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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万里尽汉歌-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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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冲再振作精神,带领百骑,将显露出颓势的宋军骑兵搅成了一团散沙。如一条张牙舞爪的蛟龙一般来回飞驰,冲进去又冲出来。每一次都冲出一条血窟窿。
宋军骑兵大乱之下很快就支撑不住,数百骑兵簇拥着翟家父子向西溃散。
而此时的步军战阵,鲁智深已经打破了官军的前军,引着二三百甲士,直冲中军大旗去了。
这王文德与梅展麾下的步军,比之梁山甲士的差距,远比骑兵来的更悬殊。虽然梁山军甲士只有七千,对面的官军却有一万八,可是厮杀尚不足半个时辰,便将王梅二人麾下的敢战之士打杀个七七八八。
前文已经说了,步军厮杀,除弓弩攒射外,便就是甲士列阵,长枪刀斧的捅刺劈砍,铁鞭骨朵手锤的带血挥砸。
当弓弩箭矢如密集的雨点般撞在一面面团牌上,撞在一具具甲衣上,或轻松或困难的破开牛皮和木板,破开闪着寒光的铁片与牛皮。
彼此前排的士卒就会如同被大风吹过的草丛,齐刷刷的倒下上百名甲兵,甚至更多。
两边都在相互伤害,谁顶不住了,谁便先败了。
而对比官军的软弓,梁山泊的强弓重箭更叫官军们无法抵挡,鲜血从他们身体上冒出,同时响起无数的惨叫声。而当整个前列的甲兵乱成一团,完整的团牌防线被打得支离破碎的时候,这就是梁山军最佳的进攻时间。
梅展一身狼狈的从乱军中杀出,飞溅的血雾洒在他的脸上,梅展却不及去擦拭,他的头脑一片空白,茫然的看着身后乱糟糟的战场,想不明白平日里龙精虎猛的士卒,怎么在战场上被梁山贼寇杀得连脚跟都站立不稳?更想不出梁山泊一窝贼寇,真就被训练的个个悍不畏死。
就算是西北战场上,他都少见到拿着身边战死的同伴作盾牌,将同伴的尸体推到对面的刀枪尖上,然后趁机抢身往里挤,抡起铁锤来四处乱砸的疯狂。
梁山军中军鼓点越来越紧,可是前列的甲兵依旧如训练时一样,下意识的保持着整齐的队形,与周边的战友保持着合适的距离。
身强体壮、士气高昂是梁山步军挡者披靡的两大重点,但长短兵器,进攻与防御的娴熟配合,也是他们一次次战胜对手的法宝。
连续三声尖锐的铜哨声响起,却是有一部宋军彻底崩溃,一个营的梁山军甲士向着那里猛扑。作战么,可不就要痛打落水狗,如此才最畅快。
三声哨声响后,鼓声一紧,追击的一营甲士已经开始大步向前,跳动的甲叶映着头顶的阳光,闪动着无数耀眼的光点。
一部分官军紧急支援来,在军官的嚎叫声中,大刀长枪纷纷放平,往梁山军撞来。
阵列变成了锯齿一般的形状。王文德一点点的将手中的预备兵投入到战场上,以维持住那已经扭曲的防线。
“儿郎们,跟我冲啊。”
当骑兵部队发来击溃对方马军的消息后,杨志挥动旗号,一支足足有三个营组成的突击方阵,拐过一个弧线,从战场侧翼向着宋军的左翼杀奔去……
宋军的骑兵溃败了,再也不用担忧营伍在运动时候被对手的骑兵突击了。如此,就也到了彻底解决宋军步甲的时候了。
第299章 陆虞候君临天下,众兄弟似锦前程
