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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万里尽汉歌-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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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6:4且不足到7:3,这可是跨越式的进步。
  而方腊军打金陵城,陆谦打东京城,这同样就是在劫杀宋室的气运。两边若得手,局面便就是6。5:3。5之局。而田虎没被消灭,反而逃窜去了河北,或是王庆与杨幺合流,这局面就又是6:4了。
  当时局发展到一定程度的时候,陆谦看着整个地图,心里觉得这态势还真就跟下围棋一个理。
  而每当淝水之战、襄阳大战这种决定命运的战役爆发时候,那就好比14年农心杯三国擂台赛的收官之战。
  前者是就檀啸、周睿羊,在棒子主将朴廷桓沿着末路一路狂奔的时候,前者连走错6个官子,后者在黑83可以一举吃住中腹白大龙的时候,却只满足于割吃左上白两子,放引颈就戮的中腹白大龙一条活路。最终却反被全部吃进去。一如淝水之战的苻坚,前后局势岂区区一个“大逆转”可以形容的?
  后者就是时越,“命运之矛”横冲一刺,敌军大龙立刻殒命。一个王朝也就此落下帷幕。
  收起心中感慨,陆谦引大军,沿五丈河,直奔东京撞去。首当其冲的东明县,不战而降。大军杀进城去,内中一应官员和富绅是一个也没。
  县衙唯独剩下一个孤寡老军,见了当头的霹雳火,一句话没说先就瘫倒地上,三十六个牙齿捉对儿厮打,心头一似十五个吊桶,七上八落的响,惧怕的说不出话来。
  待陆谦见到这老汉时候,后者想走的利索来见礼,却浑身如重风麻木,两腿似斗败公鸡。
  霹雳火见了,便就开口说道:“启禀大王。这东明县的官儿贯会取巧,封了库房,言语一声钱粮自在,休威逼残害本处乡亲父老,人自逃去了。就与这老军一贯钱财,要老汉守在县衙传话。”
  陆谦一听便笑出声来,这里的官儿真是会做面光,以为他不知晓情况么。区区东明县库,能搜的出百十贯钱财千百石粮食都是庆幸。让人将已经跪倒地上的老军搀扶起来,陆谦说道:“兄弟们且看这大宋如何不灭?堂堂一地父母,不思守土之责,不思安民之任,只来弄这些玄虚。偏偏如此鸟官还充斥朝野上下,结党营私,颠倒黑白,诬陷忠良,排挤善类,这万里江山社稷,这天下黎民百姓,岂能得好?”
  刘韐早就放弃了东明,那封丘、长垣、尉氏等地也尽数被他放弃。全力以赴的固守东京城。
  诸县官府也早没甚威严,乡村皆有结社集保者,后者才是真正的实力派。只是陆谦大军西进,那沿途道上的民团尽数下旗,他们可抵挡不住这般的军势。如是各回各家,或是紧闭柴门,或是携家远远避开,只看梁山军是否真的如人言语中那般的仁义。
  身边众人听了陆谦言语,都是大笑。文人士大夫之虚伪,东明县城显露无遗。
  吴用拍手叫道:“大王所言极是。堂堂一县之长,且不如一孤寡老军。后者得一贯钱财,尤尽忠职守。前者得朝廷官禄,享朝廷威福,危难来临时候却跑得自快。如此朝廷不亡安有天理在?”诸将听了都说有理。
  陆谦如是叫人赏了那老军十两白银,让他自去安身立命。
  当日大军进驻东明,距离东京城就咫尺之遥。
  堂堂京畿之地数百万人口,有那对梁山军避而远之的,就一样有要主动亲近、投靠梁山军的。要知道,打东京城漕粮断绝,那苦的可不只是城内之百姓,便是城外百姓也一样深受其害。
  这梁山军是否能有传说中的仁义且不提,可这好歹是一个去路。
  南彰镇的李远便是如此想的。听闻东明县被破,他当即便带着五七随从,打马奔来东明。
  “这李远李六郎是何许人?”陆谦听了问道。
  “据悉是南彰镇一落地书生,多次应考无成。所幸家里还有几亩薄田,功名无望,便做耕读。为人乐善好施,在本处颇有人望。”随在身侧的乐和张口答道。他在听闻有人主动来投时候便留了心思,着人去寻本县的百姓打听,相互应证之,李远何许人也,早熟记在心。
  “你且去见他。”陆谦却是没必要亲自见一个小小李远,纵然这李远是此行京畿路上第一个主动投奔他之人。
  现如今他正看着东京城的城防而头疼。
  东京城周围五十里,分外城、内城和皇城三重,每一道城墙外都有护城河,又称护龙河,宽十丈有余。城内河道纵横,全天下皆知四渠漕运汇聚东京城。眼下的汴梁人口高达百五十万人尚多,比之唐长安的百万人多出一半以上,但东京城的城池面积却只有长安一半稍多,故城中楼房较多,而街道较窄。
  如此局面显然不利于大军摆开阵仗。可留守东京的刘韐还在过去的半年中大肆修筑街垒。宋太祖赵匡胤乾德三年颁诏废除宵禁,宋仁宗赵祯废报夜街鼓,拆除坊墙,彻底冲决了唐时的里坊制。可如今的刘韐却是全盘复古,他恨不得把东京城内外一百二十一坊的坊墙全部垒起。
  这是要干什么?
