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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之平手物语-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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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井家。”
佐佐提醒道。
村井?是村井贞胜的女儿,那不就是佐佐成政的未婚妻么?
除此之外,仍是想不到关节所在。
“平手大人,我是为了犬公主而来的呀!”
阿春有些急躁,声调也不免提高了几分。
噢……汎秀有了些许印象,当年在清州城,曾经偶然见过这个姑娘,那时候她正是与信长的妹子在一起。
“不知公主殿下有何事呢?”
“是主公要把公主嫁给别人了!”
居然是这样?汎秀轻轻皱眉,心下突然升起一股复杂难名的情绪。
在尾张年轻一代的家臣里面,最具潜力的无疑是丹羽长秀和平手汎秀这两个人,前者已经娶了信长的侄女,后者则是被内定为妹夫。从亲缘上讲,妹妹比侄女要近一些,但是信长收纳了侄女为养女,名义上又更胜一筹,总而言之,还是丹羽稍占优势。
出于信长这厮的“恩惠”,汎秀有幸见了织田犬几次,比那些婚前不知道对方相貌的武家子弟强了不少。然而,对于来自后世的正常男子而言,十一二的小萝莉,又只见过几面,实在很难有太多的期待,充其量是没有太多抵触罢了。
不过,本属于自己的“奖励”突然莫名其妙被剥夺,恐怕任谁都不会高兴吧。
“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汎秀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惊慌,只是淡然的发问。
“我也是刚刚听到的。”
佐佐轻叹了一声。
阿春盯着汎秀看了片刻,突然有些气愤地摇摇头。
“平手大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吗?那样犬公主也太不值得了!”
这又是哪份说辞?
“若不是公主叫我来告诉大人的话,恐怕要到她嫁到知多佐治家,您才会知道吧!”
知多佐治?
“多谢了。”汎秀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前来报信的人半伏下身去施礼。
佐佐成政神色尴尬无比。
阿春神色稍缓,继而向成政瞟去,面色微微一红。
“也就是前几天,主公和夫人对公主说起佐治家的事情,暗示的意思,好像是要结为姻亲,符合年龄的人选,就只有阿犬公主一个人。我也不清楚大人住在哪里,就只能找……佐佐大人了。”
说起佐佐二字的时候,少女脸上露出难得一见的羞赧,不过汎秀此刻是毫无心情去体会这份八卦了。
知多佐治氏,是一家具备一定实力的水军,或者说是海贼,长期游离于织田与今川两家之间。
“与佐治家联姻,恐怕不会是主公主动送上门去吧。”汎秀面对着阿春,眼光却望向佐佐。
“好像说是只要联姻的话,就会帮助织田家对付今川……”阿春摇摇头,“公主也没有说得很清楚……”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对于织田信长的诱惑,恐怕不会太小。
骏河的今川家,除了土地和商业的实力之外,旗下也有十分强大的水军,几乎控制了东海道沿岸的交通,对织田家造成了不小的干扰。
先前专注于尾张境内的时候,注意不到太多东西,而现在战场扩展到整个东海道,此时若能够有一支传统的水军世家愿意投靠,对织田家可谓是雪中送炭了。
“如果是佐治家有意归附,那么池田胜三郎(池田恒兴)一定是知道的。”
佐佐突然缓缓开口。
汎秀怔了片刻,随即回过神来:“他的岳父荒尾善次,虽然是作为养子继承荒尾家,但却是佐治家的血脉。”
难怪前几天见到池田恒兴的时候,那厮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的确。”成政眉关紧皱,“倘若佐治水军顺利归附,对他的确是极大的助力,然而……”
“原来如此啊……”汎秀低下头,面无表情。
传统的印象之中,池田恒兴似乎是个比较重视义气的人。不过汎秀与他,似乎也没有过密的交情。
两人各自怀着复杂的心思,一时沉默下去。
“那个什么佐治家,都没有听说过,平手大人一定有办法的吧!”不明就里的阿春姑娘如此问到。
“定然尽力。”汎秀含混地应了一句,“能够得到村井小姐帮助,实在是感激不尽。”
少女双颊又是微红:“平手殿,您是成政大人的知己,又何必要这么客气呢?”话语之中,却是颇具豪气,“何况,犬公主应该也是希望我转告大人的。”
“应该?”
