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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之平手物语-第3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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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丸一间屋子的房顶,然后出现了巨大的爆炸声和滚滚的浓烟。
似乎是守军存放火药的仓库被引燃了。
再无无法坚持,岛津义久灰头土脸的出城请降。
据说他本是威风堂堂,端庄大方的武士,可今日半边脸都被熏黑,胡子还烧掉了不少,衣服也没来得及换,铺满了黑尘,浑身是一股硝烟味。
更别提双目无神,心如死寂的气场了。
可谓惨淡到极点。
一直苗头不对的岛津义弘、岛津家久好像对义久都是很关心的,见之皆露出沉痛、惭愧、担忧兼而有之的神情。
而且两人很有默契地都把矛盾藏了起来,似乎生怕被大哥看见一样。
平手汎秀很简单地接受了降伏,既没有装出礼贤下士的样子故作和蔼可亲,也不需要用板着脸义正辞严声色俱厉地彰显威势。
只是淡淡说了一句:“早知如此,何不速降?”
岛津义久愣愣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似的,呆滞着躬身答道:“萨摩边鄙之民,行事就是如此愚昧,令内府见笑。”
平手汎秀又说:“听说贵家不同于其他大名,内部家臣皆是亲族一门,向来精诚团结协力对外。今日所见,似乎不实。”
岛津义久闻言苦笑道:“内府大人见多识广,当是此言纯是吹嘘。鄙人的祖父本乃庶流,是强夺了主家之位,如此行径又说得上什么团结?”
沉默了一会儿,平手汎秀开口提问:“今日兵尚未全败,而大将先降,有何感想?”
岛津义久低头道:“技不如人,无可奈何,毋庸多言。”
听了这话平手稍有讶然,又捋须轻笑:“你是我所见这么多大名之中,唯一一个不谈到天命的。”
片刻后,岛津义久闷声道:“天命不可知,唯能竭尽人事耳。人事不足方才招致了失败,岂能归咎于天?”
平手汎秀点点头,沉默良久,感慨道:“果然不同凡响。”
……
持着岛津义久的签名文书,萨摩、日向、肥后诸地的残余反抗力量自是传檄而定。但唯有大隅一国,在岛津岁久的领导下,居然不肯无条件放下武器,还要讨价还价一番。
说是“国内诸君的知行领地,若不能得到安堵,那么降伏之后,依旧是饥贫颠沛的结局,宁愿拼死一战,以武士的身份而死。”
也就是说要求平手汎秀先给出承诺,才跟屈膝称臣。
这是武田、上杉、毛利、北条都没有享受到的待遇,凭什么你们一帮子国人土豪有胆子提条件?
平手汎秀当即否决。
还对岛津义久说:“管管你家三弟吧,他既然是敏锐聪明的人,就该知道不应该与此等无知之徒厮混在一起。”
岛津义久却摇头道:“三弟虽然聪慧但却极为固执,做好的决定恐怕不会更改。”
平手汎秀则露出不善的微笑道:“那恐怕,唯有玉石俱焚一途了。”
岛津义久毫不为之所动,反而叩首恳求道:“那么就请您允许我的二弟、四弟领兵去大隅,将忤逆的三弟脑袋带回来吧!”
