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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之平手物语-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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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这样的三好氏何必还要留恋呢?
  所以他心中,把妻儿放在重头,忠义之念一时散淡而去。直到从蛛丝马迹中发现三好政康的痕迹,才又大惊失色,羞愧之情猛生,心中的感情和节操重新占到上风,甚至极度不理智地要求平手汎秀饶恕政康一命。
  事后他自己马上就后悔了。已经在思索如何请罪才能不连累家眷。
  但没有想到这个无礼且无理的请求居然被同意了!
  而且平手监物大人的原话是“若能换取岩成友通的忠诚,饶恕三好政康一命也无妨。”
  话语中既有对人才的重视之意,又有视敌如等闲的豪气。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如此胸怀,如此气魄,自长庆公薨后,再未见到余者。
  岩成友通想到这些前后之事,终于下定决心。
  他向身后的服部秀安解释了一下据点的情况,告诉对方如何才能堵死所有出口,却偏偏只留下最后一处。
  而后他自己,就来到了刻意留下来的最后一处出口。接着按照记忆打开了暗门,低沉却又冷冽地向室内吼道:
  “奉和泉守护代,平手监物之命,捉拿逃贼三好政康!尔等若是无关人士还请速速离去,不要干扰我等的公务!”
  暗门一开,便有几个亲卫下意识抽刀杀出,想要尽最后的忠义,为主君争取到切腹自尽的时间。
  但看到面前的人,亲卫们不禁大为失色,甚至惊得刀都掉了,不敢妄动,只能回首望向三好政康。
  岩成友通没有管这些小人物,他只是机械地向前迈了几步,重复了一遍:
  “奉和泉守护代,平手监物之命,捉拿逃贼三好政康!尔等若是无关人士还请速速离去,不要干扰我等的公务!”
  三好政康脸色连接数变。
  先是绝望而茫然:岩成这老家伙都投降了,我们三好家可能真的是无力回天了。
  继而又觉得愤怒和不齿:墙头草满地都是,只是没想到你岩成友通也是其中一个!
  然后是诧异和迷惑:我本人不就在这里站着吗?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耍我们吗?
  眼看着三好政康不太理解,岩成友通也没有心急,只是第三次说到:
  “奉和泉守护代,平手监物之命,捉拿逃贼三好政康!尔等若是无关人士还请速速离去,不要干扰我等的公务!”
  这时候,三好政康脑内的激流已经平淡下去,智商重新上线。他渐渐理解了岩成友通话里的意思。
  再一看,刚才明显听到大批人马在附近出没的声音,而现在挡住出口的却只有岩成友通一人。
  靠着多年默契,三好政康总算是明白了岩成友通的意思。他不禁瞪大了眼睛。这时候本来是应该有一股劫后余生之感,但同时又产生比庆幸之情更多出一千倍,一万倍的不可思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怎么做到的?
  实在是……实在是……
  都不能用“惊讶”来形容了。只能说是滑稽!
  这种剧情也太神奇了,简直是只有物语小说里才会出现的桥段!
  三好政康不由得对上了岩成友通的眼睛。
  在这一瞬间,他虽然仍不明白事情的原委,但却理解了对方复杂的心情。
  老朋友心中的百味陈杂,仿佛也能感同身受了。
  他相信老友一定也有不甘之处,但背叛依旧是不可原谅的。
  不过……千古艰难唯一死。
  虽然已经准备好自尽,虽然自认为不怕死,虽然有时候名誉比生命更重……但如果有得选,谁又愿意真的死呢?
