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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之平手物语-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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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谢主公。”
  服部秀安一口气饮了半盏,长舒一口气,按着胸口用力喘几下,方才回过神,赶紧说到:“主公,本来我们已经布置好口袋了,但不知为何,岩成友通突然说对您有一个请求,必须马上汇报,我担心误事,就赶紧回来了!”
  “一个请求?”汎秀摸不着头脑,继而有些愠怒,“你们都不知道什么叫轻重缓急吗?”
  “下臣也是这么说的……”服部秀安有点委屈地申辩到,“但他说,就算不顾妻妾儿女的生死,也必须先见到您!”
  平手汎秀一愣,拿茶壶的手骤然就这么停在了半空中。
  他竭力想要控制情绪,但面部表情还是不由自主地僵硬起来。
  早知道这件事情有一定风险,但没想到风险兑现得这么快!
  历史已经证明过,扣押妻儿这种办法,对付不了汉高祖这等枭雄。可是岩成友通是这样的人吗?以前怎么没看出来?
  根据各项情报信息分析,汎秀一直认为,岩成是个文武各方面都很出色,但格局和野心并不太大的人。换而言之,就是说只是个兢兢业业的人才,却非当断则断的豪杰。如果因为这一点判断失误,让他脱离控制了——损失倒也不甚大,面子上可真是挂不住。
  昔年只是尾张国内一介无名少年时,自以为是个洒脱的人。但现在呢?东拒今川,西讨三好的名声已经带来了无数虚拟的光环和现实的利益,以至于平手汎秀已经有些依赖于这种名声。
  花费了大约三秒钟,汎秀收敛这万千条思绪,稳住心神,问到:
  “不知他提出的条件……究竟是什么呢?”
  说话的时候,汎秀还笑了一笑,虽然略有一点勉强,但也让服部秀安心神大定了。在他们这批老臣子心里,自家主君几乎是料事如神无所不能的。
  于是淡定答曰:
  “岩成友通写了一封密信,臣下觉得兹事体大,不敢轻易处置。”
  说完他从怀里取出一个信封,俯首递过来。
  汎秀立即接过,两下就撕开。
  薄薄的一张信纸,上面只有两行字——
  “前几日妄言提出的几个条件,请您全当是我大放厥词,万望海涵。我岩成友通一介罪人,不敢奢想知行与地位,只求平手监物大人放过一个友人的性命。”
  送完信之后,服部已恢复了平日冷冽果决的样子,侍立于侧,等候指示。
  “是这样吗……”
  汎秀眉关紧锁,陷入沉思。
  如果这一番话不假,那么岩成友通就并非是预先想好抛妻弃子独自逃生,而是因为遇到某些事或某个人而临时起意。
  结合当前所取得的情报,加之对岩成此人的了解,他临时起意的原因,其实并不难猜。
  想通此节,汎秀意识到,其实服部秀安是高估事态了。只要静待岩成友通自己冷静,不须反驳,他自己一定能意识到这个请求的荒谬性,自行收回的。
  松了口气,但依然难办。
  服部秀安的政治敏感还是太低了。如果是中村一氏,一定会更好地解决这个问题。
  但是服部秀安把岩成友通的话传回来了,这就不一样了。
  岩成友通一定已经觉得不妥了,但也一定会有一丝侥幸心理,这是人之常情。
  现在驳回的话,无疑显得不近人情。
  虽然按岩成友通的智商,他还是会接受命令,以妻儿的安全为重的。
  但埋下这根刺以后,此人难免心生怨望,以后就不能重用了,还需要加以监视。
  平手汎秀这是第一次有机会收服身份这么高的人,一时觉得关起来不用有些可惜了。
  那么,干脆应许其请求,放掉他所说的那个人?
  负面影响其实未必很大,三人众的影响力已经很衰弱了。顶多信长那里听到之后可能有些不良反应。但回想下来,信长在这个阶段还是颇知人善任的,既然任命了对三好家的取次,就不会轻易动摇。
  然则个人感情和面子上却很难过得去。最近几年,“平手监物”的智将之名响彻列国,甚至偶尔有“东国谋略无双”的说法。
  所以这些日子除了织田信长之外,已经甚少有人会对平手汎秀提出质疑了。如果今日为此妥协了,会不会有什么不利的流言传出来,影响到往日的声誉?
