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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革(小黑醉酒)-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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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苏州城内比这里豪华气派的宅子有不少,有些也没有被破坏,但是赵云安此次前来是来查案的,并不适合住在那些地方,再说了,距离府衙近的话更方便办案。

赵云安的到来犹如一颗定海神针,使得苏州府混乱的局面迅速稳定了下来,他在苏州城给老头儿行礼的举动被百姓们交口传诵,很快就传遍了江南,在江南民间收获了意想不到的威望。

晚上,曹乔木和孙延在官邸里设宴,领着苏州城里七品以上的官员为赵云安接风洗尘。

曹乔木是皇亲,孙延是当世大儒,两人身份非凡,因此与赵云安一桌,一左一右坐在了赵云安的下首。

谭纵和其余的官员分坐在几张餐桌旁,面朝着赵云安,等待着他的训示。

酒宴开始后,赵云安举起了手里的酒杯,现场众人也跟着举了起来。

“诸位大人,你们知道这杯酒应该敬给谁吗?”冷冷地扫视了一眼众位官员后,赵云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官员们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多嘴,恭敬地看着赵云安。

“这杯酒,敬给在这起劫难中死去的苏州百姓,是我们没能保护好他们。”赵云安手一扬,将杯里的酒洒在了地上。

官员们见状,纷纷望向了曹乔木和孙延,两人不动声色地将酒洒在地上,官员们这才将酒杯里的酒倒在地上。

“这第二杯酒,敬给那些与倭匪英勇拼杀,壮烈殉国的勇士们。”赵云安没有让身后的侍女倒酒,而是自顾自地斟了一杯,冲着众人举了一下,又倒在了地上。

曹乔木和孙延再度领着屋里的官员倒掉了杯中的白酒,苏州城内的官员被倭人杀了个七七八八,现场的官员们大多数是从外地赶来的武官,闻言后不由得心血澎湃。

“这第三杯酒,敬给苏州城那些宁死不屈的同僚,他们是我们大顺国的楷模。”接下来,赵云安又将一杯酒洒在了地上。

倭人占据苏州城后,曾经想迫使城内的官员为其服务,结果大多数官员严辞拒绝,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这些人的气节确实值得称赞。

敬完了三杯酒后,赵云安将酒杯往桌面上一放,望向曹乔木:“查清楚没有,苏州城里有哪些官员曾经助纣为虐?”

虽然赵云安的语气十分平淡,但里面浓厚的杀气却扑面而来,令现场的每一个人都清晰地觉察到了他心中的杀气。

虽说大多数官员都坚守了自己的气节,但是也有一部分人为了活命投靠了倭人,帮着倭人在苏州城里行凶为恶。倭人走的时侯,这些人原本也想跟着倭人一起逃走,但是却被倭人无情地抛弃。

曹乔木进城之后,除了救火外,最主要的就是擒拿那些投靠了倭人的官员和平民,在苏州城百姓的指认下,这些人一一被擒拿,现在被关在了苏州府的大牢里,等候发落。

“禀王爷,查清楚了,皆以落网。”曹乔木沉声说道。

“这就好,这就好。”赵云安点了点头,抬头环视了一眼屋里的人:“众位大人觉得应该如何处置他们?”

官员们面面相觑,沉默不语,谁都知道那些人必死无疑,但谁也不想做个出头鸟,点明此事。

“曹大人,你怎么看?”赵云安清楚这些官员的心思,不动声色地望着曹乔木。

“按照大顺国律法,投敌叛国,满门抄斩!”曹乔木神情严肃地回答。

“既然这样的话,那么就按照朝廷的律法来办。”赵云安点了点头,风清云淡地说道:“三日后,午时三刻,城外乱葬岗行刑!”

第二百四十九章   监斩官

虽然大厅里官员们的早就知道那些投敌的同僚会是这个下场,但是这话从赵云安的口中说出来,还是给予了他们极大的震撼,不由得对这位年轻的王爷心生敬畏。

“王爷,那些为恶的百姓如何处置?”曹乔木点了点头,随后问道,他感觉赵云安心中另有安排。

“一同处死。”赵云安沉声说道,接着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加了一句:“现在死的人已经够多了,他们的家人如果没有为恶的话,就流配北疆吧。”

