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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万里尽汉歌-第2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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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平哥哥是烈属,这身份就是保障。”多的话不用说。就算是郓城这地方,也不是军烈属遍地都是的。更不消说他们唐庙还出了俩能人。比不得晁家,也比不得宋家,更比不得阮家,却也是不同凡响了。
丁明转回到自己家里,婆娘怀里抱着个小的女娃,手里牵着一个四岁大的男娃迎了上来。
有老婆有家,有儿有女,爹娘在世,一大家人和和美美,还不愁吃喝,这样的生活至少超过了现今中国九成以上的人。
把给带回的东西分门别类的搬进房里,再把给儿子买的拨浪鼓拿出来逗着孩子玩,给老婆扯的几尺新布拿出来,给父母长辈带回的桃酥,看着妻儿喜滋滋的脸容,长辈们高兴的笑,丁明心里跟吃蜜了一样甜。人活一世,图的不就是这个?
他比他哥还没奋斗心,这辈子能这样过活就心满意足了。
……
还是长江口。两艘海船自北向南返回。正是费萨尔和沙鲁克的座船。高挂白帆,两艘天方商船在蓝色的海面上划过两条白色的水痕。
碧海青天,阳光普照,和风吹拂,多舒服的时刻啊。
只是这两艘海船的主人却都或喜或忧,神态不定。实乃是这新鲜出炉的陆齐,对于他们这些番商有好有坏。
首先,今后的番坊是不会存在了,自然也不会再有番长。番商之信仰亦不能当地广为传播,尤其是诱导当地中国百姓入教。胆敢擅自传教者,一经查除,严惩不贷。
二,市舶税的额度之高叫人肉疼。北宋赵二时候,船舶税为百中抽二,到了真宗、仁宗时候就是十算一。神宗朝又改为十五抽一。到了大艺术家时代,官制败坏,官场腐败,便又恢复到了十算一的程度。
现下齐国船舶司规定,凡是进口之奢饰品,如珍玩珠宝,象牙珊瑚一类,十中取二;其他一些珍贵物品,像是金银器品,各类香料,则一律十取一。一般商品,十五取一。额外再征收舶税,三十取一。
这是在生生割番商的肉,他们却兀自要忍耐着。更别说卖出要交税,买进一样要交税。
但其中数额又有不同。
比如珍玩珠宝、金银器品,一律是十取一。上等的瓷器、丝绸、漆器、药材、茶叶等,也是十取一。可普通的海外瓷、丝绸、茶叶等大宗货物,为二十取一。
如此规定叫人如何不肉疼?但费萨尔和沙鲁克却不得不忍耐。因为即使如此,他们将货物运回天方后,那仍旧是利润丰厚啊。而且中国也承诺,他们会对船舶司的条例制度进行更规范的制定。
更不要说,新朝沿袭前朝的制度,对于番商并无确切的限制,后者可以在港口贸易城市自由活动和居住,只要他们能够服从新朝的法律。即使他们愿长久居住,也只需在当地官府办理一张居住证即可。
总体而言,中国人对于他们仍旧是友好的。不像欧罗巴那些异教徒,野蛮粗鄙,而又带着浓浓的贪婪。叫人呕吐!
