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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之平手物语-第2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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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较之下,反倒是跟商人打交道,令人比较愉快。
  平手汎秀最早扶植了“玉越屋”“春田屋”“三鹿屋”这三大御商,沿濑户内海铺设网络,推广“兵粮券”“印花税”“竞拍会”的政策。后来认为御商缺乏忧患感,效率日渐低下,引入以津田宗及、长谷川宗仁为首的界町商人来分割利润。
  津田宗及的妹妹和侄女陆续成为侧室夫人,其中年轻的那个更是诞下麟儿,于是地位和权职都有了后来居上的势头,几年之间影响力是席卷近畿列国,取得数不胜数的极多特权,同时供奉的军资金以十万贯计,有力支持了历次战争。
  现在这个圈子又进一步扩大了。
  北陆方向,川舟屋的道川家,和组屋的中岛家,由于承担了讨伐上杉时的海路运输业务,完成情况十分理想,进入高层视野,被指定为专门负责若狭湾、富山湾的奉行官员。
  这算是没有影响到任何既得利益者的决定。
  另外,在京都、近江各地豪商受到织田信长起兵之牵连而遭遇打击之后,四个新兴商户渐渐崛起。
  分别是与德川家关系密切的从事服装业务的“茶屋”,近日得到织田青眼的精通土木工程的“山形屋”,细川藤孝举荐的物流大亨“角仓屋”,以及小西行长介绍的金匠世家“桥本屋”。
  这些人进献礼金之后,获得“允许自主持有,但不可以任何形式转让”的特许权,相当于是一半的御用商人身份。
  变相其实是对界町众的利益稍有影响的。
  却也因此得到了“玉越屋”“春田屋”“三鹿屋”这几个老牌御商的友谊。
  局势便是如此有趣。
  平手汎秀渐渐舍弃了与足利义昭联名的方式,开始用单独自己的印鉴来发布各项命令,包括奉行代官的任免,领地的安堵,寺社的禁制,商家的经营权等。
  尤为重要的是,要求各地严查“本能寺三人众”的余党,特别是柴田胜家、木下秀吉这俩首犯,生死尚不能确认的明智光秀也绝不轻忽。
  半推半就“抓”回来的两位“客人”,得到别出心裁的待遇。
  泷川一益右迁兵部少辅,被任命为“茶头”,专门管理茶会,有机会与千利休、大林宗套等人谈笑风生,品茗养性了。对他这个一贯喜欢附庸风雅的武士而言,应该是个很不错的行当了。
  竹中重治授官扫部头,聘作“策师”,担当阴阳、观星、占卜、风水等超自然层面的“重任”,另外也兼带普及礼法仪典知识。这是考虑到他身体一向不太好,专门安排利于健康的闲职。
  访客熙熙攘攘,法令频频发出,形势似乎已经到了路人皆知的程度。
  这类事情,谁都不敢乱说,但哪怕想一想,就会下意识觉得慌乱可怕。
  面对一些流言蜚语,平手汎秀命人特意着重强调,征夷大将军足利义昭虽然病重不能理事,然已经有合法男性子嗣诞生了,即便只有三岁,地位也不容置疑。就算将来出什么不幸的意外,室町幕府也是后继有人,不容他人窥测。
  如此一来,倒又显得足利氏气数尚有存。
  人心和气运,究竟在朝着什么方向发展呢?


