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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万里尽汉歌-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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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
  宋江身子一硬。猛地发出一声惊叫。城上残存的丁勇,也有人看了到,突然之间爆发出喊声:“援军,是陆大都督的援军!我们有援军啦,我们的援军到啦……”
  却是就在这时候,一标骑兵突然从斜处里杀出。高高飘扬的‘梁’字旗号表明了他们的身份。
  邓飞,不,是卢俊义带兵杀到了。
  二百骑兵是不多,但力气只要使的对,四两也能拨千斤。
  他们就像一柄刺入油脂中的炙热尖刀,所到之处无人能挡其分毫。随在卢俊义的身后,点钢枪下亡魂片片,所向之处,无人可挡。劈波斩浪的冲杀,所向披靡的疾踏,叫这二百骑兵无不从内心最深处里激发起阵阵豪情,也激发起了最旺盛的斗志,逼人的杀气缠绕在每个人身上。
  骑队气势如虹,便就更是势若破竹,如入无人之境了。
  沧州军的清扫部队被一击而破,卢俊义内心里铭记着邓飞的指点,马不停蹄,回军接着再往里切入。
  慌乱的败兵才是沧州军最大的敌人。本就士气低落的他们,如此之下,艰难维持的阵列都是不易,更不要说堤防着自家败兵了,那结果是三四千人的本阵被自己人直接冲的一塌糊涂。
  “顶住,给我顶住。不准退,谁也不准退!”
  沧州团练使疯狂的大喊着,用长刀逼着逃下的士兵重新上前。“敢有后退者,杀!”但看到那些被他逼回去的士兵拐了个弯,绕过自己继续向后逃跑。带血的长刀下立刻倒下了一具沧州军自己人的尸体。有些歇斯底里的团练使,举着才砍过人的血刀高叫:“杀回去,都给我杀回去!凡敢有后退者,杀无赦——”
  他都看的清清楚楚,敌人就只是一小队骑兵。
  石勇听着,不知道突然之间哪来的力气,猛的扑到城墙上看,只见城外的官军阵中,一条赤色长龙正在张牙舞爪。
  旁边,一个大大的黑影出现在石勇眼角的视线里。郁保四看着城外大乱的官军,是痛心疾首,“可惜,可惜。哥哥若再能有三五百兵,此时打开城门,直向攻杀。定能大获全胜。”而现在就只能看着自己骑兵队伍搅闹了官军一通,拍拍屁股,溜之大吉了。那只能叫官军士气更加低落,对于棣州,那本该有的再次进攻,也不了了之了。
  宋江、石勇听了这话都是苦笑,宋江手中若能再有这般多兵马,何以能叫沧州军杀上城头?
  “只是,依宋江之见,这沧州军也撑不了多少时间了!”梁山泊的援军已经来到,或许那那支骑兵只是先头呢,沧州军如何还敢继续待在城外?
  届时梁山军杀来,他们久战兵疲,士气低迷,岂不是取死之道?
  现在比的就是谁能撑得下去。
  宋军大营中,沧州兵马都监急忙叫人敲响聚将鼓,这猛地冒出一队梁山军来,事关重大,可不能不以为然。
  沧州团练使李勋第一个叫嚷着退兵,叫左手处坐着的王师中勃然大怒。“棣州乃国家疆土,现被贼人占据,城破在即,团练却言退兵,莫非以为国家无有法度?”
  沧州团练使亦勃然大怒,这可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王师中也有脸面说这般话?
