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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881之崛起(四方)-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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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到15400码(一码等于零点九米),诺丁汉号巡洋舰向德国战列舰发shè一条鱼雷,当然没能命中。接近到13000码距离时,古德诺发回报告:敌方舰队方向正北,单列前进,前卫是凯撒级战列舰,两侧有大量驱逐舰,敌方战列巡洋舰队从北方加入汇合。本舰位置北纬56度29分,东经6度14分。
4点45分,公海舰队向左舷转过两点,公海舰队排成六列直接向贝蒂舰队冲去。腓特烈大帝的桅杆上升起旗语:从右至左分配火力,单舰对单舰shè击。舍尔站在舰桥上,饶有兴趣的看着英国巡洋舰掉头逃走,而德国的305毫米舰炮“用慢动作做打靶练习”;第一排炮弹过早落下。
不久,第一舰队的8艘战列舰将炮口转向古德诺的巡洋舰,火力过于密集以至于每条船无法观测自己的弹着点。于是四条巡洋舰像特洛伊城下的赫克托尔一样拼命逃跑,在密集的弹幕中左右腾挪躲避,整整45分钟过去,居然豪发无伤
德国第六鱼雷艇大队开始转身攻击,第11分队的6艘鱼雷艇接近到9000码距离,向英国战巡shè出7条鱼雷,未命中。根据英国方面记载,其中一条擦着勇敢的舰艉过去,相距只有1秒钟。
此时冒着罗斯托克和战列舰副炮的猛烈shè击,两条驱逐舰接近到3500码的距离,分别向国王和腓特烈大帝shè出两发鱼雷,在转身时一艘驱逐舰的好运走到了尽头,被一发炮弹命中锅炉房,于是她也停下来瘫痪在海面上,舰长挥手让百米外另一艘驱逐舰归队,不要救援,然后跟他的舰员一起面对被击沉的命运。水兵开始放下汽艇和橡皮筏,舢板被打坏。伤员优先离船,拖带索也准备就绪。
这时德国的炮火开始集中起来,另一艘完好的驱逐舰发shè了剩下两发鱼雷作为回应。她的舰艉不断被击中,全体弃船的命令下达了。几分钟后,水手们在救生艇上,“对下沉中的战舰欢呼三声,她是个好姑娘,有人开始唱上帝保佑国王。
”除了6名死者,别的人都被德国人救起,关在S16号驱逐舰的甲板下直到整场战斗结束,舰长因此获得维多利亚十字勋章。
4点55分,希佩尔重新估计形势,觉得英国第5战列舰分队差不多也进了伏击圈,于是指挥舰队转身杀上。5点01分,贝蒂下令转向正北前进,再次进入德国战巡shè程,两发炮弹同时击中狮号,火焰从许多舱室喷出来,飞溅的弹片切断了不少消防软管,贝蒂不得不再次下令转向西北。
不过英国战列舰并没有意识到转向的必要,他们并没有收到古德诺的报告,还在一路往南开去,依然是因为命令格式的问题在4点40分,贝蒂开始转向时,托马斯舰队在后方8英里处收到旗语信号:右舷转向16个罗经点。但这条命令并没用探照灯重复。他们继续追赶希佩尔舰队。直到7分钟后,巴勒姆和狮号擦舷而过,贝蒂再次命令用旗语通知托马斯转向,这时宝贵的几分钟已经过去,德国公海舰队正用40节的相对航速快步赶上,当英国战列舰开始依次回转时,舍尔下令集中火力向转向点轰击。
时机把握的很好,托马斯舰队背后是浅黄sè海平线,将舰影完全暴lù;而德国舰队却躲在东方灰暗的天幕下,只有偶尔lù出云层的夕阳才能勾出她们的影子。4点50分,巴勒姆号的桅杆中弹,无线电不能使用,也是有趣的巧合,参加前哨战的三支分舰队旗舰都不能发电报。勇敢和厌战顺利完成转向,很幸运的没有中弹。
急速接近中的德国舰队将所有炮火聚集到编队最后的马来亚身上,5点开始冯?德?塔恩就对着她开火,5点08分威廉王储加入开火,5点10分国王号加入,5点27分máo奇号加入,于是这艘32450吨的巨舰始终被密集的弹雨覆盖着,每分钟有6到9发大口径炮弹落下。
上面的一名军官回忆:“只要有一发炮弹命中适当部位让航速稍减,大伙儿就只有死路一条。炮手们倒是一点都不担心,为每发炮弹祈祷后填进炮膛中,其中一个问我,‘还剩下多少德国船浮在海面上?’
