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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之平手物语-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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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汎秀万分熟悉的人。
  “屋岛大臣,只是因为马吗?”
  “林……难道可以说是正常的往来?”
  ……
  最后的两页上,只剩下两句偌大的叹词。
  “岂能如此!”
  “如之奈何?”
  力透纸背,入木三分。
  汎秀霍然起身。
  如果在之前看到这两句话,并不会什么想法,但现在看来,却可以与蜂须贺提供的信息相互印证。
  果然是受到了强烈的刺激,才会在无奈之下选择死谏吗?
  然而,事情的经过却是毫无头绪。
  草草翻遍了余下的物品,如自己所料,并没有新的线索。
  “那么接下来……”汎秀喃喃自语。
  只能希望沢义禅师成全了。


第十八章 解密(三)
  秋日的午后,天空阴沉无日。林中的秋蝉吱吱作响,更平添了几分沉抑。
  佛殿之中,烟雾缭绕,四厢之外,皆是低沉的念诵。
  老僧盘腿端坐,缓缓向茶碗中注水。对面的少年武士则是双手合十,手腕上挂着念珠,默默念诵佛经。双方的身份,好似颠倒了一般。
  茶香四溢。
  “禅师的茶道,似乎更上一层了。”
  少年武士伏身施礼,捧起茶碗。尽管并无品茗的心情,但还是随口奉承了一句。
  僧人闻言闭目,道了一句佛偈。
  “不知殿下以为,如何谓之茶道呢?”
  武士双眉微蹙,思量片刻。
  “和、敬、清、寂四字,乃先哲所遗。高山仰止,不敢妄加附会。”
  老僧微笑着挣开双眼,忽而又满目忧虑。
  周身的举止言行,神色沉静如水,已是带着禅意,却是为了杀伐的目的而来,毫无愧色可以说出有违心意的话语。
  作为禅宗的僧人,他并不反感那些豪放的武士和粗鄙的农人,那些都是未经雕琢的璞玉,可堪教诲。
  唯有这样,只把所谓的“禅”当作是游戏,而对神佛毫无敬意的人,才是令人无能为力啊。
  就如同南蛮的切支丹一样。
  ……
  平手汎秀如此叨扰沢彦禅师,已有数日。
  家里与寺中,均已无法找到别的信息,反而是寺中的几个僧人,都在汎秀旁敲侧击和恐吓之下,说出了沢彦禅师阻止掩埋书卷的事情。
  沢彦禅师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轻轻叹了一声:“此乃贫僧之过。”
  面对禅宗的大师,自然不可能使用威胁或者收买的方法,于是只能反复造访,以示决心。
  趁着这段时间,逐渐地清理思路。
  仅仅是一封信件,就惊惶失色,甚至自尽,那信的内容会是什么?
  威逼?恐吓?
  这些都是不可能的。
  按照当时的情况看,平手政秀的情绪,应该是绝望和无奈,而不是恐惧和愤恨。
  而最让他绝望的事情,除了信长的作为,还有什么呢?
  派系的争斗?或者是家中的财务状态不佳?然而这些都是经年累月的行为,不可能一致爆发出来。
  最终一无所得。
  其实冷静地考虑,自尽身亡的结果,自然是许多作用的共同结果,即使存在那封信件,也不过是最后一根稻草而已。
  但是一个十余岁的年轻人,身处在如此的环境里,又如果能够冷静呢?
  于是心思仍放在禅师这里。
  索问无果,于是就坐下饮茶,时而四下闲转。
  偶然看到佛教的传说故事,突然心生奇念。
  “二祖慧可,断臂染雪,终于得道。难道禅师也希望我效仿先贤?那恐怕要等到严冬才可以啊。”
  汎秀半是笑谈半是认真的神情,终于令禅师开始不安。
  “此时,可以去问令兄五郎(久秀)大人。”
  某日饮茶的时候,汎秀又问起信件的事情,禅师突然就说了这样一句话。
  说完就再也不发一言。不仅不发一言,还突然逐客驱逐汎秀。
  只能往城里退去。
  不过,去问久秀是什么意思?
  莫非,这封信件,是送给久秀而不是政秀的?
  回城不久,却见到清州城的侍卫前来。
  “主公请平手殿速往清州!”
