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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之平手物语-第3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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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岛津家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山猴子,严格来说,人家才算扶桑列国里最早接触南蛮火器的先驱呢。他们军中铁炮的比例一点都不低,只是限于财力不足,供养不起粗口径的大家伙。
  平手汎秀前前后后一共命令“春田屋”修复和仿造了三四十门的重炮,都有几千斤重,需要装上轮子,用牛马畜力拉载,还上不了山路,使用起来更是要一二十人手忙脚乱。但威力也很惊人,发射时有地动山摇的气势,无论什么猛士挨上一弹,就立即变为肉团,连全尸都保存不下来。打到石头墙面上,也能砸出肉眼可见的大坑。
  于是才有“国崩”的美誉。
  最近又在尝试,出产一种二三百斤重,三尺以内长度,口径一寸左右的小炮,这样的话造价只需六分之一,四个彪形大汉栓起绳子弄俩扁担就可以扛起来走,不再会受到地形阻碍。有效射程会大大缩短,且面临石制工事将会无力,但考虑日后可能存在打土围子的治安战,已经够用。
  其实这个规模,在扶桑人们眼里已经是“大筒”级别了。
  这次来九州,便让旗本部队带了“国崩”十二门,“大筒”四十七支。现在正好隔着河岸,让岛津家体会一下近畿人的“热情”。
  对面倒是也有能力反击。
  平手汎秀问九州当地的“带路党”,岛津军究竟有多少大型火器,结果得到的答案是众说纷纭,牛头不对马嘴。倒是擅长此道的丹后国人稻富佑直,凭借观察和聆听,断定对方共有九门火炮可以造成跨河的有效打击。其中七个应该是普通意义上的“大筒”,另外两个则有“国崩”六七成的威力。
  纪伊国人津田一时同意“九”这个数字,但另外两个给出的是“六”和“三”。
  现在平手家中官方认可的本土火器权威人士其实是近江人田付景澄,不过被任命为负责研发和制造的“铁砲奉行”,一般不到前线打仗。
  总而言之岛津军的远程打击能力是讨伐军的七分之一左右,隔着河对射肯定是大大吃亏的一方。
  平手汎秀满足于这样的状况,并笑着告诉将领们:“倘若每天可以造成二三十人的杀伤,那么最多两百日后,敌方就难以坚守了吧!”
  当然,肯定不乏家臣和外样当中自认为勇武善战的,站出来积极请战——球磨川上下游这么长,岛津家绝无可能彻底防守住,总能找到适当地点搭建浮桥渡过去,看看能否创造机会。
  如果不出动辎重部队,只让士兵携带口粮,似乎确实值得尝试。
  不过多次的尝试都没有成功。
  诸将所能找到的利于渡河的地点,基本都会有岛津军的小分队巡守,都是一二百人的规模但表现出来的战斗力很强,依靠河流完全能挡得住千人的进攻。
  无论射击还是肉搏,各地大名的士兵均处于下风,唯有抱团列阵利用数量优势才可作战,分散之后完全不是对手。
  除非是一两个,或者三五个斥候的话,才有机会不引起巡守队的注意力,避免交战,偷偷摸摸地潜伏过去。
  不少人的反馈是“萨摩人比越后、甲斐的士兵更加凶悍残暴,恐怕列国之间,唯有平手内府身边的旗本足以战而胜之。”
  当然这是很明显的客套话。
  平手家的旗本只能说是在平原地形列好阵势,充分发挥车阵与火器优势的情况下很厉害,散阵下白刃搏斗的本事比之越后上杉、甲斐武田犹然不足,横向更加不可能比得过岛津了。
  冷兵器小规模乱战当中士气因素是决定性的,平手汎秀一系列努力让自己的旗本在这方面超越了八九成的“同行”,但总有那么几个地方文化过于诡异,不能以常理度之。
  所以,即便有着数量优势,而且大口径火器占据完全上风,想要跨过激流登陆到对面河岸依然非常困难。
  平手汎秀命令士兵保持着进攻姿态,准备了大量的浮桥设备,但并不真的行动。
  这次变手安排在次要战线上。
  正在人吉城附近对峙之时,由船只一千余艘,水夫二万人组成的海军,将萨摩的坊津港团团围住,里三层外三层严严实实,发起猛烈的攻击,仅花了两日时间,便摧毁了全部抵抗力量。