很快这艘英国皇家海军的骄傲,伊丽莎白nv王级战列舰就中弹连连,5点20分,一发炮弹正中右舷,弹片切断了蒸汽管,白茫茫的蒸汽弥漫开去,整个舰桥的通讯机能暂时瘫痪。7分钟后,另一发炮弹击中艉炮塔顶盖,测距仪失去作用。
绝望之下舰长让右舷副炮向海面shè击,用水柱掩护撤退,但命令尚未执行,两发炮弹准确的命中右舷炮座,所有6英寸炮全灭,炮弹接二连三殉爆,102名官兵在四窜的火焰中非死即伤。
5点35分,两发炮弹几乎命中同一个地方,右舷水线下方10英尺处被撕开一个大dòng,顿时右倾4度,燃油透过破口急速溢出,至此马来亚号总共被命中7发炮弹,不过伊丽莎白nv皇级战列舰无愧超无畏舰的称号,3百万英镑的建造费用物有所值,13英寸的装甲带扛住了德国305毫米舰炮的陆续轰击。她以24节的航速逐渐甩掉21节的国王级,距离逐渐拉开。
德国人很气恼的看着这一切,桔黄sè天幕下英国战列舰的侧面轮廓清晰可见,“用ròu眼就能分辨出他们的炮管,像大甲虫的黑sè触角一样上下摆动,虽然连连命中,但该死的英国佬速度不减。”
5点27分,战场形势是:留佐对巴勒姆,德弗林格尔对勇敢,塞德利兹对厌战,互有攻防。英国人开始充分发扬15英寸炮的shè程优势,努力拉开距离。德弗林格尔干脆只用一座炮塔shè击以节省弹yào,
“显然对方的shè击也不够jīng确,一轮炮弹的弹着面大致在300…400米的区域内。本舰中了两到三发大口径炮弹,每块钢板都在颤抖,每条通话管都传来低闷的爆炸声。”一位中尉回忆道。
塞得利兹的伤势更加严重,一发15英寸炮弹穿过舯部炮塔,使右边主炮失去作用;另一发炮弹击中已经瘫痪的凯撒炮塔,再次引起一场火灾;两mén6英寸副炮也失去战斗力。máo奇和冯?德?塔恩没中弹,不过后者唯一的炮塔于5点15分卡壳,完全不能使用。尽管已经失去所有主炮,舰长决定继续留在编队中,为同伴分担一些炮火。
“看来变成追逐战了”,舍尔纪录道。他相信只要集中炮火,英国的战舰会一艘艘被追上击沉,一点没有考虑为什么贝蒂掉头望北走。如果是逃回英国的话,方向应该是往西才对。公海舰队最前方的是保尔?巴恩克少将的第5战列舰队,旗舰国王号。他们最先追上马来亚和厌战,火力越来越密集,稍前方的巴勒姆和勇敢号战列舰固执的咬着希佩尔舰队,尽管此时可见度很差,留佐、德弗林格尔和塞德利兹还是接连被命中。
至此贝蒂舰队已经跑了差不多一个半xiǎo时,他知道德国人一定上钩了,虽然损失两艘战列巡洋舰的代价未免大了一点,剩下四艘战斗力尚算完整,狮号炮塔还有两座炮塔好用。“士气高涨。”
此时不倦和玛丽皇后的沉没只有少数军官和观察员知道,并没有散布开。不过狮号的枪炮官注意到另一件无法控制的坏事,天快黑了,可见度正急速下降。
减弱的日光和变厚的海雾,双方**的硝烟和烟囱,这一切都使得远距离的jiāo战变得困难,从4点40分转向到日落,两支战列巡洋舰分队总共进行过5次短促jiāo火。
“我们一次一次的改变航线接近敌人,搜索yīn翳密布的海面,在雾气和烟雾中寻找可能的目标。每次发现目标后匆匆开火,他们就转向,消失在烟幕中。5点08分我们丢失目标;5点12分重新出现,5点33分再次消失;然后从5点38分到6点01分,这次时间较长,jiāo战距离从13000码到15000码不等。”一位英国少尉回忆。
在这种短促的jiāo火中,公海舰队的战舰更有优势。当时德国采用的测距方式比英国的先进。首先由测距仪解算出对手距离,然后在这个读数上增加一定距离,发shè第一发,再根据读数发shè第二发,最后根据读数减去一定距离发shè第三发。三发的shè程间隔相同,时间相近,可以根据弹着点快速修正弹道,这种方式被称为梯次测距。而皇家海军还是采用传统的二分法测距:首先发shè一发炮弹,根据弹着点调整下一发shè击,直到连续两发炮弹落在对方两舷,再取中间值。用这种方式测出正确距离需要较长时间,加上德国使用的光学瞄准具远远优于英国产品,因此在第一阶段的德舰的命中率较高。
