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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万里尽汉歌-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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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的只管要贤弟坏钞!”张诚甚是要脸,看到眼下,颇有不好意思。
李瑾道:“这值什么,今日特与提辖畅饮,休嫌轻微。”
“怎好生受。”张诚面上推脱着,心底里却很是享受这等奉承。自从他那老泰山被贬了官后,张诚在这东京城里的地位就一落千丈。没有何灌在背后站着,他小小一提辖,在东京城里算鸟啊?现下李瑾这般的作为,只叫他瞬间里便‘爱’上了他这个人。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这厮尚胆怯,非是相请自己去那樊楼耍处,而是在这家中。
冬日里天暗的早,便就点起灯烛,酒吃个畅快。酣饮至初更天气,张诚道:“我醉了,贤弟也省得再去备马,便就歇在这里。”李瑾应了。被张府的仆人搀扶下去歇息,但精神且尚好,说说谈谈,已是二更。李瑾要睡,对那张府的仆人说道:“我这里还有一瓶好酒,本留着畅饮用,却不想吃起酒来便就给忘了。已经开封,久留会失酒气,就请几位先来尝尝,给个评价。”说罢,他一随从便从一包裹里取出一瓷葫芦来,只把酒塞拔开,就满屋的酒香。待到烫热了,拿来酒盏斟满了,就见酒液如清水便透彻,散发着浓浓的酒香。几个张家仆人喜笑颜开,皆以为这酒水不凡,端起来一饮而尽,辣酒入口,仿佛一条火龙直冲心腹。
如此之蒸馏酒,在现下的东京城中还极其少见。至少它不是大通商品,北宋是施行榷酒制度的,也就是官府专卖。早在宋初时候,田锡的《曲本草》就记述说,“暹罗酒以烧酒复烧二次……能饮之人,三四杯即醉,价值比常数十倍”。这显然就是蒸馏酒。都已经至少存世百多年了,但这不表示宋朝市场上就有商品化的蒸馏白酒销售。
张府的奴仆自然多是见过世面的,却也没几人有幸吃过烧酒,饮下后连称赞道:“好酒,真有力道,多吃两杯非醉倒不可。”
可这般说着归说着,却没人原因少吃上两口。
不多时,李瑾拍着手叫道:“倒也,倒也!”只见那几人,已口角流涎,东倒西歪的躺下去。李瑾大笑道:“恁地好赚,改叫张诚这厮受死!”转过头来,就只见随从已经拔出了解腕刀,奔来要杀了这些仆人。李瑾忙扯住道:“且慢下手,听我说来。梁山泊素来不殃及无辜,这些人只是在张家做奴做仆,凌头领之仇干他等何事?却不得动手。”
这李瑾不是李瑾,乃杨志入伙梁山泊后,从关西老家寻来的世仆。那对关西的地利人情是知之甚详,不叫张诚起半点疑心。随从自然允了,一齐动手,把那几个仆人全都四马攒蹄,捆的紧紧。“李瑾”又做了五个麻核桃,塞在各人口里,俱用绳子往脑后箍了,防他吐出。再取出一封早就准备妥当的信来,放在仆人身边。这些人一个个人事不知,就像摆弄死尸一般。
张诚仅仅是一个提辖,能摆的多大的款来?
何灌吃了罪,早就吩咐张诚放出奴仆,今后低调做人,安稳做事,静待他东山再起。是以这张府中也就这几个仆人得闲。
“李瑾”与随从先到张府墙边放出信号,那外头立刻便响起了乌鸦叫声,有李瑾和随从接应,外头的张三几个是轻易地便进了院子来。看那张脸,可不就是最初挑着一副大盒担的汉子么。
没了那几个男仆碍事,张三引着众人轻易的就控制了整个张府。张诚倒是将门子弟出身,纵然武艺不精,也能轻易打到三五个壮汉,可惜他睡的比死猪都沉。那张何氏将门之女,却对刀弓是半丝儿不通,束手待毙。
那府上的丫鬟婆子也全都不杀,反正明日一早,“李瑾”等人就都出了东京城。
但张诚夫妇,却一个也不饶过。谁让何灌将凌振一门害得太凄惨?
