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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之平手物语-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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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映入眼帘的寺庙,依然如往常一样伫立在山间。只是沿着寺门往下的山路,竟然不知何时建起许多崭新的屋敷,甚至还有几间商铺在开张做生意。
  在战乱地区,为了求得保护,依靠有实力的名刹来建立定居点和商业町,本不罕见。然则此地乃是织田势力的核心地带,似乎并没有这个需要。汎秀心下不解,却也没让侍从上来解释,反而是对言千代丸询问了:
  “这一圈……”汎秀指着明显是新建的土木结构比划了一下“是何时修葺的?”
  “回禀父亲大人,去年……六月,六月中旬,就陆续开工。直到今年年初,也还有人来丈量土地。”言千代丸回想片刻,立即做出了回答。时间上稍有犹豫,但也立即回忆了出来。只是这一副恭谨的样子不像是个七岁孩童。
  “嗯……”汎秀点了点头,又继续发问,“可知道都是些什么人在居住?”
  这个问题有点超过七岁的理解水平了,不过言千代丸依然迅速做出的回答:
  “回禀父亲大人,都是为了来寺里求学的。寺里容不下那么多学生和随从,就扩建了一些。”
  “不用每次都说‘回禀’。”汎秀笑着摸了摸儿子的脑袋,心下仍是觉得不可思议。崇福寺规模甚大,住上数百人都不成问题。虎哉宗乙这和尚,得收了多少弟子,才会住不下啊……
  “你可知道虎哉大师收了多少学生?都是些什么人?”汎秀很随意地又问了一句。这个问题的后半部分他没指望儿子能答上来,按类型分辨人群这种事情明显超过了这个年纪的孩子应有的智力水平,能把人数数得差不多已经不错了。
  没想到言千代丸低着脑袋琢磨了半天居然还给出答案:
  “回禀父亲……”
  汎秀闻言莞尔,伸手轻轻揪了揪儿子的耳朵,矫正到:
  “刚才说了什么?不用每次都说‘回禀’的。”
  “是……”言千代丸舒了口气,数着手指重新答到,“回……那个,虎哉先生不肯多收弟子,除孩儿之外,只多收了四个。竹中先生收得多,讲课的时候,大家要坐成七行八列,还余三人排不成队列,一共是五十九。其中孩儿所熟悉的,有森家、佐佐家、蜂屋家、河尻家的人。大殿(织田信长)的家眷偶尔也会来看看。”
  话虽然简单,但基本上还算回答了汎秀想知道的情况。这对于一个七岁的孩子而言还真是不太容易。
  “这么多人,竹中先生管得严吗?”
  “回禀父……嗯,竹中先生脾性好,从不打骂学生。虎哉先生却会打板子,还会罚学生站在窗子外面。”
  “原来如此。你这告假几天,不知二位先生会如何处置?”
  “虎哉先生定要吩咐孩儿日夜苦读,补上这几日功夫。竹中先生只管讲解,总是说来去随意,也不抽查。”
  ……
  父子边登山路,边随意闲聊。言千代丸年岁虽幼,口齿却清晰,汎秀也大体知道了孩子的受教育情况。
  原来虎哉和尚坚持小班政策,只给五个学生讲课,会细致检查每个人的掌握情况,课堂纪律也抓得很严。而五个学生各自带的侍童(比如平手家的井伊虎松等),大和尚全当无视,只是绝对不允许他们发出任何动静。
  竹中半兵卫俨然不同。他来者不拒,五十几个正经学生,加上伴当足有二三百,索性在草地上露天授课。这么多人又在室外,响动在所难免。只要响动不大,竹中先生便不会管。至于有学生偷偷溜走,更是视而不见。
  虎哉宗乙负责每日上午,巳时开讲。竹中半兵卫则是下午申时。