第639章 简单的一个人
束手立在长江口畔的白日鼠,并不知道被历史长河深刻记忆的一幕就在自己的脚下诞生了。
沪港。自从它指挥使式建成的那一日起,在中国的经济版图上就有着非同一般的地位。它崛起之迅速,经济之繁茂,远远超出了苏杭、扬州等自古以来的繁华之地。在日后之中国,那就是一颗光芒璀璨的明珠。
而白胜就是沪港攻城的一个分支——吴淞港堤坝攻城的总负责人,他可是连日里忙的连轴转,今天好不容易空闲下来,便也赶到工地上视察。
此刻他指挥使睁大眼睛盯着手下的劳工队。
这些人有是战俘,有西军有当地士兵,更有从各地征调来的罪犯,内里就包括了那些被清算的士绅富户们。后者中自是有被处死了不少,但也有不少人罪不至死,染死罪可免活罪不能饶,就都被送入了各地的牢营里了。
内里有江南人,有淮南人,有齐鲁人,也有中原人。身份有高有低,刑罚有轻有重。
其中后者的数量已经远超出了战俘了。实乃是现在的宋军都已乖觉,见势不妙就利索的投降,很少再有那种对老赵家忠心耿耿的强项了。
然劳改犯们的出身有变动,劳改营的规矩却不能有变动。早前是如何差遣战俘的,现下依旧是如何使用这批人。
不存在任何的争议。
没有人是劳动改造所不能改造的,要是有,就让他劳动再改造。
劳改营以陆齐的建制为例,五百人为一营,设营指挥使一名,副指挥使一名,教导一名。其下设五队,一队百人,正副都头各一名,指导一名。一营再额外配有二十名军兵负责监管。内里充任长官的,多是退伍军人,内里还有少数是轻级伤残将士。比如少只耳朵,断半个手掌,甚至是掉了条胳膊,之类的。
行动无妨碍,身体健康,头脑不糊涂的。
而这营之上为团,一团下属五至十营,长官为团指挥使。团之上为军,五团为一军,长官为军指挥使。
白胜现下就是编号为第十八军的军指挥使,只是啊,他手下现今一共才六个营,且还不满员。刚从第三军第二团整体升格而来。
这第十八军是沪港多支建设大军中的一员。日后还会有越来越多的新建军团和更多的劳改犯人被集中到这儿。
白胜本是在盐业体系的,他早年就跟着晁盖贩过私盐,与晁盖之间的交情就是那时候打下的。但他不认识几个大字,也不会算账计数。早年还行,等到那盐业部门愈发广大,受于才学,白胜就真的前途黯淡无光了。
再在盐业里混当,也冒不出头来。一处盐场的盐监他都无法胜任。
还是晁盖有远见,也念旧情,直接叫人将白胜弄到了身边,叫白胜在战场上跟着混迹点功劳,再很逼着他读了两年书。自然没甚大学问,但横竖能提笔写字,会打算盘算账,能写会算,如此就足够了。
此后方将人安排进牢营系统。靠着早前的资历,白胜一进去便做了一团团指挥使。熬了两年,也就升到军指挥使了,就是编制停靠后的,连军副指挥使和军政都还没配备。
“七郎,且来。”白胜在工地上转悠了一圈,挺满意的。工程进展不错,可见他在外忙活的这几日里,这些个家伙没人偷懒。周七郎就是白胜手下几个营指挥使中的一个。在战场上受过重伤,伤势转好后也落下了残疾,胳膊腿都不成了,只能退伍。
这人在军中历练多年,过惯了令行禁止的日子,回到家中初始还好,三四个月后就浑身不好,闲的了。他年纪三十且不到,哪里受得了那废人一样被养活的日子?后托人进入了“工程部队”。
在军中做营副指挥的他,劳改营里转升一级。
白胜很看好他。盖因为手下的几个营指挥使里,这周七郎身上的军人味道最浓。隐隐满足了白胜心底里那一个窝了很久的龌龊念头。
他也想从军啊。如他这般的闲汉,如何不向往一呼百应,横行战场的风采?
兀的晁盖对他太了解了,武艺不成,早年上阵厮杀,晁盖自己都每每要起大刀冲锋陷阵,就白胜那能耐,十个也不够战场上折的。当初晁益便不就是折了么。
白胜呢,也有自知之明,知道晁盖这般是为了他好。但那心底里终究是个念想,多少回做梦时候都梦到自己一身鲜亮战甲,骑高头大马,舞一口大刀,引着千军万马,冲锋陷阵。
如是他就尤其看周七郎顺眼。看他有种看到军官的感觉,调遣他也有种异样的满足感。
这劳改营到底不是军队,那些调配来的军人,最初时候都是一副军人做派,可时间愈久,就便越发与当官做公差儿的相似。周七郎是个例外。白胜如此就高看了他一眼。
他们营抵到越州已经一个多月了,手下的五个队,初来乍到时候全是战俘,慢慢的调出调进,现在就是各色人等汇聚了,还有刚刚从赣西转来的苗丁呢。
