损格调了。
  当然,如果统治者的偶像是诸葛武侯、明太祖或者雍正帝那般集权者的话,一个人管成千上万的人,内部政务倒是永远忙不完的。
  可是平手汎秀并没有这个野心。
  所以那些日常的公文签发与案牍来往,他都委予了各部门的奉行和代官们,本人则是取本舍末,垂拱而治。
  既然暂时没有值得一提的要事,那便将精力寄托在声色犬马,轻歌曼舞之中了。
  毕竟平手家根基较为浅薄,人丁难言兴旺,而今能任用的成年一门众,总计都不到十人而已,这实在不利于将来长治久安。当下努力耕耘增产,培育更多下一代的郎党,那也是重中之重的工作。
  并不能简单视为沉溺酒色,而因称作是战国武士必须全力以赴的任务。
  于是平手汎秀怀着高度责任感与使命感,以壮烈的牺牲意志,不辞劳苦地进入了“芙蓉帐暖度春宵”和“春宵苦短日高起”的状态。
  期中唯一出现的变数是界町豪商天王寺屋的老板津田宗及。
  他去年已经借助巧妙的时机,将一直独居修行的妹妹送到平手家内宅当中占了一席之地。今年考虑这位“如春尼”已经年满三十不在最佳育龄,又呈上一万贯献金,令他青春靓丽正值十六岁的侄女得以共享殊荣。
  别的人就只有羡慕嫉妒恨的份了。
  一般人肯定都出不起一万贯献金,而出得起这个价钱的人,又多半早有了跟脚,找不到与刑部大人拉关系的切入点。
  天王寺屋的这位小姐既然能被她叔叔挑选出来,其容貌气质自是不俗,只是娇宠惯了,并不如其他姑娘曲意逢迎的服侍,反而时时有些微不足道的小性子。但充满年轻活力的胴体与背后白花花的银钱,都大大激励了平手汎秀的“工作态度”。
  只可惜,这项工作最麻烦的一点在于见效很慢,以十六世纪的医学水平,没两三个月的功夫,再怎么训练有素的医生都没法子断定。
  竭尽了腰腹之力,进退起伏数十夜,日出日落。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大的成果。
  倒是征讨四国的军队,惩奸除恶颇有收获。
  仅仅过了二十多天,十四家“乱党”,已经平定四家。战报陈述说击败六千敌军,斩首一百八十级,俘虏二百五十人,取得“令人振奋的大捷”。
  虽然也存在一些不和谐的声音,说那所谓的“六千敌军”绝大部分都只是不明真相的无知老百姓,纯属意外卷入斗争,被安插上子虚乌有的罪名。除了“斩首一百八十级,俘虏二百五十人”算是正主之外,更多的是遭遇残杀掳掠的无辜平民。
  这些不和谐的声音,有点来源于商贾,有的来源于僧侣,其中不乏能直接在平手汎秀面前说上几句话的大人物。
  但刑部大人心思缜密,并不会轻易被坊间传言所动。
  平手汎秀只是派人寄了一封书信,向相关负责人询问此事。
  而河田长亲立即答复说:“在鄙人目力之外,不敢说绝无杀良冒功侵略百姓的不法行径。但在鄙人目力之内,诸军尽皆服从命令,所攻打的全部是确有附逆证据的村庄。敌人也全部都是拿起武器与我们对战的军势,绝非无辜良民。”
  然后平手汎秀做出决断:“新九郎(河田长亲)尽忠职守,兢兢业业,堪为武家典范,我当然是相信他,而非毫无根据的市井流言,所以这方面的谗言,请任何人都不用再传到我耳中了。”
  如此,流言蜚语方止。
  至少表面上看,是止住了。
  但没过几天,正在准备元服的言千代丸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忽然开始私下嘀咕“偏听则暗,兼听则明”,“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以及“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之类的话。
  阿犬见了,只以为儿子在学习古人贤者的治国方略,觉得十分高兴。
  但平手汎秀立即就明白过来,有人拐弯抹角旁敲侧击地还想干涉四国方面的事情。
  于是一方面开始警惕,身边的一些年轻侍卫是不是已经被外人收买渗透了,另一方面,立即找到言千代丸向他径直发问:“最近可曾在什么人那里,听说了四国那里的事情吗?”
  闻言言千代丸不疑有他,毫不犹豫说出两名近侍的名字:“是奉太郎与任三郎,几天前与他们闲聊之时,谈及此事。听了之后我觉得有些不太妥当……当然也不是不信任河田长亲大人,但是毕竟地方基层的情况一贯复杂,如果真的那么多人都表示反感的话……其中的是非真伪可能需要更加仔细的判断才是。”
  平手汎秀若无其事问道:“你是怀疑河田长亲纵容部下劫掠百姓,引发众怒?”