第九十四章 取次的权限
  在七月初七,举办“天览相扑”的日子尚未到来之前,平手汎秀停留京都,不断接见和会晤各方来客。
  其中包括了列国大名派来的使臣。
  首次迎来陆奥方向的访者,是值得欣喜之事。
  安东爱季的态度非常积极友好,送过来的亲笔信遣词造句相当谦卑守礼。伊达辉宗也还比较恭顺,大体表达了对中枢的服从,措辞有所保留。
  但是,总体来说这些人并不像京都周边的本地势力那么“识时务”。
  他们无一不是先强调幕府,强调征夷大将军,而把平手汎秀视作管领、执权一类人物,与细川政元、三好长庆等同。
  考虑到距离遥远,消息不同,如此行事倒也无可厚非。
  平手汎秀以一种非常淡然的心态同东北奥羽的使者们打交道,反正在短时间之内是不会有任何利益关系的。
  另一个方向,九州却不同。
  长宗我部元亲奉命助岛津讨大友,前前后后已着手了两年左右,历经波折总算取得一些成就,在日向国占据了一二郡的桥头堡地点。
  此时他也从前线派遣使者,传回书信,却是提出一个十分郑重的问题。
  原文很长,先是恭贺“北伐”的进展,再是通报九州的作战情况,然后是私人层面的问安致敬,到了最后,才抛出真正的意图。
  长宗我部元亲的问题是:“宰相中将威名远播,偏鄙如日向国者,士民闻宰相中将之名,亦有如雷贯耳。有豪族米良氏、福永氏慑于天威,不敢抵抗,有意拨乱反正,弃暗投明,在下惶恐,不知该如何处理。”
  读这封信的时候,平手汎秀正仰卧在海外进口的躺椅上,与家眷呆在一起,见了文字,哈哈大笑,随手递给身边的长子义光。
  十五岁的义光见信若有所思,却又一时难以理清思路。
  身边是继承了畠山之名的次子,十一岁的夜叉丸,尚未元服,正是学习政务的年纪,好奇地凑巧看过来,义光有些紧张,抬头递来一个征询的目光。
  汎秀并未阻止,微笑示意可以传阅。
  夜叉丸生得五大三粗,十分健壮,才十一岁只比长兄矮不到一个脑袋,估计约有五尺三寸(约160公分),体重则是已经成功反超了。
  耳目看来也是极为清明敏捷的,远远扫了一眼,便撇着嘴摇头不解道:“原来只是这么点事情啊!那个什么米良氏、福永氏,都是小势力吧!随便处理一下就好了,父上和兄上是做大事的人,哪来功夫理会呢!”
  义光不置可否,拍了拍二弟的肩膀,叹了一声没有说话。
  汎秀笑道:“夜叉丸才十一岁,看不出这里面的问题才正常嘛!不如说,能认清这么多字,读懂其中意思,我已经十分满意了!”
  听到这话,夜叉丸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地摸起了后脑勺,羞涩道:“学字真的很难啊!不过汤川殿教得可严厉了,义父大人说没所谓,可是拗不过汤川殿……”
  他口中“义父大人”指的是畠山高政,“汤川殿”则是畠山家宿臣汤川直春。
  也就是这小子的实际教导者。
  义光倒是有些不悦似的,难得地反驳了父亲的话:“弟弟他并不是笨蛋啊,只不过天赋在其他方面,刚才您没看到,他射箭中了两次靶心,连秀益殿都大加赞赏了。”
  “不不!”夜叉丸对此连连摇头:“大哥您别这么说,我就是个力气很大的笨蛋,这一点还是知道的。义父大人反复说过,笨不要紧,知道自己笨,就能扬长避短,别自作聪明就好。”
  顿时义光无言以对。
  汎秀微微讶然,略一思索,不禁感慨:“畠山老金吾……也就是你的义父,可真是个有大智慧的人物……”
  “我也觉得啊!”夜叉丸像是自己受到表扬一样开心,想到什么,又补充了一句:“但是义父说,父亲您的智慧,是他的十倍。”
  “呵呵……”汎秀笑了笑,心思回到正题,有心开口考教:“义光,你来看看,长宗我部这个要求,该如何回复呢?”
  “有些麻烦!”义光也集中精神,皱起了眉头:“这种不知名小势力,如果不允许长宗我部家自行收纳,那就显得很不近人情,而且也会对前线造成没必要的束缚。然而一旦开口同意的话,不就等于允许他借着我家的名义调略九州国人地侍了吗?甚至可能发展为代替我家行使权力的情形,日后或许会引发难以预料的场面。”
  “说得对。”汎秀点头予以认可:“随着地位权势的上升,将来势必会越来越多碰到这类问题。一些次要战线不可能派直属军队常驻,势必需要命令从属于我的大名独当一面,此时就需要划清权限才好。”
  说着,汎秀命人取来地图,在九州岛的部分画了一个圈子,将日向、丰前、丰后等地包含在内。
  两个儿子看了过来。
  义光立即思索起来,夜叉丸则是一脸茫然。
  接着汎秀说到:“因此我会采用‘取次’的手段。现在就任命长宗我部元亲为九州事务的‘取次’,尤其是联合岛津,讨伐大友这件事,在不违背大政方针的前提下,可以灵活采用一切合适的方式来取得进展。但书状中会讲清楚,这并非是常设,而是非正式临时职务,一旦有何变动,就有可能免除,或者更替人选。”
  义光缓缓地点了点头:“明白了。这样的话,一来身为‘取次’的人,与被‘取次’的对象,不存在没有上下关系,只是协同工作而已;二来是可以随时撤换的,主动权始终握在中枢。不过整个九州都委托于长宗我部,是否有些……”
  汎秀从容一笑:“放心吧!九州豪杰如云,就算‘姬若子’有我给予的名分优势,依然不可能一帆风顺的,迟早需要强力支援才站得稳。”
  义光沉默一会儿,疑道:“但是现在大友家已经是江河日下,四面受敌的情况,很难想象怎么翻盘啊。除非,父亲大人您说的,会对长宗我部元亲殿造成困扰的,并非是大友家,而是其他的势力?”
