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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之平手物语-第2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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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便是“越后之龙”。
  主将身后,两名熊腰虎背的壮士,一持乱龙旗帜,一持毘字旗帜,皆高三间。二人顶天立地,浩荡磅礴,并趋而行。后面则是四横四纵十六个身形稍微短小一些的士兵,各擎了小旗,亦昂首阔步,威风凛凛。
  再有马上武士约三四百,尽着黑甲,五骑为一排,平头并进,森然无声,目不斜视,纵横身位只差仿佛,如刀凿尺量一般,整整齐齐走了过来。
  没有任何多余夸耀武勇的举止,仅仅是马蹄踩在地上的声音在回响。
  后面是枪足轻数百、弓铁炮数百,依次进场,情状大致如此。
  就连推着车运作物资的手明队,也保持着这种令人难以言状的姿态。
  上杉家御旗本众,一眼望去仅仅两千余兵,却让在场所有的老革都觉得“以一敌十”并非虚言。
  接下去,看家纹和旗帜,乃是一门众的麾下属兵,则稍显参差不齐,前几队军容与旗本众相差无几,后面的虽也排列整齐,却让人感觉只是勉强维持,徒具其形,精气神远远不如。
  一门众的笔头是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的弱冠少年,看上去好像不善言辞,面对迎接的人只是稍微点头致意。
  倒是他身边一个瘦小的伴当,偷偷跑过来,礼貌地与众人寒暄一番,表示“御中城大人有急事要面见主公,无暇分身,特意派我来问候各位。鄙人桶口兼续,代他向各位大人致歉了。”
  “御中城大人”指的是谦信养子景胜,如此身份,大家倒也不敢有何记恨。
  况且桶口兼续这人善解人意,妙语连珠,很是有趣。
  再过去了,才是大众心中那种桀骜不驯,蛮勇骄横的“精兵”。
  头一个被人认出来是“七郡无双”柿崎景家,有名的最喜欢“一骑讨”的武将,自然是放纵惯了的性格,见了诸位出城迎接的国人领主们,也学着上杉谦信的样子,没有下马,随意打了个招呼,径直往前去了。
  小岛职镇、椎名康胤已经习惯,不仅没觉得有辱,还主动堆着笑奉承两句。但其他几个人,脸上或多或少都有点尴尬了。
  再一个,乃“越后钟馗”斋藤朝信,长着一副丧门星的面孔,令人下意识畏惧三分,不料竟是个宽仁和善的角色,慈眉善目地过来问候了一圈,一个也没有遗漏。
  这才令怨言暂时消弭。


第八十一章 武田军议
  北陆才是冰雪初融,东海道却已春江水暖。
  全副武装地骑着马走了一两个时辰,便不免觉得微微燥热,背腋发汗,完全用不着担心取暖,倒是提前考虑消暑的问题。
  进入远江之后,习惯了甲斐山中清爽气候的武田胜赖没有呆在大部队重围之中,而是单独驻扎于天龙川河岸,取水清洗更加方便,温度也凉快不少。
  让人自我感觉处理军政事务的效率都能有所提高。
  战事姑且还算是十分顺利的,然而武田胜赖的心情并不是太好,甚至时常会无端斥责下人,这让整个本阵的气氛都显得比较压抑。
  继去年以奇袭策略拿下德川家东境最顽固要塞高天神城,迫降小笠原长忠之后,今春又顺利攻克了二俣城,现在整个远江国内,除了滨松城还在龟缩死守之外,几乎全部沦陷了。
  与此同时,东美浓的秋山信友也在山县昌景的策应下,挫败了织田家的反攻计划,牢牢占据惠那、土岐二郡。
  如此的攻势,可以说已经不逊于当年信玄的成就,某些方面甚至犹有过之。
  然而,无论敌我两边,还是第三方中立者,却都不以为然,并不觉得有上次那么大的冲击力。
  德川家康虽然只剩滨松沿海的那一小块地盘固守,却丝毫没有称臣的打算。
  武田军上下将士,也不觉得有逼迫对方投降的可能性。
  情势最大差别,在于京都权力格局已经发生变化。
  当年武田信玄西上之时,近畿仍是一盘散沙,织田、德川身后并无足够强有力的后援,乃至松永、朝仓还一度受到调略,转变立场。
  而现在,平手宰相中将已经差不多是公认的“上样”,无人敢于违抗,能充分调动庞大的资源来投入作战。