排除技术上的微弱优势,舍尔也同样为视野烦恼,风向由西北变成西南,枪炮和烟囱喷出的黑烟使得西北方海面模糊一片,只有轻型舰艇偶尔在烟雾中出没。虽然报告说马来亚号已被重创严重倾斜中,但始终没能追上。希佩尔舰队以第二战列舰队的6艘老式前无畏舰拖着,航速只能保持18节左右。锅炉房也开始报告故障,从下午1点开始就拼命加速,以至大量煤渣来不及清理,管路阻塞事故开始频繁起来。许多水兵从中午开始就没吃东西,部分锅炉工逐渐表现出体力不支。
遵照5点20分舍尔“全面追击”的命令,希佩尔下令掉头向西北方前进,重新搜索对方战列巡洋舰,这无形中帮了贝蒂的忙。早在5点24分英国战巡已经停止撤退,掉头向东,防止希佩尔发现本土舰队的bī近。根据德国战史:“由于吕佐的电台已经彻底损坏,希佩尔无法向后方报告敌方的转向行动,因此他只能服从舍尔的追击命令。
第一侦察舰队开始向西北转向,全速追击英国战列巡洋舰。于是老冤家又凑到一起,。
5点40分,希佩尔舰队再次处于jiāo叉火力中,贝蒂的4艘战列巡洋舰在前,巴勒姆和勇敢在左舷。留佐和德弗林格尔再次中弹,塞德利兹的舰艏被撕开,涌入几百吨海水,船头逐渐下沉接近水面。损管队关闭所有隔水舱,不过甲板上还是火头处处。现在可见度下降,光线对英国人稍有利,斜阳隐藏起英国舰炮的火光,同时照huā了德国炮手的眼睛,他们可以充分利用大口径舰炮的优势了。
5点55分,贝蒂舰队继续向东开进,在烟幕下向德国先导舰队施压,迫使他们转向。5点55分,一发炮弹击中德弗林格尔首鱼雷舱,300吨海水从舰艏涌进;塞得利兹也多次中弹,舰桥的火势越来越大。希佩尔开始烦躁起来,参谋们注意到他开始用力咬雪茄,咒骂那些“该死的前无畏舰耽误了主力舰队行动”。
留佐的无线电不能用,英国人躲在烟幕中远远发炮而自己根本无从还击,再加上从下午3点起一直没空清理的锅炉开始被煤渣阻塞,无法继续保持26节的高速。他决定违抗舍尔追击的命令,在更坏结果发生前先行撤离。几分钟后希佩尔舰队转向南方,随后转西南,干净利索的脱离战场。
包括三艘无敌级的第3战列巡洋舰分队从4点05分开始赶路,途中由于贝蒂舰队不断的改变方向,当胡德杀到战场时,却发现自己在战场另一侧,距离希佩尔舰队右舷大约10英里。这时浑身冒烟的切斯特拼命逃过来,后面的德国巡洋舰发现英国战巡,bō迭克下令急速转向撤退。
5点55分,英国人开火了,距离8000码,只持续了第一次齐shè就命中威斯巴登,上面的锅炉工回忆:“爆炸的冲击传来时,所有的电灯都熄灭了。不久靠着蓄电池我们重新恢复照明,发现6号舱室中弹,到处是滚烫的蒸汽,轮机的转速越来越低,最后终于停止。命令通过传话筒送下来:两座引擎全速开动。我们只能绝望的回答说引擎全完蛋了。”于是威斯巴登像死鱼一样横在海面上,锅炉工纷纷爬到甲板上帮着装炮弹,他们决心抵抗到底。
皮劳号轻巡洋舰也吃了不屈号的一发炮弹,四座锅炉报废。不过勉强保住足够的蒸汽,在法兰克福施放的烟幕中逃走,她将一直活到1943年,作为意大利海军的一员继续战斗。正在追击切斯特的德国第十二鱼雷艇分队在Lahs上尉指挥下向英国战巡突击,掩护巡洋舰撤退。
第一bō由V46、V69和S50号鱼雷艇发动,接近到6500码距离上向胡德舰队shè出4条鱼雷,遭英国前卫驱逐舰队的反击,无法确认成果;第二bō是V45和G37号鱼雷艇,只shè出两发鱼雷后匆匆离去。此时bō迭克少将已经报告新的英国战舰加入,希佩尔向右舷大概望了一下,断定那是战列舰,是英国主力舰队的前卫。6点钟,他下令海因里希准将马上率领31条鱼雷艇攻击右舷的胡德舰队。
雷根斯堡巡洋舰上升起代表Z字的格子旗,全速突击开始。第二和第九大队一边避过十二分队撤下来的鱼雷艇,一边与英国驱逐舰展开hún战,她们大约放出12发鱼雷,所有轨迹都湮没在浓烟里,无一命中。英国的Acasta号驱逐舰一直冲到能看见德国战巡的距离,被留佐侧舷的150毫米副炮命中两发,失去动力,被拖带回港。
鲨鱼驱逐舰号受伤较重,先后被雷根斯堡的105毫米炮弹和鱼雷艇的88毫米炮弹击中,前炮塔完全炸飞,舰桥被击毁,转向装置失灵,引擎停转,连救生艇都被打坏。