  岛津麾下大部分船只历来是半商半军的状态,没什么战斗力,只能承担运输任务,从未有被围攻的经验,很轻易就被打垮。
  接着一部分海军来到八代地区,协助毛利辉元的一万士兵绕过八代地区的守军,南下直接前往萨摩进攻。沿路不仅可以破坏后勤,还能顺便找一找足利义昭的住所。
  另一部分海军改道往东去日向国,装载上次战败后剩下还能作战的队伍,同样是绕开正面坚实的防御,往大隅而去。那里同样是岛津家的核心统治区域。
  同时让山中幸盛带着五千来自山阴,熟悉崎岖地形的精锐军势,在甲斐宗运提供的“带路党”引导下,绕开球磨川的流域,从人吉盆地边缘避过去,目标是直接威胁敌方主力部队的补给线。
  简单来说就是多路并进,攻其必救。这是只能在各方面绝对优势情况下才用得出的策略,也是各方面绝对优势情况下最好用的策略。
  与对付毛利家不同,平手汎秀并不指望这种形式的袭击就能让岛津家崩溃。并非所有大名的结构都是那么松散。
  跟讨伐关东的战争也完全不一样,后北条家足够有凝聚力,然而缺乏决断的魄力,一直只不过是呆在小田原城等死而已。
  更没有如武田胜赖那样早日降伏,或者同龙造寺隆信一般轻易浪战。
  至今为止表现得既强硬又不是灵活和稳健的岛津家,遇到这种的场面会怎么做呢?
  平手汎秀的心情略有些矛盾。
  一路与这么多大名打过交道,总体而言没有任何一个给予了惊喜,有时候甚至忍不住多想,倘若毛利元就、武田信玄、上杉谦信、北条氏康还活着,情况会不会完全不一样呢?
  岛津家却是真真切切还处在巅峰期内的,会不会玩出一点令人感到有趣和刺激的花样来?
  ——感性的一面在如此呼唤。
  理智上却不断告诉自己,不要想太多乱七八糟的了,平庸而简单地赢下每一场合战就是最好的结局。
  真是的,这种莫名其妙地期待传奇故事的情绪,不是义光那么大的小屁孩才会有的吗?


第五十二章 忽然撤退的敌军
  经过与本地人的仔细攀谈研究,平手汎秀发现了一个岛津家内部可能存在的隐患问题。
  也没什么特殊之处,就是最常见最容易想到的——赏罚存在不公。
  广为人知的“岛津四兄弟”之中,老大义久身为家督不提,老二义弘多年前因显赫的战功被任为日向国饭野城主,获取了大量土地,估计有三到五万石之多;老三岁久更多在后勤运输和内部调解上活跃,名声要小一些,但去年也得到大隅虎居城,接近两万石的恩赏;唯老四家久,尚未封城仍在萨摩内城的屋敷里居住,知行也只有一两千石的程度,比之前三个差距甚远。
  明明作为主君的胞弟,也承担着重要的指挥任务,地位和待遇上,却有如此悬殊的区别,甚至排在岛津义虎、岛津忠长两个庶族之后。
  只论功绩与才能的话,在外人看来家久至少也在前三,甚至可以与义弘争夺第一。
  为何受到如此苛待呢?难道是岛津义久偏心吝啬吗?
  显然不会。
  一个偏心吝啬的人怎么可能建立起统一南九州的功业。
  深刻了解内情的甲斐宗运做出的解释是:岛津家支系众多,家臣几乎全部是亲族一门众,都一个祖宗凭什么有的高有的低呢?只能通过非常严格地讲究嫡庶尊卑秩序,才能让下面的人心服口服。
  现在掌权的四兄弟都是上代家督岛津贵久的亲儿子,但义久、义弘、岁久皆为正宫大妇所出,名正言顺的嫡子。家久的母亲却只是个身份低微的侍妾,连有名位的侧室都算不上。
  以尊卑分脉的观点,天然受到内部的轻视。
  倘若贸然给予太多封赏,就可能引起其他庶族的不满。
  这便是萨摩岛津家的“自有国情在此”。
  作为一个穿越者,一个现代人,会觉得“唯才是举,论功行赏”乃天经地义的规矩。就算实际不能完全实施至少表面上要做出这个姿态。
  但十六世纪的扶桑,特别是在风气最为传统守旧的九州岛,社会观点是截然不同的。
  平手汎秀甚至听到一个逸话:
  说是岛津家的几十个高层人员一起去马场挑选坐骑时,老三岁久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忽然说了一句:“必须父母都是优良血统,诞下的幼崽才能继承好血统,如果公马强壮但母马羸弱的话就完全不行。”然后老大义久立刻说:“马的话确实如此,因为其才能仅限于肉身,是天生注定的。但不同的是,人的才能更多在于智识而非蛮力,无论什么样的出身都可以通过勤奋学习来变得强大。”
  先假设这个故事并不是虚构的。
  那么就值得深思了……大家都说岛津岁久心思细腻感觉敏锐,为什么要故意说这种明显会影响团结的话呢?
