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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革(小黑醉酒)-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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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又在取消我了。”绿柳闻言,脸上一红,娇嗔一声,挽住了蔓萝的手臂,一副小女儿的忸怩形态。
“难道今天晚上他们准备下手!”凝视着谭纵的背影的梅姨对蔓萝和绿柳的调笑视若无睹,显得心事重重,谭纵今天晚上出现得太过诡异,而周敦然将扬州城里的有头有脸官员和富绅都请去了夜宴,这绝对不是一个巧合。
与此同时,赵氏医馆,一间厢房里。
“来人,召集人手,老子要砸了飘香院,将那个混蛋碎尸万段。”脸颊又红又肿的蓝衫公子哥从床上坐起了身子,伸手摸了一下火辣辣的脸颊,双目寒光一闪,咬牙切齿地冲着屋里的大汉喊道。
床边立着白衣青年和一名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白衣青年冲着身后站着的大汉挥了挥手,那些大汉就退了出去。
“谢谢先生。”随后,白衣青年从身上摸出了一锭五两重的银子,递给了中年男子。
“在下先行告退,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中年男子是这间医馆的馆主,收好银子后,向白衣青年和蓝衫公子哥拱了一下手,抬步离开了。
“长河,这次你不用劝我,如果不出这口气的话,我还有何颜面回京城,岂不是要被京里的那些家伙给笑死。”等中年男人离开后,蓝衫公子哥下了床,走到一旁的镜子前照了照,神情阴冷地说道,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
沈三在打蓝衫公子哥的时候用了巧劲儿,虽然蓝衫公子哥脸上红肿一片,犹如一个肿起的猪头,但却是只是皮肉之苦,没什么大碍,来到医馆不久后就清醒了过来。
“铁军,这里不是京城,龙蛇复杂,我看那个独眼男子不是等闲之辈,我们还是小心为妙。”白衣青年知道蓝衫公子哥报仇心切,眉头微微一皱,沉声说道。
“哼,我管他是龙还是蛇,今天这个场子无论如何是一定要找回来的。”蓝衫公子哥闻言一声冷笑,“有周叔叔在,我就不相信扬州城里还有人能翻了天!”
蓝衫公子哥口中的周叔叔自然指的是周敦然,周敦然代天巡猎,现在是扬州府地位最高、权势最大的官员,扬州城的那些地方势力莫不敬畏其三分。
“找周叔叔是一个下下之策,京里的那些人要是知道了,难免会嗤笑我们要借助周叔叔的力量才能解决此事。”白衣青年沉吟了一下,摇了摇头,“我总觉得,这件事情十分蹊跷,你有没有注意到,咱们去那个蔓萝院子的时候,里面竟然没有客人,想她堂堂的一个扬州花魁,想一睹其芳颜者定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岂可能清闲下来?”
“或许那贱人眼界太高,看不上一般的客人,又或许那贱人是在等人。”蓝衫公子哥不屑地一声冷哼,心中由爱生恨,语气里对拒绝了自己过夜的蔓萝充满了厌恶,“老子最讨厌像她这种既做婊子又要立牌坊的贱人!”
“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真的已经被人赎身了,只是寄居在此,先前对我们所说的话并不是推托之词。”白衣青年站起身,在屋子里来回踱了几圈,扭头看向了蓝衫公子哥,眉头微微皱在一起,“既然她可以安心在飘香院里住下去,而没有人敢去打扰,那么给她赎身之人定然在扬州城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哼,就算此人是扬州城里的一霸,那么也不过一个土霸王而已,想要玩死他,咱们的办法多的是。”这时,一名侍女端进来一小盆碎冰块,蓝衫公子哥伸手拍了一下侍女挺翘的臀部后,用毛巾将冰块包起来,一边在脸上敷着,一边不屑地说道。
身为天子脚下的贵族子弟,蓝衫公子哥还真的没有将那些地方上的豪强放在眼里。
“可是,那个甄公子并没有告诉我们蔓萝被人赎身一事。”等那名与蓝衫公子哥眉来眼去的侍女离开后,白衣青年眉头皱得更深了,神情严肃地看着蓝衫公子哥。
“你是说,那个甄公子摆了咱们一道?”听闻此言,蓝衫公子哥回过神来,愕然问道。
