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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革(小黑醉酒)-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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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苏瑾发问,谭纵便已然将这偷偷摸摸做小动作的女子抱进怀里,又推金山倒玉柱似的倒在了床上,鼻子直往苏瑾脖颈里头嗅,倒把苏瑾闹了个大花脸,羞的不行——谭纵在她面前一只稳重的很,还从未这般亲昵过。
“好瑾儿。”谭纵却是真的心神疲惫的很,一晚上经历了这般多事情,换谁也挺不住。男人其实便是这般模样,不管多苦多累,在人前都得强自硬撑,一副没事人模样。只有回到家后,面对与自己同床共枕的女人了,才会松懈下来,流露出男人软弱的一面。
谭纵难得的真情流露,苏瑾却是从心里头明白了,因此也不挣扎了,只是将怀里的男人搂的更紧了些,又似是在哄孩子一般,不时地还拿手拍拍谭纵的后背,助谭纵放缓心神。未几时,苏瑾便发觉怀里头传来了男人浅浅的鼾声,让苏瑾听了忍不住一叹。
到得这会儿,苏瑾心里面便是有再多疑问却也是不想再问了——一个男人能累成这般模样,更是在自家女人表现出来了,又如何会有其他问题。即便是有些许问题,一切也都随着这份对女人的依赖而烟消云散了。
若是再去盘根问底,只会让疲劳的男人心底里对女人产生厌烦的情绪,觉得这女人对男人一点都不够关怀,整天只会争风吃醋,着实没有半分好处。
睿智如苏瑾,自然不会这般小女人。也不用唤人来帮忙,便一个人将谭纵身上的衣裳全数除了,又将谭纵移到床里头去,这才吹熄了火烛,将身子缩在了男人的怀里头,也渐渐睡着了。
谭纵这一觉睡的极香,唯一不爽利的便是未睡够。眼见着还未到点呢,便有人砰砰砰的来瞧门了,让谭纵好不懊恼。只是看这敲门的动作,怕还真是出了什么事情,谭纵无奈这才起身下床。
只是谭纵掀开被子时才发觉,苏瑾亵衣不知怎的竟是敞开着,露出内里两团新鲜粉嫩的鸡头肉来,倒是让他看的一阵火热,下身不自觉的也是膨胀起来——他这尝过肉味的,偏生因为顾忌苏瑾的身份以及社会影响力,要给她个明媒正娶的仪式,结果一直是肉在嘴边不敢吃,却是苦煞了他。
将被角重新掖好,谭纵这才下床开了门,却见着门外头站着的竟然是一向喜欢睡懒觉的莲香。而且这莲香似也是刚起,一身鹅黄色绸缎做的亵衣亵裤,倒突显出这女子玲珑有致的曼妙身材来,特别是胸前双峰,更是傲挺的很,让正口舌发干的谭纵极想在掏上一把。
由于阴云罩顶,因此谭纵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但从自己的生物钟来判断却也不过是六时许不到七时,正是一天里温度偏低的时候。似莲香这般穿着,即便是擎天,在外头站久了怕事都要着凉,更何况这会儿凉风习习的。
将莲香引进来,谭纵也顾不得茶壶里还是隔了夜的老茶,自顾自倒了一杯一口闷掉,这才转过头来对莲香道:“你不睡懒觉,这般早来敲门作甚?这下雨天的也没个安生。”
莲香却是回了他一个白眼道:“什么下雨天,我的好老爷,雨早停了嘞。”
谭纵闻言一愣,随即面露喜色道:“雨停了?”说罢,却是虎地一下站起身来,连忙往门外走。适才他只顾着看莲香了,人也未全醒,根本未注意到外头是否还在下雨。这时候听莲香说了,自然是极兴奋的——只要这雨停了,这南京城城内城外的水患便不用再担心了,只需想着如何赈灾、维护人心就好。
便是秦淮河的那处溃口,这会儿都可以先撇开一边,何况谭纵昨儿个夜里回来时便已然有了对应之策。
见谭纵一副兴冲冲往外头走的架势,莲香却是忍不住啐了一口,又轻轻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让你乱说话,打你个扫兴的。”随后却是追上谭纵道:“老爷,我这可有大事要告诉你呢。”
“大事,什么大事能有停雨了重要。”谭纵却是懒得理会这些喜欢拿着鸡毛蒜皮点事儿说三道四的小女人,只是急急忙忙地打开门——这雨果然停了!