  只能认为是在唱双簧,他把在场其他某些人心里想着但不宣于口的阴暗念头公开说出来,好让岛津义久加以批驳,一个红脸一个白脸,变相给家久撑腰。
  这就更加反过来说明,他们内部对于侍妾所生的孩子,是有多么的轻鄙了!
  正好岛津家久身上还有一层让人意外的人际关系……
  平手汎秀视此为难得良机,也演了一出将来可能会被认为是“逸话”的好戏。
  那是一次晚饭之后的闲聊,几个近臣、外样、客卿坐在火堆旁边聊天的时候。
  论及当前战事,一贯沉着稳健的木下秀长忽然满面羞愧,嗟叹道:“承蒙主公知遇之恩,我一介足轻之子,如今有了万石知行,居伊予北部八郡代官职,却在日向屡屡战败,真是有负所托啊!”
  荒木村重安慰他说:“敌人实在过于强大,纵横九州多年,无论伊东、肝付、大友、长宗我部皆不能敌,唯有内府大人亲至才能对付,我等不必为此感到羞愧。”
  加藤光泰点头道:“鄙人以前一直觉得所谓百胜名将都是吹嘘出来的,跟甲斐越后的人打过交道也没觉得有多难对付,到了这里见到岛津中务(家久)的事迹,才知道确实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被汎秀强拉来的连歌巨匠里村绍巴正好在侧,闻言笑曰:“其实十年前他尚未名动时,曾到京都学习文艺,与老朽算是有点师徒缘分。”
  众人闻言皆惊,纷纷表示尊敬。南条元续恭维到:“不想阁下居然有这等高徒!说不定是他从您的诗歌之中获取了军学的灵感。”
  “不敢当不敢当。”里村绍巴谦虚两句,又道:“其实,岛津中务(家久)如今尚未获封城主,知行亦止二千石之数,从这方面讲,诸位不是都远远超越了嘛!”
  “什么?”加藤光泰大惊失声:“我的俸禄居然是他的三四倍?太不思议了!如果这么强的武将才二千石,恐怕我最多只有脸拿五百石……”
  这时平手汎秀走近,听到家臣的话,哈哈大笑说:“不必自谦!给你七千五百石,都是应得荣誉。倒是岛津家,老听说他们赏罚分明,万众一心,如今看来也不怎么样吗?如果里村绍巴先生方便的话,请转告一下,您这位高徒至少值得三十倍的知行!”
  闻言家臣神色各异,不乏歆羡嫉妒之意,却没人觉得说得不对。
  此事不用特意吩咐,就被好事之人传了出去。
  至于能不能到对方营中,却不好说。
  ……
  “岛津军全数撤退?怎么可能!你确定没有看错?”
  仅仅数日之后,正在吃早饭的平手汎秀没想到“惊喜”来得这么快,甚至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
  “确切说是除了人吉城里面还留着一些守兵,其他的都不在了。”多罗尾光彦神色十分冷静,保持着严谨的措辞:“由于河流太急,很难泅渡,对岸究竟走了多少人,还剩多少人一时无法探清楚,但大批士兵离开的痕迹太明显了,不可能弄错。”
  “是这样吗……”
  平手汎秀捋须陷入沉思。
  没过多久,负责指挥炮兵射击的生津贞常也前来禀报,说对岸反应不太正常,完全没有任何回击,似乎变成了空营一般。
  巳时初刻左右,一支试探性的小分队沿渡口搭建竹筏浮桥,顺利渡河成功,未受到任何阻碍,不见敌军一兵一卒。
  接着有后续三千多人跟上,到对岸广撒斥候,四面出击,然后中午回来的结论是方圆几公里内确实无人踪影,仅有人吉城内还明显留着驻守,靠近会遭铁炮所射,但只要立即远离就不会被追击。
  见此平手汎秀依然有些担心,不知是否是岛津军惯用的诱敌之计,恐遭半渡而击,仍然命令谨慎仔细,徐徐前进。
  于是花了一日功夫,建起浮桥七座,两万多人渡过河去,斥候侦查范围扩大到几倍,终于确认,对方的主力部队确实是尽数撤离,只剩坚守人吉城的兵力了。
  根据遗留下来的线索判断,应该是前一天的下午就开始陆续出发,日落之前大部分都走掉了。有少数留下来应付的则可能是连夜离去。
  由于隔着河侦查力度不够,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发现。晚上安排的值守人员满心都只在防备对方突袭,哪有余力观察动向。
  这可令人费解了。
  难道是后方被别动队袭扰得不稳,回去援救了?
