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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之平手物语-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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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的所见,浅井长政连战连捷,威望正盛,是有能力压服全部家臣的。
  不过,倘若浅井长政本人都对织田充满怨望,那事情就麻烦了。
  听赤尾清纲所言,近日来,除了赤尾隐居让位给其子之外,其他亲织田的家臣,安养寺经世多日不再受到召见,浅井玄番被找了个微不足道的借口下了禁足令。
  赤尾是最早主张结盟的重臣,安养寺经世和浅井玄番则是迎接织田市去小谷城结亲的负责人。如果只是赤尾这个孤例,还可以说是为了安抚家臣的情绪。三人都是遭到打击,这足以说明长政的态度。
  对于浅井家的变化,信长是没注意到呢?还是注意到了,但没放在心上呢?
  这其实是个穿越者引起的蝴蝶效应。原本历史上,赤尾作为家中担当外交方面的家老,一直是偏向朝仓的。但本世界里,他遇到了平手汎秀,后者豪言“三年解决今川”,并且当真做到了。这令赤尾清纲大为叹服,毅然改变了立场。这也导致赤尾成了众人怨恨的发泄口,包括浅井久政在内的反织田方对他十分不满,而浅井长政本人却免遭冲击。
  以汎秀有限的历史知识,暂时是意识不到前因后果的。
  但他也感觉到不对的苗头。如果浅井的反织田风潮这么明显,信长不至于在金崎的时候毫无防备啊。
  所以汎秀不禁脱口而出:“这其中难道没有什么回转余地了吗?”
  本只是自言自语,但赤尾清纲闻言却接过了话头,认真地回答说:“余地还是有的。便在本家正室夫人的腹中。听说阿市夫人她已经接近临盆,若诞下麟儿,让带着织田血脉的子嗣成为浅井的继承人,局势便能够化解。届时经世殿和玄番殿想必就可以复归。”
  “那赤尾大人您呢?”汎秀追问。
  “我已过了知天命之年,不想考虑太多了。”赤尾清纲摇了摇头,脸上显出几分萧索。
  汎秀沉默不语。因为他知道,织田市诞下的子嗣,并未阻止浅井家倒向朝仓。从小豆袋到姊川,从火烧比叡山到小谷城落,连番作战,对浅井而言自然是灭顶之灾,但织田也遭遇到莫大的危机。
  另一方面,说不定正是这个外甥,让信长对于维持联盟有了不切实际的信心,忽略了浅井倒戈的可能性。
  以前平手汎秀考虑过如何避免金崎危局,都是从劝阻信长注意浅井那里入手。不过如今知道了双方产生矛盾的真实原因,是不是可以有更好的办法解决问题呢?
  两边是因为地缘而亲近的,尾张和北近江,正好可以夹击六角与斋藤的联盟。现在疏远也是由于地缘,南近江是信长规划中的统治核心,也是长政眼里近在咫尺甜蜜果实,双方都势在必得,如果不能使其中一人改变想法,敌对就是不可避免的。
  让信长放弃安土好像不太可能。此处是连接尾美和京都的枢纽,太过于重要。
  浅井长政则不同,他在乎的不是这个位置,而是水利发达,农产丰腴的土地。
  战略要地是不可能移动的,但土地却并非只有此处才有。倘若浅井长政能在别处得到等量甚至更多土地,也就没必要纠结于南近江了。
  一念至此,汎秀借口内急,走了出来,临时写了一封急令,让亲卫带给河田长亲与中村一氏。而后回到了房间,正色对赤尾清纲说:
  “赤尾大人,在下能够理解浅井家众人的心情。此事确实难以接受,就算将来浅井的继承人有织田血脉,也未必能阻止家臣的不满。”
  这开诚布公的态度,让赤尾有点措手不及。虽然他一向不喜欢虚词绕圈子,但也没这么直截了当啊。
  愣了片刻之后,赤尾避开了汎秀的目光,摇摇头轻叹道:“老夫已经归隐,这些事情就交给年轻人去头疼吧。”
  汎秀进一步加强辞锋,接着说到:“如若产生争端,乃至交战,将来必然是一死一伤,就算您已经隐居,也未必能置身事外。”
  赤尾沉默不语。
  说是“一死一伤”,但最终多半是浅井死,织田伤,因为实力的差距太大了。赤尾清纲虽然归隐,但与浅井的关系是撇不清的。更何况他的大儿子赤尾清冬还在小谷城继任家老之位呢!
