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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之平手物语-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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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哄然称是,各自领命不提,少顷,室内复又清净下去。
“界町的人已经回报,最近半月之内,四国方面的商贾来往甚多,运输船数目亦上涨了六成余。”
中村一氏一直侍立于侧,直到受到命令,这才弯腰前趋,迈出几步碎步,双手将写着简报的泛黄纸张递向平手汎秀,而后再退两步,复又站直身躯。
“嗯……”平手汎秀伸手接过,却并未多看,只是抬头看了看中村一氏,状似无意地问道,“你有什么看法么?”
“在下只知奉命行事,岂能越俎代庖。”中村一氏面上殊无表情。
“随口说说而已。”
“在下不敢。”
“难道接下命令之后,就不知道自己思考吗?”
汎秀提高了半个语调。
中村微微愕然,片刻之后,躬身称是,答曰:“四国物产贫乏,难以维持远征粮饷。三好家若调集大军,再渡海逆袭京都,势必要从附近商人那里购入物资。故而只需监视界町,即可提前判断敌方动向……”
“你是这么想的吗?”
“这全是殿下您的高见。”中村不解其意,更不敢胡言乱语,只能是沉声道出事实。
“如此‘高见’啊……咳……”平手汎秀颔首轻笑,又引起几声咳嗽,接着伸手向端坐不语的河田长亲与本多正信示意,“你们没有什么看法吗?”
二人对视一眼,面上俱是颇有尴尬之色。支吾半许,终是河田长亲身份更为亲近些,出言说道:
“三好家若调兵前来,必然需要经由界町引进物资,这断然是不错的。但反推下来,商贾向四国流通,却未必一定是三好家的调动。比如此时年末的时候,商贸自然会集中于海道,又有何异常呢?”
汎秀轻轻点了点头,似是认同。扶桑作为华夏文明的分支,历来是极重新春的,下层武士百姓都有全年积攒至此时消费的习惯,商家自然也是这时候最为活跃。
“但冬日农闲也是大名整顿军务的时机,三好若是暗中囤积军粮,以待出兵,恐怕不妙。”本多正信应和几句,而后看了看汎秀的脸色,才小心翼翼地补充道,“只是我们仍然不能判断敌方究竟何时会……”
“若是本家的情报能覆盖到四国岛上……”
没人接下这个话题,因为“若是”,“假设”这些东西,根本毫无意义。
当日平手汎秀认为只凭商贾动向就能预判三好异动,是出自政治眼光。政治本身错综复杂,环环相扣,需要的不是准确的零散信息,而是判断出环境总体趋势。但军事却不然,没有细致的情报和清晰的计划,根本无以成事。
而这正是目前所或缺的。
以商贾的行动,只能大概判断出:三好家可能开始行动了。但是究竟组织多少兵力,何时出发,却都无从判断。
“我当日言语过于托大,尔等尽皆只当不知么?此非忠臣所为啊。”平手汎秀闭目抚额,半开玩笑地斥责道。
“殿下的远见卓识,我等不敢妄加猜度。”河田长亲。
汎秀闻言笑骂:“你我相识近十年,还不知我是厌恶谄媚之人吗?”
“可是殿下,这并非谄媚啊。”河田俯身告罪,而后正色道,“我虽然也曾经自负机智,但是与殿下的见微知著相比,却还相差甚远。当年殿下未至东海道,便预言三州错乱,未至甲信,已知晓武田结盟之愿……”
平手汎秀闻言哑然无语,只能咳嗽几声,不作回应,权作高深姿态。
这种事情虽然不无小害,但对于确立权威而言,绝对是利大于弊的。就如此次,平手汎秀断言三好三人众不日将要逆袭京都,并无确切原因,但属下们却是深信不疑的。
别人是在以因推果,而我只不过以果知因罢了——这实在不足为外人道哉。所以汎秀默然无语,只是低下头向面前这幅地图望去。
四国岛与近畿,相隔的海域,目前由淡路水军所领,而淡路水军此时的立场,是支持三好三人众,与织田拥立的幕府对立。所以初到近畿,根基未稳的织田家很难将手伸过海面。
淡路国地域狭小,亦无良田,只有六万石地产,岛上居民多以出海为业,渐渐形成横在濑户内海与纪伊水道中间的水军势力,依靠设卡收税来谋生。其势力范围邻近畿内,又连接石山、界町、尼崎、岸和田等商贸重地,故而被当时的霸主——三好长庆所看重。三好长庆以其三弟继承淡路安宅家的门户,改名安宅冬康,整合淡路十八家水军以为己用,对于巩固近畿控制权的助力,不言而喻。后来三好长庆听信松永久秀谗言,处死了安宅冬康,无异于自断一臂。
安宅冬康,史称为温和稳健的仁将,亦是著名的文化人,以其人格魅力和出色手段获得了淡路十八家水军众的支持,他的无端被杀,令淡路人对三好家大为失望,从此离心离德。
如今统率淡路水军的安宅信康,虽然是冬康的亲生嫡子,但人望和能力远远不如,只不过仰仗余威罢了。同时因为其父之事,对三好本家也是多有芥蒂的。
平手汎秀思索良久,依稀记得历史上,安宅信康这小子的确是投降给了织田家的。
【PS:历史上安宅信康大约在1572年降伏,还与九鬼水军一道参与了对毛利水军的作战】
那么这里——是不是会有一些突破口呢?