闻言平手汎秀差点以为听错,半天反应不过来。
然后仔仔细细想了一会儿,才大致猜出来对方的意图所在。
虽然猜出,却并不反感,微笑着予以同意。
于是一番简单的准备,岛津义弘、岛津家久两人留下了家小在内城做人质之后,披挂上阵,拿起刀剑,去对付他们大隅国内尚在抵抗的亲人和同僚。
平手内大臣麾下诸将与外样大名纷纷扼腕叹息,心想最后的表现机会都没有了。
然而那两兄弟确实十分出色,让人挑不出毛病。
他们凶名在外,广为人知,只各自带了数千人,来到阵前,便吓得“叛军”的许多成员桃之夭夭,不敢作战。
只剩岛津岁久自己,加上另外十五家最坚决的豪族,自称“九州一十六义士”,仍然负隅顽抗,不服王化。
岛津义弘十分了解大隅国的形势,心生妙计,让副将指挥大军佯作稳步推进状,自己只带三百勇士,星夜疾行,神兵天降,突袭敌阵,亲手连斩四名将领,在场之人见之尽皆惊骇,无人敢撄其锋。
岛津家久走另一路,利用虚实变换,声东击西之道,将原本打算久守的豪族联军诱出了坚固的城砦,然后半路设下伏兵,一网打尽。又让家臣假扮逃兵浑水摸鱼,散播恐慌情绪,促成滚雪球的优势积累。
两人出马,只四日,平定大隅,全灭叛军。
为首的岛津岁久束手就擒。
平手汎秀心知自己其实正在被利用,却也不甚在乎,没怎么考虑便发出命令:
十五家不肯降伏的国人众,根据情节轻重,分别处以族诛、处死、改易三个等级的刑罚,首脑岛津岁久罪无可赦,考虑到古老名门的颜面,允许切腹。
岛津义久身为家督,虽然最终降伏,但需要为前提的顽抗负责任,也对大隅的“叛乱”难辞其咎,勒令立即出家为僧,到高野山隐居,不再过问俗世之事。
岛津义弘、岛津家久能较早地认识错误,归化正道,又能大义灭亲,讨伐乱党,言行值得嘉奖。
念在义久至今生下这么多女儿,却没有儿子,家督之位,以及萨摩一国守护职役,暂且交给义弘接替。而家久得到大隅一国作为封赏,担任笔头家老。
肥后、日向二国自然是收为公有。相良、伊东两家希望恢复领地,被以“失土有过,反攻无功”的理由拒绝。
对于如此处置,九州众人皆不敢有异议。
岛津义久明知被埋下了雷,却丝毫不以为意,显得胸有成竹,早有计较。
然后平手汎秀叫来胆战心,不敢直起腰杆的大友义统,正色道:“乃父的暴行造成巨大混乱,影响了讨伐军的大局,我本打算予以严惩!只是见你近来勤勉有加,兢兢业业,虽然屡败,亦有苦劳,就不再仔细计较了。北九州已是往事,关东上野国四十万石沃土,便交给你。”
又问长宗我部元亲:“如今宫内殿共有多少石领地?”
后者毕恭毕敬道:“承蒙内府大人厚赐,臣的知行遍布土佐、伊予、阿波、赞岐、日向诸国。学了您的检地之法,共计四十七万三千石。”
平手汎秀叹道:“原先承诺,让宫内殿进军九州,所获之地,皆自行分配。可惜后来未能成行……土佐一国,终究苦寒,丰前、丰后大友家故地约有七十万石,算是膏肓之地,可有意移居?”
长宗我部元亲毕竟是大豪杰,并不为乡土情怀所束,立刻叩首道:“多谢内府恩典,鄙人这便回去做好搬迁的准备。”
平手汎秀大悦,连忙扶他起来。
萨摩、大隅仍归岛津,丰前、丰后属长宗我部元亲,壱岐松浦家、对马宗家各自原领安堵。接着平手汎秀命令奉行将筑前一国划入直辖,并筹备博多港町的重建。日向则交给了从军十多年的一门众生津贞常看守。
至于最丰裕的肥前、肥后两国暂时搁置下来。
还有一个大家觉得其实不太重要,但不得不都装作认为很重要的,是暂时居住在种子岛的足利义昭。
对此人,平手汎秀只能表示遗憾:“公方大人居然宁愿遁向琉球,也不肯跟我回京都,看来只能视作放弃天下之重了。”
当时伊势守护佐佐秀成一听就懵了:“什么,逃到琉球了吗?何时的事?怎么没听说过呢?”
周围的人纷纷对他投向鄙视和羡慕的目光。
为什么这么傻缺,连潜台词都听不懂的人,却成了内府大人的女婿呢?