“是啊,虽然阿犬她并没有明说……”阿春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这倒也算是正常,只见过几次面,如果是那个小萝莉坚决不肯接受家里的安排要嫁给自己,虽然颇能满足虚荣心,但理智上却没有什么可能性。
那么就是说,这个算是非正常渠道获取信息了?村井贞胜的女儿,与自己毫无交情,多半是凭着佐佐成政的缘故。
……
送走了那两口子之后,汎秀突然只觉得一阵寥落。
以自己当下的身份,究竟能否有所作为?
若是能的话,又该如何处置呢?
汎秀本身并不甚看重这个织田信长妹夫的身份,甚至隐约还有些反感,不过此时绝无兴奋之情。
独自思虑片刻,不知不觉之中,已经入了深夜。
“果然是皇帝的女儿不愁嫁啊……”
汎秀喃喃自语,不自觉中,声调渐渐稍微提高。
这个时候,厅外突然传来一阵响动声。
“谁在外面?”
“是我,大人……”合子手中端上一点刚热好的清酒和茶点,“已经很晚了啊。”
作为二十一世纪的正常青年人,前世的汎秀也是时常有做夜猫子的机会,到此之后,平手家家风甚严,反倒需要按时作息。不过现在身为领主,无人监督,行事也逐渐随性起来。
“嗯。”汎秀顺势端起杯子,轻轻饮了一口,“你先去休息吧!”
“是。”合子放下盘子,声音十分轻柔,“这些年糕里面,特意加了大人吩咐种下去的花生和玉米。”
穿越者的身份,也就是这些作用了。汎秀心下如此自嘲。
“刚才你可听见什么了?”
汎秀随口问了一句。
合子跪坐在地上,脸色一变,说不出话来。
“看来是听到一些了吧。”汎秀似笑非笑,“何必那么紧张呢,总是要知道的……”
合子依然是忐忑不安,低头咬着嘴唇。
这个花信之年的少女,一年到头都是如此谨小慎微,极少能看到开心的表情。
要说是善于掩饰,才十几岁的人,又哪里会有那份心机呢?
汎秀心念轻轻一动,放下杯子,上前搂住合子。
“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说好了,既然已经很晚了,索性先休息吧。”
这样的背景之下,话语中俨然就有了几分暧昧不清的味道。
第十四章 谋划
永禄二年,九月十五,辰时。
尾张国,春日井郡,冲村。
下层的武士和百姓们,并无聊以度夜的娱乐活动,多半入睡很早,是以卯时刚过,村中的住户,就已经纷纷出门,不过并未下田,却是聚集到西边的城塞当中。今日此地领主平手大人要宴客,雇了十几户人家帮忙。
又过了半刻钟的功夫,东方传来蹄声,一个身材颀长的少年武士,策马而至。村民远远见了那匹醒目的黑马,纷纷拜倒在道路两边。土城中的几个武士,也连忙出来迎接。
正是跑马归来的平手汎秀。
以汎秀素来喜静不喜动的性情,如此少年意气,可谓难得一见,不过那几个家臣,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目光汇聚的时候,还会彼此会心一笑。
数月前平手殿下留宿在合子姑娘室内的行为,在那小小的土城里面,实在是瞒不了人的。昨日医师更是证实了,后者已经有了两三个月的身孕。汎秀惊喜之余,邀请了相熟的同僚前来庆贺,也准备把合子的地位确定下来。
武家门第,子嗣昌盛,才会有未来,家臣们也更能看清前进的方向。以这个时代的算法,平手汎秀虚岁已有十九。在这个年龄,倘若尚未娶妻纳妾,便足以列入大龄青年的行列。另外,主君若是单身,下面的人更不会好意思谈及婚娶——这些小心思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汎秀俯身下马,与众人打了声招呼,又将马缰递给迎上来的服部兄弟,大步走入城中。
“殿下……”合子盈盈走到桌前,倒上茶水,随即跪坐在一旁。小腹微微隆起,不良于行,步履微现蹒跚,清丽之外,又添了几分娇羞。
素来懒散的汎秀,今日见了合子,却不自觉稍稍挺了挺腰杆。
两世为人,不是没有经历过女人,但丝毫没有做丈夫的经验,更何况是为人父。喜悦之外,又不免忐忑。
今后这名女子,以及腹中孩儿的境遇,一半取决于汎秀的权势,另一半却是由汎秀的好恶决定,一笑一颦,对她而言无异雷霆雨露。
心念至此,连素来自以为淡漠名利的汎秀,也不仅泛起一阵强烈的责任感。否则以他这等闲散个性,又岂能耗费数月谋划大事?