  汎秀看了看眼前的服部秀安,觉得这人虽然不堪大用,但还算是口风严谨,心里稍安。接下来又开始思索:倘若遂了岩成友通的心愿,又有何收获呢?
  能换来他的忠心投靠吗?
  这个价值够大吗?
  也许可以再想个两全其美的计策?可以表面上放纵那人逃亡,但实际却施加流言影响,使之成为一个类似“反间计”的连环手段。
  汎秀心下隐约觉得这个做法不错,但需要周祥考虑一番,使之完善起来。
  于是他合上手中的折扇,起身踱了几步,来到窗边,想找找灵感。却不料正好看到正在带兵操练的平手秀益。
  福至心灵,突然间想到自己曾对这个侄子说过的话。
  “天下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对你表现出善意,重视义理的人你要以自身的修养来让他慑服,关心家门前程的人,你要让他看到你的潜力,贪图利益的人,既要防备又要满足他的愿望。如此,才可以作为一个合格的家主统御下属。”
  再又想到当年去三河近距离观摩一向宗暴乱时,反复听到的一句话:
  “以诡道御下,必不长久!”
  汎秀骤然生起一丝别样的感受。
  知易行难。
  也许自己现在,已经过于执着于“诡道”了。
  面对各位家臣的不同诉求,总会有觉得棘手的时候。究竟是该想方设法用权术手腕化解,还是以人格和器量来慑服?
  诡道,只宜对事,不宜对人。
  优秀的组织让成员安心,依靠的是统一的价值取向,捆绑的利益前程,加上群体认同感,再辅以长期的感情熏陶。
  而不是一个算无遗策,多智近妖的领袖。
  用手腕维持住的团队,只能算一个邪道集群——就是在中二漫画里很有存在感的那种。但在现实的世界中,一个成熟而有活力的政治团体,远远胜过一个神机百出的强人。
  在政治团体里面,“忠义”有时候一点用都没有,但有时候又显得比什么都有用。
  纯洁稚童认为道德是天经地义必须遵守的真理,愤世嫉俗者认为道德是欺天诳地沽名钓誉的谎言。而成熟的政治家应该如何呢?
  描述人生的三个境界,有种说法是这样:
  起初,看山只是山,看水只是水。
  而后,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最终,看山仍是山,看水仍是水。
  一念至此,平手汎秀突然觉得对岩成友通有些特殊的欣赏。
  甚至想起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没多少年的时候,怒斥信长的场景。恍如隔世。
  这种会因为感情和节操而临时失去理智,不顾利害关系的人,能成事也能坏事。关键要看是否能收服其忠心,使如臂指,用在合适的地方上。
  只是——
  收服此人的忠心,会不会很难?
  怀疑的心思刚一升起,没多久又顿时消散。
  甚至觉得这种怀疑有些可笑。
  现在自己上头有着织田信长和足利义昭,同级别则是松永久秀,明智光秀,手下更有木下秀吉这等人作与力。
  三好三人众之一,的确有些厉害。但比起上述诸位历史名人,也算不上什么。如果连岩成友通都没有信心收服,那还有什么资格在这局势复杂的畿内逐鹿?还不如一开始就在尾张当米虫算了。估计也能凭借对历史的前瞻了解,抱对大腿混到江户时代。
  汎秀思索良久,终于做出决定:
  “传话给他,若能换取岩成友通的忠诚,饶恕三好政康一命也无妨。”
  至于那个缺乏政治判断力而坏事的服部秀安,汎秀不打算处理他。毕竟他的专项能力和忠心都是毋庸置疑的,对家臣气氛起到的正面作用也远大于负面作用。
  只是他在平手汎秀心中的排位顺序,彻底固定在中村一氏之后了。


第四十三章 背叛者的心思
  “不论酒水,海物,还是舞姬,游女,都按你们心意随便报上来吧!今天我一定让诸位兄弟们满意!”
