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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之平手物语-第2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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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现在无疑就是洗刷上一次战败之耻辱,打进春日山城的最好时机!
第三十章 给上杉家的三个条件
严格来讲,上杉谦信并不能说是“急死”。关于他腹痛呕血和间隙晕眩的传言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平手汎秀远在西国之时都听说了好几遍。
但“越后之龙”明知如此仍然没有对身后之事做出妥善安排,以至于他倒下去再也没有醒来之后仅仅三天,春日山城就发生了大变乱。
上杉景胜人狠话不多,当机立断优先取得了斋藤朝信、竹俁庆纲、新发田长敦等数名侧近的效忠,第一时间抢占了本丸的金库和武仓,取得大批黄金与兵器。上条政繁、山浦国清等近支亲族纷纷表示支持。
但他异父异母的弟弟景虎也不是等闲之辈,纠结了麾下党羽如柿崎晴家、本庄秀纲、神余亲纲诸辈,在三之丸内举兵起事,隔绝内外,企图瓮中捉鳖。前任关东管领上杉宪政站在了这一边。
春日山城内居住的一门众、侧近奉行、旗本将领,共有数十名家臣,一共控制了三千余兵力,基本上是沿着对半开的方式分裂了。
一方控制山顶的制高点,一方把守山脚的路口,谁也奈何不了谁,如此陷入僵持,然后都赶紧派人到各处去寻求支持。
整个越后就这么乱成了一锅粥,瞬间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
上杉景胜是谦信的外甥,有血缘上的优势,更容易获得长尾家旧臣子的拥戴。上杉景虎有老管领宪政背书,对于非谱代出身的新参者吸引力较大。
双方起初是大体对等。
但没几天,地处偏远而又凶悍善战的扬北众入场,并且大多支持景胜,这就打破了势力平衡。
不过扬北众的军队刚刚开到春日山城,又来新消息,说是上杉景虎的求助信终于送到了小田原城,他亲生大哥北条氏政那里。
北条家毫无疑问是支持景虎的,他们的实力也是毋庸置疑的,立即派了大军进发,准备武装干涉。并且还联系了伊达、芦名、大宝寺等周边势力,要求他们一起表态。
那些事不关己的第三方势力当然只会呐喊助威挂名参战,不可能当真派兵的,不过仅仅是这样也就足够了。
北条氏照、北条氏邦两人分别奉命从泷山城、钵形城整兵出发,前往越后。
上杉景胜能找到的盟友只有佐竹、宇都宫这些常年反北条的关东钉子户。出于唇亡齿寒的考虑,他们倒是肯帮忙,主动向武藏进军,于鬼怒川处同北条氏照遭遇,发生激战,牵制住了这支军势。
但北条氏邦仍是没受到什么阻碍,八千人越过三国峠进了越后,攻克了桦泽城作为桥头堡。
这样的军势对于北条家而言只是一支偏师,不过之于越后的内乱来说,完全是决定性的力量了。
上杉景虎知晓援军到来之后大喜过望,决定不在犬牙交错施展不开的春日山城继续耗费时间,来到上杉宪政居住的御馆城扬旗宣布另立门户。打算等到与“娘家人”会和了之后再一道杀回去。
反观上杉景胜,这个时候,举目四望,唯一可以引作盟友的,就只剩下被谦信骂为“全无义理,窃国之贼”的某人了。
……
这段时间,对于北陆越中、能登、加贺各国的“亲上杉派”而言,无异于是世界末日。身后的大腿说倒就倒了,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如今面对平手氏大军前来围剿,他们的内心是崩溃的,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据城固守吗?以寡敌众,能守得了多久?
往深山老林里逃?失去了援军的希望家臣们撑得下去吗?
干脆撤到越后?届时该支持景胜还是景虎?
面对丧失了斗志的敌人,北陆军团连战连捷,两个月内攻克五座城砦,扫灭七家国人众。这个时候再提出降伏也是基本不会得到理会的,除非甘愿放弃一切土地,做个平民百姓,才有可能保住姓名,免遭一死。
剩下极少数实在过于偏远的魑魅魍魉不便收拾,河田长亲连同本多忠胜、岛清兴共同向东进发,聚兵二万,仅八日便拿下了越中重镇富山城,算是洗刷了去年惨败的耻辱。
人逢喜事精神爽,河田长亲甚至因此病情稍有缓解,每天都能多吃几晚米饭。
正打算一鼓作气,趁上杉内乱未平,继续进攻越中、越后边境门户的鱼津城之时,他忽然收到了敌方僧侣传来的求和文书。
打开一看,竟然是上杉景胜那家伙顶不住北条的压力,向平手家请求支援了!
