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战国之平手物语-第2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悄涯芸晒蟆�
“请殿下勿以身犯险。”
河田不肯起身,只是复述着这句话。
几番无果,汎秀转而有些怨怒,也不管他,径自退回坐席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
一杯之后又是一杯,清凉的茶水入腹,神志也立即清醒了许多。
“九郎(河田的字)啊,当日你自荐门下的时候,曾经引用过已故北陆军神宗滴公的一句话,你还记得吗?”
“是。”
河田终于抬起了头,缓缓道:“天下大名,恶如土岐,大内,良如武田,长尾,毛利,织田。这是宗滴公的原话。后来又有传闻,宗滴公仙去之时,谓左右曰,再过三年,就能见到织田崛起。”
“如今织田倾覆在即……恐怕宗滴公看错了吧。”
汎秀此语,显然是有意为之。
河田长亲沉默了一会儿,语气依然是坚定:
“臣的想法并没有变。”
“噢?”
“国无内忧外患者,国恒亡。织田家只要渡过此次劫难,即是否极泰来。”
汎秀下意识地点点头想要赞同。按照历史的轨迹,这句话不算是说错。然而……
只要渡过此次劫难,即是否极泰来。但是要是渡不过呢?
“九郎的意思,是应该站在旧主织田这一边,继续抵抗今川吗?”
“……”
河田又沉默不语了。
汎秀也并不催促他,只是懒散地坐在原地,静待对方的反应。
“臣不敢妄言……”河田十分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然而……若为博取功名,主公定然会接受今川家的条件。若是另有打算的,想来只是出自忠心了。”
“只是,主公却会因为这份忠心而九死一生。”
依然没有抬头,声音也越发艰涩了。
汎秀叹了一叹,仰起身子,斜靠在身后的墙壁上。
“那么九郎想要如何呢?”
“臣只要知道,遵循殿下的命令,就足够了。我所能够看出的事情,松井殿定然也是能看出的。之所以一言不发,正是因为有了与殿下同进退之心。”
此话一出,河田突然深深呼出一口气,如释重负。
汎秀闻言,轻轻颔首。
“臣告退。”
“去吧!”
河田重重拜了几拜,起身,倒退出门。
良久,汎秀苦笑了一下。
你的担子已经放下……我的担子却还在肩上啊!
不过,这也正是为人君的责任。
……
东海第一弓取,今川义元,究竟是何等人呢?
幕府将军足利氏的近支庶族出身,统御骏河远江三河的三国守护名分,从四位下治部大辅的高官,以及拥兵数万的强势大名。以上的身份任何一个,都足以让人侧目。当这四者集于一身之时,重叠出的光芒就只会让天下人敬畏。
论文韬武略,今川义元未必胜过武田、上杉、北条之流,但他具有武田难以企及的经济实力,北条朝思暮想的大义名分,以及上杉最缺乏的稳定根基。所以在这个时代,他被称为最接近天下的人——至少在关东人的眼里如此。
作为骏河国的武士,富士信忠已经见过了无数外乡人在觐见之前的惊惶失措,就算是武田和北条的使者,也会在今川家的门第与富饶面前自惭形秽。
可是,今天这个不知名地方的小领主,却在一路之上始终淡定自若,这让骏河人的优越感深受打击。
富士信忠带来的两百个士卒排在两列,中间是举着平手旗帜的三十多人。服部小平太和毛利新助负责带领队伍,而汎秀身边只带着丸目长惠和河田长亲两个人。
平手、富士和前田,三骑并列走在行伍中间。
稍微沉默了一会儿之后,骏河人突然忍不住想要找出些许话题。
“此地的景致,在骏河真是难见呢?”
富士信忠指着阡陌交通的农田,含笑说到。骏河国的武士,所熟悉的是茶道,和歌,大社以及金矿和商家,素来是不用亲近农田的。
汎秀侧目瞟了一眼,面沉如水。
“尾张这片地方,除了适合耕种的平原之外,也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了。”
富士顿时噎住,骏河国内满是丘陵,陆上交通并不方便,商道多是经由海上,这对于武家而言,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呵呵……”富士赔笑了几下,“今年的诗会上,山科内藏头(山科言继)还题诗赞誉过尾张的野趣,平手殿大概是久居此地,才习以为常吧!”