“淡路安宅家……”
汎秀口中念出声来,右手轻轻敲打着桌面。
余者自是不会随便接口,只有那端坐在一侧装神棍的沼田佑光眼神一亮。
“殿下,您所说若是淡路水军当家安宅氏,在下或许有些关系可用。”
“这样啊……”汎秀早知他交友广泛,也不惊讶,只是细问道。“这份关系从何而来呢?”
“回禀殿下,已故的安宅摄津(冬康)大人,素来喜好文学,时常至京都与诸位高僧切磋学问,在下适逢其会,倒也有幸得见。”
沼田佑光乃是旧幕臣出身,目前尚未从平手汎秀手里正式领到知行,以浪人身份行走,正是再合适不过了。
“那就拜托上野助(沼田的字)走一趟了。”
“殿下有何吩咐呢?”
“既然是旧友,时时走动,总是没有什么错的,难道一定要有事才会登门拜访吗?”
平手汎秀此语,言下之意是,安宅信康毕竟也算是有些名头的人物,不会轻易做出许诺,是以不必急于一时。沼田佑光闻弦歌而知雅意,自是领会无差。
虽然此行无法解决当下之急,但汎秀仍是毫不犹豫地吩咐属下前去准备。事虽有缓急之分,但更有轻重之别,若能调略安宅一家,效果要好过战场上战胜三好家十次。
然而当下的困惑,又如何能解决呢?
前世的历史之上,三好逆袭并未突破幕府微小但却坚韧的防御措施,是以平手汎秀完全没有为足利义昭担心的意思——再退一步,只要把目前手下这些人放在京都,就几乎是万无一失。毕竟三人众要发挥奇袭效果,不可能带出太多兵力来。
只是如此一来,虽不至败,却也不能胜,只是一场无谓的消耗战罢了。对于知晓后事的人而言,是不愿意接受这种结果的。
以平手汎秀的兵力,要想大胜,以正兵作战是没有可能的。若要伏击,则必须预料到敌军的准确动向。
既然侦查的手段不足,那么有没有办法把敌人吸引过来呢?对方的首要目标,自然是幕府。那么有什么东西,对于三好三人众的吸引力,能与足利义昭的性命相提并论呢?
