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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万里尽汉歌-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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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方才被投降的军汉挡了一挡,追到台阶下时留守司的大门已经被那部官军残兵给关闭上了。但这难不住石宝,一边遣人包抄留守司,一边让人找来木柱,权当做撞木。想来这留守司的大门也牢固不到哪儿去。
陆谦此时正站立在大名府行宫的北大门——靖武门上。
大名府中也是有行宫的,也是当初宰相吕夷简主持修建的,四京就真的都是京。即便老赵家的皇帝几十年也不来北京大名府一趟,这儿的宫殿规模依旧宏大犹如都城。【别意外,两宋的皇宫本就是历朝历代上最小的皇宫】
看看这泊名字,对着北面的大门能叫靖武门吗?北方的游牧民族乃中原之大敌,辽国都压在赵宋头上多少年了,还叫靖武门。陆谦上回见了就不爽的很,叫人把这大名行宫的城门牌全给毁了。
北门——靖武门;东门——东安门;西门——西安门;南门有三——从东到西依次是省风门、顺豫门、展义门。
许是陆谦的文化水准不高,看不出那另外的意思,方正看到这些烂名就是觉得不爽的很,文弱的很。丁点没有中原皇朝浩荡威武之气。
上次是叫人把之全毁掉了。可现在看,梁世杰修补的倒是挺快的。
“报大头领,大名府守军已经全溃,梁世杰逃匿城中,正在搜捕。张开抵挡林头领不住,向南败逃去,被一丈青扈头领使钩索擒拿下。”
陆谦哑然失笑,这一丈青真真好运气乎!
第315章 变化来得太突然
且说卢俊义在那囚牢里,忽然一日见餐饭中多出了一支烧鸡来。呆愣半天,对外牢门外的狱卒问道:“莫不今日就是我的断头之日?”
虽然生前三十年里从不曾关注过牢狱之事,可断头饭的规矩,玉麒麟还是耳闻过的。
他先前并无彻底绝望,对于梁山泊是始终都系着一线希望的。但现在看,梁山泊纵然已经到了城外,却还是救不了自己啊。一时间悲从心来,眼角都流下了两行泪。
这卢俊义就是温室里的牡丹花,开的再是艳丽天下,没经过大自然的风吹雨打,他实质上也是脆弱的。原著上,卢俊义被俩公人图穷匕首见的时候,就是泪如雨下,低头受死。还不如林冲,好歹祈求一句:我与你二位,往日无仇,近日无冤。你二位如何救得小人,生死不忘。
不管有用没用,这就是人生态度上的不同。
现下卢俊义心里只想着要死,竟就是默默不语。而要是性格坚韧些的,好歹会利用城外梁山泊的威势给自己争取那一线生机吧。
可这就是卢俊义,在原著上受了那般挫折都还不该天真的卢俊义。
狱卒见了却觉得好生罪过,他现下在半点不敢得罪卢俊义。这城外就是梁山泊的大军,城中纵然多出了一个张开,可十节度的名头早就扑街了,在大名府上下军民的心中,这张开也不比李成要强了去。谁就敢说他便一定能保下大名府呢?
若是梁山军真的打进来了,那卢俊义就咸鱼翻身,牛气哄哄了。他这等小虾米,还期盼着卢俊义能发一声好话,逃过一劫呢。梁山泊都打破了一次大名府了,那行的规矩是啥样的,狱卒还能不知晓吗?当初大名府从县到府,再到留守司衙门的三级司狱司,那是都给清扫了一个遍。十个人里顶多活下来了一个,以至于现下这大名府衙门的司狱司中,近乎全部都是新人。
可是再新的菜鸟在司狱司这摊浑水里待了三四个月,也里里外外都给染得污黑了。
狱卒心知肚明,是半点不敢怠慢卢俊义,忙开口道:“员外误会了,误会了。这仅是小的们孝敬员外的。这几日叫员外受罪了,多有得罪,多有得罪,还望员外见谅……”
卢俊义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是又想哭又想笑,自己得梁山泊庇护竟至于斯。枉他日前还以为自己卢家在大名府真的有多般的权势呢。到头来,恭谦良民是狗,强人悍匪是爷。
烧鸡这东西放在当初,卢俊义连吃都懒得去吃。但今儿他却是恨不得连骨头都一块嚼碎了吞下去。四个馒头,一只烧鸡,卢俊义摸着肚皮觉得自己只得了个半饱。但这就已经叫他满意的了。
就在此时,忽听院中一连声地传呼:“权相公请卢员外去衙门花厅说话!”