  配合着他早早把钱粮兵甲悉数搬入内城,那盘算就清明的很了。
  刘韐手中兵少,偌大的东京外城他防守不来,也很难真的防守无漏,他这是在给外城失守之后继续于内城甚至是皇城中做抵抗而准备。虽然不知道那时候他手下兵丁还有多少斗志,可如此打算本就是给陆谦添乱。
  据依旧潜伏在城中的张三来报,刘韐已经关闭水旱诸城门,东京城内各坊都在编组青壮男丁,这个倒也罢了。刘韐还在夜间布置丁壮据守街坊,无有令牌者,一旦发现,全部拿下。一定程度上为张三制造了不少麻烦。
  那支在济州城下逃脱,南逃徐州后转道绕回东京的折家军残部,是刘韐手心里的宝。从编组新军到巡夜治安,都少不了他们。但城内折家军的士气却不甚高。“这倒是个好消息。”
  “只可惜老子这几年里于城中的布置啊。”刘韐这厮如此布置,叫陆谦在东京城内下的功夫,十八九是要打了水漂了。思之可惜啊。
  ……
  李远是个读书人,可几番进考,却皆没能得愿。所幸家里头也有点薄田,功名无望,种地耕读总行吧。结果兵荒马乱的一来,种地是也没了希望。因为本人平日中有些名望,这村落结社联保时候他就被南彰镇推为首领。
  自己读了这么多年书都没有能够混出名头,李远对于赵宋朝廷早已绝望。如今梁山军打来了,而他那南彰镇又确实缺粮,他便连实地考察都省过了,引着几个亲近之人,骑上南彰镇仅有的几匹劣马,直奔东明县城而来。
  李远好歹是读过书,知道自己这般小人物投奔根本于大局无补。他在京畿路无甚名头,便是被立榜样都不够格。待知晓是秘书少监来见自己,已经大喜过望。
  乐和招揽李远的过程很简单,后者完全是纳头就拜,尤其是乐和直言会拨调一笔粮食于南彰镇之后,那整个过程就更顺利了。
  “小人久闻梁山军仁义爱民之名,钦慕已久。今日更蒙恩德,予以口食,救小人之父老亲邻,此等恩德,实当万死不辞,肝脑涂地以报之。唯愿大王基业永昌,早日光复天下!”李远话语中带着真挚。他好歹于南彰镇弄来了宝贵的粮食,如此可算报答南彰镇父老推他为首的恩情了。
  但转而又觉得可惜,可惜梁山军无长久占据京畿路的意思,不然他绝能在东明县个一官半职。眼下要显耀,却还要去山东考试。但如此又何尝不是一造化。
  齐王治下制度初创,其首次科考,重在扬名,难度之容易,可想而知。自己此番前往应考是想不中都难。且现在他也不是没有官身。虽然只做招揽流民之功,但安民知事也叫他听了就欢喜。
  乐和回头于陆谦如此说来。
  “这般说来这李远倒是诚心投效我军的?如此之读书人,真属少见。”陆谦说着叹了口气。
  他这要开科举的消息都传出去不短时日了,且此次科考还无有限定,报名即可参入。闻焕章的来却报说,已经落实的,将参加科考之人名,才尽刚刚过五百。
  这个数额可真是少的可怜。因为这五百人中水分太大了。
  要知道,这五百人中有大多数是各州府的大学生与国子监生,扣除掉这些,那非官学体系者报名科考的怕才百人上下。
  这赵氏果然得读书人之心啊。当然,这也可以说他陆谦不得士人之心至此!
  要不然的,这天下中怀才不遇者何其之多?想要荣华富贵的何其之多?当初都能有张元吴昊,何至于现下不能有?
  也就是赵宋之所得读书人,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虫’。而不是汉唐时候那些上马能治军,下马可安民的伟丈夫。不然陆谦还反个鸟!