  那也只应该分出部分人啊,怎么会直接主力全转移呢?岂不等于是放弃了最重要的正面战场去填补次要战场。
  不知用意何在。
  球磨川南岸的人吉城中倒是还有些把守,但只看城的规模,就知道兵力不可能超过三千。顶多就是骚扰补给的作用,不可能牵制得住六万大军。
  莫非承受不住连续多日的炮击,被迫后退?
  更不可能了。
  别看一条河流没多宽,两边的地形还是比较复杂的,高低错落不平,炮也不可能推到岸边上,隔空完全没法瞄准,只是看着旗帜比较多的方向,闭上眼睛凭信仰射击,每天几百发过去,了不起打死数十人,主要是听个响,彰显威严的。
  士气特别低落的乌合之众被这么吓退是有可能,但岛津军不是铁血强兵吗?
  倒不如说是惯用的“钓野伏”计策罢了。
  只不过计策要成功,最重要的是“诈败”这个环节必须有很强的迷惑性,装得像是真的失败溃散一样,才能骗过人。
  你还没正式开打,就忽然全军调头往后跑,任何将领见了只会觉得反常而提高戒心,怎么会上当呢。
  等等,难道就是利用这种心理,故布疑阵,争取时间去解决次要战线?
  微妙啊……
  总之这一退,就显得扑朔迷离,让人捉摸不透。
  那么索性不多想了。
  平手汎秀认准了步步为营正兵阳谋是最稳妥的大道理,也不去想追击的事情,只派人去通知了萨摩、大隅、日向各地的别动队,告诉他们岛津主力不知所踪,要小心警惕。
  自己身边这六万人,分出四万来围攻人吉城。另外两万在河流南岸驻守,提防可能去而复返的敌人。
  也不知道分化调略的手段,起了作用没有。


第五十三章 三日后的突围
  第二日斥候回报,岛津家的主力似乎没有走同个方向而是散开成很多队伍,怀疑是兵分数路各自前往萨摩、大隅、日向救场。具体情况还不明确。
  对此平手汎秀决定置之不理,专心解决眼前问题。
  反正已经通知了各方别动队小心谨慎,这年头又没有电台无法遥控指挥,担心也是无用。
  经过一日试探,在射击掩护下,两支旗本番队曾经攻到了人吉城下,险些突破外丸,不过最终白刃肉搏失利被挡了回来。
  作战之中大约有一千名守军出现,其中带甲武士的比例五成左右,铁炮数量统计下来则是三百。那么按照惯例估计城内总战力应当在两千到三千之间。
  有几名武将声称亲眼看到岛津义弘出现在城头指挥。身形相貌、声调音量、甲胄形制、旗帜马印全部对得上,就是那个被九州人称作“摩支力天在世”的猛人,而且看气场就觉得不会是影武者。
  这引起了平手汎秀的一定兴趣。
  不管对方是出于什么目的什么原因,突然改变作战方案,那都无关紧要。现在只需要知道,岛津四兄弟当中凶名最盛的家伙已经是瓮中之鳖,就足够了!