第一印象,觉得真可谓是病急乱投医。
但仔细阅读对方说辞,却发现绝非是一味谄媚哀求,反而讲了一个听起来很有道理的逻辑:
“经由此次大变,我上杉再无丝毫抵抗平手内府的底气,只可俯首帖耳,不敢稍有作色。但鄙人若是败亡,则越后必为北条所取,而后由近畿通往奥羽之路,亦将彻底断绝。如此东北伊达、芦名、最上、南部、安东诸强,恐怕就不免三心二意,怀有朝秦暮楚之心。倘若彼等阴助北条,天下之势,或仍有变。”
看了这番话,河田长亲颇为犹豫,停下兵锋,遣人快马加鞭,回京都报告。
十日后传来消息,平手汎秀已经举兵数万,起身前往骏河,亲自指挥关东之事,武田胜赖、德川家康。织田信忠等人随行。
而少主义光将率领二万人沿北陆道前来越中坐镇,全盘负责对上杉家的处理方案。
大军行动缓慢,先让小西行长过来打前站。
他所带来的命令,首先是否定上杉景胜提出的那几条所谓“降伏条件”。
“献出黄金一万两作为礼仪”这个内府大人表示看不上,用不着。咱平手家以和泉为核心,商业网络遍布近畿,每年进项不可计数,你这辛辛苦苦存的一点零花钱算个什么东西。
“割让越中、能登全境”完全是开玩笑。两国本来就已经差不多被北陆军团打下来了,也就差一个鱼津城而已,用得着割让吗?拿已经守不住的地盘当条件给出去是把人当傻子?
“称臣效力,谴亲为质”这一点倒还有些价值,说的算是个人话。但是这不是必然的吗?不是废话吗?倘若你连称臣都不肯,那平手家怎么可能帮你的忙?怎么可能承认你的地位?
小西行长带来的新条件,除了保留“称臣效力,谴亲为质”之外,另加三条。
其一,“上杉”跟“长尾”需要剥离开来,以后继承上杉家名号的一脉需要去京都,以一个空头高门的身份存续,而继续当大名的一脉只能采用“长尾”的苗字。
其二,必须无条件地接手转封他国的安排,并且好好执行迁徙计划,不得有任何小动作。越后之地属于北陆道上的要冲,关系重大,将会另有布置。
其三,要求上杉景胜——如果答应了条件以后就是长尾景胜,迎娶平手家谱代家臣之女为正室。明确表示,内府不会将其收为义女,只以家臣之女身份出嫁。
第三十一章 骏河的温泉
“温泉什么的,真是不错啊。”
静谧的夜里,平手汎秀披头散发,一丝不挂,懒洋洋地泡在水里,只露出一个脑袋,背靠着冰凉的石头,仰望星空,思考着人生与哲学的道理,还能感受从大海的方向刮来的风,不再狂躁凛冽也没了腥味,柔和拂面。
时值正夏,但东海道气候并不算炎热,特别是登上富士山的半腰之后,感受就完全是如同秋季一样凉爽了,再往上甚至可以看到明显积雪。
所以非常适合泡温泉。
以前归属今川家享用的禁脔之地,如今同骏河国的土地一样,换了主人。
平手汎秀以往征战沙场受了不少刀枪创伤,又没有特别仔细地恢复好,产生一些后遗症,每每到了阴雨时节便酸胀发麻,隐隐作痛,很不爽利。
多年以来,长期在京都附近活动,从来往温泉疗法的方向去想,直到这次尝试,方才觉得以前的人生实在大有遗憾。
今后应该好好体验一下扶桑列国那些知名的汤治场才是,不管有多大用处,起码先让自己舒服舒服!