  存续生命的欲望是写在生物基因当中的,毋庸置疑的最高优先度的欲望。
  能活着,总比什么都强。
  即使有可能是个全套,即使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面对此种情形,也唯有一试。
  于是政康伸出颤抖的手,示意亲卫们随自己一同出去。
  而岩成友通说完三遍台词之后,便站在原地不动,也不阻拦。
  二人擦肩而过。
  都没有侧过脑袋去看,但也都感受到对方的目光还在自己身上。
  留下的只有三好政康的最后一句话:
  “我等这就离去,不敢打扰您的要事。祝大人您武运昌盛。”
  岩成友通突然有种冲动,他想对老朋友说一句:“平手监物大人的风度才具,实不下于长庆公当年,没必要非得与之对抗。”
  但这次他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
  因为三好政康向来是绝不服输的人,即使是面对经天纬地的长庆公,也是对抗了十四年后才臣服的。
  所以岩成友通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老朋友离去。
  他转过身,缓缓跟出去,还能看到一行数人在晨曦微光中,火速向港口奔去。片刻就消失在视线当中。
  只要随便混上一艘船,就安全了。但也离开了根基,从此只能在异国筚路蓝缕,白手起家。
  片刻之后,服部秀安悄悄出现在身后。只有一个人,没有带忍兵。他手里捏着三好政康带不走的东西,其中就包括修筑秘密据点的记录,与商人联络的书信,取黄金的汇票和信物等等。
  根据平手汎秀的指示,在取得了这些之后,就可以放走三好政康本人。
  “吾主的承诺,已经做到了。”
  听了这句话,岩成友通再也克制不住。他仿佛脱力一般,跌倒在地,当着这个比自己小十岁的年轻人的面,失声痛哭。


第四十八章 入主和泉
  相比起将军被杀,织田上京,三好逆袭等一干大新闻,和泉国的这点动乱,几乎没有产生什么波澜。大部分近畿人民甚至都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件事情。
  唯一称得上比较有影响力的消息就是,被织田家擒住的岩成友通终于顶不住投降了,还带动了松山重治、香西长信等人,现在他们统一被临时安置在新任和泉守护代平手汎秀麾下。
  但这个情况也是在大家意料之中的。眼看着三好家日薄西山了,难道还要为之效死吗?良禽择木而栖,也是这个时代普标的价值观。
  只有少数消息灵通的人意识到了时势的微妙变化。
  一直在山崎城整兵的平手汎秀终于开动前往和泉了,没有任何当地人表示了抵抗的态度,因为称得上地头蛇的强人们都正躺在平手家的监狱里面。
  数十间寺社在得到“丈量土地,重新确定安堵”的承诺之后,也都俯首认命了。和泉国的宗教势力一向不算强大,保住自家不用纳税的一亩三分田就不错了。在国人众已经屈服之后,他们是不敢单独参与政治的。
  这两个现象就意味着,平手汎秀是要在和泉国内建立比较稳定的政权,而不是只依靠守护代的名分维持表面的统治。
  与之相应,有一件令人惊讶的事情是,界町那几位私下声称“要让织田家看看颜色”的商人们,都没有对织田家所任命的“界町奉行”木下秀吉做出敌对动作。
  甚至有些“键盘政治局”的资深成员透露说,反织田的主力——“能登屋”的池永平久与“胭脂屋”的红屋宗阳,都被织田家的手段吓得不行,现在正想办法请求信长的谅解。
  至于具体是何种手段就说法各异了。有的说是绑架了重要的家眷,有的说是掌握使之不见容于界町的丑闻,还有说的阴阳师的咒术之类,不一而足。
  “丑闻”的猜测其实比较接近事实。平手汎秀拿到了许多这两间商屋与三好政康联系的证据,这些证据在他手上没什么威力,但提供给信长钦定的会合众新笔头今井宗久就会成为有力的炮弹。
  据今井所言,会合众早在三月之前,就召开了一次囊括界町最上层四十名商人的内部会议。会上虽然各人主张不同,但最终得出了“未经会合众商议,不得私下联系三好家,不得私下与织田做对”的结论,并签下了誓书。
  现在很明显是有些人违反这个约定了。而且签了名的四十人也大多猜得到是谁。
