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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革(小黑醉酒)-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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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小纸条扔进煮茶的小炉子里烧了之后,赵云博拿起一本书,悠悠然看了起来。
就当赵云博将小纸条投进火炉的时侯,扬州城,码头。
扬州是江南最富庶的地方,由于背靠京杭大运河,漕运发达,运河上船只川流不息,一派繁华热闹的景象。
谭纵一身蓝色的长袍,嘴角挂着两撇小胡子,坐在码头前的一个茶摊喝茶,边喝边望着不远处的码头苦力搬运着货物。
如果贸然从苏州府下手的话,那么势必引起对方的警觉,谭纵需要一个身份来配合自己的行动,因此就选择了来扬州。
扬州是江南货商的集结之地,有着经营各式各样生意的商人,谭纵既然准备从粮食入手,那么目标自然也就是粮商。
千余倭匪,一天消耗的粮食不在少数,况且还要做好藏匿数月的准备,这个量就更是惊人了,谭纵暗中调查了一下,苏州府有这种能力的家族不超过十家。
说起对苏州府粮食情况的了解,最熟悉的莫过于粮商了,谭纵希望能从粮商身上找到蛛丝马迹,进而确定是哪个家族参与了此事。
当当……
忽然,道路上传来了一阵锣响,一群公人押着十几名衣衫褴褛、五花大绑、浑身是伤的年轻人走了过来。
不少百姓跟在后面,指指点点,切切私语。
领头的一个公人一边敲着手里的锣,一边大喊着:“私自贩盐,罪大恶极,杀无赦。”
第二百六十四章 闲事儿
听到那个公人这么一喊,谭纵明白了,原来是盐道衙门的公人在拉私盐贩子游街。
自汉代以来,人们生活所必须的盐和打仗所必须的铁就由官方经营,称为“盐铁官营”,独立于地方行政系统之外,自成一系。
在盐铁官营中,尤以盐的获利为甚,因此一些不法之徒铤而走险,运贩私盐,牟取暴利。
为了维护经济利益,国家往往对私盐采取了高压打击的政策,一旦被查实贩运私盐,立刻被砍头示众,以儆效尤。
那些年轻人不光被五花大绑,而且嘴里还塞了东西,呜呜呀呀地说不出话来。一些调皮的孩童捡起石子他们身上扔去,结果被一旁的百姓喝止,嘻嘻哈哈地跑开了。
“冤枉呀,大人,冤枉!”经过茶摊的时侯,人群中忽然冲出来一位衣着上布满了补丁的中年女子,一把抱住了敲锣公人的大腿,大声喊着。
“又是你,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儿子贩卖私盐,证据确凿,回去等着收尸吧。”敲锣的公人望了中年女子一眼,一抬脚,将其踹到了一旁。
“大人,铁蛋儿没有贩盐,他真的没有做过呀。”中年女子爬起来,手脚并用地爬到了敲锣公人的身旁,再度抱住了他的腿,放声大哭。
“去你MA的。”敲锣公人不由得被惹烦了,伸手给了中年女子一耳光。
中年女子的身体直挺挺地向后倒去,脸颊红肿,嘴角渗出血来,一时间竟然站不起来。
游街队伍里的一名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的年轻人顿时激动了起来,嘴里呜呜叫着就向中年女子跑去,没跑几步就被边上的公人打翻在地,一顿拳脚之后架走了。
“明日午时三刻,东门外开斩!”敲锣的公人从中年女子的身旁走过,边敲锣边走了。
几名百姓走上前,扶起了那名中年女子,七岁跋涉地安慰着她。中年女子也不擦拭嘴角的血,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儿呀?”谭纵看了一眼那个中年女子,趁着茶摊老板给自己倒水的时侯,狐疑地问道。
他一口的普通话,略微带点点儿东北味儿,一听就是从燕云那边过来的人。
“唉,还不是私盐闹的。”茶摊老板并不想多说什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给谭纵的茶壶里倒满了水后,抬步走了。
中年女人哭了一阵儿后,站起身,神情悲痛地走了。
