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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万里尽汉歌-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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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房中一阵沉默,卢俊义的那姨丈兼前岳丈,端起茶碗,看着其间漂浮着的一根根碧绿茶叶,心中长叹一口气。这淡淡的茶香沁人心脾,却也叫他半点高兴不来。
  当年贾家与卢家恩断义绝,即便梁山军二破大名府,将整个贾家都要掏空了,更砍了不少贾家人的脑袋,让贾毅痛心疾首之余,也没叫他后悔与卢俊义划清界限。非如此,朝廷安能容他?看那卢氏一族,百年基业,就被卢俊义那孽障一遭给断送了。伤后朝廷重返大名府后,果然没有对贾家喊打喊杀。
  一切只是因为贾毅觉得梁山泊是只能逞一时之盛,断没有长久将来的。
  时随事迁,长叹息矣。谁能料到煌煌大宋会落得如今之下场,大名府会有眼下这一幕呢。现在这事变演化叫贾毅想都想不到,更不愿去想。
  现书房里,只剩下贾毅,以及他的幼子贾涛。
  后者手边也放着一碗清茶。这种茶叶在齐鲁淮南之地盛行,江南、河北也有流传,因为两浙路与江南东路诸多州县都被摩尼教占据,大宋朝制茶最是出彩之地一遭化作乌有。便是那河洛的贵胄也只能喝起川茶,传到河北之地,价格更是高昂。
  元气大伤的贾家已经只能用之待客,而自家饮用清茶矣。
  “父亲,这要行此险策?”贾涛面上焦急。
  贾毅站起来,来回踱了片刻,方语气低沉说道:“大名府大势已去,河北大势已去。赵宋若不能快点扫平江南,则煌煌赵宋也只能落得偏居川蜀一隅之地了。”
  “城中的张相公乃是忠贞之人,万不会降了梁山。大名府撑不了几日。到时候张氏父子自免不了一死,可我大名府城中大小世家便也都跟着他一遭飞灰湮灭么?”
  “我贾氏虽非大名郡望,却也有四代根基,亲近族人上百也。岂能坐以待毙?”
  “当初事宜是为父做的不对,以至于弄的难堪之极,可我不是他岳丈了,好歹还是他的姨丈,自然有一份香火之情。如是那些人才来勾连为父。”
  “此事生死难料,成败难论。为父和你兄长皆陷的甚深,是难以脱身了。但你不同,还可脱身出去,速速收拾一下,带着妻儿,还有芸娘,去别院吧!”
  贾涛眉头搐动着,他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所谓的别院可不是通常意义上的别院,而是一处简陋的不起眼的民宅。内里有地下暗室,储存有粮食、吃食。贾毅如此安排他来,乃是叫他保住贾家的血脉。而芸娘与卢俊义好歹有夫妻之情,这两年贾家也从未再与她议亲。如今贾毅与人筹谋,若是事败,贾氏必然灭门。
  贾涛与芸娘寻上那卢俊义大门,那玉麒麟好歹要管几分吧?即便芸娘不能再进卢家,有她在,也等于是一张护身符。
  但贾涛就不解了。“父亲既然知道此事厉害,那为何还要与大哥扯进这团是非中呢?”这是他最大的疑惑。贾家当日被梁山军过了一遍后,那部已经干净了?大名府就是再被打破了,梁山军的刀口也落不到贾家的头上。贾毅这又是何苦来哉?
  贾毅勃然大怒,儿子岂能质疑老子?“混账东西。休要多言,还不速去。”把茶碗往茶几上一顿,怒喝道。
  贾涛诺诺称是,低头离开书房。却见自己兄长贾波就正在庭院之中。
  “二弟莫要怪罪父亲。”贾波年岁比贾涛长了四五岁,却是成熟许多。“自从大名府遭梁山军二次打破,我贾家遭了大劫难,声名、财货皆是涂地,便就一蹶难振。长此以往,多则一二十年,短着七八年,大名府中就再不闻我贾家之名了。”
  “且看如今之天下,梁山军席卷北地已成定居,那卢家人必然会归来。彼辈人多的是官帽子,有权有势,若是记着前遭冤仇,为难与我家,那便是万劫不复了。父亲岂能甘心?”