  其次,由于金山的产量下跌,北条家的态度有变,武田家能投入到正面的部队规模,也比上次少了很多。
  再有一方面,就是胜赖与信玄二人名声威望的不同了。
  军事上的胜利无法转变成政治上的成果,别说震慑外敌,就连压服内部重臣都没完全做到。
  武田胜赖对此十分焦急,连续多次向上杉、北条送去信件,呼吁大家放下成见,和衷共济,以免被平手各个击破,以致唇亡齿寒的遗憾。
  可惜收效甚微,没有得到积极反馈。
  内藤昌丰、马场信房、土屋昌次等重臣建议说,不管那两个坑队友的家伙如何行动,一定要长驱直入,孤军突进,要撼动平手家统治近畿的思想基础,才能重振武田家的声威。
  与德川在远江纠缠太久的话,是显然达不到这个目的的。
  于是完整的计划就是,只留少数人监视滨松城,主力攻入三河、尾张,力求在两个月内,可以对南近江形成攻势。
  就算造不成实质威胁,至少派几百士卒去放把火也好,就像是弄个“到此一游”的记号一样。
  现在世人都知道平手主力去了北陆讨伐上杉了,无疑是武田证明实力的大好机会。
  但是,武田信丰、高坂昌信、仁科盛信等人反对这个过于冒险的策略。
  理由是“稳扎稳打,徐图西进,纵使最终功败垂成,未能如愿,犹不失进退之计。倘若孤注一掷,精兵强将折损在尾张、三河,只怕马上就会有覆亡的危机。”
  两种观点可谓各有道理。
  内藤昌丰、马场信房、土屋昌次他们更多是出于感情考虑——现在可能是这辈子最后一次机会了,无论如何倾尽全力尝试尝试,就算是个全灭结局,亦可谓死得其所,壮哉善哉,九泉之下见到先主大人,也算有个交代。
  另外,或许跟他们都有直系至亲死在平手军手里不无关系。
  武田信丰、高坂昌信、仁科盛信这一派,明显更为理智务实的——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去争“天下人”位置的成功率已经不大了,此时更该考虑的是,做不了天下人的情况下,怎么尽量保存武田家的元气,才是根本。
  其中最保守,最悲观的穴山信君,甚至私下进言说:“就算有机会攻破滨松城,也一定要善待德川三河(家康),万不可伤害,否则将来平手家追究起来,怕是不妙。”
  武田胜赖自身也陷入感情和理智的矛盾之中,难以下定决心。
  于是军队在远江耽搁了十日,既没有强攻滨松城,亦不曾上路向西进发。
  直到收到了海上的消息。
  骏河海贼大将向井正胜很明确地报告说:“平手水军,有南蛮炮船八艘,安宅船百余,小船不计其数,即将在湖西滩登陆。敌我悬殊,在下唯有避战保船,无法与之正面交锋。”
  很显然,这便是德川家康被围困于滨松城,却完全不虚的底气来源。
  只要隔绝不了海路,就无法断粮断水。不断粮断水,以武田家现在的兵力和器械,很难拿得下城来。
  而论水军的话,刚刚才在今川家残骸中重建起来的骏河水军实在不能算厉害。
  更早两天,透波之里在近畿活动的忍者已经传来情报,说平手似乎有沿海路运载援军前往远江的消息。
  两相结合,武田胜赖不得不加以重视了。
  大致的传言是说平手汎秀派了四国众四千人来援,如果是这个规模,那倒不怎么值得担心。但武田军的决策层判断,这个信息很可能是假的。
  首先一点,把尾张、伊势等地的兵力拉到北陆去作战,然后千里迢迢让四国的部队过来远江,这本身是相当不符合逻辑的,唯一可能性,就是要尽量隐藏军情。
  很显然,距离甲斐越远,武田家忍者的活动能力就越低。特别是安宅清康那次暴露出事以后,南海道一带盘查越来越严密,没有取巧的机会。
  其次一百多艘安宅船,运送四千人,这个比例也令人怀疑。按说挤一挤装个三四倍乃至五倍都没问题的。
  另外,武田胜赖还收到了一些语焉不详的蛛丝马迹。
  比如说,这些部队没有与其他任何部队汇合,一直单独在和泉行动,周边受到严密的保护,送补给都是警视厅的人负责。
  再比如说,士兵们登船是赶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进行的,当时具体码头上有多少人,谁也说不清楚。
  还有,行船路上遇到的商队,似乎都被看管、警告了一番,扣留好几天不许上岸,只有几人偷偷溜上来。
  如此种种,综合判断,真相简直昭然若揭——
  平手汎秀一定是不动声色地集合了重兵,明伐北陆,暗取东海!
