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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万里尽汉歌-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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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里俏脸都变青了。
可她又知晓,这件事儿上,她扈家庄偏偏是理亏的一方。如此再多的怒气也发作不得,甚至一瞬间里还想到自己的哥哥为何会做这等事,那真真要呕血了。
“祝彪,你休要血口喷人。这一战是我三家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那既然押错了宝,男儿好汉就认赌服输,迁怒于人算甚?我家小妹听闻了五里口之难,不顾女子身份,亲自带兵来救,哪里有对不住你祝家了?”扈成是真心觉得自己对不住祝彪兄弟,但这事儿绝不干他宝贝小妹的关系。
“哈哈哈……”祝彪听了是仰天大笑,“哪里有半点对不住我祝家了?”
“那我就来问她,现下你未婚夫婿和你二伯伯就在眼前,你却一个字也不言语,这是何道理?非是那两面三刀的无耻贱人,黑了心肝的毒妇……”
扈三娘被祝彪嘴中的恶毒话语说得浑身颤抖,心疼妹子的扈成登时就要忍不住了,他心头对祝家兄弟本来怀有的愧疚也被祝彪的一张嘴说走了七七八八。
但这帐中那里还需要扈成出手呢?陆谦就听着不顺耳。就听到两声“啪啪”脆响传来,已经走下座椅的陆谦反手两巴掌抽的祝彪两边脸火辣辣通红,嘴角淌血,牙齿都吐了出来。
“以为这里还是你祝家庄的大堂吗?由的叫你做放肆?”
陆谦看着祝彪满脸的冷笑。“我陆谦自问从不曾开罪过你独龙岗,倒是被你这口边奶腥未退,头上胎发犹存小儿轻蔑。填平水泊擒陆谦,踏破梁山捉林冲,你祝家真好大狗胆。张叔夜那厮给你们喂了什么迷魂汤药,还是一个个吃了熊心豹胆?敢出这般妄言?”
“今朝我若不荡平你祝家庄,灭了你祝氏满门,我梁山泊还怎的在江湖上立足?”
陆谦的表演越来越灵魂了,那唱念做打叫人看不出半点假来。“来人。”
一声喝令,帐外用过来了几个亲卫,陆谦把手一支祝虎祝彪兄弟,“把他们推出去斩了报来!明日我大军便发北上,荡平祝家庄。”不如此,那济州府的张叔夜怎的会杀奔梁山?
陆谦当初卖恩义给武松的时候,只是为了有朝一日能笼络武松到手里来,却不曾想现如今的武二郎,这谍报上的作用是如此的大?似乎比把他拉上山来更有用处。
那张叔夜竟然打的如此主意,叫陆谦好不吃惊。如果是毫无准备之下,不说最终结果是如何,梁山却也要受的一惊。可现在么,官军自投罗网,梁山泊张网以待。
“陆谦,你等着,我祝彪死了也不会放过你。你最好活的长久一些,十八年后,爷必杀汝。”祝彪这时候已经顾不得扈家兄妹了,他固然痛恨扈成至极,可杀他长兄,又要灭他祝家满门的陆谦他更恨的刻骨铭心。
陆谦对着等恨意却不以为然,场面话罢了,与当初高坎临死前高官厚禄的许诺是一个道理。
“你个混沌匹夫,不思量此番因你祝家的一己之私而兴来的厮杀,叫独龙岗上多少人家缺了父亲,少了兄长,造就了多少冤孽?”
“偏就你祝家人的性命是命,那被你家驱使而无辜受死的庄客家的性命就不是命了?”
“黄泉路上不分贵贱,相伴而行,休要再被殴死,连鬼都做不得了。”
“那阎王爷若是有眼,不把你罚做牛马畜生赎罪千百年,他便愧对这天地。你身负无边冤孽还敢妄言十八年后?可耻,可笑,可怜。”
陆谦的一气痛骂叫扈成好不畅快。可祝彪却半丝儿不为这言语所动,依旧破口大骂。
就是那祝虎也终于开口了。“彼辈为国事死难,死得其所,我祝家有何冤孽?”
这一开口却就叫陆谦如是听了个大笑话。“哈哈,死得其所。休要说的大义凛然,无非是你家贪图富贵,巴结官府罢了。”
“哼,叛逆之贼尔,安敢言生死大义!”祝虎头颅高昂着,看向陆谦的眼神充满了轻蔑,“今日我兄弟纵死,我祝家庄纵亡,也必是忠烈留名,为官府褒奖,得后人之敬仰!而你辈不忠不义的逆贼草寇,就是猖獗一时,也早晚要被官府剿灭,留下千古骂名。还有你扈成,还有李应那老贼,休以为官府相公就是浑浑噩噩,早晚会有那青天识破你辈屈膝从贼之实,为我祝家报仇雪恨!!”