  “一群混账玩意儿。错过老子化龙之机,看日后不要后悔。待我鼎立天下,定要好好整治他们一番。”今日你对我爱答不理,明日我叫你高攀不起。儒家都是甚玩意,陆谦如何不知晓?有种他们就别做官!


第402章 忠诚与背叛
  五月光景,头顶骄阳降火,东京城外的护龙河河岸上,杨柳依依,仿佛垂下万条绿丝绦。
  时局的变化并没有惊扰了这些时间久远的垂柳,这是一座爱柳的城市。
  东京的宫城、内城和外城皆有护城河,名“护龙河”,阔十余丈,濠之内外,皆植杨柳。东京城又有汴河、金水河、五丈河和蔡河四条河流贯穿城中,河岸亦皆植杨柳。这样一座由皇家、寺观和私家园林与街道河渠的园林绿化点缀着坊里整齐、屋舍俨然的东京城,可从想见,若俯瞰汴京,三层城郭环绕,巍峨辉煌的皇城,处于城市的中心,象征着封建王朝的至高权威。周围街巷井然,商业繁荣,河渠萦回,湖泊星集,百余座园林像璀璨的明珠一样棋布于城市各方,那将是一座多么美丽壮观的城市啊。
  若非是梁山军崛起,如此季节里,河岸杨柳低垂,当是东京城内文人雅士,才子佳人(花魁头牌)由衷喜爱之地。可是一个齐鲁之地崛起的梁山军叫着一切化为了昨日烟云。
  “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这些军士民壮,不要替赵官家卖命!那些个上城来的汉子,还没有见过俺梁山军的本事,今天便让你们开眼。尔等切莫不惜性命。”
  轰天雷在阵前这么一叫喊,便是与东京城军民亮了个开场白。整个过程里都被一群重甲盾手遮掩的密不透风,生怕被城头床弩给狙击。
  “无胆鼠辈。这般苟且也称好汉?”刘子羽怒骂道。身旁他老子刘韐则一脸郑重的看着城外已经竖起的梁山砲。
  “父帅休信那些无妄传言。世上安有如此厉害的石砲。东京城城高池深,非小城可比,休说只是二十列,便是二百列也是白瞎。”年少气盛的刘子羽都没有见过真正的石砲轰击。
  而这边凌振言语罢,便返回砲阵上。那等候着的二十架梁山砲随即开始猛轰。
  众炮齐发。斗大的石块遮天蔽日,挟着巨大动能和势能,呼呼风响,声威赫然。
  每块石块砸到城墙,都可以明显感到城池在震动,楼橹中砲,立即倒塌,四处泥土飞扬,木屑飞溅,人不幸被砸中,直接成为肉酱!
  而当燃烧着熊熊烈火的纵火弹划过天空的时候,犹如一道道耀眼的流星从天际滑落。城池内外登时燃起火来,一声声“这不可能”的质问回荡于刘子羽的心底。
  伴随着一颗颗火流星坠地,伴随着震耳的轰鸣声响起的却往往是陌生的爆炸响声,一股股浓烟在东京东面的朝阳门附近升腾。
  四面飞溅的填装物——铁砂、碎铁、碎片等,带着巨大到血肉根本不能阻挡的动能,撕裂着自己前方的一切。如果这种燃烧着烈火的木壳纵火弹落到人群中了,那真就是一场悲剧。
  木壳浸透了桐油,在巨力的撞击下,蹦飞的木片木刺杀伤力并不比刀片箭头要弱。而至于内中掩藏着的数量不少的铁砂、碎铁、碎片,杀伤力就更不需要多言。
  除了这些,木壳弹中还隐藏着少则四五袋,多则七八袋的纵火物。它们并不会被巨力给震裂,而只会远远的蹦飞出去。因为它们外头套的都有一层藤条编制的弹框,以保证纵火弹在触地的那一瞬间里头,不将那内里的爆炸物给震碎。
  火药配方经过调制,爆炸力进展不大,但燃烧起火的效能增高了不少。内里用粗布丝绢包裹,装入竹筒之中,外留有火绳,藤条也已经过桐油的炮制,保证只要轧染上一个火星,便能熊熊燃烧起火。
  事实证明,如此布置下,这些竹筒装着的粗布丝绢包裹的药包一样能爆炸。虽然不能保证百分百,有个七七八八还是不差的。
  虽然那么点的火药包爆炸后的杀伤力几乎没有,完全就是一大爆竹。但一声声的爆炸,无疑能叫人心头更怕,叫朝阳门内外的守城军丁更是惊慌。