甄公子是白衣青年和蓝衫公子哥几天前在客船上结识的一个杭州富家子弟,为人豪爽,出手阔绰,很快就搭上了两人的关系。
白衣青年和蓝衫公子哥此次是特意来江南游玩,顺着运河南下,甄公子于是做起了两人的向导,带着两人在沿途的城镇吃喝玩乐。
来到扬州的时候,甄公子特意向白衣青年和蓝衫公子哥提起了飘香院的蔓萝,鼎鼎大名的扬州花魁,色艺双绝,到了扬州要是不会一会蔓萝的话,可谓是一大遗憾。
甄公子先是将蔓萝夸得天花乱坠,犹如天上的仙女下凡一般,接着语锋一转,暗示蔓萝性格孤傲,自视清高,只接那些名门贵族之人,要两人准备好一份厚礼,否则可能吃闭门羹。
在甄公子的诱惑下,白衣青年和蓝衫公子哥来到扬州后就直奔飘香院,准备见识一下蔓萝是否真的如甄公子所说的那般好。
从客船上下来后,甄公子以要去拜访几位老友为由离开了,与白衣青年和蓝衫公子哥约定明天中午在德悦楼相聚。
于是,白衣青年和蓝衫公子哥就来到了飘香院,指名道姓要蔓萝相陪,结果接待两人的人以蔓萝已经被赎身为由婉拒了他们的要求。
蓝衫公子哥脾气火爆,联想起甄公子先前所说的话,他以为飘香院这是瞧不起自己,因此忍不住火冒三丈,随即与飘香院里的人吵了起来,进而令手下大打出手,并且打了前来劝解的那个中年女子一记耳光。
得知白衣青年和蓝衫公子哥是京城来的子弟后,蔓萝考虑再三,为了息事宁人,决定陪一下两人。
谁料想,蓝衫公子哥一眼就看中了蔓萝,不仅动手动脚,而且还出演调戏,准备让蔓萝陪他过夜。
蔓萝一忍再忍,温言婉拒,可是蓝衫公子哥得寸进尺,竟然强行将她拉在怀里灌酒,致使蔓萝羞愤难耐,伸手推开了蓝衫公子哥的酒杯,与他发生了争执。
绿柳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内赶来,她原本想打圆场,却被蓝衫公子哥扇了一记耳光,接下来就是谭纵出现了。
“假亦真时真亦假!我们太大意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个甄公子是个化名,他在我们身旁晃悠了这么长时间,目的就是引我们去飘香院,去找那个蔓萝的麻烦。”白衣青年郑重其事地看着蓝衫公子哥,神情显得异常严肃,如果真的是那个甄公子故意而为的话,那么他和蓝衫公子哥可能已经招惹了一个十分难缠的对手。
“那个小子,等明天我见到他了一定会问个清楚,他要是真的骗了我们,我就将他的脑袋拧下来当夜壶!”蓝衫公子哥面色一沉,用冰袋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真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连他也敢算计。
白衣青年闻言一声苦笑,既然那个甄公子设了一个局害他们,自然不敢再次出现。
“小的四海茶楼的老板张四海,见过两位公子。”就在这时,门开了,一名大汉领着一名笑容满面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中年男子冲着白衣青年和蓝衫公子哥点头哈腰地说道。
“本公子问你,飘香院的蔓萝姑娘是谁的人 ?'…umdtxt'”白衣青年挥了一下手,那名大汉就退了下去,他望着张四海,不动声色地问道。
张四海是赵氏医馆不远处一个茶楼—四海茶楼的老板,白衣青年准备从他那里打听关于蔓萝的消息,因此派人将他喊来,酒肆茶楼和赌场,这种地方的消息最为灵通。
“蔓萝?”张四海闻言,先是微微一怔,接着笑眯眯地说道,“启禀两位公子,蔓萝姑娘是黄公子的人,黄公子亲自为她赎的身。”
“黄公子?”听到这个名字,白衣青年的眉头微微一皱,他的印象里从来也没有这么一号人物,于是不动声色地问道,“这个黄公子是什么人 ?'…umdtxt'”
“两位公子不认识黄公子?”这下轮到张四海惊讶了,他有些意外地看着白衣青年,“黄公子也是京城人,大名黄汉,与钦差大人的关系极为密切,协助钦差大人审理‘侯德海’一案,据传他已经去了蜀川。”
“原来是他!”听到与周敦然关系密切时,白衣青年的眉头先是微微一皱,随后舒展开来,脸上流露出诧异的神色,喃喃自语了一句。
“长河,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见此情形,蓝衫公子哥好奇地问道。
“如果真的是此人的话,那么咱们这回可是闯了大祸了。”白衣青年冲着张四海摆了摆手,等他出去后,冲着蓝衫公子哥一声苦笑,压低了音量,“我听我爹向我大哥提起过,这个黄汉即可能是官家安插在扬州的人。”
“官家!”蓝衫公子哥闻言,目瞪口呆地看着白衣青年,随后一把将手里的冰袋砸在了桌面上,咬牙切齿地说道,“如果让我知道是哪个混蛋陷害我们的话,我一定亲手剥了他的皮!”