噗嗤一声,陆谦笑了,真的笑了。笑的还很畅快,很畅快。
还官府褒奖,还得后人敬仰,祝虎真的是想多了。
这个时空如若是照着正史的脉络走向来,再过个十几年,阳谷县就都是蛮夷的地盘了。
“拖下去,拖下去。”陆谦不耐烦的一摆手,这祝虎还不如那祝彪。一口官面文章,这死到临头时候的官面文章,可以见到这思想是刻入他脑子里的。这种人他看到就烦,想起来就恶心。
可偏偏的,可以预料的,整个北宋如此这般的人还有很多很多。
陆谦转眼就又有些惆怅了。
便是那宋江,不就是如此思想下的奴隶么?
回过头陆谦再看向扈三娘扈成兄妹一眼,前者的小脸依旧绷得紧紧地,抿着嘴唇,倔强的挺着身子站在帐子里。扈成已在悄悄地拉扯她了,扈三娘却不愿迈步。
看到陆谦在看她,扈三娘迟疑了一瞬间,开口道:“小女子有一事敢请大头领宽容。”
“三娘子请讲无妨。”
“小女子愿于祝家兄弟收尸,望大头领能够高抬贵手。”
陆谦心里的惆怅突然没有了,心中对扈三娘的感官忽然的好了一大截。再看这小娘子,不再纯粹是看人颜色了,这木头美人在他心底的形象也猛地鲜活了不少。自然是一口应允。
这时候帐外传来了两声惨叫,一名亲卫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两颗呲牙咧嘴的首级,可不正是祝虎祝彪么,陆谦心里早有谱,他脑子里连续听到了系统提示音,怕是他都能升‘官’了。
“去将那祝龙的尸首也解下,连同祝虎祝彪的尸身,好生交于……扈成。”陆谦停顿了一下,见扈成一把拽住扈三娘,自己抢先一步迈出,心下满意的点点头。这事儿还是交给他做的好。
那扈家兄妹退下去后,鲁大师摸着自己光溜溜的头皮,也赞叹了一声扈三娘,却是觉得这女子比她兄长还有担待。
如此这帐中就剩下了栾廷玉了。
这栾教师自从被俘之后,就闭口不言,一副引颈就戮的模样。叫陆谦想到了三国里的高顺。
但陆谦允诺扈三娘给祝家兄弟收尸的时候,栾廷玉脸上还明显有一丝波动的。原著上对栾廷玉的交代很模糊,家庭出身,妻儿亲朋什么的,全都省略了。那就是一根光铁棍。
而眼下时空里,陆谦却是知道栾廷玉的。栾廷玉虽然奔波半辈子依旧没混出大出息,但他是有家小妻儿的。且他的妻儿就在祝家庄。
“教师赎罪,陆谦怠慢了。”说着就用刀子挑断了绳索,把手一请,邀栾廷玉入座。这边鲁智深也在对面坐下。
“败军之将,被擒之人,理合就死,安得大头领以宾礼相待?”
陆谦学不来宋江那谦卑模样,但他待人不卑不亢,亦不轻蔑欺辱,于现在的栾廷玉来说,能不被人低看一眼,已经是他自尊最大的满足了。他心中对陆谦自是有了一丝好感。
或许陆谦真要做出一副谦卑模样,会叫他更有好感。但陆谦做不出来啊,且这般做了叫人鲁大师怎么看待?
“哈哈,此战败得是独龙岗,可非是教师。陆某胜之不武啊。”栾廷玉的一身武艺真真是五虎八骠级别的,当初那一阵杀得陆谦汗流浃背,想来也是后怕。
“大头领说笑了。这大势滔滔,顺之者昌逆之者亡。”
被绑都这么长时间了,栾廷玉已经认命了。他又不像祝家兄弟那样,一心叫骂,可想了很多。这一战的败局,可不就是那句话么:顺之者昌逆之者亡。
那李应、扈成选择了归顺,而祝家庄却连选择的机会都无,就都化作灰灰了。
“为人帅者,重智而不重力。大头领武艺或逊色于当世一流,然足智多谋,此更难见的。梁山大军也具是精锐,作训远胜独龙岗庄客,栾廷玉自愧不如,败得心服口服。”
祝家三兄弟都死了,自己性命也捏在陆谦的手中,栾廷玉也索性放开了。这人也是吃软不吃硬的主儿。陆谦亲自为他松绑,邀请入座,这就要给脸啊。心中话也就说开了,大不了就再被捆绑,反正是个死么。
彼此又叙了几句,陆谦把言语转向了正点上。“如今祝家庄覆灭,教师无了容身之处,陆谦且做个大,敢情教师上山入伙儿,坐上一把交椅,不知教师愿否?”