  半晌之后,赤尾涩声道:“虽然很感谢平手监物大人的关心,但恐怕织田弹正的决定,您也无法阻止。”
  直到此刻,他才透露出一丝不宜察觉的怨憎之意。
  作为一个受害者,能忍到现在,殊为不易了。对信长这一番举止,他怎么可能当真没有想法呢?
  汎秀闻言,没有介怀这一丝抱怨之意,反而脸上泛起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接着他缓缓道:
  “听说最近公方大人和织田弹正,派了池田、别所这些新附之人,响应宇野下野守(赤松政秀)的求援,进军播磨讨伐浦上远江(浦上宗景)和赤松左京(赤松义佑),但作战并不顺利。”
  这一番话,说得无头无尾,但政治经验丰富的赤尾清纲马上就听懂了。
  平手汎秀的意思是,浅井家可以主动申请西征,然后就顺势站稳脚跟,施行扩展。
  起初听上去不太靠谱,近江与播磨之间,隔着山城、丹波、摄津诸国,大军前往,后勤保障会是个问题。
  但另一方面,山阳的播磨、备前、备中、美作都是经济发达的地域,当前也没有特别强大的势力涉足,如果能在那里打开局面,远胜过在南近江磕磕绊绊。
  更重要的,比起直接要求归还土地,此事显然更有可能得到足利义昭和织田信长的赞同啊。
  如此说来,这个策略,似乎,可能,也许,大概,仿佛,好像……也有那么一点道理?
  虽然实行起来很困难,但总比现在强啊!
  何况,私底下想想,如果达成此事,赤尾清纲作为主谋,在浅井家的地位和权力便可以回复。虽然他确实已经五十出头,精力不济了,但能够身居高位,掌握实权的人,有几个是心甘情愿退隐的?
  自从平手汎秀豪言三年击败今川,并且说到做到之后,赤尾便对他佩服不已,所以当下也立即把今日说出的这个事情,当作要务来认真考虑。


第七十五章 平手汎秀的奇思(下)
  两人谈了几句之后,有了大致的结论,但八字连一撇都没有,后续还需要很多复杂工作,不是今天在酒桌上能定下来的。于是默契地不再提及正事,反而是让酒屋把店里最好的货品呈上来,边品尝边谈了些美酒佳肴之类的愉快话题。
  约半时辰之后,酒足饭饱,平手汎秀礼貌性地建议对方到城里做客,赤尾清纲则以身份尴尬,不宜公开出没为由拒绝。反倒是邀请汎秀到他临时租赁的那间屋子里,见见家小。
  “有一对未成年的儿女,也随我出来游历。他们可是十分希望能见见名震天下的‘平手监物’呢!”
  听了这话,汎秀不觉莞尔。考虑到事情要靠对方去推动,出于加强感情的需要,就没有拒绝。
  于是他欣然同意,让赤尾清纲指路,自己则带着明里暗里一大群亲卫们跟在后面。
  岸和田城的城下町面积并不大,走了数百步,转了两个弯,便到了目的地。
  那是一座处在街町外围的屋子,还带着庭院,看上去阔气又幽静,想来价格应该不菲。不过赤尾清纲在浅井家当了几十年家老,这点积蓄还是有的。
  然而……
  怎么看上去,房子附近有人在动武?
  赤尾清纲先看到不妙,赶紧急着上前,然而少顷之后,又突然止住步伐,只是苦笑着看着投过来无奈的目光。
  平手汎秀心生疑惑,也跟了上去。
  定睛一看,只见屋子和庭院的前后都被全副武装的士兵们围起来,两名粗壮的大汉正在踹门,每踢出一脚,便是一声闷声巨响。还有人负责在外大声恐吓,喊些“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缴械不杀”之类的话。
  门口还有个白衣少女,被刀剑架住脖子,动弹不得。旁边一人背身对着这边,似乎是在指挥士卒们行动。
  这个看着像是指挥官的人,没穿铠甲,只披着黑色吴服,背上正绣着平手家的家纹。
  而且他的背影则十分熟悉。
  汎秀顿时觉得尴尬无比,咳嗽了一声,佯作发怒,吼道:
  “服部春安!你是发了什么毛病,竟把赤尾清纲大人的家眷当做案犯抓了起来!”
  这一嗓子把士卒们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服部春安一下子愣住,来不及说话,那白衣少女却大声叫到:“父亲大人,您终于回来了!这人可真不讲理,我都说了是平手大人的旧友,他仍是不依不饶!”
