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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之平手物语-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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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个告罪的手势,表示自己与这个莽汉不是一伙。
  而汎秀的眉羽为之轻轻一扬,未作回答,却打量了香西长信一番。
  根据以前搜集的资料看,这两人里,松山重治商人习气未脱,为人显得过于圆滑,被认为“又是一个松永久秀”。而香西长信是个脾气火暴的斗将,多年来转战各地,与三人众等武斗派十分亲近。
  看来传言不虚。
  忽而从走廊上吹来一阵急风,在这盛夏之夜,居然给人一点寒意。俄而雨声大作,天上响起几声雷动。
  趁着这雷雨之势做掩,一直像个植物人般树在那里的岩成友通终于动了动。只见他缓缓向汎秀施了一礼,而后起身对香西长信摇了摇头,说:
  “鄙人犯下大错,未被追责已经颇为庆幸,不敢妄想其他。”
  平手汎秀眼神在这两人身上飘过,忽而笑了笑,斟酌一番措辞之后,缓缓道:
  “两个月之前,鄙上,也就是织田弹正,确实为岩成大人准备了要职与厚禄。然而……”
  后面的事没有说出口,但在座各位也猜得到,就是“玩忽职守”,“松懈大意”,导致“逆酋”三好政康逃脱的事情。
  汎秀的书信上是这么写的。然则明眼如信长者,一下子就看出来,这岩成友通,很有可能是故意放走了他的老朋友。
  这件事本身其实可大可小,考虑到舆论影响,信长不打算施加什么惩罚。但对岩成友通的这种态度,信长就觉得十分恼火了。所以高官厚禄成了泡影,信长对岩成友通不再过问,也不会拿出一寸土地来,而是让平手汎秀“自行决断”。
  察觉出真相的相关人士是不少的。包括信长在内的很多人都在疑惑,为什么平手汎秀让新降之人独自行动,而不派人加以监视,以至于放走了这么一条大鱼。
  大家都把这一点归结到“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在场的松山和香西,看来也是持有这种想法。只不过区别是,香西长信准备不顾自己的得失,要帮岩成说两句话了。
  没有人知道,其实平手汎秀一直通过亲信服部秀安监控着全局。岩成友通之所以能放跑三好政康,不是钻了什么空子,而是得到了汎秀的允许!
  最终平手汎秀是这么说的:
  “事出有变,鄙上织田弹正,一时恐怕不会将岩成殿列入织田的直臣序列。但我愿以一千石知行延请岩成殿做平手的家臣。”
  话音落地。
  岩成友通依旧是木讷着使了个礼,但他眼中多了点复杂难明的情绪,一时分辨不出来。
  松山重治低着头不知在思考什么,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而香西长信,先是松了口气,露出庆幸之色。接着又下拜出言说:
  “平手监物大人果然有海纳百川的气象!但请允许在下再鲁莽一次。刚才您说我长信有五千石知行,我愿分出四成给岩成大人,与他各领三千石!”
  汎秀一时惊异,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
  却见岩成友通脸色一变,终于从泥塑石雕的状态中脱离出来,对着香西长信说:“香西殿此举,实在让我无地自容!此事请不要再提了,给我岩成友通留点颜面吧!”
  他的话语里带有不可辩驳的决然之意,香西长信久居其下,竟真被震慑住,不再说话了。
  而平手汎秀见状,神色不变,只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
  送走这几位之后,已至午夜。
  暴风雨早就停下来,一轮残月安然挂在头顶。
  汎秀沉默着回到了自己的卧室,拿出了久违的酒壶。
  上次浅野长吉和本多正重贪杯误事,平手汎秀加以惩罚之后,也在自我反省。或许是主君饮酒太多,弄得上行下效。
  而后他引以为戒,以后但凡有军情,就不再饮酒了。
  不过今天,刚刚第一天到达和泉的岸和田城,一路十分安定,没什么军情。
  所以他决定偶然地放纵一晚,用酒精来化解一下心中的那点郁结。
  打开酒壶,清香就充盈了房间。倒在碟子上,一饮而尽。
  清凉和香甜之意随着液体流动,从咽喉传递到胸腹,而后一种极淡的细腻芬芳在周身扩散,流转,沉积,仿佛能感受到身体的细胞都在随之吟唱。
  果然盛夏之夜,当饮此冷酿。
  “妾身斗胆,不知主公为何心绪不佳?”
