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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轩辕)-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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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以蔽之,帮助公羊仲彦,非常利于自己在云州势力的建立,可帮助大世子,那就意味着自己寸步难行。
更何况,苏叔才已经被自己处死,那双方之间再难有缓和的余地,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大世子彻底除掉。
“多谢相告,只是,我有我的打算。”王肃观并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拒绝了黄庭轩的提议。
黄庭轩哈哈一笑,也不在这个问题上多谈。
皇甫不同却有些听不下去了,嘟起了小嘴,不满的道:“大哥,你们两个当官的怎么说起话来都这么奇怪呢,我都听不懂。抗议,我抗议,说我能听懂的。”
王肃观双眉一睁,笑了笑道:“如果我没有记错,刚才的事情是因你贪玩引起,你既然拿不出一百两银子赔偿,那就在碧霄阁打工抵债吧。大力,带她下去换身干净的衣服,莫要吓走了客人。”
皇甫不同吓得怪叫一声,头上戴着的破毡帽摘了下来,扔向王肃观,骂道:“好,我保证三天之内,碧霄阁关门大吉。”
王肃观一惊,真怕她将碧霄阁给拆了,那可就麻烦大了,忙补上一句:“如果她敢损坏碧霄阁的一件东西,那牢房可清净着呢。”
黄恬心中不评,数落道:“小妹妹,你也太调皮了,真是可恶。我都不追究你了,你若不乖乖在这儿,我肯定把你送上县衙。”
皇甫不同耸了耸鼻子,潇洒的站了起来,本又走远,忽又回过头来,吐了吐舌头道:“我大人不计小人过,你们这么欺负我,我要是你们,羞都羞死了。”
黄庭轩也起身告辞,道:“王校尉,来日方长,咱们有的是坐在一起的机会。正所谓英雄不打无准备之仗,我得回去准备了。”
王肃观也跟着站了起来,笑道:“任尔东南西北风!”
“好志气!”黄庭轩赞了一声,转身而去。
“且慢!”王肃观忽然叫住了他,问道:“我有一事请教。”
“请讲。”黄庭轩不曾回头,背着身子道。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火龙烧天必是你的注意,只是这火龙烧天究竟是如何做到的,还请相告!”王肃观微微眯起眼睛,盯着黄庭轩的后背道。
“是我指示的,这倒不假,只是,火龙是如何出现的,我也不得而知。或许,正如百姓所言……”
说到这儿,黄庭轩明显意识到自己提到了不该提的事情,不再停留,一步步离去。
王肃观却听到了他的言外之意,只怕黄庭轩剩下的话是“正如百姓所言,苏家作恶太多,天神震怒,降下火龙,将苏家烧的干干净净。”
苏家有不计其数的财宝,如果干干净净,断无可能敛到如此众多的钱财,只怕真做了什么恶事也说不定。
“看来得认真调查一下苏家才是。”王肃观暗自沉吟。
王肃观看了凌霄云一眼,而后在他的就摊上轻轻拍了一下,大有深意的笑道:“喝了你不少酒,如果有朝一日缺酒了,可以来校尉府找我,我不喝酒,但并不代表我找不到好酒。”
凌霄云的神色有些复杂,什么也没有应答,看着王肃观和黄大力离开。
王肃观先离开了碧霄阁,黄大力却跟碧霄阁中隐藏的伙计吩咐了几句,让他们马上与馨馐阁的伙计进行调换,以防被黄庭轩追踪。
阎罗殿刚刚起步,正是破后而立的关键时期,如果不好好把握,可能会影响日后发展方向,可如果将这个关键时期把握好,将会引领日后谨慎的行事作风,必须如此认真对待。
王肃观一直等到黄大力出来,方才道:“走吧,回去之后,立刻让方老三将黑铁城所有行当店铺的头目召集起来,一来让他们相互认识一下,如果每个头目都不认识,那阎罗殿岂不成散沙一盘了?二来告诉他们,如果以后遇上类似突发情况,他们该如何处理。”
黄大力满不在乎的傻笑起来:“大人,你放心好了,盖大嘴先前还跟我说过这事,只是这两天一直忙着扩建,没有来得及,他们预定下月初入进行……进行……有个什么水计划,我给忘了。”
王肃观放下心来,盖志新虽然话多,但是办起事来道道挺多,而且也挺有见地,他一向放心,只是这必须是在有人监督的情况下,王肃观才能彻底放心。
“盖大哥是不是将阎罗殿所有的场子比作一口井,他们现在做的事情,是挖井,等挖了足够多的井,他们会将这所有的井连通,到时候汇聚成流,彼此相通,而且可以流经云州,甚至遍及大丰帝国,乃至汇聚入海。”
王肃观边走边道。
黄大力的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眨了眨小眼睛,咽了口唾沫道:“大人……你…你是猜到的,还是盖大嘴已经跟你说过了?”