  瞬间大家都知道,这少女原来就是赤尾清纲的女儿。
  加于她脖颈上的刀剑立即垂下。
  服部春安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跪倒谢罪:
  “罪臣有眼无珠,不知……”
  汎秀仍是一副恼怒状,拂袖打断曰:“你不必说了!”
  而后他紧锁眉关,垂下眼睑,做出沉痛的表情,侧身对赤尾清纲解释道:“唉,都是我管教不严!您刚到和泉,肯定不知道最新的‘带刀状’指示。城里正在严查手持武器身份不明的人,却不想唐突了令爱……这小子也真是朽木不可雕也,赤尾家儿女的风仪,怎么会是可疑人物呢?……唉,您说该如何惩治这个没眼力的家臣,才能表达歉意呢?”
  絮絮叨叨这一番话,表面上是在责骂服部春安,实际却全是为他开脱。最后一句话,更是在暗示赤尾不要计较。
  赤尾清纲只能继续无奈地苦笑。
  要说生气,那自然是有一点的。但是不太敢表达出来。
  浅井家家老的身份,放在一般情况下足以碾压凡夫俗子,但对上炙手可热的和泉守护代平手监物大人,还是远远不足的。更何况现在只是已经退隐的前任家老,回复权势的指望还要落在汎秀身上呢!
  所以他表现得十分大度,不仅不敢怨怒,反而惶恐地深深弓下身子,回礼说:“岂敢,岂敢!此事全因老夫耳目闭塞,竟不知道您的新政,才会有所疏漏。岂敢归罪于人?”
  “怎能如此轻饶?”汎秀仍是沉浸在演技当中,做出既痛心又愤怒的样子,说:“必须严惩不贷,方能显示织田与浅井的友盟关系,不容破坏。”
  赤尾清纲是何等人,自然一眼看破。他心下暗骂,但身在人家地盘里,也不得不配合着演下去,于是再来一次伏身施礼,肃然道:“这位服部大人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理所当然,如若处罚,不能服众。”
  “那——”汎秀脸上显出犹豫之色,缓缓说:“难道就这么不加追究……”
  “不仅不敢追究,还应该嘉奖。”赤尾清纲斩钉截铁道。
  汎秀佯作思索,过了一会儿才貌似不情愿地点了点头,接着又转过身去,厉声对服部春安呵斥道:“赤尾大人气量非凡,不与你计较,我就让你戴罪立功。令你一个月内,加紧招募人手,将‘警视厅’的缺额全都补上。人数满之前,不得有一日轮休!”
  话说到这里,在场众人,包括士卒在内都看出端倪来了。
  让服部春安赶紧招人,明显是要扩大他的权势,至于不得轮休,这点微小的惩罚实在不足挂齿。
  足见平手汎秀对他的工作态度是十分满意的。此次事故明显是因为误会,不能加以责怪。
  至于赤尾清纲心里那点小小的不满……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汎秀的面子又给得很足,还能再去计较吗?
  于是双方对视一眼,宾主尽欢,这么点小芥蒂,就当做没有发生过。
  接着汎秀准备再去安慰一下刚才的受害人,也就是赤尾清纲的女儿。
  但是他刚向那个姑娘的方向走出两步,却发现对方呆滞在原地,面色十分激动,以一种非常特别的目光盯着自己。
  这种目光……有点像是下人对高官的阿谀奉承,又像是信徒见了高僧的景仰和敬佩,还夹杂了一点暧昧不清的东西。
  直到赤尾清纲上前叫了三次,这个女孩子才回过神来,顿时脸颊羞红,把脑袋埋在胸前,捏着她父亲的衣角跟进了大门。
  汎秀心下略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多想,便径直跟了进去。
  服部春安和他的“警视厅众”当然已经离去了,庭院又重新清静起来。
  平手汎秀和赤尾清纲穿堂而过,为化解尴尬,假模假样地称赞着屋子里的装饰。
  不过落座之后,还是要来见礼的。
  除了方才那个少女,赤尾还唤出了几个妇人,以及一个孩童。接着他指着妇人们道:
  “这几位便是鄙人的家眷。”
  汎秀点点头算作施礼。他知道对方的正室已过世,未曾续弦,在场应该都是小妾,闺名没必要细问。
  接着赤尾着重介绍了两个小孩子。
  “家业已经交给长子清冬继承,这两个就随我在外游玩。犬子虎千代,已经八岁,还在懵懂中;小女阿菊,过了年才满十二,却一直闹着要结发(成年礼),我也就任由她了。”
  汎秀挥了挥手向着这对小朋友示意。
  “拜见平手~监~物~大~人~”那叫“虎千代”的男孩子有模有样地大方施礼,但口里却故意叫得很夸张,一看就是个调皮的性子。
  “……”而旁边叫“阿菊”的女孩儿则是十分淑女——也许淑女过了头,只看到脸上红潮一片,头快低到地板上去了,声音更是细若蚊蚋,完全听不清在说什么。
  因为方才的“事故”,平手汎秀对这个姑娘的印象还是比较深刻的,但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他的心思,都在想着家国天下的大事,哪里会考虑一个无知少女的异常举动呢?