卢俊义倏然一惊。这权相公便是新任大名知府权邦彦。崇宁四年太学上舍第,调沧州教授,入为太学博士,改宣教郎,除国子司业。为学官积十年,改都官郎中、直秘阁、知大名府。为官之道全不同于前任那王府尊,性格是强硬非常,往日大名府衙门被北京留守司压得半点声色都无,现下却奇峰突起,否则卢俊义怎的就被关进了知府衙门的司狱司,而非留守司下属的司狱司里?
近处的狱卒不敢怠慢,当下一人大喊答:“卢员外马上就到!”别的狱卒就已经拿去钥匙来开囚牢大门。
之后一干人仿佛是在押解一噬人猛虎一般,小心翼翼的将带着手铐脚镣的卢俊义押去花厅。
院中响着脚镣声、打更声,已经是天将黑了。
卢俊义走出司狱司大门,首先看见台阶左右排列着数十名身披甲衣,手持兵器的军汉。如此被押解着走进仪门,而后大堂、二堂,直到后衙。
既然是花厅相见,那显然不是要审讯他。卢俊义到了东花厅,四周无人一样寂静,他打量周围动静,只有两个青衣小厮提着白纱灯笼,束手立于花厅前。
“权相公已等候多时了,请卢员外进去叙话。”一个孔武有力的汉子从花厅内走出来,看似读书人,可身高六尺有余,须髯若神。只把手一挥,叫狱卒给卢俊义卸下手铐脚镣。
那带头的牢子慌忙答应下来,卢俊义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之人明明在外地为官,怎的忽然回到了大名府?“竟然是贤弟?”此人却就是大名府人,姓郭名永,少年便刚明勇决,素与卢俊义交善,身长六尺五寸,长须美髯如关云长在世。博通古今,得钱即买书,家藏书万卷,为文不求人知。见古人立名节者,未尝不慨然掩卷终日,而尤慕颜真卿为人。两年前以祖辈官荫而任丹州司法参军。
郭永已一去两年时光,也不曾料到刚回大名府,就听此恶闻。而梁山泊贼寇又恰恰兵临城下,当下便请见权邦彦。以为此遭事儿,恰是用得到卢俊义之时,叫其立于城墙之上宣明大义,必然可叫梁山贼寇哑口无言,士气大挫。而内心中且以为,此般也当可叫卢俊义洗刷掉暗通贼寇之罪名。可谓是一举而两得!
卢俊义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刚刚历经了李固的背叛和亲人的冷漠疏离的他,现在由衷的会为一份真挚的友谊而欣喜。他能感觉得到郭永的真诚,这份友谊叫他整个人都温暖了三分。可是他却必须选择拒绝,人都是要有廉耻的,他卢俊义素来都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人梁山都这般做了,卢俊义是不可能拆台的。
他就是现下就被乱刀剁成肉泥,也不可能选择站在城头上去‘宣明大义’。
郭永大急,他对卢俊义之事了解甚清,什么暗通梁山贼寇,那纯属是污蔑。就是梁中书看重了卢家的百万家私,才串通了李固这背主刁奴诬告卢俊义私通梁山泊。这纯属是诬告。
在他想来,如此时候卢俊义自然是乐于洗清身上的污点的,他可是大名府卢家的家主,岂会真的走向一条不归之路?
“兄长三思啊,这一遭失足便是千古之恨,再回头难矣。眼下贼情紧急,梁山贼寇前来攻城,适才已抵城外,声言要救兄长出狱。城中蜚语流言,对兄长极为不利。”这就是黄泥螺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卢俊义若不发生,他就真的与梁山泊贼寇绑在一块了。
“大名府城高池深,官绅军民齐心,兵粮器械充足,又有张老节帅坐镇,岂梁山泊一窝贼寇所能攻破的?攻不破城池,梁山贼名要救兄长实则是要害了兄长。更叫卢氏一门百年清白尽丧。”
郭永说的情真意切,卢俊义依旧不答应。权邦彦怒上心头,冷笑一声道:“即便退一万步说,大名府可以攻破,你卢俊义却难以救出。本官在此,岂会容贼子脱难?”这杀贼的勇气他权邦彦还是有的,否则也不会与王黼结仇。
“且梁山贼子能逞强一时,岂能逞强一世?大名府今朝陷于贼手,明朝就被朝廷恢复。届时你卢氏一门,朝廷岂能宽容?恐彼辈灭门之祸,即旋踵而至。”
“梁山贼子不过是癣疥之疾,早晚为朝廷剿灭,何足挂齿!贵家门传承范阳卢氏,千载荣光,门第炳耀,原非草木小民。且员外族中子弟亦多有聪明才俊,正值风华正茂,未来鹏程万里亦不可限量。可若受此污名,连累伏诛,上贻祖宗之羞,下负师友之望,更会永为士林之耻,大名之玷。岂不是叫人扼腕痛惜,抚几长叹。员外今日对此事可曾三思?”