  但做没做是一回事,有没有被人知道是一回事,是否公开披露出来,又是一回事。甚至就算披露了,承不承认,仍有不同的说法。
  当然最好还是付出一点利益,让这些东西不要见光。
  武士势力可以不要脸,被武士势力罩着的商人也可以不要脸。但没有武士势力罩着,又不要脸的豪商,那就有点危险了。
  所以这两个豪商就惊吓到了。
  而信长也很聪明地采取一种引而不发,敲山震虎的策略来施加威胁。
  大名之间的战争,那自然是——宜将剩勇追穷寇。但与商人则不同。
  如果织田家采取强压的方法打击商人,最终损害了商贸,自己也得不到什么,而且其他商人会觉得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相反这种威胁其商业信誉的软性手段,效果更佳。
  接下来的事情平手汎秀没有去详细了解了。他作出一副安于本职,绝不越权的姿态,把后续事宜全部交给了信长指定的界町奉行木下秀吉。
  这态度让信长十分满意甚至觉得有点亏欠,而足利义昭就不免皱起眉头。
  当然,时日还长,两位殿下也没有急着发表看法。
  ……
  永禄十年(1567年)六月二十六,一个很吉利的日子,天气也是极好,艳阳高照,万里无日。家臣都说,这是天公作美,仿佛如平手氏的武运一般,如日中天,炙手可热。
  新任和泉守护代平手汎秀,就在此时带人进了岸和田城,身后是本领五百人,与力五百人,三河众三百人,临时附从的浪人和小势力四百,共计一千七百兵力。
  兵不甚多,将亦不广,行伍也难言雄壮。但跟在这位无双智将身后,士卒们却纷纷展示出一种天下强军的自信。
  这岸和田城,向来是和泉国的治所,以前属于三好“逆贼”,近一年则被另一个“逆贼”松浦孙五郎“窃居”,而今终于回到了幕府所任命的守护代手里。
  松浦孙五郎授首,他留在这城里看家的几十人也纷纷逃窜,只留下一座空荡荡的城池。被派作先遣的浅野长吉足足雇了百名劳力和农妇,清扫七天,才勉强整备干净。
  此刻浅野长吉就正侯在城门口上,弓着身子迎接守护代大人入城。他两侧各是一排穿戴甲胄,擎着长枪,站得笔直的侍卫,再往后则是跪了一地的男人,老少各异,高矮不等,都是武士常服打扮。一眼望去足有二三十个。
  这便是那些不太“识时务”的本地豪族国人众了。
  和泉三十六乡士,原本是三十六家各自独立的势力。但这些年来深受外部影响,很多同胞的兄弟由于各执不同政治立场而分裂,实际称得上“国人众小头目”的,远不止三十六之数目。
  其中心情最好的,当然是以“沼间任世入道”为首,早先就有心投效,已收到平手汎秀抚慰之信件的人。他们可以跟在大队伍后面,与平手家的众人一道步行。
  但还有不少人,之前并没有表示,或者乱提了不切实际的需求,是在听说松浦孙五郎之死才跑过来的。就只有委屈自己的膝盖,与这门口晒得滚烫的砂石地做一番亲密接触了。
  当然最惨的还是那些跟着松浦去“参与行动”的,至今都还在囚车里关着呢!
  队伍前面穿着银灰色具足和玄色阵羽织,骑着高头大马的霍然正是平手监物大人。只见众军势锦簇之下,这位殿下却显得并不兴奋,马上身子都没完全立直,还微微闭着眼睛,皱着眉头。
  众豪族有的更加俯首,只用眼睛的余光竭力往上翻;有的悄悄抬起头来瞟一眼,而后再低下去;也有的侧着脑袋,借周围的同伙做遮挡偷偷观察。
  不过看到平手监物大人似乎不太高兴,所有人是同时跪得更恭敬了,恨不得把头埋进砂石里,生怕被拿出来开刀。
  其实平手汎秀只是昨夜与姬武士练习枪术和搏技的时候,由于姿势问题,稍微扭伤了腰而已。但外人是怎么也想不到的,他们只能按最坏的估计,以为这位殿下要大开杀戒了。
  所以说,年轻人还是要提高姿势水平啊……
  汎秀一边想着枪术和搏技的问题,一边控制着马慢悠悠地向前行进,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就这么无视了门口守着的一干人等,径直往城里去了。
  当然那一帮跪着的人还是只能跪着,谁还敢起来抗个议什么的吗?
  这种耀武扬威的跋扈行为让接待官浅野长吉也觉得与有荣焉,于是连忙伏身行了个礼,大呼到:
  “恭迎和泉守护代官,平手监物大人入城!”