  松浦孙五郎甩出几十枚金货,满不在乎地扔在榻榻米上,而后一脸得意的享受着众多和泉国人众的奉承。
  同样是界町的壕外,这里却不再是低级宿屋,而是收费昂贵的高档场所。外部隐蔽,隔音很好,内里宽敞,装饰豪华,侍者殷勤。不管是寻花问柳,舞文弄墨还是游山玩水,都是绝佳的地方。
  众人显然都十分高兴,一齐起身把手举过头顶,高呼“松浦大人”的名号。
  唯有一人反应稍微慢了一拍,但大家显然不甚在意。
  高大强壮,武勇过人的寺田安大夫,没有及时参与到同僚的狂欢当中,不是出神没听到刚才那句话,而是想起了幼时与父母同游界町的情景。
  “不论点心,南蛮糖,还是玩具,衣饰,都按你们心意随便报上来吧!今天我一定让孩子们满意!”
  父亲当时,就是这么说的吧?
  已经过去了多长时间呢?
  十五年?还是二十年?
  反正一直随着松浦孙五郎这家伙艰苦卓绝地作战,日历什么的,去翻看了也没什么好处。
  “再坚持,请再坚持一下!一两年之后,我们就能夺回自己的土地,日子就会好转了!”
  类似的话,已经听到耳朵出茧,但直到今天以前,其实都没怎么见过“好转”的迹象吧。
  “夺回和泉人自己的土地,不需要向任何人纳税,也不必替别人去打仗!那样我们才能再回到以前的日子!”
  这也是松浦孙五郎经常说的话呢。
  被这句话打动的人似乎很多,但不包括寺田安大夫。
  所谓“以前的日子”,就是指守着一个鸟不拉屎的破烂寨子,只去过一次大镇子,吃到了金平糖就以为是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也许他的年纪太小,不足以记住“以前的日子”到底好在哪里。他所见到的是,帮三好做事的松永久秀、岩成友通、松山重治,等等好多人由一文不名到锦衣玉食。而身边这些绝不肯屈服的豪杰们,连吃顿白米饭都要心疼半天。
  别说三好家的一门和重臣了,就算是沼间大叔这样无能之辈,守着祖业,老老实实给长庆公磕头,人家也渐渐能用上界町最时兴的衣饰家具了。
  而松浦孙五郎这边的人呢?平日偷偷摸摸省下每一文钱招兵买马,隔三岔五去找三好家的麻烦,大军来了就扔掉家宅逃到山沟里当野人。后面总算达成议和,但没过两天安稳日子,掌握近畿的人却又变了。
  可笑的是,居然有不少人认为这次议和是个大胜利,是松浦孙五郎的大功劳。实际上除了维护松浦本人的独立性之外,下面的人得到了什么吗?
  寺田安大夫不知道父兄为什么要选择跟随这个只会给寺田家带来损失的“守护代松浦殿下”,但他早就决定纠正这个错误了。只是手里已经有了三好家的许多鲜血,没办法再搭上线了。
  现在好不容易织田家来了,此时不抓住机会,更待何时?
  所以他现在竭力在思考一个方案,能把松浦手下的死硬分子都集中起来,以便里应外合,一网打尽。但又怕当真聚集了太多势力,给围剿带来麻烦。
  寺田安大夫还没接到织田那边的具体指示,只吩咐要“待机而动”。但他等不下去了,决定不要“待机”,而是自己来创造这个机会。他很清楚,织田家派过来的守护代,是个极为厉害和危险的人物,如果自己不出手,说不定过段时间松浦就被平手汎秀收拾掉了。到时候投诚那还能有什么价值?
  众人都已经开始抱着女人豪饮了,但松浦孙五郎只是微笑地看着,并不喝酒。寺田安大夫也留了个心眼,假装与旁人一样拼命倒酒,实际却用衣袖做掩护吐了一大半。
  “啊啊,真是美酒,美食,美人,全部都有了!”
  “可不是嘛?要是天天能这样,少活十年我也愿意啊!”
  “少活十年?只活十年我也愿意!”
  “是是……咱们辛苦这么久,总算也看到这点盼头哇。”
  听到这话松浦孙五郎赶紧补充说:“这只是个开始,以后的黄金钱财源源不绝,而且不只是钱,领地,权力,我们都要一一拿回来。”
  “愿追随松浦大人!”一个已经微有醉意的家伙突然举着杯子高呼一声。
  剩下的人于是也齐声道:“愿追随松浦大人!”