穿越到十六世纪,而且还不是本时代发展度最高的地区,即便是在万人之上,衣食住行的享受,也未必能超过三次产业革命后的小康家庭,唯有多占用一点后世无法享有的自然资源,才觉得不亏了。
比如泡这温泉的时候,就可以让大队士兵开道,将最好的地点团团围住,把整座山独占起来,保证方圆几千步之内都没有不速之客打扰。
在二十一世纪,达官政要和亿万富豪也很难做到这一点。
还有什么别的奢侈项目可以玩呢?要不然以后试试打猎算了……
胡思乱想了一阵子,忽然身后传来清脆的木屐声。
回首看去,是井伊直虎穿着宽松的纯白浴衣,端着一个木盘走了过来,然后半跪于地,将散下来的头发拢到耳后,把食物饮料一一端下来摆在面前。
奈良酿造的上等清酒,与梅子共同温开,然后密封放到井下冰藏,再拿上来喝,便格外沁人心脾,回味无穷。新鲜捕的鲷鱼,剔刺取肉,裹上蛋液与麦粉,侵入滚烫麻油稍微炸一下捞出,外皮酥脆溢香,里面却还保持着刺身的口感。
除了两样主打产品,还有几样小菜和酱汁,没这么名贵麻烦,但无论原料、调味还是火候也是容不得丝毫马虎的。
里面少数是扶桑的传统佳肴,多半是平手内府亲自交待了烹饪料理之法,然后让厨师反复实验试错,才慢慢有了菜谱。
前日“鬼童子庆次”见了,便吐槽说:“以前我一直都说故弹正(指织田信长)奢靡豪侈,如今见了内府的模样,真该到墓前道个歉才是。至于公方的生活,相比之下何异于乞丐啊!”这话被细川藤孝私下评价为“利于树起平手氏的形象,消解足利与织田的残余”,建议推广出去。
泡在水里的平手汎秀闻到麻油与梅酒混合,却互不相冲的味道,食指大动,伸手去拿,却不小心,摸到井伊直虎的柔荑上。
老夫老妻的,倒也并不在乎……吗?
没想到井伊直虎如触电般将手缩回去,赶紧起身,强做镇定道:“殿下!您身为天下武家的表率,请不要再做小孩子般的恶作剧了。”
这么一说平手汎秀才想到昨天的事,哈哈笑道:“是指把你强行拉到水里面吗?不会了不会了,反正你一点都没有惊吓的样子,根本不好玩嘛!”
“那再好不过了。”井伊直虎侧过头去掩饰住脸色,保持着稳健的语调:“武士面对刀山火海都要从容应对,何况只是被拉进水里面呢?根本没有什么危险性。殿下想玩这种情趣,大可以去找您其他的姬妾……”
“嗯嗯……”平手汎秀满不在乎地应了两声,忽然连连摇头:“不对不对,如果你真的那么镇定的话,刚才就不会反应那么大了。看来是竭力逞强而已嘛!嘿嘿……”
“没有!妾身只是觉得整理清洁太麻烦罢了!”井伊直虎转过身去只留下一个后脑勺来:“负责浆洗晾晒的侍女们工作也辛苦啊!”
汎秀已经年近四十,直虎也是差不多,在本时代妥妥的进入了老龄的范畴。一般男子到这年纪腰背早不行了,女子的容颜会被岁月摧残到目不忍视。但锦衣玉食不用劳作的贵人抗衰老能力总是强上一些,时常运动更是非常有效。
现在面前的女性背影,似乎还是同十几年前一样挺拔与修长,稍微丰腴了一些增添了更多的美感。
“哼哼,区区这点心思,岂能瞒得住本智将!”
平手汎秀说着就毫不掩饰地露出魔鬼般的笑容,伸出两只罪恶之手。
“殿下您真是,太不像样子了啊!”
姬武士虽然出声斥责着,但穿着木屐的双足却诚实地一步都没有挪动。
正在这时——
“父上!母上!我泡完啦!”
蹦蹦跳跳走过来一个光着脚的小男孩,正是决定要过继到今川家,延承骏河守护之位的梅若丸。
刚满八岁。
井伊直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走开两步,合上被拉开一半的衣襟,拍了拍脸让红晕消失掉,然后一个深呼吸,恢复到了若无其事的样子。
平手汎秀倒是不慌,本来就披头散发泡在水里,天然看不出任何痕迹。
可能是因为这个年龄段长得太快,出于前瞻性的考虑,梅若丸的浴衣裁剪得稍微显大了一点,穿在身上看起来就像是小孩子故意冒充大孩子一样,十分可爱。
“跟你说过,在山上就慢点走,小心摔到。”
直虎面无表情语气平淡地发出了指示。
梅若丸缩了缩肩膀,瞪了瞪眼睛,然后立即站直了,慢条斯理一步步走过来,动作非常端正庄重,绝对是武家子弟中的优等生。
看来人如其名,是位“虎妈”。
平手汎秀倒只是笑眯眯地饮了一杯酒,柔声说:“这么晚了怎么不去休息?有什么事情要说的吗?”
