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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之平手物语-第2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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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一般人,可能可以解释为,粮草吃紧,无奈之下,向死求生的绝命绝体之举。
  但堂堂织田弹正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人,必定会有后招。
  后面的发展,竹中重治就感到难以看透了。
  他的为难之处,就在于既不像让织田得势,也不能让平手获胜——无论谁稳定了局势,就不再存在从中渔利的空间。
  先前之所以选择支持织田,小部分原因是被木下秀吉打动,更多是判断出东军外强中干,西军似弱实坚的内情。
  甚至已经想到,如果对面德川信康忽然倒戈支持织田,就佯作不知,挥兵前驱,进行牵制,以防平手汎秀速败。
  而现在又不好说了。
  想要保持平衡,就必须依赖于精确的情报和精准的判断。沙场上瞬息万变,前者不用去奢望,后者现在也不是那么自信了。
  竹中重治被迫开始考虑,退而求其次的办法。
  如果当真迫于时局,无缘天命的话,至少应该想点办法,给后代子孙一条康庄大道吧!
  ……
  战场另一角落,长宗我部元亲亦是坐立难安,茶饭不思的心境,正是无独有偶。
  一会儿踌躇满志,一会儿如临大敌,刚刚笑容满面,旋即眉关紧锁。“姬若子”今天倒真像是个性情敏感,喜怒无常的深闺怨女了。
  好在家臣们还算理解,没有人提出有什么抱怨的,只安静地等待着主君做出最终决定。
  个中情由,有志之士大概也能猜到。
  先前长宗我部元亲紧紧跟随平手汎秀的步伐,是相信刑部大人智勇无双,前途光明,跟在后面想要借势而起的。
  但今日,他对刑部大人是否能够取胜,产生了强烈的怀疑。
  主要原因是被织田弹正雨夜奋兵,破釜沉舟渡过石川的气魄所震慑,另一部分原因是年初奉命远征九州,见识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原本以为,平手刑部是列国无双等盖世伟人,而自己则是仅次于他老人家的英雄豪杰,可以居于天下第二,组合起来足以一扫宇内,战胜所有不自量力的敌人。
  现在感觉好像是想多了。
  于是就不免开始思考后路——万一长宗我部家坚持奋战,却依然无法扭转局势,最终惨败,那么势必就遭到猛烈清算,之前许多年的努力可能会毁于一旦,又要回到四处躲藏、颠沛流离、仓皇度日的岁月当中。
  反之,不如干脆消极应对,保存实力,留下足够的外交空间也许更好……毕竟织田弹正就算此战取胜,也不太可能一战就吞下河内、大和、和泉、纪伊、淡路乃至四国的诸多领地,势必还是需要扶植代理人(或者说走狗)的。
  那么……
  这么做的障碍就在于友军。
  西军左翼共有八千余人,除了以土佐兵为首的四国力量之外,“六角余孽”三云成持所带领的甲贺兵也占了很大一部分,那家伙不知为何对织田弹正十分仇视,虽然跟平手刑部也没啥交情,但却成为西军最死硬的“鹰派”之一。
  想要坐观成败,决计瞒不过此人之眼。
  要不然,干脆从后面动手,先发制人,解决掉这个麻烦的友军算了……
  ——长宗我部元亲也不是没有动过这个危险的念头。
  但理智告诉他,这么做绝对不行。
  万一是平手获胜,或者平局收场,中途背叛的人必死无疑。就算织田得胜,自己的名声也大大坏掉了,日后发展同样十分不利。
  毕竟再怎么说,只是消极作战的话,日后总能想办法洗白,找理由圆回来的。而临阵倒戈……想洗白的难度未免太大了些。
  长宗我部元亲信心大挫之后,决断力远远不如从前,苦苦冥思半天无法得出结论。
  但时间可不等人。
  八月二十四日午后,三云成持接到情报之后,果断提出要向中路移动,企图支援平手本阵。同时东军右翼的浅井长政军,派遣矶野员昌为先锋出击,表现出强行跨河进攻的意图。
  不管选哪条路,都已经到了势在必行的地步。
  是战,是避,还是叛,究竟非得有个交代不可了。
  可是,偏偏这个时候,长宗我部元亲格外焦躁不安,浑身上下大汗淋漓,完全定不下心来,脑子仿佛空空如也。
  直到他余光发现,谷忠澄、吉田重俊、久武亲信、桑名亲成、中岛重房等一干家臣已经心急如焚,快要忍受不住,无视侍卫的阻拦而冲到跟前时,终于来不及多想,脱口道:“将浅井军拦在河滩上,我们要守住刑部大人的左翼!”
