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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之平手物语-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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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后者点头称是,不再说什么,而是转头吩咐属下去进行准备。
  三刻之后,丹羽翻身上马,提起枪,大喊了一句“随我进攻”便冲了上去。沟口秀胜、村上赖胜、大岛光义等应声而上,带着数百精锐簇拥在他身边。足轻队按照编组分为若干梯队,保持着一定距离依次前进。
  城中自城主以降,最不缺乏的就是百步穿杨的神箭手。起初因为没料到对方夜袭而混乱了片刻,被丹羽的先锋队杀到城下。待到守军站定开始狙击,在三五十步的范围内,几乎无一失手。这边则是立即采用了先进的铁炮来还击,试图压制城上的输出。
  攻城军中不时有骑马武士倒地,然而主将却毫无惧色,身先士卒,不避弹矢,这令麾下的战士们又重燃起斗志。
  丹羽长秀数年来一直以内政和调略两方面建立功勋,渐渐使得人们忘却了当年尾张还有“鬼五郎左”悍不畏死的猛将名号。他虽然不善军学,但行事谨慎,所以在战阵上甚少行险,而是一贯摆出常规的阵型,采用正兵强攻的姿态。
  谨慎沉着所以不会轻易中计,身先士卒故而属下纷纷效死,凭此二道,虽不足大胜,却已然立于不败之道。
  相应支持他的家臣们,带着各自的分备队,按照战前演练的分工来合作,以个人的能力来弥补丹羽长秀军略上的不足。村上赖胜带上数十壮士,在弓矢掩护下背着火药靠近城门,沟口秀胜以城门前的大树作为临时的高台,向城内射击火矢或者焙烙,点燃木制的建筑,太田一吉在后方压阵,派遣备队轮流上前,保持着压力。
  “五郎左打得不错!”
  本阵中的信长难得地称赞了一句。
  此时天色渐渐暗淡下来,渐渐看不清前线的局势。年初日落得早,戌时就已入夜,鏖战近两个时辰的丹羽部被传令替换下来。
  “如何?”信长简明扼要地对他提问到。
  “敌人弓箭密切,很难靠近。城门已经被砸坏,但是门后的虎口太狭窄,士卒很难靠近。”丹羽一五一十地回答。
  沉默片刻。
  “佐久间,继续进攻,在泷川部完成之前,不要让敌人有休息的时间。”
  “是!”
  佐久间信盛应声而出。
  他的战法与丹羽并无不同,所以效果也很类型。经过两个时辰苦战,终于冲过了第一层虎口,还用简制的火药炸掉了门后的两座矢仓。不过由于佐久间本人受到狙击,中箭挂彩,不得不撤退了回来,令全队士气大降。而本来快要支撑不住的守军又开始大肆叫嚣。
  第二番进攻又失利了。
  “泷川还没到吗?”
  此时斥候回报,泷川绕后攻击的部队被对方强弓队压制在山路转弯处,难以前进。同时新的情报是,城内的弓组是两人合作的搭配方式,一人负责射击,一人负责递矢,等到前者疲惫之时再交换位置,所以弓箭的发射频率和持续能力都大为提高。
  总之是没什么正面的消息。
  信长的脸色开始难看起来。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若是连续猛攻不下,对全军的心态将是强烈打击。
  “殿下。”平手汎秀提议到,“若是能把他们引出城外的话,那么就容易对付了。现在对方士气正盛,况且城内担任指挥的多是武者,血气方刚之辈,想必容易激怒。”
  “如何引诱?”信长毫不含混地问道。
  “我军可伪装成久攻不下改换目标,我猜想对方多半会进行追击的。”
  “若敌不上当,又该如何?”
  “那就加以挑衅,或者……”汎秀犹豫了片刻。
  “直言!”
  “用总大将的旗帜以及影武士来做引诱。”
  如果那面“永乐通宝”的大旗,大摇大摆地从城下经过,想必城内那群自恃武勇的将领绝不会按兵不动的。
  信长思索了片刻,忽而一笑:“影武士如何能模仿出我信长的声威,若是我亲自去做诱饵的话,他们定然中计。”
  “这……”
  这位殿下的胆子,倒还真是不小。以自身作诱饵吸引城兵出击,若是弄巧成拙的话,很可能造成全军崩溃的。
  “平手汎秀!率队待命,等待敌人被诱出,再行逆袭。”
  “遵命。”
  汎秀立即回到军阵当中布置。庆次带着骑兵五十,足轻二百突击敌将,户田忠次领三河众绕后截断对方回城的退路,其余人随本阵侧击对方。
  接着织田信长率着直属的数百亲兵,脱离本阵直接向北方绕过去。至离城数百米,突然勒马而对着城内喊道:“我乃织田信长,何敢一战否?”