  于是稍微整理行装,立即出门。
  随着亲侍进了城门,走入本丸。
  信长独自坐在靠近窗外的席上,沉默不语。
  “汎秀参见殿下。”汎秀唤了一声,伏身在门外。
  信长缓缓转过身,吱了一声,挥手示意汎秀走近。
  两厢落座。
  “今日,我召见了蜂须贺小六。”
  信长盯着汎秀,缓缓说道。
  纵然已经猜到,仍是为之一振。
  “你可记得,那古野城以前有一个名叫‘木下藤吉郎’的侍卫?”
  木下藤吉郎?这个时候,可没有心情去瞻仰历史名人啊。
  汎秀摇了摇头,平手政秀虽然性格温和,但对子女的教育却是极严厉的,未元服的子弟,是没有多少机会接触城中事务的。
  更何况,当时的心绪,也没有用在这方面。
  信长叹了一声,没有追问下去。
  “蜂须贺小六的见闻,皆是来自于此人。”
  “我已经见过藤吉郎这个人,据他所言,当日送信的是尾张的具足商人玉越千十郎。”
  “玉越家?”
  “他们起初在古渡经营具足,现在却已迁走了。据说是去了三河,你若是有空的话,就亲自去一趟吧!”
  “多谢殿下……”
  “是。”汎秀应了一声,就想要出门。
  “慢着!”信长皱眉不悦,“在家里发现了什么,难道不跟我说清楚吗?”
  ……
  玉越家是世代流传的甲胄匠,在东海一带略也算是有些名气,况且具足不同于别的商品,乃是受人关注的军用物资。如果要探询的话,最好是自称购买具足的浪人,找那些市井之徒询问。
  汎秀自筹身份,只要不在今川的地界公开打出织田的旗号,应该不会有人能认出来。于是配着太刀,换了身不饰着家纹的衣服,独自上路。秀江马太引入注目,也不宜带出去,只找兄长借了一匹普通的战马。
  沿东海道东行,穿过爱知郡,就进了冈崎的地界。
  冈崎本是松平家的基业,然而自少主竹千代被换到骏河之后,整个三河就几乎成了今川的领国,骏河来的奉行和城代把持着所有的权力。不过也正因如此,原属松平的豪族不免心怀不忿,阳奉阴违,甚至叛离。
  于是在政秀口中“井然有序的镇子”,如今却变成野武士横行,而行商避之不及的地方。
  因而一路走来,并未遇到盘查。甚至在街町之中,还见到有人舞刀弄枪招摇过市,居然也无人出来阻止。
  “如此混乱的三河……难怪轻易就回到了松平家手里。”
  既然如此,也就无需那么谨慎了,在酒馆找个位置坐下,拿出几文的赏银,唤了小厮过来,直接问起具足屋的下落。
  “具足屋?”正与旁人闲聊的小厮躬身走了过来,“大人,您一定是刚来三河吧?”
  汎秀不解:“我是从西国来的。这又如何?”
  小厮谄媚地一笑,视线划过汎秀手里的赏银,却不去接:
  “如今的三河,地产都被外人拿走了,武士大爷们连饭都吃不饱,哪里还有闲钱去干别的事情呢?”
  “外人?”汎秀眉角微扬。
  “刚才跟小人说话的那个人,原来就是城主家的鹰匠啊!”小厮扭过头唤了一声,“弥八郎!”
  “嗯?”被叫做弥八郎的人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汎秀一眼,才躬下身子。
  “大人是骏河的老爷吧?”弥八郎放肆地盯着汎秀。
  汎秀不以为忤,摇了摇头,“我是从西国出来游历的。”
  “噢……”弥八郎这才低下头去,“现在的三河,连城里的老爷都没有余粮,我们这些伺候的人,也只能出来干活才能有口饭吃啊。”
  如此啊……汎秀微微有些感慨,但随即又立刻抛诸脑后,“然而今川家的武士也是要用具足的啊?”
  “嘿嘿……骏河的大人们,哪里瞧得起我们这些乡下的东西呢……”
  弥八郎眼底闪过一丝精芒,随即立刻伏身低下头去。
  “那么是不知道了?”
  “小人实在抱歉!”两个下人,依然没有动手去拾那几个铜钱。
  小厮和鹰匠,也知道无功不受禄么?
  果然不愧是三河人……
  汎秀若有所思。
  饮尽杯中的酒水,将银钱仍在桌上,提了太刀,起身便走。
  “赏出去的钱,难道还能拿回来吗?”