第七十六章 箱中佳人
  岸和田城的东门,再往外大约三町半,溪流和树林交汇之处,颇具小桥流水的味道。
  这里以前是一座砦城的废墟。自从平手汎秀到来之后,觉得此地甚有情趣,便命人建了一座凉亭,算作是迎来送往的门户。
  沿海地域四季温差较小,再加之入冬比内陆晚,天气并不甚寒冷,也没有令人畏惧的北风。四下没什么飞禽猛兽,只偶尔有鱼儿在水里翻动;小树林另一边是大路,行人的身影半遮半掩若隐若现。坐在这安静流淌的小河上,听着流水潺潺流过的时有时无的叮咚声,又见杉叶在空中盘旋飞舞,与身边的枯石绿草融为一体。这一番景色,好像是有点应了寥落通幽的“侘寂”之意。
  赤尾清纲并非什么通晓诗书礼乐的文化人,但久居高位,多少也有了那么一丁点装出来的品位,于是便赞赏这亭子修得极好,得天地造化。
  但平手汎秀却笑而不语。
  其实他当日心血来潮,下了这个命令,心里想着的是“长亭古道”的意境。只是亭子建好,方才发现,扶桑的凉亭还停留在唐风的时代,与脑子里明式建筑的风格相距甚远。唐风的亭子,整体要古朴素净得多,尤其是屋檐上少了夸张的弧度和繁复的叠瓦,看上去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东西。
  不过话又说回来,上辈子只学过语数外理化生,这一世更专注于舞刀弄枪军政谋略,平手汎秀也不是真的那么爱好艺术。更何况今日有事在身,更没闲情去管建筑风格间的区别了。
  来到这里,是为了送别的。
  双方已经互送了礼物,即将要告辞了。
  赤尾清纲不是一个容易头脑发热的人。平手汎秀花了几日功夫,多方分析利弊之后,才让他彻底相信,这是个不错的提议。
  既能让自己重回权力核心,更能令浅井家摆脱困境,是一石二鸟的计策。至于这两个理由究竟哪一个在他心里更重要,就不得而知了。或许他自己也难以说清。
  对平手汎秀而言,作为一个在游戏和文艺作品里体验过“金崎殿后”和“姊川血战”的人,他实在不愿意在活生生的现实世界再温习一遍。
  毕竟流血是会痛的,被砍掉脑袋是会死的。
  一个合格的豪杰应该对必要的冒险毫无畏惧,甘之若饴,但也应该尽量避免无意义的危险和损失。“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与“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并无矛盾,但如果没有“得虎子”的预期收益,毫无准备的空手入虎穴,就不是勇敢而是愚蠢了。
  所以这次的情况与桶狭间诈降是完全不同的。
  另一方面,就算建议浅井家西征的方案不成功,乃至受到批判,抑或是将来时势变迁,需要承担的也不过是赤尾清纲而已,平手汎秀并非首导者,可以安居幕后。
  等到赤尾清纲当真说动浅井长政主动请战之后,平手汎秀再以中介者的身份,来推动织田信长和足利义昭投出赞成票。
  除开避免风险之外,这一局汎秀似乎拿不到什么实际利益,但能获取许多看不见的政治资源。
  不出所料的话,以浅井家的战斗力,应当能击败赤松义佑、浦上宗景等辈,在播磨站稳脚跟。但以其政治能力,则很难完成领内整合,势必会陷入国人众错综复杂的关系当中去。
  实在不行的话,也可以想办法在前一个阶段帮帮忙,后一个阶段拖拖后腿……
  双方各怀心思,商谈了好长时间。
  最终赤尾清纲下定了决心,他毅然对平手汎秀伏拜道:“老夫拼着三十年积攒下的颜面,定要说动浅井家上下。后面的事情,便只能拜托平手监物大人。”
  平手汎秀亦肃然正色,还礼曰:“此言既出,我必会竭尽全力。”
  赤尾微微颔首,轻笑了一下,脸上的忧愁顿时消融,往日的淡定从容的面貌又重现出现。
  ……
  赤尾清纲带着家人和随从的身影急匆匆而去,渐渐消失在视野尽处。
  平手汎秀坐在凉亭里,盯着那一行人离开的方向,轻轻叹了一声。
  事情当然不可能这么简单的决定下来,前几日汎秀已经派了人奔赴近江去调查浅井的情况。以浅井家那个筛子一般的体制,想必情报也差不多该送回来了,接下来还需要好好分析一番才是。
  回想起来,自从到和泉国上任以来,除了中秋那天,好像就没怎么休息过。这一国守护代的事务,果然还是比一个万石级重臣多得多。
  真的需要这么事必躬亲吗?要不然这件事情,只把握大局就行了,细节让河田、本多他们去负责就行了?