王肃观哈哈一笑,大步而去,没有回答。
“走吧,大都督都向我亮刀宣战了,看来是该咱们动手的时候了。”王肃观胸有成竹的说道:“只是,这一次,我不会杀人,也不会将他从云州抹除,而是……”

第八十一章 :鸿门宴

“大人,外面有个拿着一把大扇子,背着一个破酒坛的怪人要见你。”家丁带着仿佛受了气,撅着嘴跑来报道。
听家丁所言,必是凌霄云找来了。想来凌霄云自恃较高,给家丁脸色看了,所以家丁这才一脸不愿的跑来通报。
王肃观并没有料到他会来,更没有料到他来的竟然这么快,笑道:“带他去见武中正,告诉武中正,入门之后,有的人该锋芒毕露,有的却人该沉默,他自然明白我的意思。”
王肃观和凌霄云交谈过,知道此人脾气有些古怪,而且深藏不露,故而吩咐五步蛇,让他打磨一下凌霄云,只有他能够融入到阎罗殿中,真心为自己着想,那才能够放心的使用他。
家丁带着凌霄云离开之后,已是黄昏时分,王肃观看望了余泪帘,那丫头的身体明显比先前好多了,看来游散人治病还真有些门道。
这时,家丁又传来消息。
“大人,刺史大人请您过府一叙。”
王肃观一愣,自己正想着该如何对付柳长卿,早日将军器坊这条路子打通,只是柳长卿有心腹之人安插在军器坊中,虽说一切已安排就绪,但有柳长卿的心腹在,要打造火器,必定泄密。
王肃观稍稍沉吟,跟苏婉怡打了个招呼,跑去见柳长卿。
他乘马来到刺史府,见门口停着几辆马车,想来刺史府是有客人到访。
在家丁的带领下,王肃观来到了听雨亭。
听雨亭,南北走向有一条小溪涓涓而过,更有奇花异草,茂林修竹映带左右,优雅恬静,充满了诗意。
骄阳如血,映的天边一片通红。
王肃观来到听雨亭,只见刺史柳长卿、大都督黄庭轩、长史张文举、司马费松岩、县令封乘云几个熟悉的面孔都在,还有两个生面孔,他也没有在意。
王肃观正要装模作样的一一参拜,黄庭轩却哈哈一笑,将他截住:“王校尉,不用客气了,咱们都是柳大人的客人,不用多礼了。”
王肃观也不做作,抬眼看向柳长卿,只见他面色有些灰白,明显身体抱恙,可不知道是不是被于不减吓到了,到现在还没有恢复过来。
“柳大人招下官前来,不知有何要事?”王肃观可不会认为柳长卿将自己叫来是在这环境优雅的地方赴宴,吟诗作对来的,故有此问。
柳长卿却未回答,笑道:“王校尉先入座吧,我先给你介绍几个人。”
他先介绍起了一位年逾七旬的老爷子:“苏老爷子,这位便是你日思夜想的王校尉。王校尉,这便是黑铁城大户苏家苏老太爷。”
柳长卿故意将“日思夜想”加重语气,听得王肃观气往上冲。
敢情这位老爷子便是苏叔才的爷爷。他应该被王肃观软禁起来才是,想来是黄庭轩将他带出来的,看来黄大力也拦不住黄庭轩,这黄庭轩真有些本事。
王肃观正要见礼,那苏老爷子豁的一下站起,戳指叫道:“好啊,说老三是红巾军叛逆的人是你,把老三尸首送给我的人也是你。我……记住你了!”
