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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万里尽汉歌-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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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前王妃更是有赏赐发下,随同陆谦的赏赐一同到来,这可是只有内阁六部尚书加税总,与五军都督府,这些朝中的文武大佬们才可享受的礼遇。
  乐和唯一怕的就是谍报司,却也更多是为避嫌。
  如是,他还有甚的不满足则个?
  当初他可才是在登州州里勾当,做小牢子。现如今却得这般好,若再是不满足,直恁贪心。
  “你这般想,亦不知是对是错,日后莫要后悔。”陆谦道。
  “非是有大王赏识,何来乐和今日风光?大王待小人恩同再造,乐和一刻也不敢忘。”
  陆谦听了哈哈一笑,当下再无话,只低头来看奏折。
  内中却是有不少的熟人。比如闻焕章的大公子闻继业,再有程万里的儿子。有恩科,即是当日陆谦着手下各州府举荐之人;有科举,就是那刚刚授官之人,他们是真赶上了好时候了。
  “那闻成业现下作甚?”半天也没看几张,陆谦觉得近日里自己状态不好,并不以为是过年这几日叫他愈发慵懒了。
  话说今年祭祖之时候,好歹他也有一双儿女了,亦有了正妻,比去岁祭祖时候热闹不少。但是他陆谦都已经混到现下的境地了,那洛阳老家依旧不见有人来投,乃至回到河洛的翟兴都下大力气去寻找陆谦族人了,却也不见音讯,莫不是都已经死翘翘了?
  那陆氏虽是寒门,但老老少少,整个宗族百十人还是有的。现在竟一个都不见了,陆谦心里甚是奇怪。但没了这些人也好,与他也没甚感情,现下里冒出来,凭白占他便宜。
  合上折子,扔在桌面,陆谦问起了乐和的前任闻成业来。
  这闻焕章举贤不避亲,长子闻继业被举荐为雄州太守,陆谦适才已经着重看了闻继业的评语,如果属实,那也无甚不可。“父荫”总是要有一些的,那皇帝和太子何尝不就是天下最大的父荫?如是就叫他想起了闻成业来。
  乐和一懵,闻成业,这个名字已经在他视线里消失许久了。“臣所知不多。据悉闻家二公子被次辅拘在家中,大门不出,每日只在后宅读书。”
  “男儿在世不能建功立业,每日里只能在后宅读书,忒的无趣。你且去向闻家传旨,着闻成业为宣政司主事,前往海东总管麾下效力。”
  那海东总管不是别人,正是宗泽之子宗颖。这闻焕章在宗泽之下,他的二儿子也在宗泽的二儿子宗颖之下,虽然宗泽长子已丧。但这也是趣闻了。
  陆谦是重新让闻成业有了仕途之望,却也把人发配去了高丽,但消息传到闻家,依旧叫闻成业乃至整个闻家欢喜不已。
  “二郎,大王今日允你复出,你当尽心竭力以报大王宽宏之恩,心中可万不能存有怨恨啊。”书房里,闻焕章脸上溢满了兴奋,这般的对闻成业说道。
  因为那宣政司主事只是一六品官,而他早一年多前就是秘书监少监,正五品官了。
  这果然是‘纸上得来终觉浅,须知此事要躬亲’。往日里闻焕章敢对陆谦表示不满,其原因不提,那文人士大夫风骨还是有的。可现在陆谦之势愈发广大,眼看着割据北地就要水到渠成,将来问鼎天下也希望满满,这闻家的富贵也就越发的沉重。
  此时再看那头上的官职,与当时比较,是又有新的不同。就好比马爸爸手下的那批十八罗汉,当年只是月收入500人民币的低收入阶层,而现如今呢?一个个功成名就。他们二十年前的职务的份量与现下所占职务的份量,如何能比?