栾廷玉脸上露出踌躇,他就知道陆谦如此待他是要招揽他,可他真的不愿意落草为寇。
第144章 只谋一时,不谋一世
栾廷玉吃软不吃硬啊,自己刚受了人好处,陆谦对自己甚是尊敬宽容,要他张口就说强硬拒绝的话来,是很作难。可他也不会‘糊涂’松口的。
“阳谷县距离梁山泊只咫尺之遥,栾某早听得贵寨义气,仗义行仁,扶危济困。那替天行道,除暴安良之名,江湖百姓尽皆传扬。”
“现今小人兵败被捉,得大头领以礼相待,便是那祝家人物也不肯坏了尸身去,始知晓大头领果然义气。倘蒙存留微命,本当以捐躯保奏。”
“可我栾廷玉当年落魄江湖,空有一身本领,却投保无门,累得妻儿随着受苦。若不是得祝东家看重,哪里能有这多年的安乐?现今祝家行错了道路,遭遇大难,某不立跟着殉死已然不义气,安有颜面上山入伙。”
“大头领厚爱,栾廷玉今生无以为报,来世若有缘分,自当效力。”这话说罢,栾廷玉就再次闭上了眼睛。
陆谦能感觉得出他闭上眼睛的意思,鲁智深也能感觉得出来。这不仅是一种拒绝,还是一种任凭处置的无奈。他家小也在那祝家庄的。对比李应和扈成,眼前的栾廷玉真强多了。
那水浒原著上的栾廷玉,形象甚是单薄,陆谦都还笑话过,这家伙绰号铁棒教师,拿的却是一杆铁枪,打人的又是流星锤,跟铁棒有个屁瓜葛。但现在再看,真真就是一根铁打的棒槌啊,骨头够硬啊。
“教师且听陆谦一言。某等兄弟在这混沌世道里无处容身,始暂占水泊,权时避难。虽落草为寇,却不敢多造恶半分,仗义而行,除暴安良,昂俯不愧于天地,这道义上是绝不肯亏欠半分的。教师亦是好汉,我梁山断然不杀的。教师如不愿意入伙,本放了就是。可教师知晓五里口陷落之内情,那李应、扈成将身家性命托付于我,助我梁山轻取五里口,陆谦也必然是要为那二人保守秘密的!”
陆谦话说到‘断然不杀的’这五个字的时候,栾廷玉就一下睁大了眼睛,蚂蚁尚且贪生,没人能在可以活的时候去寻死。
“教师如不愿入伙儿,陆谦自然不勉强。但就敢请教师且在山寨住上三两年,稍后只会把教师家小送上。待日后风波平息了,某必奉路钱,恭送教师全家下山。”
这就是陆谦想到的法子了。羁绊住栾廷玉,却又与山寨总头领区别开来身份,日久天长,只做潜移默化。有利而无弊也。
栾廷玉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应允。
陆谦当日就将栾廷玉使人送上大寨,交与林冲相见,留在寨里安顿。待来日破了独龙岗,取他家小,再送上山去。下午再出一军直取阳谷县独龙岗,这里自一面犒赏三军并众头领,计议军情。
大军行到这儿,在眼下的济州府西北地区,已经是无有威胁了。下一步只是要去祝家庄抄家,砍了祝朝奉后,把祝家的储备尽数抄掠来就是。
但那祝家庄的积蓄究竟有多少呢?