“你身子不便,就不要多走动了。以后家里找两个仆妇伺候就是。”
“是……”合子抬头对上汎秀的目光,又红着脸低下头去,“多谢殿下体恤。”
汎秀点了点头,又说道:“也不必担心腹中的孩子。虽然我不能以正室之位待你,但却绝不会亏待自己的骨血。若是男儿,绝不吝于万石封地,若是女儿,也定会择天下英雄为婿。”
“殿下……”
“莫非你怀疑我拿不出万石封地来么?放心吧,织田家武运昌隆,将来定然雄霸天下。我乘上这艘大船,要赚个国守并非难事。”
“嗯。”合子不再言语,只是轻轻倒在汎秀怀里,闭上双眼。
汎秀又抚慰了几句,将合子送上卧室,转身走进大厅的时候,却见到几张熟人的面孔。
佐佐成政带着夫人阿春正坐在席上,前田利家夫妇亦坐在一侧,招待他们的是松井友闲。今天这种小范围的家宴,倒是可以带家眷的。
平手汎秀跟佐佐自幼交好,佐佐和前田也是至交,平手和前田却没有那么好的交情,如果不是佐佐领路,刚被逐出织田家的前田,恐怕没脸过来吧!
佐佐成政为了朋友,倒还真是费心了。
“二位倒是来得早哇。”
左右这二位是熟人,也不必太计较礼节,汎秀打过招呼,便毫不客气地坐在正位,又随手令松井友闲出去等待别的客人。
佐佐见之摇头轻叹:“甚左(汎秀的字)将为人父,这惫怠之色却半点未变。”
汎秀不以为意,斜着瞟了他一眼,也不答话,只朝向前田搭话。
“又左(前田的字)这几个月,想必过得十分辛苦吧。”
前田轻叹一声,神色却是有些拘谨,全然不似往日那般轻狂:“只是后悔以前意气用事,空有几百贯的俸禄,却没有留下积蓄,倒是连累了阿松……”
说到此事,佐佐亦是连连皱眉:“我前几天刚刚试过主公的口风,却被骂了一顿。为了一个男宠而逐走大将,真是……”
眼看佐佐又要出言不逊,阿春连忙拉住他的衣袖,才止住更加不敬的话语。
“内藏助(佐佐的字)还是一如既往地口无遮拦啊。”汎秀无奈地摇摇头,“虽然眼下我们风头正盛,但也正是受人嫉恨的时候,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内藏助,外人面前还需谨慎行事啊。”
“难道甚左要学那阿谀小人两面三刀么?”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内藏助博览群书,难道不知道这两句话?”
佐佐还要辩解,前田却幽幽说道:“我觉得甚左说得不错啊,早知道有今天,当初我一定会忍下那一口气……就算他骂我几句,也不会少两斤肉啊……”
受害者现身说法,气氛一下子冷落下来。佐佐有些后悔,平手却依然是一副成竹在胸的表情。
尴尬之时,前田夫人阿松忽然开口。
“哎呀,今天平手大人新纳的夫人,我还没见过呢!不知是哪家的姑娘呢?”
“噢,不是什么武家门第,只是个商人之女。”
佐佐夫人阿春也笑着插嘴。
“我倒是见过几次,名叫合子,是个很清秀的姑娘呢!”
“那我们还是一起去看看吧,男人谈正事的时候,我们可不敢掺和呢!”