  出了酒屋,就已不抱希望,询问了几个浪人之后,果然没什么收获。
  顺势在冈崎逛了几卷,也没有发现相关的地方。
  “或许应该从铁矿的方向入手?还是去找那些亲织田的三河豪族?那样好像太小题大做了一些啊。”
  一时失神,牵着马低头走头,却突然撞到前面。
  只见对方应声而倒。
  低头一看,却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旁边散落着许多纸包。大概是端的东西太多,挡了视线。
  “抱歉。”汎秀有些尴尬,俯下身帮着捡起东西。
  本来武士对平民,蛮横些也无所谓,然而面对着一个小姑娘,实在很难有发火的念头。
  少女却怔怔地盯着汎秀,神色惊疑不定。
  “平手大人?”她试探着唤了一声。
  ??
  汎秀的动作突然停滞下来。
  这……是谁?


第十九章 解密(四)
  泛秀抬起头,凝视着面前的少女。
  该怎么称呼?
  小姐,还是阁下?
  更重要的是……她如何会认识我的?
  “平手大人,难道不记得我了吗?我和大人见过两次呢!”
  少女眨着一双明目,毫无畏惧地与泛秀对视。以平民对武士的标准来看,如此言行,似乎有些过于放肆了。
  难道真的是认识?而且看这个样子,是友非敌啊。
  莫非是尾张哪家豪族的女儿?
  泛秀的眼神自上而下的划过。
  面前这位女子穿着翠绿色的吴服,身姿玲珑,素手纤腰,不堪一握,披肩的柳丝之下,一双明眸,煞是可人,虽称不上绝色,却也颇具仪态……
  然而,还是没有认出来啊?
  少女见对方目光所向,不禁微微颔首,霞飞双颊。
  “平手大人,我是合子啊!”
  合子?
  “是千岛樱的合子小姐啊……”泛秀淡然一笑,向她点了点头,“居然会在这里相遇,真是难得。”
  虽然美色当前,但心怀旁骛,却也是无心攀谈。
  “嗯……”合子面上的红霞稍退,仍是低着头,右手抚着发梢,缓缓挪开步子,让道一边。
  泛秀起身将行,随口又回头问了一句。
  “合子小姐搬到了三河吗?”
  “啊……是,寄居在亲戚玉越家呢。”
  脚步突然停住。
  “玉越啊?”泛秀装作是不经意地问道,“是以前尾张的具足屋么?”
  “是啊。”合子有些惊讶地抬起头。
  泛秀转过身,微微一笑。
  “我也正想来看看具足和刀剑之类的东西呢,请合子小姐带路吧。”
  于是二人同行。
  在这个时代,武家的婚姻,往往被当作维系关系的工具,而商人和农民家的女儿,反倒是能享受一定程度上的自由。
  回想起这一世,似乎还从来没有与一个少女如此自由的独处呢。况且,从方才的情况来看,少女对自己并不反感。
  因此,不管少女的青睐是因为身份地位,或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都是令人愉悦的事情。一路聊些尾三的风土人情,亦是轻快。
  毕竟已经过去数日,那个消息带来的激愤已经渐渐沉淀下来,转化为一种沉默的执着,而心情也逐渐敞开起来,一路之上,居然还有心调笑几句。
  东行而去,穿过市集,四周的民居和商户日渐稀少,反而渐渐可以看到田间收割的农人。
  冈崎离城大约五六里的地方,“玉越屋”的牌子无精打采的挂着,背后是一间寺庙,仓促之间,看不出宗派,而旁边则立着一座土藏。
  从正门进去,大厅里只有一个年轻人,斜倚着墙壁睡在地上。
  看来生意算不上兴隆呢。泛秀如是想,却并不出声,只轻轻瞥了合子一眼。
  合子面色微红,上前拉扯着年轻人的袖口。
  “三十郎,醒醒啊!”
  她轻声唤道。
  被叫做三十郎的年轻人揉了揉眼睛,支起身子,干净利落地翻身起立。
  “合子……难道是千五郎又欺负你了?放心,我立马去揍他……”
  这个三十郎的言语虽然滑稽,却也应对自如,显然是跟合子相当的熟稔。
  泛秀心头没来由地闪过一丝不悦,继而消散无形。
  “是这位大人要来看具足啊。”合子悄悄指了指立在一旁的泛秀。
  “大人?”三十郎连忙转过身来,见了泛秀,伏下施礼,“小人无状冲撞,望大人海涵。”
  “无妨。”泛秀缓缓踱步,环视四周,“不知玉越千十郎先生,与阁下如何称呼?”