  短短一句话,仿佛耗尽浑身力气,说完便瘫倒在地上不住喘气。
  这时候他完全没办法全面思考,只能下意识出于直觉去判断。
  平手刑部和织田弹正当然都是难以仰望的人杰,但前者尊重名教,珍惜羽毛,十分有耐心,做任何事都要先在大义上站住脚才施行,所以处理和泉、纪伊各地国众,都是软硬兼施,并不怎么见血,对阿波、赞岐更是反复征伐之后,才小心翼翼纳入统治。
  而织田弹正,虽然也很关注名分与手腕,但行事苛烈急躁得多,经常有不那么光明正大的行为。他一路走来,尾张、美浓、近江各处,除了在京都讲究仪态,无不杀得血流成河。对寺社课税、对北畠家的威逼和对将军的压迫,显示出肆无忌惮的行事方略。
  一定要选一个的话,果然还是仁君更好啊!
  哪怕这个“仁”只是刻意装出来的形象,总也比装都不装的要好得多。
  说出结论之后长宗我部元亲瞬间轻松了很多,同时也隐约感到自己身上失去了某些重要的东西,令人生出一种无以名状的惆怅,轻微如飞絮般浅淡无痕,却又萦绕于胸,无法压抑。


第三十六章 胜利在望
  柴田胜家重创了松山重治,木下秀吉击退了加藤光泰,然后终于轮到明智光秀出马,沿着河岸继续攻击了最后一个据点,斩杀了约七十名敌兵。
  香西长信已经得到友军失守的消息,没有过多纠缠就老老实实向后退却。
  从凌晨到上午,三次小规模战斗的结果是,西军有高达七八百名旗本战死,一支军势溃散失去建制,两支军势遭受创伤败退。
  然后织田军彻底占据了河岸,并且后续部队在泷川一益等人的带领下逐步渡河前进,织田信忠留守在本阵。
  这期间,距离前线仅有数十町之外(也就是几公里)的平手本阵,不知是出于什么考虑——或许是不愿意离开阵地去进行一场野战,所以完全没有任何出兵的迹象,坐视着石川中游的两岸都被东军占领。
  以此为中心,周围浅井长政、竹中重治、德川信康、长宗我部元亲,等等一众兵马,或是积极主动,或是被迫无奈,都渐渐投入了作战当中。
  一切发展都在事先的预料之中。
  形势渐渐在往好的方向倾斜,东军手握优势,转危为安,柴田胜家、木下秀吉、明智光秀等人无不兴高采烈,弹冠相庆,然后紧张的心弦放松下来,疲倦之意压制不住,纷纷开始呵欠连天,都觉得眼皮沉重。
  唯有理论上健康状态最差的织田信长,他只是淡淡一笑,欣慰之情转瞬即逝,更谈不上有丝毫倦怠之意。他只是冷静地站在临时搭建的阵地上,紧紧抿着嘴,严肃地望向平手汎秀的方向,间或用言简意赅的话语发出一些指令。
  周围的一些小字辈正在欢呼雀跃,用夸张的语言表达激动的情绪。
  “平手刑部好大的声威,今日才知道是徒具虚名罢了!在我们织田弹正大人面前,根本连门都不敢出。”
  “说不定现在正在高屋城瑟瑟发抖,抱头鼠窜呢!”
  “坐视友军连连败退,居然躲在后方按兵不动,真不敢想象是我们尾张出去的武士!完全是耻辱啊,耻辱啊!”
  “我很怀疑到底是怎么让这种人混得青云直上的。”
  “大概都是阿谀奉承,阴谋诡计吧!以前就听说,平手刑部与其说是尾张人倒不如说是京都人。”
  “听说其父还是主公的老师,还娶了主公的亲妹妹……太浪费了!”
