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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革(小黑醉酒)-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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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恰好走到老李家的酒铺,谭纵便想到了那位还被监察府抓在手里头的李醉人,随即又想到了那次差点被李醉人一命换一命毒杀的事情。正感慨间,那酒铺子的帘子忽然被人撞开,一个穿戴着一身白麻的年轻人跌跌撞撞地被人从里头拿竿子赶了出来,恰巧就跌倒在谭纵马车前头。
若是让马踩几脚,再让马车轮子从身上碾过去,只怕这年轻人这条命就交代在这儿了。
这时候便看出这赶车的把式的功夫了,只听着这把式“吁”的一声,谭纵立即在车厢里感觉到身子随车厢一震,那马车倏地一下竟是说停就停了,便是那拉车的驽马也是稳稳当当站在原地不动,只是不停的打着响鼻,似是心里头不爽的很,正在撒气一般。
陈扬不等谭纵吩咐,却是一早就跳下车查探去了。
那年轻人倒也光棍,站起来拍拍屁股与陈扬说了几句后,却是再懒得理陈扬了,径直朝酒铺子骂道:“老李头,你倒是给我说清楚了。这般多人都见着那李醉人来了你这酒铺子,你怎的就敢与我李泰来说他没来过!哼,你今儿个不给我说清楚那李醉人的下落,小心老子下午就带人来拆了你家的铺子。”
谭纵在车里头听这李泰来提及了李醉人,心里头倏地就是一惊。这李醉人可是王仁的得力幕僚,这李泰来跑这来寻李醉人,又同姓李,难不成他是李醉人的亲属?可听这李泰来说及李醉人时的口气,分明未有半点敬意,反而有几分淡淡的仇恨在里面,当真是怪事。
只是,不论如何,这李泰来既然能与李醉人牵扯到一起,那必然不会是不相干的路人甲乙丙丁,说不得或许还有什么可资利用的地方,甚至会有什么意外的惊喜也说不定。
想及此处,谭纵几乎就要兴奋地冲出去将那李泰来捆回去了。
可谭纵经历过这么多事情,特别是有了李醉人的前车之鉴后,他却是警醒了许多,因此连忙哑着声音,装作老年人道:“陈扬,外头发生了什么事?那个威胁人家要关了人家铺子的又是什么人,怎的还敢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行这等丑事,就不怕巡捕司么!”说罢,谭纵还故意拿脚尖使劲在车厢里跺了跺,彷佛是有人拿着拐杖在车厢里发火一般。
第一百三十章 峰回路转
那陈扬虽然不是精细鬼,却也不是蠢蛋。这会儿听谭纵换了声音,又改了称呼,因此立马就明白了谭纵应有深意。但他一时间却又猜不明白谭纵究竟想干什么,为了不犯错误耽误了谭纵的计划,因此只得撇下那李泰来,赶回车厢旁边,装模作样的向车厢躬身行礼道:“老爷,您有什么吩咐?”
这时候,由于两边的车窗都用幕帘遮住了,因此外面的人瞧向车里面便只能见着模模糊糊一个人影,可里面的人是老是少,是高是矮,是胖是瘦那是一概看不着的。故此,谭纵只需要继续哑着嗓子就行,却不虞会被人揭破。
只是谭纵这会儿既然对这李泰来上了心,自然便想弄清楚这人的身份,因此不得不将车窗揭开了一点点,让陈扬能看清楚谭纵的眼色:“你且去瞧瞧,究竟是个什么事情,还要闹的拆人铺子这般夸张,不知道这会儿安王下令,要全城齐心协力共同抗洪么。”
顺着那揭开的帘子,陈扬自然是看清楚了谭纵脸上诡异的神情,特别是谭纵侧头努嘴的动作,更是让陈扬明白了谭纵的意思,因此连忙恭敬道:“老爷且稍带,小的这就去看看。”
见陈扬如此上道,谭纵也就放心的放下了帘子,脸上却是不由自主地笑了笑。他这会儿略有所感,这李泰来或许能成为一个他与赵云安的意外之喜。
陈扬并未让谭纵等的太久,只在边上趁乱提了几句,那李泰来便将自个的身份如倒豆子一般倒了出来。再加上从酒铺子里头出来的老李头,两边这一掐话,陈扬便将这事情弄了个八九不离十。
虽然不大清楚谭纵为何会对这事情感兴趣,可他一个做侍卫的自然是少说多做,上头让做什么就做什么。故此,这陈扬一将事情弄明白,便一哧溜地跑了回去,恭敬地朝车厢道:“老爷,事情弄清楚了,这个叫李泰来的父亲被一个叫李醉人的下毒害死了。有人瞧见那李醉人曾在这酒铺出现过,但随后就消失不见,所以这李泰来便来此处向那酒铺老板询问那李醉人的下落,但那酒铺老板只推说人走了,却又说不清楚去了何处,因此有些纠缠不清。”
“被李醉人毒杀?难不成这李泰来的父亲便是李熙来那个死鬼!”想及此处,这李泰来的父亲是李熙来的念头越发的强烈,谭纵心里头也是先止不住的一惊,随即就是一阵狂喜,这惊惊喜喜混在一起,最后便是一个巨大的惊喜了。
“听这李泰来的口气,他这般四处查找李醉人的下落,决计不是为了把李醉人寻回去给王仁出谋划策,而是为了替老夫报仇。”谭纵强忍着将惊喜压下,开始思索这李泰来为父报仇能为这南京城带来什么变数。
“这李醉人身为王仁身边最得倚重的幕僚,更为了王仁愿意杀身成仁,此事王仁会否知道?若是王仁知道了,他还会否同意这李泰来的报仇之念?若是他不同意,岂非两厢便要发生一场冲突?这李泰来会否因为这次冲突对王仁产生怨恨从而离心离德?”
