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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万里尽汉歌-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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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四个主战营头,外加六个新兵营头,组成了此次东平战事的主要陆战兵力。随军的头领还有阮小七和阮小五,然后是韩伯龙、邓飞和焦挺。
可惜的是石秀终究不愿意落草。这位拼命三郎对梁山泊到是不怎么排斥,可就如同那栾廷玉,就是不愿意落草为寇。还是这原因,甭管梁山在江湖绿林上多大的名头,在水泊周遭百姓口中多好的声望,那外人眼中还是脱不了草寇二字。
石秀不愿意上山落草,陆谦也不强留,还赠银百两相送。但这厮如果就杨林信中所述的脾气,陆谦就是给他一千两,也难以翻身再起。他就不是那做生意的料!
火眼狻猊邓飞人到了梁山,聚义厅上那把交椅都还没坐热乎,就随着陆谦下的山来,现在这东征东平府一战里,亦是有他。
对这个人物,陆谦还是多一些印象的。因为他的绰号么,火眼狻猊跟欧鹏那摩云金翅一样带着股浓郁的武侠味道。
在水浒原著里,这邓飞堪称急公好义好兄弟,生平最大的特点就是救人。最初他救起了铁面孔目裴宣,因裴宣名声正直无私当即让那寨主之位。后来投奔了梁山,每逢战阵只要有他在场,但凡有头领落败,无论关系远近,他皆要上前相救。
因为救人,他被擒过【祝家庄】;因为救人,他最后把命丢掉【石宝】;可谓是真心义气!
对于这样的义气男儿,陆谦最是喜欢。这次邓飞刚刚上山就马不停蹄的随军东征,看似劳苦,实际上却是有意在提携他。
邓飞不同于那玉幡竿孟康,后者在山上最大的用处就是造船。如那汤隆一样,只需制兵造甲,便足以站稳脚跟。邓飞却是武将类属,在山寨里熟知的人物只一个杨林,却又非统兵头领。如此他还是早日跟兄弟们上战场的好。
那沙场上接下的情谊,才是真正的男儿情怀。
第171章 糊了董平一脸
梁山泊大军东进,打着兵至东平府,问罪董平,为十八里铺百姓讨还公道的旗号。五千人一路向东,那沿途的东阿、平阴、长清几县是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一个个紧闭城门,叫陆谦一路恍入了无人之境,二百里道路,不及五日,大军就杀到了历城脚下。
且不提那东平知府程万里是如何的焦头烂额,便董平心里也直想呕血。
话说他当日叫人纵火十八里铺,那确确实实是打着绊脚梁山军的意思,谁叫后者打着“仁义”的幌子,叫董平心里就起了这念想。
只因董平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利己主义者,许已经想到了那般做的后果,却也不以为然。
可却万万没有想到,那梁山泊不仅仅在十八里铺假仁假义一番,现在竟还打着如此旗号杀奔东平府来了。叫董平都已经想到,这番事儿传扬开来后,自己要担负怎样的恶名。
“英勇双枪将,风流万户侯”是一去不复还了,怕更多是满满骂名恶名了。更重要的是,官场士绅上也会小看了自己!
却是要开罪了大批的人。谁叫梁山军是自己惹来的呢?这大军一路东进,叫本府官员士绅遭了多大的损失啊。
如果可以,董平现在就恨不得一把将陆谦攥碎了,粉身碎骨,挫骨扬灰。这贼厮是纯粹在拿自己来刷名声,真真可恨至极。
城头上,程万里伴着董平遥望梁山军大营。前者面色如土,后者亦胆颤心惊。董平与梁山泊已经切切实实交过一回手了,胆气大挫,更识得梁山泊的厉害。那梁山要武将有武将,要精兵有精兵,根本就非是东平府一地可比。只庆幸他还有高高的城墙可以固守,不然董平早逃之夭夭了。
陆谦派鲁智深在外叫阵,选军中嗓门大者高声叫骂董平。那不及一天,满东平府城就尽知道,梁山泊此番大举进发原因何在了。那不仅城中百姓有暗骂董平的,就是一应大小官吏,军中士卒都有暗骂董平者。其后者中不乏当日十八里铺幸运逃脱的东平府军。
人就是这般的善‘忘恩负义’!
