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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万里尽汉歌-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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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将军,外面形势……?”韩存保进帐来对着高俅一拜,高俅都不禁站起身来道。往日的高俅可都是大剌剌的受着韩存保礼敬的。
  相州韩氏是很牛掰,可也只不过如此罢了。他高俅扫平了梁山泊,可是那枢密使的位置都能盼上一盼的。而韩存保却已经够到了自家的天花板。这厮根脚深厚,是以他当初落草为寇后,都没有地方官军前去围剿他。即便他大伯韩忠彦气的将他革出家门,也没个卵用。谁不知道读书人最虚伪的啊。果然这厮受招安后,不就立刻与他大伯亲亲热热的了?之后更一路顺风顺水的走上云中雁门节度使之位。
  韩存保武艺不俗,治军有方,家势深厚,虽然是武臣,却饱读诗书,在文臣士大夫中风评亦是颇佳。可偏偏就是如此人物,这节度使之位却就是他的最巅峰了。
  因为老赵家是不可能放着一个出身相州韩氏这般政治官宦大族的子弟,去掌握更多的武力的。
  高俅正是看清楚了这一点,才第一个去想着收服韩存保。
  只不过现下事态变化的太厉害,他都已经不知所措了。
  “好叫太尉知晓,营外密布贼军数万众,今番难以善了了。”韩存保脸色难看。梁山军有多少人,他也看不全。但唯一能肯定的是远远比营寨里的官军多,且士气鼎沸,远胜营中将士。这夜里他们的麻烦真的是大了。非韩存保在晃点高俅,而是实话实说。


第293章 百姓自是我陆谦的子民,山河自是我陆谦的疆土
  一阵鼓声忽的在外响起。叫帐内正正愁眉不展、不知所措的高俅、韩存保惊起,二人连忙到外去看。就见一片火光冲天起,千百处的灯火在营寨外闪亮,照见旗帜飘飘,刀枪林林。
  那光芒最盛之处,两面杏黄大旗中簇拥着一队人物,盔甲蹭亮,远远望去就知晓不是凡俗。
  那“替天行道,除暴安良”两面大旗之中,趁着一面“梁”字大旗。
  一骑马军奔出来大声喊道:“梁山泊陆大头领在此,有请韩将军出来答话。”
  “这贼酋是如何在此时到了此地的?”高俅捶胸顿足。他的计划事败了也无妨,但也把他自己也绕进去啊。
  韩存保静静的等待高俅镇定,这呼唤尚有礼貌,如果他能自己做主,便跃马出去一遭,可现在他身边还有高俅。人已半百年华,韩存保可非是当年的‘不通俗事’了。
  “将军自可前往,好探听一二陆贼的打算。”高俅嘴唇都在哆嗦着。
  韩存保得了高俅的许可,便上马提三五十亲兵,直到营垒外濠边,见远处的大旗下,一人全副披挂众兵拥护,料是那陆谦,便两手横戟,大声答道:“大宋云中雁门节度使韩存保在此。”
  陆谦亦打马奔上前来,身后只引郭盛、吕方两个,赛仁贵手掌‘梁’字大旗,小温侯擎起一面‘陆’字旗号。陆谦手提泼风大刀,喝道:“韩将军大名,陆谦久闻,却不想今日这般场合相见。只不知你不在河东做你的乖乖节度使,何以来侵犯我边疆?”
  韩存保脸色骤然大变,“贼子如何敢口出狂言?”竟然说什么边疆,韩存保是万万不敢应的,此乃原则性问题。“宁不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而当今天下,以赵氏为尊。”
  “哈哈哈……”陆谦哈哈做笑,“既然赵氏为天下主,那就当整理山河,治理百姓,再塑我汉家雄风,那何以叫北地有缺,西陲有失?我堂堂华夏贵胄要称呼北地蛮人为兄?更休说去岁冬季,十余万男女云集于水泊之外,却不见彼辈施出一文钱、一粒粮救济难民。此诚可恨也!十余万百姓皆赤诚子民,年年纳钱纳粮供赵氏恩养天下,如今落魄落难,正值翘首以盼,待朝廷赈济,却被赵氏这般相待,弃之如敝履。那如此之帝王,天下百姓又如何不能弃之如草芥?”