  无论死活,拿下这厮,便可震撼整个九州岛。
  于是平手内府大人命役夫建了土木高台,隔着千余步远,拿望远镜观看战局,想知道那“鬼石曼子”究竟本事怎么样。
  静观一日,发现果然不同凡响。
  须知十六世纪扶桑国内的军事科技还是不太发达的,《杂兵物语》尚未问世,大部分人还意识不到阵型和兵种配合的重要性。许多没经验的武将受了《平家物语》和《太平记》之类文学作品的影响,只知一味推崇个人勇力,结果上了战场就是无脑万岁冲锋的场面。
  包括甲斐武田、越后上杉、近江浅井之类以战力闻名的大名,也仅仅只是上层指挥官具有一定战略战术意识,底层将士依然是猪突猛进为主,勇气可嘉,纪律不足。
  比较尴尬的是,受限于装备技术与组织度的不足,讲究军法阵型井然有序的一方,未必就肯定打得过不管三七二十一万岁冲锋的一方。这种例子在战国时期可不算少!该说是“时代的局限性”,或者说“历史总是螺旋上升发展的”。
  猪突猛进的封建武士要随着火器的发展与推广,以及军队的逐步职业化,才逐渐淘汰。
  岛津义弘历来是个悍勇凶恶的形象,原以为也是那种“传统武士”画风,孰料其麾下部队表现得十分有纪律性。
  外面枪炮齐鸣,发出震耳欲聋地动山摇的声音,粗大弹丸打在石壁瓦砾上,砸出一个个大小坑洞,晃得碎渣子不断往下掉,但城内的守军非常按捺得住,都好好藏在工事后面一动不动,仿佛墙垣后面根本没有人似的。
  但攻方的精锐士兵企图利用掩护接近之时,墙后就忽然就有了众多的人影,在三十到五十的距离之上,依托着障碍物进行射击。
  好不容易有人冲到跟前,架了梯子准备登城,立即又有持着冷兵器的守军变戏法般出现城垛处,挥着长枪大刀抵挡入侵者。前面的被砍死被射死了,后面二话不说立即有人跟上补充,保持不出现缺口。
  也有试图在墙角下掩埋炸药的,一一被探出头的弓箭手近距离狙杀。居高临下又只隔了十来步的距离,扶桑箭矢粗壮沉重的缺点反而成了优点,贯穿甲片的能力极强。
  趁着这时城外的射手们当然也会不由分说的集火齐射,然而守军士兵动作利索,一击之后不管中不中,都会立即躲到墙后隐蔽起来,杜绝了任何无必要的冒险。
  一番久战无功,攻城士兵遇阻退却,继续换大口径的枪炮来轰击,这时人吉城内的士兵就迅速缩回去,避免出现在视野之内。
  这个过程中,外面的人不断发出谩骂羞辱来挑逗,用各种不同姿势的污言秽语来问候守军的女性家属。一般来说里面的人就算不受激将,起码也该忍不住对骂回来才是。但今日攻方的嗓音全成了石入大海,一点反应都没激发。
  显然人家士气充足,意志坚定,根本没必要在这跟你浪费口水和体力。
  “厉害,厉害!”平手汎秀放下了望远镜,感慨道:“静如处子,动如脱兔,如此令行禁止,士兵的勇气已经不需用口号和喊声来维持。我家的旗本不用务农,常年集中起来训练,也不是每个备队都能到这程度。”
  细川藤孝却摇头道:“可是内府大人麾下有二三万旗本,岛津兵库(义弘)麾下仅有一二千亲兵算的上训练有素,岂可等量齐观!”
  平手汎秀笑了笑不置可否,捋须道:“看来想正面攻破这座人吉城会很有难度啊!所幸对方兵力不足,消耗下去总会有机会。明日开始试一下挖掘地道,或者破坏粮仓水井的手段吧。要不然水攻……这个就算了,球磨川的水面比地势低太多,流速又急,完全不适合。”
  诸近臣连忙下拜表示领命。
  经过这几年的征战,平手军积累的攻城经验是越来越多的。总的来说是没有什么便捷取巧之道,唯有多搞工程,多用器具,发挥数量优势慢慢磨掉守军的战力,才是王道。
  此刻也是一样。
  第二日、第三日平手汎秀亲眼目睹麾下部队各显神通,以种种不同方法对城墙做文章,然后枪炮依旧持续不断地提供压制与支援。
  两天热热闹闹下来虽然没什么实质性突破,但感觉还是起到了作用,至少让守军疲于应付,无法以逸待劳。
  到夜间还安排了两次小股规模的偷袭,并不指望能一击得中,纯粹是要消耗敌方精神与体力而已。当然外围的各种警戒也不能少。
  大致安排了分工之后,已经是月明星稀之时了,平手汎秀抬头看着初夏日的夜空安然进入了梦乡。
  既然都已经按照最稳妥的方式做了吩咐,就不必再过于担忧。麾下固然会有阳奉阴违或者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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