经过着一个月的磨合,周七郎手下的这个劳工队工作效率总算恢复了来。因为人周七郎始终按照军队的那一套径直操练,每日里划定基础工作量,完不成的,轻者减少饭食,重则不光没吃的,兀自还要受罚。而超额完成的则有奖励。
这办法简单粗暴有力量。以至于他手下的人马,甭管是早前的战俘,还是稍后的混杂,吃过厉害后全都如兔子一样乖乖的。
劳改营内自然也有劳作规则的,但长官性格不一样,很多事儿的处置方式和结果也就不同了。横竖时间内没完成任务,那是当官的遭殃。上头就也不去多管。其劳作规则大体上也都本着一“多劳多得”的理念。
看到白胜在召唤,周七郎赶紧过去。“我不在这段日子,工程进展不错。哥哥奖赏你一二。”白胜部升格为军,原先的团副指挥使手和团政可就没那么的好运的随班胜了。此刻是都不在越州。白胜叫周七郎立刻回去捯饬整齐了,跟他去宝山县城。
后者是新建的一个县,城墙都还没修,县衙都还没建。整个县境里,连个镇子都没。最繁华处就是上海务,整体百姓居民数量不足千户,也是没谁了。
但这里却是沪港建设的总指挥部。
周七郎受了抬举当然高兴,连对白胜道谢。
白胜现已不是团指挥使了,而是军指挥使。手下光是团便就有五个之多。
那指导、教导和各级官政,这都是宣政司所派之人,归后者垂直管理。舍去他们,却还有好多的空位置呢。
阳光照在长江口岸,白胜与周七郎的影子被拉得很长,蓝天,树木,草地,江水,清风拂过,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
就如白胜此时的心情。有时候,他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人……
没有大的报复,偶尔做做白日梦,另一种意义上的知足常乐。唯一的遗憾就是,除了早年慧眼识英雄的看出了张俊,这么多年里,他就再没找到另一个张俊来。
第640章 靠谱!
“老将军快快请起。”陆谦满脸欣喜的拉起刘法。这位大爷被俘的憋屈,有着浑身的力气却不得施展,束手束脚的被人装进了套子里。
陆谦初见到这人,瞧了一眼他头顶的气柱,就知道这又是一个张叔夜。
万幸还有系统,一个天生异象,便就解决了所有问题。张叔夜硬了这么多年,不也乖乖臣服?这人才五十有五,身体强健,如今已在咁肃行省做了右布政使兼兰州太守了。刘法却要考虑儿子的安危,是以左右为难,都为之生了一场大病。
还是陆谦善解人意,叫人好生宽慰之。刘法大病一场,养了许多日子才缓过进来。且通过谍报司与刘正彦也联系了上,倒也不劝儿子投降,更不提当日的天降异象。只是通了一封家书,内中尽诉家常,对刘法来说却无疑是打了一针鸡血,儿子家信抵到不过半月,就神清气爽,恢复如初。
“老将军能恢复如初,实乃一大幸事。日后西北战事,朕还要多赖老将军之力。”
刘法别看与齐军战事打的窝囊,但人在西北真的是鼎鼎大名。西北军若是有他坐镇,只是一个震慑力,就十倍于鲁智深。
陆谦至今也不敢叫花和尚轻易率军攻杀西夏。他领兵收复灵武,那是枝头上熟透的果子,伸手可及。但要向西攻取河西走廊,那就有点叫人担忧了。
刘法连忙自谦道不敢,陆谦却不是在故意夸人,而是真心话。那西北部族繁多,大势力下往往套着小势力,一如后世民国之军阀一般,若不是对之了解深透的,实难做到最好。陆谦想要拿去西北的不仅是刘法一个,还有小种。只是这小种性格更刚硬,当日都没去郊外,没能亲眼目睹天降五彩祥云,紫气弥天的那一幕。即使稍后听人说了,可顾及他兄长,还有种家一门老小,兀的强项。
“老将军所书之言,尽真知灼见,朕近来屡次翻阅,每每都有新意滋生。那西北战事,日后当多有烦劳将军的。”是日后,而非是现在。
齐军已经在准备着新一轮的攻势,争取在三到五个月内,彻底扫荡南宋。也便解了刘法的套。
“也就是今岁秋冬季节,老将军若还愿征战沙场,便可重新出山。”那南宋在陆谦口中就像是已经被注定了命运的死囚犯,说他啥时候死,他就要啥时候死。
可偏偏这般话被他用一种很平常,就如家常唠嗑的语气讲出来,仿佛轻松的摁死了一只蚂蚁,刘法直觉的扑面吹来了一阵王八之风,叫他都不觉屏住了呼吸。
刘法喝的满脸通红的走了。因为陆谦向他吐露了胸意,人陆洪武的野望远比他想的要大,不仅是要收复河西走廊,更要攻入西域,经营七河,重返河中。