第250章 怎的一个龌龊厚黑陆虞候
阳谷县城,关胜军中。
“报……”声音急切而拉长,听得县衙大堂内的关胜眉眼为之一皱。
“报将军,梁山泊着一支兵马打清河直发范县。”进来的快骑一身土灰,两眼中布满了血丝。嘴角风干开裂,脸面更是冻得通红。现今正是寒冬腊月,气候冷的出奇,尤其在夜间。这快骑昨日被派去梁山泊探听消息,现下就回到阳谷,显然是连夜赶路,策马飞奔。
“郝思文可已转抵范县?潘袞何在?”关胜皱起的眉毛瞬间恢复平顺,和颜悦色的问起话来。
“回将军,郝将军已抵达范县。潘将军……却尚未抵到。”军中书记回禀说。
关胜眉头一凝,看来潘袞是指望不上了!
虽说他与之交往不多,却能清晰看出此人之成色,贪利惜身,不是良将。
关胜坐镇阳谷,直面梁山泊锋芒,己方队伍里若是少了潘袞,兵力固然会削弱,但也未尝不尽是坏事。
“下去吧,好好歇上一歇!”让这快骑退去,关胜示意亲卫好好招待他一番,自己两眼则紧盯在了桌案上的地域图上。
“……这样可行么?……却值得试上一试……他还能翻了天不曾?……”半晌过后,关胜面色忽的一正,双目眼神一凝,眉宇间满是坚毅,再无一丝犹豫之色,“来人,传我军令。”
“着唐斌调广济军两千兵勇入范县,以其为正,郝思文为副,固守范县,以待后援。”那后援当然是刘珍亲率的兴仁府兵马。短短的时间里,关胜想出了一个很不错的战略——“抛砖引玉”再接上一个“趁虚直入”,他要在梁山泊外好好地昭雪当初之战的耻辱。甚至都可能“以逸待劳”,在范县城下好好痛击梁山贼一遭。
自从朝廷要再次征讨梁山泊,濮州南部的广济军、兴仁府便就接到了一道严峻的任务,他们两处要合兵濮州残军,合力阻挡住梁山泊的锋锐。在高俅的征讨大军集结到位前,不但不能叫梁山贼寇冲出那京东两路,便就是南京应天府都不可受到震荡。
这可是叫两地的官府头就胀大了。
梁山贼寇何等犀利,何灌带领的五万步骑大军都败得凄惨了,广济军和兴仁府,区区一州一府之地,何德何能被殿帅府与枢密院这般看得起呢?
万幸那濮州残军中有关胜这员大将,且被默认为残军主将的刘珍,对关胜信任有加。而关大刀凭着自己过人的武艺和那一副拷贝至先祖的样貌,轻易地便获得了上下官军的认可。
刘珍以关胜为先锋,带兵东进,缓缓收复“失地”。要隔绝梁山贼寇对京畿和应天府的威胁,那最好的法子自然是将彼此远远地隔开。
“命唐斌、郝思文二将,与我守住范县,更要缠住贼兵。”梁山贼军轻师而出,那拿下范县的可能变就不大。范县之战更重要的是缠住梁山贼寇,不让他们轻易退走。关胜心中认为,范县接下的战斗难就难在后者。梁山贼寇出动的甚快,这明显就是抱着能捞到自然不放过,捞不到也就罢了的想法!