这股子念头方一出现,谭纵便激动的颤抖起来,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不可自拔的亢奋当中:按惯例,这些个做帐的,哪个不是心眼多的要死?哪个不怕会被自家主子抛出去当替死鬼?哪个不会为了自保给自己留下一份子东西救命?
按这李熙来曾说的,他为王家做了一辈子帐了,难不成就一点儿东西都没留下给儿子?即便是为了儿子的前途,他也得给儿子留点东西才对。何况这李熙来还不是老死的,而是被李醉人毒杀,根本没机会将那些个可能留下的东西销毁,故此那些东西存在的可能性极大!
“若是能说动李泰来将这些个东西拿出来!”谭纵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想到了一个令他亢奋的画面:李泰来高举着为父复仇的匕首,在悄无声息中,从背后一下子就刺进了王仁的后心,将王仁最后的负隅顽抗给彻底瓦解,这南京城里头的一切事情也随之烟消云散。
“陈扬!”谭纵到这会儿,已然兴奋的忘记遮掩原本的声音了,因此喊陈扬时声音极大,几乎附近的人都能听见,便是他自己也吓了一跳,连忙将声音压了下来。
可是这等情况下他又如何能真的平息心里头的亢奋,因此即便声音压低了,可那声音仍然透露着一股不可抑止的兴奋感觉,甚至连车窗上的幕帘都被他兴奋之下给扯到了地上也浑然不觉:“你再去一趟,给我弄清楚,这李泰来的父亲究竟叫什么名字,是不是李熙来?他父亲是不是王家原来的大帐房!”
陈扬这会儿再怎么蠢笨也能发觉谭纵的异样,何况他还半点都不木讷甚至算得上是聪慧,因此他心里头虽然对谭纵突然间的变化有些惊异不定,但还是乖乖听话去了。
“你是王家的?”陈扬干脆直接道,甚至为了让车厢里的谭纵能听清楚,他还特意放开了声音,倒显得他很是吃惊的样子:“亡去的是李熙来老先生?”