“终于停了啊,这回南京城百姓就不用担心了!”谭纵却是忍不住感叹了一声。
莲香却是看得直跺脚,偏生听得谭纵提及南京城百姓一时间不敢打扰,等了半晌后终究还是耐不住性子,娇嗔道:“老爷,你有心顾着南京城的百姓,不如先顾好咱们自个家吧。咱们家昨儿夜里可是出贼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送椟献珠
谭纵一怔,心里头不知怎么的便闪过一丝不妙,连忙转过身来问莲香道:“遭贼?遭什么贼?咱得未听见你们喊!”
谭纵这一转过身来,却是将那门让了开来,一股冷风顿时顺着风吹了进来,顿时让莲香冷的打了个冷颤,身体都为不可绝的抖了一抖。
谭纵这时候似乎才醒悟过来,连忙扯着莲香就往里间走:“哎呀,你怎么穿的这般单薄,快进被子里去,千万别冻着了。”
莲香却是白他一眼,死活就是不过去,只是拿脚将那门关上了,又从边上衣架上取了谭纵的衣服先给自个披上了,这才俏生生道:“我也是适才醒来时才发现遭了贼,可这事干系太大了,我也做不得主,便来寻老爷你了。”
谭纵适才不过是着急,这会儿却是想起来床上还躺着个苏瑾呢,若是再把莲香弄上去可就麻烦了——虽说都是一家人,甚至是一个男人的女人,可毕竟尊卑有别,况且这会儿还是苏瑾的卧房,若是这般乱来便是折了苏瑾的颜面了。
这会儿醒悟过来了,谭纵自是不坚持了,只是将莲香彻到外间软榻上,与这身材玲珑的小女子一起躺上去,又主动掀开了薄被——虽说御寒效果差些但比之一身单衣总要好上许多:“我都被你说糊涂了,你怎得又做不得主了?”
实则这房间里的软榻白天是给主子们午睡用的,可晚上却是给那些随身的丫鬟们休息用的——这样主子有事儿了才能在第一时间找着人。只是谭纵今晚上在苏瑾这安歇,瘦腰这丫头便不合适再在外间睡了,因此这软榻便是空着的。若是谭纵在清荷亦或者莲香拿过夜,瘦腰多半便要在这儿过夜。
莲香不知怎的,却是嗤嗤一笑,整个人忽地就神采飞扬起来,身子一转整个人顿时就趴在了谭纵身上,胸口一对坚挺全数压在了谭纵胸口上。偏偏这小女子还不老实,身子晃来晃去的,磨的谭纵心里头一团火渐渐就烧了起来。
“打住!”再让这小妖精磨下去,谭纵却是不敢保证不会犯下什么错来,顿时就摁住这小妖精道:“有事就快些说,再这般遮遮掩掩故弄玄虚,小心老爷打你的屁股!”
莲香听了,不仅不怕,反而将丁香舌头吐出来在嘴唇上轻轻舔过一遍,随即口吐媚音道:“老爷你打呗,奴奴就喜欢你让人家的屁股哩。”这一会儿,这小女子当真是如聊斋里的那些个女妖精一般极度魅惑,差点没让谭纵将她掀翻了就地正法。
谭纵这会儿只觉得口干舌燥的很,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已经放在了这小妖精一对丰臀上开始了揉捏,便是眼中也满是欲火。但偏偏谭纵就谨守着灵台方寸地这一星理智,哑声道:“我与你说正事呢,你再这般打岔,小心我与清荷说,让她好好管教你一番。”
清荷却正是这莲香的克星。见谭纵把清荷抬出来了,莲香顿时不敢再造次了,只得收起魅惑谭纵的心思,但低头时那一抹哀怨至极的眼神却是让谭纵看的心里头忍不住一荡,差点就想让这女子继续与自己调情了。
“就知道拿姐姐压我。”莲香从谭纵身上翻下来,一时起了小性子,却是把整张薄被都卷走了,让谭纵无被可盖,弄的他哭笑不得——对这时而魅惑如妖精,时而任性如怀春少女的小女子,除了抬出清荷来外,他是真没半点办法了。
只是谭纵却不知,这会儿莲香看起来一脸的委屈、不满,心里头却是得意的很。适才莲香清楚的感受到,谭纵已然被她魅惑的不行,只差最后一步而已,只要下回再加把劲,定然能够水到渠成,抢在苏瑾之前与谭纵圆房。而这会儿,不过是故作姿态,好让谭纵心里头觉得亏欠了她的,好为下一次计划做准备而已。
谭纵这边自是不知道莲香的心思,因此只得耐着性子与莲香陪了几句好话,这才觉得把这小女子哄的回心转意了——又放了一半被子过来,应该算回心转意了吧——因此连忙问道:“你快与老爷说说,你先前说什么遭贼呢?看你也不紧张、也不担心,更不害怕的,我怎么看着就怪异的很呢?”
