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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之平手物语-第2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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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有锦绣前程作为补偿的话,别说是东海道,就算让人到北海道过年,大概也是乐此不疲的。
  十二月二十四日,天龙川合战,平手·德川联军约二万四千,对阵武田军约一万五千,以前者的取胜告终。
  二俣城再次易主,甲信兵将仓皇逃回。
  加上前面白鹰城和长筱城的克复,武田家在美浓、三河、远江的势力堪称是连根拔起,只剩下几个微不足道的小钉子了。
  一系列的作战当中,自马场信房、山县昌景以下,超过三十名武田家的足轻大将或有力国人战殁,伤亡数千,溃散过万。武田胜赖折返至踯躅崎馆时,身边可用之人已经不足千数。
  如此规模精锐将士的损失,足以让战争潜力下降不止一个档次。
  那些溃散的农兵,按道理讲的话,大部分应该也能逃逸回到家乡,不至于全军覆没。但是失去了组织结构以后,想要恢复总是需要费很大工夫的,特别是在武士阶层遭到严重打击的情况下。
  德川家的情况同样惨淡,阵亡比例甚至可能说不定比武田更高。织田家的人员损失要少一些不过其他方面的耗费也是很大的。
  不过,对他们来讲,“胜利”本身就是最大的收获无疑。至少解决了以前选在脖子上晃来晃去的剑刃,居城不在处于敌方的直接威胁范围之内了。
  至于日后,能否彻底掌控住收复的地盘,乃至进一步对甲信发起反攻,则是各凭本事的。
  然后平手汎秀这边,从伤亡士兵的绝对数量来讲,那倒不少,亦有数千之多。
  所幸在于本钱足够多,分摊来算便不足一提了。
  亲卫、旗本总计超过万人的编制,折了约六百人。大和、河内、纪伊的征召兵,各有三百至八百不等的损失。其余诸从属势力的军势,少则百余,多则二三百而已。
  对于偌大的近畿地区而言,远远不够伤筋动骨的。
  战略的第一要务,不是任何奇策与勇力,而是国力。
  当然文吏、谋臣和武将们的表现依然值得嘉奖。
  其中的一些“嘉奖”甚至被好事者认为达到了影响未来天下格局的程度。
  比如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石田三成,他对于补给的调配令人惊叹,原本伊奈忠次、长束正家等人算出来要花费二十一万贯的项目,最终由于效率的提高,实际只用了十九万六千贯,节省的比例不大,不过足以令老奉行们面目羞愧又无话可说。
  还有总大将身边大红人前田玄以,这个相貌滑稽可笑的中年和尚实际上是取下白鹰城、长筱城的幕后最大功臣,成为亲信的速度如同一步登天。学识渊博,循循善诱,人情练达,洞彻人心,加上一种莫名的取信感,是无可取代的外交僧。
  两位新星如此闪耀,以至于连二代目的手笔都没有引起太大关注了。平手义光正式指挥山城、南近江的数千军势参与了作战。一批少年近侍奉命集体元服,得到提拔任命。
  按职位高低依次是井伊秀直、岩成秀通、加藤嘉明、赤尾清长、平野长泰、户田尊次、加藤清正。
  总大将和二代目都关注了这份名单,里面大部分人是二者都认可的,也有少数不是,这是个未公开的私密过程。
  预计之中,平手家内部直属领地和军队的权力,将会在未来若干年内逐步开始交接。
  而中纳言中将大人,则要关注于与其他武家的沟通。
  ……
  尽管并不是完全出于自身努力,织田信忠终究是收回了全部的失地。
  并且以强硬态度,命令长期以来对岐阜城阳奉阴违,与甲斐方面暗通款曲的远山氏搬迁到尾张,以菅屋长赖、前田利家为东美浓二郡代官,进行检地,纳入直辖。
  在大雪封山之前,他一度通过苗木城侵入信浓,让家臣们大肆烧杀劫掠,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此时,再令织田信忠屈身对平手汎秀施礼,口头上宣布效忠——而不仅仅是效忠幕府——这个过程就没那么令尾美两国的人愤怒了。
  “主从易位”之事,毕竟还是过于敏感。