芳春院阿松,不愧是日后的战国三夫人之一,虽然年不过及笄,却俨然有了大家正室的风范,反倒是阿春,虽然是村井贞胜的女儿,出身比阿松高贵得多,察言观色,颇不如前者。
目送两位女眷离去,汎秀转身看着前田。
“又左,往日我们曾说过,只要立下足够的功绩,返回织田家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惜最近四周并没有战事……”
“马上就会有了。”汎秀如同神棍一般断言道。
“难道是斋藤家?或者是今川那边有什么变动。”前田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兴奋。
“正是今川家。”汎秀点了点头,“骏河正在积蓄实力,随时可能发兵。”
“但是,并没有听到今川家召集士兵的消息啊!”佐佐忍不住插嘴道。
“的确没有,不过今川家最近买进了大量的物资,尤其是武器和具足。我正好认识一个具足商人,从那里得到了消息。”
“今川家已经与武田和北条结盟,若是兴兵,目标恐怕只有本家了。”
前田精神一振,不禁起身,忽而又轻轻摇摇头,“只是……我以前的手下,已经四分五裂了,只剩下一个村井又兵卫还听我的招呼……如果敌人是今川家,恐怕很难遇上什么机会啊!”
汎秀轻轻一笑,道:“我与内藏助加起来,也能凑出两三百人,到时候互相呼应,足以有所作为。”
佐佐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表示赞同。
“这……实在是感激不尽!”
“先别急着感谢。”汎秀摇手作淡然壮,“数百人的军势,正面抵挡今川军是绝无可能的,要想建功立业,唯有奇袭一道!”
前田佐佐二人对视一眼,面上皆是不解之色。
“连敌军何时动身都不知道,谈何奇袭?”
汎秀目光投向佐佐:“内藏助可记得赤壁黄盖事?”
“自然记得。”
“那就劳烦你向又左讲解了。”
前田不忿:“你就那么肯定我一定不知道……”
汎秀瞟了他一眼:“《三国志》这等汉书,你怎么可能看过?”
佐佐咳了几声:“甚左是如何布置的?”
汎秀示意二人附耳,徐徐道来……
……
良久,佐佐摇头轻叹:“此事若是败露,又左就……”
“我们身为武士,怎么能贪生怕死呢?”前田一脸肃然地摇了摇头,又转身朝向汎秀,“只要这次成功,日后甚左就是我天大的恩人,有什么吩咐,我前田利家出生入死绝无二话……”
“出生入死就不用了,只要别演砸了这一出戏就行。”汎秀拍了拍前田的肩膀。
“还是太冒险了。”佐佐依然是摇头,“虽然不便与主公明言,不过至少可以与柴田、丹羽、佐久间那几位大人……”
“完全不必。”汎秀打断他的话,“就算是不告诉他们,届时他们一样会随主公出兵。何况……此时成败全系于又左一身,人多反而会泄密。”
“这……如此倒是我思虑不周。”
“嗯……那么我就出去迎客了。”
汎秀眼角望到城外来人,起身直向城门而去。
第十五章 天意弄人
在历史上,织田家实行检地,是十余年后的事情。将贯高制改为石高制,看似只是修改了丈量土地的单位,但实际却是藩主大名实行集权的手段,将一个势力的附庸关系全体现在具体数据当中,大大削弱了家臣建设独立王国,自行其是的可能性。另外,搜查被土豪地侍隐瞒不报的土地,亦是检地的内容之一。故而这份工作乃是极容易得罪人的活计。
尾张八郡,方圆不过百里,人口不到三十万,但纵横乡间的国人、僧众、商贾、海贼乃至一向宗等地方势力却有十余之数,都属在检地活动的受害者之列。这些诸势力无不经营多年,虽然弱小,关系却是错综复杂,要想完全理清,几无可能。但若不加以动手,却又交不了差。
“真是棘手啊!”
平手汎秀随手将账册扔到桌上,支起身子,靠在身后的墙壁上。
这份得罪人的活计,却不想落在了汎秀的身上。
松井友闲闻言而笑,双手合十道:
“这正是大殿对于主公的器重啊……”
“臣以为松井殿所言,或许并不尽然啊!”
河田长亲突然出声,打断了松井友闲慢条斯理的客套话,眼神亦是毫不避讳地直视后者,直到汎秀递来眼色,才稍稍躬身,以示尊重。
松井恍如未闻,不以为意,只是缓缓反问:
“那……依河田殿之意呢?”
河田复又立起身子,微微侧身,朝向汎秀作揖道:“请恕臣下逾矩。臣以为,此事乃是大殿有意为之。”
“有意为之,那大殿目的何在呢?”