反正他们兵锋直指范县了,阳谷县城的自己是再难于城中坐稳的。
转首再看向一侧恭候的刘锜,此人亦是郎官出身,就如刘光世般,乃是西军大将刘仲武的第九子,在京中护卫君王,现年十八岁。与高俅的关系只在刘光世之上,不再刘光世之下。如今被高俅调到濮州,任刘珍帐前虞侯,此番却是主动跟随关胜的。
谁叫关胜武艺高强,通晓兵法,更生的一副好样貌。刘锜早在赶到濮州之前就听闻他的声名,再亲眼所见后真人,着实名副其实,瞬间就为之倾倒。
而关胜的左膀右臂正被刘珍留下,见刘锜武艺不俗,少年英武,心中自然喜爱。就是此人与高俅的瓜葛,都被关胜忍耐下了。如今刘锜乃关胜军副将。“贤弟,我与你军马一千,就驻独龙岗,要旗鼓大张,虚张声势,充做大军兵锋三日,始可后撤范县。”将梁山泊研究个透彻的关胜,自然清楚独龙岗对梁山泊的重要性。
在现下大笔的粮草物质已被朝廷向济州禁运的情况下,独龙岗临近黄河,而大河上私商猖獗,却是梁山泊对外的一个门户。虽然不关系性命,但却弥补有益。
再多的钱财换不来数万贼寇所需的物质的时候,那满山金银也半点作用都没。
刘锜双拳一抱,“小弟领命。”声音洪亮,如若鸣钟。
“好,余部兵马立刻准备起行,由本将亲率,直取清河。”关胜根本就没打算回师范县。
这清河就在梁山泊畔,阳谷在其上,范县在其西北。
虽然朝廷的官治还在,可休说是清河县城之外,便就是清河县城之内,那清河知县也直如一尊木雕泥塑,乃彻头彻尾的摆设。
外地匪患猖獗,也只是政令不出城池;放在清河县,那却是政令不出县衙。
关胜这回先遣唐斌率兵勇两千充实范县。如此范县坚城就有了三千余兵勇守卫,郝思文、唐斌两将又都非意气用事的莽撞之徒。梁山泊杀来的兵马再是厉害,也不可能短日内就攻下范县!
他自己起阳谷县城内官军主力三千人,径直杀奔清河。
——据关胜所知,梁山泊在清河县的影响力固然巨大,但却无兵卒立足清河县境。那陆谦似就愿意做个坐地虎,手掌数万精锐,却只局限于梁山泊,做个土霸王。济州府早就被其打破打残了,但梁山泊的人马始终无半点侵县夺城的打算。不管是清河县,还是被其渗透更重的郓城县,都无兵马盘踞,许是只有些缭乱纲常法度的法庭和哨卡在。
如此但凡给遇上,便就尽数擒拿。虽然无能有重大之收获,染关胜相信,这却是梁山泊的痛脚之一。
关胜先前做到了蒲东巡检,那最大的职责就是捕盗缉贼。蒲东,乃至整个河东之地,可非是无有贼匪的王道乐土。黄土高原,沟壑纵横之地,土匪强盗多如牛毛。可论及影响力,已经在河东绿林中展露头角的田虎比之梁山泊在京东两路之地的民间影响来,却都是小巫见大巫。
替天行道,除暴安良。
梁山泊的‘贼匪’之道走的是一条完全迥异于田虎之流的道路。
那句口号本身就有很强的蛊惑力。便是关胜当初首次听闻之时,都对那梁山泊的二代目生出了一抹钦佩。更难得的是,这陆谦先是舍己为人,义杀高坎,声名广播天下,果真义薄云天。随后执掌梁山泊也是处处仁义为先,扶危济困,除暴安良,的确是不再滥杀一人。
试看天下绿林江湖,有几个山寨从来不做拦道抢劫之买卖的?所以梁山泊声名广播,但凡听闻的都要对之竖起个大拇指,更不要说他的老巢周遭了。
就这些天的了解,关胜便知道这梁山泊崛起之后,只周遭各县被铲除的土豪劣绅,地主恶霸就有一百多户,被杀的奸商亦有数十家。其中不乏传承百年的“书香”门第,“耕读”世家。
从心而论,这些人被铲平,更多的乡绅乡贤被惩罚或是吓跑,整个济州的民生都为之一兴。
此举固然与朝廷法度有大冲突,却让十倍、数十倍、百倍于此的平民百姓受益。偌大济州府,八百里水泊之周边村镇百姓,如何不心向梁山泊?