  当然喊得最响,神色最严肃的,还是一向只知冲杀,不知变通的寺田安大夫。他甚至还跑上前,要恭敬地向敬上一杯。
  没人知道他心里充满了鄙夷和焦虑。
  他为这种低级的收买人心而鄙夷,也为这种低端办法真的有了效果而焦虑。
  总是有这种没脑子的人,只知道遵循父祖的立场,为老主君效力,根本不知道安危得失方面的考虑,现在得了一点好处居然就满怀感激……
  寺田安大夫很窝火,但外表一点都没表现出来。一如既往的,他专心扮演“榆木脑袋的武夫”这个形象。
  宴会从傍晚开始,一直持续到夜里。在座的国人土豪们可谓都十分善饮,但时间这么长,也逐渐有些醉意了。有的人脚下开始虚浮,有的开始说酒话。寺田安大夫也按照平常的模式开始伪装。
  唯一的例外是松浦孙五郎,他始终只是乐呵呵地走来走去,享受着菜肴、点心和美人簇拥,不断劝别人喝,但自己没怎么下肚。直到月亮挂在半空的时候他不经意出去了一趟,片刻之后又突然出现了,神色也为之一变。
  “各位,请稍停!稍停一下!听我说件重要的事情!”
  等了一会儿,又重复了一遍,而后屏退了所有的侍者和舞姬,关紧了门窗。看到众人都集中过来之后,才说:
  “其实,我已得到了一个重要的情报!据内线所言,咱们的死对头,以前杀过我们不少兄弟的芥川孙十郎,现在就在界町附近的寺庙里,跟一个叫‘木下’某某的织田家臣联系,身边的侍卫很少,这是我们的大好机会!今晚就先拿下这颗首级,让人家看看我们和泉国人众的厉害!”
  静谧片刻。
  然后瞬间爆发开。
  “哦哦,好啊好啊!”
  “松浦大人真是厉害,居然在那里也有内线!”
  “早等得不耐烦了,就想杀个人见见血!”
  “动手吧,动手吧!”
  ……
  松浦孙五郎捋须轻笑。
  而寺田安大夫当下就觉得不对。
  集中各豪族的家主来界町周边执行刺杀,这个事之前就干过,只要不闹出大乱子,会合众不会管。芥川孙十郎也的确是个老对头。
  但是……都喝成这样了,再去刺杀?
  绝不是正常的做事方法!
  而且刻意含混说出的“木下”这个名字,别人注意不到也就算了,寺田安大夫可清楚记得,新任界町奉行就叫这名字。这可不是一般的织田家臣!
  只能解释为,松浦也隐约知道人心不稳,这个刺杀,本质上是一个试探!如果有人对刺杀的事情有疑虑,或者有不符合“喝醉酒的莽汉”这个形象的举动,一定会被怀疑!
  到现在为止应该说还没暴露,但接下来怎么办?
  时机不到,肯定不能跳反。
  但也不能真动手啊,那就堵死了投靠织田家的路了!
  不是说好平手汎秀和泉守护代,对三好家“取次”的吗?界町局势这么乱,怎么能让奉行微服前来呢?简直……简直……
  这么简单的道理,堂堂智将难道想不明白?


第四十四章 不止一个叛徒
  计划是在这几天里逐渐定好的。
  这段时间,松浦孙五郎又以不同的身份,分别去了那间破烂不堪的“山菜屋”。
  松山重治以前是界町的艺人,脉络很广。加入三好家之后,他的领地全在近畿,所以现在不太愿意跟着撤到四国,而是回界町躲风头。
  香西长信则在近畿内颇具武名,也有些残余势力。他祖上倒是四国人,但来近畿以后形成一个独立分支,跟四国的本家一直争夺正统地位,关系很差。
  石川五右卫门就不用提了。
  总之他们都是隐藏在近畿,又与织田家作对的人。
  从各种不同的渠道,得知的信息虽然有所出入,但大体可以确定,织田家新任的界町奉行,一个叫做“木下秀吉”的无名之辈,已经轻装潜入,可能是想玩些“微服私访”的把戏。
  于是松浦孙五郎立即定下了刺杀的计策。
  松山利用以前的人脉,在界町会合众的上层施加影响。
  石川负责探明位置。
  香西作为名义上的主谋出动。
  松浦则鼓动一批和泉国人众去当先锋。
  最终要营造出来的效果是,让近畿所有人都知道,界町商人联合和泉国人众,倒向了三好家,刺杀了织田家派过去的界町奉行。
  如此一来,在舆论压力下,织田一方势必要加以严惩。
  原本界町的大部分商人,以及和泉的大部分豪族,对于是否与织田为敌,是有一定疑虑的。但造成了既定事实之后,这些人就等于交了投名状,没法再下贼船了!