  听说了这一点,汎秀下意识看了看怀表,随即赶紧带着孩子加快步伐。
  然而还是迟到了。
  ……
  “巳时已至,你便在行廊上听吧!”虎哉宗乙语气很轻松,但完全没给出商量的余地。见了平手汎秀亲至也只是点了点头,就转身走进去。
  天未亮就起床,阿犬送出门的时候心疼得要掉泪。先骑马后翻山,近两个时辰的路程,换来的只有和尚这一句不容置疑的话。
  言千代丸倒是十分老实,规规矩矩地笔直立着,低头认真聆听窗口传来的声音,丝毫不敢怠慢。伴当们更是只能跟着低头伫立在廊下。
  当着学生的面,汎秀也想做出尊师重教的态度来,于是一个人端坐在客房。
  只是没多会儿,却又看到言千代丸过来见礼问安,原来课程居然已经结束了。询问一番才知道,虽然和尚五日里有四日要讲课,但每次最长也不过一个时辰罢了,短的时候就如今日只有半个时辰,剩下的就教学生回去反复诵读和做功课,由寺内的其他僧人负责监督。
  这个和尚!刚才还误会他转性变得端庄勤快,真是看走了眼。
  汎秀心下腹诽一句,却似乎让被骂的人感应到了。和尚突然从门后绕进来,走上前,躬身施礼,徐徐说到:
  “适才以授课为重,失礼之处望平手大人海涵。”
  这一番恭而不谄的姿态,倒是颇有高僧之风仪。
  言千代丸刚好正坐在父亲身边,反应不及也跟着受了一礼,此刻连忙爬起身,以更大的礼节还回去。
  接着平手汎秀亦向和尚还礼道:
  “大师言重了!严师出高徒,正是理所应当的。”
  当着孩子的面,也只能做出同样的姿态回应。余光扫及,可从言千代丸的眼神得见,他对这种温文尔雅的样子颇有几分向往之情。这份志趣在尾张这个乡下地方可算是非常罕见了,值得去保护。
  汎秀没等虎哉宗乙再寒暄下去,而是转身打发言千代丸回房间里温书去。等到孩子出门远了,才放松躺倒下去,头也不回,懒洋洋地说:
  “你这和尚,装起名僧来的确像模像样啊。”
  “哈哈,在学生面前需做个表率,不得不为了。”虎哉宗乙也是立即恢复了私下场合的坦诚状态。
  平手汎秀却似乎是还要与他为难,追问到:
  “既然知道授业之重,为何一日只上课半个时辰?不怕误人子弟吗?”
  虎哉宗乙闻言立即叫屈:
  “你当贫僧是敷衍应付吗?”
  汎秀转过头没有说话,眼神却是一副“就是如此”的意思。
  “好吧……”和尚倒也不推托,径直承认说,“贫僧向来不勤快,但为童子开蒙,过勤反而误事。”
  “歪理。”汎秀摇头作不屑状。
  “确是如此。”虎哉宗乙不为之所动,继续辩解到,“开蒙只要识文断字即可,常人到十四五岁方才开慧,之前教授文章也不过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罢了,况且……如果平手大人有什么异议,为何要把令郎送到这里来呢?这个麻烦可是您替贫僧惹来的!”
  和尚半真半假地抱怨了一句,却是引得汎秀大笑:
  “这个麻烦里是否包括每年数十贯束脩?若是发愁无处花销,鄙人倒是愿意助一臂之力。”
  虎哉宗乙闻言也笑了起来。当蒙师固然麻烦但收益却着实不小,钱倒是少数,利用此事扩大临济宗的影响力才是他所乐见的。他对收学生的诸多挑剔,显然也不是完全只看资质,而是综合考虑到了政治影响。如果学生太多,信长就可能要考虑宗教的影响是否过大,倒不如只选取几个明显会大有前途的。
  “言千代丸在此已有一年。不知学得可好?”作为学生家长,汎秀显然也免不掉要问这个问题。
  “这个嘛……”虎哉和尚皱了皱眉,“以常人标准,您家公子可算很聪慧了,礼法,和歌,兵书,史籍,学得都比常人要快得多。对人情世故,也有超越年龄的理解。但是——”
  “如何?”
  “比起真正的天下英才而言,譬如你和我而言,未免还是缺了些天生的洞察力和决断力。”
  “你这大和尚,倒真是毫不谦虚!”
  “嘿嘿,一介出家人,何必学尔等讲那些个凡俗礼数?”