谭纵见状,将茶资往桌面上一放,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从中年女子的反应中,他觉得其中定有隐情,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一探究竟,说不定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
中年女子走进了一个残旧破败的棚户区,放眼望去一副破破烂烂的景象,东拐西转了一番后,推开了一扇低矮茅草房的房门。
谭纵一进入这个棚户区就将手捂在了鼻子前,说实话,这里的味道确实有够呛人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说不上来的难闻味道。
如果不是亲眼目睹的话,谭纵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在这繁花似锦的扬州城里竟然会有如此寒酸的贫民区。
来到中年女子进入的那家房门前,谭纵抬手敲了敲房门,与其说是门,倒不如说是两块拼凑起来的木板。
“你找谁?”一名虎头虎脑、身材壮实的青年打开了房门,左手臂好像受伤了,用绷带绑了后吊在脖子上,打量了一眼谭纵后,问道。
“我找刚才进去的那位大姐。”谭纵微微一笑,说道。
“你是什么人 ?'…umdtxt'我们好像不认识你。”青年再度打量了谭纵一眼,狐疑地问道。
“认识不认识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或许我能救铁蛋儿。”谭纵耸了一下肩头,笑着回答。
“这里没有什么铁蛋儿。”青年闻言神情一变,顿时变得警惕起来,冷哼一声后,砰地关上了房门。
谭纵感觉出青年对自己充满了敌意,笑着摇了摇头,他开始只是猜测,现在看看,这里面一定另有隐情,只是不知道这个隐情对自己有没有什么帮助。
思来想去一番后,谭纵再度砰砰地敲起了门。
“你烦不烦,再不走的话我对你不客气了。”不久,青年打开了门,脸一沉,冲着谭纵晃了晃右手碗口大小的拳头。
“俗语有云,有客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谭纵双手一抱胸,笑眯眯地盯着青年。
“什么乐乎不乐乎的,我看你是皮痒痒了,欠揍。”青年闻言一瞪眼,对着谭纵举起了拳头,作势欲打,想将谭纵吓走。
“虎子!”正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只见一名面目清秀、梳着一条马尾辫的姑娘走了过来。
“英子姐,你咋来了?”青年见到那位姑娘后,连忙放下了拳头,有些意外地说道。
“给,拿去救龙哥。”英子姐双目红肿,好像哭过,她将手里的一个小布包往虎子的手里一塞,然后小跑着离开了。
虎子有些愕然地望了望英子姐的背影,打开那个小布包一看,不由得怔住了,里面是两锭五两重的银子。
“爹,娘,英子姐要嫁给周义那个花花公子。”虎子怔了一下,也顾不上谭纵,扭头就向屋里跑去。
谭纵见状,顺势走了进去。
虎子的家里十分寒酸,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大厅里除了几张破旧的桌椅外,没有任何的家具。
大厅的两侧各有一间挂着布帘子的卧房,后面是一个不大的小院儿,里面放着柴火,好像是用来做饭的厨房。
虎子进了左面的卧房,谭纵打量了一眼四周的环境后,向一旁的一张四脚高凳上坐了下去。
谭纵的屁股刚挨着凳子,只听得咔啪一声,凳子的一条腿断了,谭纵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们放心,我会赔偿的。”听到大厅里传来声响,虎子连忙走了出来,后面跟着那名中年女子,谭纵扶起了那张凳子,尴尬地冲着两人笑了笑。
“咦,你怎么还不走,是不是欠揍呀。”虎子双目一瞪,伸手就去推谭纵,嘴里嚷嚷着,“出去出去,我们家不欢迎你。”
“大姐,你想不想就铁蛋儿?”虎子的力道还真不小,竟然推了谭纵一个踉跄,谭纵站稳了身形后,看向了那个中年女子。
“你能救铁蛋儿?”中年女子闻言,愕然看着谭纵。
“娘,这世上哪有掉馅饼的好事儿,我看他贼眉鼠眼,绝对不是什么好人,指不定打什么主意。”不等谭纵开口,虎子冷哼一声,警惕地看着谭纵。
“不试一试的话,你怎么知道我打什么主意呢?”谭纵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自己贼眉鼠眼,他不动声色地看着虎子,“难道你想让你哥被砍了头?难道你想让英子嫁给周义?”