  “陆某人乃是一个不值一钱的草头王,却知道何为仁,何为义,何为慈。赵氏弃之如履,我陆谦养育之,如此百姓自便是我陆谦的子民,这土地山河也自是我陆谦的疆土。你辈既然敢来窥犯,便敞开营门,放兵出来,见个高下。”
  “我久闻你一支画戟端的不俗,陆谦这班兄弟中亦有几个使画戟的好手。任你是斗将,还是斗兵,我梁山泊全都接下。是豪杰的便出来一战。”
  韩存保气的满脸血红,但他如何敢出去独力一战?这般境地,营门打开容易,要关闭却难。
  遂只能开口大骂:“无知匹夫,朝廷大军不日便到,你已入死地,尚敢夸口。谅你微末见识,如何识得军国之奥妙?竟敢放言天下大事,端的可笑至极……”
  陆谦自能看得出韩存保气怯。非只是他,就是郭盛、吕方二人都面露鄙夷。郭盛道:“哥哥何须与这等民蠢多言?即便是心疼孩儿们,不叫多有死伤,亦可待到天亮,等凌家哥哥把石砲架好,轰他娘的。”
  梁山砲至今已大显身手两次,那范县之战也好,石沟镇之战也罢,都叫郭盛、吕方亲眼目睹了其巨大的威力,对之可谓是信心有加。
  陆谦拿眼打望着韩存保,不愧是与呼延灼力战百十回合,不分胜负之辈,只说个人武力是胜过自己颇多,但他知道,这人胆气已丧。
  打赢了石沟镇之战,陆谦荣耀值上就大大的赚上一笔。他没有去买武将技能,也没去追求Buff加身,而是将技能‘洞察’升格为‘天眼’。足足用去了他三千荣耀值,可说是把连同大名府之战赢得的荣耀值,一块全填了进去。
  亏得他在大名府之战后,下令砍了李成。那厮头顶的气柱明显是血红色,却对陆谦献媚说要归附梁山,入伙大寨,叫陆谦本还对他一身武艺有些爱惜的也全都变成了厌恶。这种人杀之不足惜。却也就是李成之死贡献出的二百荣耀值,叫他凑够了今天的三千点。
  很贵,非常贵。可是,物有所值。
  此前陆谦从没想过,自己第一个‘三千’档次的技能竟然不是武将技或Buff技能,而是一个纯粹的辅助技能。
  天眼,洞察技能的升级版。
  除囊括‘洞察’所具有的特性外,更多出了一个‘望气术’。只是这‘望气术’并不是对着个人能望见气运,而是看望的是军气。
  简而言之,陆谦现在就能够在梁山军上空望见一团赤红如火的云团,火烧云也比不得它的热。而对面的韩存保营地上空,那就是一片棉花糖。当然再细看之,那内中也是有白中透红之处,甚至是一片艳红之处——比如韩存保现下周边簇拥着的那些个军士,可绝大部分都是白色。如此这点红色便就如一瓶墨水打翻在了一湖清水中,不能有半点改变。
  陆谦看的很仔细,在外人眼中,那似是他在‘怒视’着韩存保的背影。可实质上,陆谦却在观看着整个宋军营垒的‘气云’。
  “方杰,我于你一千精兵,你去东北向小寨北路等候,待到鼓声响起,你便于我强攻之。”
  韩存保部共立下一大三小四座营寨,大的自然是主寨,三个小的等距离分布在正北、正东与东北方向,显然是在防备着梁山军的偷袭。现下荆忠军覆灭,和蔡镇易主,那却是直接坦露大营来与梁山军照面了。
  方天定等一干人没想到,方杰亦是一愣。与他们想来,梁山泊有梁山砲这等攻城拔寨之利器,只待明日一遭天亮,拿下韩存保,易如反掌。哪里想陆谦竟然会选择猛攻硬打,要知道这位大头领可是很‘爱兵如子’的。
  “林教头、鲁大师。”如此场合下,陆谦可不能叫林冲‘哥哥’。把军令行时,他才是梁山泊的‘哥哥’。
  “林冲/洒家在。”
  “你二人各去点选五百步骑,布于亲卫营后。待到亲卫营破开辕门,便率军涌入。”
  “林冲/洒家得令。”
  “杨志统军在西,且不可教高俅走脱。”秦明、索超失于急躁,杨志却是个合适的人选。他相信青面兽会教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杨志得令。”