  两年前武田胜赖已经吃尽了亏,意识到平手虚虚实实的高明手段,此刻堪破阴谋,心下颇有些紧张,几乎立即就要命令回师。
  唯出于对甲斐谱代们的尊重——或者说是忌惮,才并未立即发号施令,而是邀请了诸位重臣共同商议。
  诸将聚集,未有寒暄,武田胜赖立即抛出观点:“平手援军,已经沿水路到达,号称只有四五千人,但我看实际有一万,甚至一万五千也有可能,我们该如何是好?”
  虽问“如何是好”,但话中意思,显然是偏向保守的。
  听了粗略的解释,便有许多人露出严肃的神情。
  高坂昌信当即皱眉发言:“此战已经取得了远江重镇二俣城,即便立刻罢手,也可算是小胜,不如见好就收。平手氏资本雄厚,就算赌输一两次也不至于伤筋动骨,我们甲斐的底子,却已不多。”
  穴山信君进一步展开话题:“其实现在作战,等若是帮助上杉家分担了压力,而我家的收益却是有限,同时还得不到北条家的支援……不如彻底考虑,是否要有所改变了吧!”
  话音落地,土屋昌次骤然色变,厉声道:“您的意思,是要向平手氏俯首称臣吗?”
  穴山信君满不在乎地轻笑答曰:“土屋殿稍安勿躁,鄙人只是说,考虑是否有所改变而已,您未免也过于敏感了。”
  内藤昌丰长长一叹,脸上的沟壑深深显露出来,疲声道:“穴山殿所言不无道理。当下的外交局势必须改善。试想若是北条家能支援五千兵力,一万石粮食的话,就算平手派一万五千人前来,我等也不须过分担心。”
  这话引得许多人纷纷点头。
  土屋昌次原本心念着胞弟之死难以释怀,但失去了亲儿子的内藤昌丰都表现得如此大度,又有何话可说呢?
  马场信房思量了许久,此刻缓缓开口:“诸君不要慌张,先核实事情真伪不迟。我总觉得,刚才的判断基础,有些问题……”
  他后面的话正要出口,忽然长坂光坚急匆匆赶来,不及施礼,疾跑到武田胜赖边上,焦急不已道:“有三个新消息。第一是,发现有数千军队正在从伊势尾张赶来,预计三五日后会抵达,暂时还不知是何来历。第二是,前两日我们的忍者看到,平手大军从近江出发去了越前,但其一门众笔头大将平手秀益不在序列,还有旗本侍大将山内一丰等人缺席,动向未详。第三是,敌方的船队并未在湖西滩登陆,也没有到滨松城外接应德川军,而是径直向东航行,看上去,竟是要截断我军后路!”
  马场信房的话断在嘴里没说出去,他的依然感到有些犹疑,但思索了一会儿,摇摇头并没有开口。
  众人中心,武田胜赖的脸色急剧变化了几次,甚至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恐惧情绪,身上的斗志大为消散。


第八十二章 御敌之道
  平手汎秀拔军来到越前府中城,比上杉谦信至加贺要稍晚三日。甫一下马,便听说敌兵已然正面杀来的消息。
  但据说并非是越后上杉的士卒,而尽是北陆国人众在打头阵。
  与府中城诸人相见,才知一向宗门徒众形势何等紧迫——一直担任军奉行的杉浦玄任战死,石山派来的七里赖周人望尽失,本地的十几个住持、坊官多半是不甚知兵的,而且还各持一见,心思全不统一。
  另一边竹中重治倒是能镇得住越前的土豪地侍们。但他神情委顿,体虚乏力,似乎健康状态很不理想,言语中隐有顾念后事的意思。
  这些等待救援的“友军”们,加起来倒也能提供二万部队,不过都是连败丧胆士气低落而且掺杂了大量老弱残兵的情况,看起来好像起不到什么大的作用。
  兵事在即,无暇处理杂务了。平手汎秀只简单抚慰勉励几句,懒得花心思仔细考虑,立即就将人聚集起来,要确立作战方案。
  泷川一益自从被“点将”之后,憋着心气要证明自己,显然做了充足的调研,率先站出来发言说:“在下参考越后军过去十年的二十七场合战的经历,发现上杉弹正的制胜之道,其实归根到底,都是同一种方案——那便是趁对方本阵疏忽,照应不紧之际,以旗本冲锋,直取大将。”
  有人问:“那若是对方阵脚稳健,不漏破绽,越后军会如何行动?”