第三百八十六章 开始动手
就在蓝衫公子哥怒气冲冲地发着牢骚的时候,扬州城里的一个房间内。
“什么,被一个独眼男子给搅黄了!”毕时节眉头微微一皱,盯着面前的毕福,沉声问道,“那个独眼男子是什么人 ?'…umdtxt'“
“好像是山南来的一个罗姓公子哥,原本在飘香院的绿柳那里,京里的那两个衙内在蔓萝那里闹起来后,绿柳前去帮忙,结果引来了那个罗公子。”毕福闻言,面无表情地说道。
“真可惜,功亏一篑!”毕时节叹了一口气,双目闪过失望的神色,原本按照他驱狼吞虎的计策,利用蔓萝来引发谭纵和白衣青年、蓝衫公子哥的冲突,以挑动谭纵与两个京城衙内背后势力间的暗斗,扰乱周敦然在扬州城的调查。
“府衙那边可有动静。”随后,毕时节拿起桌上的茶品了一口,望向了毕福,周敦然设宴地点就在府衙。
“启禀老爷,一切正常。”毕福闻言,沉声回答,他已经在府衙那里安排了人手,每一刻钟将府衙里的情况通传回来。
“只要过了今晚,本官就可以安心了。”毕时节倚在了椅背上,用手垂了垂额头,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这段时间来他心力交瘁,度日如年。
不久后,扬州城的一个普通小巷子里。
一辆马车在一户人家门前停了下来,车帘掀起,秦羽从车厢里钻了出来,伸手去敲门。
“请问,你找谁?”房门很快打开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打量了一眼秦羽,狐疑地问道。
“告诉你妻子,我是来拿东西的。”秦羽从身上掏出一个发簪,递给了那个男人。
男人好奇地打量了一眼发簪,关上了门,快步离开了。
过了好一会儿,房门再度打开,那个男人将一个黑色的长方形匣子递给了秦羽,秦羽随后上了马车,马车一溜烟地消失在了巷口处。
马车车厢内,谭纵用一把匕首别开了匣子上的锁,打开一看,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本账册。
刚才那户人家的女主人是飘香院里的一个侍女,十多年前不慎摔断了腿,只能在飘香院里干些粗活儿,梅姨看她可怜,于是就给了她一笔钱,给她许配了一户人家,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对她可以说有再造之恩。
谭纵向梅姨摊牌之后,梅姨就悄悄将装有账册的匣子和一笔钱交给了那个女主人,要她按照自己说的去做,以牵制谭纵,那笔钱就是此事的酬劳。
虽然这件事情有着非常大的风险,但面对着梅姨的大恩,那个女主人唯有竭力相报,谁也想不到梅姨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她。
按照梅姨事前的约定,如果有人拿着这个发簪来的话,就让女主人将匣子交给来人,故而秦羽轻易地就得到了被女主人珍藏起来的匣子。
谭纵拿起那本账册翻了一下,深深洗吁出一口气,将账册重新放在了匣子里,这个账册正是自己所要的东西,有了它,那么扬州的局势就尽在掌握中了。
“大人,去哪里?”车帘掀开了,驾车的沈三沉声问道。
“府衙!”谭纵双目寒光一闪,随即靠在了车厢厢壁上,闭目养神,在扬州城折腾了这么久,最终决战的时刻即将来临。
大约半盏茶的工夫,马车在府衙后门停了下来,谭纵手里拿着那个盒子,在秦羽和沈三的簇拥下来到了门前。
沈三上前敲开了门后,两名神情冷峻的军士打开了门,沈三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向两人一晃,两名军士就让开了一条道路。
走进后门,谭纵看见门里的院子内簇拥着一大群顶盔掼甲的士兵,一个个神情严肃地立在那里,黑压压一片,鸦雀无声,见到谭纵后纷纷侧目而视。
谭纵在一名队正的带领下来到了府衙后院的一个厢房里,一名侍女给他端上一杯茶后就退下了,谭纵端着茶杯,来到窗前,一边喝着茶一边望着天空中闪烁的群星,夜色是如此的宁静,可这看似宁静的夜幕下却暗流涌动,杀机四伏。
“毕时节!”谭纵喝了几口茶,神情严肃地伸手一捶窗台,心中暗自感到可惜,他设下这张大网的目的主要就是为了抓毕时节这条大鱼,如今毕时节不来,他就只能抓一些小鱼和虾米了。