  是姬武士的嗓音。
  伴随着低沉的脚步声,一件斗篷搭在了平手汎秀身上。
  “虽是夏末,但半夜雨后,还请主公保重身体。”
  汎秀笑了笑,没有回头,却伸出不拿酒碟的左手,抓住帮自己披斗篷的柔荑,拿到嘴边,道:“阿虎,你如何知道我心绪不佳的?”
  姬武士颔首敛眉,面颊上露出几分羞意,但仍忍着主公和夫君的轻薄,柔声答到:“您因兴致好而饮酒时,是慢慢品味;化解烦愁时,才会一饮而尽。或许您自己都没注意到,但家里的姐妹们都知道呢。”
  “是这样啊……”汎秀苦笑了一声,侧首望着窗外的明月,沉默而了片刻。
  继而他轻叹一声,脸上显出兴致阑珊的意味,说到:
  “是啊,我确实有些不开心。”
  “主公不是兵不血刃就取得大胜吗?为何还会不开心呢?”
  “胜利的滋味……也未必就很好。”汎秀缓缓闭上眼睛,“我一直以为执掌和泉国并不是什么难事,现在看来也确实如此。但与以前驻守沓掛城有个很大的区别。”
  “不知这个区别是指……”
  “以前我手下的家臣和领民虽然也各有不同的诉求,但大体方向是一致对外的。而现在呢?寺田安大夫狼子野心,寡廉鲜耻,不择手段。然而我会对他提拔重用。岩成友通是个很有义气的人,我却只希望这种讲义气的行为不再出现,否则下次就只有用刀剑跟他讲道理了!”
  说完之后,汎秀又倒了一碟清酒,倒入喉中,闭目坐下。
  接着他察觉到姬武士的躯体缓缓靠在自己身上。
  “主公,您感受到彷徨的时候,家里的所有人都是您的后援。”
  汎秀感受着身前的柔软和温暖,笑了一笑,睁开眼睛。
  “彷徨?这一点心绪,并不会让我彷徨。我为何要为胜利而彷徨?胜利的滋味虽然未必好受,但却比失败的滋味要强了一百倍!”


第五十二章 南部隐患
  随新守护代入驻之后,和泉的各项政策也开始有条不紊地开展了。
  趁着众人都转封,离开了故土,平手汎秀先确定了家臣都在城里居住,知行地由主家统一代管的政策。
  这个政策许多大名都在一定程度的使用。其好处自然是加强集权,有利治安。但也有相应的坏处,会造成担任军官的家臣与农兵之间彼此不熟悉,影响战斗力。
  想要彻底摆脱农兵,需要的费用又很是昂贵,平手汎秀虽然有一系列发家致富的预想,但一时半会还难以落实。所以目前对和泉的规划是双轨制,在直属领地和谱代家臣的知行地内,普及常备军。而附属国人众则依旧提供农兵。
  如此的话,手里既能有一支能迅速调动的精锐小部队,也能在必要时刻作大型动员。随着经济发展慢慢转化,最终的目的肯定是全部或大部都常备军化。
  农兵的战斗力未必低于常备(比如萨摩的农兵),但战略机动能力太差。在汎秀预计当中,他将来需要面对的远征是很多的,不可能全部靠传统的方式应付。
  当然这将是一个长期的过程,无法一蹴而就。
  接下来,首当其中的工作,是所有强势大名都会对新征服地区进行的——检地。先要算清楚领内的人口和收入的详情,接下来才能合理安排家臣的俸禄,赋税的数额,徭役的强度等等。
  用计谋除了松浦孙五郎之后,平手汎秀勉强能算是一个比较强势的征服者了。他派出了河田长亲、本多正信、伊奈忠次等一干能做内政的家臣,增田长盛和平手季胤也临时从分家回到了本家帮忙。但即使是这样的阵容,预计也需要至少两个月,需要加班加点,才能赶得上永禄十年的秋收。
  如果赶不上秋收,那本年度的赋税该怎么计算呢?众家臣的俸禄又如何支付呢?为避免这个问题激化,不得不维持大量的人力投入。
  但这样一来,平手汎秀预想中的几条内政策略,也就无人去执行,而只能先搁置了。
  当年他可以与松井友闲两人到清州町里去建设乐市,但现在的身份,如果贸然去接触底层人,只会把对方吓到。
  而且安全的因素也不能不考虑,万一敌方刺杀呢?