  汎秀笑而不语。
  这时夜叉丸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兄长,抬头打量了一会儿屋顶,俯首又琢磨了一下地板,感觉刚才听到的这些话,每个字单独拿出来知道什么意思,连在一起就如同天书了。
  六岁的修罗丸和明美,五岁的梅若丸,不知何时开始站在旁边围观起来,一个个眨巴着稚嫩的小眼睛,连声惊叹道:
  “好厉害呀!”
  “老爹和大哥好厉害啊!”
  “虽然听不懂在说什么,但是好厉害呀!”
  汎秀哈哈大笑着,起身伸双手,将修罗丸和明美揽到身边。
  梅若丸顿时委屈地嘟起小嘴,直到义光把他拉过去,才转身扑倒在怀里,念叨着:“哥哥我的木刀断掉了,可以再给一个吗?”
  义光随口答了句“没问题。”
  之后立刻抬头追问到:“如此说来,北陆的诸位驻守将领,是不是也需要发给权责的说明?还有即将到来的武田征伐之中,德川、织田的位置,又如何呢?”
  汎秀点头:“这正是接下来要考虑的问题。”


第九十五章 相扑节会
  元龟八年(1575)七月初七,由于战乱和贫瘠而停办多年的“天览相扑节会”得以重生。
  考虑各种因素,只将开幕、颁奖、赐宴的各项仪式置于宫中,正式比赛选在洛外的一处宽广平地,平手汎秀派了一千亲卫士兵维持秩序,平民百姓经过彻底搜身,确认没有携带危险物品则允许围观。
  这项悠久而又神圣的传统,严格来说已经断绝了有三百个春秋!
  确切地说,是“承久之乱”当中,皇室与公卿彻底败给武士之后,就再也没有足够的财力和精力去维持祖上的“体面”了。
  这数百年来,断断续续也偶尔有一些掌权的武士愿意花钱买政治资本,延续一下“古老传统”的,但始终没有能稳定下来,形成惯例。
  毕竟武士之间的权力斗争也是相当激烈的,远的不提,就说细川政元、三好长庆,无不都是人死政消。现在平手汎秀看起来很厉害,十年后,二十年后,谁知道会是怎么个程度呢?
  多年断层,导致的最大问题就是,那些以相扑礼仪作为家传学问的公卿世族们,如今仅仅具备书本上死记硬背下来的知识,完全没有任何实际操作经验,执行过程中相当紧张,不时出现疏漏错误,或者忽然忘了下一步之类的。
  评价胜负的环节之上也产出了诸人意见不统一,各执一词的情况。纸面上的规则落实到赛场当中确实存在困难,比如大家都知道有“不得使用外物”“不得恶意攻击要害”之类讲究,然而如何去界定就需要经验积累才行了。
  除此之外,参赛者层面也闹出不少令人头疼的现象。
  数百年前的相扑节会,除了礼仪文化上的意义,也代表了各大氏族争抢风头的竞争关系,以及左右两个近卫府之间相互较劲。当时会有很多贵人花钱豢养一批职业运动员,平时什么工作都不用干,只要专心练习技艺就能锦衣玉食,一旦在比赛上夺得佳绩则有大批金银赏赐。
  这年头,显然已经不存在“职业运动员”了。
  相扑运动倒是在各界发扬光大,主要分为寺社为了祭祀典礼而举办的“神事相扑”,武士为了锻炼身体和提高搏斗能力而进行的“武家相扑”,民间靠卖票盈利重视观赏性话题性的“劝进相扑”三种。
  因此选手还是不缺的,提前两个月把消息通知了出去,然后陆续来到京都的参赛者有数百上千人,不说云集精英,也算不乏强者。然而各地规则和习惯似乎都有所区别,认知上十分混乱,加之裁判又没什么经验,全凭纸上谈兵,争议之处很是不少。
  所幸这年代不需要讲究什么“公平公正”,什么“天赋人权”之类的。人家堂堂近卫府官员做出的判决,你一介黔首敢反驳吗?