岂不知道别人骂的董平,偏偏他们这些军汉骂不得。
董平不敢应战,陆谦也不会白白在城下耗着,叫邓飞、焦挺领兵扫荡周边村镇,凡是有罪大恶极作恶多端者,尽数铲除了。与此同时还立起了梁山泊法庭的招牌,后者隶属考功司辖下。只叫人有冤申冤,恶者必处。
这全然不是强盗草寇的作为。
法庭的招牌一竖立起来,那不知道在东平府境内掀起了多大的风浪。城内的程万里闻听后都呆了半晌,回过神后就只说要上书东京,这等‘异端乱法者’,必要斩尽杀绝。
这事儿太冲击他的神经了。梁山泊往日打出“替天行道,除暴安良”的旗号,程万里也不觉得有甚了不起。那最多就是一绿林好汉的升级版。但现在他的感觉就不一样了。这梁山泊就是个异端怪胎,虽然不是光明正大的称王建制,可以私法替公法,搅乱视听,蛊惑人心,比之早早称王称帝的草头王更有害处。
陆谦还有的是时间在东平好。那水泊里有林冲呢,后者料理了十八里铺的事儿后,就迅速返回了梁山泊。有生性谨慎的豹子头坐镇山寨,后路稳得一逼,陆谦根本不需要关心后路的安危。
他引五千兵马在这儿,倒不是一定要斩了董平,但东平府他却是绝对要压榨一大笔的。这些钱财他还要大张旗鼓的‘还’给十八里铺。可以说是邀买名声之极了。
同时呢,却还是要看看这偌大的齐鲁地,还有没有没精兵猛将。想要救援东平的,只管来送死。
次日,陆谦就让新兵堆筑土山。在东平府城的南城外。
作为一个与水有缘的城市,东平府城的北门只通水路,别忘了大明湖畔的容嬷嬷,那大明湖就在北城,为当地众多泉水汇流而成。
而西门呢,门外河流交错,再加上东平府城的护城河,还是不去理会的好。
剩下的南门与东门都是筑有瓮城,护城河宽度长达二十米,直通济水进而通往大海。不仅具备重要的战略防御功能,运输也是它的一大功用;此外,护城河还能够排涝。
要攻取如此一座大城,如果不是有人反叛,赚开城门,那真的是很不容易的。
别的都不说,只是那护城河就能叫人头痛。
但陆谦不急,他有的是时间。
而且就在他大军开赴东平的前几日,杨林、时迁引着几十人,已经改头换面的进了东平府。
那时候这儿还没戒严,几十号人虽然多,分做几个批次,或是运货来的,或是做那挑夫,或是做耍蛇卖艺的,再不就是那乞儿,毫无难度的就混进了城里。
就是杨林、时迁两个拴缚了包裹,藏好银两,换上八搭麻鞋,提条朴刀,做赶路的模样,谁也识不透他们是梁山泊的好汉。
时迁的画像倒是从淮南传到了齐鲁来,却先是走样儿了五分。他再用荷叶水抹脸,抹得脸色黄黄地,左颊上贴个大膏药,把真面目再隐去一半。任谁也瞧不出他来。
杨林在齐鲁也是行走过的,与邹渊邹润叔侄还有过不错的交情,这东平府自是来过。熟门熟路的进了城来,不暇细看,同时迁只向冷落处所走,寻个清净的客店歇下,再去联络人手。
当晚,二人商议一番,却是杨林定下主张:一干人不要轻举妄动,小心探访府城事物再说。
第二日东平府城里还半点紧张气息都无,两人在城内逛了大半天,走到西关一条街上,时迁厌倦了,拉杨林走入一家酒店,叫了两角酒,切一盘牛肉,一大盘馒头,待吃饱了再走。杨林正吃,只见外面走入一人,不甚高身材,二十四五年纪,颧高面赤,全身做公的打扮。进点内拣个座子坐了,便叫酒来。杨林一见此人,觉得好生面善,暗里一惊,便欲起身就走。怎奈那公人就坐在店口处,如此走了也免不了照面。
正愁时候,就见那人正在偷睃他,心中更是打鼓。
时迁也是个精细的人物,当下便小声询问道:“那公人怕是认出了哥哥。但幸哥哥没上官府的红名薄,只要稳住。”只是一个公人罢了,怕他鸟的。