身披重甲,操着长牌,浑身只配腰刀短剑的重盾兵列在最前;其后三列是一样披挂重甲,头戴厚厚铁兜鍪,连面孔都被铁面遮盖的长抢手、大刀兵,他们唯一的任务就是捅刺,就是劈砍。再之后是两列操着刀牌斧盾,腰间挂着铁鞭、骨朵和弓箭的短兵甲士,他们的任务是在敌人撞破防线,持短兵杀进长矛大刀中时,冲杀上前;或是在己方长矛大刀与敌互搏时候,瞅准机会,冲撞进去,打乱敌军防线。可以说他们与重甲长兵士卒是生死相托,休戚与共的关系,绝对不存在谁辅助谁!再之后就是四排弓弩兵,他们一样携带着趁手武器,可在阵战之时,他们更多地就是放箭。
这就是梁山军的步军阵列。
没有戚继光鸳鸯阵那般花俏,有的只是强硬与铁血,就仿佛是一块海边屹立的礁石,又坚又硬。任凭你海水一次次拍击与一年年侵蚀,我自岿然不动。
若有人在高处俯瞰这儿情景,就会觉得着两边的步军方阵就是两块动起的坚冰,彼此狠狠地撞击,一次次的撞在一起,那挥洒的冰屑,那迸溅的碎冰,就是彼此战争损失的将士。而伴随着冰屑与碎冰的争夺,冰块就会不停的减少,直到一方碎裂开。
那碎裂开的冰块就好比现下的官军,有的人掉头就逃,有的人还依旧指挥将士死磕。只是王文德与梅展能够驱动的士兵是越来越少了。看着梁山军坚固钢铁的阵列,那就是一堵不断碾压来的墙壁,叫宋军上下看不到胜利的希望,看不到任何撼动对方的可能。
宋军崩溃了,光是这么冲上去送死都能受得了?厮杀不稀罕,哪怕同归于尽都是好的,可这样送死又有谁愿意?即便身后有督战队也不顶毛用。他不让路,就杀他娘的。
退缩变成了后退,后退变成了逃跑,逃跑再迅速演变成全军的溃散。当上万士卒向后转进的时候,督战队就是笑话。然后王文德与梅展也逃了……
当陆谦引着两千骑兵赶到战场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满地的战俘,而再打听各将行踪,那豹子头竟然再次引着麾下马军追击去了。
“这豹子头是要变成怒狮么?”陆谦都惊着了。罕见到情绪外漏的林冲,这回厮杀竟然如此的积极,积极地便是叫他看了都觉得劳累了。
“速跟我走——”
把手一招,两千骑兵气还没平息,就再次向着林冲追击的方向赶去。
从和蔡镇奔到徐京处,再经历了现下一战,任梁山人马健壮,也到了强弩之末。向西追击去,不撞倒官军援军也罢,若是撞到了,那便糟糕之极。
但事实上,林冲急追不舍,那不撞倒的可能极小,撞到的可能是极大。王梅二人身后还有高俅点起的三万京师禁军呢。去除掉三千护卫亲随,那还剩下两万七千人呢。
而任是丘岳、周昂与酆美、毕胜四将,都不是那怯战之人。陆谦想到那不秒处,是急忙引骑兵追去。
而此时的豹子头,也确确是遭遇到了一大危机。
丘岳四将得到王文德、梅展的求救后,急忙就催促兵力赶来,先就叫周昂与酆美引着一千余骑兵,前往探听消息。与那最先溃败的翟家父子正好撞头,随后就又碰到了王文德与梅展二将,自然也就见到了急追不舍的林冲。
林冲抹了一把胡须,上面沾满了尘土和血渍,铠甲上也满是血污。一路冲杀到现在,休说肉体的疲劳,便是他最最振奋的精神,面容上也显露出了一抹疲惫。且非但是他,他带引的七八百骑,现下都是如此模样。真就到了强弩之末了。
不过林冲他们却也不惊慌失措,强弩之末又如何?官军会不知晓他们背后有靠山么?数万大军就近在咫尺,真斗起来,梁山泊援军赶来,他们自己都跑不掉。
可惜林冲他还是小瞧了周昂、酆美,看着蜂拥而来的官军骑兵,林冲引着队伍掉头就跑。
如此却是叫官军骑兵更加得意。
周昂、酆美并未得意忘形,始终警惕着梁山泊援军。两军说来都是疲惫之师,林冲是久战兵疲马倦,官军一路急赶而来,也是人倦马乏。但要说损耗,重要比林冲不好上些许。那两刻钟不到,林冲就只无奈的调转马头,与身后追兵绞杀做一团。
但是说援军就有援军。官军得意了一盏茶功夫还不到,周昂就听人惊呼道:“东边,东边来了贼兵!”
周昂还能怎么办?只得大喊一声道:“走,咱们走!”