  或者,可能依然有很多人愤怒,却不敢,不方便说出来,也就够了。
  德川家康也恢复了三河全境和远江大部的统治。遵循平手中纳言中将的“宽仁之意”,未对奥平、管沼、天野等一众墙头草做出任何强制措施,只要求他们递交人质,宣誓效忠即可。
  然而东部的高天神城依然处于沦陷状态。
  奉命留守的是一直没有真正受到信任的今川旧将冈部元信,以寡敌众,孤立无援,但没有任何怨言,立即开始整军备战,迅速构筑起坚实的防线。
  平手汎秀有意无意地忽略了这一小股“残敌”。
  德川家康倒是没忘,亲自带了五千人前去,但见到守军严阵以待,威风凛凛,不敢轻忽。又念及自军已相当疲惫,于是没有发起强攻,而是马上派人联系正在相模国中旅居的今川氏真,企图用外交方案解决问题。
  正好,他自己分量稍轻,不足让北条氏政郑重对待,势必要向平手求助。
  汎秀对此自然是非常乐见的,派了本多正信和前田玄以这一老一新去小田原城,以凸显重视。
  同时送去了与“关东管领”之职位相称的礼仪用品。
  由于冈部元信这跟硬钉子的存在,联军一时间难以平定远江东境,更无法乘胜取骏河了。只能让水军沿海岸线前去袭扰一番,算是维持交战状态。
  陆上的战事,随着新年的到来,就渐渐平息了。
  这个时候,平手汎秀保持了言出必行的作风,确实把所有取得的地盘,交给了名义上的合法领主,德川家康与织田信忠二人,丝毫没有展示出半点插手的意思。
  有一些想法比较多的国人豪族企图攀关系表忠诚,建立“越级”的通话渠道,却被果断拒绝,严厉批评了。
  这展示了与其他大名盯着土地和财富不放的本质区别。
  无知百姓们只知谁赢谁输,不懂背后的势力范围变换。读过一点书的人,会说“平手中纳言中将大人雅量高洁,不同凡俗”。读过更多书的才能明白,是“所求者实大,远甚于一城一地”了。
  自己出钱出力,完了不要回报,只是为了“恢复秩序”,为了“天下静谧”。
  如此的行止担当,方可承载天下之重。
  那么问题来了,“天下之重”究竟可以带来什么好处呢?
  这个问题真的是很难说,甚至一向早慧的平手义光都不太能完全想明白,尝试向父亲请教求助。
  听到这个问题,中纳言中将大人微微一笑,出示了两封秘密信件。
  一者来自织田转送,署名是信浓木曾氏。
  一者来自德川转送,署名是甲斐穴山氏。
  皆是言辞谦卑,态度暧昧。
  而且隐隐约约之下,似乎讲的并非“卖主求荣”之类勾当,而是整个势力都要“弃暗投明”的意思。
  平手义光见之恍然:“看来,征伐武田之战,将以始料未及的方式结束。”
  平手汎秀则意味深长道:“如何结束征伐武田之战,此事关系紧要,因为这是首次。必须先有首次,后面的人,才能有对照的依据。”
  对“首次”这个词,义光一时难以理解。
  汎秀详细解释道:
  织田可以得到宽待,因为旧谊太过复杂深厚,独此一份。
  三好是失去了中枢才被分化吸收。
  德川、长宗我部一贯深明大义,自然不同。
  松永、北畠终不服王化,而失其国,武田似又无此斗志。
  畠山、京极更不必提。
  荒木、三云又是另一种态势了。
  现在眼前的“武田问题”,比上面所有,都要复杂得多。
  宽严缓急的尺度,很可能成为“他日之范”。


第一百零八章 北条的大胆提议
  无论如何,和平总是来之不易的。
  平手家已经在思索战后的处理方案,但武田家其实离正式降伏还有一段距离。
  信浓木曾、甲斐穴山两家尽管是亲族的身份,独立性都比较强,相应的中枢发言力就有限,能不能真的代表主家嘛……这是相当微妙的话题。
  按道理如果不是被默许,他们没可能这么大胆直白,可是道理只是道理,没有真凭实据不行。事情一旦有变,人家大可不认账。
  武田胜赖的威望和经济、军事都受到惨痛打击,预计半年之内可能都没有办法重新组织一万以上的部队出来野战了。
  然而甲斐框架还在,总大将仍然存活,龟缩防御总还能坚持一段时间。
  近江六角义治、越前朝仓义景都能挺那么几年,武田胜赖的手段本事怎么说比那两家伙强出一截,本钱也并不比他们少。
  总而言之目前只是“松了口”的阶段,指望马上解决问题是不可能的。
  军政攻势依然要继续。
  以八艘南蛮大帆船为首,平手的海上力量集结了织田、德川的旗下水贼众,对骏河展开持续施压,历十战,击沉大小船只七十余艘,毙敌俘敌一千二百以上。
  武田从今川那里继承得来的水军,可算是销毁殆尽。