当下便高声催促杨林:“快吃,我们有事,且去勾当了再说。”
第172章 我为刀俎人为鱼肉,就是这么爽
出了酒店,没见那公人追来。杨林、时迁二人也没兴儿再走,径自回归客店。路上杨林都在回忆着那公人,倒是让他想出了些。这汉子与他照过面,却不是多熟悉的人来。那邹渊邹润叔侄与这公人更是相熟,这人像是姓丁,俗名丁六。
直到那上灯过后,杨林时迁正在房中迎着灯台看着东平府的简易地图,忽的房门被敲响,杨林立刻把地图收起,时迁过来开门,询问来人是谁。却见房门一打开,一抹人影就挤了进来,望着杨林纳头便拜。
杨林看时,来者非别,正是酒店内遇见的那公人,只全身衣服尽都换掉,不再是公人打扮了。那人拜罢起来,捱到杨林身畔,低叫一声:“哥哥如何到这里来?还与那鼓上蚤同路,莫不是也上了梁山泊?”杨林一时呆了,回答不出什么。
关门折返来的时迁听到这话,好险没拔出刀子来。自己都做如此打扮了,怎的可能叫人认出本来面目?可是来人眼睛里只有锦豹子杨林,时迁见这般行径,猜详不出,肚里直自闷杀了,也不动问,且看他作甚的。
杨林当下在灯光底下,把那人仔细端详一过,起身来把着那人的手臂,问道:“你不是丁六郎么?怎的就说我这位兄弟是梁山泊的鼓上蚤?”便叫他坐了好说话。
丁六郎不肯,只说:“当着哥哥前,小人理该侍立。”杨林与邹渊邹润叔侄关系甚佳,邹家两叔侄还要唤杨林一声哥哥呢,丁六自认为是邹渊邹润的小兄弟,受过邹家叔侄的大恩,可不敢对杨林拿大。自要杨林说了几遍,丁六郎才行坐下,说道:“哥哥容告:日间小人在酒店内吃酒,一眼就觑见你,觉道好生面熟,仔细一想,这不是我那好人杨家哥哥。初时却是没有认出这位时头领。但是俺前月到淮南出过公务,亲眼见过那儿的绘像。觑哥哥您时自也看到了时头领面容,先就觉得有几分神似。”时迁那人物,穿上锦袍也不是员外。
“小人且又晓得哥哥往日在江湖上的名号,虽然近来不知晓哥哥的踪迹,却免不了想到江湖绿林事,如此就也认出了这位时头领。”
一旁时迁听得直想摔头,自己身份竟然就如此暴漏了。杨林也是哭笑不得,不曾想是如此般。
丁六郎接着道:“酒店里人多,小人当时不敢声唤。待你们走出店去,小人也就起身,远远地跟着,见你们走入这里来,小人认清了自去。待得天晚,换上这身衣服,却来厮见。”
“不想你恁地如此了得!”杨林真心的赞叹了他一声。
丁六郎笑说:“不敢当哥哥的夸奖!请问哥哥,是否真在梁山泊坐上了一把交椅?如果在梁山泊坐了交易,得享安乐。如何又来这里?”杨林便约略告知,丁六郎听了大惊,“不想那董都监为府城招惹了这般大祸。”只听说梁山泊没有破城灭府的打算,这才心安。
“小人在前多感邹家恩公相助,幸不恶死,得有今日,心窝里哪一刻敢忘了恩义。哥哥与我那恩公叔侄交情莫逆,自便是小的恩人。梁山泊名声浩大,陆虞候若提兵杀来,人人知晓,官中哪还有不提防着城内细作的?你们在此容有不稳,不如径去我家安顿。也好使小人供些茶饭,聊表一点至诚。”
杨林脸上的感情更真挚了几分,晓得丁六则是在让他们放心。杨林、时迁都是江湖汉子,到了丁家,可不就把丁家的生死都握在手中了。丁六则是纳‘投名状’的。
锦豹子开口说道:“六郎且归去,多谢你有此好意,明日却再理会。”丁六义气,他杨林也不含糊。起身便走。杨林送到房外,但见他悄然而去。时迁说道:“此人却好。虽是做公人,不曾忘恩负义,却也难得!”