  “这……”言千代丸有点惊吓到,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倒不至于有意纵容,只是怕判断不够仔细。”
  “这个判断可不能太仔细。”平手汎秀反驳道:“最近你也大略到过前线,看过乡野百姓们的生活了。豪族与农人之间,真的有绝对的分界线吗?”
  “……原来如此。”言千代丸若有所悟,缓缓答道:“您对孩儿说过,许多贫苦的武士,仅仅靠知行俸禄难以维持生计,也需要下地劳作。也有很多不甘寂寞的农人,时机合适就会扛着锄头作为杂兵参战。武士失去土地没落归农,农人拼杀出前程升为武士,两者的身份,根本就难以区分……河田长亲大人认为这些人属于需要攻打的对象,并没有错误。而另一些人觉得他们是无辜者,也有一定的道理……”
  “因此,对待地方上的国人豪族,往往只挑选最桀骜不驯的一两个加以打压,大多还是分化瓦解为主。”平手汎秀严肃地向孩子解说到:“现在,一次性对付阿波、赞岐地区超过三分之一的地方势力,如果只诛杀几个首恶,力道就会不足,将来这些人的后辈亲眷势必卷土重来。而一旦扩大株连,就一定会引发激烈的抵抗。”
  “……啊……”言千代丸答了一声,然后低下头去,陷入沉思,而后又猛然抬头:“如此说来,奉太郎和任三郎,也未必是无意闲聊扯到此事,很可能他们背后有人请托或者指使……看来,看来这两人……”
  “且不忙着迁怒。”平手汎秀安抚住儿子,劝说到:“水至清则无鱼,你想要身边的人完全没有利益背景,是不可能的。你应该做的是,在心里有远近亲疏,把最放心的人安排到最紧要的位置,其次放心的人安排在其次紧要的位置,不太放心的人安排到不太紧要的位置。这样就行了。”
  “……唉……”言千代丸眨了眨眼,叹了口气,有些胆怯地道:“这就是为君之道吗?还真是……真是……”
  “对,这就是为君之道。”平手汎秀想了一会儿,又补充道:“其实,我曾听说,唐土的一位至圣先贤,是这么概括这个问题的——所有时候的首要任务,在于要搞清楚,应该依靠谁,团结谁,争取谁,孤立谁,打击谁,消灭谁……把你身边能见到的所有人,分成这六个种类,然后你就知道,一切事情该怎么办了。”
  “噢!简直太透彻了,一看就能搞懂,仔细思索又有无穷的哲理。这就是所谓的深入浅出吧?”言千代丸眼前一亮,十分感兴趣地问到:“这位唐土的至圣先贤,是哪位高人呢?是孔子吗?还是孙子呢?”
  “这个嘛……都不是的。”平手汎秀微笑摇头,“因为某种原因,关于这位大德的事情,我们目前所能见到的书籍都全无记载。不过,日后倘若时间合适,我会跟你好好讲讲的。”
  “明白了。”言千代丸回神点点头:“父亲大人,看来您是将阿波、赞岐那些不受控制的国人众列为需要消灭的目标了。那么我们就应该更加坚定地给予河田长亲大人更多支持才是……”
  “确切说,也有一部分国人众,是孤立、打击的目标。甚至不乏有一些,是需要主动团结、争取的。”平手汎秀眼神忽然多了一点诡异的色彩,“河田长亲……他在四国这两年来干的是很不错的,所以我决定,过一段时间就奏请朝廷和幕府,赐下适当的官位,以示表彰。然后就让他在京都附近活动一段时间吧,作为堂堂朝廷官员也不适合老在外面,四国的事务会另外派人管辖的。”
  “呃……”言千代丸下意识皱了眉头,觉得这里面有一丝不妥,但是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不妥之处究竟在哪里。


第一百一十三章 本能寺三杰
  京都本能寺,乃是扶桑佛教日莲宗本门流之大本山,北临六角小路,西接櫛笥小路,东望大宫大路,南靠四条坊门小路,占据了方圆二町步(约边长200米)的地产,分成三十多个院舍,供养僧侣二百名,目前以皇族出身的日承上人为首,辖下有近百座末寺,主要分布在近畿、北陆、濑户内海以及九州南部的种子岛地区。
  元龟六年(1573)四月十三,年过四十却一直无后的木下秀吉大人,忽然发现有个侍妾似乎有中喜的迹象,欣喜若狂,连忙跑到这来祈求母子平安。
  因这位尾张来的大人,近来在京都风生水起,权势正盛,已经是公方大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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