  去年没过一半,闻焕章乃至整个闻家,对于闻成业的前途未来都有了心结。
  闻焕章如何不知道这是一种无声的较量,往大里说,这是文人风骨与官禄富贵的较量。当年时候他没摧眉折腰事权贵,可那只是一区区州官通判,而现在他是堂堂次辅,放在赵宋朝堂就是参知政事。这是天壤之别。
  且这等事还放在了他儿子身上,而不是他的身上。
  世间的父母谁不是一千个一万个疼爱自己的孩子?如此叫闻焕章更疼。时移世转,一年余光景眨眼即逝,闻焕章心中早隐生出一股懊恼。
  ——那秦桧与我素不相识,他的死活干老夫父子何事?为一素不相识之人,白白叫儿子丢了大好前程,真乃天下第一等的大笑话。
  他可是当朝次辅,有他在朝中屹立,两个儿子的前程岂能看短?且那陆大王之言如是做真的,未来分封之中也必然有他一席之地,将来怕还会有更大造化。
  闻成业若因为前者恼了陆谦,这孩子被耽搁的就更大了。
  是以,所谓的理念丰富是红果果的现实面前,也就是那么的轻微了。
  如是闻焕章就发现,自己真的变了。所谓的文人风骨,所谓的士林声名,与家族富贵来比较,都是出乎意料的轻。
  闻焕章不知道后世就有一句“名言”在那个物欲横流的社会中广为流传:
  女人无所谓忠贞,只因为收到诱惑不够;男人无所谓忠诚,只因为背叛的价码太低;朋友就是拿来背叛的,兄弟就是拿来出卖的。
  这些话当然不能被所有人认同,但你却不得不承认,在后世那个物欲横流的社会中,在那精神信仰逐渐迷失的时代,一切似乎都可以用“物质”来衡量了。
  这种与中国传统道德观大相迥异的论调,在后世隐隐却有发展成为主流意识的趋势,这不能不说是一个时代的悲哀。
  可同样这句话拿到现在,拿到闻焕章面前,却一样散发着无尽的诱惑。这闻焕章退出官场后,在东京城外安乐村隐居教书,而不是返回故乡,这本就可以说明他对官场的想往。
  这般意识的转变,就也显得顺理成章了。
  此一刻,陆谦的旨意忽的下到,为他解决了心中最大的忧患,叫闻焕章真好不感恩戴德。
  闻成业闻听此言,忙从座位上起身,跪倒地上,说道:“父亲,孩儿之前做事不当,辜负大王信任,大王能再给孩儿一次机会,儿感激肺腑,岂敢生出怨恨!大王待孩儿恩德无量,孩儿一刻也不敢忘。”
  ‘闭门苦读’一年有余,闻成业受尽了煎熬。看着兄长的官职连连拔高,这很快都要坐上一州之长了。就是昔日自己手下的人,如今也个个‘功成名就’。而自己却还要在苦海之中,久无的出头之日,那心中何尝不懊悔当日之事?即便从某种意义言,那秦桧被杀的着实冤枉,因为陆谦杀他只为前世‘怨恨’,而与今世全无干系。
  可闻成业现如今早已是后悔莫及。他根本不去分辨秦桧的死因,而只用自己的得失来衡量之。当初那一刻心头的愤怒感,当初的书生意气,他早已经忘记。他没有发现,自己的道德底线在无形中已经后退了一大步。或许他已经发现了,可那又如何?
  自从得到陆谦的旨意,他整个人就被一团无形的火焰所笼罩,刺骨的寒风都不能叫他感到一丝冰冷。在至高的权利面前,他和他的父亲都在卑躬屈膝。
  “你能这样想,为父很高兴。好好干,不要辜负了大王厚望。”闻焕章捋着胡须说。
  如此到了正月初六,上下官署开衙之日,一道捷报忽的在益都城中传开。却是庐州战场传来喜讯,右军都督杨志引兵收复巢县,再败西军于慎县下,庐州西军见势不妙,引兵渡过淝水,退回庐江也。
  庐州之战告结。
  陆谦微笑。此番战后,西军总该明白梁山军战力如何。仅淮南偏师,只一心驻守城池,一座庐州城便能磕掉他一颗大牙,教西军如何还敢窥视淮南?
  那想要谋取江北之地,以此好做江南之依托,西军想的太美了。陆谦让出无为军,即是底线,断无可能再把和州退让。
  他们打梁山军不过,便就只能任陆谦在“地图”上勾当。


第481章 认了,两边休战;不认,接着再打
  却说那杨志引兵进入和州,消息传开,当即就叫西军瞩目。
  柘皋镇外,宋军阵中,刘光国对众将道:“杨志引兵到来,实我军大患。当下我部必然以退守巢县为紧要。然敌军众多,杨志军不提,梁山贼新又有徐州兵马赶到,柘皋镇内贼兵聚集已不下五千众。若是与杨志军合二为一,且据悉那青面兽随军中尚有梁山砲这等攻城利器,我军即便退守到巢县,亦难保无恙也。今日须设计,先杀败当面贼兵一阵,然后再行折返。”
  大将韩五叫道:“敢问统制,计将安出?”刘光国即安排如此如此。郦琼等尽数听命。
  再讲那柘皋镇里,那朱仝因思量石勇死于西军之手,孔亮乱军之中亦下落不明,显然是凶多吉少,心下愤恨,常要出镇去与之交战。被韩滔屡屡劝住。两下对峙了一阵,那徐州的张仲熊又引两千守备军来援,如此镇子里兵马倒也雄壮。
  这日,忽的有哨探军马传来消息,说是杨志大军已经抵到和州。朱仝大喜道:“杨都督既到,刘贼军心必乱,其军要后退守备巢县,我军正可乘势击之也!”毕竟刘光国的兵马重任是要守卫巢县。
  韩滔摇头道:“朱将军不可莽撞。刘贼久在西北厮杀,颇有大将胸襟,纵然要退去巢县,也必有防备。”正说之间,又有哨探军马来报,说镇子外的西军正纷纷拔寨往东难而去。诸人都听得大喜,朱仝是再难按捺,挺身抱拳说道:“二位将军,此显是刘贼怕杨都督抄袭巢县,因此调兵马回援,我等当乘机追杀,取刘贼首级,报当日死难兄弟之仇!”