“哼,正是!”李泰来头一句却是回答陈扬的第一个问题,可他立即便警醒过来,一脸不善地看着陈扬道:“你怎知亡父名讳?我可不曾说过亡父姓甚名谁!你究竟是什么人 ?'…umdtxt'”
见李泰来一副小心谨慎模样,陈扬却是未有丝毫的怯场,反而极为自然道:“家主人一向在苏杭两地走动,但也曾与李老先生在王府有过数面之缘。适才在车内见及兄弟的容貌,便觉得有些熟悉,故此嘱我来问。”陈扬这话说出口时,甚至能直视这李泰来的双眼,整张脸上压根没有半点说谎话的迹象,显得对这状态熟悉至极。
那李泰来听了,却是微不可觉的点点头。
事实上,他适才虽然将心思放在了骂人上,但这么大一辆马车停在这他又如何会看不见,何况他还差点被这马车压着了。特别是这马车乃是世面上最上等的那种,虽然从外型上看算不得华贵,但敢用这等马车代步的,又有几个不是有权有势的人物,再加上那车夫神乎其神的技术,李泰来下意识的便相信了陈扬的说辞。
故此,陈扬说“家主人”与李熙来见过时,他便未有什么其他想法,只是微不可觉的点点头,算是认了。只是这李泰来虽然有些怒火攻心,但却也不是那种没脑子的二货,因此从陈扬的三言两语中,他便又觉得这马车主人虽然可能有些权势,但与自己背后的王家肯定是没法比的,故此也就只点点头,便是让陈扬口中的“家主人”前去灵堂祭奠都懒得说了。
谭纵却是在车厢里头听了个清楚,因此心里头的惊喜这会儿已然成了狂喜。待陈扬会俩,他立即吩咐道:“速速回府。”
这话说出来,不等陈扬传话,那车夫已然一扬马鞭,架着马车疾驰而去。
一路疾驰回府,已然在车里头坐的心焦不已的谭纵不等陈扬来替自己开车门,已然自行跳了下来,风风火火地就往里头走。这时候露珠正领着那些个来府里头干活的仆妇在收拾院子,花蕊则是带着瘦腰在院子四处洒些祛湿的干粉。
见着谭纵风风火火一脸急色的回来,连忙唤了声“老爷”,花蕊却是将手里头的筛子层到露珠手里面,自己则立即回后院禀报了——一家之主回府了,家里头的女人们自然应该第一时间过来拜见。
谭纵这会儿却是没时间理会这么多,直接去厨房寻着了那应该是监察府内府人员的仆妇,然后就将其他个无关人员统统赶了出去,顺势还插上了门闩。
至于自己的这番动作会否引来这些个大妈的念想,他去是管也不想管了,谁爱说谁说去,顶多到时候将人从府里头撵走了事。
那仆妇初始时还装着一副恐慌样儿,待谭纵将门关上后却是收了表情,再等谭纵将监察府六品游击的铭牌取出来时,这仆妇便一脸恭敬的行礼道:“民妇李王氏见过游击大人。”
见这仆妇这般举止,谭纵便知道这仆妇果然是监察府内府的人。但这时候他却没了与那李发三计较的心思,反而急忙道:“你这会儿可联系的到李发三?我这会儿出行不便,留下记号却又太慢,只能让你去将他寻来了。”
那仆妇却完全没有丝毫听命的意思,反而一脸的迟疑道:“游击大人,府里头可有规矩,我们这些人若是无事却是不许与上峰过多联系的。若是游击大人此时干系不大的话,我还是去南门留个记号吧,估计下午头李大人他便会过来了。”
“若是不急我找你作甚!”谭纵却是没好气地对这李王氏翻了个白眼,他却不知道这李王氏其实是心疼银子。李发三却是别出心裁的在监察府的规矩里头加了一条不成文的潜规则,倒是有人违反规矩,一律罚没二两银子。
至于谭纵,虽然对这条监察府的规定他极为赞同——做暗间的嘛,自然是越少联系越不会暴露了——可这会儿他却是急的都起肝火了,又如何能等到下午头,自然是越早将那李发三寻来越好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通房丫头
何况与赵云安分手时,赵云安便说过,让他尽速前往苏州府,防止局势进一步糜烂,引起当地动乱。虽说赵云安这话没有明言,但作下属的,自然要学会对领导的意思心领神会,因此谭纵清楚的很,这话儿摆明了,其实就是让谭纵今儿个就动身。若是等到明日,甚至是交代完一大摊子事情拖到后日,那便太晚了!
但是这些自然是不能与这李王氏说的,因此谭纵除了催促这李王氏立即去找李发三外,也没得别的选择了。
李王氏见谭纵这般急切,虽然也争辩过几句,甚至将脸都争红了,可古话说的好啊,,官大一级压死人,到最后她自然是只能无奈何地领命去了。不过,谭纵到最后也不知道究竟是自己官帽子压住了人,还是因为最后他将自己钱袋里头最后的五两银子掏出来起了作用。
神思恍惚中的他自然是不清楚的,那些个仆妇见着一脸“潮红”的李王氏从厨房里头快步出门时,俱是一个个都露出了既羡慕又不屑的眼神。
羡慕的是这李王氏得了亚元老爷的雨露,不屑的确实这李王氏除了胸口这两块肉更大外,这长相着实见不得人,当真是晚上出门撞着人都会被当成鬼。
至于从后头神思恍惚出来的谭纵,这些个仆妇自然是心痒痒的很了,一个个抢着从谭纵跟前走了一圈,还有意识地挺了挺自己同样鼓囊囊的胸脯,那架势放佛就是后世那些模特在T台上走秀一般。
好在谭纵这会儿神思恍惚,否则定然会看的吐出隔夜饭来。
这会儿耽搁时间,后院的三个女人去是齐齐赶了过来。与谭纵见过礼,这才如众星捧月一般将谭纵迎进后宅小厅。谭纵坐了一家之主的主座,苏瑾陪了主座的右首位置,清荷与莲香自然是在两侧的偏座坐了。
待露珠一脸小得意的抢着把泡好的茶水端至谭纵跟前,苏瑾这才开口道:“老爷今儿个怎么这么快回来了?莫非是王爷那儿无甚事情做?”