权邦彦的这几句含着十分露骨的威胁和恐吓,却都不能使卢俊义害怕,反而激起他满腔怒火。他用一种不屑的高傲神情打望着眼前的大名知府,坦然一笑,答说:
“天下事出污浊不可言者十常八九,确实值得天下黎民抚几长叹。不但今日梁山泊扬言要救卢俊义而来攻大名府叫人出乎意料,彼时十数万男女孤苦无依,流离失所,朝廷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反倒是梁山泊所谓贼人出粮出钱,赈济饥民,同样出人意料。那梁山泊究竟为何来攻大名府,卢某一概不知,纵然卢俊义害怕连累,害怕灭门之祸,可身在囹圄,有何办法可想?三思有何益?”
“卢俊义莫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明话于你说了,但凡你能宣明大义,叫那梁山贼子气败,你身上这门官司即可于你顺利了结了去。李固那刁奴自也发还你自行处置。休要自误了卿卿性命。我大名府防守严固,且张节帅坐镇防务,决无攻破之理。京畿路大军,朝发可以夕至。梁山泊屯兵于坚城之下,待大军一到来,内外夹击,必将大破无疑。本官今夜里与你相见,乃是身为大名府父母,心念防务之要,不可作壁上观,置身事外。亦是看你这官司实吃的冤枉,于你一条活路,卢俊义休要自讨苦吃?”
话说到这个份上,那就已经是即将撕破脸了。卢俊义闭目不答,可是急坏了郭永,而气煞了权邦彦。就在权邦彦要喝令军汉将卢俊义重新押下囚牢的时候,那外头忽然传来了滔天喧哗:“城破了,城破了,快逃命啊……”
权邦彦手中的茶盏啪一下摔在了地上,“这,这……”整个人都惊呆了。外头的军汉当即便有人闯进来,大喊道:“相公,相公,大事不好,城池忽破。此地不可就留……”
而卢俊义呢,“哈哈哈,哈哈哈……”,这时候是仰天一通畅笑,挺起腰来走进权邦彦,“权相公,此时外头大乱,不宜出行。以卢某之见,您还是乖乖的待在这里的更好。”
这真是变化来得太突然,何止是一个猝不及防啊。
此刻的大名府府衙外头,伤势未愈的燕青背着一口单刀,引着数十李四手下人物,个个都黑巾蒙面,已经摸到了府衙外头。
“杀啊……”燕青一个健步跳将出去,抬手两支弩箭射去,那衙门前的十数名官兵中,两个为首的不及发声,就口吐鲜血,都倒了下去,心窝里露出三四寸长一枝小小箭杆。
确是那浪子燕青的这把手弩,三枝快箭,端的是百发百中。
第316章 许贯忠,罗贯中
“唉。这人可真是知己啊。”
北京留守司的后花厅里,陆谦正看着眼前一副浩大的地舆图,心中止不住的可惜。这人真是诸葛一流的人物。直叫他想到了一句读书人装逼装成傻逼的话:秀才不出门全知天下事。虽然这句话于这人颇有不同,可这天底下还真有这样的出众人物。
只是,许贯忠,这名字他怎么丁点的印象都无?记忆里的水浒原著上没有,正史上更是没有。但是“贯忠”这个名字确实叫他更倾向于此人乃是水浒原著派的。因为罗贯中么。施耐庵与罗贯中的关系是尽人皆知的。于是陆谦就只能鄙视自己读书不认真了。
大名府再一次被梁山军打下来了,不仅十节度里最后一人张开没有逃掉,那闻达也没有逃掉,还有新任知府权邦彦也被抓到了,而抓到他的竟然还是卢俊义。可真的叫陆谦大吃了一惊。
这当中还多出了一个叫郭永的,绝对是原著上没有的人,而正史上就陆谦那一瓶子不满半瓶晃荡的水准儿,也毫无印象。
只有那梁世杰与蔡氏这对公母,是至今还没找到。陆谦已经下令彻查他们失踪的那片区域了。
至于多出来的那个官声还不错,可性格更强硬到极致的权邦彦来,以及猛地跳出的郭永,这都叫陆谦吃惊意外之余暗暗高兴。
首先这两人都不俗庸碌贪腐之辈。听卢俊义的介绍,他这至交好友郭永还真的不是凡俗之流,从郭永身边老仆的口中,陆谦得知了郭永突然归乡的原因后,对他更是心生爱意。