听谭纵说起这事,莲香却是才记起来今儿个一大早急急忙忙过来的原因,顿时气也不装了,被子也不要,拉着谭纵就下了床外头走:“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老爷你还是随我亲眼去瞧瞧吧,保管你也大吃一惊。”
见莲香说的这般肯定,谭纵不免来了兴趣,也顾不得加衣裳了,便直接与莲香出了门,又小心将房门带上了,这才随着莲香往她的房间走。
实则苏瑾、清荷、莲香三人住的地方相差不远,走路也不过是一两分钟的事情,因此没过一会儿便到了。进房里头时,莲香的丫头花蕊正衣裳不整的望着桌面上的一只盒子发愣。
小丫头这会儿十五六了,已然发育的颇有形状,虽说不如莲香清荷这些诱人,却也算得上是可口。若是放在后世,有这么一个小丫头衣裳不整的在房间里任谭纵予取予夺,谭纵定然不可能毫不动心。
可这会儿,谭纵便是连莲香这等更诱人的都不敢下嘴,对着这还有些青涩的小丫头自然也不会起什么歹心,只是随着莲香的指挥看向了那桌子。
桌子上,放置着一封书信,一方木盒。只是那书信似是被雨水浸湿的厉害,字迹极为模糊,谭纵便是拿在眼前看了好半晌也未瞧出来这些个字写的是什么。
而那盒子这会儿却是关上的,但木盒顶端搁着的一枚黄铜的钥匙却是显眼的很。这钥匙拿红绳串着,另一端就系在这木盒上,倒跟普通人家里差不多,也无甚异样的。
再将这木盒拿起来放在眼前仔细瞧了瞧,除了看出这盒子应当是用上好的沉香木造的外,谭纵却是什么也看不出来了——他家世本就普通,对于这些个小器件平日里头也没甚子研究,实在是看不出来这盒子有什么特殊的,说不得只能一脸迷惑的将盒子放了回去。
那边莲香似是看出了谭纵的疑惑,先将花蕊这羞红了脸偏生又赖着不肯走的丫头撵去穿好衣服再去厨房打水准备伺候两位主子梳洗,一边却是将那盒子轻轻巧巧得用手托起来道:“老爷,这盒子可不普通,乃是天津巧手张的手艺。”
谭纵虽然为研究过这些个玩意,但却还不是太孤陋寡闻,至少这大顺第一锁匠天津巧手张的名头还是听过的,因此忍不住道:“巧手张?就那个天下第一锁?”
“就是那死老头子。”莲香却是对那所谓的巧手张未有什么敬意,反而一脸的随意:“而且这盒子是用上好的沉香木制成,看着轻巧,但却是水火不侵,斧凿难开。再加上巧手张二十四天锁的手艺,怕是只这么一只盒子便要上千两银子。”
“上千两!”谭纵却是止不住倒吸了口冷气,却是忽略了莲香所说的二十四天锁。
上千两是什么概念?要知道清荷与莲香这等子南京府一等一的勾栏院魁首,赎身时也不过是八百两银子的报价而已。虽说这有些人情价的成分,但却也可看出来着一千两银子的价值了。再换个更实际的,似瘦腰这样还未出栏的小丫头,也不过是几十两银子一个而已。
而这一只盒子便要上千两,那当真称得上是一件宝贝了。怕是一些普通的名家字画也未有这么一只盒子值钱——其实在行家眼里,这一只盒子不也是名家之作么。
“老爷,不瞒你说,奴奴虽说以前也见过不少奇珍异宝了,可这传说中的二十四天锁尚是首次得见。”莲香一脸羞愧道:“适才奴奴想自己将这盒子打开的,可试了半天却是不得要领,当真是丧气的很。”
“呃?打不开?”谭纵将那钥匙取下来对着那钥匙孔随意一插,顺手就扭动起来,嘴里头还顺口说道:“有钥匙怎么会打不开,难不成这钥匙是假的?”
说着,谭纵脸色却是渐渐变了——他适才一直把着钥匙把柄在转呢,可这会儿转了都快有四五圈了,可丝毫迟滞感觉都没有,似乎完全未卡着齿轮一般。
莲香却是一脸丧气的坐了下来,双手撑颚,双眼木然地看着谭纵在那拿着钥匙左转右转的:“我适才试了许久,就是打不开。啧,也不知道这盒子里究竟藏的是什么东西,竟然用这等宝贝盒子装,莫非是天书不成!”