  “秦明统兵北,亦是如此。”
  “秦明得令。”
  有了作弊器,打仗就是容易。陆谦先针对宋军的士气低迷部分,安排下攻坚部队,再安排后进部队,最后是四面张开大网。就是要一口吃掉了韩存保这一万来人。多了高俅带来的护卫人马么。
  只可惜这高二为了把戏做好,将丘岳、周昂两人留在了广济军,此刻许在路上,还没赶到。否则这一张大网定能打上来不少大鱼。
  “周大明。去寻荆忠的节度使大旗来,将他尸首悬挂其上,着壮士擎起,逡巡于阵前。”陆谦的点子有些阴损,可这只是为了打压对面的士气。
  半个时辰后,一切落定。陆谦叫人敲起战鼓。方杰当即引着一千甲士,向着东北方小寨杀去。
  彼处沟壕、羊马墙、栅栏、鹿角、拒马,一应俱全,可是兵无战心,将无战意,虽然兵力却不弱于方杰这队人马,更有营寨可凭靠,但看到方杰引兵猛地杀出来,下一刻,这营中就一片混乱。
  夜里遭袭,友军全军覆没,殿帅府太尉高俅狼狈的逃入军中来,贼寇大军跟随而至,数倍于己的兵力将营垒团团围住,教韩存保部十成的士气也只剩下三五成了。更不要说陆谦其后的一手段,直打中韩存保军要害处。那节度使荆忠都已死于阵中,尸首被贼寇悬挂旗杆之上。
  ——这完全就是一记暴击。就是韩存保见了,也再无一丝继续坚守待援的侥幸之心了。
  整支军队的‘云气’都淡了三分,那东北方向小寨上的军气更已经弱如炊烟一般袅袅。现在骤然见到梁山军杀来,便就瞬间清零。
  方杰身披重甲,便是胯下骏马也披挂了两层马铠,就是为了防备对面射来的弩箭。
  却不想自己还没杀到,那寨中守军便拉稀的一塌糊涂。当下心中便对陆谦升起一股佩服之情。那小寨足足有三座,陆谦不叫自己打正东的,也不叫自己打正北的,偏偏就打这东北处,那真是眼光独到。
  而且方杰清楚,要具有如此眼光,可绝非易事。就说他本人,便就丁点没有看出有何不同的。
  特别是当他看到那正北和正东的两座小寨,面对梁山军的进攻,面对东北小寨忽然垮塌所带来的影响,却还依旧有一些士兵进行了抵抗,他心中就更佩服陆谦了。
  这绝不是运气好蒙中的。
  夫战勇气也。这句话说得或许有些片面,却绝对有一定的道理。军队是一个关系紧密的团体,任何时代的军队都是一个团体。而对一个团体来说,一张多米诺骨牌的倒下,是能连到起整个军势的垮塌的。
  就韩存保军而言,东北小寨的不战而溃,直接导致正北、正东两处小寨的失守。三处小寨的轻易沦陷,直接叫包裹韩存保本人在内的主寨上下官兵,彻底丧失了坚守下去的信心。
  “韩将军,韩将军。旦能保得高某脱险,我高俅愿与将军约为异性兄弟,今后肝胆相照,永不相负。若有背诺,必不得善终!”


第294章 死高俅,活存保
  韩存保心中好不可笑。这高二,真会临时抱佛脚。只可惜他这片心是要白费了。就眼下情形,说一句真心话,他自己都没把握能杀透重围。
  自然,在面上韩存保甚是谦恭,忙应道:“太尉言重了。小将便粉身碎骨,亦保太尉周全。”
  作为一个官宦大族出身的子弟,韩存保如何不知道“挟恩图报”会有多么不靠谱呢,还是要做出一副“施恩不图报,图报非君子”来更容易叫对方感激。且高俅这厮固然是一介幸臣,青皮无赖出身,但不能否认人家是真的很知恩图报的。
  看看那刘光世与刘锜,就可知一二。刘仲武、刘延庆这对西军二“小刘”,近年来声势愈大,也未尝没有高俅的作用。就是实质上辖制西北的童贯也需卖高俅两分颜面不是?他即便是一条狗,狗的主人也是当今天子啊。
  童贯他本质上也是当今天子的一条狗,或许他不这么认为,而自认为自己是天子的得力助手。那也需要给老板的宠物狗几分面子的不是?偶尔做一下铲屎官也不可,只要BOSS高兴!