  就算有少数勇者不在乎地位差别,总得在乎场面维持秩序的士兵们啊,人家手里的刀绝对不是摆设。
  总体情况,热闹且混乱。许多远距离赶来的选手,怀着敢怒不敢言的表情被判负或者罚出场外,围观的百姓经常发出意义不明的喧哗声。
  不过平手汎秀只当是看了场热闹,觉得花的钱也不多,没怎么过分苛求,反而表态说事情办得还不错,以后可以考虑常态化,至于一些短板,就总结经验教训,慢慢改正嘛!
  顺便还提了一些与时俱进的改良建议。
  公卿们大体上表示赞同,只要“天览”这个性质没改就行。这两个字就意味着皇室和朝廷的存在感。
  平手汎秀也认可这一点。
  毕竟从实际情况看,在扶桑各界消除皇室和朝廷的影响是不可能的,不如加以引导,使之释放在安全的渠道,而不至于引发什么危险。
  过程当中,须发皆白,年近花甲的正亲町天皇龙颜大悦,笑得像个吃到糖葫芦串的孩子。五十岁的藤氏长者准三宫关白二条晴良也甚为欣慰,背部的佝偻和脸上的沟壑似乎都稍有缓解。
  特别是检阅打入正赛的选手,接受参拜之时。
  他们两位理论上站在权力巅峰的君臣,实际能体会到权力滋味的机会,却并不太多。
  事后山科言经向平手汎秀透露:“朝廷认为您在‘参议’一职上贡献卓越,任官以来忠公体国堪称典范,有意进位‘权中纳言,领左近卫中将如原’,不过兹事体大,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讨论,也不敢说肯定能行。”
  真是皆大欢喜,花了没多少钱,却令各方都很高兴。
  现在名义上天下武家之首,足利义昭的身份是“从三位,权大纳言,领左近卫中将”。
  倘若平手汎秀再进一步,成为“正四位上,权中纳言,领左近卫中将”的话……
  两者的差距可就微乎其微了!
  大纳言、中纳言都属于是位高权重的太政官,由于历史原因,目前原则上是不设立“正官”,只设立“权官”的。
  原本足利义昭得到过内大臣官位的承诺,不过他现在这幅不死不活的样子,承诺肯定是不会兑现的了。
  一旦有其他武士——而且正儿八经的普通武士,并非高家门第的半公卿半武士——出现这种人在官位上追平,乃至反超了堂堂幕府将军的话,无疑是个显著的政治信号。
  平手汎秀则答曰:“鄙人打算一个月后,于京都誓师启程,讨伐不臣的武田氏,若能在此之前,获得朝廷恩荣,想必定会十分有利于军心士气了。”
  山科言经进一步回应:“您说的太对了。其实不仅是战前需要激励,战后更需要表彰嘛!如果能战胜武田家,我建议您修书上表朝廷,替有功之臣争取官位。”
  平手汎秀稍一讶然,立刻反应过来,笑道:“我看德川三河、织田左近两位都是厉兵秣马积极备战,一定会在此次征伐过程中立下勋绩的!其实,我已经向他们提出了委托,划定了二者的攻略目标。”
  山科言经等的就是这个,迅速跟上话题:“那么就烦劳您老人家操心一下,如何为他们加官晋爵的事情吧!唉,有句话只能在私下聊聊,您可千万别说是我讲的——自从足利家武运衰落之后,各地豪杰都是绕开了室町幕府,直接找到我们这些公卿。如此一来,礼金倒是比以前收得多了,但麻烦也很大啊!经常有互相为敌的两家大名,都向朝廷讨要官职和名分,或者一方希望我们出面调停,另一方又不愿意接受,出现这种事,就很难办。万一不落好……”
  他忽然欲言又止。
  平手汎秀不解,追问:“万一不落好,会如何?”
  山科言经犹豫再三,缩着肩膀怯道:“若是鄙人说出什么没道理的话,还请见谅。”
  平手汎秀哈哈大笑:“家父与令尊,乃是知交好友。犬子与您的义女,更是结为秦晋。你我之间,何必如此呢?”