  没有人会眼睁睁看着家业在自己手下败亡,没人会坐以待毙。“如是,我家就要行此拼死一搏也。赢了,我等就是陆大王的有功之臣,即便不入官途,与前遭相比也是天壤之别。败了不过一死罢了,而留有你这一支与芸娘在,我贾家也败不了。”这却是因为,除去卢俊义之瓜葛,更有他们贾家是为了梁山军流血。
  “梁山军并非一味仁慈,就是那九世善人,清廉如水者,敢胆死忠赵宋,与之为敌,亦会被诛族之。然张所官声甚好,如是投效梁山军必受重用。在此之前,若我贾家已然家破人亡,切记日后不可报仇,将我贾家嫡系血脉传下去。”
  “当然,也未必有这样危险。张所若愿意投降,则即便事发,也断不会把事做绝。但是未雨绸缪总是好的。”贾波说话中带着一股把生死置之度外的决然。身为贾氏长子,他身上背负的责任比贾涛更甚许多。
  贾涛含着泪,“扑通”一声对着书房跪下:“儿子明白,必会传承家族,不辜负父兄所望。”
  谁也不知道房间里的贾毅听到没有,贾涛却已如脱胎换骨了般。父兄的一片苦心叫他瞬间成熟稳重了来。


第487章 再破大名
  “轰,轰,轰!”一连串震天动地的巨响,大名府高大的城墙承受着砲石的一次次撞击,沙尘碎粒飞溅。
  这座城池梁山军已经打破过多次,但如眼下这般堂堂正正的攻城,还是第一次。
  敌我实力悬殊,何须用巧用计?须知道战场上用计就是用险,能以堂堂正正之师,摧敌锋于正锐之时,合正之势,得名得益,简简单单,是最好不过。
  郝思文身披重甲,骑一匹高头大马,立在前军主将鲁智深之后,面色凝重,眼睛泛红。虽早知道梁山砲的厉害,更吃过那般痛苦滋味,但却从没站在同袍的位置上亲眼看过梁山砲对敌,那果然是厉害。
  有此攻城利器,何城不能得?
  而大名府这样的重地城防都挡不住梁山军,那天下还有甚地能阻挡得住他们?郝思文只想着这大名府城早日被轰塌,他好杀进城去,好生建功立业。
  城外平原,梁山军旌旗如林,一个又一个的步甲方阵,杀气连天,静待着破城。
  这已经是攻城的第十日了。这些日子中,陆谦分派人马连取孟州、高唐、德州、凌州等黄河北岸之地,再叫人破濮阳开德府,轻取彰德府,赶得童贯那厮,从大名府一路逃到安阳,再逃邯郸。彰德府被姚政、岳飞引兵轻易拿下后,他连邯郸就不敢再待,直越过洺州,逃去了邢州境内。
  而大名府城下,则上百架梁山砲昼夜不停的轮流轰击,十天中光是坏掉的石砲就不下三十座,却也把大名府城一角城墙轰的摇摇欲坠。
  大名府当然有瓮城,可梁山军的着眼点却不是城门,而是城墙中段。十天的攻防战中,张所也频频调派床子弩来攻击梁山军的石砲阵地,可有那高大沉重的盾车做防护,床弩固然犀利,却也不能得手。反是被梁山砲频频摧毁,徒增伤亡。
  “可看清了,梁山贼果真再增添了石砲?”张所满面风霜,双鬓已经花白。短短时日里,他却似老了十年。
  “父亲,千真万确,我们都清点数遍了,确是五十架无异。”张宪焦急道。这足足五十架梁山砲被陆谦放到了大名府南城楼正面,虽还未开始击发,却必然是一祸害。
  张所心头早就存下了死志,可闻言心中还是一紧。
  梁山砲是贼军利器,从出世至今已有数年,朝廷却始终未能解起奥妙。可见梁山贼防守缜密。但如此做也必然会叫其产量大幅度降低。
  这就好比早前的交子,其印刷所用之楮纸,有官方在成都城外设立“抄纸院”,督造生产印造交子用的专用纸张。内中计有:掌典10人,贴书69人,印匠81人,雕匠6人,铸匠2人,杂役12人,廪给各有差。所用之纸,各有定数,严谨流通于外。
  张所如何知道这世上还有“标准化”这一说。那梁山泊的诸多零部件就是有数量广大的木匠组织生产,真正需要保密的是其结构图,以及内中少量的零部件。
  “传令下去,城楼处再增一营人马,同时百姓征集加倍,务必要在城破之前筑好二道城墙。”张所却是在那屡屡遭受撞击的城墙后又筑起了一道城墙,或者说将那一段变成了向内的瓮城。
  说完,让人取来甲衣,穿戴整齐后,带领着一众亲兵,向着城楼那里行去。
  轰!轰!
  轰!轰!