他这画大饼的技术是更加娴熟了,惹得刘法血气沸腾,心中竟是第一次生出了赵宋早点灭亡之念。酒不醉人人自醉,他是满脸通红的去了。
刘法走后,陆谦看看漏壶,还不到两更。深蓝色的天际肃穆悠远,一轮上弦月挂在天边,四周吹来静谧的晚风,让人心底陡然升起一丝平静。他酒劲上头,有了困意,可在书房睡不安稳。
去潘金莲那里吧。陆皇帝是个念旧的人。
到了北苑,潘金莲一看陆谦模样,心理面的喜意都被惊散了。她早让侍女去打听过陆谦在前庭做了什么,听到是在忙正事,就觉得今晚那后宫诸人是都要守空房了。早就沐浴净身,躺下睡了。陆谦进来时,潘金莲被身边侍女叫醒,忙要起身伺候,陆谦止住了她。自己脱了外罩在圈椅上坐下道:“不用起来,我坐一会。”
说话中还有一股酒气,脸上也有些发红。他的酒量实不如刘法的。这东西跟身体强健没直接的联系。潘金莲知道,陆谦这是醉意上来了。
那没话说了。潘金莲让侍女进来侍候陆谦脱靴倒水,然后直把人拉去床榻歇息。再给侍女使了个眼色。陆谦这一躺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醒来呢?但醒来后定是要用些汤水的,先去厨房吩咐着,让里头的师傅都准备着。
侍女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细无声息的走出房间,临走还轻轻合上了门。
里外屋就剩下他们两个了。
潘金莲说是睡了一会儿了,可躺下也是一会儿就睡着了。陆谦脑子晕晕的也很快就鼾声大气。
一觉安睡。醒来时,陆谦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晨起,手中不再是报纸,而是一份御史台内刊。这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不对外公开的,有点像早前的邸报。只是保密性要更好一筹。
已经有段时间了,陆谦对于报纸已然不再去关心,而是更多去留意各部门的内刊。纵然这玩意儿与报纸有着某种意义上相同的特征,但也兀的比报纸真实。
传上早膳,一桌上是清一色的香米粥,一盘对半切开的咸鸭蛋,一瓮虾仁炖豆腐,一盅山药炖排骨,还有醋溜白菜和凉拌海带丝。
一顿非常非常有家常风的菜肴。而且全都是养胃爽口的,陆谦拿起筷子就吃,把半个咸鸭蛋用筷子将蛋白蛋黄全剜到粥碗里,潘金莲也见怪不怪,兀自没精打采的喝着豆花。她就喜欢豆花,还是甜口的。
昨日晚上陆谦就睡在她这里,破晓时候醒来,精神饱满的陆皇帝当下是大展雄风,让潘金莲都要虚脱了。
陆谦扒了两碗白粥,再叫人端上一盘水饺包,人就急忙忙的出了去。等到睡了个回笼觉的潘金莲再醒来,起床梳妆打扮时就被侍女告知,陆谦已经去济州了。
从益都到梁山泊,快马加鞭,直走了一日。半夜才到了梁山驿。就是当初朱贵经营的那家水畔酒舍。
次日清晨,万籁俱寂,东边的地平线泛起的一丝丝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润着浅蓝色的天幕,新的一天从远方渐渐地移了过来。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中的梁山泊,陆谦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晨曦下,水泊被薄薄的晨雾包裹着,他却似乎透过薄雾看到了当年水泊大寨上的旗帜在迎风招展……
吸一口凉气,陆谦只能期盼,“但愿那金钱豹子能靠谱!”
第641章 国库余款
快马出城,直奔水泊。乘兴而去,扫兴而归。
陆皇帝回到紫禁城都小十日了,每每闭上眼睛,兀自能清晰的‘看’到那一支支被炸开了膛的破铁管。
那或扭成麻花,或直接短程两半,兀的还有开了喇叭口……
真是辣眼睛啊。
还有金钱豹子那臊的恨不得钻进地缝里的猪肝脸,恁地叫人无奈。那时他又能如何?只能叫汤隆今后将更多的精力用在造炮上。虽说他的本身是个造刀枪的。
但梁山泊都变成了如今的大齐朝,金钱豹子兀要升级一二又如何?何况这无论冷兵器还是热兵器,钢铁质量是第一。与他可息息相关。
或许他这大脑被热兵器一激,保不准还能溅出一朵璀璨的火花呢。
像之前的火枪,单发已看似合格了。不然汤隆如何可能叫来陆谦?然耐久呢?