  “嗯……”汎秀闻言也只心不在焉地哼了一声,翻身下马,把缰绳递向身侧,而后作势要进城了。
  众家臣或是故意,或是觉得与己无关,还有浅野长吉这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也都没有提醒什么。
  但身为与力的佐佐成政看不下去了,他赶紧从马上跳下来,小跑几步,上前拉住汎秀的手腕,低声道:
  “甚……监物大人,外面还有和泉国人众等候呢。”
  一世情急,素来重礼节的佐佐险些就喊出了“甚左卫门”的名号。这是平手汎秀的通字,按规矩只有平辈和长辈能叫,如今佐佐成政显然不在二者之列。
  “噢?噢……”
  听了这话,平手汎秀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于是转过身来,随意地招了招手,唤道:“辛苦诸位了,请抬起头吧!”
  一众豪族这才稍许放松,纷纷减少了弯腰的幅度,让自己的脸出现在平手监物大人的视野当中。有个少年还想同时爬起来,被身边的老者一把抓住拽倒。
  老者还心下埋怨:没听见大人叫抬头,又没叫起身!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自己作死也就算了,可别连累了旁人。
  而后响起一阵稀稀拉拉的声音。
  “拜见监物大人!”
  “好好……”汎秀脸上挂起几分明显的假笑,“都起身吧!不知道诸君都是哪一家的豪杰,逐一报上名字吧。”
  众人连忙爬起来,急匆匆地站成一排。
  “在下今木十平次,祝监物大人……”
  “祝了你保证有用吗?”
  “这这……”
  ……
  “在下大路新左卫门!”
  “啊,名字不错嘛。”
  “谢监物大人!这是我叔父三十年前……”
  “不,随口说说而已,不要当真嘛。”
  ……
  “在下土生十左卫门。”
  “没了?不会多说几句话吗?”
  ……
  起先汎秀还百无聊赖地笑谑几句,但马上就变得不耐烦起来,到第十个人,就开始皱着眉头,到第十五个人的时候干脆挥了挥手说:
  “算了,反正也记不住,还是到了城里再说吧。”
  然后转身就走。
  这一番作为,真不知他是喜是怒,是宽是严。
  方才被老者拽下去的少年喃喃道:“总不会进城就被抓起来吧……”
  而身边老者又是一瞪眼:“白痴!要打杀早就打杀了,我等越被折辱,才越安全!”
  ……
  这些豪族们进城之后,总算还是得到一点像样的待遇,至少有个房间,清水和馒头是无限提供的。
  但也到此为止了。他们一时之内是无法得到觐见城主的机会的,反倒先收到了对各家豪族的口头处置通知。
  得以安堵的只有先行臣服者,其中沼间任世入道,更因为表率作用而得以加赠,这十三名国人,总计分去了一万二千石土地。
  墙头草们则一律没收半数土地,所以来的这三十四人,加起来才给了一万六千五百石。
  而随松浦孙五郎去参与过“反逆”行径的数十“豪杰”,领地肯定是都没了,性命能不能保住也要看“悔改”情况。
  从这里面没收来的土地,则是贯彻了织田信长与足利义昭要“树典型”的精神,大部分都奖励给了几位“拨乱反正”的义士。松山重治和香西长信各五千石,基本恢复了昔日在三好家的俸禄。而表现最突出,斩下松浦孙五郎之首级的寺田安大夫,据说会上涨好几倍!
  只是岩成友通没有交待。暂时说法是他玩忽职守松懈大意,导致“逆酋”三好政康逃脱,具体要不要追究还没决定。
  和泉一国土地,上述便用到四万石,还要算上佐佐成政、平手秀益、木下秀吉等一众与力占有的一万八千石,再除却寺社的特权领地,平手家可支配的剩余领地,估算约是四万一千石。
  所以,根据前后诸事的功绩,家臣们都收到大幅加赠。排名最前的河田长亲,现在是一千五百石了,本多正重、拜乡家嘉等人也都升为五百石以上。最底层的武士也几乎都有十石二十石的收获。
  当然数字只是个大概,细节还要等具体的法令颁布,但基调是这么下达出去了。
  一时间或喜或忧,人生百态,自是不提。


第四十九章 军役免除税
  紧急前来投靠的国人众,在被晾了整整一天一夜之后终于得到接见,而这个时候,平手汎秀已经在与寺田安大夫、松山重治、香西长信等“弃暗投明”之辈谈笑风生。以沼间任世入道为首的顺从豪族也安然坐了下首的位置。
  墙头草当然不能与识时务者一般对待,否则以后还有谁肯归降?尽管双方的节操值可能没什么差别。
  面对寺田这种积极出卖旧同僚的人,汎秀和颜悦色:“天下未定,正是用人之际,我看安大夫你还大有所为,不要满足于这六千石俸禄嘛!”