“你……你怎么知道英子姐的事情?”虎子闻言大吃了一惊,有些惊讶地看着谭纵。
“你刚才喊得这么大声,我想不知道也难呀!”谭纵无奈地冲着虎子耸了一下肩头。
虎子一时间语塞,站在那里,脸上憋得通红,他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好像被谭纵给耍了。
“什么事儿?”正在这时,东侧的卧室里传来了一个虚弱的声音。
“爹,没事儿,找错人了?”虎子连忙冲着卧室里喊了一声,然后面无表情地冲着谭纵一指门口,“我们家的事情轮不到你操心,你现在给我出去,否则的话我就真的对你不客气。”
“大姐,你想不想救铁蛋?”谭纵看了虎子一眼后,望向了中年女子。
“为……为什么帮我们?”中年女子迟疑了一下,不解地看着谭纵。
“或许,是一个母亲对儿子的母爱打动了我。”谭纵想了想,找到了一个理由,“大姐,我刚才就在码头,目睹了整个经过。”
“虎子,跪下!”中年女子闻言,扭头冲着虎子喊道,“快,向公子赔罪。”
“为什么,我为什么要跪他?”虎子脖子一拧,一脸不服气地看着中年女子。
“因为他能救你哥。”中年女子的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双膝一软,跪在了谭纵的面前,“公子,如果你能救铁蛋儿,那么我愿意当牛做马伺候你。”
“大姐,这可使不得。”谭纵连忙伸手去扶中年女子,可是中年女子就是跪在地上不起来,他又不好用力,于是冲着一旁的虎子一瞪眼,“还不过来扶你娘。”
虎子被谭纵这么一吼,嘴角蠕动了一下想要说什么,但最终没有说出来,和谭纵一起扶起了中年女子。
“去,给你那个英子姐送去。”随后,谭纵从怀里摸出了一张二十两的银票,一甩手扔给了冷冷地看着自己的虎子,“当然了,如果你想英子姐嫁给那个周义的话,也可以不去。”
“大哥,虎子是个粗人,刚才多有冒犯,在这里给你磕头陪罪了。”惊讶地看了一眼手里的银票后,虎子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上给谭纵磕了一个头,一路小跑地离开了。
“大姐,铁蛋儿究竟是怎么回事儿?”等虎子出去后,谭纵关上了房门,低声问向了中年女子。
第二百六十五章 奇怪的私盐案
中年女子闻言,想了想,将谭纵领进了左侧的那个卧室。
卧室里灯光昏暗,一进门,谭纵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草药味道,他顺着药味儿传来的方向一看,只见卧室东侧的窗户边的墙角摆着有一个炉子,上面放着一个药罐,正在煮着药,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
正对着门的床上躺着一个四十多岁、一脸络腮胡子的国字脸男人,左腿绑着夹板,见到谭纵进来后连忙坐起了身子,神情显得有些局促,由于卧室的门上就挂着一个破帘子,他听见了刚才大厅里的那番对话。
“当家的,你告诉公子吧。”中年女子望了国字脸男人一眼,立在了一旁,吧嗒吧嗒地掉着眼泪。
“都怨我没本事呀!”国字脸男人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一脸的忧伤。
国字脸男人名叫郑大海,扬州码头的苦力,已经在码头上差不多干了三十年,中年女子是他的妻子冯氏。
郑大海的祖上在辽东,迫于生活的压力,他的太爷爷南下扬州讨生活,凭借着人高马大的身材,在码头干起了苦力。
自郑大海太爷爷那一辈儿起,郑家的男人就在码头上当苦力,虽说十分辛苦,风吹日晒,但总是一个稳定的饭碗,能养家糊口,不至于饿肚子。
自然而然,郑大海的两个儿子郑龙和郑虎长大后也就子承父业,在码头上干活儿讨生活。
今天游街示众的那个青年就是郑龙,虎子是郑龙的弟弟,大名郑虎,那个英子姐名叫陶英,就住在附近的一条巷子里。
郑大海与陶英的父亲陶老憨是码头上的工友,两家的关系非常好,经常串门走动。
郑龙今年二十四,比陶英大四岁,小时候经常带着陶英出去玩儿,久而久之,陶英就喜欢上了这个对自己照顾有加、憨厚耿直的大哥哥,两人可谓青梅竹马。
由于家里穷,出不起娶亲的彩礼钱,像许多码头苦力的子弟们一样,二十四岁的郑龙和二十二岁的郑虎至今还打着光棍。
陶英有一个哥哥陶勇,与郑龙同年,两人是光屁股玩大的兄弟,一同在码头上干活儿。
陶勇知道妹妹和郑龙两情相悦,曾经找过陶老憨,让他象征性地收点彩礼,以成全陶英和郑龙。
陶老憨其实也挺喜欢郑龙,认为郑龙是个不错的小伙子,可是如果就这么将陶英嫁出去的话,陶勇将来娶亲的彩礼从哪里来呢?总不能让陶勇打光棍吧!