“王爷仁慈。”曹乔木一拱手,冲着赵云安说道,不动声色地拍了一个马屁。

“王爷仁慈!”现场的官员们一同冲着赵云安拱手,宏声说道。

“我有些累了,你们自便吧。”赵云安起身,在侍卫们的簇拥下离开了,他已经达到了自己在苏州立威的目的,没有必要再待在这里,屋里的官员们纷纷站起来相送。

“诸位大人!”等赵云安走后,曹乔木举起手里的酒杯,站着说道:“为了苏州百姓,为了大顺,各位要齐心协力,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将倭匪找出来,否则的话我们无颜面对天下的百姓,更是有负王爷和官家的厚望。”

说完后,他一饮而尽,啪一声砸了手里的酒杯,众人跟着喝干了杯里的酒,也跟着砸了杯子。

晚宴在一种沉闷的气氛中进行,在座的众人埋头吃饭,每个人的心里都沉甸甸的,虽然曹乔木没有明说,但他们清楚,如果有谁胆敢在追捕倭人一事上偷懒的话,恐怕会吃不了兜着走。

吃完饭,官员们一一离去,谭纵刚想找个机会与孙延私下里说左应龙的事情,结果就被赵云安的一个侍卫喊去了。

苏州府官邸,书房。

赵云安立在墙边,看着墙上挂着的苏州府地形图,眉头紧锁。

“王爷。”谭纵进门后,冲着赵云安一拱手,躬身行礼。

“梦花,你知道我为何喊你来?”赵云安眉头一展,微笑着说道。

“王爷是想让下官搜捕倭人。”瞅了一眼墙上的地图后,谭纵沉声回道。

“搜捕倭人,你当仁不让。”赵云安笑着拍了拍谭纵的肩头:“眼下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办,三日后的行刑,本王打算让你当监斩官。”

苏州城内,最有资格当监斩官的有两个人,一个是曹乔木,另外一个就是孙延,不过曹乔木是皇亲,那些被处决的官员不过六七品,有的还是八九品,他自然不可能自掉身价去监斩,而孙延乃是文学大儒,也不适合这种血淋淋的场面。

赵云安想来想去,于是就想到了谭纵,一来谭纵以此在云集在苏州府的各位官员面前立威,二来也是向众人表明,谭纵深受他的器重,可谓一举两得。

“下官遵命,必当办好这件差事。”谭纵清楚赵云安的心思,一口答应了下来。

离开了书房,谭纵没有回自己的住处,而是径直去找孙延。

“说吧,什么事儿?”孙延正在躺在床上又侍女揉腿,见谭纵进门,挥退了侍女,懒洋洋地坐起了身子,他可不认为谭纵这么晚来是来叙旧的。

“大人可听过左应龙这个名字?”谭纵毫不客气地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笑着问。

“左应龙!”孙延闻言怔了一下,有些好奇地望着谭纵:“他可是十二年前的状元,我大顺立朝以来最年轻的知府,五年前就因为一起风化案而不知所踪,你怎么提起了他?”

“他现在就在南京城。”见孙延此时的反应,谭纵笑着回答,心中却有些疑惑:看情形孙延并不知道左应龙一直隐居在南京城,可苏瑾是如何得到这个消息的?

“南京城?”孙延闻言吃了一惊,瞅了谭纵一眼,猜出了他的来意:“你是来替他当说客的?”

“苏州府遭此一劫,万物凋敝,百废待兴,需要左应龙这样能力卓越的人才。”谭纵并没有否认,笑嘻嘻地看着孙延:“也好为大人分忧。”

“你小子,指不定心里打什么鬼主意。”孙延看了看谭纵,打了一个哈欠:“苏州府正好缺个同知,我等下给王爷写个折子,将他调来任用。”

“谢谢大人了。”谭纵笑着向孙延拱了拱手:“此事还望大人保密,传出去的话我可就惨了。”

“知道惨了你还来?”孙延白了谭纵一眼,重新躺在了床上,闭上了眼睛:“没事儿的话就走吧,我要休息了,人上了年纪不仅记性不好,而且容易犯困呀,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那,我就不打扰大人休息了。”谭纵听出了孙延的言外之意,知道他不会泄露自己为左应龙求官的事情,笑呵呵地起身走了。

“这个混小子。”等谭纵出了门,孙延睁开了眼睛,笑着摇了摇头。

第二天上午,谭纵以监斩官的身份去了苏州府大牢,准备核实那些投敌之人的身份和罪证。

大牢里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刺鼻气味儿,走道两侧的牢房里关满了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大群,都是投敌者的亲眷。

“大人,冤枉呀!”