  再加以挑唆和策动,就会逐渐形成一个坚定的和泉反织田力量。
  而这个力量的领导人又会是谁呢?
  既然主力是和泉国人而非三好残党,松山重治和香西长信就不太够格了,最多只能做副手。石川更不用说。三好政康本来有这个地位,但他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不愿站出来,而只愿意隐藏在后台出钱。
  松浦孙五郎一番思索之后,惊喜发现这对自己来说可算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将来可以打起三好继承者的旗号,招揽那些对织田不满的人过来。
  当然织田大军来了,还是得躲回山里过苦日子,但反正这么多年都过过来了,已经习惯了,没关系。
  看着一批闹哄哄的醉汉们招摇而过,松浦孙五郎几乎要忍不住大笑了。
  今天他可是苦心孤诣,酒水的量把握得很好,大部分人都脑子不清醒了,但又没有完全失去行动能力。两个真的醉倒爬不起来的不影响大局。
  当然,不能真的靠他们动手,实际负责刺杀的是香西长信和石川五右卫门的部下,松山重治则会想办法让界町会合众背上更重的嫌疑。而这群和泉豪族们更不用提,醒来之后难道还有能力自证清白吗?也没法说上当受骗,刚才分明公开讲了“织田家臣木下某某”,谁叫你们不好好听?
  也许事后会有人怨恨,但已经背上了杀害界町奉行的罪名,除了将错就错又能如何呢?
  这几天松浦孙五郎见了三好政康一共四次,汇报计划和进度,总计拿出了价值近万贯的黄金。有这些开道,各人分工负责的事务都做得十分顺利。
  从酒屋出来,离目标的寺庙只有几百步,路途也很平坦,没什么大建筑阻挡,有一些矮房子但完全不会挡住视线。月光下,打着火把的松浦孙五郎能隐约看到两支同样在移动的队伍,他猜想那应该是香西长信和石川五右卫门的属下,于是更加确信此次行动一定能成功了。
  “各位再加把劲啊!我们报仇扬名就在今天了!”
  大声呼喊了两句,但却没得到什么像样子的回应。
  充其量只是有人“哦哦”的乱喊,或者说一些完全听不懂的胡话。
  看来他们确实到极点了,估计趴下就能马上睡着。
  但这不也正好吗?
  因为寺庙已经到了!
  这个时候也没人会分辨宗派和历史了,总之就是一座小规模的庙宇,只有一个院落,两面开门,佛堂和寝室都在里面,眼看着至多也不过能住个二三十人的样子。
  今天来的这些人,是足够团团围住的,绝对跑不掉!
  首先上去的是寺田安大夫。看上去他似乎是醉得最浅的人,活动还算自如,只是脑子不太清醒。只见他抢先三两步冲到小庙门口,借势飞起一脚踹向庙门,震得一声闷响,同时还大声叫骂到:
  “里面的懦夫,快给老子出来!这里是松浦大人的队伍!”
  松浦孙五郎不禁摇头。这样还算什么刺杀啊?方圆几里的人都能招来!好在之前已经做了妥善安排,就算那个织田家的界町奉行立马警醒,也是绝无可能逃脱的。
  他倒没有怀疑寺田安大夫有什么问题。压根没往这方面去想过。寺田一向的言行都是很得信任的,今天的表现也可以解释为酒水导致。
  虽然不怀疑,但也不能放任着来。松浦看了一眼这几十个摇摇欲坠的醉汉,上前拉住寺田安大夫,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一颗醒酒丸塞进对方嘴里,低声道:
  “清醒点,你这样会招来乱七八糟的人!”
  立场不清晰的人,还是醉倒的好,但寺田最可靠,也最能打,松浦早就决定,如果需要有一个属下知道多一点辛密,那一定是寺田。
  “诶?松浦大人你干嘛拦着我,看我踹开这破门,进去杀了上下满门……”
  醒酒丸是从京都名医曲直濑道三那里买来的,作用好像挺明显,寺田安大夫只说了两句胡话,就渐渐安静下来。
  但松浦却走到了旁边去。
  因为他已经看见,石川五右卫门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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