  此过程中,南纪伊国人,熊野水军继承者堀内氏善,由于战场上消极行动,同时爆出领内暗中篡改田界和账目的恶行,遭到严厉的贬斥。其领地被大大缩减,由三万石左右降低到一万五千石。空出来的部分,以及海贼众的指挥权限,都被授予了表现活跃功勋卓著志摩水军首领九鬼嘉隆。
  尽管后者理论上,还跟织田家有着一定的君臣情面。
  由于信长只看重实际权力,轻视法度名分,他与从属势力之间始终也没构建出简单易懂一目了然的关系,不知该说是“所幸”还是“可惜”了。
  九鬼嘉隆很坦然地从平手汎秀手里接过了“志摩所领安堵如原,另嘉以牟娄郡北部四十六村二十八浦”的文书,完成了不动声色的转仕。
  同时,他又很聪明地让庶子继续留在尾张为织田信忠效力,并且主动将侄女收为螟蛉嫁给了利益受损的堀内氏善,提前避免了潜在的危机。
  专项技能过硬,行事又如此老辣,九鬼嘉隆似乎也有成为“新星”的趋势。
  这不禁让人感慨,世上千万人里面,有才具的能者可真是不少,往往缺乏的只是表现的机会,以至于淹没于凡俗中。
  不过德川水军就没这个待遇了。
  因为他们的序列,基本上是以尾张佐冶家为班底建立的,具体成事时间要追溯到桶狭间合战时期。
  船大将千贺重亲,其实是改姓来的。
  而平手汎秀跟佐冶家有着非常奇妙的恩怨,见了面很难不尴尬。
  或许千贺重亲也有着不逊于九鬼嘉隆的潜力,但短期之内是注定无法兑现了。
  陆路上,一月末,大雪融化之后,织田信忠再次奉命东进,自岩村城出阵,来到南信浓的饭田城、高远城附近放火烧讨,武田信廉闭门不敢轻易应战,当地国人众木曾、保科、依田等尽皆望风回避。
  这么做的理由,显然不是在于夺城。
  真要想取下武田家经营已久的城池,那还是很难的,织田信忠一时半会没有足够的兵力和财力支撑。
  真正的目的是攻心。
  封建时代的规矩,就是家臣们提供效忠服务,换取主君对土地的保护与承认。倘若武田胜赖无力维持信浓的安宁,坐视织田信忠烧毁田地庄稼,掠夺男女人口,那么土豪地侍们就有足够的理由去改换门庭了。
  现在正好甲斐的情况不适合出兵,不是天赐良机吗?
  十多年前,织田信长就是用如此手段策反了一批又一批美浓国人的,时隔多年他的儿子也可以说是终于学到了一些本事。
  区别在于,当年信长有充分的自主权力,把美浓收为己有。
  而现在,信浓就算易主,到底归谁还不好说,没有平手家的认可一切都是空谈。
  不过织田信忠仍然是满怀斗志和热情地投入了工作。
  只要做出足够的贡献,日后就算得不到信浓的土地,肯定也有别的什么东西来做补偿的——平手中纳言中将大人,继承了信长对有功之臣不吝褒奖的特点,对此事实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反驳。
  远江方面,德川家康对高天神城的冈部元信没有办法,索性留下兵力监视,带人绕后攻下了小山城、川根城、下犬城一带,逐一清扫东海道上残留的钉子,对富饶的骏河虎视眈眈。
  平手汎秀在天气渐渐好转之后,命令部队给予了一定的支援,不过只是点到为止,主要重心放在了政治外交上面。
  一系列斡旋之后,高天神城守将冈部元信收到了旧主今川氏真的信物,但并不为之所动,回复说:“如今旧主飘零无依,颠沛列国,并无自行处事的立场,所以鄙人暂时只会忠于武田氏。除非今川复兴,才另当别论。”
  接着,本多正信、前田玄以二人,受命前往小田原城,历二十日归来,还多了一个回访使者,乃是板部冈江雪斋。
  北条氏政彻底得到了“关东管领”的所有待遇之后心花怒发,同意把今川氏真这张牌给“转让”过去。
  然后附带了一个极富想象力的提议——
  “中纳言大人对纪伊畠山、近江京极、若狭武田的厚待令人感动,维持名门的合法地位对天下安宁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既然如此,今川氏亦是足利近支,武门显族,可否考虑恢复骏河一国的守护之职呢?正好,以此为条件与武田议和。”
  这个提议真的是非常,非常有意思。
  首先是有利于北条家自身的地缘战略,其次平手汎秀也不会反对只会乐见,然后德川的进路也会被堵死。
  吃亏的当然是武田家,但是名义上交还给今川,实际总还能留有一定影响力,比被德川获取总要强多了。
  北条家则可以充好人——你看你现在输得这么惨,眼看就要吃药丸了,作为世代盟友,我费这么老大劲帮你谈好了求和条件,只需要献出区区一个骏河,甲信根基未动,感激的话就不用说了赶紧签字同意吧!