从名分上看,要找这么一个事物,似乎是相当困难呢。
汎秀勉力起身,走到窗口,推开窗户。
一阵冷风吹过,虽然寒冷刺骨,但却也让人清醒了许多。
平手汎秀顿时心生一计。
至少这样东西,对于三人众来说,还当真是不可拒绝的诱惑。
只是……这件事物的拥有者,是一个大部分武士都不愿意去招惹的货色:那个家伙的名字,叫做——
松永弹正少弼久秀。
第十八章
三好氏的政权当中,核心是不世出的枭雄三好长庆,其次则是以智谋著称的物外轩实休,老三安宅冬康有着仁将和文人之名,而排行第四的十河一存则是勇不可挡的鬼士,这四兄弟构成了中枢。紧接着就是被任命为家宰的松永久秀。
再次就是三好三人众了。三好长逸、三好政康和岩成友通,他们于私是一门众的身份,在公则各有着显赫的官位,常日作为方面大员镇守一方,战时则是统辖数千人乃至数万人的侍大将。
是以,当三好四兄弟先后死去,这三人众就顺理成章地,与松永久秀一起成为新家督三好义继的监护人。双方先是合作杀死了足利义辉,而后又因争权分裂,互相攻伐。三人众翻出松永久秀暗杀三好长庆嫡子三好义兴及十河一存、安宅冬康的旧事,出兵讨伐。
当年三好长庆称霸近畿留下来的旧部,在这次分裂当中展现出惊人的一致性,几乎全数选择了与松永为敌。这倒未必是三人众多么深得人心,而只是因为松永久秀恶名实在太过响亮罢了。有趣的是,两者对峙之中,名义上的三好家督,因为无法忍受傀儡的地位,逃出了三人众的控制范围,同松永久秀联合。
三人众联合家中各派势力,以讨伐奸臣的名义攻打松永,但他们理应效忠的对象,现任家督三好义继,却是毫不犹豫地站在松永那一边。传扬出去,实在是令人忍俊不禁。
紧接着六万联合军拥护足利义昭上京,松永立即就做出主动臣服的姿态,而三人众却不敌退走,“转进”至四国老家。跟随着松永的三好义继,凭着显赫的出身,成为河内国北部半州名义上的主人,居城在若江。
“殿下您不觉得奇怪吗?”
夕阳之下,山崎城的本丸里,响起低沉的女声。
姬武士井伊直虎跪坐在病中的平手汎秀榻前,同时向他讲述斥候回报的细节情报。
“你指的是什么?”平手出声反问,显得相当有耐心。
“我不太明白,三好义继怎么会去投奔松永弹正这等人物呢?难道他比三人众更加可靠吗?”姬武士倒也未作谦态,似乎是并不拘束于上下尊卑。
平手汎秀闻言轻笑:“双方无非都是把他当做工具罢了,俱是一般的权臣,又分什么忠奸呢?无非是五十步百步耳!”
“既然都是一样,三好义继何必要逃呢?”
“呵……”平手闭上眼睛,轻轻躺在靠枕上,却未明言,“这小子毕竟是三好实休(义贤)的亲子,倒也不算太过无能。”
“请恕在下愚钝……”井伊只觉得茫然无措。
“其实仔细想想的话,答案倒是不难看出。”
“您……”片刻之后,女子的声音突然增添出一份薄嗔,“反正我就是如此蠢笨的女人罢了,说到这种程度也无法了解……”
“嗯?”平手汎秀微微有些诧异。平素这姬武士言行无不以男子为范,此时突然露出一点儿女姿态,倒有些让人不适应了。
“……”
女子面上的绯红一闪而过。
“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无非利益使然罢了。”汎秀清了清嗓子,复又闭目道,“三好三人众本身就是一门身份,又主事多年,已是根深蒂固,不需要借助傀儡当主也足以号令余党。而松永虽曾为家宰,但人脉根基太浅,这个家督名分倒是雪中送炭。所以三好义继在三人众那里被束之高阁,待若囚犯,但在松永这里却是座上宾,还能借机培育自己的势力。”
“在下明白了!”姬武士面露恍然状,“原来如此,才会与杀害亲人的仇敌合作啊。”
“杀害亲人?你是指松永毒杀三好义兴、十河一存、安宅冬康之事?”
“是啊……难道……”井伊小心地看着平手汎秀的神色,“这也是有原因的吗?”
“我并不清楚细节,不过从所知的情报来看,恐怕只是欲加之罪罢了!”平手汎秀突然起了谈性,睁开双目,稍稍挺直腰杆,“松永久秀和三好义兴关系并不差,还多次作为其副将出征,似乎是颇得信任。若三好义兴上位,家宰之职只会更为稳固,毒杀之对松永并无益处。十河一存在摄津国坠马而死,松永的手恐怕还伸不到那么长,至于安宅冬康……世人都说三好长庆听信谗言才诛杀这个兄弟,焉知这不是长庆的本意?”
井伊怔了半晌,似乎对平手汎秀居然会给松永久秀这样的人平反而惊讶。
“可是他总是弑杀了上代公方的逆贼啊?”
“这倒是不差,然而三人众也参与动手,世人却皆以为是松永主谋挑拨所致,焉知其中没有端倪?”
