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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革(小黑醉酒)-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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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石二鸟。”曹乔木闻言微微一笑,“他们的盘算打得倒好,不仅除去了你,而且还扳倒了李济民。”
如果谭纵被刺死的话,无论李翔在这件事情里扮演什么角色,无辜也好,同谋也罢,教子不严的李济民都必将受到牵连,他这个知府都算是当到头了,好一点的结局是降职留用,运气不好的话被砍掉脑袋也不是不可能的。
“大人,苏州府的这淌水,是越来越浑了。”谭纵在椅子上坐下,意味深长地看着曹乔木。
曹乔木微微点了点头,神情严肃,既然李济民也被牵扯了进来,那么说明常州府恐怕也不太平了,保不定以后会出什么乱子。
第二天下午,一辆马车驶进了白牛镇,在钱府门前停下。
车刚一停稳,清荷和莲香就跳了下来,然后伸手去扶后面的苏瑾,快步向院门口走去。
“干什么的?”守门的士兵没有见过她们三个,横身拦住了去路,沉声喝问。
“这是谭大人的家眷。”赶车的车夫见状,连忙表明了身份。
士兵们闻言立刻放行,一名伍长在前面领路,将苏瑾三人带到了谭纵所在的院落。
“夫人!”守在院落门口的护卫认得苏瑾三人,纷纷向苏瑾施礼。
苏瑾心急如焚,冲着护卫们摆了一下手,快步走进了院子,一把推开了谭纵房间的房门。
“夫君!”望着床上一动不动的谭纵,苏瑾走上前握住谭纵的手,轻柔地喊了一声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泪眼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清荷和莲香以手掩口,立在苏瑾的身后,泪如雨下。
“‘东风’终于来了。”曹乔木正在隔壁的院落里办公,听闻苏瑾三人来了,微微一笑,放下了手里的案卷。
第二百六十二章 瞒天过海
苏瑾、莲香和清荷在房间里哭得梨花带雨,床上的谭纵心里也不是滋味儿,他眯着眼睛,趁莲香和清荷不注意,悄悄捏了抓着自己手的苏瑾一下。
苏瑾正伤心着,忽然感觉手上一紧,抬头一看,只见谭纵冲着她微微一笑,狡黠地眨了眨眼睛后,闭上了双目。
正当苏瑾以为自己眼花时,谭纵又轻轻地捏了她的手一下。
苏瑾先是一怔,随后明白了过来,双目中不由得闪过一丝惊喜的神色,眼泪再度夺眶而出。
与先前的悲伤不同,她这次是喜极而泣。
不久后,在苏瑾三人的哭声中,谭纵的头微微动了一下,接着缓缓睁开了眼睛。
“相公!”苏瑾见状,急切地喊了一声。
莲香和清荷闻言,连忙赶到了床边,泪眼婆娑地看着谭纵。
“我……我恐怕不行了,你……你们还……还年轻,找……找个合……合适的人嫁……嫁了吧。”谭纵悠悠然醒了过来,他显得十分虚弱,望了苏瑾三人一眼,嘴角蠕动着,断断续续地说道。
“相公,除了你,清荷谁也不嫁。”清荷伏在床边,泪眼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
“莲香宁愿去庙里当姑子。”莲香也伏了下来,咬着嘴唇,泪流满面。
不管清荷和莲香说的是否是真心话,谭纵心中不由得一阵感动,他哆哆嗦嗦地抬起手,去擦拭距离自己最近的清荷脸颊上的泪水,清荷抓住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心如刀绞。
谭纵冲着清荷微微一笑,又看了一眼莲香,嘴唇张了张想要说些什么,最终没能说出来,头一歪,闭上了眼睛。
“相公!”清荷见状不由得急火攻心,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姐姐,醒醒,醒醒。”莲香连忙扶起了清荷,跪在那里,搂着她一边哭一边喊着。
苏瑾刚要去查看清荷,院落里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好像有人来了,她迟疑了一下,打消了这个念头,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望着谭纵流着眼泪,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不一会儿,曹乔木领着钱豪走了进来,两人的身后跟着几名侍女,是曹乔木让钱豪找来专门来伺候苏瑾、清荷和莲香的人。