  佐佐成政、前田利家等人,也纷纷摇旗呐喊:
  “织田弹正在此!”
  “鼠辈,敢一战耳!”
  城内顿时喧嚣开来。
  半晌无人回话,信长仰天大笑,又说:“不过如此耳!三日后重来此处,定然屠尽尔等!”
  “三日城破!”
  “屠尽尔等!”
  亲兵也大肆呼叫着。
  话毕,策马而向北移去。本阵大军跟在后面缓缓移动,中间拉开了很长的空隙。
  这就是所谓阳谋,对方明知很可能是计策,但守军多是气血武夫而非沉静之人,决不可忽视这个讨取织田信长的机会。
  未几,城内杀出一支军势,直取信长本队而去。
  “我乃吉田新助!随我讨取织田逆贼!”
  居中的大将是城主之子吉田新助,武勇过人,带着百余骑冲在最前面。
  “出击!”
  平手汎秀亦同时拔出长刀。
  信长意气风发,提着刀就要反击,佐佐、前田连忙领着黑赤母衣众挡在他身前,河尻秀隆、蜂屋赖隆、饭尾尚清、佐协良之等勇将纷纷拼杀在前,在阵前形成白刃乱战。
  “不是说尾张天下弱兵吗?”吉田新助愤愤啐了一口,“还真是难啃……嗯?”
  此时平手部已经呈现出合围之势,从三面压制六角家的军势。
  “已经没法后退了!若要活命唯有讨取织田信长一途!”
  吉田新助大喝一声,分出百人阻截,余者无视侧后方的威胁,如浪潮般向敌大将的方向涌去。
  “还真是顽强!”身处险境的信长反而赞赏道。
  平手汎秀却开始有些急切了,不断地向家臣催促到:“快进兵,不要拖延!”
  敌军只分出百人阻截,却如铁钉般立在地上难以撼动,有人身中数十箭矢血流如注依然奋战,有人临死前也要拉住马腿绊倒对方将领,有人挥着大太刀只攻不守,若癫狂状。本多正重、德山则秀、拜乡家嘉等虽然悍勇,却一时无法突进,演练已久的长枪阵,在此乱战中也难以发挥。
  “庆次,别管这里,带着骑兵绕过去!”汎秀如此下令。
  “呵!敌将的首级,我收下了!”
  庆次提着骑枪,弓身策马,一骑当先。左侧是一流直末,凭着怪力挥舞着大身枪,即使被格挡住,时常也能连人带马一起打翻,右侧的可儿才藏,持着十字文枪,眼力极准,一刺一划,便是一具首级。
  吉田新助全力指挥着进攻信长,没注意到侧面杀过来的骑兵,庆次却不愿意偷袭,而是大声喝道:
  “我鬼童子平手秀益在此!”
  “哼,来得正好!”吉田新助只惊诧了片刻,就毫不犹豫地提枪迎过来。


第三章 坚城之下(下)
  “吉田新助被我平手秀益讨取!”