同样,自觉告诉关大刀,这等的梁山泊远比田虎之流对朝廷官府的危害更大。且梁山贼寇连连打败官军的围剿,其声势在水泊周遭各县百姓的心目中也高耸入云。
那就宛如一颗苍天大树,想要伐倒,绝非一日之功。
作为一支朝廷偏师的分支,关胜从不奢望自己独立镇压梁山,扫荡水泊。他能做的只是敲敲边鼓,静候朝廷大军的捷报。
——高俅带领的大军方是砍伐大树的巨斧。关胜手中的力量与之相交,那便是一个小铁铲。
在不与梁山军主力正面对决的情况下,如何才能给梁山泊以最沉重的打击,这才是关胜所急需做的。关大刀思来想去,个人且认为,打击梁山泊贼寇在周遭百姓心中所竖立起的信心,打碎梁山贼在千万百姓心目中不可战胜之形象,才是最为可宜的。
那么杀入清河县,把所能遇到的一切与梁山泊有粘连的,尽数擒拿。必能叫梁山泊叫疼。
水泊大寨里有的是贼兵,但清河县距离梁山再近,彼此间也是有段距离。那郓城县与之联系的方才最贴切。关胜自负自己有的是时间脱身。
如果梁山贼能追着他赶去范县,那么一切便就都有可能了。只要刘珍的援军能够抵到,范县城下就是他关胜一雪前耻的地方!
“什么?关胜领兵直取清河?”飞鸽送来的消息让山寨里诸多头领们尽皆惊诧,就连陆谦也万没想到,在范县、阳谷表现沉稳的关胜今日竟然玩了个奇招。“有趣,真是有趣。”
“哥哥,关胜这是在逼我们撤军范县。”秦明第一个叫道。旋即就向陆谦请命,要引兵下山,教关胜来打仗。
“淮南叫俺扑了个空,这会必要抓到那厮。”
秦明至今对淮南之战耿耿于怀,那金陵来的刘梦龙恁的腿脚快。扈三娘咬着嘴唇,眼睛直直的看着陆谦,那一战大失所望的何止秦明一个啊。
“秦总管愿意去走一趟,再好不过。”陆谦一口答应下来。这霹雳火自从上山来,便就还没立下真正的功劳,这一遭便就该许了他去。
陆谦实在无法无视一丈青那火辣辣的眼神,飞天虎已经拽了他妹子不止一次,可扈三娘如何肯听?她真是不愿意被钉死在医护司。
那樊瑞已经被调去组建宣政司了,梁山泊医护司的都头领变成了神医安道全。这可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樊瑞一个能打他十个,医护司的安全还真有用的到扈三娘的时候。
这就给她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三娘引医护司一部,同去,同去……”陆谦“咳咳”一声,在秦明已经起身要谢的时候,在扈三娘都要“绝望”的时候,宣布了这道命令;
人都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不叫扈三娘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之不易,那怎叫美人心里对陆虞候生出好感来呢?
而在周遭的梁山泊兄弟们的眼中,这却是陆谦让不过情面了,无奈从之。
怎的一个龌龊厚黑啊。
第251章 文崔临阵纵关胜,好汉合伙下梁山
“恁地心狠,休管天寒地冻,人人辛苦,只管叫赶路。”
“真是个手黑心黑的贼厮。白生了一副祖宗好样貌,却半点不学那武安王爱兵如子。”
“那厮骑的一匹上好良骏,只管打马飞奔,何曾听得我等兄弟哀叫?吃得我们的苦……”
阳谷到范县的官道上,关胜自引人马赶路。三千军士拖拉出一两里长的队伍,仿佛一条长龙。军士们挺进速度不快,关胜骑跨着火龙驹,已经在路边按马多时了。队伍中军士们的怨声并没传递到他的耳朵,因这支兵马乃是刘珍整合败兵后混杂了濮州乡勇,新拨调于他的,关胜在此军中毫无根基,如何能掌控的面面俱到?