  “以前柴田大人、木下大人,还有我老爹、叔叔他们,老说这个平手刑部如何如何厉害,我看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嘛……”
  “咳咳,这个就有点……道理上我赞成你,不过小点声……”
  许多不知道天高地厚,根本没有与平手汎秀打过照面的小字辈,在此夸夸其谈,指点江山,睥睨群雄,有的是京都人,有的是近江人,也不乏是尾张人的。
  稍微年长点的人,都是听得火冒三丈,只是碍于场合,又不好太过反驳,唯有闭嘴生闷气。
  织田信长耳尖听见了,却是哈哈一笑,回头朝着众人大声吼道:“没错,平手汎秀那小子不算什么玩意儿,没必要如临大敌!权六、藤吉郎、十兵卫,你们几个别的都很好,就是谨慎太过度了一点!”
  柴田、木下、明智三人原本是很不忿的,可是被主君点了名,却是生不起半点抵抗情绪,纷纷尴尬地表示虚心承认错误。
  然后一转身,织田信长又忽然变了脸色,冷峻着脸唤来了泷川一益,吩咐说:“你带三千人,佯作攻敌本阵,不必真打,却要小心埋伏。”又对蜂屋赖隆、金色长近命令道:“尔等各领兵五百,到高屋城附近,寻显眼处,放火焚林!”
  一面当着众人的面表达乐观情绪,一面又谨慎地安排小队任务。这大概就是所谓“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了。
  其实织田信长的内心是不敢轻忽的。
  表面上看平手汎秀缩在高屋城周边,完全不救援河岸防线,无疑是怯懦的行为,但结合具体情况来看倒也未必。
  毕竟,就算雨夜渡河,成功打破对峙局面,取得主动权,甚至将高屋城围住,那也不等于立即可以获得胜利啊,最后一步攻坚总还是无法跳过去的。
  在此之前,东军仍然要面临粮草短缺的严重困难。
  如果无法在秋收的最后期限到达之前结束征战,放任国人豪族们回乡务农,那么这个困难可能将在明年更加放大,甚至引发崩溃性的后果。
  从这个层面讲,平手汎秀坐拥和泉,背靠界町,可以从濑户内海的商业圈方便快捷买到粮食并且送往各个据点,只要再坚守一个月左右就可以不战而胜。所以,面临有风险的选择,宁愿放弃河岸退守也是说得过去的。
  织田信长尽管无所畏惧,却也并不盲目自信。仅凭自己的直属力量,想在短期内克服平手家的火器优势,攻克高屋城的可能性并不大。特别是昨夜那种大雨,在秋季是不太常见的,不能指望还有第二次。
  但是,他可以将胜利的希望寄托在另一个方案上面。
  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到了申时初刻,传回消息,泷川一益已经毫无阻碍地推进到高屋城之下,与守军展开了几轮试探性的对射。蜂屋赖隆、金色长近也已经成功在左右两边的几处小丘上点燃了烟火。
  平手本阵仍无出城迎战迹象。
  于是织田信长亦命令本部人马结束休息,向前增援。
  至酉时,日降晚,回报说南线西面德川军大举向中央靠拢,东面竹中军只有不到一半部队做出攻击态势,其余暂未行动。北线东面浅井长政军一部发起跨河进攻,另一部朝着中路移动,西面长宗我部暂时没有太大举止。
  见状织田信长终于开怀大笑。
  有无知少年卫兵发问,信长亦难得地有耐心解释道:“今日雨夜渡河,虽然尚未能一举击溃西军,却以展示我的决意。此举能让犹豫不决的中立者倾向于织田氏,亦能让原本支持平手氏的诸侯产生犹豫,如是一来,纵然高屋城不克,敌酋亦止不过侥幸身免而已,我已取下九分胜利。”
  提问者听了这话还是懵懵懂懂,可惜信长耐心已尽,不再解释了。
  他老人家又将精力集中于战事上面了,连连发号施令。
  柴田胜家被派到北面,接应浅井长政军(同时当然也要暗中有所防备),确保战意不高的长宗我部等人不能支援高屋城。能坐视浅井军与之互相消耗就更好了。
  明智光秀向南移动,准备采取“适当”的方式,“迎接”德川信康的部队。若能按照预先约定,成功使其倒戈,则带到平手家本阵面前去,可以大大伤害敌方的士气。
  木下秀吉的任务是前往竹中重治处,通报当前的局势,并且提出“一道参与最后攻城行动”的要求。相信那“美浓麒麟儿”应该是个识时务,知大体的人。
  织田信长自己,则会与泷川一益合流,对高屋城内的平手汎秀施加压力。
  不用急着攻下城池,而是要充分展示己方位于军事态势上的优势地位,借着这一点去影响人心,逐步慑服参战的诸侯们,才是第一要务。
  后面能否一举克复城池,倒不是最关键的地方。
  终究平手甚左卫门那小家伙还是略有些小本领的,一举就彻底打败也不太现实。
  信长一口气发出好几道指示,唯一让他犹豫的是对儿子的安排。
  平手军既然如此保守,是否还有必要让织田信忠留在后方以防万一呢?还是应该拉到前面来刷一点战绩和威望更好?