“梦花怎么了?”目睹了屋里的情形后,曹乔木大吃了一惊,脸色一变,快步走向苏瑾,沉声问道。
由于紧张,他的声音微微有些打颤。
“大人,相公走了。”苏瑾梨花带雨地看着曹乔木,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楚楚可怜,惹人怜惜。
钱豪闻言,大脑中嗡地响了一下,一片空白,虽然早就有准备,但当得到谭纵的死讯时,他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从曹乔木失态的反应中,钱豪清晰地感觉到谭纵在其心目中的重要。看来钱恩这次可能真的要被牵连到,他不由得在心中一声哀叹。
曹乔木面无表情地站在床边,默默地盯着谭纵,眼神阴冷,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钱豪很快就回过神来,连忙招呼那几名侍女,将昏厥的清荷抬了出去,找大夫诊治。
“来人,将吴江县令赵忠朝,白牛镇亭长钱恩拿下。”良久,曹乔木扭身,脸色铁青地冲着门外的护卫喊了一声。
一旁的钱豪闻言,身体禁不住哆嗦了一下,面无血色,他此时只能暗自祈祷钱恩不要连累到钱家,希望曹乔木看在自己尽心竭力地照顾谭纵的份上放钱家一马,否则钱家的百年基业很可能因此毁于一旦。
“节哀顺变!”随后,曹乔木轻轻拍了苏瑾的肩头一下,阴沉着脸,大步离开了,钱豪连忙躬身跟在了他的身后。
“你去看清荷,我想和相公单独待一会儿。”不久,苏瑾扭头看向了伏在床边哭泣着的莲香,幽幽地说道。
莲香依依不舍地看了谭纵一眼,脚步蹒跚地走了,谭纵一死,她不知道自己以后该依靠谁。
屋里有三名侍女,一名跟着莲香出去了,另外两名则侍立在一旁,留下来服侍苏瑾。
“你们也下去吧。”苏瑾冲着那两名侍女摆了摆手,双目中满是哀伤。
两名侍女对视了一眼,冲着苏瑾施了一礼,关上房门立在了屋外,随时等待苏瑾的使唤。
“两位姑娘,本官和兄弟们有些饿了,劳烦两位姑娘给我们准备点吃的。”秦羽一直守在院子里,见状,走上前冲着那两名侍女拱了一下手,说道。
两名侍女应了一声,到厨房准备膳食去了,秦羽就势守在了房门口。
“相公,相公。”等那两名侍女离开了院子,苏瑾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轻轻推了床上的谭纵一下,小声喊道。
“委屈你了。”谭纵先是抓住了苏瑾的手,接着睁开眼睛,冲着她微微一笑。
苏瑾闻言,眼眶再度红了起来,轻轻地摇了摇头,只要谭纵没事,那么她所做的一切都值得。
在谭纵的这个计划中,苏瑾是至关重要的一环,她不仅要掩护谭纵脱身,而且还要面对那些形形色色来吊唁谭纵的人,责任重大,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有心之人看出端倪,使得谭纵的计划前功尽弃。
“相公,你要暗自调查倭匪?”得知了谭纵的打算后,苏瑾惊讶地看着他,目光中充满了担忧。
谭纵此举十分凶险,一旦露出什么马脚,后果不堪设想。
“苏州府的局势太过复杂,对方隐藏在暗处,对我们的举动了如指掌,如果不能避开他们的耳目,我们只能处处被动。”谭纵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看着苏瑾,“既然他们要置我于死地,我现在是避无可避,惟有破釜沉舟,置之死地而后生。”
苏瑾闻言沉默不语,南京府这段时间来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表面上看是山越人和倭人在闹事,不过两者闹事的时机太过巧合,一前一后,相互呼应,不由得令人浮想联翩。
不过,单从时机上来看,并不能说明什么,也许是一种巧合,可倭人随后在数千军士的追剿下莫名消失,再加上苏州府赵元长浮出水面,那么事态急转直下,变得异常复杂。
很显然,有一个神秘的组织策划了南京府近来发生的事情,暗中监视着南京府的一举一动,而赵元长就是这个神秘组织的一员,极可能是一名中层人员,了解不少秘密。
自从谭纵抓了赵元长,使得赵元长意外暴露之后,谭纵恐怕已经成为了这个神秘组织的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