谭纵这会儿却是也泄气了,将那钥匙一抽,可奇怪的事情出现了,那钥匙孔竟是自动往回转,不一会儿又恢复了原样——竟是还带自动复原功能的,便是后世那些银行的保险库也没这个功能啊,当真是宝贝了。
“这东西到底哪来的?”谭纵却是放弃了立时将盒子打开的想法,又开始好奇起这盒子的来历来。
“这便是奴奴说的遭贼了的缘故。”莲香却是双手一摊:“奴一觉醒来,这盒子还有那信便在这台上了,我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花蕊那丫头就睡边上呢,也没听着半点动静,便是连半点的开门声都没有,可真是奇了怪也了。好在这贼只是送东西来的,若是求财害命的……”说到此处,莲香却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第一百二十四章 烫手山芋
谭纵这会儿却是也泄气了,将那钥匙随意一抽,可奇怪的事情出现了,钥匙一抽即出,而那钥匙孔竟是自动往回转,不一会儿便又恢复了原样——竟是还带自动复原功能的!谭纵不由的在心里头感叹一声,便是后世那些银行的保险库也没这个功能啊,当真是宝贝了。
“这东西到底哪来的?”谭纵却是放弃了立时将盒子打开的想法,又开始好奇起这盒子的来历来。
“这便是奴奴说的遭贼了的缘故。”莲香却是双手一摊,摆出一个我也不知道的表情来:“奴一觉醒来,这盒子还有那信便在这台上了,我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花蕊那丫头就睡边上呢,也没听着半点动静,便是连半点的开门声都没有,可真是奇了怪也了。好在这贼只是送东西来的,若是求财害命的……”说到此处,莲香却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谋财害命?”谭纵被莲香一说,心里头不由自主便跟着想了一想,随即也是一阵后怕。若当真是丝毫的声响都没有就将这东西送进来了,那这贼人的本事当真是大的吓人,只怕便是将这谭府里一干人等全数杀光,只怕也没半个人能醒来。
只是正如莲香所说,这贼人却是古怪的很,竟只是送东西来的,倒好似后世时那些托人办事的,要想着方子偷偷摸摸给人送礼一样。
但若只是送礼,可这价值千两白银的二十四天锁的盒子又如何解释——从来也不曾听说过有送了礼还将盒子锁住,不让人打开的,当真是应了莲香说的那句话:奇了怪也了!
一时间想不通,谭纵只能将这事情先抛到一旁。这时候花蕊正好打了热水过来,伺候两位主子一一洗漱过了,又从莲香房里头找出一件谭纵的衣裳给谭纵换上——做为一家之主也是唯一的男人,谭纵在三个女人房里都是备了换洗衣裳的——又请示了早饭,这才去厨房找厨娘弄早餐去了。
便在等着早饭的时候,清荷却也是走了过来。
她本是习惯性的来催莲香起床的,可进了房才发觉莲香与谭纵却是一起洗漱完毕了正在桌子前发呆,心里头不由的有些好奇。待走上前去,清荷才发觉桌子上的两件物事。
“这莫非是天津巧手张的手艺?”清荷将盒子拿在手上,好奇的问了一句,待将盒子翻过来发觉了巧手张的独家印记后才一脸欣喜模样道:“还是二十四天锁?天,这东西怎会出现在咱家的?怕不是要一千多两吧。上回听人说苏州那边有位员外老爷买了一个十八锁的地锁都花了七八百两银子嘞。”
莲香却是没了生气好似被人抽掉了脊梁一般,只是没形象的趴在桌子上发呆,谭纵却是将清荷这女子宠溺的抱进怀里——自从昨晚经历过那些事后,他便不自觉的改变了些心思,想着要对这几个在自己尚是白丁时就愿意跟着自己的女子好一些:“你仔细瞧瞧,看看你有无这本事将这锁打开。”
清荷被谭纵这般搂着,身子下意识就僵了一僵,随即才一脸羞红的渐渐放软了身子,整个人也瘫在了谭纵身上。心思紊乱的拿钥匙试了一次,清荷也是不得要领,便又将盒子放了回去。这会儿谭纵也没做什么动作,但清荷却是觉得整个脸上都火烧火烧的。为了掩饰这份娇羞,清荷却是又将那封信拿了起来。
这信适才被谭纵拆开来看过了,可惜与信封一般,这信里的字迹已然被雨水泡的糊成了一片,丝毫分辨不出任何一个字来,让人丧气的很。