二人见时候不早,便闭好房门,各自安睡。
随后几日里,杨林时迁连带着一干手下就全转移到了丁家附近,这一代却是平日间有那丁六在巡查。等到陆谦待大军直奔府城杀来的时候,那果然是有了不同的气氛。城内大小客栈,皆是挨个排查;近日有那些生人租房住房的,也紧要排查一片。
若不是有丁六照顾,杨林、时迁和手下几十号人,真难说就无人露出马脚。
东平府城墙也不到三丈高,对比后世的高楼大厦是很渺小的。但在一切都靠人力的时代,要堆积一座三丈高的土丘来却也是一大工程,尤其还要防备着城头放箭。
如此过程里,东平府也没束手待毙,先是选拔城中青壮分批上城助守,然后是连连向外求援。这却是董平的注意。
陆谦领着大军抵到的当日,就不知道向城内射去了多少没头帖子。
帖上写道:
梁山泊义军大头领陆谦,示东平府,布告天下:今为大宋朝滥官当道,污吏专权,殴死良民,涂炭万姓。尔府兵马都监董平,火烧十八里铺,草菅人命,吾山寨上下深恨之。今告喻二等,如是存活性命,献出董贼匹夫,吾必无侵扰;倘若不予,包庇恶凶,罔顾人良,我山寨必兵破东平府,同心雪恨。届时人兵到处,玉石俱焚。天地咸扶,鬼神共佑。剿除奸诈,殄灭愚顽。
义夫节妇,孝子顺孙,好义良民,清慎官吏,切勿惊惶,各安职业。谕众知悉。
程万里看了,吓得魂飞天外,魄散九霄。当即就唤董平到来商议:“此事如何剖决?”
董平见了自然大骂梁山泊贼子狼心,当下就进言说:“量这伙草寇有何攻城破府的本事?相公何必多费神思。此贼兵临城,事虽告急,然其亦擅离了巢穴,却也是趁机剿灭这伙贼寇的好时机。相公可修告急书信,差心腹之人,星夜赶上京师,报与蔡太师、高太尉知道,早奏名朝廷,调遣精兵,前来救应,此是上策。第二,作紧行文关报邻近府县,亦教早早调兵接应。第三,城内差民夫上城,同心协助,守护城池,准备檑木炮石,踏弩硬弓,灰瓶金汁,晓夜提备。如此可保无虞。”
稍后又道:“董某不才,食禄多矣,无功报德,愿施犬马之劳,统领军卒,誓死守城。草寇不来攻城,别作商议。如若那伙强寇年衰命尽,轻率攻城,不是小将夸其大言,定令此贼片甲不回。上报国家俸禄之恩,下伸平生所学之志,肝胆涂地,忠心报国。”
这位董一撞现今再也没心思去窥视程万里的漂亮女儿了。董平现下很有危机感,这封梁山的无头公文,简直就是把他钉在了耻辱柱上。眼下这关过不去,他小命都要不保,可没心情再去考量房内人了。
不过董平给出的策略还是像模像样的,程万里是个纯粹书生,不好军事,便是纸上谈兵都来的欠缺。要不然童贯早把他带在身边,如何会放出来为官?
别看给童贯当幕僚,没有知府老爷听着好听,但前程更是远大。童贯这几年可正值人生巅峰,在他手下积攒功劳,等到西北休战,外放个安抚使,甚至是转运使都未尝不可。
是以这武事上,程万里甚是依靠董平的。国难思良将,说的就是他程万里。
依照董平的建议,程万里在排查奸细之余,就是编组青壮上城协助守军,结果是很不理想。
要青壮在守城中发挥出作用来,除了官员强大的号召力外,就需要他手下有一队组织能力暴涨的官员来。他们或是能起到先锋带头作用,或是能镇的住青壮里的刺头。但这些,东平府的官吏都大大不及。事实上,这个时候的北宋官员也绝大部分不具备这一能力。
试看两宋交际见【正史】,中原不知道有多少名城大郡,轻轻松松被金兵攻破,那第二次东京之围,自始至终金兵都没能彻底占据整个东京城,是老赵家自己把手脚捆绑起来,脖子上还套了个锁链,亲自交到金兵的手中的。皇子公主,双手奉入敌营;皇帝都自个乘车前去金兵大营里纳降。数不清的钱粮自己送去给敌人。那到最后也就只能任人宰割,毫无还手之力了。是但凡有一点战心斗志,东京城百万人口也不至于落到靖康之耻那般惨状。事实上两宋期间也只有长达二百五十余日的太原守卫战做到了发动群众,发动民力。王禀与时任太原知府的张孝纯许是没太过据大的威望,但二人坚持抵抗的态度无有动摇,这便是围城战中守军方面最大最有威力的武器。
于眼下的东平府来说,很多士绅百姓却是都愿意,把董平交出去以换取平安的。就算是那程万里,心中都未尝不这样想。只是他做不到,也不能做。如此还怎的来组织城中青壮?
杨林、时迁的任务并不麻烦,他们就是要在城中的惶恐气氛达到最顶的时候,在一天的夜里,适当的放起几把火来。是的,民居不能烧;可酒楼啥的总能烧吧?府里的粮仓府库烧不到,可草料场能烧吧?再不成,泉城那么多的名胜古迹能烧吧?