他把目光回视阳谷,似乎能看到独龙岗前,领兵叫嚣的刘锜。梁山贼有一支兵马屯驻在那里,刘锜的任务就是缠住当面之敌。
情报的不对等让关胜根本不知梁山泊近处的消息往来,除人力传送外,更有飞鸽传书。是以,这本来人力往来少说需要两日夜才能走个通常的消息,当天就抵到了驻扎在独龙岗的扑天雕手中。
而刘锜对此还毫不知情,关胜更是如此这般。
于是乎,在刘锜再次引兵叫阵时候,先前一直盘踞独龙岗不动的李应,猛地引手下一营甲士杀出。梁山军士骁锐,岂是刘锜手下的败兵土勇可及的,当即就抵敌不住,连营地都舍弃掉,向后退入沙家店。李应引人马是穷追不舍,直追到沙家店去。到了这时,刘锜还有什么不知的?那梁山贼明明就是晓得了阳谷县之虚实。
梁山军赶到那沙家店,四面围住攻打。碉楼上箭矢亦如雨点也似的往下打。渐渐刘锜败军便支持不住,庄里哭声喧闹,幸亏这时候有一支援军前来声援。那领兵之人不是别个,正是刘光世。
相比年少英武的刘锜,刘光世却甚不被关胜看得起。可刘珍却不能无视之。且不说刘延庆现今的官位,只说他与高俅的关系,刘珍即不敢轻易开罪去。
刘光世于正史中素有“逃跑将军”之称,此人选沮却畏,不用上命,师律不严,驭军无法,不肯为国任事,却贪财好色,无与为比,军政极是弛坏。依照他的性格来,刘锜遇险,是万不会前去救援的。谁让刘锜与关胜交好,而刘光世与关胜却是热脸贴冷屁股。
连带的刘锜也被他恼上了。
只是他左右随从里到底有明白人,梁山贼虽然了得,却不甚可能叫刘锜折戟。亦如刘光世身边有着一波愿为刘氏效死之人,那刘锜身侧也不遑多让。后者之父刘仲武在西军中的声势比之刘延庆还要胜过一筹。二人固然并称小刘,排名却有个先后,刘仲武在刘延庆之前。
刘光世何苦结下个冤家?
是以,正巧引一支兵马作押运官的刘光世,直接抛掉钱粮物质,引着兵将前来沙家店救援。
刘光世的稀软也是分对象的,对比那寻常士卒,他还是骁勇的。怎奈兵微将寡,手下更无得力之人,上起阵来全不济事,梁山士卒一冲,就纷纷只望后面退。正在支持不得之间,忽报东南上喊杀声响起,却是刘锜趁机带心腹人走脱。刘光世见后,亦招呼亲随心腹,打马就跑。那剩余的二三百土勇便被他留在后头了。
而这边的关胜在步入清河县境不过二十里路时候,也遭遇敌军。却不是在适合埋伏的吴台镇,自持实力远胜对手的霹雳火,径直引着所部兵马来寻关胜厮杀了。
关胜听闻前路上有一标人马直冲冲的撞入了来。忙就喝令全军止步,整军备战。
不多时就见到前路的人马杀到,当头约有三五十骑马军,中间簇拥着一员女将。玉雪肌肤,芙蓉模样,自有天然标格。玉手纤纤,双持宝刃,恁英雄煊赫。眼溜秋波,不输万种妖娆。正是那一丈青扈三娘。
霹雳火带人杀到,只见那官兵旌旗严肃,部伍整齐,也是心惊。两军对垒,梁山军的兵马端的如虎如龙,人人虎体,个个彪形。士气饱满,杀意凛凛。对面宋军却起了波动,固然被轻易弹压下去,也折了军中锐气。