清荷却是耐着性子揣摩了半天,待花蕊将谭纵与莲香的早饭端来时,这才从谭纵腿上下来坐到旁边的位置上,一边拿筷子夹了个包子,一边对着摊在桌上的信迟疑道:“瞧这题头,再瞧这落款,写这信的人似是姓王。也就这王字好认点了,其他字我也没甚把握。”
“王?”谭纵迟疑了一下,心里不自觉的就将这两件东西联想到了这南京城的父母官王仁身上:论权势、论财富,这南京城也就只有这位王知府才有资格用这价值千两多白银的二十四天锁了。
便在谭纵将信将疑时,门帘却是又被人从外头拉开了,进来的却是一身家居服的苏瑾。
苏瑾这些日子在家里时打扮的都很是随意,一身衣服宽松的很,但却又恰到好处的显出这位名誉江南的苏大家的美好身段,中间有嫩黄的丝绦系着,下身却是罩着一条粉色的绸裙,若是不认识的人见了,怕是还会误以为苏瑾是哪家的美厨娘。而头上也是挽的坠马髻,一根木钗子斜插脑后,显得颇有风情,一大蓬黑发便这么蓬松着垂在脑后,显得慵懒而又随性,却是极合谭纵的性子。
清荷与莲香连忙起身与苏瑾这位后院的女主人见过礼,谭纵却是向苏瑾招手道:“瑾儿,快过来看看巧手张的宝贝。”
苏瑾却是一脸无可无不可的,显然是对这所谓的宝贝不感兴趣。只是谭纵既然开了口,苏瑾便将盒子拿手里翻看了一番,直接就下断言道:“巧手张的二十四天锁,六年前的老东西了。”
“咳,六年前?”谭纵却是惊讶道:“这你都能看出来?”
苏瑾却是横了谭纵一眼,不见凌厉,反而有几分风情在其中:“巧手张的手艺好,做工精湛,但耗时却多。似这等二十四天锁,巧手张一年至多做一个,通常一个就得耗时半年有多。而不管是什么锁,巧手张都会在盒底留下印记,这本就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但天地锁又与其他锁略有不同,他会在盒盖钥匙扣那留下点印记,有知道的人便能从印记里头知道这物件的年份。这乃是巧手张为订制这锁时特意设下的,为的便是防止盒子被人盗走。”
“这法子倒是不错。”谭纵一瞬间便明白过来这设置的好处。
既然一年最多只能做一个,那么根据这年份便可知道订制盒子的主人是谁。万一这盒子哪天失窃了,而世面上又有天锁流传的消息,那盒子主人便能顺藤摸瓜往上找,最终查到贼人身上去。因此,但凡有点见识的盗贼,怕是都不会随意去动这天锁盒子——一来是有被发现的风险,二来是即便偷到手了也不见得能打开,得不偿失。
要知道这沉香木可是水火不侵、斧凿难破的上古奇木,错非用宝剑去砍,否则怕是没半点办法可言。可若是当真暴力破解了,只怕内里的东西也会被自动销毁,因此更是让人不敢下手。
况且,能买这种盒子的人,本身怕也不是普通人家,你即便当真偷出来了,也要小心别人的搜查与报复,介时闹的满城风雨,怕是这东西到手了也是寝食难安的份,就好似手上握着个烫手的山芋,当真是扔也是,不扔也不是。所以,还是不偷的好。
可以说,这已然是一项隐形的防盗措施了,而且功效非凡的很。
可谭纵听苏瑾说完后,却是压根没往这方面想,反而是一脸欣喜道:“既然如此就好办了。”谭纵却是想到了别处:可以靠这东西去查这原主人是谁。
这信、这盒子来的太蹊跷,特别是这会儿又是非常时期,他不得不慎重以对。故此,他对于这两件东西的原主人,当真是戒备的很,就怕在这会儿突然再出点乱子,到时候怕是连安王也要头大了——能用这盒子的根本不可能是什么普通人家,必然也是哪位权贵人物。
正在这时候,瘦腰却是忽然走了进来,道是昨儿个晚上的那位陈侍卫已然到了,正在客厅等候。
“这两件东西瑾儿你先收好了,说不得以后会有大用。”谭纵这才记起来,这雨虽然停了,水患没了更大的威胁,但灾后的一切赈灾事宜却是还需要一一安排妥当的,因此他匆忙吃完早点后,却是拔腿就往外头走:“我这便去寻安王,早点将这南京府的事情办完了,也好过咱们的小日子。”
昨日里头出生入死的,他这在后世逍遥惯了的却是有些难以接受,还是逍遥自在的好。
不过谭纵却是已然有所觉悟,知道到了这等情况,这南京城的形势已然愈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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