  泷川一益早有准备,立即答道:“那样的话,上杉弹正多半会驱动外样杂兵,先行试探进攻,诱使对方出阵。然后仔细观察局势,趁对方正在调兵遣将阵型松动之时,引精骑突击。”
  又有人质疑:“总不是天下所有人,都会遇到挑衅就出阵追击的。如果对方岿然不动,上杉军会如何?”
  泷川一益道:“那上杉军就会比对方更有耐心。动如脱兔,静如处子,这个道理没有比他们做的更好的了。”
  沉默一会儿,复有人提问:“如此说来,上杉弹正实际是将外样视作可以随意牺牲的诱饵了?就不会有人心生不满吗?”
  泷川一益皮笑肉不笑道:“您也该知道,上杉家的外样,私底下叛乱是极为频繁的。但另一方面讲,在战时胆敢当面拒绝命令,或者讨价还价的例子,却一个也没有。”
  又过了一小会儿,再有人提出:“如此说来,倘若击溃了上杉家的外样杂兵,然后驱使溃兵逃窜,能不能影响到后面待命的旗本精锐呢?”
  泷川一益果断摇头:“恐怕很难啊!过去二十年来,上杉军有过许多次平手,也不乏战败,但大幅崩溃的例子,好像一次也没有过。”
  这个回答让在场所有人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毕竟胜败乃兵家常事,无论织田信长、武田信玄、毛利元就他们,都曾有过被人暴揍损兵折将的经验。上杉谦信打了二十年仗,能做到败而不溃,那可真是厉害。
  有人问原因。
  这让泷川一益犹豫了半天,以不太确定的语气答到:“首先,大概是上杉弹正本人悍不畏死的作风,以及对怯懦者的严惩起了作用……但更重要的也可能是用什么‘毗沙门天’的理论蛊惑士卒的原因。身批数刃而死战不退的人在别的国度可谓难得猛士,而越后好像是很正常的事情。”
  这时平手汎秀总结道:“左近殿说得很好,那么我军此次该如何作战?”
  泷川一益犹豫片刻,躬身施礼道:“请恕鄙人直言,一旦我军在移动阵型时,出现疏忽,被上杉家精锐士兵白兵突入的话,就算是宰相中将您的旗本部队,恐怕也无法支持片刻。”
  此话一出,许多对他有所不满的人纷纷趁机指责他“胆大包天,胡说八道”。
  但泷川一益满面坦然之色,全无动摇。
  反而是平手汎秀笑了一笑不置可否,抬手阻止众议,吩咐道:“继续讲。”
  泷川一益毫不意外,又道:“但敌方也有致命的缺陷。上杉家虽然对火器不可谓不重视,然受限于地域和财力的限制,无论数量还是质量,与您的部队截然不可同日而语。若是依托于土木工事射击作战,则越后军的勇力全无用武之地。”
  马上有人讥笑说:“看来您的策略,就是放弃越中、能登、加贺三国,守住越前就算赢了是吧?真不是一般的老成稳健啊!”
  显然此语实际是在讥讽。
  泷川一益不以为意,接着说道:“我军兵多将广,完全可以步步为营,以城砦作为武器向前。先在越前筑好工事,再配合车阵,依托工事往前延伸,每日只需推进三十町(约3公里),二十日即可到加贺,四十日可到能登,五十日可到越中,七十日便可将上杉弹正逼回越后。做到这一点,只需要宰相中将发布一条军令:各军势只要未得到其他指示,便不得浪战,务必严守各自阵地。”
  这个大计划听得众人大吃一惊。
  或曰:“一时之间,哪里运得来那么多土木工事?”
  泷川一益摇头道:“其实并不需要那么多材料。只需要不断拆毁后面的工事,搬运到前面去,不就可以了吗?”
  但这仍不能打消质疑:“那需要的人力呢?”