便是在祝家庄当教师多年的栾廷玉也是不知道的。他只知道祝家庄甚是豪富,那庄内的储粮之地,粮仓修建的不仅高大,更兼数目不少。那具体的数字他也说不出来。
倒是扈成说了个数目,祝家庄日常储粮就不会低于五万石的,如今夏粮刚刚入库,那祝家庄里的粮食,多的不敢说,十万石还是有的。
这个数字对比一个村坊大户来说,显然过于巨大了。即便是那个村坊甚大,比晁盖的基本盘还要大。但对比陆谦记忆里的五十万石来,就又是个小数目了。
陆谦面上半点颜色不显,心里却直到晚上歇息时都在反复想着此事。
施老爷子地理不过关,数学不及格是很值得肯定的事儿,据说那水浒里,最早版本中的三打祝家庄,还有取粮五千万石的戏码。这数字,真牛掰了。但是这区区十万石,对比之前的五十万石,着实太叫陆谦伤心了。
他来到这个时空已经有段日子了,对这个时空更加的了解。区区一个祝家庄就能取出五十万石粮食,如果不差的话,那年大宋朝必然有什么地方遭了大灾荒。而祝家庄保不准是参与到了屯粮这档子事儿上,要囤积大批的粮食,也的确是再没祝家庄这样的地方更合适了。
地理位置相对‘偏僻’,武力充足,安全有保障,还临近黄河,水运方便。
如此一说,那祝家庄的防备为什么比现下森严,如今的祝家庄虽然防备也挺森严的,梁山细作根本打探不出什么具体的消息,但也不至于进都进不去,或者进去了出不来。那也就有道理了。
而且陆谦记得,那原著上祝家庄还要防备梁山来借粮的,为什么梁山向他这儿借粮呢?只说祝家庄屯粮的话,似乎也能说得通。就算是祝家庄为甚胆敢挑衅梁山,都有谱了,人家背后定是有大靠山了。敢屯粮奇货可居,必然是要在官面上有依靠的。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陆谦的猜测。
今年才是晁盖智劫生辰纲的年份,距离原著上宋江三打祝家庄还有的两三年。陆谦脑子里对水浒的记忆真的不怎么明确,那究竟是两年还是三年,他真是记不清了。
事实上就连蔡京的生辰是那一日他都不知道,陆谦只记得是夏天。不过现在他知晓了,蔡京的生辰是六月十五。这事儿但凡在东京城里居住过的人,都要知晓。每年这时候都不知道会有多少官人、贵仆赶着来于蔡京送礼。陆谦可是官府体系的人,怎可能不知道那蔡京的寿辰呢?虽然他的级别就算要去送礼,都不够级。
所以啊,这拿下了祝家庄后,陆谦也要着手这生辰纲的事宜了。
街老鼠张三早就返回了东京,却离开了大相国寺一代,而多在匠营盘旋。由着梁山上那些工匠师傅们的关系,不停地向山上输送新鲜血液。青草蛇李四只在谍报司当头探员却是有些屈才了。
鲁智深在东京大相国寺收的这俩小徒弟,人确实青皮无赖了一些,但脑子灵活,且常年混迹街头,很容易与人打成一片。那张三已经有了用处,李四【不是李四郎】却也要有个去处,就往大名府赶去。
那鲁智深上山之后,他在东京城里的几个徒弟儿也都被接到了山寨。盖因为党世英劫杀林冲的那一回儿,鲁智深露了行迹,被逃窜的几个残兵告了官,吃了开封官府的通缉,他那几个徒弟也都吃了累赘。正过的艰难,被梁山泊来人一劝,正好上山入伙。
现如今还不到五月,尚有些时日。
只是那梁中书作为一个高级官员,只老丈人过个生日就掏出十万贯来,他么,陆谦看着眼红的同时,想想也觉得不对。有这么搞得满城风雨,路人皆知的事儿吗?
十万贯可不是个小数字。以现今时空的物价来看这十万贯,那就至少是后世的一个亿。【是,只看实物价格,比如粮食,一贯钱绝对不止1000块。可是北宋的全年财政收入才几个钱?十万贯,至少一千分之一了。兔子每年财政的一千分之一又是多少呢?】
老丈人过个生日,又非整寿,梁中书就如此大出血,这显然不合情理。年年如此的话,那梁中书搜刮民脂民膏的担子绝对不轻。
每一年,除去公款开支杂项费用,仅私下的老丈人一人的“生日礼物”这一项,就要上交“一个亿”!两年、三年如此交下去,梁中书他受得了么?
而且梁中书给老丈人送寿礼,杨志还是悄悄出发的,那消息怎的散播出去的?散播的还如此之广泛?那公孙胜去寻晁盖的时候,距离寿礼路过黄泥岗还有一段不短的时间,这散播的也太快了。所以后世有不少人认为杨志押运的生辰纲只是个虚头,那真真的生辰纲早就另有人送去东京太师府上了。当然,那杨志从大名府赶去东京,要经过齐鲁,这施老爷子的地理也叫人叹服。
可不管怎么说吧,陆谦是很好奇没了杨志,今年的梁中书又怎么送寿礼。要知道,他这个女婿的寿礼上年已被贼人劫去了一回,至今未获啊。
如果可以,陆谦也希望劫他一回。这北京生辰纲不管多少皆为不义之财,取之无碍。
只是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陆谦的当务之急是拿下祝家庄。而对于那清河县来说,这两日过的却是战战兢兢,知县相公连着几日夜都无法安睡。
大批的钱粮物质被送到了城外的梁山军中。天叫可怜,那清河县城虽然不大,两万人口还是有的,把青壮聚集一下,只凭城外的一营梁山军如何能奈何的他们?且城中正牌的乡勇也有五百人。但满城官民却只愿意花钱消灾,寥寥几个叫嚷着聚集民丁以抗草寇的人,反纷纷被痛斥。
便是知县本人也喝斥他们为匹夫之勇,只谋一时,不谋一世。说那清河县就在水泊边上,梁山贼随时都能来,这次打不动,下次玩偷袭,还能于你时间筹集民丁吗?