因此,苏瑾知道谭纵已经别无选择,只有背水一战,险中求胜,与这个神秘组织周旋到底。
“相公,赵元长会不会知道那些刺客的底细?”忽然,苏瑾想起了一件事情,不由得看向了谭纵。
“知道了又能如何。”谭纵闻言摇了摇头,“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赵仕庭现在肯定与那些倭匪在一起,赵元长既担心王爷能找到那些倭匪,又害怕王爷的人里有他们的奸细,所以在没有找到赵仕庭之前,他是绝对不会透露出半个字的。”
“那,相公有何头绪?”苏瑾闻言眉头微微一蹙,关切地问道。
“能够藏匿千余倭匪,绝非普通百姓所为,对方一定非富即贵。”谭纵起身,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后,冲着苏瑾微微一笑,“既然那些倭匪是从吴江消失的,那么我就从吴江县的这些权贵们身上下手。”
“原来相公早有安排。”苏瑾闻言舒展了眉头,微笑着说道。
“算不上有什么安排,对方隐藏很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谭纵放下茶杯,有些无奈地向苏瑾耸了一下肩头,虽然现在大方位已经确定了下来,但是从哪里打开缺口,他现在还没有想到。
“相公,千余倭匪不是小数目,他们的行踪虽然能藏匿起来,但是有一件事情却无法悄无声息的隐瞒?”苏瑾微微一笑,起身走到了谭纵的身旁,用手指沾了一点茶水,在桌面上写了一个字出来――食。
谭纵望着桌面上的那个“食”字,先是微微一怔,随即脑海中灵光一现,豁然开朗,一把将苏瑾搂在怀里,兴奋地说道,“谢谢娘子。”
苏瑾微微笑着,温柔地将头依偎在了谭纵的胸口,享受着这难得的温情。
谭纵的死讯很快就吴江传到了苏州城,赵云安得到这个消息的时侯正在召集苏州城的官员商议追剿倭匪的事宜,闻讯后不由得勃然大怒,当众摔了手里的茶杯,下令一查到底,一定要找到杀害谭纵的幕后凶手。
面对着怒发冲冠的赵云安,现场的官员们无不噤若寒蝉,纷纷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喘。
随后,赵云安放下了手头的事务,亲自赶往了吴江县,前去祭奠谭纵。
与此同时,在曹乔木的示意下,不仅赵忠朝和钱恩被关了起来,就连事发酒楼的老板和伙计也被难于幸免,被气势汹汹的军士从家中拖走。
赵忠朝和钱恩被关在了钱府的一处偏院中,罪名是玩忽职守以及治理不利,两人很知趣,并没有推脱,干净利落地认下了这个罪名,少了许多皮肉之苦。
与两人一同关在这个院子里的还有酒楼的老板和伙计,他们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在官吏们的严刑拷打之下,纷纷屈打成招,不得不承认勾结刺客,谋害谭纵,签字画押后被扔进了一间小黑房里,等待赵云安的发落。
两天后,赵云安来到了白牛镇,曹乔木领着一众官吏在镇外迎接。赵云安的马车根本就没有停,直接驶进了镇子里,曹乔木领着那些官吏紧紧跟在后面。
谭纵的灵堂设置在了钱府的大厅,赵云安阴沉着脸,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进了钱府。
苏瑾、清荷和莲香披麻戴孝,跪在谭纵的棺材前,一个个面色苍白,神情憔悴。见到赵云安来了,三人在身旁侍女的扶持下,起身向赵云安行礼。
“打开。”赵云安挥了挥手,示意她们不必多礼,径直走到棺材旁,沉声说道。
守在管材旁的秦羽闻言,立刻招呼手下,缓缓掀开了棺材盖,露出了躺在里面的谭纵。
谭纵穿着一身新衣服,双目紧闭地躺在那里,神情安详。
钱豪原本找来了仵作想替谭纵整理遗容,接过被苏瑾婉拒,苏瑾流着眼泪,甚至没让清荷和莲香参与,亲自清理了谭纵的“遗体”,也算是送了他人生中的最后一程,看得一旁的侍女们伤感不已。
“梦花,说好了一起回京城,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呢?”赵云安凝视着棺材里的谭纵,良久,喃喃自语了一句,眼眶逐渐变得湿润。
现场的官员莫不感受到了赵云安的伤感,一个个低着头立在那里,谁也不敢看他。
“王爷,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曹乔木见状,走到赵云安的身旁,低声劝慰道。