陆谦就很准备学正史里金兵下东京时候的做法,大军站住一个城门,但兵马不杀进城去。叫那程万里乖乖的把钱粮送到自己手里。如果董平的小命儿还没丢在城门战当中,陆谦也没劲儿坚持要他的小命。但这谁也说不准,保不定那几日他就又改主意了呢。我为刀俎人为鱼肉,就是这么爽。
第173章 保命武将技,风高放火夜
不几日时间,南门外的土丘已经有了那三丈高。陆谦便遣派精锐弓弩手上山,与城头官军做个较量。前者人数不少,且有长牌大盾遮挡;然后者的人数也是不少,也有城垛掩护,却半点便易不曾占到,反而要吃亏来。
只因为东平府中缺乏神臂弓这种大杀器。崩看董平叫嚣着要准备檑木炮石,踏弩硬弓,灰瓶金汁。可实际上前两者容易做到,中间的却难。
之前说过,这东平府现如今的地位也就与济州府相当。驻军一样是四个禁军营,可见内中有多少具神臂弓了。且十八里铺大败,狼狈逃窜的东平禁军,早已经摔碎了所有的神臂弓。是的,这神臂弓是赵宋极力保守的秘密。于军中都有规定,战败之时要就地销毁,省的落入敌手。
那十八里铺的东平军大半都把神臂弓砸碎了,只剩弓弦和一些散碎零件可以用,当然也有少数毁坏不彻底的,还具有一定的修复性。最终被梁山缴获的完整的神臂弓,可说是连十具都没。
可对应的呢?却是东平府禁军丢掉了大半的神臂弓。当然,他们还有弩。床子弩还是很猛的,射出去的箭老粗老粗了,澶渊之盟的时候,萧达揽死的老惨了。而宋朝的单兵弩除了神臂弓之外,还有踏张弩、腰弩、黑漆弩、跳镫弩等,只是数量不多。东平府将府库扒穿,也寻不出几具弩来。如此对射时候,他们是吃足了苦头。
不消几日,城中士气就更见低落。纵然这几日时间,那城头上死伤的人等拢共也就百八十人。程万里这时候也半点不做拖延,每日旦有死伤皆当厅发落,就城中计点被伤人数,凡是被射杀的军卒土勇,或者是惶恐中跌伤头面、磕损皮肤、撞折腿脚的城内青壮,皆报名在官。一应支给官钱,医治、抚恤。
但东平府内还是士气低落,人心惶惶。就连丁六都对杨林、时迁直言相告,都不须他们再动,假以时日,东平府自要被破开。
实乃承平日久,如同温室里的花朵,经不起半点风吹雨打。
董平着实用心,几日里,吃住皆在南门。却不知道,城中大乱,那不仅是时迁在夜里屡次外蹿打探,便是杨林今日都明明白白的混上了城墙协守。
东平府之乱可见一番。
但苦逼的是,东平府从头到尾被围已经有小十日了。这周边的援军,却是一路不见来到。
那青州还情有可原。青州知府慕容彦达本来还要责罚秦明、黄信等,借以收揽军权。但一看东平府的惨状,哪里还敢再为难秦明等人。拨钱拨粮,直要他们尽快编练一支得力的民勇来。
沂州却是个偏远穷困之地,浩荡和贫穷的沂蒙山就直接限制了他们的速度和能力。东面的登莱纵然有能力,却是相隔遥远了。且齐鲁中部还有泰山阻道,想要增援东平府,谈何容易?
反倒是隶属河北东路的高唐州更便易进援东平府。
然而高唐州的知州是那高俅的族兄弟高廉,这高俅之所以被赵佶捧出来,就在于平衡童贯在军队中的势头。高廉在没得到高俅的清晰暗示前,断不会轻易用兵的。
陆谦在决定兵压东平之前就将一切都考量到了。整个齐鲁境内,有能力进援东平府的,只有兖州府。这鬼地方有两个重要所在,一是东岳泰山;二是仙源孔氏。如果动员起来了,能给梁山泊制造不少的麻烦。【这时候不叫曲阜】
孔家并不是在赵宋这一朝才牛起来的。汉唐以来,孔家人就吃上了老祖宗赏下的这口饭。
老夫子在汉魏曰褒成、褒尊、宗圣,在晋宋曰奉圣,后魏曰崇圣,北齐曰恭圣,后周、隋并封邹国,唐初曰褒圣,开元中,始追谥孔子为文宣王,又以其后为文宣公。而在宋仁宗一朝,这位中国历史上真正的第一仁君,首创了‘衍圣公’这一封号。官职品级虽是不高,但文化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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