“黄公子。”谭纵一杯茶喝完的时候,房间的门开了,周敦然快步走了进来。
“周大人,一炷香的时间后,按照这张名单上的名字,有一个抓一个!”谭纵看了一眼天色,从身上掏出一张纸,递给了周敦然,“等下劳烦周大人派人将韩将军喊来。”
“公子,这……”纸上的名字有二十多个,周敦然接过那张纸看了看,脸上不由得神情大变,惊讶地看向了谭纵,他在扬州城待了这么些日子,自然知道名单上的这些人非官既贵,每一个都是扬州城里响当当的人物,即使他是钦差,也不敢一次性抓这么多人。
“这是官家的意思!”谭纵郑重其事地看着周敦然,沉声说道。
“既然如此,那么本官就依命而行。”周敦然的脸色变了几变,神情严肃地冲着谭纵一拱手,起身离去,他这时才意识到官家已经在扬州城布下了一张大网,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吸引苏州城里这些“鱼鱼虾虾”注意力的“饵”而已,谭纵才是真正的收网人。
“钦差大人,卑职还想着与大人干一杯,大人怎么到这里来躲清闲来了。”周敦然随后派人去喊韩天,不一会儿,一身酒气的韩天来到了房间,笑着向周敦然说道。
“韩将军,这位是官家御命的钦使。”周敦然冲着韩天微微一颔首,神情严肃地向他介绍一旁的谭纵。
“钦使?”韩天闻言,这才将目光落在了站在周敦然身旁的那个一脸络腮胡子的独眼男子,脸上露出了狐疑的神色,从形象上看,这位钦使大人的外形也太寒碜了一点儿。
“韩将军!”谭纵冲着韩天微微一笑,取下了脸上的络腮胡子、假疤痕和眼罩。
“黄……黄公子!”韩天见状,双目中顿时充满了惊愕的神色,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在这里能见到已经去了蜀川的谭纵。
“韩将军,在下受命官家,全权节制苏州府军政,还望韩将军多多关照。”谭纵冲着韩天一拱手,沉声说道。
“全权节制苏州府军政!”韩天脸上的神情愈加疑惑,下意识地看向了周敦然,他不是不相信谭纵,实在是因为谭纵太年轻了,而节制一府军政非比寻常,大顺立国以来,只有功勋权臣才有如此殊荣。
“卑职一切听从钦使大人安排!”周敦然不动声色地冲着韩天点了点头,印证了谭纵的说法,韩天顿时面色一整,一本正经地向谭纵一拱手,躬身行礼。
“韩将军,你现在速回城防军大营,调集一部分兵力封锁四城城门,其余的人来府衙听令!”谭纵微微点了点头,从身上摸出一张纸,递给了韩天,“这上面的几个人,抓起来,好生看管。”
“卑职明白。”韩天接过纸条看了一眼,脸上神情不由得一变,收起纸条后,向谭纵拱了一下手,快步从后门离开了府衙,风驰电掣地赶往了城防军驻地。
由于周敦然今晚设宴,因此城防军大营中如今只剩下巡守一级的军官,七品以上的军官都被喊去了府衙。
回到城防军大营后,韩天并没有立刻按照谭纵的要求抓人,而是先喊来了宋明,让宋明带人做好了布置,然后才将大营里的巡守们喊进了房间。
等这些巡守们进门后,韩天一声令下,早已经埋伏在一旁的宋明就领着手下的人冲了出来,将其中的三名巡守牢牢地按在了地上。
“大人,这是何意?”三名巡守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径直被宋明的手下制服,其中一个人不明就里,高声问向韩天。
“奉钦使大人之命,捉拿尔等三人。”韩天面无表情地向右上方一拱手,神情严肃地说道。
“钦使?”三名被抓的巡守闻言纷纷一愣,弄不清楚从哪里蹦出来这么一号人物。
“带下去。”趁着三人一愣神的时候,韩天一挥手,沉声下令。
军士们随即就将那三名口中直喊冤枉的巡守给押了出去,剩余的巡守面面相觑,神情茫然,谁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来人,擂鼓点将!”等那三名巡守被押走后,韩天在亲卫的伺候下换上了铠甲,领着屋里的巡守们来到了大校场。
伴随着隆隆的鼓声,寂静的城防军大营顿时沸腾了起来,士兵们穿好甲胄,拿起刀枪,蜂拥着从营房里跑出,如用一股股的洪流,逐渐汇聚在了大校场上,放眼望去,黑压压一片。
漫天的星光下,大校场上长枪如林,枪头散发出幽冷的寒光,每一名军士都神情严肃地看着手里拎着一把银色长枪的韩天,气氛肃静、萧杀!