  想到自己的身体状况,又看了看天色,最终织田信长下了决断,吩咐道:“让奇妙丸明天上午天大亮之后,领着他的部队渡河参与攻城。”
  安排妥当之后,信长望着高屋城的方向盯了一会儿,回首又想了想京都、岐阜城、小牧山和清州,不禁稍有唏嘘之感,闭目摇了摇头,脸上终于出现安宁和疲惫的神色,脚下一软差点站不稳。
  但一瞬间内他快速摇了摇头,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又掐着太阳穴按了半天,然后猛地睁开了双眼,顷刻又恢复到了冷冽肃杀的状态当中。


第三十七章 泰极生否
  由于雨夜渡河时不方便携带,全军都没有马匹随行,织田信长挺着病躯在行伍间巡回检视,依旧精神健硕。
  一路之上他不断地向自己忠心耿耿的旧部们打招呼,将必胜的信念悄无声息地传递下去。
  依照信长沉默寡言,恶虚务实的个性,自然讲不出什么花团锦簇,感人肺腑的话。
  但他只是从容地舒缓着脸,轻描淡写地夸一句:“长三郎,干得不错。”就能让家臣感受到无比荣幸,光彩焕发,激动得不能自已。
  亦或者是:“作左兵卫,还要更加努力!”这样的鞭策之语,立即使得表现稍逊的武士满脸通红,咬紧牙关憋着劲发誓卷土重来。
  还包括特意吩咐左右:“郎党的死伤,记录下来,切不可忘。”语气平平淡淡却不容置疑,足以令众人相信牺牲者的后代会得到妥善照顾。
  当然不是因为织田信长他会什么蛊惑人心的妖法,而是因为他在过去二三十年治军生涯中表现出来的勇猛无畏、赏罚分明、任人唯贤和对于士兵的人道主义关怀。
  如何赢得军心的真诚拥戴——这个问题,其实并非什么举世难解的谜题。答案人人都可以说得条条有理,只是心志不足,知易行难罢了。
  天下那么多的大名继承人,有的人会畏惧刀光剑影太过于危险而避之不及,有的人会受不了长途跋涉的行军劳苦颠沛,有的人会嫌弃与足轻农兵混到一起有失身份,有的会担心提拔底层人才造成谱代重臣不满,有的会吝啬于与立功之人分享胜利果实。所有人登位的时候都觉得自己能与士卒同心与百姓同乐,然而事实总是出乎意料。
  靡不有初,鲜克有终。
  已经快要四十岁的织田信长,看上去除了胡须与皱纹之外,依然如同二十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一般一往无前。令人不得不印象深刻。
  尤其是与继业者对比之后——无论他的亲子织田信忠,还是心腹大将柴田、泷川等辈,都在各方各面无法让人满意。其余拥有副将资历的丹羽长秀,地位等同家宰的村井贞胜、一门众中声威最高的织田信包先后战殁,剩下唯一可以团结人心的平手汎秀又亲近了和泉的町人而与出身环境渐行渐远。于是京都、近江、伊势、美浓、尾张各地,许多发言力不足以引起瞩目的旧部们,早已对信长的领导怀念不已。
  这种情绪支持着士卒们发挥出强大的意志力,雨夜间架桥渡河,趁着火器难以发挥的时机,击败了西军的一线阵地,掌握了明显的先手。
  若非平手汎秀沉得住气,坚决缩在高屋城下闭门不出,合战大概已经打完了。
  现在就只能到此为止。西军的火器优势又有了城防之利,在战术层面超出了十六世纪的标准,绝非强攻所能克服得了。绕过坚城去进攻敌方腹地也不太现实。
  但信长并不感到沮丧。
  甚至有点认同对面主将的才能——毕竟在前线崩溃的情况下,能保证本阵依然有足够的士气据守,也不是件特别容易的事。
  现在织田信长的打算是退而求其次,大力宣传“西军被东军困于高屋城下”的事实,用政治攻势来弥补军事上的不足。
  这个年代,权力的根基是暴力或者潜在的暴力,其中敢于野战,并且能在野战中获胜的能力,更是重中之重。
  平手汎秀放弃了野战,也就是放弃了一部分的权力基盘。
  更不用说,他作为“三国守护,南海探题”的崛起也就是最近不到十年的神情罢了,纵然翻云覆雨长袖善舞,积累仍是有限。
  只需将他围困十几日,四国和大河、河内的附属势力说不定就要有所动摇。
  围困一月,界町的会合众、石山的一向宗,想必会重新考虑方针。
  围困两三月,怕是和泉、淡路、纪伊各地的国人、寺社、町民也都坐不稳了。
  东军当然也要面临后勤上的莫大困难,以及秋收在即的时间压力。不过两害相权,还是要想办法先最大程度削弱平手才是最要紧的。
  织田信长大步行走在营帐之中,看似是在巡视,实则已经思考后事。
  足利义昭一定要“妥善安排”掉才好,但平手汎秀是不是可以留下来制衡浅井,竹中,乃至德川等辈?