  还未来至城楼近前,已听到一声声的轰击巨响,却是那城门楼处也已经被砲石轰击。
  张所沉着一张脸,亲兵的保护下,快速步上城楼。
  就见那外头的瓮城已经被打的凄惨无比,女墙、敌楼尽数垮塌,只有坚固的城墙还在屹立。
  张所来时正赶上远处梁山军又发射一轮砲石,数十枚斗大的石块,呼啸着砸来。九成以上都命中了瓮城。
  轰!轰!轰!
  大块的夯土凋落,张所站的位置虽有些远,可也感觉脚下微微颤动。
  “张相公,这里太过危险,您怎能亲自登城?”守城将领一见张所上了城楼,立刻惊叫道。
  张所却半点不语,只脸色凝重的盯着远处的梁山军阵营。
  而此时的陆谦亦立在一处高台上。只是他的神色却无半点凝重,气定神闲,周围亲兵个个笔挺着立着,台上台下是袁朗、吕方、郭盛等守护,那虽是处在战场上,整个人却如是在王府后院欣赏着傲雪而立的腊梅,自有一股闲散舒意。
  “大王,今日那大名府城必破。鲁都督来禀,已动用洞子,填充城壕,扩大通道。”
  张所在内里捣的鬼,梁山军早就知道,那匆忙中垒筑的墙体岂能跟真正的大名府城墙相比?
  大名府城墙很高,若是没有其他手段,只用云梯攻城,进攻一方必会损失惨重。但是在城墙倒塌之后,再趁机攀登端墙呢?
  当然,要进攻大名府也要先将城壕填平了。梁山军已经足足轰击了十日,城外的城壕自然有被填平,可现下鲁智深却觉得这宽度有些见窄。
  陆谦不置一词,他只需要看到结果就是。
  城池下,随着鼓声擂响,梁山军潮水一样推着洞子前进。这种攻城器具不需要再行描述,前文已有。其坚固的外壳叫它根本不惧弓弩攒射,就是床弩也未必能射的穿这般加料加固后的洞屋车。一节节洞子首尾相连,径直通到了城壕边,如是开辟了一条安全通道。人从其内通行,背着木柴一捆捆的抛出。
  对比土袋沙包,木柴重量轻,体积大,且有浮力。一捆捆的抛入城壕内,夹之草束,待到触感平实,即可在其上覆盖一层层的草垫苇席,而后再加之木筏木排,这般就踏实齐平了。
  却是比之一代代的沙土更轻快轻便,最大的问题是不如前者坚固,但现下这一仗,梁山军又没打算推着笨重的云梯车上前?
  云梯与云梯车是两码事哉。
  那城墙两侧的弓弩箭矢雨点般向着洞子射来,一支支火箭火矢几乎把洞子外表给扎满,可其上覆盖的有生牛皮,更早泼上了泥水,糊上了淤泥,猴年马月才会被火箭火矢焚烧?
  任由火箭火矢扎下,洞子内的梁山军却稳如泰山。只城壕上的通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加宽,叫张所脸色好生的难看。
  而此刻脸色难堪的不仅有张所,还有大名府内的李四一伙儿。他早在先前时候就与大名府内的几家士绅大户联系了上。这些人能几次从梁山军刀下逃生,就足以说明他们的品性道德,那大名府就是再次被打破,这些人亦不会有事。
  梁山军是除暴安良,却不是仇富。这些士绅大户显然就是梁山军的潜在同伴。
  如是,李四使人找上门去后,那有的人家是一拍即合,却是赌性较大的;有的人家则是惶恐不从,这便是胆小谨慎的。但却没谁会拿了梁山军的人去向张所邀功求赏的。
  随后张所将大名府城内诸士绅大户的家奴家丁护院都抽调去守城,意欲是拉着众人下水,实则却把更多的人推向了梁山军。
  那般手段太不得人心也。
  如是,他身边聚集起的力量就越发壮大。甚至那贾家被牵扯进来,都有他的示意在。但那张所却忒是谨慎小心,亲卫不离身,许是因东京城内的刘韐父子的遭遇惊醒了。就不见他有落单时候。叫他们一干人想下手都无时机。
  午时过后,梁山军又有了新的动作。却是大名府四面城墙各处城门外都出现了梁山军,你休管他们是否在佯动佯攻,守军却不能不严阵以待。
  未时三刻,鼓号名响,喊杀声震天撼地,梁山军开始了四面围攻。密密麻麻的人群簇拥着云梯车,向着城头冲去。下方还有大片的弓弩手,箭矢如雨样落向城头。
  守城军紧张的将滚石檑木倾倒下去,灰瓶沸水金汁亦是常用手段,狼牙拍、抵篙、叉杆、飞钩、铁提钩、绞车等,亦一个不少。还有张挂于垛口外侧的木幔、布幔、皮帘,竖立于城墙上的竹立牌、木立牌、篦篱笆、皮竹笆、护城遮架等遮挡器械,以遮挡攻城敌军射来的箭镞。再算上加强城门和城垛防御的插板、暗门、槎牌、塞门刀车、木女头和木女墙等,以便在城门、女墙被摧毁时,使用这些器械进行应急性的补救,阻止敌军从突破口冲入城内。