  笑谑几句,这时平手汎秀反倒突然面色一正,诚心实意地对和尚说道:
  “承蒙大师与竹中大人教导犬子,在下感激不尽。”
  这一番举动弄得虎哉微有些尴尬,不过呵呵一笑也就化解了,继而他笑容不变,目光却渐渐严肃起来,有些神秘地说到:
  “说起来,您的确该见见我与竹中大人。”


第三十四章 旁观者清
  “竹中大人是天下豪杰,贫僧自认也非俗庸。我二人纵然不方便或不愿出仕于列国大名,却也不必非要做小儿蒙师。之所以教导这些学子,就如同种下树苗,十年后当看到成效。只是寻常门第大多是凡木,若无平手家这颗参天大树,终究避不过大风大雨。”
  迎来了竹中半兵卫,三人落座,虎哉宗乙就来了一段十分直率的开场白。
  汎秀一时还未回味过来,那厢竹中也微微颔首补充到:
  “鄙人尚可伪作清高安贫,但总也要为家门后人着想。如今尾美二国五十余武家前来求教,多是附从平手监物大人,不得不谢。”
  “二位实在言重了……”汎秀客套了两句,心下却半解半疑。
  话语里的原意,他自然是清楚的。
  竹中半兵卫为人谨慎,没有十足把握受到信用,则不愿贸然入仕。虎哉宗乙则是身上宗教背景很复杂,更不敢轻易投靠哪方势力。所以这两人虽然眼见织田信长崛起之势,却难以乘上这股东风。平手汎秀把嫡子送过来当学生,正好让二人都间接参与了“天下大势”当中。以此导致尾美二国其他武家的效仿,更是锦上添花了。反过来汎秀也很信任两位老师的教学水平,可谓双方各取所需。
  道理大家都明白。然而为什么要用这种煞有介事的语气强调一遍呢?
  心中不解,索性以半开玩笑地语境问到:
  “汎秀资质愚钝,难知醉翁之意。二位高人何以教我,不妨明言。”
  虎哉和尚闻言向竹中递上一个眼神,后者略带犹豫地轻轻点了点头。平手汎秀能看到两人脸上的一丝忧虑。
  片刻之后,先开口的是竹中半兵卫:
  “我等,先恭贺监物大人,赴任和泉国守护代之职了。”
  接着没等汎秀回话,虎哉宗乙又补充说:
  “只是从书信中的言辞,却发现,您对此似乎有些疑虑。起先以为是担心织田弹正(信长)的态度。可是转念一想,若无他老人家首肯,这个官职任命的御书,幕府恐怕都不敢发出来,您更不会私自接受。我二人思来想去,唯一合理的解释是,您在忧虑——”
  虎哉和尚与竹中重治对视一眼,而后异口同声说到:
  “织田与足利日后分裂!”
  汎秀神色顿时一沉。
  在书信中隐约提到的几处伏笔,果然被两位智者发现了。
  当初将心情隐藏在笔锋里,也未必没有请教之意。
  只是——
  外人们以为“平手监物大人”狡诈如狐,果决如鹰;家臣觉得自家主公高瞻远瞩,深不可测;家人则视自己为顶天立地的梁柱。
  倘若这颗梁柱倒塌,敌人固然会向闻到血腥味的狼獾一样扑上来,同僚也只会毫不犹豫地瓜分遗产,而家人则不得不在亲友屋檐下生存。
  如此一来,这点懦弱心思,岂能显露呢?只能强迫自己忘却了。
  直到今天,私下场合与竹中虎哉二人闲聊,这两位朋友都是稀世才俊,又对平手汎秀的事情十分上心,故而把这点值得担心的痕迹揭了出来。
  确实。时人或许还未必意识到织田与足利的分歧,抑或低估了分歧的程度。但汎秀却知道,原来的历史里面,上洛成功后只过了一两年,双方就兵戈相见,打得十分激烈,甚至卷入了列国许多大名势力,织田家也一度处在存亡危机当中。
  这比起当年三好长庆与足利义辉时战时和,彼此敌视而又相互依仗的情况,可是有本质区别的。毕竟时代不同了,通过“检地”和“乐市”之类手段,当今的织田家,对领地的统治掌控力比传统守护大名更强,渐渐不太需要幕府将军这块“公仪”的招牌来背书。
  到时候,某些出于双方“友谊”而做出的决定,可能就需要重新考虑。
  而某些象征双方“友谊”的人或事,也一样命运叵测。
  眉关紧锁之时,汎秀又听到竹中半兵卫低沉平和而又中气十足的声音:
  “首当其中可虑的,大概是因此而不见容于织田氏。然而细细想来,将来就算两方反目,织田氏总不能对幕府斩尽杀绝,而是吞并吸收。若是连平手监物大人,您都受到怀疑,那足利方的其他人,岂能心安?固然幕府方有离间君臣的意思,又或许织田弹正也对此感到愤怒,但他并不会凭借这一点愤怒就贸然行事。”
  虎哉宗乙的话则简明扼要得多:
  “织田弹正器量如何,何须贫僧讲给你听?柴田叛而复归,美浓三人众多年宿敌,明智外乡异人。敢问监物大人,您与织田氏的恩义,比之以上诸君如何?”