  “正是家严。”三十郎匆匆抚了抚衣领和袖口,姿态立即变得端庄起来,“家严正在炉室之中,若是大人……”
  “有劳了。”泛秀颔首致意。
  儿子在睡大觉,父亲却在工作,这种事情在后世的天朝中倒是司空见惯,在这个极重礼仪的时代却是完全不可能的。不过明知是假话,却也没有必要点破。
  三十郎转身钻出后门,泛秀甫一抬头,却恰好与合子对视在一起。
  “千十郎先生,是我的姑父……”合子低声的解释。
  “噢……千岛樱酒屋,为什么不继续经营下去呢?”本身也不在意,于是随口应了一句。
  合子却突然低下头去,半晌无语。
  “家父仙去之后,上总大人又搬离了古渡城……”
  那个有着武士苗字“吉野”的酒屋老板,已经去世了?泛秀微微有些惊讶,离开古渡城,对这些事情都一无所知了呢……
  正在此时,玉越三十郎和一个银发老者一齐走了出来。
  “玉越千十郎先生?”泛秀抢先欠身示礼,却吓了对方一跳。
  “不敢!”老者连忙伏身回礼。
  于是随着玉越父子,四下观看了屋中的具足。
  武士出身,自然对此有些见识,于是状似无意的闲聊,借机把话题引向尾张,探询对方的信息。
  老者千十郎,似乎是毫无心机,并没有展现出与年龄对应的阅历,反倒是三十郎,屡次打断话题。
  “当日在那古野城的时候,就经常使用玉越家的具足。”泛秀不动声色地讲话题向那时候引去。
  “原来大人是那古野城的武士啊。”千十郎恍然,“以前在城中,多赖监物殿照顾,可惜……”
  “这位大人,就是监物殿的公子啊。”合子突然插上了话。
  泛秀静坐不语,观看着对方的反应。
  “原来是……”千十郎大惊,“这位大人真的是监物殿的公子?”
  “先前在古渡城之时,曾与合子小姐见过几次。”泛秀轻声道。
  千十郎点了点头,眉关紧锁,犹豫许久,复又开口:
  “那么大人一定是监物殿的季子了。如此……小人有一言相告。”
  一言相告?
  泛秀颇为诧异。
  三十郎立即起身,目示合子离去。泛秀眼角余光扫及。却已无暇顾及。
  “监物殿去世的前两日,老夫曾前往城中运送一匹具足。顺带有一封书信,是赠与监物殿的……”
  “是怎样的书信?”泛秀神色尚能自持,声调却已有些颤抖。
  虽然此前已经预想过无数次,但真正到来的时候,这种感觉,依然是无以言状。
  千十郎眯起眼睛,低头沉思。
  “信上写的是平手殿启,当日的交待,的确是要给监物殿的……”
  “交待?谁的交待?”
  “这……似乎是下社城中的一名侍卫,姓名却是不曾记得……”
  下社城?
  柴田的下社城?
  而信上的写的平手殿,也是有歧义的说法啊。
  握紧了拳头,姑且忍下心中剧变,且看还有什么说法。
  “当日下社城订下的是二十批具足,交货的人与往日却不是同一人。那封书信既然是代传,想来不应是什么要事,却不料监物殿拆了信后,神色剧变,而且交待我等立即离开那古野城,否则必将蒙难……”
  千十郎咳嗽了几声,继续说道:“虽不知情由,却不敢违逆,当日就收拾了家业,迁去了骏河。现在想来,或许与监物殿之事,不无关系……”
  接下来的话,泛秀已无心再听。
  眼下已经可以确定,此事乃蓄意为之。但是人选为谁,似乎还需推敲。
  不过,已经快了……
  泛秀胸口突然涌起一股血气。


第二十章 谜底
  “谁知离去之后,就听说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千十郎悄悄看了看汎秀的表情,“依照监物殿当时的语气,还以为城中会有什么大的祸乱,谁知却是……”
  汎秀静静地听着,一言不发。
  忽而一声长叹。
  “多谢千十郎先生了。”往前欠身一礼,“若是我所料不错,再过上几月时间,尾张就会平静下来,届时玉越屋也可以重新返回清州。”
  “如此……那就拜托大人多照护了。”千十郎鞠身,并没有显示出重返故乡的喜悦,反而是颇为萧瑟。
  抑住神思,在店中逛了逛,随手挑了一件胁差,就准备出门。玉越屋却说什么也不肯收下钱,汎秀亦未多做推辞。
  ……
  柴田下社城,身份不明的侍卫,还有信上的称谓……
  事情的脉络已经理清。平手政秀收到的书信,所写的无非是久秀与信行那批人来往的书信。对于长子的背叛,无可奈何,于是唯有一死。
  然而,书信的内容究竟是什么呢?