“据闻,大殿有意与佐治水军皆为姻亲。”
织田信长的主意,正是要让汎秀主动立下过失,而后堂而皇之撤销先前的婚姻约定。信长原本并不缺乏女性亲属,只是这几年织田家发展迅猛,需要笼络的对象太多,他那几个妹子侄女,就显得不够用了。
真不愧是战国数一数二的实用主义者。
“大殿如此待我,就不担心我生出异心么?”
汎秀瞟了河田一眼,随口妄言了一句。
河田长亲果然被这句话吓住,顿时一愣,原先想好的应答就说不出口了。
“阿弥陀佛……”
松井念了一句佛偈,徐徐道来,“神兵利器,岂容久居椟中,一时藏于暗室,韬晦而已。”
也就是说,过不了几个月,信长又会找个由头,重新提拔重用——先示之以威,再施之以恩,既可解决佐治家求娶织田氏女的事项,又可顺便敲打风头正盛的某人。
一石二鸟,可惜太着痕迹。瞒不过有心人之眼。就算没有松井与河田二人,汎秀也能一眼洞彻。
“那……二位以为,我该如何应对呢!”
“以退为进。”
“以静制动。”
两句话几乎同时响起,意思亦是极为接近。
汎秀闻言微笑,继而缓缓抬头。
“这次,恐怕二位是要输给我了。”
经过数月观察,松井友闲与河田长亲,的确是手下仅有的两个有远见的文化人,可堪一用。另外前者出身商贾,后者来自外藩,没有复杂的人事羁绊,任用起来,也是得心应手。
其次丸目长惠,虽然阅历颇丰,但终究缺乏资质,不能独挡一面。服部兄弟、毛利新助,更只是鹰犬爪牙之辈。
增田长盛虽然才能出众,但在尾张地界交游甚广,牵连太多,尚不能被汎秀视为心腹。
要说松井和河田的区别,就在于前者已年过而立,历经沧桑;而后者却是未及弱冠,少年意气。
不过今天,这两个智者,却显然败在了穿越者先知先觉的金手指上面。
“殿下深谋远虑,臣等不及。”河田长亲随口诌出几句不要钱的马屁,却难免好奇之色。
“深谋不敢当,远虑二字却可愧领。”汎秀随手抓起身前的折扇,又在手中合拢,“倒也算不上太远,只不过越过伊势湾而已。”
从尾张越过伊势湾,就是伊势国和志摩国了。结合刚刚谈论的内容,答案不言自喻。
“莫非……”河田惊呼出声,“然而……”
“我所说的,正是九鬼家的熊野水军。熊野水军乃伊势湾的霸主,实力数倍于佐治水军。若能说得九鬼家来投,区区佐治,就无非是鸡肋而已了。”汎秀接着瞟向河田,“难道你以为,本家不足以领熊野水军投奔?”
“臣下不敢,只是……”
“不过,我本来也没有奢望九鬼家会立即归附。只要他们释放足够的善意,佐治家就丝毫没有讨价还价的本钱。”
眼看汎秀闭上双目,河田长亲也不敢再提问。
只是心中的疑问,却不是那么容易消失的。织田家和熊野水军从来没有接触过,怎么能判断出对方一定是怀有善意呢?
即使他问出来,汎秀也不可能告诉他,在原来的历史上,九鬼嘉隆主动投奔了织田信长。
松井友闲却突然开口了:
“殿下……那这检地之事,是否需要继续呢?”
“当然。”汎秀毫不犹豫地答道,“不仅要继续,还要分外严格!”
分外严格,就是说尽量多得罪人?
松井不解其意,神色丝毫未变,只是俯身领命。
而一旁的河田长亲,面色却难以淡定。他原先以为,自己比起面前这位殿下,只是出身不如罢了。但现在看来,平手汎秀,却并非他河田长亲可以看透的人物。
汎秀笑而起身,打开折扇,径自出门。
河田犹不能平静。
松井却已经开始念佛经了。
——正直的分界线——
“志摩国?熊野水军?九鬼嘉隆?”
织田信长的嗓音,一声比一声高。
“有几分把握?”
“八分。”汎秀本想说有十分,不过话到嘴边,却觉得不宜说得太满。
信长狐疑地盯了他一眼,随即又点了点头,他平素行事,但有五分把握就敢于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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