  刘韐看着左右惊慌失措,抱头逃窜的兵丁民勇,又气又怒。这般乱蹿,岂不叫城外的贼子小觑了。早知如此,早知如此,他便叫折家军上城了。“来人,速来人。于我传折可求,叫他引一营府州军来此坐镇。”
  后者作为去年一战的残兵败将,如今却是刘韐赖以守卫东京的主心骨。当初从济州城下逃避徐州,转淮南西路,经濠州、陈州,始兜回东京的折家残兵,总数只剩下了三千人。这些日子里为刘韐依为长城。
  训练丁勇,布置防御,巡哨治安,种种方面都有他们身影。
  只是东京城大,就折家军这点人手,落到东京城中就直若撒了撒胡椒面。
  陆谦不急于夺取东京,他更希望赵佶能忍不住派出兵马来援。那样,他就可以围着东京城来吃掉宋军所剩不多的即战力了。
  如是,头日还是二十架梁山砲,第二日便上涨到了五十架。只是那木壳燃烧弹的投掷数量大大减少了,更多地变成了简单的木头纵火弹。
  东京城外有的是百年老柳木,砍来分段,那就是现成的木弹。同时,城外的一些园林、庄园中的石雕、奇石,甚至是栓马庄,也被陆谦使人拉回。
  整个‘炮轰’的逼格虽然瞬间下降了N个档次,可是无所谓,陆谦是拿朝阳门做一只鸡,他在杀鸡儆猴。他在耐心的等待城内升起的化学反应。
  东京城中可非只有留守刘韐一人,整个留守司大大小小官员上百,只说挂的名号的,便有副留守、知留守事、少尹、同知留守事、同签留守事、留守判官、留守推官等等。
  刘韐自从上任之后,是一直尽心竭力的主持大局,招揽丁壮,增强武备。甚至主动将家眷悉数接入东京城,以安定城中军民之心,惹得士林朝堂一片赞许。也使得手下佐官亦不得不跟进如是,一时倒真给镇定了人心。却也惹来了手下官佐无数的埋怨声。
  人心复杂,不可求众人如一。东京留守司其他官员就尽他这般的忠心为国吗?
  此刻那留守推官刘豫的家中就是一地的鸡飞狗跳。早在梁山军出没东京城外时候,他就有意裹着家眷逃离。为求稳妥,还以商讨正事为由宴请刘韐,结果只放透出一丝儿意思,便被刘韐严斥。
  “刘彦游,休说此话。汝身为朝廷命官,岂可如此贪生怕死。不但愧对朝廷,更枉读了诗书。贼兵犯境,朝廷荣辱,数十万军民性命,你全不在念中,只要送家眷和你搜刮来的金银钱财西去,真好不混账。”
  “国家养士百五十年,今遭危难,我等臣僚不能尽忠保国,以救时艰。岂为人臣?平日读圣贤书,所许谓何!却于此时作此举措,生何面目对人,死何以见先帝!?”
  “今日之过本官且给你记下,看往日的情面上,权且寄下你这颗狗头。若你再敢做二次言语,或是蛊惑他人,乱我军心,败我士气,我必便先斩了你这贼子首级雪恨。”好几日都已过去,当日刘韐的斥责之言,刘豫却还历历在耳。平日但凡见到刘韐,就一阵心惊肉跳。
  那刘韐已下令全城戒严,闭了四方诸门,叫人逃命不得,如此刘豫只得在后院中来回打旋转。即便两日里被朝阳门内外阵仗吓的心惊肉跳,却也无可奈何。便是今日,听说贼军石砲更见繁多。刘家上上下下都益发焦急万分,各房屋里收拾好了的细软,成捆的堆着,却是移动不得。
  城外的喊杀声和石砲击发声,只听在耳中,就叫刘豫浑身打颤。他自从中了进士,生平作的就是太平官,哪里经历过这事,坐在大椅上只一味发抖。几位年轻的美妾,隔着屋子,只是呜呜咽咽的哭。
  刘豫听了是心烦意乱,好容易城外声响消停,叫他有了点力气,便发作道:“你们这样鸟乱,益发教我没个安排处。”
  这般一句话那些个妾室自然不敢啼哭,却惹怒了他夫人钱氏。这位才是刘家的真正主人。
  刘豫从元符年间中进士,至今也十七八个年头。如是真有才能者,东京留守司推官自然做得,可刘豫显然是个没本事的。他早前可还在两浙路做察访,正撞上方腊起义,吓的屁滚尿流的逃回东京。如今不被追求反而做了东京推官,那全仗的是他浑家娘家的势。