他对于除了嫡长子以外的儿女来说,堪称是本时代最温和的“慈父”了。
但正是这种态度的区别中,隐约包含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性。
“是的。”梅若丸郑重地走到跟前,伏身下拜施礼,肃然道:“禀报父上大人,母上大人,我想说的是,今天武田家的武王丸,一直对我表现得很亲热,还给我送了玩具和食物。但是我不知道父上大人是打算如何处理武田家的,所以托词说‘母上大人不允许收任何人的礼物’婉拒了。”
直虎的脸上立刻出现微妙的表情,低声说了一句:“人家孩子一定会说怎么你家母亲那么狠我家母亲可不这样……”不过这话被旁边的父子二人有意无意忽略掉了。
“真是个聪明孩子!”平手汎秀闻言忍不住伸出大拇指赞叹:“确实这样的类似场合不收为好。没想到武田家还有这种小动作啊,他有说些什么特殊的话吗?”
“嗯——”梅若丸歪着小脑袋想了一会儿,然后不太有自信地回答说:“好像,好像他比较关心北条家的事情?感觉,武田家可能是想尽早知道,父上大人您对北条家的态度,然后就可以占先机,多立功什么的吧……”
真是个聪明孩子——这次平手汎秀忍住没有说出口。
他心里想到一些别的东西。
梅若丸现在的样子,比起同年龄的言千代丸,也就是平手义光,丝毫不差甚至某些方面会更好一些。尽管后者已经算是智力很不错的孩子了。
而且,言千代丸一直都略嫌瘦弱,弓马刀剑之道的本事非常稀疏平庸,可能连一个普通的组头级下等武士都赶不上。
梅若丸却不同,他不仅早慧身体发育也很顺利,武艺是超出平均线的水平。如果不论实战效果只看演练甚至可以说是上等。
幸好,他晚出生了足足九年,这个时间差能让潜在的危险性大大降低。
平手汎秀摇摇头,将负面情绪驱逐出脑子,笑着说:“跟北条也虚与委蛇不少日子,该到时候了。以后其他的小孩子再问,你就可以明确告诉他们——我亲口说的,北条相模(氏政)七月一日之前还不肯来到骏府觐见的话,就视同乱臣贼子,再无任何回转的余地!倒不如说,明天就算没人问你,你也可以主动告诉武田家的那个……武王丸对吧?”
“是!”作为一个八岁小孩子,梅若丸毫不费力地听懂了这一番吩咐,点了点头。
直虎闻言急道:“殿下,这种事不应该公开给出文书吗?怎么能在正式做出决定之前,先跟小孩子说呢?”
平手汎秀端着酒杯饮了一口,淡然道:“正式文书过几天再说,先从小道消息传过去,给对方几天心存侥幸,努力挣扎的时间,不也很好吗?”
“可是……”直虎要说什么,却一时难以想好措辞。
平手汎秀已经开始了新话题,他伸手向天空一指:“看南边,清晰度夏季大三角啊!”
直虎叹了一声也不去想正事,随着男人所指方向望去,皱眉想了片刻,随即笑道:“明明是牛郎、织女、鹊桥三颗星星。什么夏季大三角,是殿下忽然想出来的词吧?”
“哈,其实是黑仪桑告诉我的。”
“什么……是妾身离开近畿之后殿下又有新宠了吗?”
“啊,如果是的倒也不错。”
“哼!就算是也不要当着妾身……和孩子的面说啊!”