这郭永在丹州司法参军任上就刚正不阿,不畏权势,为当地奸利所忌。郭永在彼处为官两载,数次引法制裁当地豪门大户。叫本地知州大怒,威吓恐吓于郭永,而郭永毫不为动。后来那知州得了贿赂,想更改据已经定罪的案卷,郭永竭力争辩使那知州没能成功,却也不得不辞官还乡。
如此之人正是陆谦喜爱的。特别是这郭永相貌不凡,身高六尺有余,美髯飘胸,神采奕奕。叫人一望就喜。卢俊义说他少年时候就刚强英明,勇敢果断,这陆谦暂且还看不出,可自从他官场二年的作为看,这人真的是刚强果敢。
虽然这郭永现下时候还对卢俊义怒目而视,短期看是不可能为梁山泊效力的。那这也就是多一个好生照料的俘虏么。正好与那硬脾气的权邦彦做个伴么。后者见了陆谦直言速速杀我,也让陆谦高看了他一眼。这北宋被俘的文官多了去了,如此暴脾气的还是头一个。
但真正叫陆谦可惜的,还是那许贯忠。如此一人物,不能得他所用,可惜了。
那许贯忠早在陆谦带兵叩城时候就出城避难去了。现下鬼知道他带着老娘去了哪儿。只是给燕青,或者说是自己留下了一副地图,一副把北宋疆域花了七七八八的地图,以及许多的地理文集笔录。就燕青所言,此人兵法、武艺、谋略样样精通,琴棋书画无所不晓,精通契丹、女真、党项、吐蕃各国语文,端的是文武全才。最难得的是深晓天下地理,曾遍游名山大川,素来有那“活地图”之称。
陆谦却是越品越心急。但也无法,只能叫燕青画下他的样貌,着人暗中寻觅。
却是陆谦他为何如此心急这人?实乃这许贯忠已经在此遭事儿上,显露出了不凡才学。至少他把陆谦不愿意为摩尼教火中取栗的心思猜的通透,更能着眼天下,在那地图上就标出了江南方腊、淮西王庆、河北田虎、齐鲁陆谦的名号之余,还有川南夷人卜漏,荆湖洞庭湖钟相,叫陆谦不得不感到佩服。
也就是他这一始终两眼看着天下的人知道这河北田虎是谁,川南夷人卜漏和荆湖洞庭湖钟相又是谁,知道这删人凭什么与他们并列。那田虎不需要多说,现下便是一个初露头角的山大王。卜漏乃川南泸州夷人的大首领之一。川南夷人久遭当地州官贾宗谅残暴压榨,积怨甚深。而政和四年,贾宗谅又枉杀夷人首领斗箇旁等,激起诸夷人愤怒。及至去年正月,晏州多冈部大首领卜漏,集泸州长宁军管下百余村及思峨之众10余万,乘上元灯节分兵四出,攻围乐共城、长宁、武宁等寨堡。蜀地久安,闻惊此乱骚动难禁。那乱子固然还没有发展到泸江以北,但少乱至今未平,怎么看都还有的打。
可卜漏的叛乱对于老赵家而言显然是危害很小的,不说可比明末的沙普之乱,就是仁宗朝的侬智高之乱也是远远比不上。所以许贯忠给他的着色是代表着危害最小的白色。
而洞庭湖的钟相的着色却比淮西王庆与河东田虎的绯红更甚的正红。江南方腊是赤红,陆谦却是深深的黑色。
只从这种排比,许贯忠就叫陆谦看重上一分。
是的,那洞庭湖的钟相的确不俗。别看王庆、田虎在原著上牛逼哄哄,可叫陆谦想象正史上的钟相,那王庆、田虎还真不见得能比得上。
要知道这钟相的小弟杨幺可是叫赵九妹在绍兴五年,那个南宋朝廷刚刚喘了口气息来的时候,就急忙调20万大军,命张俊为诸路兵马都督,岳飞为荆湖南北路置制使,趋洞庭湖围剿的人物。
由钟相而起的那次爆发于两宋交际之时的大起义,前后坚持近6年,鼎盛时势力波及洞庭湖地区7个州所属的19个县。迫使南宋朝堂先后七次镇压,并派20余人前往“招安”。
这般势力被排在王庆、田虎之上,有何值得稀奇的?这绝不是许贯忠走了眼,而是人家眼光有独到之处,真正的能透过外表看本质。
地图的旁白处还有许贯忠对钟相的介绍。此人出身乡土豪强,乃鼎州武陵人。在家乡利用宗教活动组织群众十余年也,凡加入他的组织——乡社的农民要交一点钱粮,社内实行互助共济,因此都能“田蚕兴旺,生理丰富”。而其宗教教义,亦是那摩尼教,只是被其宣称为明教。钟相在洞庭湖沿岸传教十余年,深受当地群众爱护,被称为“老爷”或“天大圣”。周围数百里的贫苦农民加入乡社的不计其数。