  若只是普通的交谈,不可能令人大惊失色。若是商讨要事,又不可能让第三者代为传递。
  那么,综合的判断下来,这封书信应该是言辞暧昧不清,故意使用了许多双关的字眼。而当时的平手政秀,正是心力交瘁,最为委顿的时刻,难免会一时轻信。
  不过这种事情,就不是柴田胜家这种人做的出来的,反倒像是林佐渡的手笔。
  最直接的办法,无非是直接质问平手久秀或者柴田胜家,然而……
  犹豫之下,信步又回到了志贺城。
  久秀去了田间,视察庄屋的收上来的粮食,而增田长盛代管了冲村四十町的土地,也不在城中。
  几日未见,服部小平太的伤势已接近痊愈,见了汎秀,立即表示随时可以归队,他的弟弟小藤太也提出希望加入织田家的愿望。
  “那么下次出阵的时候,你们就一起算在我的兵役中就行了。”汎秀随口答道,依然皱眉不展。
  “殿下有什么烦心事吗?”小藤太突然问道。
  汎秀闻言,抬头瞥了他一眼。
  小平太连忙起身将弟弟拉到身后:“怎可在殿下面前如此无状呢?”
  “无妨。”汎秀摆摆手,坐到他们兄弟对面。
  “小平太啊……”突然信口问道,“如果使用计谋的时候,需要用一封信件来误导他人,应该如何?”
  服部兄弟对视一眼,不知如何回答。
  汎秀苦笑了一下,视线移向一旁。本来就是随口一说,也没有指望有回答。
  却不曾想,小藤太犹豫了一瞬,出声结果话头。
  “若是要用书信,那首先就要模仿对方的笔迹,而从前尾张恰好有一位禅师,暗地里却是模仿笔迹的高手……”
  汎秀目光一振,抬头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这位大师,法号一斋,并无什么名气,但他还有一个称呼,被叫做根阿弥……”
  汎秀点了点头,颔首沉思了一会儿。
  “这些信息,应该是忍者所熟知的,小藤太为何如此熟悉?”
  “是这样的。”小平太躬身,神色复杂地看了弟弟一眼,“臣下的伯父,曾是在伊贺学习忍术,而后归来。因这位伯父无子,就收继小藤太为养子,教授了许多忍者的技艺。两年前伯父亡去,方才返回家中。”
  难怪小平太身强体壮,弟弟却瘦弱矮小,原来是从小作为忍者培养的缘故啊……
  “那小藤太学了几年的忍术?”
  “七年。”
  现在小平太只有十六七岁,而小藤太看上去更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莫非忍者的培养,都是从三四岁开始的?
  小平太仰起头,看着汎秀,却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在想些什么?
  汎秀心思一转,骤然领会。
  “小平太可以放心,他日我出头之后,你们兄弟都是光明正大的武士,绝不会被当做不见天日的忍者来使用。”
  “谢殿下!”小平太伏身施礼。
  “今天恰好买回一柄胁差,虽不是什么名品,却也颇为实用,就送给小藤太使用吧!”偶然从玉越屋带回来的东西,也突然有了使用的价值。
  “多谢……”小平太仿佛失去了语言的能力,只会说谢这个字。
  小藤太虽然起初有些不以为然,此时却也不禁动容,也跟着拜了一拜。
  接下来,该进入正题了。
  “那么,根阿弥一斋此人,现在何处呢?”汎秀状似无意地问起。
  小藤太面露难色。
  “根阿弥先生……似乎在两三年就失去了踪迹,尾张之内,无人能找到他啊。”
  “会不会是去了别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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