  就这么分神了片刻,视野内早已失去了赤尾清纲等人的踪迹。但平手汎秀没有回城的意思,亲卫们也只能杵在原地静静等待。
  直到突然听到木板的撞击声,好像是有人在挖地道或者掘墙。
  接着响起一声娇喝。
  “何方鼠辈在此?可敢现身一见!”
  伴随着呵斥声,只看到姬武士井伊直虎潇洒利落地抽出了腰间的小太刀,警戒起来,接着她使了个眼色,便见几个组头分明带着组员从不同方向搜索过去,包括了地面和亭子顶上。同时不待吩咐,在汎秀身边,也立即有整整二十人摆了个空心方针,组成人墙,将主君护在中间。
  只是……
  没过片刻,众人都发现,响声并非从外面传来,而是在亭子里响起。
  确切说,是亭子里面,平手汎秀身边,两个大箱子里,靠左手边的那一个。
  这两个大箱子,原本是赤尾清纲送过来的临别礼物,还没打开查看过。
  而今其中一个箱子,却自己翻开了盖子。木板撞击的响声,便是来自于此。
  接着,没等人喊出“是不是闹鬼”之类的话,就立即看到——
  箱子里站起来一个人。
  一个女人。
  一个身材娇俏,宛如清荷般的女人。
  看身形犹是少女,面相也十分青涩,穿着略微有点褶皱的白色吴服,散乱的发髻上插着崭新的簪子。
  原本用绸布裹着的箱子,打开成几面,平摊在地上,四面散开。中间一个白衣少女,盈盈起身,这画面,真如出水芙蓉,缓缓绽开。
  一时除了姬武士井伊直虎立即举刀相向,其他人包括平手汎秀在内都没有反应过来。
  紧接着那个箱中少女屈膝拜倒,脆声问候道:
  “平手监物大人,是我呀!”
  这个嗓音……结合这个身形相貌……
  汎秀立即就记起来了。
  不是他对此人印象太深,或者自己记忆力太好,纯粹是因为不久前才刚见过。
  这不就是赤尾清纲的女儿嘛!怎么没跟着老爹一起回去?跑到这里来添什么乱?对了,小姑娘叫啥来着,好像是一种花的名字,阿兰?还是阿梅?哎呀,不太记得了……
  “赤尾小姐……这就是令尊送的厚礼吗?还真出乎意料……”
  那跪坐于地的少女脸上顿时升起绯红,两手不禁捏住衣服下摆,忍着羞意,轻声道:
  “妾身十年前便有幸与大人有过缘分,那时筑紫禅师便断言了妾身的命运,是故家严此番便将我托付给您……”
  说完她微微抬头,向这面瞧了一眼,接着又瞬间深深将脑袋埋下去,整个人伏在地上。
  声音虽轻,却也一字不漏地传到了耳朵里。
  平手汎秀想了好一会儿,才记起来,当年出使浅井家的时候,确实曾机缘巧合,帮助哄了一下赤尾清纲的女儿。至于“筑紫禅师”应该就是那个装神弄鬼,说什么“施主日后定能叱咤风云,恳请日后善待佛门”云云。
  一开始对自己灵魂穿越之事不太理解,还颇有些敬畏之意。但这么多年下来,也没见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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