看对面升腾的马蹄,那骑兵就非是个小数目。事实上就是豹子头此刻都被东面急速驰援来的那一路黄龙给吓住了。
这要有多少战马啊?两千骑是绝对不可能的,至少要有五千骑。错不是他对东面的军情了如指掌,梁山泊断无被‘第三者’捡便宜这么一说,他都也要打马窜逃了。
待到陆谦打马奔到,林冲恍然,原来是他着人在马后拖了树枝,无怪乎声势这般浩大。
官军骑兵胆气已丧,陆谦自率骑长驱直入,杀的官军骑兵四分五裂。待到周昂、酆美与彼大队人马遭遇,清点兵马,千多骑兵已经只剩六百余。
这般王梅两部残兵亦与京师禁军汇合,那马军虽然丢了数百,但兵力还是大有增长,近乎有三万人马。如此时候,这支西路军剩下的最后火种,距离广济军还有六七里,距离和蔡镇也五十里。只是这支兵马倒也走运,探明敌情时候,正距离那四通镇不远。
这四通镇乃属广济、濮州和济州三州府交界之处,交通四通发达,故名四通镇。
虽然与和蔡镇没得相比,却也是一方大镇,周遭立有两丈围墙,现下变成了官军屯驻的中心。
丘岳、毕胜怯于周昂所言的贼军有数千骑,不敢出兵赶杀来,便是撤军东去都不敢。如此是静坐着看到,外头梁山泊人马稍后不断地汇聚来。
陆谦此刻看着天时,太阳已不见了,灰蒙蒙一层薄纱笼罩天空。如此一个白昼已经过去。试想刚才的光景,亦是前日任城城下情形般。适才他叫方杰前去邀战,官军无人应答,那一幕直入当日在任城下袁朗叫阵。
只是眼下的陆谦背后有数万大军呼应,那是真正的实力雄浑。可袁朗身后却是空空如也,就不知道现下那赤面虎与火眼狻猊又如何了。可万万不要被杨温、项元镇识破了去。
现下西路军已经被打消了主力,五节度使都尽丢了兵马,死了一个,一双被俘,一双就躲在眼前镇子里。没了这五万军马,剩余的这些京师禁军,难堪大军一击。
可以说这朝廷的西路军,就此便完蛋了。
而西路军乃是东京此次征讨梁山泊的主力军,再算上任城的两位,十节度路除了北面的张开,还有好运气脱劫的王焕与李从吉,已经扑街了七个,“这次大战,我梁山泊胜券在握也。”
如此大军也将不日回转山寨,袁朗、邓飞那里也当安妥,如此一战才是完美啊。陆谦着实担忧任城外的情形。
当晚中军大帐,陆谦、林冲、鲁智深、杨志、秦明、刘唐、李逵、索超等领军人物悉数到齐。
林冲第一个提起此事,“此番大战我梁山泊得胜,大头领当趁机席卷齐鲁,攻夺州府,以壮声势。那东京固然实力雄浑,远胜过我山寨,可此番折损这般多军力,却也短期内再难调集大军了。兼之淮西王庆造反,那江南方腊亦将举事,届时天下大乱,尽是用兵之地。我山寨只需把握住时机分寸,退让出些许州府郡县,自请为藩镇,叫那东京城内君臣虽恨我入骨,却又不得不虚与委蛇,示以重恩厚赏,安抚我心。我梁山泊亦能具一地而观天下风云变幻。”
“天下苦蔡京苛政久矣。那摩尼教本就在江南根基深厚,现又得大头领传授真纲,一遭起事,必不能叫宋室小觑。如此天下风云板荡,正是英雄拔剑而起之时。大头领如何不能提剑斩龙,削平天下草莽,登上那九五至尊之位?”
“以大头领之爱民如子,以大头领之恩义厚德,教化天下黎民长生,岂不胜那赵家天子百倍?届时天下太平,国富民丰,大头领自可提雄兵而北收燕云,西覆党项。全华夏旧土,立万世之功勋……”
鲁智深、秦明、刘唐、李逵、索超五人尽数傻了眼,这五人或是粗俗,或是鲁莽,或是信物旁焉,心如赤子,那是真的不曾想这般久远。
倒是杨志不如此。这人心胸中那股要光照门楣的劲头,便是上了梁山泊,也不曾熄灭。林冲虽然未与他有所通气,但在林冲言语时候,杨志那一双眼睛却是越来越亮。
豹子头话语刚罢,他就拍腿叫好:“林教头所言甚是。据一地而观天下之变,强军爱民,整军备武,胶东即可为大头领的帝王之基也。那东南之民,苦剥削久矣!摩尼教若能仗义而起,四方必闻风响应;数日间,万众可集。恐一两月时日,江南列郡便可一鼓下也。朝廷即便得报,亦未能决策发兵,计其迁延集议,怕就须月余光景;调习兵食,非半年不可,如此摩尼教早已大定江左之地也。虽非可高枕无忧,却也巩固疆土,非官军片刻就能荡平。而朝廷军国经费多出于东南;摩尼教既据有江表,王庆又乱荆湖淮西,宋室要平荡天下,遂必将酷取于中原。中原不堪,亦必生内变。届时哥哥引大军再行那雷霆一击,宋室腹背受敌,纵有诸葛为之谋,也不能全活。届时哥哥据江北,摩尼教据江南,却不知王庆能否占据西川蜀地,但天下大势自古在北不再难,大头领只需轻徭薄赋,以宽民力,民心岂能不附?如昔日曹魏之盛,四方孰不敛衽来朝?十年之间,当混一天下矣。”
“这般光景,大头领自是九五至尊,君临天下。我等山寨兄弟,亦封侯拜相,光宗耀祖,有个似锦前程。岂不是尽数相得?”