“王爷,节哀顺变!”见曹乔木出头,官员们一躬身,齐声冲着赵云安说道。
“查清刺客来历了吗?”赵云安擦拭了一下眼角,深吸了一口气,扭向曹乔木,沉声问道。
“暂时还没有,不过查出了刺客的几名同党,可惜他们只是外围人员,知道的内情不多。”曹乔木摇了摇头,恭声回答。
“我看他们是存着侥幸的心理,不管用什么方法,即使是撬,也要从他们的嘴里撬出他们的底细,否则的话怎么对得起死去的梦花!”赵云安眉头微微一皱,冷哼了一声,冷冰冰地说了一句。
“下官明白。”曹乔木冲着赵云安一拱手,说道。
现场的官员们不由得对视了几眼,再度低下了头,赵云安刚才的那番话摆明了就是想要那几名同党的命,看来那个酒楼老板和他的伙计恐怕是活不过今天晚上了。
没人在意酒楼老板和那些伙计是否是冤枉的,即使是冤枉的,可那又怎么样呢?谭纵遇刺一事总要有人来承受赵云安的怒火,总要有人来背黑锅。
真要怪的话,也只能他们的运气不好,谁让刺客选择他们的酒楼行刺谭纵,
“梦花,你放心,本王一定会查清幕后凶手,让其为你陪葬。”随后,赵云安给谭纵上了一炷香,望着他神情严肃地说道。
“谢王爷。”苏瑾闻言,推开了搀扶着自己的侍女,踉跄着来到赵云安的面前,双膝一软,跪了下去。
“谢王爷。”清荷和莲香随后也跪在了苏瑾的身后。
不等赵云安开口,苏瑾的身子忽然晃了一下,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
第二百六十三章 金蝉脱壳
“姐姐!”清荷和莲香见状大吃了一惊,连忙去扶苏瑾。
“快,请大夫。”赵云安眉头一皱,望向了曹乔木。
曹乔木冲着大厅外面挥了一下手,一名背着药箱的中年大夫在一名军士的引领下走了进来,先是冲着赵云安拱手行礼,然后俯身查看被扶到椅子上的苏瑾。
一些官吏很快认出来了,此人是苏州城的名医沈含之,马中德的大弟子,同时也是马中德的女婿,一身医术尽得马中德真传,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
曹乔木原本想请马中德来吴江,可是马中德毕竟年岁大了,受不了路上的颠簸,于是就把沈含之推荐给了他。
谭纵死后,苏瑾、清荷和莲香伤痛欲绝,滴米未进,曹乔木担心三人出事,于是就将沈含之留了下来,以防不测。
正当沈含之给苏瑾诊脉的时侯,一旁的清荷忽然伸手摸了一下额头,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双目紧闭,昏了过去。
莲香见清荷也昏了,或许是受到了感染,身子一歪,也昏了过去。
这一下,现场顿时骚动了起来,官员们面面相觑了一番后,纷纷看向了昏倒在地上的苏瑾三人。
屋里的侍女连忙过来,将清荷和莲香扶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在众人的注视下,沈含之逐一给苏瑾、清荷和莲香把脉,随后来到赵云安的面前,拱手说道,“王爷,三位夫人哀伤过度,气血虚亏,只要尽心调养几日便无大碍。”
“照顾好她们。”赵云安冷峻的脸色稍有缓和,他看了一眼苏瑾三人,沉声嘱咐曹乔木。
“下官明白。”曹乔木一拱手,说道。
赵云安扭头望了望棺材中的谭纵,面无表情地离开了,连一口水都没喝,径直上了停在钱府门外的马车,连夜赶回了苏州城。
赵云安的来去匆匆再度向外界表明了他心中的怒火,很快,有人就被这把怒火给烧着了。
就在赵云安回到苏州城的第二天,常州府知府李济民因为次子李翔牵涉到行刺谭纵一事中而被免职,被勒令留在家中,接受监察府的审察。
常州知府,堂堂的正五品大员,说掉就掉下来了,苏州府的官员们在得到这个消息后无不胆战心惊,天知道什么时侯这把火就烧到了自己的身上。
不仅苏州府,整个江南的官场都为之震动,官员们纷纷关注着苏州府事态的最新进展。
京城的官员们对赵云安此举也颇有微词,认为赵云安不应该意气用事,在没有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前就贸然摘掉了李济民的官帽。
不过,相对于江南官员的惶恐不安,京城的这些家伙们更关心的是常州知府的这个位子,与那些虚位不同,这可是一个真真切切的实缺,如果能安插一个自己人去,那么无疑对自己大有裨益。
谭纵的头七过后,苏瑾带着他的棺木返回了苏州城,苏州府新任同知左应龙领着一众官员在城门外迎接。
原本,苏瑾想将谭纵的棺木运回谭纵的老家安葬,可是赵云安却让她带着谭纵的棺木来苏州城。
赵云安已经给苏瑾在苏州城找了一处宅院,在他没有抓到那些倭匪之前,谭纵的棺木暂时安置在那处宅院里。