这些人已经被关了好几天了,一个个面容憔悴,神情惊恐,见到被众人簇拥着的谭纵后,纷纷扒在木栅栏上喊冤。

谭纵不为所动,继续向前走着,扫视着牢里的囚犯,忽然,他停下了脚步,在一个牢房前停了下来,这个牢房里的人没有像其他老房的人那样喊冤,而是安安静静地坐在稻草上,大人搂着孩子,神情平静。

“大人,这里面关着的是通判王浩。”见谭纵停了下来,跟在身后的牢头儿一指坐在角落里的一个瘦高个中年男子,低声说道。

府衙的通判就是从七品的官儿,王浩打量了谭纵一眼,将目光移向了别的地方,对其视若无睹。

“把他带到刑房。”谭纵觉得这个人有意思,倒现在还如此傲慢,于是吩咐了牢头一声,抬步走了,他到要看看这个王浩是破罐子破摔还是另有隐情。

牢头一挥手,几名如狼似虎的狱吏就冲了进去,将镣铐往王浩的手上和脚上一戴,押着他就走。

王浩冲着家人微微一笑,昂首挺胸地走着,好像没有丝毫的愧疚和羞耻。

苏州府大牢刑房。

谭纵坐在桌子后面,看着坐在前面椅子上的王浩,王浩也抬头看着他,两人谁也不说话,就这么互相对视着。

牢房里摆满了各式刑具,例如烙铁、老虎凳和皮鞭等,虽然经过清洗,地面上和刑具上仍旧沾有不少血迹,看上去阴森森的。

过了一会儿,见王浩不说话,谭纵挥了挥手,示意站在王浩身后的狱吏将其带走,狱吏的手刚挨到王浩的肩上,王浩忽然开口了:“大人,我是被人陷害的。”

“什么人陷害的你,为什么要陷害你?”谭纵做了一个手势,狱吏们退了下去,他不动声色地看着王浩。

“苏州府知事,赵元长。”王浩双目直视谭纵,宏声说道。

“放屁!”王浩的话音刚落,站在谭纵身旁的牢头就大骂了一声,然后意识到自己失礼,连忙躬身向谭纵解释:“赵大人一家就是被王浩领着倭匪杀害的,他说赵大人陷害他,简直就是血口喷人。”

府知事是知府的属官,专门协助知府处理日常事务,是个正七品的官职,赵元长待人温和,乐善好施,在苏州城的名声非常好。

“我说的是事实,赵元长是倭匪的人,他陷害我是要为他的儿子报仇。”王浩冷冷地看着谭纵,一字一句地说道。

谭纵的眉头微微皱着,示意王浩说下去,王浩于是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一讲了出来。

没错,赵元长在苏州城的确有着好名声,不过他的独生子赵仕庭却是一个仗势欺人的恶少,经常做些欺男霸女的事情,赵元长事后积极赔偿受害者,大家看在他的面子上也就算了,私下里纷纷同情他有这么个不靠谱的儿子。

三年前,王浩调任苏州任通判,上任不久就遇到了赵仕庭当街调戏民女,于是上前阻止,结果与其发生了冲突,被赵家的家仆围殴。

王浩被打急了,抄起路边西瓜摊上的西瓜刀一通挥舞,阴差阳错之下刺中了赵仕庭的左腿,使得赵仕庭成为了一个瘸子。

事后,赵元长亲自来看望被揍得鼻青脸肿的王浩,连声向其道歉,决口不提赵仕庭残废的事情。

三年来,王浩和赵元长相处和睦,两人之间的关系好像丝毫没有受到赵仕庭的影响。

倭匪进入苏州城后,将城里的官员招到了一起,让他们为自己做事。

和很多人一样,王浩已经打定了誓死殉国的主意,但出人意料的是,不少同僚都被倭匪烧了,其余的也都遭受到了羞辱和毒打,惟有他一个人安然无恙地回到了家里。

尤其是赵元长,当众指着倭匪的鼻子破口大骂,被倭匪一刀砍在了左臂上,疼昏了过去。

令王浩感到不解的是,倭匪对自己家里是秋毫无犯,甚至专门派人在门前守卫,严加保护。

就在倭匪逃走的那天晚上,倭匪将王浩带到了赵元长的家里,王浩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手臂受伤的赵元长正在大厅里与倭匪的首领把酒言欢。

“其实,我挺欣赏你的,可是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伤了庭儿。”望着一脸惊愕的王浩,赵元长阴森森地笑了起来:“我要让你身败名裂,受尽世人的唾骂。”