  一语惊醒梦中人。
  汎秀忽有茅塞顿开之感。
  的确。织田信长或者丹羽、柴田等人,感情上或许对平手受幕府重用的事情有些不满。但大家如今都已是身份不凡的政治人物,行事岂可仅凭感情呢?
  以平手汎秀的地位和履历,只要没有公开反叛,就不可轻易贬斥,更不用说进一步的处理。
  信长的行事风格,只会主动利用大义名分,又有何时被名分束缚过?他是一个理性冷酷,讲究实用主义的人。也许把平手汎秀放到和泉非其本愿,但只要发展出好的成果,就只会乐见其成,不会过多考虑当初的不愉快。
  至于历史上的佐久间信盛、林通胜、安腾守就等人,那也是在天下初安之后方才遭受厄运的。在此之前还有至少十载光阴。
  这点道理,为什么我自己却想不明白呢?
  接着竹中和虎哉仍在依次发言:
  “另一方面,您或许担心将来受到足利方势力的围攻,而织田家在尾美二国的势力无法救援。其实这也无需太过在意。将来真正可威胁到织田家的,近的是朝仓浅井,远的是武田毛利,甚至可能是石山或长岛的一向宗。而和泉国附近,无非是摄津的池田、和田、伊丹,河内的畠山、三好(义继)这些人罢了。且不说他们未必就站在足利一方。就算是为敌,又岂是您平手监物的对手。”
  “石山本愿寺,纪伊国人众,倒是麻烦。然而彼等守土有余,进取不足,暂且搁置不管,亦无大碍。”
  “因此,监物大人您此番出镇和泉一国,唯一要务,仍是追击三好一党的残余势力!而唯有这点,无论是织田弹正,还是公方大人,都只会乐见,绝不至于施加掣肘。”
  “借此机会,掌握此国,方才会受到这二位殿下更深一层的信重。”
  ……
  两人一言一语,花了三五分钟,就把事情剖析开来,以前的烦恼,居然片刻就消融。种种忧虑,其实多是杞人忧天。
  当前唯二需要做好的,一明一暗,明面是要扫荡暂时隐匿起来的残敌,暗地则是在和泉站稳脚跟。若能将领内十数万石所辖,转化为忠于自己的五千精兵,才可以不像现在这样,过于担忧织田信长和足利义昭的意见。
  “关心则乱。”
  虎哉宗乙最后说了这么一句,作为这一番话的尾声。
  闻言,平手汎秀不由得失声一笑。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或者说——当局者谜,旁观者清。
  “美浓麒麟儿”竹中半兵卫和“天下二甘露门”虎哉宗乙,自然不是凡人。但论及智术高低,也没几个人会认为他们在弑今川,败三好的平手汎秀之上。至于对大势的判断,暂时更不会有人比平手汎秀还准确。
  只是他利益相关,又要处理内外许多层关系,一时竟然颇有些彷徨了。
  汎秀此时忽然理解,为何历史上那些霸主,明明本人夙怀韬略,却依然要招揽大群不务事职的谋主来共同参赞。
  以前做的一点准备,虽然还不足令竹中半兵卫与虎哉宗乙屈身投靠,但终究还是换得了今日的回报。


第三十五章 赴任
  平手汎秀在沓掛城休息了整整十天,接着将家人送到岐阜城与织田氏亲族一道居住,又在城下放松游玩了数日,抽空访问亲朋,关心子女的教育问题。如此蹉跎,整个五月几乎都在尾美二国耽搁过去了。
  除却姬武士井伊直虎,和伊势贞兴送来的两位幕臣背景的侧室外,正室夫人阿犬不知听了谁的建议,又从侍女中选出一对富农家出身的孪生姐妹到汎秀房里铺床暖被。
  姐姐唤作小枝,妹妹唤作小葱,皆颇有容姿。
  虽是夏季,一时平手家的内宅里,竟春色满园。
  安闲舒适的日子,总嫌过得太快。但在这个时代,唯有掌握权力的人才能让家人安闲舒适。为了追求权力,汎秀只能再次离家,向和泉国赴任。
  跟随他前去的是几十个踌躇满志的家臣,还有四五百士卒。原本汎秀一直依靠沓掛城的七百农兵作战,但多年以来,屡战屡胜赏赐丰厚,加之政策引导,倒有大半农兵索性放弃耕种,转为领军饷的职业士兵。所以这些士卒能脱离土地束缚,随平手家迁至和泉。
  那批三河人更不用说,得知幕府能让他们列入名册,重回正经武士的行列,当然是兴高采烈地拖家带口前去了。