第三十二章 强迫改姓
平手义光自近江濑田城出发,经过越前、加贺而至越中,与河田长亲、本多忠胜、岛清兴汇合,军势共计四万二千左右,抵越后门户鱼津城之下,做好了两手准备,随时可以见机采取适当策略。
如果春日山城里的那小子识得时务,就帮助他赶走北条军。如果识不得,那就连同北条军一道收拾掉。
从兵力数量上讲,绝对有这个底气。
出发之前,义光向汎秀表态说:“初次驾驭如此庞大的军队,唯恐自己经验不足导致犯错,希望能挑选一些宿将名臣作为助手。”
作为自家孩子,这个要求听起来合情合理,当然没什么好不同意的。
可没想到的是义光得到允许之后,居然把茶头泷川一益,和祭官竹中重治,这两个有严重历史问题已经调到清水衙门退居二线的人物,给请出来了。
汎秀对此是有些惊讶,而且不太满意的。
在他看来,织田家终归还继续坚挺延续于岐阜城呢,尾美二国的旧痕迹总让人觉得别扭,即使无法消除也该加以掩藏才是。
义光则似乎有着不一样的处事思路。
可能在他的角度,并未觉得信长是强到必须绕开淡化的存在。
“平手氏,作为新田氏之后裔,室町时效力于同出源氏的斯波家,后来被派遣到织田家旗下担任与力,直到后面共同上洛侍奉足利家,始终没有结下君臣关系。”
这种对双方关系的崭新解读方法已经在京都流行开来了,义光他们这一代的小字辈们,大概都会秉持类似的观点。
又应了那句话,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
反正说出去的承诺也没法收回来,平手汎秀决定静观,只是暗中稍微使了一点力,委托某些人对旧织田体系的影响报以警惕心。
然后马上收到“有心之人”的回报说,义光常与河田长亲、小西行长、泷川一益、竹中重治共同议事,对于后二者的重视并不比前二者差多少。
见此汎秀沉默良久,心下生出一点些微的郁结之气,却不知该如何抒发。
家臣们都不方便聊这个,唯可与直虎私语。
对方听闻之后,思索片刻,问到:“时至今日,泷川、竹中难道还会有什么别样心思?还会对我家的霸业有什么干扰吗?”
汎秀不假思索摇了摇头:“那倒不至于,他们都没什么本钱又都是聪明人,如今的局面当然只会跟紧我这个庄家,怎么可能去别的地方下注?”
直虎立即追问:“那殿下在担忧什么呢?”
汎秀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发现自己好像答不上来。
见状直虎伏跪道:“妾身有一言冒犯,若说得不对,请殿下责罚。”
闻言汎秀莞尔:“何作姿态?但说无妨。”
“那妾身便遵命。”直虎拜了一拜,道:“少主身边可靠的辅臣,都是您点名派过去的,自然不提,同年龄的伴当,也是从家臣子嗣中挑选的。这些人都在殿下的掌握之中。而泷川、竹中等人,由于过往恩怨关系,恐怕难以对您产生亲近感,而更愿意效忠于少主。毕竟,当年发生冲突时,少主还是个孩子,不必负担起什么东西来……”
汎秀皱眉道:“你是说,我感到不快的原因,是对自己儿子的控制力降低了吗?”
直虎伏倒在地不言,但显然是默认了。
汎秀脸上下意识聚集起怒气,引而不发,酝酿了一会儿,终是摇摇头忍了下来:“难得还有你可以这样跟我说真话。确实,再过个十年……最多十五年,担子始终是要交出去的,总要慢慢给机会锻炼嘛!”
直虎起身抬头,讶然道:“殿下心情不好的话,也许抒发一整子会开心一些。为什么要强忍呢?帮助您宣泄出来,也是我们武家女子的责任。如果情绪带到国政大事上的话……”
汎秀马上笑着摇头:“只有弱者才会把怒气宣泄在自己的女人和孩子上。像我这样的人,就有充足的余裕,拿国政大事来撒气!”
接着拍着桌子向门外发号施令。
没多久,四个身手矫健,动作干练的年轻家臣前来听命,其中两人拿着纸笔。
平手汎秀径直便道:“通知下去,由于我心情不好需要找个人骂一顿,从今天开始不承认北条家的氏源身份了。那两名从小田原来的客人,命令他们以后只能自称伊势的苗字,否则便是犯了擅自攀附名门,篡改谱系的大罪!”
……
现在聚集于骏河国周边地区的,有平手家亲卫、旗本一万八千,水军众九千,各地国代家臣动员的农兵三万,西国外样众三万三千,四国外样众一万二千,畿内外样众一万四千,东国外样众四万六千,总计超过十六万的军势存在。
北条氏政的反应则是一贯的摇摆不定,首鼠两端。
一方面向领内发布紧急动员令,要求所有十二以上,七十以下男性,全部到指定地点集合待命,还不由分说地征收了大批寺社的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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