在王浩愕然的注视下,赵元长冲着倭匪首领点了一下头,倭匪首领于是下令对赵家的下人进行屠杀,就连赵元长的小妾都没有放过。

“他们都是你害死的。”等屠杀过后,赵元长面色狰狞地冲着王浩一笑,双目极其阴冷。

随后,几名倭匪将赵元长吊在了大厅的横梁之上,并且放火焚烧了赵家的一个庭院,一些赵家的人被活活烧死在了里面。

浑浑噩噩的王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回到家里的,他呆呆地坐在椅子上,脑子里一时间转不过弯儿来,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赵元长竟然是一个心狠手辣、城府深厚的小人。

再后来,一对官兵冲了进来,将王浩和家人抓进了大牢,罪名是投靠倭匪,并且引领倭匪杀害赵元长一家,致使赵元长妻子刘氏和儿子赵仕庭被大火活活烧死。

王浩知道,自己这次是中了赵元长的圈套,在劫难逃,因为没人会相信他的辩解,于是万念俱灰,静静地在大牢里等死,直到遇上了谭纵,这才重新燃起了一丝生存的希望。

第二百五十章 扑溯迷离

其实,准确一点来说,赵仕庭的腿是被砸瘸的,王浩一刀刺中他的左大腿后,赵仕庭吃疼,仓皇向后退去。

或许是罪有应得,又或许是他的运气实在是不好,赵仕庭踉跄倒退着的身体撞倒了路边的一个摊位,被绊倒在地不说,摊位上一个碗口粗的横梁呼地砸下来,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他的腿上。

啪嚓一声,赵仕庭的骨头断了,当场就疼得昏了过去。

自从成为瘸子后,赵仕庭就变得意志消沉,自暴自弃,整天喝得醉醺醺的。

他是赵元长的独子,自幼就溺爱有加,变成了现在的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如何不让赵元长痛恨王浩。

古语说的好,子不教父之过,赵元长没有意识到,正是他的溺爱才导致了赵仕庭今天的结局,如果他对赵仕庭进行适当管教的话,赵仕庭无论如何也不会落得如今这个下场。

谭纵万万想不到王浩竟然会说出如此离奇的事情,等王浩讲完后,他皱着眉,面无表情地看着王浩的眼睛,想从他的眼神中判断他是否说谎。

面对着即将到来的死亡,人们会想出各种各样的方法来保命,说不定王浩是为了自保而撒谎。

王浩不甘示弱地与谭纵对视着,眼神中除了激动外就是愤怒,看不出丝毫的心虚。这使得谭纵的眉头皱得更深:苏州府的这潭水,是越来越混了。

“大人,您不会相信他的一派胡言吧,苏州城里的人都知道,赵大人不仅差点被倭匪吊死,而且全家被倭匪杀害,与倭匪不共戴天!”这时,牢头冲着谭纵一拱手,脸上流露出忿忿不平的神色。

“这件事情不许传出去,否则的话以通敌论处。”谭纵看了牢头一眼,站起了身子,事情太过突然,他需要静下心来消化从王浩这里得来的信息。

“是。”牢头沉声回答,扭过头,恶狠狠地瞪了王浩一眼,他的外甥女就死在了倭匪的手里,自然对投靠了倭匪的王浩万般痛恨。

刑房里除了谭纵、王浩和牢头外,剩下的两个人就是看押王浩的狱吏,这两个人是牢头的心腹,只要牢头下令封口,两个狱吏是绝对不会向外透露半个字的。

“现在事情还没有查明,我需要他活着。”走到刑房门口的时侯,谭纵忽然扭过头,神情严肃地看向牢头。

大牢里的阴暗和混乱谭纵是深有体会,如果牢头让你三更死的话,绝对不会留你到五更,他看出牢头对王浩的恨意,不想王浩在大牢里莫名其妙地暴毙。

“是!”一丝惊惶的神色自牢头脸上一闪而逝,连忙躬身回答,他刚才确实想找个机会弄死王浩,这种投敌叛国的人渣死有余辜,临死了竟然还想诬陷赵元长。

王浩的双目顿时流露出感激的神色,他清楚,如果不是谭纵的这一句话,恐怕自己活不过今晚。

离开了苏州府大牢,谭纵去找曹乔木,将王浩所说的事情告诉了他。

“梦花,你相信他所说的?”曹乔木正在忙着布置搜寻倭匪的事宜,沉思了一下,问道。

“在没有确切的证据前,没人会相信他的话。”谭纵摇了摇头。

王浩是个聪明人,之所以被捕后没有声张这件事情,自然是知道没人会相信他的话,如果他满世界乱嚷嚷的话,到时候恐怕不仅会受到皮肉之苦,而且还会死的更快:不用赵元长动手,单单大牢里的那些狱吏就会要了他的命。