  别忘了你是登州的官,而现在这里,乃是河北。
  “王相公何出此言?某多日来拼死征战,可无半点虚假。今日来敌乃梁山泊兵马,彼辈兵锐,为当世大贼。而我军连日作战,兵疲将颓,士气低迷,一遭被贼军杀进,安有半点胜算?”团练使本准备在话中加上一句‘王相公心中当自明白’,也怼那王师中一遭。可话到临头,他却是犹自胆怯。王师中乃堂堂进士,背后根脚身后,自己一勇匹夫,还是休要触怒的好。
  这团练使话说的在理。沧州军中多有支持者,就是那高举上首的兵马都监,实际上也想撤兵。王师中独臂难支,眼看这事儿就要有了定论。毕竟他不是沧州本地官员。众人虽然敬他三分,却看轻了他三分。
  就在这时,耳朵中忽然传来“轰”的一声。
  “怎么回事?”场的人都震惊,连忙起身出帐观看。这军营中吊斗森严,夜间更是不准有嘈杂声响起,更勿囵这般的大炮仗声音。
  而就在众人奔出帐外期间,他们又接连听到五七声爆炸声。兵马都监额头上都冒出层明汗来。
  却见后营营帐区忽的燃起大火,那将士纷纷冲出军帐,火把胡乱点起,喧闹声直冲上云天。
  却是梁山军斥候扮作民夫混入了沧州军中,用算好了时辰的火雷弹丢在军帐区,遮掩好。这等到晚上时间到了,纷纷爆炸,就是如此动静了。
  而那所谓的火雷弹就是火药,只是内胆与外壳之间放的有硫磺硝石等纵火之物。可以用火绳,也能用燃香。今日点火用的就是燃香,计算好时辰,将那炊饼大小的藤球隐藏在帐篷一角,那真很难被发现。
  如此夜间猛地爆炸处,不仅燃起了大火,更叫沧州军惊慌莫名。营地外,卢俊义、邓飞趁机带领马军出击。
  本来邓飞还想再等候一日,但卢俊义决定今夜里发起突袭。原因自不是他要去就宋公明,而是卢俊义笃定沧州军兵无战心,将无斗志,今夜偷营,必能得手。
  那白日里的突袭叫卢俊义把沧州军看低到了泥土里,比起梁山军,那沧州军就是一堆扶不上墙的烂泥。
  宋江麻溜的奔上了城头,不仅是他,棣州城的一干头领,纷纷亲自上城观看,或是派亲随前来打探。宋军大营里嘈杂声一片,还燃起了大火,而远方的黑夜中,号角声吹起。
  棣州一干人物纷纷面面相觑。
  夜色很暗,肉眼很难看见下面的虚实,但官军大营处有的是火光,还是可以勉强看出的:“是骑兵!”梁山泊的骑兵。
  他们已经打破了官军外围的小寨,冲进了沧州军大营当中。数百甚是更多的骑兵冲入营中,刀光和火光连成一片,如一道奔流的铁流,横冲直撞。
  这时候,棣州城下有一骑赶到,对着城头高声叫道:“卢俊义卢头领已经袭破官军大营,棣州城内军兵速速赶往大营,缉拿俘虏。”
  宋江这一瞬间里全无感到高兴,只觉得胸中一阵恶闷,直想要呕血,手指捏的死紧。
  就差这一线,就差一线,只要自己能抢先打退沧州军,自己就可打出大胜的旗号来。到时自己就是以千多人马对抗上万官军,并战而胜之,这足以为他搏得很高的声望。可现在……
  熟透了的果子被别人摘掉了,自己方面的牺牲,等于全部白费了,真叫他几咬断了牙齿。但是,人在屋檐下就不得不低头,他也只能打掉牙齿和血吞。


第349章 逆臣逆臣,背国小人
  八月十五,月上中秋。
  这是一个华夏文明中来历十分悠久的节日,对于全天下的中土百姓而言,这都是一个万分值得纪念的日子。
  毕竟,中秋夜,团圆夜么。
  虽然今日之人已经很难考证出中秋节的来龙去脉,只知道这个词最早见于《周礼》,《礼记·月令》上说:“仲秋之月养衰老,行糜粥饮食。”
  陆谦不是多愁善感的诗人,不会借景抒怀,借情抒怀。他甚至连月饼在北宋时候还都未曾流传开来都不晓得。但这并不耽搁他在中秋之夜,‘干’出两件震动齐鲁,甚至是震动天下的大事来。
  第一,赵明诚、李清照夫妇出现在了大都督府,确切的说是赵明诚本人出现在了陆谦的中秋赏月宴席上。这可真是见了鬼了。
  要知道,这位爷可是前宰相的公子。按道理,那当是老赵家标准的拥趸,可现在竟然同梁山泊这窝反贼同流合污了?大家能体会到这种震撼力吧。
  正史上的赵明诚,在霉运结束后,二度出仕,起点便是莱州知府。因为奔母丧而南下,转而就做了江宁知府——南京市长。而彼时他的年纪还不到四十岁。在老赵家的恩誉老臣的笼络制度下,赵明诚的政治隐形资本就是这般的浩大。
  所以,当赵明诚成为了陆谦的贵客,并且在筵席上与陆谦唱了一次双簧,如此就任宣政司之新闻署少监,可谓是惊呆了无数‘来宾’。
  这些人有青州本地声誉颇佳的士绅大户,也有张叔夜、韩存保、徐京、权邦彦、陈文昭等。
  看着赵明诚这位前宰臣公子,堂而皇之的成为了陆谦下属的官员,眼睛里闪烁的全是荒唐。这真是比活见鬼还要叫他们震惊。
  你能想到安倍弯人的儿子叫嚷着要加入兔子国籍,叫嚷着自己最热爱小白兔吗?