武松的心里头乱糟糟的。
两边不用交手,这叫他高兴;可城中一干鸟人的说噪,叫他气怒的不可抑制。
那知县的话说似乎有些道理,武松却自觉的是在养虎为患,抱薪救火。知县骂别人只谋一时,不谋一世,他自己又岂是谋了一世?都如他这般,只会叫梁山泊越发势强。
如果自从清河县都头的立场看,这法子是大祸害。可他武二郎却就要在这等人手下唯唯诺诺。
第145章 内奸?
陆谦现在不知道武松的烦恼,现下他已经挥动大军杀奔祝家庄了。
清河知县也不知道武松的烦恼,他把武松视为心腹,认为武松是个福将,乃有福之人。可武松却把他视为国贼禄鬼,半个真心话也不会对他讲。如此看这武二似有点‘忘恩负义’了。
武松的真心话只能对他的枕边人偶尔说起,再不就是与哥哥武大和张聪等寥寥几个心腹说。
但这些人的见识又能比武松高到哪儿去?甚至还不如武松呢。
“只要天下还有这等蠢虫做官,这世道就清白不了。”武松把酒碗一饮而尽。清河县碰上一个这般的蠢货做官已经是可悲的事了,而更叫他寒心的是,这样的官员明显还不止清河县一个。那隔壁的郓城县,还有巨野县,还有其他县城距离水泊比较远的县份,一个个知县相公都聪明着呢。
那杨团练可不是他武二给坑的,真坑他的人是郓城县的曹京。
不入官场就不知道这里面的龌龊和漆黑,那般武艺高强的一个团练使,家势来头还甚是显赫,就如此的倒在一个知县的上书上。这叫武松都绝望了。
不过此刻的济州府知府张叔夜却在放肆的大笑中。
陆谦打败了独龙岗人马,就大张旗鼓的向祝家庄攻去了。清河县内还留下了不少人马看押俘虏和搬运物资,如此对他而言,真是大好时机。
他先前就有意发兵,可转而得清河知县来报,知道了陆谦从梁山大寨里调兵的消息,便决定暂缓几日。毕竟越多的梁山贼去到了岸上,其大寨中的人马就越少。
而且就在这几日时间里,张叔夜的‘大布局’又有了新的发展。只是这个好消息他没有告诉清河知县,因为清河知县不需要知道这个大好消息。能知道这事儿的只有他身边的张伯奋、张仲熊,还有张清。
现在,一切以水到渠成,出发,出发。
张叔夜的大军终于出发了。
两千左右的主战部队,张叔夜亲自带队,张伯奋、张仲熊兄弟,有没羽箭张清加花项虎龚旺、中箭虎丁得孙三人,再有三百被征调的民丁。
王定六出现在了水泊边,看着一艘艘向着北方驶去的船只,恨不得给自己一刀子。到现在都多长时间了,他愣是没找到一个会养鸽子训鸽子的人,否则现在一羽鸽子飞去梁山大寨,必然能叫张叔夜一伙儿有去无回。
现在王定六只能祈祷山寨这几日能提高警觉性。而那留守山寨的林教头,自来便是个沉稳谨慎的人,想必出不了大问题吧?
王定六在这儿患得患失,那水泊北头的梁山上,林冲一双眼睛打量着四周的湖面,脸上充满了小心与谨慎。就仿佛是一头藏身在草丛中的花豹,悄悄的打量着四周,注视着、警惕着、观察着。
陆谦的主力已经北上祝家庄了。那么张叔夜若是来此的话,也该出发了。
山寨中的兵马是远胜那张叔夜,虽然小心防备下,应该万无一失。可林冲还是谨慎再谨慎。
梁山泊这是他们兄弟仅有的立足之地,些许时日的经营,越发壮大。陆谦把此交到他的手里,林冲就决不能让之有丝毫差错。
如此,一天,两天,三天……
林冲心中依旧没半点急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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