那当地的官府似还没有看出危害来,许贯忠却看透了钟相的本质。
只是他纵然看透了钟相的本质,却半点没有向官府状告,陆谦觉得这人该本质上对老赵家就没大感觉的。这可不正是梁山泊梦寐以求之人,如此的在手边溜走,可惜了,真的可惜了。纵然这许贯忠临走时候还留下了一丝香火。
再说梁山军打破了大名府,那一干贪官污吏遭殃的遭殃,受罚的受罚,有李四来给他们露底,那就是三个手指捏田螺——十拿九稳!谁也甭想蒙混过关。这般杀的杀了,逃的逃了,除了梁世杰与蔡氏那对公母,其余是尽数不追究。
陆谦在城中传下将令,一面出榜安民,一面镇平市井街面。又把大名府库藏打开,内中这三四个月里刚刚积攒下的金银宝物,段匹绫锦,都装载上车了。又开仓廒,将那粮米俵济满城百姓了,余者亦装载上车,将回梁山泊仓用。
而与此同时,卢俊义家却是满门号啕痛哭啊。却是一人造反,九族全诛!卢俊义现下是红果果要投奔梁山,还捉了新任知府权邦彦做进身之阶,可是将大名府卢氏一门给彻底坑进深渊里爬不出来了。
那一干族中亲戚,还有姑表姨舅,但凡不出五服的,就没一个敢留下来的。便是卢家的管事、账房也都被卢俊义着人打包带入梁山,其中不少人现下就被调入了度支司、转运使里做活。
对此玉麒麟半点不见心塞。当日他被诬陷,那大名府卢氏许多的族人,并非没有体面人,却见不到有人出面来于他奔波。哪怕是做个场面事。就算要取他小命的是梁世杰来,这些人表现的也太过无情无义了。如此就也别怪他他卢俊义‘心狠手辣’了。
也就那贾家处境是真倒霉。此人与卢俊义乃是姨表亲,可当初卢俊义遭难,他岳丈,也就是姨夫,不急着为卢俊义脱罪,却先就买通官府,判了贾氏与卢俊义合离,现在自然不会得卢俊义的好眼。面临着如狼似虎的梁山泊前来清算旧账,整个贾家都要被掏空了,人头更是掉了不少。却偏偏无处可以诉苦,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上回陆谦是给卢俊义面子,并没怎么着贾氏,现下时候却还留着他们作甚?
这贾氏确是没跟李固勾搭上,但她老爹的举动,却不知道惹来多少人鄙夷。果然是什么爹生什么种,都是绝情无义的。那贾家名声在大名府内已经臭了,现在遭了报应,不知道被多人笑。
而李固就更别提了。当晚梁山泊破城,他就急忙收拾浮财逃入了一仆人家里。却是知道梁山泊人马这么进城来,断然饶不过他。李固便先溜了去。只是小人要被小人磨,他却不知道他藏身的那家仆人转身就把他给卖掉了,拿着梁山泊给出的十贯赏钱,喜欢的嘴巴都咧到耳朵后了。
而李固被拿到后,陆谦转手就交给了卢俊义。李固见到卢俊义后,哭的撕心裂肺的诅咒发誓再也不敢背叛他,而先前的背叛全是梁世杰在捣鬼。卢俊义充耳不闻,直拉到街市口,当着城中无数百姓的面,割腹剜心,凌迟处死。那无数吃瓜群众见了,还都于他作贺,称赞不已。
梁山军在大名府里足足待了三日才算撤离。
一辆辆满载钱粮物质的车马使出大名府城南的南河门,直若是一条长龙。此番大名府固然不如上次那般钱粮如山,兵甲成堆,却也比寻常州府耐嚼许多。
别的不说,只是大名府各兵甲工坊聚集的工匠们,此番就有三四百人愿意跟随梁山泊。
与此同时,数百艘船舶也满载钱粮兵甲等物,顺着大名府城外流经的黄河东流,亦直接南去,水陆却是都要去大名府城南三十里的韩张镇,再由此转陆路向朝城,在此过黄河入阳谷,直接南下梁山泊。那路径比先回孟州再过黄河,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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