山科言继是朝中负责接受大名献金的武家传奉,被看作一手支撑朝廷财政的人,又是文化和交际方面的达人。能够随时吸引这样的朝臣来参加年会,足见今川氏的门第。
不过在平手汎秀面前显摆这些东西似乎是无用的,尾张虽然遍地都是粗鄙不文的文盲但却并不包括他,更何况……
“说到山科大人的诗歌,倒是世间一绝啊,他与先父合作的诗集,一直被鄙人视作珍宝。”汎秀眯着眼睛,做陶醉状,继而转身道:“山科大人身为武家传奉之职,却丝毫不以功名利禄为念,反而一心编纂《拾翠愚草抄》,这才是可堪为天下文人之范的事情啊!”
“……啊哈,的确是如此啊!”
富士偷偷抹了抹额上的冷汗,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以他的身份,在诗会时与朝廷来使搭上几句话就是极限了,哪里会知道山科言继在写些什么东西?若不是他年纪太轻,不知道平手政秀当年的声誉,倒也不会犯下这种问题。
虽然是乡下地方的武士,但辞锋却远远不是乡下人所有的。不过仅仅依靠辩才,就能赚到五千贯的俸禄吗?富士如此想着,心下有些不满,不过很快就把自己的情绪压制下去。毕竟面前这人即将成为家中重臣,而负责延揽的人,很有可能近水楼台,借机成为政治上的盟友。富士家近来深得今川义元的信任,在中枢的话语权越来越高,正需要与地方实力派联盟互助。况且就算不需要拉拢,也没有必要为了意气而得罪一个即将得势的人。
于是神情突然变得十分恭敬,恨不得躬身执其马缰。
平手汎秀亦是十分识趣,投桃报李,与之谈笑晏晏,旁若无人。
不过这两个人,显然不会真的注意不到身旁的情景。
前田利家依旧是不发一言地低头走在最外侧,冷眼旁观,面无表情。
以前平手汎秀在清州城的时候,只觉得那一众年轻家臣,除了丹羽之外,都是胸中疏无城府的愣头青,一眼即可以看透。现在却已不然了。池田恒兴自从开门立户之后就越来越不像是武将而像是政客,现在轮到了前田利家。
按照汎秀所了解的前田,昨夜就应该跑上门来,质问汎秀,是不是真的要投身敌方了。
然而他却没有这样做。
他只是像一个无奈投降,而又心怀内疚的武士那样,沉默不语,面无表情——也许这幅样子,恰好能让今川家更相信他的“诚意”。
难道是长时间的变乱,使他的心性迅速的成长了?
先是被宠爱他的主君逐出,而后又被旧日同僚拉进阴谋当中,接着是被那个惊人的五千贯打破了常识……
如此发展下去,也就越来越靠近历史上那个临阵倒戈,突然脱离柴田阵营的人了。
只是他的行为,也越发难以预计的。
按照最初的谋划,他可是冲锋陷阵的人选啊!如今他还愿意承担这样的任务吗?
思虑再三之后,汎秀还是决定不去改变他的想法,以给自己留下足够的余地。在以性命为赌注的棋盘上,留有余地显然十分必要。虽然余地留得太多,往往会失去获取最大利益的机会,不过一般而言,除非无可选择,否则多数人类还是厌恶风险的。
脑中闪过万千心思,汎秀那副云淡风轻的神情却依然未变。与其说是善于伪装,不如说是,两世为人之后,这已经形成了习惯。
沿着东海的古国道,一路上见到了六七支游击的今川军势,直到天完全黑下来,才终于走到今川的本阵。
远远望去,隐约可见十余个方圆数十间的营帐,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交错相列。
正中的大旗,树到最高的杆子上,十分醒目。
东海道第一弓取,就在其中。
……
靠近军阵,立刻就有巡逻队走近。报上了名号,又经过两个貌似队长的人物检查,才获准前进。
平手汎秀的第一想法,是立即估算今川军总人数。
依据此时的军制,每阵兵力当在三百至八百之间,本阵人数当在一千至两千之间,所见今川军总计十二阵,则兵力少则四千余,多则一万。
十一支备队,将直属军围在中间,四周十分平坦,只有本阵处在杂草丛生的小山丘上,居高临下。果然今川本队并不在历史上的那个桶狭间。
缺乏险要的地势,对方的布置也很合理,似乎并不适合偷袭。
汎秀翻身下马,将缰绳交给河田长亲,随后跟着队伍,缓缓向前走去,一时无暇他顾。
“平手殿啊……”
富士信忠的声音,突然又响起在耳边。
“啊……富士殿有何见教?”