  所以最终是另一件预定中的事务提上日程了。
  七月初二起,平手汎秀留下部分人守城后,率领着几位近臣和百余兵卒,人人骑着马,开始对和泉国的地貌和路况做勘误工作。还带上了佐佐成政和平手秀益,顺便给这两人找一个合适的修筑支城地点。除此之外,寺田安大夫听说了这件事情,也主动跑过来当向导。
  据说信长此人年少时,佯作在野外玩耍胡闹,实际却暗自带着亲兵观察地形、河流、道路等等,所以才能在桶狭间一举找到今川家的弱点,成功执行夜袭的作战计划。
  与他不同的是,汎秀没有那份过人的精力,无法将地图印在脑海当中,而必须依赖纸笔。
  和泉国地域狭小,呈现出一个类似笔画“一撇”(即丿)的形状,北部是连成片的平原,土地肥沃,道路通畅,水利也不缺乏,农商业都比较发达,民风重利而不喜争斗。和泉国的大部分人口和收成都是北部提供的。
  汎秀花了数日时间视察,与手中的旧地图一一对照,将新建成的居民区和桥梁添加进去。
  接着他带人向南行去,发现风貌与北边大不相同。
  整个和泉南半国人烟较为稀少,只有在沿海一线有相对稠密的乡村,内陆与纪伊国接壤的地方则全是丘陵,农耕和交通皆很困难,堪称穷乡僻壤。
  但直到走进这些穷乡僻壤,才发现这里虽然穷得缺衣少食,佛寺倒多得惊人。
  而且这些佛寺,不属于平手汎秀所熟悉的临济宗和曹洞宗,也不是近畿势力最大的天台和日莲两家,而是纪伊国流传过来的净土真宗和新意真言宗。
  山林里的村子规模不大,一般只有不到二百人。但几乎每个村子都修着这两个宗派其中之一的简陋寺院,有的甚至二者都有。说是简陋,其实比起周围的民居已经算得上宽敞豪华。
  和尚也不像其他地方那样衣冠楚楚地在庙里享受香火。沿路能看到许多穿着僧袍的人与农人一道弯腰在地里侍弄作物,或者坐在田埂上向幼童们讲经。
  汎秀已经听说过这一带宗教势力很旺,但没想到了这个程度。
  情况让人难以心安,但更深一步的探查目前是做不到的,这一行几百人冲到山村,明显就是外人,不可能看到真实的场面。
  净土真宗和新意真言宗在纪伊国的代表势力就是杂合众和根来众。作为一个知晓后事的统治者,平手汎秀听到这两个名字就开始觉得头疼了。
  但这种头疼是很难得到理解的,因为现在杂贺与根来的态度是拿钱办事,没有表现出什么政治诉求。前段时间的若江城合战,铃木家为了表示友好,还带领杂贺党免费帮平手汎秀打了一仗。故而当下汎秀也没有道理去剥夺和泉内的寺社领地。
  现在平手家臣里面,也只有本多正信才意识到了杂贺根来二党的危害程度。而其他人恐怕还需要一些时间。
  原来的历史里面,也是在安土政权建立以后,试图在纪伊国推行集权,遭到阻挠,才发现这里的水有多深。
  而现在,织田家尚未有余力深入,纪伊国名义上的守护是畠山昭高。
  看这畠山昭高的名字,便知道他出自三管领之一的名门,祖辈上是出过许多能人的。此人容貌堂堂,气质优雅,谈吐不凡,给人的第一印象向来是很好的。信长也因此对其青眼有加,将浓姬夫人的妹妹当作自己的妹妹嫁给此人,还让他继承部分的祖产,担任河内南半国兼纪伊一国的守护。
  这么算起来,畠山昭高能算是平手汎秀的连襟加近邻。但与汎秀在和泉智杀松浦,奠定大局不同,畠山的实权一直受到家老游佐信教的威胁。
  所以这个有名无实的守护大人,连老家河内半国都坐不安稳,更是完全无力管辖纪伊国的。杂贺众与根来众处于完全的独立自由状态。