“那烧毁东大寺的罪业……”
“奈良的那群蓄养僧兵,占地为王的和尚难道是善徒?”
“这样啊……”井伊的眼神中已经不只是茫然了,“难道殿下您是说松永弹正其实并非恶人?”
“并非恶人?”平手汎秀只觉得滑稽,欲要大笑却先咳嗽出来,“或许他并非传言中那般十恶不赦,但绝对不是什么善类。知行超过万石的武士,有哪一个人的功勋,不是站在敌人的鲜血之上的呢?为了一己之私掀起战乱的所谓的名将和勇士,都是死后会下地狱去的人罢了。”
“那……武士的天下大义何在呢?”
“天下大义么?唯一的大义,无非是结束乱世,与民休息罢了。”
“原来如此……”
“这只是借口罢了。”平手汎秀瞬间又否定了自己的话。
“……”
一番激烈陈词,只觉得胸中闷气皆出,畅快无比,这几日因病累聚的郁郁之态,消散一空。只是回过神来,却又惝然若失。
这些话,也只能在女人面前说说罢了。
“果然女人还是不懂这些呢……”井伊直虎喃喃道。
“倒也未必,镰仓幕府初代御台所安养院(北条政子),不就是治国数十年的女杰么?”
“安养院能够在镰仓公(源赖朝)落魄的时候就以身相随,应该是个幸福的女人吧。”井伊感慨的内容却是不同。
平手汎秀微觉诧异,侧首过去,却正对上一道灼热的目光。
“殿下您方才说知行万石的武士,无一是善类,小女子不才,却知道一个特例。”
“这倒请务必告诉我……”话音未落,平手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于是戛然而止。
“殿下您在领内推行仁政,体恤贫弱病户,抚养父母死去的孤儿,已经远近闻名了,在军中也是一样善待士卒,这样的胸襟,我在寺庙之中,也是没有见识过的。”
“与其说是仁道,不如说是统御之术罢了。”平手汎秀轻轻摇摇头。
井伊张了张嘴,似乎是要说什么,却又生生止住。
不为物议所动,不以仁德自居,这淡定自若的样子,便是所谓的真男子吧!面对这样的人,又何必多说什么呢?
二人皆不出声,一时静谧下去。
这时分已渐渐入夜,姬武士起身掌灯。
于是这份静谧,却在这灯下若隐若现,不自然酿出几许暧昧来。
第十九章 御下之能
书接上回。
前言说到平手泛秀领千余人镇守京都,为防三好余党逆袭,遣使联络松永弹正久秀,想要以静制动的事情。
畿内五国,方圆大约是二百余里,使者轻装行走,即使要掩藏身份,避过关卡,来回亦只在旬日之间。
平手泛秀只在山崎城待了三日,便等到了风尘仆仆的本多正信。还带回了松永久秀亲笔的书信。
“来去都很平安嘛,看来松永弹正意外是个很好说话的人呢。”平手泛秀轻轻一笑,仿佛是收到友人的传书一般,“想来带回来一定是好消息了。”
“殿下说的是。”本多正信挺身正坐,颇有点反常的自得之色,想来是对这次任务非常满意,“松永弹正与三好三人众乃是死敌,要与之对抗,恐怕比殿下您还要热心。”
去了一次松永家有这么开心吗?泛秀心里有些不解,以前到似乎很少见过本多正信这厮如此春风得意的样子。
不过反过来仔细想想,似乎在历来游戏里外交任务涨功绩是最快的……嘛,这应该也没什么联系。
“那么,松永弹正那边,具体是怎么说的呢?”
谈及正事,本多正信收敛住心神,正襟危坐,从怀里取出一封四方的文状,屈身递上,道:“这乃是松永弹正殿下的手书,请殿下过目!”