汎秀思虑被打断,一时微微有些无措。
富士信忠却以为他是被今川的军势所震慑,一路上消失无影的优越感,又重新出现。
“本家旗本士卒,皆着青色甲胄,持三间长枪,以无色旗帜为号。”富士信忠伸手指着本阵的方向,充满自豪地介绍到。
“噢……果然皆是劲卒,不愧是王师前来。”
经过这样的提醒,汎秀才明白对方的意思,于是连忙表达出恰当的惊诧和欣羡。
这样的军容,并没有给汎秀带来丝毫震撼。经过后世那些夸张文艺作品的长期熏陶,这些封建时代的领主军队,对于现代人来讲实在不足一提。记得某知名导演黑泽某关于川中岛的电影中,上杉和武田两家任何一个足轻的装备,都不逊于眼前这支今川旗本队。(PS:吐槽一下,不否认黑泽是优秀的导演,但优秀的导演一样会犯下低级的历史错误)
经此一事,富士的心情大为舒畅,而前田利家只是瞟了汎秀几眼,仿佛是有些失望。
“富士殿以为,何时觐见治部大人为宜呢?”
汎秀显然没有心情纠缠于这个问题。
“主公向来是求贤若渴,恐怕已经迫不及待了。”
富士一笑,就要拉着平手上前,却也没有忘了身旁的前田利家。
“此事玉成,正是倚仗前田殿引荐!”
沿路向前,又经过两次盘查,才通过了警戒,走进环环相扰的军营里面。
牵着马的河田长亲被今川的后勤人员带到了专门的位置,随行带来的队伍也被安排在外围。
走到本阵,又出来一队侍卫,领头的人自称冈部正纲,他十分恭谦但又坚决地请平手汎秀卸下武具,又拦下丸目和河田两个侍从,至此已是手无寸铁。
“身处此地,不得不谨慎为上,请平手殿谅解。”
汎秀微笑着摇摇头,表示不会介意。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正当如此。”
于是只穿着惯常的白色吴服,悠然向前。
军帐之中,却突然传出高歌之声。
随后又是一句中气十足地赞赏:
“王师所在,诸天神魔亦不能当,大善哉!”
接着又一句:
“四百兵卒,一战皆殁,佐佐隼人乃是忠义之士,吾厚葬之!”
佐佐隼人?
那不是佐佐成政的二哥吗?
佐佐家三个兄弟,长子已在数年前战死,如今又轮到了二子。
渐渐黑暗的天幕中,突然响起一声巨雷。
“秋后作雷,恐怕……并非祥兆。”
富士信忠喃喃自语,这是作为一个职业神棍的下意识反应。
是凶兆么?
只是不知道,此兆是对谁而下的。
是说尾张织田终不免族灭于此,还是。
平手汎秀原本并不相信天人感应之说,只是……无端从现世穿越到数百年前,投胎为婴孩,这难道是可以用唯物主义解释的么?
子曰:“务民之义,敬鬼神而远之,可谓知矣。”
汎秀抬头望着天空,忽而微笑。继而轻抚长衫,正色前趋。
倘若真的存在天意……那就看看天意,是否站在我这一边吧。
第二十五章 身在敌营
行至门口,富士信忠高声通报。
“快请进来!”
一声中气十足回应。
自有站立在两边的侍卫揭开卷帘,恭请入内。
汎秀稍稍一停,略微落后半步,跟着富士信忠进门。正欲随之下拜,却被身前之人拉住。
“这便是平手甚左卫门么?吾已等待多时了!富士和前田,二位有劳!”
正与刚才听到的声音一样。
抬头,目光所及,正可见一个矮胖的中年武士。华服,礼帽白面黑齿,满目笑容,如此装饰,还能够有谁呢?