  这个声音传出来的时候,合战的基调也已经定下。阵型散乱全凭气血支撑的六角军,几乎是瞬间就崩溃下来。正当余兵打算向城内逃去时,户田忠次、夏目吉信,伊奈忠家率领的三河众又不动声色地挡在他们面前。绝望之中少数人以自杀式的攻击向织田氏反扑,不过已经无法改变局势了。
  汎秀挥枪刺倒了一个冲到跟前的士卒,便没了厮杀的兴趣,只是吩咐左右尽力博取战功。本多正重、拜乡家嘉、德山则秀这几个没见过大阵仗的武士表现得十分激动,率先冲入敌阵,各自取得了数名首级,连河田长亲、浅野长吉都跑到前面去抢功劳。而生性较沉着的加藤教明却一直保持在汎秀附近,直到接到命令,才带着两排足轻向前杀去。至于井伊姬武士——自然是功高莫过护驾了。
  消灭了城外的这支军势之后,休整已久的丹羽长秀再次被放到攻城前线,而佐久间信盛,由于受伤的关系,暂由其子统领部下,作为预备队跟在后面。这个时候绕后攻击的泷川部姗姗来迟,出现在城北。最终丹羽长秀率军攻入了本丸,而守城将吉田出云守从搦手门窜逃。
  战后检视,敌军阵亡高达一千一百,织田方也折损了四百余人,此时天刚刚大亮,信长下令大军稍作休整,原地待命。
  到了午时,原本只负责牵制的方向,也传来捷报。本来只凭美浓三人众五千余人的兵力,绝无可能攻下有六千人把守的和田山城,不过负责指挥的稻叶一铁使出了攻心之计,先把箕作城落的消息大肆散播出去,又从浅井、德川以及织田本阵那里借来许多旗帜,命人在城四周同时挥舞呐喊,营造出数万人集合在此的消息。城主田中治部丧胆而退,稻叶等部兵不血刃地入城。
  同时突入三座城池中心部位的柴田等人,沿路拦截,击散了这些溃兵,歼敌五百人,其余大部散乱开钻进乡村当中。
  当两方面的战报呈回来时,信长对稻叶一铁的机智大加赞赏,却皱着眉盯着柴田的信件,不喜反怒:“这个权六,当真是鼠目寸光!”
  平手汎秀能够猜测出他的想法。
  这个时候还肯站在观音寺城一边的,都是六角的死党,或是坚定的反织田分子,在信长看来应该把他们赶进观音寺城里,然后一网打尽,以绝后患。柴田只注意到了军事上的时机,却没有考虑到政治上的取舍。这些人散落各地之后,再要一个个揪出来,必然是费时费力的事情。
  随即丹羽长秀上前劝说道:“殿下!恕我冒犯,在下以为柴田大人做得不错。”
  “嗯?”信长虽然恼火,但却没失去冷静,只是淡淡喝道:“解释!”
  “是。”丹羽躬身道,“本家的敌人除了六角家之外,还有霸占京都的三好家。倘若再观音寺城这里花费了大量时日,到时候恐怕难以再击败三好了。反之如果短期内击败六角,三好则会为之震动……”
  反复阐述了半天,信长方才脸色稍缓。
  这时候平手也补充道:“在下认为丹羽大人所言不错。六角义贤乃是智者,一定会想办法保存实力,而不会轻易损耗最后一点复兴的资本,想要一蹴而就击倒六角家恐怕……”
  话还未说完,只见泷川一益急匆匆地冲进军帐。
  “殿下!六角军全员退向甲贺一带,观音寺已经成了一座空城。”
  织田信长和丹羽长秀的目光瞬间集中在平手汎秀身上。后者低身下去,面色不变。
  少顷,信长移开目标,开始发号施令。
  “五郎左(丹羽),安排军队进城。”
  “是。”
  “吉兵卫(村井贞胜),去把足利左马头迎接过来。”
  “是。”
  “久助(泷川一益),向南近江豪族发布诏令,让他们送上人质。”
  “遵命。”
  “甚左(平手),把我的命令传下去,在山城国禁止乱取及人狩,违禁者处以重刑!”
  “是。”
  一日之内,连克三城,尾张织田氏的威名顿时传遍畿内。以六角宿老蒲生、进藤、后藤、平井为首,大部分的南近江势力投身其下。虽然也有三云、山冈等强力国人转入暗地,继续支撑六角义贤,然而这些“小老鼠”目前看到似乎并不足虑。接着织田信长命令柴田等人继续向西攻打盘踞近畿的三好势力,本阵停留在观音寺城等待足利义昭。
  同时浅井长政和朝仓攻下了琵琶湖西岸的六角余部,德川家康也带人讨取了几个还算说得过去的人物,不过他们的声势,比起织田家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
  平手汎秀任河田长亲为副将安顿士卒,而本人则带着几个随从,简装走到观音寺城下的街町中。
  无论在何种制度下,商人永远是为了逐利不惜以身犯险的群体。合战才刚结束,町中已然自发恢复了秩序,土仓和酒屋也纷纷重新开门迎客。附近在十几年前就由当时领主六角定赖推行了“乐市”的政策,是以商业相当发达。
  “毕竟是连通东西的要冲,比尾张的热田和津岛要繁华多了。”汎秀随口赞到。
  “殿下,此处非是武运昌隆之所,六角氏居于此处,祸多于福啊。”沼田佑光如此应答。
  “噢,上野助你身为武士,何时改行研究这些了呢?”汎秀奇道。
  “近年来,在下除兵法外,一直用心于天文,易理,阴阳之道。”
  这样啊……
  汎秀轻轻颔首,未置可否。从自身的经历来,这些神秘主义未必全然不可信,但要以此作为行动和判断标准是不可能的。不过有个通晓这些东西的家臣,倒是能解释许多原本解释不清的事情了。
  “此话不要在人前宣扬。”最终汎秀如此吩咐道,“织田家的人,并不喜欢这些东西。”
  “遵命。”
  沼田佑光也丝毫没有沮丧之态。因为平手言下之意是说:虽然这些才能目前不适合拿出来,但却是用得上的。
  “上野助,还是说说畿内武家的情况吧。三好氏近年来如何?自从修理大夫(三好长庆)逝世之后,三好家似乎就由盛转衰了啊。”
  “是。三好三人众,正与松永弹正(久秀)内斗不休。”
  “三人众集中了摄津池田、大和筒井等许多势力,而松永这边只拉拢了三好宿敌河内田山家做盟军,不过田山家早已被家臣游佐架空了。”
  侍立一旁的本多正信也及时添上所知的情报,以显示他近日来所下的功夫。
  汎秀遂顺着往下问:“具体的战况如何呢?”