  韩滔依然是老旧态度,摇摇手道:“朱将军不可。刘贼乃久经厮杀之人,岂会不通兵法?此去必然设有埋伏,不可不防。”孙子有言:主不可因怒而兴师,将不可以愠而致战。在韩滔的眼中,眼下这朱仝那就是典型的怒而兴师,愠而致战。
  朱仝愤然道:“今日也有诈,明日也有诈,我等阵前厮杀,光知道提防提防,不去厮杀,却又要提防到何日里?如今大好机会,正该舍生杀贼。刘贼纵有诡计,莫非我军就不能以力胜之么?”毕竟刘光国的兵力有限。其部留有不少人在巢县守卫。现在急忙退怯,军心必馁。
  韩滔道:“刘光国身出名门,不可等闲视之,此遭若去了,必中诡计。朱将军一心报仇,却不知道一旦被伏,就要冤死多少弟兄。”
  朱仝大恼道:“那就由俺来领兵,若中诡计,自把这条性命偿了去!”韩滔顿时大怒,朱仝这话不讲道理。但还未等他答话,张仲熊已经站在二人当中:“朱将军言重也。”好说歹说劝下了二人,朱仝犹自气鼓鼓的,嘴里兀自嘀咕。
  张仲熊再对韩滔道:“韩将军,这番事儿确实乃绝佳机会。休说是朱将军了,便是俺也盼着一战,何不就应了。”不经过厮杀。如何就知道有诡计呢。
  三人当中虽然就是韩滔是科班出身,但他也未免太畏首畏尾了。
  张仲熊这般一说话,二比一,那朱仝立刻就来了精神。韩滔还要开口,时文彬轻轻拉他道:“韩将军勿要再执拗。众心如此,不可勉强,勿要伤了彼此情分。”如此要闹得不愉快了,在时文彬看来才是因小失大,不知变通呢。
  那朱仝虽然在巢县吃了一大败仗,但晁盖、宋江、雷横,这厮根脚深厚着呢。韩滔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韩滔如是闭口不言。
  朱仝看了自然明白,感慨道:“我等能齐心协力,又何惧刘贼诡计!朱仝这便引军出城,追击刘贼!”韩滔这才说道:“既已决议出战,须得好生打算,安排接应,以备万全。”内中之意,不言自明。韩滔已经先退一步,朱仝自然不会欺人太甚,忙道:“这个自然。”
  其后朱仝便先引兵向前,张仲熊紧随其后,韩滔引兵左后。
  那朱仝追的甚猛,不多久便于刘光国军殿后的韩五撞了上。两边弓弩往来,长枪重盾的拼杀,一时间不能分出胜负。稍后张仲熊引兵赶来,直叫人在左右翼里高张旗鼓,那西军见了大惊,这边张仲熊再引一营精兵直撞入西军阵列,后者支撑不住,节节败退。
  朱仝在乱军中与韩五撞了上,交锋三十余合,已然隐隐处在了下风。叫他赞叹这宋将的武艺好生了得。
  稍后却听到张仲熊后军大哗,都在叫:“有敌军两路来袭!”