  对于他们而言,这是颠覆性的一幕。
  而这种颠覆在某种程度上就代表着‘赵明诚’风波所掀起来的震撼,那俨然就会是士林士大夫中的一股泥石流。给文人士大夫,给士绅百姓,都能带来巨大的冲击波。
  陆谦很欣赏这么个人的。有身份来历,有文化素养,又有一副软骨头,那简直就是完美至极的诠释了何为傀儡。
  至于李清照,则在后宅受到了潘、程二女的热情款待,同时在场的还有林娘子、徐娘子这么一票梁山泊头领们的内眷,当然,扈三娘也在这当中。只是她注定是要受打击的,生性喜爱舞刀弄枪的她与这内中的气氛十分不搭。
  第二,便是宋江投靠梁山。
  虽然宋江只是一个郓城小吏,根本不被士绅文人们看重;其江湖上的名头对于很多文人士大夫来说,也是可笑。就本身的能量及影响力来讲,宋江根本就是小虾米。但是宋江的投降之余却直接带来了一座棣州,更为梁山泊带来了一场大胜,这就叫无数心向东京的士绅文人破口大骂了。
  要知道,棣州位于京东黄河故道北岸,本身的地理位置并不重要,人文财富也不出众。若说意义,那就只能是说它的存在,可为青州、淄州之屏障,为梁山泊带来了一块防御+1的盾牌。可是同期的那一场攻防战,意义就不同了。
  那代表着沧州官军的全面败北,代表着河北禁军的不堪一战。毕竟棣州城里只有千把叛军,救援棣州的梁山军也只有一千骑兵,可就这两千步骑便杀得两万沧州军满头是包。
  是的,两万沧州军。
  沧州府倾力而出,人家三万驻军呢,怎可能只出动万把人。
  如此消息公布来,这场中秋赏月宴便彻底的热闹来了。
  以至于,宴席作罢,陆谦赏赐金银钱给在座之人,那些士绅富户们就都自觉的这金银币造的精细,而无人想的太多。却不知道,这金银币的面相对日后的中土又有着多么深远的影响。
  首先,这钱耗就是没了。
  这个时空的中国白银诸多,已经普遍成为了流通货币。以至于交税的时候,也多有百姓巨室以白银缴纳。这税银是零碎不成形状的,从县衙上交到州衙,那不可能用大把的碎银子去对付,就只能溶银,如此自然就有了银耗。
  于正史上,这是张居正‘一条鞭法’之后,才大行其道的新名词。一条鞭法规定,赋税一律征银上交国库,把百姓交的碎银熔化重铸为上交的银锭就有了火耗。征税时加征的“火耗”实际上远大于真正的“火耗”,那差额就归官员了。满清入主中原后,继承了这一衣钵,且发扬光大。“火耗”不断加重:一般州县的火耗,每两达二三钱,甚至四五钱。而偏僻的州县赋税少,火耗数倍于正赋。要不然怎么会有“康熙康熙,吃糠喝稀”这么一说呢。
  眼下时空的钱耗倒不如正史厉害,因为百姓缴纳的税赋里一部分是实物税,且铜子也是颇多。
  但陆谦考虑到日后要开发日本的金银矿藏,中国境内金银肯定无缺;且这税赋方面,日后也肯定要重点发掘商税,金银会逐渐成为主流。如果不加以控制,火耗必会愈演愈烈。
  陆谦当然可以加以约束火耗的份额数,但他发自内心的就觉得“火耗”这玩意是不该存在的。
  且县级政权就有融化税银重铸的权利,那必然会滋生许多的蛀虫。
  同样,陆谦也是想要赚钱。铸造金银币的利润有多大,那是无需多言的。
  如此消息就像夏季里的狂风,不须几日,便传遍山东,亦传到了与京畿路临近的兴仁府。就像东南方腊起义的消息短短时间中便被两浙路官员通报道了东京一样。实乃是摩尼教势头太盛,叫喊出的口号也太叫朱勔心惊胆寒。