  平手汎秀暂时没有能力去管邻居的事情,也跟这个连襟没什么感情。但无法无天的寺社势力伸手到自家领地来了,这是难以容忍的。
  因为武士势力的废弛,收不到税款,拉不到民夫,这一代近几十年来修筑的城塞很少,而且原先的城也大都成了废墟。
  而没有城池就无法驻扎军队,更进一步让武家势力影响力衰退,这是个恶性循环。
  要在信仰层面作斗争,暂时还难以办到,但汎秀当下立即决定在丘陵区的边缘地带修筑新城,交给素来稳健毅重的佐佐成政守备。
  如此一来日后无论要进攻还是防守,都能有个可用的进出据点。而且这也符合信长的要求。


第五十三章 小西和木下
  勘察地形和寻找筑城地址,本来就是相互不矛盾的事情。所以平手汎秀不用变更行程,只是更加集中精神,以军事的眼光来看待每一条山川阡陌。
  不过作为一个刚来和泉的外地人,他一时间也没什么办法找出适合筑城的军事要冲。汎秀尝试问了身边唯一一个本地人寺田安大夫,但这个寺田似乎只会砍人和搞阴谋,看起来没什么战略眼光,他也说不出有价值的见解。
  还是询问一下岩成、香西、松山他们好了。汎秀抱着这个想法,带队踏上归程。
  一百多人的队伍显然不适合在外宿营,幸好和泉国地域不大,只要马匹足够,全境内都可以朝发夕返。
  岸和田城还未整修清理完毕,周围还有许多役夫出没。再加上担负检地任务的家臣也要进进出出,一时内外皆是忙碌紧张的气氛。平手汎秀也不想打扰施工,没惊动太多人就静悄悄地进城了。
  然则却不想早有人等在御馆的会客间求见。
  听留守的服部春安所言,求见的人是木下秀吉的下属,汎秀没有细问,清洗掉手上的沙尘,就前去会面了。
  木下秀吉是信长委派的界町奉行,身份介于与力和直臣之间,派来的人不可不见。但听服部的语气,似乎也不是什么要紧大事,就姑且先看看情况吧。
  汎秀如此想着,从内侧推开了会客间的侧门。
  是个面相朴拙温厚的年轻人,有些眼熟。应当是在织田家的大规模活动中见过,只是身份差得远,搭不上话,是以不记得名字。
  这人虽然穿着档次不低的武士衣服,但看上去总觉得只是暴富的农夫。反倒是身边那个帮忙提包的随从生得更富相,一看就是武士家的子弟。
  当然这点偏见马上被汎秀自己捏下去了。
  “在下木下小一郎,拜见平手监物大人!”
  这个朴拙温厚的年轻人平伏下去施了个大礼。
  在有礼貌的后辈面前,平手汎秀总是十分友善的。他挥了挥手,快步走到座前说:“大家只是同僚而已,不必多礼……等等,你就是藤吉郎的弟弟小一郎?”
  “正是。莫非监物大人也听闻过在下?”
  另一个世界的大和大纳言,此时只是略带拘谨的跪坐在面前,疑惑问道。
  汎秀刨去心里的那一点违和感,不由得微微一笑。继而解释道:
  “虽未曾谋面,但我一向听说,木下秀吉有个不逊其兄的胞弟。”
  “承蒙大人谬赞,在下诚惶诚恐。”
  “我看小一郎的确器量过人,传言一点不假。可有兴趣换个更大的发挥空间吗?”
  “这……这个……”
  “哈哈,玩笑而已,请勿挂怀。”
  “不敢不敢。”
  从笑语之中汎秀已经看出来,木下小一郎似乎是真没任何别的想法,一心一意帮他哥哥做事。
  唉,别人家的弟弟怎么就既能干又忠心呢?这样的一门众真是可遇而不可求。
  汎秀心里略微感慨了一下,而后又问:
  “不知今日小一郎前来有何要务呢?莫非是界町那里出了什么变动,以至于需要我出兵协助?”