  “回禀殿下。松永虽然一路败退,但是在东大寺发动奇袭,逼退联军,保住了大和半国的实力。不过此战中千年古刹东大寺被烧毁,与佛门亲近的筒井,趁机把罪名推到松永身上,给他安上佛敌的罪名。”
  “看来这位‘恶弹正’目前相当狼狈啊。”
  “是,不过……”
  “如何?”
  “三好家名义上现任的家督,三好义继却投入到松永那边,反过来对抗三人众。所以在下以为松永弹正固然是野心勃勃之辈,三好三人众也未必是忠臣。另外通说三好义继是暗弱之主,也言之过早。”
  本多正信侃侃而谈的时候,沼田佑光则是静静站在一边,似乎并无较量风头的意思。不过汎秀却没让他安静太久。
  “除了这两家之外,畿内还有什么出色的武人吗?”
  “田山家徒具门第,游佐信教远不及其父之智,筒井依赖僧兵与国人立身……摄津池田胜正武勇过人,善于兵事,或许是难以应付的人。”
  池田胜正吗?
  这个名字以前倒是没怎么听过。


第四章 不偶然的偶遇
  因为战乱的缘故,市町中的商户虽然纷纷开张,但百姓大多还不敢轻易露面,街上来往进出的,多半都是织田家的中下层武士。许多人脸上还带着好奇的神色,这有些像是到大城市出差办事的乡下人。至于警惕、严肃之类的词汇是完全找不到了。
  平手汎秀见之感叹道:“上洛的仗还没有打完啊!”
  然而左右却都露出不解的表情。
  在这个并不存在职业军人的时代,谈军纪问题恐怕是太过超前了,即使如本多正信、沼田佑光这等可算是智者的人,也未必会觉得这有什么不妥。汎秀心知如此,于是也没有解释,只是摇了摇头,走进路边一间规模不小的居酒屋中。
  “请进……噢,是几位武士老爷啊!屈尊到小人店里,唯恐招待不周啊。”酒屋的老板娘余光扫及,连忙从台子后面跑过来,把这一批客人迎到靠内的隔间里。
  一般而言,俸禄超过千石的武士,除非有意显摆,否则外人是很难通过衣着配饰看出位阶的。不过沼田佑光、本多正信他们一眼见之都是冠冕堂皇的武士,能以这些人为侍从的,无疑是大人物——至少相对于商贩而言是。
  “嗯……上一些酒,然后有什么充饥的呢?”
  “老爷,今天正好有牛肉供应。”
  “噢,那就多拿一点过来。”
  “奈良的僧坊酒如何呢?”
  “这个喝惯了啊,有别的吗?”