“居然是亲笔手书啊……弹正还真是客气得很呢。”平手泛秀微微颔首。果然这世上,最急着对付三好家余党的人,莫过于是此人了。
松永久秀能在重臣林立的三好家中出人头地,由一介无名之辈赚得一国之主的位置,毫无疑问是有才能的人,但一心向上爬的结果,便是树敌太多,惹上一身恶名,一旦失势被人讨伐,便是四面楚歌,这是后来者足以为戒之事。
书信一共四页纸张,洋洋洒洒数千字,其中三分之二以上是忠君体国之类的废话,剩下三分之一里,还有半数以上是用作修饰的浮华辞藻,总之是典型的京都文风,这让尾张长大,见惯了直来直去关东风格的平手泛秀眼前一新,联想到前世所见的会议文件和官方报刊,顿时思乡之情大起。
松永久秀对平手的提议几乎是全盘接受,还加上了些许个人建议,另外反过来提出的要求也很合理,看上去是个相当理智而且友好的盟友……
“但正是如此,才觉得不对劲啊……”泛秀喃喃自语,背靠在后座上,右手在桌上轻轻敲击着。
松永久秀这人的名声实在太过于响亮,以至于很少有人能把他当做可靠的盟友看待。跟他打交道的话,总觉得要费些波折才是常态,如此顺利反而让人起疑了。
“不用这么拘礼,有什么话直说无妨。”泛秀懒懒地环视左右,扫了一眼。屋内众人各自对视,却是无人想站出来说话的样子。
“真想近距离地看看,名震天下的‘恶弹正’是什么样子啊……”侍立在泛秀身后的河田长亲似乎是颇有些不甘心,轻轻嘀咕了一句。
接着沼田佑光也跟着点点头,轻叹一声,似乎是颇有同感,也轻声回应到:“早知是出使松永家,在下说不定就毛遂自荐了……”
感想只有到此为止么?
泛秀摇了摇头,懒洋洋地把书信平放在案几上,问到:“我与松永弹正有所联系之事,应当不至于透出风声吧?”
“是!”本多正信答道,“此番行事隐秘,在下也只是个无名之辈,外人是想不到的。”
“如此便放心了。”泛秀斜着眼睛向河田长亲望去,又说到:“新九郎(河田的通字)近来是越发安静了,难道就没什么话可说么?”
“这个……”河田闻言,只觉得汗颜,低头俯身回道:“如果可能的话,在下实在不愿与松永弹正扯上关系,甚至连这个名字也不想听到!”
一侧的沼田佑光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接过话头说:“松永弹正这人,若是为敌绝对是危险的人物,若是为友,也要时刻小心。”
“……”泛秀扬了扬眉头,只觉得有些哭笑不得,说来说去没有半点建设性意见,全是提醒松永这人如何危险。看来这人一身恶名倒也不是全无益处,至少能吓住不少无知少年们!
“殿下……”本多正信倒是比河田和沼田二人镇定多了,只是当着那二人的面,却也实在不方面说什么。
平手泛秀朝他颔首示意,接着又侧首瞟了河田长亲一眼,没好气地斥道:“这种话不要在外人面前说出来!本家如今拥立公方上洛,声势无二,何必涨他人威风!”
“殿下说的是!”河田难得脸微微一红,伏身认罪。
“当年论及天下之势,也未见你们如此失态,而今一个松永弹正,便惧之如虎了吗?”泛秀却似是余怒未消,接着质问道。
“这个……殿下……”沼田佑光上前施礼。
“如何?”
“松永弹正的确是有过于常人之处。”
……
沼田佑光此人放浪惯了,当年身为幕臣,在御前也不肯阿谀逢迎,如今则更不用说了。
“依据殿下的器量,自然不会把余者放在眼里。”本多正信看出平手泛秀似乎不悦,小心翼翼地上前恭维。
泛秀闻言,默默不语,道:“今日到此为止吧,我也有些累了。”随即转身,出门,穿过走廊向卧室走去。
“殿下,在下还有一事……”本多正信硬着头皮喊道。
“跟过来吧。”
平手泛秀低沉的嗓音传了过来。
河田长亲和沼田佑光两人,脸上都少显出一点不自然来。本多正信只装作瞧不见,低头施了一礼,快步跟上平手泛秀而去。
泛秀也十分配合地挥了挥手,令护卫离去,走廊里只剩下二人。
“禀告殿下!其实松永弹正尚有一事,未曾写在信上。”
“噢?是何事呢?”泛秀神色不变,十分气定神闲。
“松永弹正得知殿下庇护过净土真宗(一向宗)的信徒,希望能用重礼,换取这些信徒们转仕松永家。”本多正信一边说话,一边小心观察泛秀的反应。
“这样啊……”
这个条件的确有些突兀,不方便在人前说明,但本多正信刻意避开旁人,却是有些小心思的。这个泛秀自然不会说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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