  高俅眼睛都要落泪了,如此时候韩存保好能以这番姿态待他,好人啊,君子啊。
  他眼睛中闪烁出坚韧:“这遭厮杀,高俅有幸结识将军,乃三生之幸也。此次若能安然透出重围,得返东京,我高俅,我高俅……”他本能的想要许诺高官厚禄,可韩存保身份有限制,职位已经到了天花板,他还真不能给他什么。不过,韩存保不可以,他的儿子女婿可以啊。不能不说人家高俅的脑子是好用的,这做幸臣弄臣也是要有做幸臣弄臣的本钱的。
  韩存保眼睛里闪过一抹异色,高俅的话叫他也为之心动。现下韩忠彦已病逝多年,蔡京一党专权,叫韩家的影响力大幅的衰退,他这辈子是无所求了。待到年老力衰,朝廷必然会给个太尉的头衔,以示恩荣。但这‘太尉’顶多叫他二三子都混得一五六品散官之类,而想要真正的有大前途,还要看实差。如此他这‘太尉’比之高俅的太尉就相差太多了。
  人高俅靠着一张脸,是能把自己粗通文墨的族兄,顶上一州知州位置上的人,——高廉。
  “将军,梁山军猛攻主寨,军士震动……”此刻一武官奔入帐中来禀,叫帐中之人听了脸色立刻一肃。韩存保快步走出军帐,片刻后高俅就见其一亲卫进来,手捧一套小官戎装进来,“烦请太尉速速更衣,好快些上马。”局势赫然已经紧张到了立刻要走的地步。且还要乔装打扮。
  惜命如高俅者,如何还会怠慢?更不会为了所谓的官威体面而不顾自己的性命。当下动起自己那堪称足球健将的身手,在俩随从的服饰下,三下五除二的扒掉那大红官袍,穿上一套样式普通,却用料讲究又厚实的甲衣。当他头戴一顶铁盔奔出军帐时候,就看到那主寨辕门处,已然有梁山贼寇涌杀进来了。真就是这般神速!
  “太尉快快上马。”一声叫喊让高俅从震惊中震醒,抬头看,一员大将在近前兜住马,手持一支方天画戟,真心英雄。
  韩存保头戴一顶熟铜狮子盔,脑后斗大来一颗红缨;身披一副铁叶攒成铠甲,腰系一条镀金兽面束带,前后两面青铜护心镜;上笼着一领绯红团花袍,上面垂两条绿绒缕颔带;下穿一双斜皮气跨靴。左带一张弓,右悬一壶箭,手里横着一柄方天戟,坐下乃是一匹随他多年的雪白宝驹。
  韩存保适才出了军帐,就是要整顿军中将士,好做稍后突围,却不想那梁山贼忽的猛攻辕门,营中军士自己乱了阵脚,满营大乱。他是惯于统兵的人,见到势头有不对,便忙转回来带上高俅。
  其周遭军士多是那相州子弟,个个忠心。相州是地理称谓,官面乃是彰德府。韩家祖孙三代人知相州,乃大宋朝士林一大美事,中国几千载青史,亦是开天辟地的头一遭。
  那相州就宛如是韩家的自留地,韩存保三百梯己亲卫,十之八九是那相州汉子。
  三百梯己亲卫合着两三千兵士,保着韩存保与高俅,望西而走。背后林冲、鲁智深等将分投赶将来。其营寨西侧的栅栏鹿角都已经被推平,沟壕上亦有壕车铺平,容韩存保一行打马飞过。但如此轻易便要杀出包围去,岂不是笑话?
  只见正南上一伙好汉飞马而来,背后随从三两千甲士,正是青面兽杨志。西南方上也有一支兵马涌起,两个好汉领兵飞奔前来,一个是铁棒栾廷玉,一个是摩尼教第一用大刀的强手石宝。背后营垒中也冲出来一人,豹头环眼,可不就是豹子头林冲。于马上高声大叫:“留下人着!”
  高俅在乱军中看时,梁山三路人马一齐都到,骇的他手足发软,身子无力,险些都要坠马。
  韩存保不管栾廷玉、石宝,亦不理会那林冲,只叫人并力向西猛冲。杨志与他在乱军中撞见,枪戟相并,走马灯一样杀了十几回合。韩存保武艺不弱,却如何能快速拿下杨志,况且青面兽左右兵丁也不是白给的。
  就在二将向斗的这十几合里,随从韩存保自营寨西侧冲出的三两千兵马,只被士气高涨的梁山军给砍瓜切菜一样,杀了三五百,已被杀溃。
  韩存保此时如何还有心与杨志放对。兜住战马叫道:“杨志,你也出身名门,如何甘心从贼,这般屈就一生?何不就此回归朝廷,我便拼得一门荣辱,也在官家面前保下你这条性命。来日在沙场效力,讨平贼寇,如何不能封妻荫子,振兴门楣?”