水手长回忆:“后部舰炮也不能用了,甲板上到处是尸体,我们聚集在中部最后一mén4英寸炮旁边,我们击伤一艘德国鱼雷艇V48。这时更多的鱼雷艇围拢过来,在600码距离用xiǎo口径舰炮猛烈开火。Jones少校的双tuǐ被打断,他下令升起所有舰旗后才弃舰。”
最后德国鱼雷艇将鲨鱼击沉,90名水手中86人战死,Hope被丹麦汽船救起,Jones少校的尸体几周后在瑞典海岸上被发现,他被埋葬在那里的Frskenbacksiexiǎo渔村,追授维多利亚十字勋章。
由于这次不成功的鱼雷攻击,希佩尔下定决心要脱离战斗。他将航速稍减,打算等后方的舍尔率领的公海舰队主力跟进后一起向东北方开去。
6点22分,“浓雾突然散去,我们突然发现自己面对着英国本土舰队的所有炮口,海平面尽头满是桔黄sè的火光。”希佩尔回忆到,如果德国的鱼雷艇群刚才不是在对付英国驱逐舰,如果他们向西北方做一下搜索,如果他们发现了英国舰队主力并进行鱼雷攻击,大战的结果可能是另一个样子。
战争固然是实力的比拚,不过有时运气也很重要。舍尔在临终前依然为之耿耿:“天意如此,让英国人先画完最后一笔,在最关键时刻的这点遗憾,让我无法安心前往另一个世界。”
本土舰队在干些什么?此刻他们已经开到战场边缘,远处驱逐舰的炮声隐隐传来时,杰利科上将在铁公爵的舰桥上不耐烦的等待侦察舰的报告,右舷远处的暮sè中是炮口发出的点点火光。他既不清楚贝蒂舰队在哪里,也不知道公海舰队的方位。
尽管这样,他也迟迟不命令第四轻巡洋舰队前出侦察,依然把她们列在战列舰前充当“鱼雷屏障”。
从4点38分南安普顿发回消息至今,英军前卫舰艇一直在接战中,截至6点为止,只有发回过8次准确的报告和一些断断续续不确定的目击纪录。其中6次是来自古德诺的南安普顿,他倒是时刻记得自己的任务。贝蒂只是很含糊的用电报告知“敌舰东南”,要么是“怀疑为敌方的26…30艘战列舰,方向东南”。
在铁公爵的两侧身后,另外23艘战列舰正待命出击,这是一笔大得令人无法想象的赌注,可以依赖的线索却少得可怜。她们平行排成6列,以巡航队形前进,每列相距2000码。时间正一分一秒过去,每分钟德国舰队就接近四分之三英里。
杰利科是炮术军官出身,深信集中的炮火是一切海战的决定因素;另一方面,“本土舰队是大英帝国仅有唯一的支柱”,因此自身舰队的安全在杰利科头脑中占第一优先位置,哪怕放弃战斗机会也要保障舰队安全。
因此将主力分散成几个集群进行快速穿chā在他看来是绝对不能容忍的,那等于提供对方各个击破的机会。1914年他上任后编制的厚达70页的《本土舰队战斗条例》规定,必须将所有战列舰排成单列并占据有利位置,本土舰队才能发挥最大威力,也是唯一作战方式。
现在正处于关键时刻,“沉默杰克”上将紧张的想:一旦位置判断错误被对方横切大T字,数量的优势就会被抵消,落得对马海战中俄国人的下场;不过如果一直等到看见德国舰队再布阵,显然为时过晚,一些战舰的开火角度被阻挡,一些战舰在敌前转向,此时德国人只要来次鱼雷快攻就会造成灾难xìng后果。
贝蒂和胡德的战列巡洋舰都在接战中,伤痕累累的切斯特号正试图灭火,都没有发回正确的情报。远在伦敦的海军部也指望不上,只能断断续续提供一些监听来的情报。
6点03分,杰利科接到古德诺新的报告:“失去敌方战列舰队踪迹,正与战巡jiāo战,方位北纬56度57分,东经5度43分,方向东北偏东,26节航速。”
这多少提供了一点帮助,不过在本土舰队前方放哨的装甲巡洋舰已经逐渐南下,与总旗舰失去目视联系。杰利科只能询问位于右舷最靠外的马尔巴罗号战列舰:“你能看到什么?”6点马尔巴罗回复:“我方战列巡洋舰从西南偏南,往东前进,狮号带头。”第5战列舰分队,西南方出现”。这表明贝蒂的位置比预料中的偏差11英里,原本以为狮号在铁公爵东南12英里的,实际是在南方5。5英里,不久铁公爵自己的观察哨也看到他们了。
这时杰利科开始明白德国舰队的位置,他们比预料的还要接近,本土舰队只有15分钟时间将6列纵队变成单列,根据《条例》这需要20分钟一秒钟都不能再làng费了,就在这种时候杰利科还不敢确认,谨xiǎo慎微的个xìng暴lù无疑。他听着远处越来越接近的炮声喃喃自语:“希望有人告诉我那是谁在开炮,在向谁开炮?”