  叫正向前与朱仝夹击韩五的张仲熊大惊,挡开韩五刺来的长枪,驱马回阵,却是要去后阵处。这并不是多么高妙的计策,更多在于敌军心态的把握。刘光国就笃定梁山军不可能看着他大摇大摆的退回巢县。
  这些梁山贼寇虽造下了好大声势,却依旧少了些伟略,军将间较之宋军更多一分的江湖意气。这却是沙场大忌。
  刘光国笃定梁山军会来追杀,只把左右兵马远远散开,待到时候,炮声一响,左右齐齐杀出,自然可胜得一阵。
  韩五见得机会,将枪一招,大小军校,齐缠杀过来。这些人拼死来战,一时间倒也叫朱仝军难以抽身调整。
  还好身后跟着还有韩滔,自吩咐刀牌手和弓弩兵压住阵脚,自己提了枣木槊引一支兵马破入。便看大路两队伏兵不住冲击截杀,那兵力到不见得比朱仝、张仲熊部超出多少,但就胜在得势。
  暗道一声:果然如此。见己军三面受敌,也不敢恋战,冲开宋军阵脚,便叫大队后退。韩五、刘光国督军勇猛追杀,却被韩滔预留下的队伍抵住。两下交战,都讨不得便宜,看看天色渐晚,于是各自收兵。
  等韩滔他们引兵退回柘皋镇时候,却见得本处一副有过厮杀的模样。原来是有一支西军扮作了梁山军的打扮,想要攻杀柘皋镇,幸亏口令不对,露出了马脚,一番厮杀,那留守兵马亦是用力,终究杀退来敌。其西军引兵者正是郦琼。
  刘光国也觉得扫兴,没能一举重创了柘皋镇梁山军,如是他引兵回到巢县,那就乾坤颠倒来,好好地享受了一番慎县城中梁山军的当日的感受感觉了。
  杨志随军带着十架梁山砲,火力充足。号子声响起后,只不多时,数十斤到百十斤大小的砲石就对准巢县城池的东南角接踵而至,一声声巨响在城角轰然响起。
  巢县虽然地理位置重要,但彼处并非州城,可想而知,在宋代时候这里多少是失去了数百年前三国年间的重要军事地位的。以县城一级的城防工事,此刻在十架梁山砲的集中蹂躏下,很快便走向了崩塌。
  午时过后,东南角角楼就完全崩塌,附近的城垛也被一扫而光,大块的夯土块砸碎砸落,城角开始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垮塌的可能。
  三千名梁山军重甲步卒在此等候着,静静地看着一块块石弹撞击在城墙上。他们在等候着城墙垮塌的那一刻钟——
  梁山军发展到眼下这一规模,军中制度讲的更多是以本伤人,而不是以谋略克敌。
  随着梁山军在齐鲁大地上根基的深植,随着钢铁产量的不断增加,随着军器监刀枪战甲产出的持续上扬,叫陆谦心底升起了一种有着“老子有兵有枪又有钱”的感觉。
  对比此刻的西军,对比契丹,对比女真,陆谦觉得现下的自己完全有资本去拼去耗。
  拼去个十万人,梁山军在山东还能招起第二个十万。可西军呢?丢了十万人,他们的脊梁也就被打断了。
  辽国也是如此,没了十万人,耶律氏转眼就能成为过去式。
  女真人就更不用说,满打满算,他们现下连十万人都没有。
  虽然这‘以本伤人’让战争似乎变得无趣,但在过去的一百多年里,赵宋镇压农民起义时候,肯定不会有人认为宋军应该变着花样的玩出三十六计,以来平定叛乱。
  当一方势力的实力扩大到某种程度的时候,“以本伤人”就变成了常态。
  因为这种事存在着一个真谛:若我以本伤人,你能奈何?
  赌桌上,你手上仅有100万,而对方有1000万,直接大你,你无法跟进直接出局,即使你牌面更好,因为无资本可跟,徒能奈何。(绅士风度在这里是不靠谱的)
  同理,在企业生产中,在商业的攻城略地中,我将利润下压10%,直接拿金钱换市场占有率,其它同行要如何应对才能力保市场不失?
  如果,我不仅仅是下压10%,我还下压20%,下压30%,你又能如何竞争?
  我就是宁愿自己先吃亏一些,也要让你出局,你又能奈何?
  战争当中,何尝又不是如此?
  陆谦当初连败宋军讨伐,那每一战里都耍了手段。但是现在,以他如今的实力,再碰到那阵仗他的反应可就是完全不同了。
  冬季就要过去了,人数已经超过二百万的难民,教他‘损失’不小。但只要看到兵部时不时更变的预备军数量,这些损失陆谦也就认下了。何况有了这次的赈灾,这市井百姓中对梁山军的认可是创下新高。二百多万人命呢。那可做不了假。
  至少在河北与中原,陆谦就觉得已然瓜熟蒂落。
  空气中紧张压抑的气氛无处不在弥漫。伴随着连绵不绝的撞击声,一块块碎土飞溅,巢县城墙在不停的颤抖,无数细小的裂缝已经布满在了其间,如蜘蛛网般向着四面八方漫延,连城墙内壁都也不时有大块大块的碎裂砖墙从夯土的墙心上脱落,哗啦啦的就掉个不停。
  “轰!”