  各类守城器械,无一不全。
  大名府城里唯一缺少的就是士兵,合格的士兵。
  飞矢鸣镝,黄沙飞扬,人声嘶鸣,杀声鼎沸。城上城下汹涌澎湃的人潮中,皆有惨烈的声音。
  血水浸帻着城墙,混合着焦臭味,弥漫城野。
  张宪立在大名府北门,鼓舞指挥着各家的家丁护院奋力迎战,彼处人数不少,可尽皆不堪用,几次都是他亲率部属顶上去,把梁山军杀退。
  屡屡上阵厮杀,鲜血早染的他衣袍殷红。
  不过,还是有些用处。几次交锋后,那些家丁护院似也稳定了些来。已经能把握好时机将一大锅锅金汁沸水倒下去,霎时间雾气弥漫,一片蒸腾和惨呼。一个个梁山军惨叫着摔到地,没有摔死者,也会在地上来回翻滚,发出哀嚎叫声来。
  金汁有毒,实质上就是使人容易感染。这些人就算当场不死,伤口沾染粪汁,感染腐烂,即便以梁山军现下的医疗水准,已经有了高浓度酒精和基础的外科手术手段,也难一一救治来。
  但战争就是如此。
  眼见这一片人轰然跌下,又有着一批人冲上,不断有人倒下,不断有人填上。
  直到那一段城墙终于在砲石下倒塌下来,号角声响,四面发起攻势的梁山军才潮水一样退下。
  是时,夕阳下下,又一天结束了。
  鲁智深已经对着缺口发起了猛攻,他知道张所又在内里筑起了一道城墙,如是下令石砲部队延伸射击,而他手下的梁山军大部队则猛地从断口处两侧攀登,并不是一心扎进城池中,而是把目标对准了缺口两侧的城墙。
  任凭张所心如铁石,当梁山军把四面城墙都给占据,大名府内的兵卒也个个死忠赵宋么?
  就这时,一亲将走上一步,低声对张宪说着:“少将军,下面的家丁护院,似有不稳。”
  家丁护院到底不是正规军,这些人人数有小三千人,张宪手下就约管着上千名。大名府多次遭受劫难,那些历经磨难存留下的士绅大户,一个个都大肆招募家丁护院。而这些日子的下来,尤其是今日下午的拼杀,上千家丁护院伤亡二百人,他们当然撑不住了。
  就是赵宋禁军,死伤两成时候,也会士气大颓,甚至无了再战之意。他们可只是家丁护院啊,岂能没有怨言?
  甚至他们的情绪还能影响到军中将士,同样影响到城中的大户巨室。
  “父亲,不可不防啊。”张宪血染战袍,张所听了这话,沉默良久,片刻起身来喝着:“传我军令,从今晚起,抽两千精锐,增加城内巡哨,有人胆敢这时候闹出乱子来,直接杀无赦。告诉王彦,即日起禁止家丁和主户联系,一旦有异动,立刻镇压。”
  张所面颊抽动着,看了一眼张宪,咬着牙,从牙里狠狠吐出一句话:“由你亲自带队。”
  这天大的干系必须有张家父子来抗,换成别人,他亦是信不过。只可怜自己这孩儿,刚刚成年承认,却是连成亲都无。
  “孩儿领命。”张宪则毫无俱意。一死而已,有何惧之。在他父亲决心死守大名府时,他就不要命了。
  就如他父亲所说一般:“国破至此,正是我辈士大夫为国效死之际。我煌煌大宋,恩育天下,自太祖应天顺人,受禅于周,广南、江南、荆湖、西川,皆一举而下,罢诸侯之兵,革五代之暴,修明宪度,肃清寰宇,垂百六十年,教中原无祸乱之忧。今日奸臣当道,蒙蔽圣听,致使天下板荡飘零,我辈士大夫百六十年来世受大宋盛德,岂能不以死报之?国家养士百六十年,仗节死义,正在今日。”


第488章 将军且容我去说张宪
  且说那大名府知府衙门,黄潜善年方四旬,便坐到了如此要紧职位,可以说是风光得意。如不是梁山军崛起,叫河北之地危在旦夕,黄潜善都可谓是春风得意,志得意满也。
  但现如今却是惶恐不可终日,每每在夜间惊醒,满头汗水,只怕就是那梁山军破城而入。
  其族弟黄潜德添为孟州知州,此时已经逃入大名府,却谁料是自投牢笼,进了来出不去,日日哀叹不已,早不知道叫了多少声苦也。
  如是,这二人便也皆入了李四眼中也。
  这日大名府城倒塌,梁山军虽未能灌入拔城,则满城震动也。张所刚发出政令,便就接到黄潜善之请帖,却是言明要夜宴城中世家巨室,筹谋众人之力以固守城池。
  “府尹何以这般时候添乱?”今夜乃是重中之重,半点不能有疏忽。那梁山贼黄昏时候以缺口攻势作掩护,着精兵登上城墙断口。如不是王彦处置得当,当即将木女墙层层排列,又以铁蒺藜、鹿角、拒马相阻,恐怕这大名府四面城池都已经陷落也。张所那里还有闲心去赴宴?