第300章 直娘贼,败的恁窝囊!
陆谦脸色涨的通红,他没有想到林冲、杨志竟是如此想的,还这么直白的说了出来。他还以为这层薄纸还要日后由他来捅破的呢?而且林杨二人如此的有‘大局观’。
幸福来得太突然,而那秦明、索超、刘唐、李逵几个明显有些懵愣。
陆谦沉下心来,他不能做一个‘久蓄异志’的心机深沉之辈,他要表现的震惊,要表现的毫无如此想法。就像中国历史上有个说法叫‘劝进’,用事实证明,当了女表子还想立牌坊的人不仅仅是女人,男人也是如此。只是他本人演技还不到家,最后也只能表现的如同懵逼。
但凡事儿都要有度,被震惊很正常,可要是被‘赶鸭子上架’,那就是丢人了。陆谦的懵逼慢慢变成了沉思,军帐内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就是李逵这种没心没肺的浑人,都闭上了嘴巴,静静地等待他的决定。
那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陆谦脸上炙热的潮红不曾褪去,神色却仿佛是一个巨大的表情舞台,集忐忑、紧张、恐惧、亢奋与野望,种种复杂的神情都混而为一,最终变成了一股坚定。
是的坚定,这个过程,这个表情,对于现下的他而言,还是做得到的。
然而在林冲、杨志众人的眼中,那却自然而然的是他已经下定了决心,坚定了决心。
“教头与制使说的好有道理,一旦淮西、江南兵势暴起,天下确是有板荡之危。宋室为了据保江山社稷,与我等苟合暂做安抚,好施力于江南、淮西,乃属必然。”陆谦在“坚定光环”之外,慢慢的又透漏出一层“老谋深算”光环。
“大军动身,数月中靡费钱粮数百万贯,悉属平常。而今江南淮西有乱,齐鲁又有我梁山泊,所能榨取者,只中原、河北。而今日官场又污黑漆暗,吏治腐败透顶,朝廷加一文,路中经略便能加两文,州府太守便可增至三文,落到百姓头上便会是四文、五文,乃至更多。如此天下大乱就近在眼前。”就便如明末的时候,或是民国的时候,可不都是如此。
中央加一文,落到黎民百姓身上便是加五文、十文,而如此做的后果,只能是反将本来安分守己的黎民赤子迫的走投无路,最终只得揭竿而起。
林冲杨志的如此分析,除了李逵这浑人搞不明白其中奥妙,便是刘唐都听得明白。而也正是听得明白才能懂得其中的莫大可能,赤发鬼现下里都变成了赤面鬼了。现下陆谦却是把话说的更明白直了,就是那黑旋风都听明白了。
“摩尼教于江南经营日久,且江南百姓苦花石之祸久矣,一遭乱起,不说聚兵百万,十万数十万却是可能。如此可非是三两月便可平定。朝廷靡费钱粮日巨,天下动荡便就日深……”
“我梁山泊成就大事伟业之可能,便也就更多几分。”陆谦不纯粹的是在表演,他的眼角抽动着,这也是他内心感情的真实反映。
穿越两年了,在绿林江湖中打滚翻腾,现下他终于有资格‘观天下’了。
“那一日尚且久远些,我等还当瞩目时下,且行且看。如真有那一日,天与不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这天下至尊之位,也非是只姓赵的可以坐一坐的。”
“我陆谦是何为人,众兄弟都清楚,如有那一日,兄弟们功爵名禄,尽都相得,无敢相负。”不过眼下各位还是暂且偃旗息鼓。这种思想若是摩尼教人知道了,必然会有警惕的。事实上那高玉头顶的气柱已经是淡红色了,陆谦都看在眼中的。
是以,这次的聚会只是一场寻常的军议,休说是军中的摩尼教之人无有察觉,便是军中其他头领也尽数不知情。李逵这天夜里都嘴巴张的大大的,高兴地合不拢嘴。他现下家中只有一个老娘,他那哥哥与他终究尿不到一个壶里,来到梁山泊直言是进了贼窝,当即就要拔腿走。事实上那李达,也有一把子气力,待在山寨里即便不愿意厮杀,也到处是职位安排他。但李达一心要走,陆谦只能奉送去纹银百两,算是扣取的李逵薪俸,叫那李达自便离去。现下里只知道这人去了应天府。
黑旋风面上半点不显,可是人都知道,他对此事是耿耿于怀的。他大哥与他分道扬镳,那原因就是因为他是匪是寇。可要是有一天,他摇身一变从贼匪草寇变成了开国功臣,变成将军,黑旋风和他哥哥又会怎样呢?只要一想到他哥哥那时的表情,李逵美的那嘴巴就都合不拢了。
夜色已经笼罩了大地。漆黑的夜空里悬挂着一轮皎洁的明月,一颗颗星星像亮晶晶的宝石缀满夜空。弯月倒映在不远处的广济河里,奔腾了一天的河水在月光清辉下,显得格外的安宁。
时迁引着几个手下悄悄的向着四通镇摸去。
次日清晨,万籁俱寂,天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空镶嵌着几颗残星,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东边的天际已微露出蛋白,一丝儿像是浸了血的红渲染其中。
乳白色的轻雾弥漫整个战场,笼罩着整片沃野,也笼罩着四通镇。一夜之间已经变得面目全非的四通镇!