既然横竖都是一个死,那么临死之前不如清净一点,免得自己和家人白白受罪。

“行刑的告示已经贴在了苏州府各县镇,到时候定会有大量百姓前来观刑。这个王浩,看来是难逃一死。”曹乔木站起身,在屋子里来回踱了几圈后,眉关微微一蹙,看向了谭纵。

赵云安定下的行刑日是后天午时三刻,纵然王浩说的是真的,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他也是要被拉去砍了脑袋的,因为这既关系到朝廷的威严,也是为了安抚苏州府的民心,错杀也就错杀了,没有人会在意。

而且,以后即使查出来赵元长果真像王浩说的那样,勾结倭匪,那么为了避免横生枝节,同时也是为了维护赵云安的颜面,朝廷也绝不会对外公布,只可能是秘密处死赵元长,息事宁人。

也就是说,王浩永远都会背着投敌卖国的骂名,永远都会被后人们不耻和唾骂,永无翻身之日。

不仅如此,王浩的父母兄弟也永远无法在人们面前抬起头,这就是赵元长的狠毒之处,不仅要将他置之死地,而且还要遗臭万年。

身为监察府的大员,曹乔木对事件的敏感程度自然不在话下,他也感觉王浩所言或许并非空穴来风,这个赵元长可能真的有问题,但此时他对这件事情无能为力,只能以后暗中调查赵元长。

“大人,我想去见见这个赵元长。”谭纵知道曹乔木心中的无奈,略一沉思,开口说道。

“切忌,不可操之过急,以免打草惊蛇!”曹乔木点了点头,沉声嘱咐,如果赵元长就是倭匪的内应,那么可以放长线钓大鱼,以他为契机,挖出倭匪在苏州府布下的关系网。

随后,谭纵换上了便服,备上了一份礼物,带了几名护卫,前去赵府看望赵元长。

赵府的门头上缠着一圈白绫,门前原本是红色的灯笼已经换成了白色,里面隐隐传来和尚念经的声音,好像在办丧事。

不少百姓前来祭拜,进进出出,门庭若市。

赵元长在苏州城的名声本来就好,再加上他当众怒骂倭匪的事迹已经传遍了苏州府,苏州的百姓和官员莫不被其崇高的气节所感动,因此争先前来祭拜,有不少人甚至从临近的府县赶来。

来到赵府门前,谭纵翻身下马,望了那些祭拜的人一眼后大步走了进去。

看来,在苏州百姓的心目中,赵元长已然是抗击倭匪的大英雄。

院子里挂满了白绫,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倭匪杀人时溅在地上和墙上的血迹还没有清洗,已经凝聚成黑色,到处都是,看上去触目惊心。

正屋的大厅就是灵堂,摆放着两口棺材,一群和尚在里面念着经。

大厅前的空地上搭了一个棚子,里面有一个大香炉,祭拜的人们自发排队,一一上前上香。

大厅的两口棺材中,左边的那个里面是赵元长的妻子刘氏,右边是他的独子赵仕庭。

赵元长一家二十七口人死于倭匪的手中,他已经发誓,王浩一日不死,赵氏和赵仕庭一日不下葬。

见谭纵在侍卫们的簇拥下进来,负责灵堂事宜的人立刻迎上前,将他领进了灵堂。

谭纵拿了三炷香,点燃后吹熄,冲着灵堂上的二十七个灵牌躬身拜了拜,插在了香炉里。

“谭大人,不能让王浩这个狗贼死的太痛快,杀的时侯一定要用钝刀,多砍他几刀。”灵堂里立着几名中年人,从衣着上来看非富即贵,等谭纵拜祭完后,一名瞎了左眼的中年人走上前,义愤填膺地向他说道。

“对,一定不能便宜了这狗贼。”

“我看,应该凌迟处死。”

“挫骨扬灰最好。”

……

他这么一说,身旁的几位中年人纷纷附和,看上去对王浩极度痛恨。

“各位放心,谭某一定不会放过凶手。”昨天的进城的时侯,谭纵在迎接的队伍中见过他们,知道他们是苏州城的名人,非富即贵,前段时间被倭匪祸害得够呛。

“不知大人前来,下官有失远迎,还望大人赎罪。”正在这时,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一名一身孝服、左手缠着夹板的瘦高个中年人快步走了进来,连连冲着谭纵拱手。

中年人神情憔悴,面色慈爱,隐约之中给人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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