  面对沼间、淡轮这种主动降伏的人,汎秀温言安抚:“诸位深明大义,对和泉的安定起到了关键作用,在此表示认可。希望接下去也遵循本家法度。”
  而对于今木、大路这些墙头草们,就只是侧着脸瞟了一眼,挥挥手吩咐道:“落座吧!”
  作为一国的治所,岸和田城的御馆是十分宽敞的,落在了几十人,也还显得很稀疏。在场几乎全部都是和泉国人众,平手的家臣只有寥寥几个随侍的。
  见到这个阵容,众人自然能明白议题所在,眼光不禁都炙热起来,产生或担忧或激动的情绪。
  和泉国的知行划分已经有了个粗稿,在城里上下几千人口耳中传开了,但粗稿和正式版毕竟不能相互取代。封赏没拿到手始终就会有点担心,惩罚没落到身上也难免有侥幸心理。
  平手汎秀开场第一句,也确定了他们的猜想。
  “作为本地守护代,我来自第一件要务,就是丈量土地,确定知行的划分。此事我已经交待几位奉行开始做了,请在座的诸君,都能予以配合。”
  “是。”
  下面一堆乌合之众难得齐声回答。不过也是因为事情太受关注了,一众人等大气都不敢出,巴巴俯视着守护代大人。
  通常情况下,平手汎秀是喜欢先引经据典,调节一下气氛,说一番看似无谓但又似包含深意的寒暄,才逐渐进入正题。
  但刚才与寺田、沼间等人交流时,却发现对方的学识和谈吐很是平庸,脑子也转得不太快,所以干脆换了直截了当的对话方式。
  汎秀从身边的平手秀胤手中接过一叠状纸,接着说到:
  “各位的知行,我也大抵都做了安排。这种事情总是难以让所有人都满意,但本家自有法度在此,不可轻易变更。”
  强调了一下以后,他翻开状纸扫了两眼,又道:
  “粗略的数目,想必你们也私下听说过了,我就不再赘述。只要接下来检地的结果偏差不大,各位的知行石高也就不会有什么变化。但若有隐瞒土地人口的情况被彻查出来的话……”
  汎秀没有说出处理方案,但他的眼神扫及,众人却不由得胆寒,纷纷表示绝对不会有此事。
  “最好是绝无这等事。”他停了一会又说,“另外,为便于管理,我暂时委派寺田、沼间、淡轮、真锅这四位为国人众四大旗头,分别管辖各郡豪族。如果需要出战的话,这四人就需要从各自辖区之内,动员出相应的兵力,编成备队。”
  说到打仗的问题,汎秀有意停了一会儿,而听众也如他所料,神情各异。
  所谓“国人”这个势力的兴起,就是在室町幕府的统治衰退之后的。随着管领和守护们失势,国人才渐渐取得了类似独立的地位。来到战国时代,有不少国人更一跃成为广受承认的大名,但也更多被迫向大名屈从,提供赋税和军役。
  此过程中,大名和国人之间是很容易产生各种摩擦的。
  在大名看来,国人众占据了土地,但远不如谱代家臣那么可靠,能压榨出来的油水不多,部队的战斗力也低,实在是碍眼得很。
  但在国人众看来,勉强臣从已经很屈辱了,为大名效力打仗实在得不偿失,作为杂牌往往是只有战损的命没有赏土地的份。
  比如尾张美浓交界处的蜂须贺小六,当年尾美二国的统治都比较松散时,他手下的“川并众”十分自由逍遥。可是一旦织田和斎藤都开始严格起来,他就被逼得再无立锥之地。
  而和泉国的情况更为特殊,此地经济发达,豪族们只要平平安安过日子,就可过上丰衣足食的小康生活,所以他们比一般的国人众更加惜命,更加不愿意担负军役去打仗。
  当然也是有少数不怕死的,不过这部分人都跟随了松浦孙五郎了,现在正躺在城里的监狱里呆着呢!
  今天平手汎秀把此事提出来,众人自然是心情复杂的。
  松浦孙五郎一死,没有主心骨的豪族暂时无法抵抗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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