第三百八十七章 城防军出动
闪烁的星光下,望着点将台下神情肃穆的军士,手握银枪的韩天忽然感觉到了一种久违的激情。
十年前,在一次战斗中受伤的韩天从荒凉的北疆来到繁华的江南,身上的那股坚韧挺拔、百折不饶的锐气已经逐渐被安逸的生活打磨殆尽,有的只是人生交际中的随波逐流和虚与委蛇。
“诸位兄弟,本将军奉圣命封锁扬州城四门,从现在起,只要不是本将军亲至,禁止任何人进出城门。”环视了一眼大校场上齐刷刷注视着自己的军士们,韩天伸手使劲将银枪往地面上一杵,冲着军士们杀气腾腾地喊道,“强行闯关者,杀无赦;临阵脱逃者,杀无赦;惟命不遵者,杀无赦!”
听闻韩天杀气四溢的命令后,现场的军士们顿时面面相觑,多少年来,歌舞升平的扬州城还从没有发生过如此严重的事件,众人心中不由得暗自猜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杀无赦!”见此情形,立在韩天身后的宋明抽出腰刀向上一举,口中一声怒喝。
“杀无赦!”随即,宋明手下的军士们挥舞着手里的刀枪,在人群中齐声大吼。
“杀无赦!杀无赦……”受到这些军士的感染,大校场上越来越多的人举起手里的武器,放声高吼起来,逐渐形成了一股声势浩大的洪流,直冲云霄,在黑暗的夜空中飘荡在寂静的扬州城上空。
无数扬州城的居民被这股排山倒海一般的吼声惊动,推开门窗向城防军答应的方向张望,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弄不清那些当兵的发什么神经,大晚上的也在瞎吵吵,简直就是饶人清静。
凝视着台下整齐地高举着手里武器的军士们,韩天恍惚之间回到了金戈铁马的北疆,率领着手下的兄弟们在战场上肆意驰骋,挥刀砍下那些北蛮人的头颅。
此时此刻,韩天在心中忽然对周敦然有了一丝感激之意,如果不是周敦然的到来,使得扬州城内的局势骤然紧张起来,他才没有精力整顿城防军的军务,对军士们日夜勤加操练,以应对可能在扬州城爆发的突发事件,这才使得城防军的军士脱胎换骨,士气高涨,有了现在这种气势如虹的局面。
“王巡守、刘巡守、田巡守!”韩天伸手向下一压,现场刹那间沉寂了下来,他面色一寒,沉声说道。
“属下在。”三名巡守立刻从韩天的身后走出,来到他的面前,双手一拱,躬身行礼。
“你们三人分别带领各自的部下去西门、南门和北门,如走漏一人,提头来见。”韩天扫视了一眼那三名巡守,从一旁的护卫手中取过三支令签,一一扔给三人后,厉声说道。
“属下遵命。”三名巡守闻言,身体不由得一震,双手握着令签,高声应答。
“完成任务后,本将军为你们在圣前请功。”韩天点了点头,沉声说道,他此时的行为是御下手段中最常见的“大棒加胡萝萝卜”:
先给“一棒子”表明其中的厉害,再给“一根胡萝卜”激励士气,张弛有道,方能使得部下心服口服,尽心完成任务。
“谢大人。”三名巡守心中不由得大喜,不约而同地向韩天行礼。
由于地处内陆,城防军立功的机会可谓微乎其微,而大顺军职的升迁与军功有莫大的关联,人人皆有上进之心,尤其是与官家有关系的军功,更是弥足珍贵,一旦立下,足以受益终身。
“张副巡守、马副巡守、赵副巡守。”韩天摆了一下手,那三名巡守就后退了几步,昂首挺胸地立在了一旁,韩天的目光随后落在了台下队列最前方的三个人身上,面无表情地高声说道。
扬州府城防军总共有十巡军士,每巡一百人,设有巡守一人,副巡守一人。
每五巡设有一个把总和副把总,再往上就是韩天的副手……扬州城偏将,协助韩天处理扬州城的军务。
“属下在。”队列最前方站立的是每巡的副巡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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