  一声巨响,砲石终于撞塌了摇摇欲坠的城墙。
  “哗啦啦~~”
  震耳欲聋的巨响中,城墙东南角的一段城墙轰然垮塌,形成了一个足有百十步宽的巨大豁口。四溅的碎石翻滚而下,在漫天飞扬的烟尘之中——
  “杀!”
  一人高举着手中地长刀往前奋力一引,三千梁山精锐重甲瞬间起来。“杀杀杀!”三千重甲步兵就仿佛决了堤的滚滚洪水,汹涌的从眼前的缺口灌入,霎时之间便涌进了漫天飞扬的烟尘之中。
  巢县城破,刘光国引残兵退过濡须水。杨志与朱仝、韩滔、张仲熊汇合,大军杀奔慎县,兵贵神速,打了赵明一措手不及,再败选锋军。如是,士气高涨的梁山军直插庐州城下,刘延庆闻之撤兵南去。
  庐州之战至此告结。
  西军显然没与梁山军局部决战的打算,梁山军也没有一举拿下淮南的企图。后者更是在战争中表现了自己的实力,那不是西军可以压垮的。
  这番似乎是两军打了个平手的对决中,你来我往之间,梁山军已经无形中把自己的态度告知了西军。后者只能在前者划定的界线内威武,而那条界线就是此刻两军的控制线。
  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就是如此则个。
  认了,两边就此休战;不认,那就接着来打。可西军显然没有与梁山军死磕的本钱,他们的主力要放在江南才是。


第482章 兵贼
  北风似已见停,满天无半点星光,黑乎乎的简陋营房之中,寒气更加重了,三更将近,张用面上已铺上了雪点。却是这营房是漏风的。
  张用浑身好不冰冷,一干兄弟相互簇拥着,也依就感觉不到半点热气。心中更是懊恼,早知道今晚会有雪下,白日里他也与兄弟们将这破窝好生捯饬捯饬了。如今却是晚了!
  好容易挨到黎明时候,当是到换岗时候,一行人冒了风雪,来到城门楼上向外探望。那是眼前一片朦朦,四野尽皆沉沉,见不到一个人影。雪花像利箭也似,随了急风,向人脸身上扑来。看不到周围一些村庄田园,更也就不看到外头一点活动的人影。
  张用沉静地站着听了好几回,决没有一些响动。心里也就想着,贼寇便是要来打这临漳县城,也不见能飞了进来,这般天气如何能有动作?料是不能前来勾当的,这便回到城门楼里来饮酒。
  一行人夜里都未睡饱,此刻在城楼里烧着火盆,没那风吹雪打,一行人连着当队正的张用,都只不多会儿,便尽数伏在桌上、靠在墙角呼呼睡起。桌上的大烛,三停烧去了二停,寒风由门窗缝隙里钻进来,烛上的焰头,摇摇不定。
  管中窥豹,就可知道彰德府临漳县县勇的军纪是何等松懈!
  张用一伙儿自在城楼里呼呼大睡,其他三面城墙城门楼中自也装满了人。职守兵马都如此的不堪,那里能发现,一支数百人的贼兵已经悄悄潜到了城下。
  那为首之人乃是当初田虎军中一小头目,手下笼络着一干残兵,并依此为基干拉起了现下这支六七百人的队伍。自号下山虎。
  临漳县县勇足有三四百人,如此县城,放在平日里,下山虎定要联络其他几路兵马,一同来吃这块肥肉。但今天他冒险而来,探子的回报证实了他心中的猜测。
  休说是城墙上,就是敌楼里恐怕都无人手。只若是美妙妇人岔开了双腿,当下招呼了一不值得作者君去取名的头目来,向着临漳城墙一示意,后者点头应下。从队伍里叫喊出几个人来,披上白色斗篷,大步向城墙摸了去。
  虽然已经过了年,可天气依旧极寒,城壕早就封冻,完全丧失了护卫效能。下山虎亲自引着上百人马摸到城门外等候。
  当厚实的城门从里面打开,一切就都水到渠成。张用被城中忽的响起的骚乱惊醒,忙奔出城楼去看,就震惊的发现,那挨着的城北已经不知怎的被贼寇打破,更是有一队贼寇追着几人,已经沿着城墙奔到了角楼处,那几人显然就是北城的守丁,现下里逃窜的目的也明显是在直指他所在的西城楼。
  “哥哥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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