  “还有菊花和梅子泡制的酒酿。”
  “那就菊酒吧。”
  “是。”
  近江这里的消费档次果然还是比尾张高多了。虽然这个时代的美酒和美食肯定是比不上二十一世纪,然而人类对于物质的满足感,更多是来自于攀比而不是物质本身。
  就如所谓的隔间并不比大厅更豪华,只是在高一点的台子上,用墙壁围出来的空间罢了。然而透过窗子向外俯视的时候,却能够多少产生出一点优越感来。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随着地位不断提高,对阶级社会的习惯也越来越适应,如今要回到人人平等全无贵贱之分的天朝盛世,大概反而会接受不了吧。(啊,我真的不是在吐槽,你懂的。)
  过了一小会儿,窗子外面突然传来呼喊声:
  “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听起来像是起了冲突,不过尾张武士里面还会有当众求饶的没骨头家伙么?莫非是武士欺负平民?虽然是常有的事,不过似乎不该视而不见啊。
  “哼,被我抓到了,还想要狡辩吗?”
  这个嗓音好像有些耳熟。被抓住了是说什么呢?难道是扒手?
  “阁下帮忙抓住盗贼,这令我等十分感激,不过此人应该交给治所,要动私刑恐怕是不宜的。”
  而后是一个柔中带刚的少年开口了。
  “不过我希望知道你们如何处置此人,可以吗?”
  “您似乎并不是我们织田家的人,所以还请谅解。”
  “你的意思是——”
  声音提高了几分,不过瞬间就被人压下去。
  “藏人佐,你失态了。”
  十分平和的男低音,不急不躁,却恰好挡住前面的话语。
  听到这个称呼,沼田佑光立即反应过来。
  “殿下,是丸目藏人佐!”
  “没错。”汎秀此时也回想起来了,“你去把他……不,还是我亲自出门。”
  快步走出酒屋,穿过巷子,循着刚才的声音,就能看到三个明显是旅者打扮的人与一队织田家的足轻对峙着,丸目长惠正是三者之一。
  “监物殿!”那个相貌还是少年的足轻队长一眼就看到汎秀的身影——被十几人簇拥着出门,想要看不见倒是挺难的。
  “是平手监物大人……”丸目转过身来,随即脸色变得相当复杂。
  汎秀点了点头,先是走向那个足轻队长。
  “你是……”
  “在下塙安友,随家父暂时打理此地的治安。”
  塙安友……
  “噢,是塙直政大人的虎子啊!”
  “不敢当。”
  既然是治安官,追捕犯人自然是分内之职。那另一边是——
  丸目长惠受到汎秀眼神示意,连忙解释到:
  “在下是无意在街上认出了这个盗贼,想要擒住他才闹出动静引来治安官。以前曾有数十贯盘缠被窃走,所以记忆犹新……”
  数十贯,那的确是一笔很不少的钱财,难怪不愿意把人交给治安所,是想追回赃款吧?
  “是这样啊……”汎秀思索了片刻,而后对着塙安友建议说:“这位失主与我有旧,能否通融一二,先让我把这个盗贼带回去呢?”
  “既然监物殿发话了,在下岂敢不从呢?”
  反正不是要紧的事,所以塙安友也丝毫没有坚持己见的看法。
  “那就多谢了。”
  “举手之劳而已。在下还有巡视,先告辞了。”
  塙安友施礼退去。
  接着汎秀转过身来,看着丸目等三人,而后瞬间产生一种感觉:自己似乎应该直起身子,抚平衣襟,严肃对待,否则就会失礼。
  气质和风度这种东西,既看不见摸不着,但又是明明白白呈现在人面前的。丸目长惠作为剑客和武人已经相当不凡了,然而他站在那个白发老者的身侧,却仿佛只是个陪衬而已。
  从须发和容颜上看,这老者应该已是六旬左右的人,不过腰背依然很直,双目清朗而光华收敛,相貌方正但神情却很柔和。衣着和佩剑十分陈旧,该是历经风霜的样子。再结合起刚才所闻,此人与丸目长惠说话时俨然自居师长——于是其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这两位是……”
  “在下上泉信纲,见过监物大人。”
  “在下疋田景兼,见过大人!”(在游戏里,疋田文五郎这个名字似乎出现得更多)
  果然是这两位,一个比丸目更出色的剑圣和一个不逊色于丸目的剑豪。
  “啊!”沼田佑光睁大了眼睛盯着自称上泉的老者,顿时愣住。这幅模样与后世的追星族颇有相似之处。至于其他几个人倒没什么反应。
  汎秀心下也并没出现想象中的激动,反而只是十分平静地欠了欠身,道:“偶遇二位剑道大师,实在是荣幸。”
  “其实说不上是偶遇。”上泉微笑着摇了摇头,“在下是特地陪着藏人佐来拜访监物大人的。”
  “在下已经被收入新阴流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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