  什么“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
  什么“凡天下田,天下人同耕,此处不足,则迁彼处,彼处不足,则迁此处。”
  什么“叫天下无处不均匀,无人不饱暖”……
  再有就是杀朱勔,除赃官。
  那诱惑性是极大地。那眨眼间便就聚众数万,叫百姓们从者如云。
  他们先杀了睦州团练使蔡遵,睦州境内的民团对上了摩尼教,就是孙子对上了爷爷,被摁在地上摩擦了再摩擦。接着在青溪县息坑全歼两浙路常驻官军五千人,兵马钤辖察颜坦被杀,随后,义军又乘胜席卷了整个睦州。
  攻城夺池,方腊自号圣公,建元“永乐”。
  这他么势头比之梁山泊可更猛烈。刚刚起事就已经建元“永乐”了。
  两浙路官员不敢隐瞒,急报东京,而后不少传闻就也已经飞着传到了东京城。叫天下人都知晓了江南摩尼教方腊的名头。
  但东京城的第一目标依旧是梁山泊。谁叫梁山泊距离东京太近,那是眼睛一眨都能杀到东京城下的存在。当然,皇宫大内的道君皇帝是大大的愤怒了一次,拉过蔡京、梁师成、童贯都是一阵猛喷。
  现在童贯还未出东京,赵良嗣先来为他打前站。
  府城济阴一处庄园里,八月桂花绽放,满园都是淡淡的清香。一处花厅中,赵良嗣正与一人在说着话。
  “直阁,我们派去的密探,已经查明了陆逆的消息。彼处大军主力就部署于青州,再分兵济州与沂州,腹地又有孙立引兵扫荡,防守严密,实寻不到愿意为国出力者。”来人递上了一封密报。
  赵良嗣取过密信,读着,又站起身来,大堂内来回度步。梁山泊实力不俗,更叫他难以置信的是,偌大的齐鲁之地,竟然寻不到一个愿为国而毁家纾难的。真是可笑至极。
  这陆谦崛起的迅速,但行事端的有章法。他主力屯有青州,一分兵沂州,一分兵济州,再有棣州宋江为屏,孙立率军缉剿匪患,一时间竟叫他寻不出破绽来。
  而齐鲁广大,西军战力甚强,这点赵良嗣也深以为然。可此战西军只来了五万,兵力还是有些稀少了。又因为沂州之事,而让江南水师不得北上,缺少了水师助阵,这着实给童贯带来了沉重的战略压力。
  即便来日陆上厮杀得力,可陆谦使人据守梁山泊,自己引兵大步后撤,童贯还能一口将八百里水泊都给喝净了,如此好叫陆军直攻山寨么?
  不然的话,童贯便只能分出一支军队来与水泊内的贼匪对峙。可贼军有着水利,八百里水泊,多的是出击的空挡。不仅能叫留守部队焦头烂额,更居于京东水陆要害,大大的威胁着大军追击时的后勤命脉。若万一被切断了粮道,童贯麾下的西军便是战力再强,也只能向后回撤。
  此局面不破,梁山贼军几近立于不败之地。这是童贯万不能容忍的。
  这‘主子’有事,‘奴才’服其劳。
  赵良嗣虽然得了赵佶的嘉赏,却一万个清楚自己真正的靠山是谁。童贯有不顺,他便要为之排忧解难。却不料这梁山泊骤然间得了这般大底盘,竟还能存得住气。
  “这金枪手徐宁本是朝廷将官,可否劝其弃暗投明?”赵良嗣再问道。
  “这个却难。金枪手虽人在水泊,却早将妻儿送去了青州。他那条性命便是陆贼所救,甚是忠诚。副将刘唐更是早早便跟随陆贼鞍前马后的贼首之一。两个水军头领,阮小七、张顺,尽皆陆贼死党。”
  那书生打扮的密探头领,忙把话说死,省的赵良嗣心怀万一,拿他手下人性命不当回事。
  赵良嗣闻言,仰天一叹。
  “那宗泽处可有回言?”