不说一百发都不能坚持,甚至很多都不能超过三十发,连射更是无有一支达到五发的,这种枪管制成的火枪,根本不具备实用性。何况那成本也超出了陆谦的底线。
是以乘兴而去,败兴而归。
回到益都的陆谦兴致难免有些低落,幸好他立刻就接到了一个喜讯。
“陛下,安保司卿朱贵有奏。”早在陆谦出益都的时候,旱地忽律就已摸到了一点蛛丝马迹,这些日子又顺藤摸瓜,放长线钓大鱼,现如今已然掌控了不少皇城司在益都细作的信息,朱贵觉得应该可以收网了。
陆谦将奏疏放下,对于这种有一定专业性的事宜,他一般不发表甚个意见,由朱贵自己做主,而他只要结果。
益都城内从无宵禁和戒严,但大半夜的忽的过兵,也是很久时间里不曾有的了。
城市中的夜生活与普通老百姓从来不相干,那花红柳绿处自然灯火通明,可偌大的益都城内,更多的还是早早已经入睡的普通百姓。此刻就只听到夜里哗哗的大军过城的声音,好奇心重的人,纷纷透过门窗缝隙向外头探看一二,而更多的老百姓这是搬起桌椅将门死死顶住。
益都城从来都是繁荣祥和的。
白天城中的街头巷尾、酒馆茶楼,就连个寻衅滋事的都少有,打架斗殴的都少见。此处驻军虽多,但却在日常生活中甚是又没存在感。更勿囵忽的大举出动,奔入城中了。
这自叫无数百姓惶恐。
就好比后世的小区里,半夜里忽的被外头的警笛声吵醒,拉开窗户一看,楼下尽是荷枪实弹的武装警察,那瞬间会被吓尿的。
这是安保司与皇城司的斗法,再吸引人也只是吸引人的一双耳朵,引动人们的好奇心,可千万别将自个真真的牵扯进去了。这个时候要因为瞧热闹而被官府给抓了,那多冤屈啊。
“哔哔……”
城北半夜里,尖锐的哨声在延鄜坊响起,大队的士兵和城内公差举着火把,拿枪持刀、弓弩,随着尖锐的哨声猛地向着一处小巷扑去。
“哥哥,快走……”两个短装打扮的汉子,托着胖子李三翻墙而逃。
隔壁是一处普通小院,实内里有一处地道,却可以钻出十多丈去,开口是一个没人住的民居。李三从那里逃脱,要比眼下更是安全。
“兄弟……”外头已经想起了拼杀声,李三骑在墙上泪水横流,他知道自己这波兄弟只是地痞流氓的水准,与陆齐官兵硬碰硬是鸡蛋碰石头,根本拖延不了太长时间,可他舍不得走啊。院子里的人都是他最亲最亲的弟兄。
他李三能从一介流民混到如今地步,全仗着弟兄们帮衬。
“哥哥快走啊。你活着,弟兄们的死才值得……”那背后的金主,只认李三,不认他们啊。
没有人会去记着他们这些小虾米,院子里的人就是死一百遍,也是一文不值。只有李三这个已经是大宋正七品官身的带头大哥活着,他们的家口才能有念想。
不然,他们就是活着逃出去了,兀的也与背后的金主联系不上。
“快,快……”院子外响起了呐喊声音。一支轻箭飞射而来,直把一身富态的李三射下墙头。
顽抗到底的几名汉子或死或伤,稍后李三也在奋力挣扎中被捆绑着推攘进来。几支火把照在他身上。
朱富走到他跟前,看着依旧在恶声咒骂的李三不屑的笑了笑,“把脸漏出来。”押着李三的两个士兵,一手抓着李三一个耳朵,将那张染着灰土和血迹的脸暴漏在火把的光照下。一个缩缩嗒嗒的人这个时候被推到朱富右手边,“看清了,他就是李三?”
“是,是,朱相公,他就是李三。”
“王徹……”李三看着眼前指认他的人,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因为这是个读书人啊,据说还是高门子弟,是他的顶头上司的副手,在李三心中,这等人自该是大宋朝的死忠。怎的……?
李三心中忽的翻腾起来,就像是暴风来袭时的海涛,翻腾颠倒。
“呸。你这贪生怕死的腌臜鸟厮,阿爷做鬼也饶不过你。爷爷的兄弟也不会放过你的……”
他觉得自己兄弟死的可怜,这等人物竟比他的官职更高,那赵官家实是有眼无珠的紧。李三大力的挣扎着,一口带血的吐沫喷在王徹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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