“不是没事情做,而是事情太多了。”谭纵却是苦笑一声,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与三女说自个要立即前往苏州府的事情,只得强压着心里头的愧疚,强作欢喜道:“我看今儿个天气不错,既没下雨也没出太阳,外头还有阵阵凉风,正是出去走走的好时机,怎的你们三个却是窝在家里头?”
“外头有什么好走的,花蕊买胭脂回来后还与我说呢,道是外头被水淹了一大片,那些个商号大多没开铺子,都在往外头舀水呢。”说着,莲香却是气鼓鼓地白了谭纵一眼,显然是怪谭纵哪壶不开提哪壶。
“咳,我倒是忘了。”谭纵被莲香这下抢白弄的极为尴尬,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到最后还是苏瑾过来与他解围。
“适才我们姐妹几个正聚在一起弄那二十四天锁呢,花了一早上这会儿倒是有些眉目了。”苏瑾说话声音轻轻柔柔的,却是别有一份温婉的味道:“这可多亏了莲香妹妹机灵,竟是让她试来试去地摸着点门路。说起来也是咱们的命数,那二十四天锁上还带着钥匙,否则怕是动也不敢动它。那巧手张的手艺可是绝得很,若没有钥匙就胡乱去弄,怕是里头的东西早毁了哩。”
“那便好。”谭纵却极为高兴的夸奖了莲香几句,倒是把这小妮子说的怪不好意思的,便是连适才谭纵的错误都忘记了。
“要说起来,我却是对这盒子里的东西感兴趣的很。”谭纵这会儿却是见气氛不错,这才想着将自己即将动身的消息说出来:“只可惜啊,估计我是不能第一时间见着了。”说罢,谭纵也不须装模作样,直接就是发自肺腑的叹了口气。
“怎的?老爷可是要出远门?”清荷却是闻歌弦而知雅意,立马就猜中了谭纵话里的意思:“难不成老爷你这般早回来是为了回来收拾行李?”
见自己的心思被清荷一语道破,谭纵脸上也是尴尬的很。但这事却又不能不说,因此便干脆应道:“早上安王接到苏州、杭州两地监察府密报,道是两地因为连日大雨,造成多出决堤,便是连太湖水位都有些不稳。但两地知府胡乱行为,致使当地民情激荡,已然有些不稳。王爷担心再这般下去会惹出大乱子来,因此便派我下去代替王爷好生安抚一番。”
谭纵却是不敢说什么下去给人查找罪证之类的,这事情说出来定会让家里头这三个女的寝食难安。与其让她们整日里头提心吊胆的,反不如撒个善意的谎言,即便日后这谎言被人揭破了也无甚大不了的。
苏瑾却是忽地开声问道:“那相公此番是去苏州还是杭州?”
谭纵转过头去,见苏瑾眼里面不知何时竟是多了几分期盼,心里面先是一怔,随即便明白了苏瑾的意思,因此和声道:“先去苏州,再去杭州。待将杭州事情弄完,我便回余杭去将家姐接到南京来。介时,咱们再将安王与老师一块请来,好好的操办一番,将你们三个一起风风光光的娶进门来。”
三女闻言,脸上俱是不由自主地红了一红,便是莲香这大大咧咧惯了的女子都是一脸的娇羞模样。偏生这女子还不老实,趁苏瑾与清荷都低下头去看绣花鞋的档口,竟是隔空给了谭纵一个老大的飞吻,随后又连忙低下头去学鸵鸟,让谭纵看的哑然失笑。
那边三个小丫头在照壁后头听见主子们在谈论婚事,虽然一个个听得面红耳赤的,但一个个却是并排站好了贴紧着墙根,生怕耳朵里漏掉哪怕一个感叹词。
这事儿看似与她们三个毫无关系,可实质上,作为三个主子的贴身丫头,特别是瘦腰作为苏瑾的贴身丫头,那可是她们早就盼着的了。
须知贴身丫头之所以也被称为通房丫头,便是因为她们会在女主子不便时,代替女主子与年轻的男主人同房,而且只要够贴心,同房的几率几乎是百分之百,甚至还有通房丫头抢了女主子风头的事情。故此一旦外头这几位主子的事情定了,她们这些丫头自然也就等来了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机会——只要能给男主子怀上个一儿半女的便足够了。
一时间,整个谭府都陷入了一种莫名的喜悦之中,不管是主子、丫鬟还是仆妇,各自有各自的原因。
但是,这种喜悦很快就因为李发三的到来而打破了。
有客人前来,苏瑾自然带着几女回房继续捣鼓那二十四天锁去了,而谭纵则将李发三迎在了前院一处僻静的客房中。等仍然潮红未退,面含娇羞的露珠将茶奉上,谭纵这才与李发三道:“那李醉人你可安置妥当了?”