由于模样标致和心灵手巧,从十五岁起,就不断有人上门提亲,其中也不乏有钱人家的公子,可是由于陶英的强烈反对,再加上陶勇的阻挠,优柔寡断的陶老憨只得作罢。
于是,陶英的亲事就这么拖了下来,一拖就是五年,成了一个老姑娘,和她一样大的小姐妹们差不多都嫁了出去,大部分人的孩子都会跑了。
郑龙知道陶英这是在等自己,所以平常没日没夜地干活,省吃俭用,为的就是能多挣点儿钱,早日将陶英娶进门。
虽然码头上工钱微薄,不过几年下来,在郑虎的帮助下,郑龙竟然存了一两银子。他盘算了一下,如果和郑虎再加把劲的话,再有两三年差不多就能再存一两银子,届时加上家里准备的一两银子,那么就有三两,应该足够陶英的彩礼钱了。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两个月前,郑大海在码头干活的时侯不幸从高台上摔了下来,身受重伤,为了给他治病,郑家不仅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而且还欠下了一两银子的外债。
这个突发状况对郑龙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他现在手头空空,拿什么去娶陶英,难道要让她再等五年吗?
正当郑龙陷入绝望的时侯,二十多天前,有人在码头招工,说是要加急运送一批货物去南京府,来回一趟包吃包住,工钱二两银子,而且一经录用,当即支付工钱。
二两银子,这对码头上的那些苦力来说可是一笔巨资,于是苦力们纷纷报名,郑龙幸运地被招工的人看中,在用工合同上按了手印后,当场就拿了二两银子。
郑虎晚了一步,他赶到的时侯招工已经结束,包括赵龙在内,一共有十几个苦力被录取,一个个都拿到了二两银子,惹得其余的人纷纷眼红。
有了这二两银子,郑龙不仅还了那一两银子的外帐,而且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信心,晚上回家的时侯特意买了一些卤菜改善生活。
负责招工的中年人长着一双三角眼,信誓旦旦地说了,今年还有几趟货物要从扬州运到扬州府,只要郑龙他们干的好,下次还用他们,惹得郑龙等人一阵欢呼。
谁也想不到的是,事态的发展超过了所有人的预料:
接货的那天晚上,三角眼中年人带着郑龙一行人来到了扬州城外的一个偏僻的小码头,那里停着一艘货船。
按照三角眼中年人的指示,郑龙等人将船上的麻袋卸到了码头上停着的几辆马车上,正当他们卸了一半的时侯,扬州盐税司的人忽然出现,将码头围了起来。
在郑龙等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中,领头的盐官一刀捅在了一个麻袋上,白花花的东西就流了出来。
“哼,胆子不小,竟敢私自贩盐。”税官伸手抓了一把那白花花的东西,放在鼻子上闻了闻,冷哼一声,冲着身旁的军士们一摆手,“统统拿下。”
虽然食盐已经退出了大顺暴利商品的行列,但由于实行的是国家专卖,被国家垄断经营,因此与别的商品相比,它的利润还是非常可观,所以不少商人铤而走险,暗中倒卖私盐。
为了维护盐业的经济秩序,避免国家利益受损,大顺依旧对私盐采取了严厉的打击,私盐贩子往往被砍头,最轻的也是刺配边疆。
这个时候,郑龙等人才发现,那个三角眼中年人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就这样,郑龙等人被抓进了扬州盐税司的大牢,由于在船上搜出了按有他们手印的运货文书,可谓是人赃俱获,于是盐税司认定他们是私盐贩子,于是严刑拷问。
一番酷刑下来,郑龙等人无不被屈打成招,承认自己暗中贩卖私盐的行为。
得到了“充足的证据”后,扬州盐税司判决郑龙等人斩首示众,上报到了南京府盐税司,南京府盐税司很快就批复了下来,核准了扬州盐税司的斩首。
赵龙等人的亲属也曾经到扬州盐税司鸣鼓喊冤,可都是盐税司的人根本就不搭理他们,气势汹汹地告诉他们赵龙等人罪状确凿,让他们等着给赵龙等人收尸。
南京府盐税司的核准下来之后,赵龙等人明天就要被处决,临刑前被拉街示众,因此就有了码头上先前的一幕。
“原来如此。”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谭纵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几乎可以肯定,赵龙等人是被人陷害了。