  “我你若信不过,高太尉就在身后,由太尉立誓,官家面前必然于你脱罪。”
  高俅照看着这对将军愁眉不展了,眼看着韩存保这般说话,慌忙打马窜出,“杨制使此时不归来,更待何时?高俅愿以这身官衣作保,必然叫你安然无罪。再于你一地兵马都监之职……”
  高俅仿佛忘记了自己当初义正言辞的训斥杨志一事,今番是连连发誓。“制使如还不信,高俅愿意指天发誓,叫这天地鉴证,若有辜负,叫我不得善……”
  “噗嗤……”
  利箭闪过,如同一道黑影从韩存保眼前划过,叫他想拦都待不及。
  高俅的话音停下了,他看着自己咽喉的箭矢,似乎不敢置信。自己怎么就中箭了呢?自己可是当朝太尉,自己还没活够啊。
  剧烈的痛疼叫他回归现实,他伸手去抓箭,可还未够到便从马上跌倒。
  这般变故直若惊呆了无数人。
  杨志这时才把一张硬弓放回马鞍的弓壶中。就在韩存保都转回战马的时候,杨志拿出了弓来,那本事要射韩存保的,不想这厮并非诱敌,而是要临阵劝降。接下来高俅又来到了面前,杨志立刻就变幻了目标,凑得亲近,瞬间举弓放箭,一箭正中其咽喉。
  高俅高太尉连一句遗言都没,便一命呜呼了。
  韩存保的马缰被猛地一拉,偏转方向。却是他的亲卫虞候。后者亦是姓韩,但非是相州韩氏族人,而是韩家的世仆。他眼看着高俅坠马,周边军兵士气大伤,那外围的军丁更是一片片投降。韩存保若再于这儿浪费时间,届时想走都难。
  “儿郎们听命,护着节帅杀出重围。”身为相州子弟,这些军汉的出身都可能是韩家的佃户。他们的生命在韩存保面前毫无价值,他们的唯一作用,就是用自己的命来换韩存保的命。
  他们不怕死,只要韩存保能活,他们就是死了,家人也一辈子高枕无忧;而若是反过来,他们的家人可就一辈子也别想得好。
  陆谦远远地便望到那一朵烈焰。这就是韩存保亲卫们凝聚起来的云气,比之梁山军也有过之而无不及。这点必须承认,现下的梁山军可没谁怀着必死之念,尤其是人多众多的预备军,他们的忠诚度是远不能与这三百韩存保的梯己亲卫相比的。
  可以说在场的梁山泊五万余水陆大军,能对陆谦这般忠诚赤胆的,怕也就是三两成,甚至两成都可能不到。
  然一支军队有这般比例的死忠做骨干,这支军队就是一支铁打的强兵了。
  “放箭——”
  杨志半点没有因对面是相州韩氏子弟便手下留情。这般时候,他身后早已经有多个营伍列阵,无数箭矢落下。纵使韩存保这三百亲卫个个都身披铁甲精铠,也在如雨一般的箭矢中损失惨重。
  “杀啊——”豹子头一声大喝,足足上千甲兵扑杀至在箭雨中损失惨重的韩存保亲卫面前。
  铁笛仙马麟目送着栾廷玉也掺上一脚后的身影,很是不解的看着场中,悄悄问向杨志,“哥哥可知道大头领因何要生擒韩存保?”
  这可是奇了怪了。陆谦那口气明显不是打算收复韩存保,那干么还要留他性命呢?
  “马麟兄弟休要忘了那厮的身份。”韩存保是相州韩氏的嫡脉子弟,可是能叫天下九成九的人仰望的。
  “咱们可不是先就挑起反旗的摩尼教,大头领下一步图谋胶东割据,坐观天下风云变幻,那前提便是要能与朝廷议和。”杨志看着现下浩浩荡荡的梁山泊兵马,眼睛里闪过一抹不寻常的精光。
  “此番我山寨大败二十万官军已成定局,哥哥趁机席卷齐鲁,不在话下。届时淮西反了王庆,江南再反了方腊,天下就一片大乱。这齐鲁虽是富裕之地,却比不得江南于宋室至关重要。但地势上却距离东京城过于近了些,若要东京弃我不打,而兵锋向南,我们却要拿出不少的诚意。这韩存保就当是其中之一。”
  而那高俅,却还是干净利落的死在阵上的好。
  如此,朝廷脸面上更好看些,陆谦也显得更恭敬一些。包括那徐老袁在内,实质上都不过是梁山泊为日后议和准备的礼物。


第295章 何苦来哉,枉送一世清名
  和蔡镇一共有两万三千官军,只说大整数,却是这一夜里,如此轻易的就飞灰湮灭了。大批的官军丢弃了武器,抱首投降,剩余的一个个如无头苍蝇样乱撞,直到被梁山军给堵住。
  “弃械投降。”
  “胆敢抵抗者,格杀勿论。”
  如此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整整进行到四更天里,才算结束。被当最后一名敢于抵抗的官军也被预备军的士卒砍死之后,陆谦面前,就只剩余跪下瑟瑟发抖的两万战俘了。
  是的,两万战俘。
  足足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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