  柴田、木下、明智固然是盖世的功臣,但也是器量非凡的豪杰,假以时日甚至可能比上面那些人更可怕也未可知,恐怕并不是奇妙丸那小子可以驾驭的。
  根本还是需要在尾美和南近江安排更多合适的人,而且相互间的关系也得搞清楚才行。今后织田家从征伐渐渐转变为统制,恐怕不得不立下法度。
  ……
  踱步徘徊良久,正在专心思酌之时,忽然听得惊惶嘶叫传来,循声而去,有三五个背着靠旗的步卒猝然奔波至,口中喊着:“左翼告急!”的话语。
  闻言信长早有心理准备,并不惊讶,只轻轻皱眉,问到:“是平手军忽然出城掠战了吗?甚左卫门那小子,现在只以正兵闻名,往日却是学了我善用奇袭的。”
  传令的士兵惶恐道:“城中平手军倒没动静,只是侧面三河德川杀来,明智大人阻挡不住,且战且退了……”
  信长顿时一怔,讶然失色,片刻后才恢复过来,皱眉摇头:“想不到德川家的小子,竟有此等城府!居然可以忍辱与平手氏联合,难道是我低估……”
  话音未落,又有个看上去是高级武士模样的人飞驰而来,紧张不已的急报:“在下明智军中斋藤利三,特来禀报弹正大人!德川军中,并不见冈崎殿(德川信康),石川殿(数正)的旗帜,反而是三河守(德川家康)亲临,本多、大久保等人作先锋,大出我军意料!”
  这时信长才终于凝重和震惊起来,捋着胡须半晌说不出话,良久才深呼出一口气,心平气静道:“竹千代小弟,当年在尾张被欺负好几年,有报仇之心也不足为奇。”
  接着脸色一转,又问:“可知竹中重治如何?”
  斋藤利三跪地道:“竹中那边,似乎也派了些许人马援助我军,牵制德川,但没起到丝毫作用,怀疑只是原地摇旗呐喊,并未真正出力作战。”
  “哼。”信长不屑冷笑:“瞻前顾后,挑三拣四,正是所谓‘麒麟儿’本色。既不敢赌,如何能赢?无妨,柴田部休整已久,令他支援明智。”
  “是!如果能够得到柴田大人支援,我们一定不会再让三河人再继续前进!”斋藤利三表了决心,信长也点头,对这种既斗志昂扬又不盲目乐观的精神状态表示认同。
  随着命令发出,柴田胜家等人急忙整好队伍,拿起兵刃,集结出发,只花了一两刻钟功夫就消失在视野内,支援明智光秀而去。
  高屋城下的平手汎秀若是知道此事,倒有个借机反击的机会。不过信长并不为之担心,反而颇有些期待,内心十分希望敌方总大将能有放弃地形优势出城一战的勇气。
  对于德川家那边的变化,他并没有过于放在心上。
  只不过是原本约定好倒戈的敌军忽然改变了态度而已,本来就没把他们当做是唯一的指望。
  只是,这么一来,就必须浅井长政、黑田孝高做出更多一点让步,促使他们早日参战,才可以达到目的了。
  应该问题不大,地缘和个性还有历史前景等种种原因决定浅井氏很难有与平手氏和解的余地。
  根据事先分析,浅井军队的规模、战斗力和战斗意志显然都要强于长宗我部元亲,更不要提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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