等抓到了那些倭匪,赵云安将用倭匪的鲜血来祭谭纵的在天之灵,然后风风光光地将谭纵运回老家安葬,他此举既是表明自己对谭纵的重视,也是彰显了自己追剿倭匪的决心。
赵云安选的那处院落位于府衙的隔壁,院子里绿树岑天,环境幽静。
“谭夫人,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本官一定尽力而为。”将谭纵的棺木安置在早已经布置好的一个灵堂里后,左应龙给谭纵上了一炷香,冲着身穿孝服的苏瑾说道。
“多谢大人。”苏瑾一脸的哀伤,给左应龙福了一下身子。
左应龙冲着苏瑾拱了拱手,领着手下的官吏们离去了。
左应龙是三天前来的苏州城,孙延将他调来担任苏州府的同知,协助其处理苏州城的纷繁事务。
相比于以前的意气风发,历经五年磨练的左应龙变得成熟了,他收敛起了自身的傲气,老老实实地将自己定位成孙延的助手,使得孙延对其相当满意。
如今,面对着身遭惨死的谭纵,左应龙的心中唏嘘不已,如果谭纵不死的话,他非常愿意与其成为朋友。
虽然两人接触的时间不长,但他认为谭纵是一个可交之人。
可惜,天妒英才呀,谭纵年纪轻轻就遭此不测。
平心而论,就连一向自负的左应龙都认为自己无法从那些细微的蛛丝马迹中找出隐藏极深的赵元长,这不仅需要相当的智力,更需要无与伦比的毅力和勇气。
“夫人,苏州府新任推判王浩携家人前来祭拜谭大人。”左应龙走后不久,一名侍女走进了灵堂,向跪在软垫子上的苏瑾说道。
“有请!”苏瑾闻言,冲着那名侍女微微颔首,自从谭纵“死”后,王浩是唯一一个携带家人前来祭奠的官员。
不一会儿,王浩领着妻子张氏和两个儿子走了进来,四人皆一身重孝,面色悲愤。
“谭大人,是我害了你呀,如果你不为我翻案,也就不会遭此毒手。”扑通一声,王浩跪在了棺木前的软垫上,伏地大哭起来。
“恩公,救命之恩,来生再报。”张氏拉着两个儿子跪在了王浩的身后,泪如雨下。
王坤还小,见到父母哭了,也跟着哇哇大哭起来,王强则已经懂事,一边哭着一边说道,“恩公,我长大后一定成为像你一样的好官,将那些坏人都抓起来。”
苏瑾触景生情,见王浩等人哭得凄惨,忍不住潸然落下,同时心中暗自感慨,看来谭纵没有救错人,王浩并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以后必将成为谭纵在地方上的一大助力。
不少百姓也想来祭奠谭纵,给谭纵上一炷香,但是被守在院落门口的士兵拦住。
士兵们告诉他们,等抓到那些倭匪时,苏州城将举行谭纵的公祭,届时他们可以前来祭拜。
为了保护苏瑾等人的安全,院落的前后门都有士兵把守,戒备森严,而一旦出事,一墙之隔的府衙就会立刻派出援兵,顷刻之间就能赶到。
院落的防守之所以如此严密,除了保护苏瑾等人外,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看护谭纵的棺木,防止有人打开棺木查看,因为谭纵此时已然不在棺中,棺材里只不过是几块沉甸甸的大石头。
这也是为什么谭纵没有运回老家安葬的原因,如果谭纵在老家下葬的话,难保有人不会悄悄挖出他的棺材查看,那样的话他没死的隐情就会被拆穿,进而引起对方的警觉。
现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谭纵的死以及赵云安的怒火上,没人会想到谭纵已经金蝉脱壳,暗中展开了调查。
京城,藏书阁。
赵云博立在窗前,望着外面一棵大树出神,他的手中拿着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四个字“买卖已成”。
经过各方面的查证,方宇终于确定谭纵已死,正式向京城发来了消息。
“可惜了。”良久,赵云博摇了摇头,坐回到了座位上,双目中流露出一丝失落的神色,他原本还想与谭纵玩玩儿,没想到谭纵这么快就被赵云兆下令除了。
赵云博理解大哥的心情,赵云兆这些年在朝堂上隐忍不发,处处示弱,目的就是暗中积蓄力量,然后反戈一击,进而一举扭转乾坤。
因此,赵云兆不能容忍任何差错的发生,自然也就不会允许谭纵这个异数存在了。
将小纸条扔进煮茶的小炉子里烧了之后,赵云博拿起一本书,悠悠然看了起来。
就当赵云博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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