  作为梁山泊明面上最为人瞩目的对象,对宗泽的攻略,赵良嗣也早就开始着手。那最初的时候还有点音讯,可不久后便半个字也没有了。赵良嗣心里知道那宗泽可能有变,但这个时候他也不需要试上一试。
  “好叫直阁知道。小人派了两拨人前去联系宗泽,皆石沉大海,无个半点音讯传回。”
  如此,一切也就尽在不言中了。
  赵良嗣抓起杯盏就狠狠的摔在地上,“逆臣逆臣,背国小人,统统该杀,统统该杀。”
  这老赵家何尝有半点对不住中原的士大夫,先是宗泽,后是赵明诚,都是贪生怕死的小人。
  “勿去再勾搭这些贼党,只叫人张贴告示、散布传言。等到枢密相公大破梁山贼兵后,自然有人会来归附。”摆手叫那密探首领退下。赵良嗣略沉思片刻,提笔写了一封书信。招来随从,要他迅速送回东京童贯处。
  虽然几番周章都未成事,但赵良嗣好歹访得了一员能将。


第350章 出兵
  东京城西水门内,洞微先生府宅。
  王老志正双目凝神的看着眼前散落于桌面的占具,清清楚楚的两块蚌壳,放在他的眼中却仿佛隐藏着天地间最大的秘密。
  旁边的童贯屏气凝神,静静的等待着王老志的卜卦。
  西军已经集结完毕,他又从周遭招揽了些人马,以及一些民勇随从,比如河南府的翟家兄弟,如此集结了十余万军兵,号称二十万大军,不日即将东进讨贼。
  而至于出兵之前,先寻一两个‘老神仙’卜卦占问凶吉,这也是情理之中。
  要问东京城中如今风头最盛的神仙是谁?那肯定不是王老志,而是林灵素。只是这位通真达灵先生,金门羽客,对于童贯、蔡京之流似乎并不怎么感冒,且对比年纪轻轻的林灵素,眉毛胡子白了大半的王老志,更有仙风道骨,更叫童贯信任。
  大环境如此。道君皇帝坐下,鲜有人不信神佛的。不然,那东京城二次包围战的时候,郭京之流又怎么会大出风头,叫老赵家留下千古笑柄?
  “使相此番出兵,当旗开得胜,不在话下。只是此卦象,火水未济,乃竭海求珠之卦,忧中望喜之象。未济者,失也。水火不交,火在水上,刚柔失位,求事未成,多有壅滞。如狐渡水,必濡其尾。积小成大,谓之未济。”
  简单的来说,便是先易后难,开场无双,落幕则很可能满头包。
  童贯面颊狠狠抽动了下,王老志之言,又让他想起了赵良嗣前日密信所言之事,真的是不无道理啊。
  威震朝野的童枢密恭恭敬敬的留下拜礼,走人了。王老志看也不看那些,转回回到了内房。
  就见一三旬左右的富贵人,在哪儿正急的团团打转。见到王老志来了,脸上就又气又急道:“父亲,你怎的忘了大事?”
  王老志可不是大小就出身道士,这人本是濮州临濮人。初为转运小吏,后遇异人入道,遂弃妻子结草庐田间,以占卜知名。
  他可不是没有家小的。
  王老志进到东京城后,那虽然不能将原配接来享福,可是跟儿子明明白白的来往,也是正常。后者仗着他老爹的势,在东京城内也算混的小有成就。
  就比如这遭,他便从童贯府邸仆人处接到了一桩生意,只要王老志在与童贯占卜凶吉的时候,能捎带上几句‘身边有霉星,碍主’之类言语,事后自有两千贯钱财奉上。算上先期交易的一千贯订金,老头几句话的事儿就能落下三千贯。王老志的儿子这银子收割的不要太舒服了。
  可哪知道,事情却在王老志这儿打了个转。
  后者轻轻地瞄了儿子一眼,真是朽木不可雕也。这等事儿也敢去掺和,三千贯是不少,却也远比不上他现今的地位。“再不知好歹,擅自招惹是非,老夫非打断你狗腿不可。”
  对方既然给出了三千贯钱,那所图之事,岂能小了?身份又是那般的敏感。
  这三千贯烫手的很。
  王老志很有自知之明,自己就是陪着皇帝玩耍的弄臣,不管压现下的地位看起来有多么崇高,与童贯这种真正的大人物还是不能相比的。
  不看那前两年一样风光无限的王仔昔,只因为被林灵素言语里构陷,就被赵佶勃然大怒下进了开封府牢狱,怕是到死都出不来了。叫王老志每每想起来都背生凉意。
  可他儿子还不知死活的参与进了这种勾当,王老志都想抽出自己装饰用的纹松剑,给他腿上狠狠地扎上一个窟窿。
  闭门静坐的王老志,一只耳朵放在童贯处,结果发现彼处毫无动静。看来那人图谋不成,已经选择放弃了。至此他方松了一口气。
  大军很快就要开拔,战事一起,此事就再无痕迹可言了。
  随着西军的聚集,随着大军的汇聚,是人都知道,大战又要开启了。东京城内的气氛紧张了起来。此番童贯军中可是汇聚了三万多驻京禁军,比如上四军,那大半人都是东京籍贯,可谓是这座世界上最大的城市的子弟兵。
  若是死伤惨重,那东京城里就要再一次上演满城挂孝了。
  大军出动之日,无数城中百姓前来围观。十几万大军开拔自然不可能全放在百姓眼皮下,那留在京城的尽是精锐,打着各部旗号,示之以威。引得万民欢呼。
  偌大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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