中间旗门列开,捧出一员大将,凤眼蚕眉,绿袍金铠,青巾赤面,美髯飘动,骑一匹赤红色宝驹,倒提偃月钢刀。指着秦明大骂:“秦明,你这忘恩背君之徒,天兵到此,尚不投降,直待骨肉为泥,悔之何及!!”登时叫秦明大怒,拍马来迎。关胜亦青龙刀起,挥舞迎战,双方对战二三十会不分胜负。
扈三娘手提日月双刀,飒爽英姿,天然美貌多姿,隐隐笑生双颊,在阵前跃跃欲试。却不知道自己那俏丽身段早就叫官军中的有心人看在眼里。
“真一窝草寇,使一妇人上阵,笑煞人了。你这女子,还不下马受缚。”
一指挥使是只瞧那万种妖娆堪摘,心中先就轻了她,挺起长枪,直取扈三娘而来。
一丈青见了好不欢喜,当即拍马来迎,只一合,双刀扬起,来者便身首异处。叫官军阵上恁多的人惊得魂飞魄散,心胆俱落。恰这时候,梁山军中放出一声号炮,军阵中当即喊声大振,文仲容、崔埜各引一营兵马向着官军左右两翼撞来。只见关胜的兵马,是翻翻滚滚,瞬间变成了一块豆腐渣。梁山军士着个个猛如熊罴,直使数只皂雕追紫燕,一群猛虎啖羊羔。摧枯拉朽,当即就把对手碾成了粉齑。
关胜欲要脱身,却被秦明牵扯着,险些被困在垓心,死战不得脱。
文仲容与崔埜在阵中互视了一眼,“恁地好时机,我兄弟偿还恩情的时候到了。”当下两人打马夹靠过去。
“秦总管且督掌兵马,这厮叫我兄弟来战。”
斜处里横插进去,秦明手中狼牙棒险些收停不足。霹雳火一提马缰,看着文仲容与崔埜好不气恼,二人是甚个意思,觑他性格粗鲁便就看不出来么?
“恁地无礼。”心下破骂一声,秦明也不把狼牙棒拉起,呛声道:“你二人可想的明白。回山之后,某看你们作何交代。”
崔埜一架关胜劈来的大刀,“秦总管放心。大头领跟前,俺们两个任打任罚。”这却是死了心的要放关胜一马。
关胜不及道谢,只急忙打马奔走,脱身了来。可他手下士卒,能逃脱一劫的,十个里头却是一个也没。
狼狈奔出七八里,关胜方按下马来,定下心神回首后望,笔直的官道上零星散落着点点滴滴的宋军士卒。叫他心如刀割。
“百里而趣利者蹶上将。先贤至理名言,关胜糊涂啊。”
一心想要早日下到清河的他,可不就应证了“百里而趣利者蹶上将”这句话了么。此遭若非文仲容与崔埜手下留情,那霹雳火却不过情面,容忍文崔二人胡闹,关胜非陷在阵中不可。可笑自己还自以为得计,要昭雪当日之耻,一味的驱使兵马南下,一头撞在了铁板。那文崔二人当日投效贼寇更叫他说不出好话来,现在却蒙他们二人搭救,教关胜无地自容。再则,文崔两子临阵纵敌,回到梁山上怕要吃罪。而在关胜遭遇秦明那一刻的时候,他心中就有醒悟。梁山泊的消息传递远超官军,那独龙岗前的刘锜亦要吃败仗了。
关胜好不沮丧,拖刀再行三两里路,便就看到前方一片树林处,一支旗号杂乱,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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