东海第一弓取,居然亲自跑到门口迎接。虽然不至于倒履相迎,不过,以此等礼数面对小辈,亦足见用心。
仓促之间,来不及看清相貌,只觉得对方神色意气风发,虽然气度不凡,却是失了常性,并不像想象中那般安定平和。
继而低头,才发现那柄十分有名的太刀“宗三左文字”,并不在他腰上,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折扇,想来当是名家书画。
舞文弄墨,爱好风雅,本不是恶事,若是安居骏府城中,如此也是无碍的。然而身处军营之中,却不佩刀剑而佩折扇,恐怕有些不妥。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如果主君心怀旁骛而忽略了对战事的关注,又如何能指望属下将士恪尽职守呢?
今川义元并不是其子氏真那样温柔乡长大的富家子。执掌骏河二十年,所经历的战事,何止数十。甚至于他的家督位置,亦是凭借刀枪,从兄长那里抢夺过来的。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或许那些安乐窝生出来的武家子弟会忘掉这句话,但其中不应该包括今川义元。
也许,是一路捷报,让他有些得意忘形了。
这种心态,倒是可以加以利用。
一瞬之间,汎秀心中闪过无数心思,最终只是淡然道:
“罪臣平手汎秀,见过今川治部大人。”
随即缓缓伏身下去,施以大礼,神态从容,毫无惶恐惊讶之态。
这一次今川义元没有拦住他。
“甚左何罪之有?”
“闻王师西向,本应即刻前来,听殿下教诲。优柔反复,以至来迟,此平手汎秀之罪,请殿下宽恕。”
三十六言,尽皆是逢迎之辞,全然不是汎秀常日说话的语调。
“这怎么能算是罪过呢?”
汎秀并没有抬头,不过,今川义元脸上的愉快的表情,却是可想而知的。
“以前听说,平手甚左卫门素来刚正不阿,从未有过阿谀逢迎之举,今日得见,方知传言不实啊!”
汎秀心下略定。能够开这种玩笑,说明对方的心情相当愉悦,那么刚才的一番表演,就没有白费。
“臣并非虚言。殿下举义兵上洛,上安天命,下应人和,是故战无不胜。”
片刻之后,又是一声轻笑。
“甚左的辞锋,真有乃父风范啊!快请起身!”
汎秀依言而起,未曾抬头,就见到那张公卿般的面容。
今川义元的身高,目测该有五尺余,并不算是太矮,不过对比起圆滚凸起的腰腹,却让人觉得矮小。
白粉和黑齿掩盖住了肤色,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只是那一对眼睛,让人觉得有些熟悉。
充满着斗志和欲望,以及睥睨群豪的气度,这是无法用服饰和动作掩盖的。
与织田信长类似的双目。
汎秀的目光,稍稍在今川身上停留了一瞬,而后才躬身低头。
就是这一瞬,却逃不过今川义元的双眼。
“尝闻尾张织田信长雄姿英发,我却是嫉妒已久啊!”
今川的外型,的确是远远不如信长,这个问题,倒是难以正面回答。
汎秀沉默片刻,答道:
“魏王雅望非常,然床头捉刀人,此乃英雄也。”
“哈哈……”
今川义元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
平手汎秀此语,典出《世说新语》,“容止”篇。
当年曹操接见北方匈奴来使的时候,觉得自己相貌不佳,不符合魏王的形象,就叫外貌威武庄严的部下崔琰穿上他的衣服,假扮成魏王的身份接见使者,而曹操自己却拿着刀扮成护卫,站在崔季珪的坐榻旁边。等朝见完毕,曹操派人向匈奴使者打听他对魏王的印象。匈奴使者回答说:“魏王看起来很有威严,确实不错,但是站在座榻旁边的那个捉刀的人,才是真正的英雄啊。”
家臣的溜须奉承,今川义元已经见过太多,但今天平手汎秀的言辞,却令他十分高兴。他缓缓踱步,坐回到正中间的席位上。
“若宫(富士信忠的字)啊!”
“臣在。”
“将殿内的诸位,一一向甚左介绍。另外,又左(前田利家)也尚未熟悉本家人物吧?”