  要是武田胜赖拒绝呢?
  那正好,北条家可以把救援盟友的义务推托掉了——特意为你争取的条件你不识好歹不肯同意,那就是自取灭亡,谁也救不了。
  与最顶尖的天下枭雄想必,北条氏政的眼光显然不够长远宏大,但在细节问题上仍然是足够聪明的。
  板部冈江雪斋说出此事,平手汎秀不置可否,唤来德川家康一道商议。
  德川家康听了,立即表态:“中纳言中将大人但有所命,鄙人绝不敢质疑。不过,今川治部比起执掌一方权限,恐怕更适合成为诗人、剑客。若是让他复位,骏河恐怕难以获得真正的平静,届时如果出现意外情况,鄙人就不知是否应该插手了。”
  这话说得相当直截了当,在不触犯义理的前提下,公开承认了自己的欲望而没有刻意讳言,符合一个东国的“乡下武士,田舍大名”的形象。
  所谓“今川治部”这称号,自义元死后,就自然传递给了他儿子氏真。说他“更适合成为诗人、剑客”确实非常合理。
  平手汎秀笑曰:“您未免过于拘泥于往日的印象了,说不定今川治部如今已然脱胎换骨了呢?再者,就算他不善于军政之事,还可以找人辅佐嘛!”
  板部冈江雪斋连忙说:“正是,只要有得力的守护代官,照样能够保证骏河一国的平安。”
  德川家康皱眉道:“那么看来,重点的问题在于代官的人选吗?”
  平手汎秀忽然出声:“现在这个时代,不是一两个代官就能帮助大名管理好领国了,如果此事顺利,我们应该物色一个完整的奉行组才对。”
  话音落地,德川家康若有所思,半懂不懂。
  而板部冈江雪斋颇为茫然,一时没有理解其中区别。


第一百零九章 未足立决
  甲斐的踯躅崎馆,侍卫与仆从们,已经习惯了四周弥漫着绝望的气息。
  一万六千大军溃散,数十重臣阵亡,美浓、三河、远江的领地尽数失守,骏河滩外的船只被击沉了七成,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输得惨到不能再惨了。
  以至于吃枣药丸的字眼,都在瓦栏酒肆之间流传开来。
  “我们要不要早做准备”“你家有什么门路没有”“跑到乡间隐居和迁往外地避难哪一个更靠谱”之类的话题成为热门。
  平手家那边普遍认为,武田氏素来以勇毅之风闻名,就算遭遇困境也不会轻易屈服,肯定要继续坚持奋斗一番的。
  这与现实其实有点偏差。
  踯躅崎馆之中,已经开始半公开议论“和与”之事了。
  只不过,对这个词的理解可能两边有所不同。
  ……
  初春,风和日丽,但没有任何喜气,家臣们很自觉地穿上了素净严整的衣服,回避了大部分的庆贺和娱乐活动,只保留必不可少的宗教性祭祀典礼。
  武田胜赖也是如此。
  他把众人召集起来开会,是因为虎哉宗乙受到平手汎秀的委托,找到正在甲斐挂单的师傅快川绍喜,传达了最新的外交意愿——
  倘若今川氏真可以恢复骏河守护的地位,并且美浓、三河、远江不再受到反复侵略,那么就可以达成议和。武田家对甲斐与信浓的占有权将获得充分认可,飞驒、上野乃至越后的地盘也默许扩张,自凭本事。
  一言喻之,并不是太过于苛刻的条件。
  甲斐人预想中最担心出现的是,要求他们年仅九岁的二代目去近畿当人质,那会颜面扫地,而且在以后的形势中受到空前的钳制。
  仅仅献出土地反倒不算什么。
  至少,值得讨论一番。
  深究一下,武田胜赖既然认为这个提议“值得讨论一番”,潜台词就是倾向于接受的。虽然不想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连续多次在军政谋略各方面都讨不到便宜之后,他对平手汎秀已经产生了畏惧之心,已经不太觉得自己有希望赢了。