因为按照惯例,这等杀头的案子往往要拖上半年才能结清,可是赵龙等人在短短的二十几天就要被砍头,这等速度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有人要他们死。
可是,对方究竟为什么要陷害赵龙他们呢?他们只是码头上的一群苦力而已,按说并没有什么仇家才对。
这个时侯谭纵才明白了过来,怪不得郑虎对自己如此充满敌意,也怪不得他会说天上不会掉馅饼,原来是因为赵龙无辜地卷进了这起私盐案。
“公子,铁蛋儿明天就要行刑,他……他还有救吗?”郑大海紧紧盯着谭纵,一脸的紧张。
“只要人没死,那就有办法。”谭纵闻言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回答。
“不好了,虎子哥被周义的人给打了。”正在这时,一个小青年忽然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周义是扬州城一个富家公子,家里经营着绸缎庄,此人好色成性,吃喝嫖赌样样俱全。
陶英在一家绣庄当绣娘,周义家的绸缎庄与陶英所在的绣庄有生意上的往来,年前的时侯,周义带人来绣庄拿一批订制的刺绣,无意中看见了陶英,于是起了占为己有的念头,多方纠缠,威逼利诱,想要娶其为自己的第五房小妾,一直没有得逞。
如果换作普通人家的话,周义说不定就直接抢人了,可是陶英的身份有些特殊,父兄都是码头的苦力,而码头苦力都是漕帮的人,他对漕帮多有忌惮,因此不敢乱来。
京杭大运河带来了漕运的繁荣,自然而然就带了利益纠葛,因此催生了漕帮,漕帮控制了民间的漕运,制定了相关的法则,确保了漕运的秩序,实力雄厚。
只要在运河上靠水吃饭的人,或多或少都与漕帮有着关系。
郑龙入狱后,周义知道机会来了,于是三番五次去陶家提亲,反正郑龙都要死了,陶英总不能终身不嫁吧。
今天,周义又带着家人和礼物来陶家提亲,陶英一咬牙,决定给周义当小妾,但是要十五两银子当彩礼。
周义闻言后大喜,当即拿出了十五两银子,陶英带上十两银子直奔郑家,这是她为郑龙,为郑家做的唯一的一件事情了。
郑虎赶到陶家的时侯,周义正准备带走陶英,反正陶英只是一个妾,又不需要明媒正娶,更况且他早就对陶英垂涎三尺,恨不得现在就将陶英抱上床蹂躏一番。
郑虎将那张二十两的银票交给了周义,告诉他陶英不嫁了,可周义哪里肯这样轻而易举地放过陶英,以彩礼已付为由要强行带走陶英,于是双方发生了冲突。
虽说郑虎身强体壮,但无奈双拳难敌四手,周义的家庭一拥而上,将他按在地上就是一顿暴揍。
谭纵和冯氏随着那名报信的小青年赶到陶家的时侯,只见陶家的门前吵吵嚷嚷的,一群大汉将一名衣着光鲜的瘦高个青年和几名家丁模样打扮的人围在中间,瘦高个青年的手里紧紧拽拼命挣扎着的陶英,周围聚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陶勇,你们家已经收下了我的彩礼,你妹妹我今天非带走不可。”瘦高个青年就是高义,环视了一眼围住自己的大汉,冲着当前一名身材粗壮、中等身材的汉子说道。
“你带走我妹妹试试。”陶勇面色一沉,冷冷地盯着高义,拳头不由自主地握了起来。
“彩礼已经还给你了。”这时,满脸是血,头上缠着白布的郑虎从陶家的房子里走了出来,冲着高义大喊了一声。
“你什么时侯还给我了?”高义阴沉沉一笑,挑衅似地看向了郑虎。
“就在刚才,二十两,我亲手递给你的?”郑虎双目一瞪,大声说道。
“二十两?”高义哈哈大笑了起来,伸手从身上摸出一张二十两的银票,冲着郑虎一晃,一脸的嘲讽,“我身上倒有一张二十两的银票,你是说它是你给我的?”
“就是这张。”郑虎瞅了一眼那张银票,点了点头,义正辞严地说道。
“哈哈……”高义闻言放声大笑,环视了一眼周围的人后,冷哼了一声,“你一个臭苦力就是干一辈子也挣不到二十两银子,竟然说这银票是你的!难不成是你捡的?或者说,是你偷的不成?”
高义此言一出,四周的百姓顿时一阵骚动,冲着郑虎指指点点地议论着,很显然,他们也不相信这二十两银票是郑虎的。
“你放屁,这是……这是一位公子给我的。”郑虎见状顿时急了,高声争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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