第五十七章 革旧鼎新(一)
据说足利义昭在得知自己的下场将是“逃向琉球”之后犹豫了很久,但最终还是不愿屈膝称臣的念头占得了上风,咬牙切齿地接受了这个安排。
平手汎秀特意嘱咐诸大名说:“琉球虽国小民寡,却可作为与大萌之间的缓冲和贸易渠道存在,留下的价值更大。”
众人尽皆了然。
眼下谁若说出“征服琉球”的口号,当然就有请回室町幕府的嫌疑,会显得心怀叵测,这个话题在很长一段时间都会成为禁忌。
至于足利义昭留在京都那个儿子,这几年已经渐渐到了晓事年纪。当年“落跑公方”为了防止被衔制,口口声声说“非我所出”,不惜给自己编造一顶绿帽子。
于是现在倒轻松了。
那七岁孩子在乳母的教导下,宣布为免争议而在京都临济宗的妙心寺出家为僧,取了“宗净”的法号。
接着革旧鼎新,似乎也是顺理成章之事。
近年来,在新政权的主导下,皇族和公卿们在各国那些名义上领有,实际却早已无力控制的庄园,全部都撤销,换成山城国内,更加靠谱的土地作补偿。根据等级,每家都给予了足够衣食无忧的数目。如此“德政”受到广泛的赞誉,因而朝廷对“平手幕府”的问世并未有什么异议,唯一一点期望,是当今陛下方仁天皇的小私心,觉得在任期间已经有过四次改元,不希望再增加一个年号,免得百年之后惹人议论。
平手汎秀心里怀着别的打算,对此非常爽快地应承下来。
那么朝上再无疑虑。
当然,正式的“征夷大将军宣下”是很隆重的事项,需要一系列繁复冗长不知道有何卵用却被老顽固们视若圭臬的流程才行。
其实平手汎秀内心是希望从简从快的,不过这年头,你得考虑民意,一门众和家臣们肯定期盼着盛大而又庄重的典礼。
盛大倒是好办,砸钱就行。
庄重如何体现?说白了无非就是仪式感。就是要煞有介事,如临大敌地搞一大堆一般老百姓看不懂的玩意儿出来,才可以让人满意。
这并不是有意行愚民之策。而是本时代的人民希望被愚弄。
不过事先关白九条兼孝就已经透露过了,朝廷打算先授予“从一位左大臣”的殊荣,然后再经过一年半载的时间,再正式给出“征夷大将军宣下”。接下来则希望平手汎秀高风亮节,主动辞去“左大臣”官职,只保留“从一位”的等级,以“散官”身份建立幕府,统领天下武家。
为什么有这么一个提议呢?
九条兼孝有些难堪地表示:“以平手内府的功绩与仁德,别说左大臣,就连太政大臣也是当之无愧的。令郎现居‘参议’,亦是应当适时升为‘中纳言’才好。至于其余一门、重臣,皆要论功行赏,册封官职才是。然而……如此一来,倘若有过多的武家居于太政官行列,公卿的升迁惯例就恐怕难以维持。十年二十年后,可能就找不出有资历接任关白的人选,届时岂不是……”
平手汎秀笑道:“不如将来公武合一,由幕府将军世代兼任关白,如何?”
闻言九条兼孝愣了好半天,接着两股战战,汗出如浆,连连叩首哀求道:“平手内府莫要开此等玩笑了!鄙人都快要吓死了!”
“是吗?可惜可惜,我本来还以为是个受欢迎的提议!”平手汎秀故作惋惜,而后摇头道:“那么只能退而求其次,推行‘武家官位制’了。”
九条兼孝疑道:“何谓‘武家官位制’?”
平手汎秀娓娓道来:“就是说任何一个官衔,都有公家和武家两套席位。公家官位由朝廷任命,依然保持原状。武家官位由幕府任命,只是作为勋号使用。”
九条兼孝明白过来:“就是说以后上至宰辅,下至八省,任何位子都可以同时坐两个人,一者为公卿,一者为武士,相互并不影响。”
“正是。”平手汎秀捋须而笑。
九条兼孝犹豫道:“确实避免了公卿升迁惯例受影响,但天底下同时存在两个左府,两个右府,两个内府,是否显得略有点儿戏呢……”
“所以这只是退而求其次的打算嘛!”平手汎秀点头道:“果然还是公武合一,以幕府将军兼任关白的体制更加好一点吧?”
“啊,您这套‘武家官位制’真是举世无双的创举!”九条兼孝马上改了口:“鄙人回去就同众人商议一下,看看怎么施行!”
“是吗?”平手汎秀捋须笑而不语。
……
天正五年(1580)七月,京都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大事”。
现任“正四位下参议,兼近江守”,被称为“濑田宰相”的平手义光作为重要一员却不在朝中,而是远赴奥羽,去传播“天威”了。
汎秀亲自去解决九州问题,是去年九十月开始,二月正式出动大军,六月基本完成,水路并进,效率很高。
奥羽情况不同,寒冬降下的厚厚积雪,到三四月份才彻底融化开,此前来自近畿、关东地区的大军根本派不过去。
平手义光是到五月份才领兵到了会津地区,与芦名以及上杉、武田、德川、织田、佐竹、里见等等汇合。
这期间还出了插曲。
是武田胜赖故意在其他大名面前站出来劝谏说:“濑田宰相,您名讳‘义光’中的‘义’字,据说来自某个不祥之人,今不妨舍去。”
闻言义光疑惑道:“我名字中的‘义’字,明明是来自八幡太郎殿(源义家)!八幡太郎殿乃是绝世英雄,河内源氏子孙公认的先祖,如何是不祥之人?”