  他夫人姓钱,出自吴越钱氏。那可是两浙路上的第一名门。自钱弘俶纳土归宋之后,钱家的富贵就算有依靠了。比如说那章献明肃皇后刘娥之兄刘美的老婆是姓钱,宋太宗第九女献穆大长公主之女的夫婿姓钱,宋仁宗女庆寿公主的夫婿也姓钱。且这位公主还是少有的长寿公主,至今仍在,为宋宗室最长者。钱家富贵延传至今,百多年福荫不绝也。
  钱氏一副抓破老天脸的架势,拽着刘豫不依不饶,大声的哭骂。“早就教你推辞,只管说我有病便是,刘韐还真能把我抓来东京不曾?你却顾虑这样,牵挂那样,以至于有今日之祸。你那牵挂顾忌的士林又能帮你个甚?一群嘴上逞能的措大,百无一用。现今刘韐那厮下令关了城,把我们都关在城里等死。他倒能搏个好声名。”
  “那洛阳城中有多少人在寻欢作乐,纸醉金迷?偏就他姓刘的忠贞。赵官家兀自在花天酒地,却教我等来尽忠保国。”
  刘豫吓了一跳,忙把手摇摆:“这些话可说不得。夫人啊,你且缓几日,现今正是要紧时候,那诸门都是刘韐的人在把守,便是再想章法也是无用。且缓等两日。”
  钱氏与刘豫是多年夫妻,一看刘豫模样就上了心,叫道:“你莫非是有法了,快说与我听。”
  刘豫连连摇头,这事儿才有个眉头,不可多说。“夫人休要多问,只管放心便是。”是死活不吐出一个字来。如此倒是叫钱氏更加相信了。
  ……
  当夜,东京城外又响起了连片的喊杀声。此乃梁山军扰敌之计,只做虚张声势,摇旗呐喊。实则并无真正威胁,然刘韐哪里敢有懈怠。严令手下军兵丁勇,夜间枕戈待旦,时刻警备。


第403章 恨,恨,恨……
  连日轰打,朝阳门城楼坠毁,角楼崩塌,一座座敌楼也残破的不成模样。城墙上,一个个兵丁青壮昏昏欲睡。连日紧张的气氛教他们连个好的休息都没有。
  刘韐夜间亲赴朝阳门巡查,连续多日辛苦,叫他双眼布满血丝。但他依旧不敢懈怠。
  守将折可求无奈的陪着刘韐走了这个过程,而后看着刘韐向南去的背影,深深的叹口气。
  “让兄弟们依次下去歇息。”连日驻守朝阳门,折可求怎么看不出手下军兵丁勇的困顿疲乏?他早多日前便向刘韐进言,且勿中了梁山贼的疲军之计。如刘韐这般的叫兵卒青壮日夜枕戈待旦,不需几日,军中士卒必疲不堪战。但刘韐不听啊。
  他只口上应允,每到夜里,却无一不持剑蹬城巡夜。但凡遇到敢有懈怠之士,必要重惩。如此虽震慑了军心,然折可求却以为,此乃饮鸩止渴也。
  他心中无奈的紧,这东京城前景不妙也。刘韐人甚至执拗,折可求再三进言也是白费口舌。
  他侄儿折彦质私下已经劝他:“刘相公执拗,不听人言。你我尽心竭力便是,叔父又何须生那执念?”这种一意孤行的文人士大夫,西军数十年中见得多了,也被他们坑的多了。
  甚至西军挨坑挨多了,都已有了经验。管他鸟指挥,见势不妙先顾着自己第一。如今看,这东京皇城是真的难保了。折可求眼睛中也布满血丝,但他就是睡不着。
  打朝阳门向南便是东水门,是汴河入城之处,周遭修有广济仓、广盈仓、富国仓、万盈仓等。乃宋室昔日储备京师粮米之地。如今这些大粮仓内却已经空荡荡不见一粒儿粮食,那堆积如山的粮食,非是运去了洛阳,便是被刘韐运入了内城。
  东水门处,守将牛邦喜看着刘韐离去的背影眼睛里泛着深深恨意。想当初高俅还在时候,他也曾风光一时。那时候如刘韐这般人物,牛邦喜都敢视而不见。只是现如今,今非昔比。当初他好容易从战场上挣扎逃回性命,却落得贬官发配的下场。半辈子辛苦‘经营’起的家业耗个七七八八,才得以脱罪赎身,却也被削职为民。
  如此直到这东京留守司起,他耗尽最后家财,才重新起复。作为留守司下属的一统制。
  可刘韐身为东京留守,却始终瞧他不上。
  前些日,刘韐夜间巡查时候,捉到牛邦喜正与几个亲随喝酒做赌,勃然大怒,当即重责牛邦喜五十军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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