于是他下令用探照灯信号询问狮号:“敌人舰队到底在哪里?”贝蒂上一次见到舍尔舰队已经是一xiǎo时前的事情,他只能含糊的回答“东南方”。这样的答复当然让人不满,铁公爵再次询问了一遍,很幸运的,狮号的观察哨此刻刚好发现德国的第3战列舰分队遥遥出现在海平面上。于是6点14分,贝蒂舰队回答:“西南偏南位置发现敌方舰队。”不久巴勒姆也发回相同报告。
现在情形很清楚了,杰利科还有一件为难事,根据他自己回忆:“当时我要做的决定,就是命令全舰队向左舷还是向右舷展开。我的第一反应是向右舷,这样可以在最短时间内与敌方接战。不过根据狮号和巴勒姆的报告,显然对方已近在咫尺,此刻在烟幕中向右展开,整个舰列可能被对方前卫的驱逐舰袭击,这无异于自杀;当然向左展开也有坏处,首先是马尔巴罗带领的第6战列舰分队会在舰列顶端,此处的敌军炮火最集中,而该分队的大力神和阿金库尔两艘战列舰相对比较薄弱。另一个坏处是可能与敌方舰列平行,无法集中己方所有炮火。”
向左还是向右,这就是问题所在。6万名官兵不耐烦的等着,当事人承受的压力是史学家无法想象的。霍雷肖?纳尔逊在特拉法尔加用2xiǎo时决定最终的布阵,杰利科用了20秒钟。舰长Dreyer上校回忆:“当时我正在查看前进方向,突然听到总司令快速、独一无二的脚步声,他走到罗盘前静静打量。我望着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心想他打算怎么办?”
20秒钟后杰利科抬起头来,用一如既往的冷漠语调对信号官下令:“匀速前进,方向东南,向左舷展开”
6点15分,铁公爵升起三面信号旗,最上面的是蓝白竖条相见的三角旗,表示匀速前进;同时用电报通知:从左侧开始的战列舰依次向左舷转向,随着分队旗舰跟进,以乔治五世为首,英国战列舰队一字排开,逐渐拉成全长11800码的舰列。
皇家海军现在向着“第二次特拉法尔加”全速前进,在那场伟大的海战中,纳尔逊上将穿着全套礼服指挥战斗。现在铁公爵号舰桥上的每个人重新检查自己的仪表:深蓝sè防水帽,双排扣上衣和围在领口的白围巾。巨人号舰长Gaunt少将下令升起不合时宜的旗语:记住伟大的六月一日,为比利时复仇
十几分钟后,德国舰队在望。不过只是模糊的一瞥,上百个烟囱冒出的浓烟使视野及其模糊。几年后在皇家海军学院的一次讲座上,杰利科把一个灰尘掸子放在德国当头四艘战列舰的模型旁边,说这就是我所看到的舍尔舰队。
在海战结束后他写给第一海务大臣的信中,杰利科表示:当时的情形是如此难以把握,根本看不到敌人的影子,四周有的只是炮口的闪光、落下的炮弹落下和爆炸的战舰。
贝蒂舰队从后方高速chā上,他们的位置在整个舰队的最前端。杰里科下令战列舰群适当减速好让战列巡洋舰先通过,这多少推迟了接战时间。伊文?托马斯意识到他的舰队来不及开到最前端,干脆排在最末尾。现在整个舰列有7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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