一栋栋房屋被拆毁,砖瓦木料全部用在加固防御上。期间少不了杀戮,谁能看着自己的房屋被拆毁而无动于衷呢?
冷冷的风能吹散了鲜血的味道,却无法带走四通镇现下的满目苍夷。
丘岳等六将一夜都没有谁,唯恐梁山军夜里偷袭,宋军士气都要低落到极点了。他们是真怕夜里梁山军一阵鼓噪,就叫三万官军不战自溃了。
却不知道,厮杀奔走了一日夜的梁山军也疲惫至极。否则陆谦见鬼了,才会放着他们不下手。
天色发白,外围简陋的营垒里的官军终于看到了不远处赫然耸立的木柱。昨天夜里时候,他们可是能肯定的,这支木柱绝对不存在。而现在它就竖立在他们面前,而且上头好吊着一个人。
朦胧的光线叫他们还认不出对面那被吊起的人是谁,但对方那一身大红官袍,叫丘岳等六人一个个脸色都发僵一样难看。
大军里身着大红官袍的人只有高俅一个啊。
陆谦能够看到,宋军本来就不高的士气,现是更低落了。
东边的地平线泛起的一丝丝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润着浅蓝色的天幕,新的一天从远方渐渐地移了过来。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着一夜间大变了模样的四通镇,晨曦下,四通镇被薄薄的晨雾给包裹着。外面,梁山泊的旗帜迎风招展,薄薄的白雾遮掩不了那一片殷红,就像暮春时间夜里的微寒浇灭不了梁山军此刻蓬勃向上的军心斗志。
“对面的官兵都听着,你们已被三面包围。速速放下兵甲,缴械投降,还可饶尔等性命。否则兵戈一起,龆龀不留。”
“你们外无援军,内无坚城,顽抗到底只有死路一条。”
“高球已经授首,荆忠已亦毙命,韩存保、徐京皆被擒拿,王文德、梅展狼狈逃至尔等军中,你辈在外,已无一支援军。顽固抵抗,十死无生。尔等皆愿为赵官家送死乎?”
陆谦眼睛看着宋军方向,眼下的所谓京师禁军精锐,已经绝大部分都成了被吓破胆子的懦夫。或许丘岳他们正在全力弹压军中,但兵败如山倒,士气一毁,神也难救。
自从他着人喊话之始,那宋军仅有的些的士气,便就如阳光下的白雪,飞快的消融去。
“击鼓。”马鞭向着四通镇一指,陆谦淡然地说道。
战鼓被急促的敲打着,震耳欲聋。号角声也跟着响起,接着一队队兵甲鲜亮的梁山军将士列阵而出。阳光的照射下,一尊尊披挂着铁甲的士兵,炙热的杀气直指对面。
宋军大营内响起了惊呼声,这样的呼喝又很快传遍全营,丘岳等人赶忙下令弹压,刀枪杀人自然会引来人的反抗,于是一场不是营啸的营啸出现了。王文德与梅展目瞪口呆,他们虽是带着亲信竭力维护属下士卒的秩序,但如何能在这个关键时刻胡乱杀人呢?
你是能掌握着全盘么?这个时候杀人,那是把人往对面去逼。
梁山军还一箭未发,对面宋军大营中已经一片混乱。毕竟他们的主体是东京来的禁军,虽非流寇土匪,却也一样未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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