  泷川一益默然不答,斟酌片刻,回头向平手汎秀施礼到:“在下计算过,总共花费大概会有三十万贯。”
  三十万贯。
  这个数字足以把掐人吓得一跳,但对于平手家来说,倒也还似乎出得起。
  泷川一益所说的这个策略,重点在于稳妥性。就算中途出点问题,被吃掉一部分军力,但由于大部分人都在工事的保护下,不出来野战,就不可能大败。到时候实际的时间和花费可能更高一些,但只要足够有耐心,确实能把上杉谦信逼回去。
  当然,富山城、鱼津城之类的坚固据点能不能拿下来是另回事了。
  然而,事后的问题呢?明年越后军再来,还是这么对抗吗?
  对此泷川一益的说法是:“将上杉弹正逼回越后,继而就在边境高筑坚城,驻以重兵。只要坚持此道,对方仅凭越后一地的收入却要应付多条战线,无法维持过多部队,数载之内定然不战自乱。”
  平手汎秀“嗯”了一声,没有不满意也没有太满意的神情,考虑了片刻,忽然出声评论道:“泷川左近殿身为‘进退皆能’之名将,为何不大胆说出自己的见解,反倒一味附和我的作战方略呢?您以为,这种以守代攻的策略,就完全符合我的心思吗?”
  此言一出,一直镇定自若的泷川一益顿时大惊失色,张口结舌,不知所措,无言以对。
  看来是被说中了心思。
  这时不管怎么解释好像都不太对。
  满脸病色的竹中重治咳了两声,勉强精神道:“泷川左近殿所言甚是。我军虽众,号令难以统一,若是与上杉野战,难免有失。不如以逸待劳,以守代攻。当然也不能一味只固守越前,否则上杉并不来攻,反而专注收拾加贺、能登,岂不尴尬?最好是能有让敌方有不得不寻求决战的理由。”
  “噢?”平手汎秀稍有点兴趣了:“竹中殿可有良策。”
  “呼……”竹中重治抚了两下胸口,脸色一阵红白变化,好不容易舒了口气,缓缓道:“不敢说是良策,但确实稍有些想法……”


第八十三章 吓退武田
  十河存保、三好康长与浅野长吉奉命在船上连续呆了七日。
  正好跟原来要求的“自带七日口粮”相对应。
  由于船队规模太大,武田水军望风而逃不敢来斗,一路之上没有发生任何战斗,也完全不知道陆上的情况,就这么糊里糊涂地接到最终通知,在滨松城东郊登岸。
  几千人在海里呆得早已不爽利了,得此机会都很兴奋,赶急赶忙热热闹闹下了船,稍微整队,十河存保面对前来迎接的德川家臣酒井忠次,抚摸着自己心爱的剑鞘慨然厉声道:“武田氏的士卒何在?此物已经饥渴难耐了!”
  其实最开始听说要跟甲斐军作战,这位年轻的领主还是很有点犯怵的,原因自也不必提——人家名声在外,享誉已有多年,公认的不好对付。自己却是被平手宰相中将随便吊打,没什么信心可言。
  但他毕竟是一直以一个传统武家的标准来做自我要求,没话多少时间就克服了那一丝微末的恐惧之心,转而开始渴求证明能力的机会。
  加上在船上这几天火气一直憋着,难以发泄,越来越烈。
  这时候酒井忠次出现在面前,形象是甲胄上布满尘土,隐有血迹,面色疲倦不已又带着坚毅不屈的决心,一看就是刚才战场上下来的。
  当即十河存保的武士之魂难以遏制,恨不得立即与甲斐武田氏一决高下。什么强弱众寡的问题,都抛诸脑后了。
  而且他隐约感觉到,可能仗不用打了,平白表个态彰显一下个人形象没坏处的。
  实际,那句慷慨激昂的话,却只换来酒井忠次平平淡淡的回应:“十河赞岐果然器量过人,然而二日前武田大军已经渐渐退去,只留下断后部队。当然您也可以追击,不过最好先到城里,商议之后再决定。”
  “撤退了?”闻言十河存保稍觉诧异,旋即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喃喃道:“果然没想错,这虚虚实实,的确是敲山震虎之计。”
  年岁最长的三好康长坐了长时间的船腿脚稍有些不适,赶在后面迟了两步,正好听见,呵呵一笑道:“平手宰相中将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不费一刀一剑便吓退武田,真可谓神将!我等倒是丝毫没有拼杀过,就捡了功勋。”
  那边浅野长吉落在最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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