  黄潜德抹了把额头汗水说道:“张相公容禀,此番夜宴却是要相公出面方可。那前时城南城墙倒塌,搅得满城惊慌,风言风语无数,百姓以讹传讹,言语虽荒谬,影响却极坏。想要速速安定城内百姓,非是那些士绅大户出面不可。如是,兄长才广邀城内大户巨室赴宴,亦叫下官力邀相公前往一会。此端亦是大事也。”
  黄潜德倒是说的有理有据,休说张所听了甚以为然,就是张宪听了亦觉得如是。“那黄潜善看似百无一用,却不想还能定的些用处。”
  那厮官声在大名府内并无见好,若是梁山军破入城中,必也要遭殃。这般看倒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也无怪乎现下卖力起来。
  这般说定,张家父子便分头而行,张宪自去调遣兵马,加紧内里防备,张所则引着一队亲兵,跟随黄潜德去了那知府衙门赴宴。
  后者果然是门庭若市,好生的不热闹。张所离的老远便听到了彼处的欢闹声。遂对黄潜德道:“这般倒是妙法。视安荣于百姓观之,可定民心,可震士气也。”黄潜德唯唯称是。
  待到张所抵到府衙后庭,就看宴席已经摆上,这城中的大户巨室亦都被邀请了七七八八,倒是齐全。只众人间的气氛见异,内中多有沮丧者。
  二人相见过,张所旋即被黄潜善引入到首席入座。而随着张所的到来,这场宴会亦正是开始。
  眼看众人士气不高,举杯畅饮者,环视众人,无有一个。张所起身说道:“季汉诸葛武侯曾有言:深虑汉、贼不两立,王业不偏安。以先帝之明,量臣之才,故知臣伐贼,才弱敌强也。然不伐贼,王业亦亡;惟坐而待亡,孰与伐之?是故托臣而弗疑也。”
  “当日之季汉与我今日之大名府何其相似?在座诸位以家丁护院襄助张某守城,至此汉贼不两立也。城破之日,即是我张所殉节之时,亦是诸位殉难之时。与贼子殊死一战是死,坐以待毙亦是一死,诸位何不奋力一战,以叫天下人知我辈之忠烈?如此留名青史,亦叫后世人景仰也?”
  张所说的很忠烈,就好比那《后出师表》中所言,一股忠贞壮烈之气溢于言表。但这等话决不能叫在座之人听了高兴,即便是那些未向李四靠拢的人家,听了张所言语,也是脸色暮暮的,笑得很难看。
  “相公所言差异。齐王仁慈,天下皆知。若张相公此时翻然改图,则大王必喜也,自可不失富贵,孰于坐而待毙乎!”
  穿着一身玄色绵袍,李四起身走出序列,开声说话。
  张所勃然大怒,“将士何在,于我推出去斩了。”却是不与来人理论,径直喝道。如此时候就该以雷霆手段,施展辣手。却不能给这等人物翘舌善辨的机会,以免蛊惑人心。
  同时,张所亦对身边的黄潜善起了疑心。这等狷狂贼子如何能出入官署,莫不是他……
  想到这里便转过头去,一双怒目直视黄潜善,“你……真好个贼人。”却就看到黄潜善手中正端着一具手弩,其上弩矢锋锐,正指着自己。
  张所登时怒不可遏。“好你个狗贼,汝受朝廷皇恩多矣,此艰苦之际却叛国投贼,老夫真恨不早日识破如之面目,杀之以儆效尤。”
  张所怒发冲冠,说着就要去拔腰间佩剑,却摸了个空。原来他在入席之时,已经将佩剑卸下。但张所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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