“大人这般急唤我过来便是为了这事?”李发三却是讶然地看了谭纵一眼,待见着谭纵眼里头那化不开的严肃与认真,李发三这才打起了精神,正经道:“卑职将其藏在咱们监察府在南京城的一处暗点了,绝对安全的很,大人尽可放心。”
“暗点?”谭纵却是有些迟疑了。
所谓暗点,自然便是监察府的秘密据点。而作为秘密据点,自然是监察府花费了大力气打造的,甚至为了掩饰这处地方可能还有过某种牺牲。
而若是要将李醉人放走,这处据点必然会暴露。虽然从常理上来说,这并不妨碍监察府的运作,但谭纵知道有句话叫“法不传三耳”,一旦李醉人从那处走出去了,那么秘密据点就再也称不上秘密据点了。
而且,从保密原则来说,被外人知道的地方,自然也不可能再成为一处安全的所在。何况赵老将军已然在这江南地界受过北边那些家伙的几次刺杀,可见在这江南地界,必然存在那些家伙的隐秘据点,甚至就在这南京府中。
故此,若是要放走李醉人,监察府的损失可就大了——那些李醉人曾接触过的人,一个都不再安全,必然要全数转移,这规模又何其大。
但是,若是不放走,那么这南京府便可能继续纠缠下去。谭纵这时候却是隐隐间有些直觉,这一次的苏、杭二州之行,必然不会如自己预料中的那般顺利,绝对会出什么幺蛾子——及时他一时半会儿还猜想不出。
“大人可是在为难?”李发三不愧是搞暗间的,察言观色的本事当真是强的很,只不过瞧了谭纵几眼便看出了谭纵的心思。
谭纵这会儿却是还没什么察觉,只是跟着叹气道:“的确为难的很。”
“大人若只是想放走李醉人的话,便无须这般为难了。”李发三却是说了一句让谭纵目瞪口呆的话出来:“卑职适才来之前,已然传下了命令,放那李醉人走人。”
谭纵听了,上嘴唇磕着下嘴唇,止不住的就是一阵没来由的哆嗦。看着神情自若的李发三,他很有种错觉:眼前这个拿着把蒲扇的家伙不是李发三,而是那个应该被王阁老调回京城去了的曹乔木。
恍惚间,谭纵不自觉就张口道:“曹乔木那家伙回来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 男人豪情
谭纵说这话时,他自己都觉得不大可能,因此却是说完就开始摇头。
那李醉人当初与他喝酒时,可是抱着必死决心的,因此说的那些话根本不可能作假。既然如此,曹乔木被王阁老以调虎离山之计调回北京一事理应属实。既然如此,南京城与京城相距何止千里,即便是骑着千里马恐怕也没办法走个来回。
故此,谭纵却是自问自答,直接就否决了这个在他眼里极为荒谬的结论。可他却是未看见,那李发三在听谭纵说及曹乔木时,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慌。
“既然放了,我便不说什么了。”谭纵却是挥挥手,似是在将有关曹乔木的残念统统赶跑,又似是在表示对曹乔木的忌惮与无奈:“只是,一些该转移的东西就转移掉,一些该离开的人就离开吧。不要因为一个李醉人,将咱们府里头布置在南京城的桩子全数毁了。”
李发三却是点头应道:“卑职省得,待会便派人将大人命令传下去。”
谭纵却是被李发三这话说的噎了一噎:什么叫“大人的命令”?难不成你小子是想将这事情的责任全数推到我头上不成?
只是看着李发三一副正经模样,谭纵却是不好将自己心里头的话语倒出来,因此只得将话题岔开。又问清楚了监察府在苏州与杭州两地的布置以及联系方式,谭纵这才将李发三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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