  不过,信玄给武田家留下了一个重视家臣意见的体制,亲族一门自不用说,甲斐的谱代宿将也都能对内政外交大胆发言,包括各地外样先方众也有机会通过联姻或担任近习众来获取话语权,甚至是连山本晴幸、大熊朝秀、多田满赖这种外来人口也有一定程度的上升渠道。
  让尽量多的人分享到决策权与知情权,让他们觉得被当成了“自己人”,就能在知行待遇有限的情况下,大大加强下属的忠诚度和向心力。
  但是也提高了主君的操作难度。
  武田信玄可以每次都在军议上巧妙地说服众人,可以说是以合议之名,行独裁之实了。后面的人却不一定还有这种高超本事。
  比如今次,是否接受平手家的议和条件之事,就又一次引发了家臣团的分裂。
  结果,武田胜赖身边两大近臣本该属于相宜相得的亲信,在这个问题上却并不能达成统一。长坂光坚、迹部胜资都说“难以抉择”,或者说是用“难以抉择”的词汇来隐晦地表达反对。
  这是相当罕见之事。
  长坂光坚认为:“虽然我军遭遇战败,但是骏河一国未必到了无法固守的时候,不战而割地,有损士气军心。”
  迹部胜资则说:“我等奋斗数十年才取得富饶的出海口,贸然放弃实在不甘。而且不甘的绝不止鄙人一个。”
  武田亲族中人,本来多数倾向于鸽派的。但是,穴山信君、葛山信贞这两个重要的一门众领地都在骏河,如果同意今川复兴,那他们两人的地位岂不尴尬,如何安排就成了让人头疼的大问题。
  仁科盛信、一条信龙等少壮分子,借这个话题大肆引申宣传,逐渐扭转了舆论风向。
  除非武田胜赖能想办法补偿他的异母弟与妹夫,否则势必要面临争议。
  倒是甲斐谱代家老们,一改鹰派作风,支持议和计划。
  原因说起来很简单,那是由于态度强硬的山县昌景、马场信房、土屋昌次等人都纷纷战死了,留下的高坂昌信,尽管年轻较轻,却谨慎持重得多。
  而内藤昌丰,更是顾全大局的典范。
  他是受益于真田信纲、真田昌辉两兄弟的牺牲才得以身免的,为此真田家的继承者昌幸得到了脱离“信州先方众”序列,身份等同于甲斐谱代的待遇。
  侥幸归来的内藤昌丰似乎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又似乎得到了更多的阅历和成长。他不仅联合了高坂昌信,对议和表示支持,还提出解决内部分歧的思路。
  “当今之世,需要改变对平手中纳言中将的认知。其人不仅是令人畏惧的大敌,亦可视作足以利用的外势。于内,不妨引入平手氏的代言人,来压制家臣之中的异见。日后若局势有变,亦可轻易杀之,以平民愤。”
  武田胜赖闻言极为震愕,却又隐约心动。当下没有说可否,反而提问:“单纯的异见可以压制。但利益受损的重臣,又能从哪里得到补偿呢?甲斐恐怕已经无力安置更多人了。”
  内藤昌丰答曰:“我们可以答应把骏河归于今川,甚至在信浓有所让步也不在乎,借此机会不妨鼓励一些人转仕平手来消除不安定因素。然后以此换取一明一暗两个承诺。”
  武田胜赖疑惑不解:“何谓一明一暗两个承诺?”
  内藤昌丰道:“两个承诺,明着一个,是允许我军攻打被剥夺关东管领之位的越后上杉,并且有权占有打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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