似乎这个时候,才想起了站立在一旁的两人。对于前田利家而言,冷落之感,恐怕是无法忽视的。
“是。”
富士信忠得令,向前走了几步,转身对着汎秀。
今川义元的左右,各坐着十一二个家臣,既有老头子也有壮年的武士。想来除了留守人士之外,这就该是骏河最上层的人物了。
“这是冈部左京大人!”
“左京殿!”
“唔。”
这位左京的心情,好像并不是太好。
“这是庵原安房忠胤大人。”
“安房大人。”
“日后既是同僚,平手殿何必客气呢!”
安房倒似乎是个好说话的人。
“这是松井宗信大人!”
“松井殿!”
“好说,好说……”
“这是蒲原氏德大人!”
“蒲原大人。”
“幸会。”
……
依次介绍下来,汎秀竭力记下了尽量多的名字。除了德川家康——现在还叫松平元康那家伙的岳父,关口亲永有些熟悉之外,其他的名字都是十分陌生。
一圈见礼下来,开始有人提问。
“平手殿啊!在下是冈部亲纲。”
“左京有何吩咐呢?”
“吩咐二字不敢当,但有一事不解。”
“不知是何事?”
“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有些疑惑,平手殿身为织田氏谱代,为何会轻易倒戈相向呢?”
汎秀抬眼看了看今川义元,却只见他笑眯眯地盯着场下,放任下属无礼地发问。
果然他心里也是有疑惑的。
“在下亦是为我平手氏的延续,方才不愿跟随彼辈螳臂当车。我平手乃是清河源氏新田支遗脉,若轻易断绝,是对先祖不敬。”
汎秀正色作答,眼角瞟到,今川义元似乎点了点头。门第和血缘,在分封割据的时代,永远不可忽视,否则丰臣秀吉为何要想尽办法与公家扯上关系?德川家康又何必要制造出一个源氏出身?更何况,今川义元是一个极重家名的传统武士。平手汎秀表示,不愿为了出身不明的织田而使得源氏旁支断绝,正符合了义元的心态。
“果真如此么?可是我听说织田家对平手殿可是荣宠有加啊!”
又有坐在下手的人出言反驳,一时之间,汎秀却记不清此人的名氏了。不过这个问题的杀伤力,显然比前面左京的质疑差了许多。
汎秀没有作答,只是向着今川义元躬身一拜。
“下臣多谢殿下赏识。”
提问的人顿时不能言。今川义元许诺了五千贯的知行,相比之下,织田家的那点重用,就显得微不足道了。所谓良禽择木,在这个武士道精神还没有普及的年代,为了十倍的俸禄而改换门庭,并不是什么值得羞愧的事情。
这个时候,庵原安房突然说到:
“平手殿弃暗投明,正是顺应天命之举。难道二位以为,我今川家并不值得外人投效吗?”
话音入耳,汎秀心里忍不住要感谢这位安房大人。新附之人,受到怀疑本就是天经地义的,更何况是临阵倒戈呢?但是,庵原安房这样一说,接下来谁要是怀疑平手汎秀的用心,反倒成了质疑本家吸引力的行为。
“安房大人知我也!”
汎秀不免作出感谢的样子。
“同殿为臣,这些本是理所当然的。”庵原微笑着点头回应,“令尊,也就是已故的监物殿的事情,东海道无人不知。那织田信长,果然还是不堪辅佐的人物。”
汎秀却摇了摇头。
“织田……此人,精明强干,然而其才止于一国。而殿下……”汎秀转身看着今川义元,“才是胸怀天下的人。”
“正是如此。”庵原安房顺口说了一句,随后脸上呈现出十分关心的神色:“不知平手殿的亲族何在呢?如今尾张兵荒马乱……还需要小心为上啊。”
亲族?汎秀摇了摇头。
“吾兄尚在居城之中,只是兄长一直对我怀有疑心,恐怕未必愿意见到我啊!”
“是这样啊……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受人嫉恨,也是无可奈何啊……”
“听说平手殿还有一名怀有身孕的侧室啊……”某个角落里,突然飘出这样的声音。
汎秀心下骤然一沉。
这件事情,尾张也没几个人知道,今川家的人反倒会了解?
说话的人,起身拱了拱手:“在下一宫宗是,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