武田胜赖当即瞠目结舌无言以对。
这时陪同上杉景胜列席的桶口兼续忽然诚恳道:“早听说大膳(武田胜赖继承其父名号)正值壮年就有了癔症,时常失忆和妄想,鄙人一直以为是假的没想到真有其事啊,这可不妙,一定要好好治疗才行!”
此话一出,武田胜赖脸成了猪肝色。
上杉景胜一贯寡言少语,此刻也点点头道:“是啊是啊!”
而里见、佐竹、芦名等人则是一副“我们受过严格的训练无论多好笑都不会笑除非忍不住”的表情。
唯有忠厚长者德川家康出来圆场,笑呵呵地说:“我们都知道平手宰相(参议的唐名即是宰相)的名字是来自于八幡太郎殿!但武田大膳也不是癔病,他是一时不查听信了什么坊间传言了吧!”
闻言武田胜赖愣了片刻还没反应过来,他身边的真田昌幸早已叩首拜倒在地上:“以前关东地区一直流传说,平手宰相名字中的‘义’字是来自那个弃天下义理于不顾的‘落跑公方’。现在仔细一想,那应该是北条氏散播出来,意在污蔑抹黑的谣言啊!鄙人真是糊涂居然信以为真,还因此误导了主公,罪该万死!”
众人哈哈大笑,纷纷告诫说:“以后绝对不可轻信谣言啊!”或者“要换个人负责调查消息才好”之类的话。
除了这个小插曲之外,整个东北之行倒是没什么值得多提的。
芦名、大宝寺早已归顺。
出于困境的相马家通过佐竹家作为中介急切展示了忠心。
势力庞大的伊达,与基本解决完内乱的最上,对土地的细节划分问题有一些微词,但总体表现出服从的态度。
同时黑川、白河、田村等不少从属于伊达的有力国人或多或少有点蠢蠢欲动,希望借机摆脱被迫臣服的地位。
其中斯波氏分家,自认为名门的大崎家表现得最为严重,甚至喊出“源氏子孙没有理由居于藤原子孙(伊达)之下”的话。
安东、南部都自称是乐见中枢霸权入主,但是他们不约而同地告了津轻为信一堆黑状,结果不仅没成反而遭到怒斥。
小野寺、户泽是唯二没吐任何怨言,也并非出于危机,就主动过来参拜的,而且原领地都不大,所以获得一定礼遇。
其余葛西、和贺、稗贯之类,则可以说是“有限度的臣服”,都主张自家领地应当得到充分的安堵,而且比较抵触转封。
看起来十分热闹和复杂,勾心斗角明枪暗箭都能编好几本厚厚的书了。
但是,奥羽这块地方是名副其实的穷乡僻壤,土地贫瘠,交通不便,人烟稀少,商贸罕至,不仅产出很少,集权程度还低,一直被认为扶桑最不发达的区域,没有之一。
此地无可置疑的第一大霸主伊达家,不算那些“听调不听宣”的从属势力,也就能动员一万左右的军势而已。
他跟会津芦名、常陆佐竹是一个档次。
而芦名、佐竹以前在上杉、北条面前都是显然矮上一头。
本地人可能觉得伊达辉宗非常厉害十分可怕,到平手义光这里,也就是能有资格在宴会上占个不上不下的席位而已。
然后最上、安东、南部之类,能征召三五千人打仗,以奥羽的标准算是说话有分量的“地方豪强”了,勉强可以敬陪末座。
其他人嘛,除了两年前就主动到关东表忠心的津轻为信之外,都不值一提。
不管你是对邻近土地有多少法理,还是以前受过多少委屈,平手义光根本做出懒得去听的态度。
第五十八章 革旧鼎新(二)
在正式的征夷大将军下赐之前,平手汎秀首先命令属下的奉行们指定了一系列的法令草案,准备适时逐渐公布出来,作为未来的执政方略。
首先,为了告诉万民战国乱世的终结,以及新时代的到来,将“检地”、“士农分离”、“四民身份制”、“人扫令”、“刀狩令”、“喧哗两成败”、“问注评定实行”、“筑城废城令”、“海贼禁止”、“盗贼捕付”等诸多事项写为了书面条文。这些其实并不算是新东西,近畿、关东地方的居民大多已经接触体会过,西国、九州、东北相对守旧但也该有所耳闻。