  “倒是不用平手监物大人亲自驾临,但也确实是有关界町的事情。”木下小一郎如此回答,而后脸上露出一丝为难的表情,“不过也不全是公事,可以说是公私两便吧……在下本是不敢叨扰您老人家的,无奈家兄欠了人情……”
  换了是个别的中层武士在这吞吞吐吐的说话,汎秀可能会不耐烦。但前世书本上的“大和大纳言”是个很让人欣赏的角色,汎秀也不免受些影响,于是依旧和颜悦色地说:
  “不要拘束嘛,无论是公事私事,先说出来听听,再考虑能否实现。”
  “是,是!”木下小一郎忙不迭又拜了一拜,脸上显出几分感动来。接着他指了指身边的随从:“让家兄欠下人情的,就是此人。”
  随之这个随从也连忙放下手里的包袱,五体投地行了个大礼。
  “此人?”汎秀微微皱眉,有些疑惑,“敢问这位是……”
  “这是界町商户‘药屋’家的公子。药屋近几日为家兄解决了许多麻烦,他们又并无他求,只有这个小公子说想成为武士,于是家兄便写了推荐信一封,命我带来此处,承给您老人家过目。”
  说完木下小一郎从衣兜内取出一个大大的信封,恭敬地双手举过头顶。
  “噢……原来如此。”
  汎秀想起今井宗久,那个人就是在信长处取得了二千石知行,有了织田家武士的身份。这药屋的财富显然远不如今井,没那个面子直接找上信长。
  但是,也不必非得就找我平手汎秀啊?
  汎秀示意近侍去拿信件,同时又问到:
  “想要个武士名分的话,藤吉郎不是就可以解决了吗?”
  “是这样的……”木下小一郎苦笑了一声,试图解释,但是想了想又干脆伸手指了指那个随从打扮的商家子嗣,吩咐说:“干脆你自己来说吧。”
  “是。”随从仍旧拜伏不止,高呼到:“小人小西弥九,拜见平手监物大人!”
  他的嗓音还很稚嫩,生理上明显还未成年。
  “嗯……说说你的想法吧!”看在木下小一郎的份上,汎秀也对他给予的一定耐心。
  “多谢监物大人!”小西弥九继续伏在地上,回答说:“小人并不是只想要武士身份给家中带来方便,也不想做个町奉行继续与钱打交道,而是想要成为一个领兵作战的武将!”
  “噢,这个决心倒也难得……”
  此话一出,汎秀不由得对他生出一点兴趣。
  和泉国内民风一向重利轻武,普通民众都不愿意打仗,很多豪族也跟商人厮混,面前这个小孩儿明明有不错的出身,却偏偏要上沙场,真可谓稀奇。
  小西弥九,姓小西的商人之子,界町药材商小西家的公子,想成为武士的商人。
  等等,难道说——
  一个灵感从汎秀脑中迸发出来,他立即问道:
  “小西弥九是吗?弥九只是个通称,你的正式名讳是什么呢?”
  “监物大人,小人才刚到取姓名的年纪,家父为我选了‘如信’和‘行长’两个字号,而今最常用的是‘行长’这个。”
  “噢……刚到年纪?”
  “小人年方十五。”
  “虚岁?”
  “真是瞒不过您的慧眼。”
  “令尊是界町哪一位?”
  “家父讳隆佐,在界町做着药材生意。”
  汎秀点点头不再问了。
  果然是小西行长!
  历史书上的小西行长是个军政两方面都有一定建树的能臣,尤其擅长水军。这个人来求仕,当然应该重用。
  只是,就这么听了名字就录用的话,好像没什么说服力。其他家臣不会把这个新同僚当作一回事的。
  于是象征性地发问:
  “武士之道与商人大有不同,你可有信心胜任?”
  “小人自启蒙以来,日夜学习不辍。如今刀剑、枪术、铁炮、弓马,皆可掌握。军学、礼法、和歌、茶道、辩才亦略有心得。也随着家里的行商,懂了些操船、算数方面的本事。还有南蛮人的学问……”
  “嗯……”
  汎秀没有集中精力去听,而是顺手打开了木下秀吉写的推荐信。
  信的内容当然没有什么值得细看的,只确认了是真的即可。木下秀吉虽然长进颇大,至今还是没有太多文笔可言,唯一优点是直切主题,废话甚少,更无那些掉书袋的典故。
  其实,作为一个穿越者,只听了“小西行长”这个名字,平手汎秀就对这少年的能力(现在只能说是潜力)有一定的信心,也懒得听长篇大论了。
  “口说终究无凭,我就出三道题目给你,若是能解出其一,便录用。”
  汎秀慢条斯理地说着话,趁机火速想了几个还算过得去的问题。心想若是一个都解不出来,就算你叫小西行长也没法立即给予重视了。
  “小人会尽力将三道题都解出来。”小西行长还未听到题面,便立即夸下如此海口。
  汎秀闻言点点头又皱了眉。
  自信是好事,但自信过度,未免就显得狂妄了。
  这幅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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