  平手秀益(庆次)那边就有点麻烦,传统农兵带不走,只有五十多人能成行。
  也有意料之外的旅客加入,分别是浅野长吉负责收养的三十多个孤儿,和从永田德本那里学成归来的九个医生。
  收养领内孤儿是浅野一时兴起提议的,汎秀心想着用不了多少粮食,也就同意了。如今终于有一大批孩子成年,这些无牵无挂的人,自然是很积极地要随军出征,渴望着建功立业。
  至于永田德本,听说他身体欠安,自觉大限将至,于是归乡隐居,打发汎秀送来的学生们回家。时隔五年,当初送去的十个孩子,九个学成归来,却有一个意外亡故。
  对此汎秀只能轻叹一声,将这九人编为平手家的医药官。
  另外,山内一丰和堀尾吉晴,靠与合子那一点远亲关系,十分恭敬地来拜访了一次。也是聊过几句才知道,这两人在攻略美浓和上洛途中,虽然极力拼杀,但居然一个正规武士首级都不曾取下,更没机会立下别的功勋,以至于现在都还是领十石俸禄的最低级家臣。用世俗眼光看,这种级别的家臣到底会不会被外人视作武士都很难讲。
  一番唏嘘,汎秀决定将这两人纳入自己麾下。毕竟也还算有些能力,而且也并未频繁过来拉关系。基于相同理由,宁宁本家杉原氏的几个小伙子也都一并接收。这几位亲戚更惨,除了杉原孙兵卫继承了二十石外,其他人连织田家名册都没入。如果这种情况持续一两代,那可就真的不会被看做武家门第了。
  ……
  这个时候,织田信长也终于与足利义昭谈妥了各项事务,返回了岐阜城。正好与汎秀的小队伍背道而驰。
  同时,平手汎秀就任和泉守护代的各项文书也收到了。带着总计一千多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开入了岸和田城。
  汎秀可以感受到足利一方的热情——确切说,是摄津晴门和伊势贞兴二人的热情。前者拖着衰老病体过来拜访,后者更是直接到近江迎接,一路护送汎秀穿过京都到达和泉。
  毕竟还是依靠对方的运作,才拿到这个炙手可热的职役,汎秀心怀感激,对这两位幕府高官当然很客气。但同时,除了送女人和解决三河众“编制”问题之类的小恩惠外,足利家并没有什么办法来把双方的利益捆绑在一起。
  感激只是一时的,若无利益互通,终究还是不可靠。
  而织田家这边,除了确认幕府封赏的职役之外,信长还授意令平手汎秀担任对三好家的“取次”。
  “取次”之职,意味着总一管理对该势力的所有外交军事行动。小型的计划可以自由决定不需要上报。
  得到类似任命的还有几人,丹羽长秀正在组织队伍,准备去山阴,讨伐不愿把生野银山归还给“幕府”的山名氏。泷川一益则是正式确定了负责攻略对伊势国北畠家。
  还有驻扎在南近江清扫六角余党的柴田、佐久间,以及扼守京都街道的森可成,虽然没有明确独当一面,但知行和权力都大为增长。
  另外播磨的赤松政秀,被浦上宗景和赤松义佑、小寺政职等人压迫得喘不过气来,主动向中枢的幕府和织田家称臣求救。
  但幕府是没什么人可用的,织田家的诸将也都派遣了出去,最终只能委任摄津的池田胜正、和田惟政及东播磨的别所安治,这些附属势力共同出兵。三家势力加起来,也是有一万以上兵力的,但互不统辖,分工不明,让人难以看好这个方向的前景。
  不管情况如何,总而言之,一时间有数位织田家臣出人头地,引得更多浪人前来近畿,渴望得信长重用。大量的书状从岐阜城向近畿发过来,顶着织田家纹的传令兵在街道上穿梭不绝。
  平手汎秀当然也迎来了传令者。收到的详细信息是很长的一串文书。
  首先是一些人事变动。
  平手汎秀移至和泉国岸和田城,作为守护代管理一国。木下秀吉加封至三千石,担任界町奉行。佐佐成政加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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