现在要做的是以中枢政权的身份,抓住施政的主导地位。
全部的法令,集中于三个方面。
首要的第一个方面,是仔细清查各地的人口和土地具体数目,消除隐匿瞒报的情况,然后基于这个数目,才能安排合适的赋税徭役,或者相对应的其他义务,既要避免地方实力掩藏实力暗地坐大,也要防止压迫过重引发民愤。
所有统计出来的户口,如有可能的话,一律按照类似“士农工商”的划分方式入籍,有不同的管理办法。不过身份并非永远不变,定期的“取士”活动会吸纳少量精英到统治阶级,而农、工、商满足一定条件允许自行报备变更。大体固化但又留下微小上升渠道的社会,才能更加安定。
至于公卿和僧侣的漏洞有意暂时搁置了。
预计至少需要三五年时间,在直属势力范围内完成普查统计。外样大名领地的执行情况恐怕还不能报以乐观。到时候平手汎秀打算适当使用一些灰色的手段,鼓励对瞒报现象予以揭发,查出来之后一半收公一半奖励给举报者。
其次第二方面,是要禁止争斗。无论是外样大名之间调集兵力互相攻打,还是基层武士私底下打架斗殴,性质都是一样,以“喧哗两成败”的宗旨处置。
意思就是一旦发生流血事件,先不问青红皂白,两边各打五十大板。然后再调查具体的原因。责任更大的一方会追加更多处罚,但另一方也未必会收到补偿。因为一旦诉诸武力,就算本来有道理也变成没道理。
唯一的例外情况就是,如果己方城池、屋敷受到攻打,那么可以在墙壁范围内予以还击。所以同时规定各家大名不得私自增筑城池,而且已有的都有接受检查,看看是否有必要存在,以及当地大名是否有财力维护。
一切的争端,唯有按规定递交给平手家派下来的“问注评定”人员,才是王道。要文斗,不要武斗。
这个政策绝对不是新鲜事,任何稍微有点集权想法的君主显然都会禁止私斗,指定诉讼裁判机构。其实室町幕府也有,只是他们先天不良,直接让各地的实力派大名担任中枢职务,相当于让明星球员兼职裁判,后面是越搞越乱。
所以平手汎秀一早就决定了“藩主不得参与辅政”以及“地方代官与中央奉行互相独立”的原则。
最后的第三个方面,就不是面向具有合法身份的外样大名,而是要清剿那些趁着乱世在法外之地逍遥享乐的宵小之辈了。针对的是呼啸山林的大盗恶党,与来去无踪的海寇水贼。
这些人有的日常劫掠商贾,勒索百姓,那还算好。有的成了规模,甚至私设关卡,定额收取“保护费”,已经有了最基础的政权雏形,不少现在看起来正儿八经的战国大名就是靠这个慢慢发家最终才洗白的——那是由于室町幕府过于衰弱,完全控制不了地方。
如今既然要“革旧鼎新”,这些未必有多少民怨,但严重影响了基层政权运作的“有活力社会团体”,势必要连根拔除。
平手汎秀给出了两条路:要么接受招安,打散联系编制到各地部队里面去,要么放下武器,当个百姓以种田捕鱼打猎为生。否则就只有大胆来战,与正规军比一比谁更厉害更能打了。
……
这几项尚未正式公布的措施,详细写成文书,交给了正在奥羽坐镇的平手义光,然后二代目向当地的诸多势力,传递了其中精神主旨,以此作为对他们的要求。
原本厚厚一沓文书,被汎秀暂时命令为《天下静谧令草案》的。
结果可能是由于名字太长,被知道内情的人们简称为《泰平令》了。然后细川藤孝觉得这实在过于粗鄙不文,建议改为《偃武令》。
听闻此事平手汎秀表示很欣赏,“偃武修文”一词乃商周时期的典故,寓意深远,且带吉兆。而且一般没文化的人搞不明白是啥意思,显得逼格满满。
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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