  山科言经缓了口气,稍稍直起腰杆,小心翼翼道:“那我就大胆一次了。上任关白,近卫前久大人,曾经受迫于三好家的压力,给予足利义荣征夷大将军宣下,以至于当今公方上位之后,遭到清算追究,避难逃逸在外。其实当时纯粹是刀加于颈,不得已而为之啊!天下,早就不是我们公卿说了算的,大家对他,都觉得十分同情惋惜,能否……能否考虑……”
  平手汎秀不置可否,抬头看了一会儿天,才缓缓道:“立足利义荣之事,可以谅解。但是,您还记得三年前,他曾经协助武田信玄上洛的事情吗?”
  山科言经身子又不自觉缩了回去:“这个确实不容辩解!是他犯下了极大的错误!嗯,不过……不过,也许,也许现在有机会,弥补其中的过失也未可知……当然前提是您的看法。”
  平手汎秀抬了抬眉毛,疑道:“请问,他能如何弥补过失?”
  山科言经小声道:“取决于您的看法,对武田氏,究竟是必须讨灭,还是可以接受降伏。若是前者,则不必再说,若是后者,那么近卫大人或许帮得上忙。”
  平手汎秀作恍然状:“这样啊……倒也不是不能考虑。如果武田家归还非法侵占德川、织田的土地,再交出足以表现诚意的人质,事情总是可以商量的。我也不愿意看到堂堂源氏名门绝嗣的嘛。”
  山科言经点点头:“我认为您的要求十分合理。若是做不到的话,那只能说武田氏冥顽不灵,不值得谅解。近卫大人既然想要戴罪立功,得返京都,当然需要做一些有难度的贡献才行。”
  “嗯……”说到这,平手汎秀忽然起身,岔开话题道:“刚才那个事情啊,引发了我一些联想。不瞒您说,到了现在这个位置,总觉得对于天下的武家,对于源氏各支同族,鄙人应该尽到自己的一份责任,才算无愧于朝廷的信任,您觉得如何呢?”
  这话其实等于是在询问“源氏长者”与“武家栋梁”的称号了。
  山科言经闻言瑟瑟发抖不敢应声。
  平手汎秀心下倒也早知会如此,只微微一笑,并不强求对方有何回应。


第九十六章 东进开始
  看上去,山科言经办事越来越靠谱了。
  正好在八月初二,聚兵于京都,准备征讨武田这天,朝廷带来了宣旨,晋升平手汎秀为权中纳言,令左近卫中将如原,阶级依然是正四位上。
  这令军心士气大为高涨。
  绕过了幕府,直接从朝廷那里取得大义名分,这一点是相当珍贵的。下层士兵可能体会不到,或者只是隐约感受到一点不同,而上层武士们多半都明白其中分量。
  总之是让人浮想联翩,展望到无量的前景。
  此时听到消息说,越后上杉谦信在武田胜赖的多次催促下,派出一支人数约有五六千的偏师,沿着北陆道给予压力。
  然后平手汎秀大手一挥,宣布若狭武田元明、北近江京极高吉、能登岛清兴,越中本多忠胜都不参与对武田的征伐,而是统一在越前河田长亲指挥下应对上杉,并且要求加贺一向宗门徒众提供必要的支持。
  这个阵势,若是指挥得当,反推到越后都不是没可能,只是坚守的话,更是绰绰有余,不知道怎么输了。
  有行事稳健,心思细密的河田长亲坐镇,又有本多忠胜、岛清兴这等猛人,就算是上杉谦信亲至,也未必讨得到好处。
  更何况并不是。
  北条氏政得到了室町幕府正式给予的“关东管领”任命御书,接着就果断发布了动员令,宣称要调集三万大军于武藏过河越城,秋收过后即攻入西上野,直取越后腹地。甚至还积极联系会津的芦名、扬北的本庄、新发田。
  因此,上杉谦信在这个时候是万万不敢离开春日山城的。
  相应的,武田胜赖就得不到任何的援助了。
  北条氏政表态中立,半真半假地建议他退还美浓、三河、远江土地,以求议和。
  这个明显是令人无法接受的。
  就算武田胜赖能接受,家臣们也断然不能。到时候踯躅崎馆搞不好弄出一个“废除昏君另立新主”的戏码,岂不等于全家老小原地爆炸。
  那么,北条氏政也能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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