苏老爷子虽然生气,但毕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只是威胁了王肃观一句,便又坐了回去。
王肃观心中暗暗思量,莫非柳长卿今天请自己前来,是想让自己出丑来着,不由看了柳长卿一眼,明亮的目光,锋芒毕露,让柳长卿很不自在,咳嗽了两声。
“养虎遗患。”柳长卿脑中忽然闪过这四个字,对这四个理解之深,可谓到了前所未有的境界。
他又指着另外一位中年人道:“这是苏老爷太爷的长子,苏叔才的父亲,也是如今云王亲家苏老爷。”
这次王肃观不再向他见礼了,以免自讨没趣,不过心中却有了计较,这柳长卿请自己前来,不是为了让自己出丑,也是为了质问自己一些事情。
王肃观也渐渐明白公羊仲彦在云州的地位了,柳长卿这次邀请的必定是云州倾向大世子的几个官员,连公羊仲彦都没有邀请,摆明了根本不将公羊仲彦放在眼中。
只是,在军事大权之上,以折冲都尉司马战对公羊仲彦的敬畏程度来看,只怕公羊仲彦威望不小。
“既然柳长卿摆明倾向公羊仲彦,那就只有将他先除掉了。”王肃观暗自沉吟,对他准备下手了,只是想到千娇百媚的柳似伊,王肃观忽然一阵犹豫。
他叹了口气,心道:“待会儿我暗示一下柳长卿,如果他再固执下去,杀无赦!柳似伊绝对不能阻拦我的脚步。”
苏老爷还等着王肃观见礼,哪知这小辈竟然站在原地,明显在想自己的事情,没有见礼意向,不由气往上冲,哼了一声,装模作样自降身份,嘲讽起来了:“草民苏勃甚,参见校尉大人。”
他虽是普通百姓,无官无职,但凭着云王亲家这个身份,就连大都督黄庭轩见了,也得礼让三分,这么做挑衅实在是充满了敌意。
可是,王肃观却摆出一副上官的架势,正色道:“既然苏老爷不以云王亲家自抬身份,本官也放下这校尉之职,称苏老爷一声伯父。”
此言一出,人人变色,有的皱眉,有的愣住了。
这哪是一个校尉该有的口气。
在一群人的白眼中,王肃观入座了。
席上,王肃观谈笑风生,像是跟老朋友聚会一般劝酒,一众人虽然像没事人一样的喝酒谈天,但气氛总是有些别扭。
这时,张文举忽然放下酒杯,半开玩笑的问道:“王校尉,有件事情,我一直想向你请教来着,可苦无机会,如今借着柳大人的酒局,还请指教指教。”
“说来听听。”王肃观双目微微眯起,口气也像是跟平辈人说话一般。
如果张文举问别的校尉,只怕那些校尉会答:“大人折煞下官了,有事大人尽管吩咐一句,下官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王校尉的回答确实有些另类。
众官对其无礼已经不以为怪了,并没有多想。
张文举道:“我的亲兵队长持着我的令牌去传令,他的死,我想问问校尉大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肃观轻轻一笑,给自己的碗中盛了碗汤,慢悠悠的吹着上面漂浮的热气,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
可是,他的眼神忽然变得犀利起来,目光盛炯,看的张文举和费松岩有些莫名的心虚。
“正好,今天大都督和柳刺史都在,我也有一件事情想向二位大人请教。”王肃观带着几分咄咄逼人的气势,锋利的目光如刀子一般看向张文举和费松岩。
他又慢悠悠的喝了口汤,方才道:“我府上有名丫环,名叫余泪帘,她父亲余富贵是怎么死的,还请张大人和费大人当着大都督的面交代一下。”
费松岩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了,后背见汗。
这种场合,他也听说过,一出事便找个人出来背黑锅,徐司牧已死,直接害死余富贵之人就剩下他了,这个黑锅不由他来背,还能有谁。
他计较已定,如果张文举让自己都背黑锅,那他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将张文举给抖出来。
这时,张文举忽然笑了,同样慢悠悠的喝了口汤,仿佛一切都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一般,笑道:“余富贵是谁?我压根儿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张文举一句话便将自己与所有的事情推脱的干干净净。
费松岩这才想起王肃观当初在他耳边说过的话,如果出事,自己肯定第一个被拉下水来。
黄庭轩看着费松岩,带着几分逼问的气势道:“费松岩,余富贵是谁?”
费松岩也来个打死不认账,一咬牙道:“下官也不认识余富贵是谁?”
王肃观又笑呵呵的看向二人:“只是,徐司牧说,余富贵是你们三人为了余泪帘而害死的,根据我手上的一点证据,我更愿意相信你们认识他,而且还想着独拥佳人呢,哈哈。”
王肃观的话让气氛再度变得微妙起来。

第八十二章 :醉酒斩奸雄

就在黄庭轩即将动怒去习惯性的拍桌子的那一刻,王肃观忽然笑了笑:“只是,我宁愿相信,徐司牧手中的证据是假的。余富贵的马至少卖一万两,我更愿意相信,你们是银钱没有拨下来,故而拖欠着,你们说,是吗?”
费松岩松了口气,心道:“原来这小子是想跟我敲竹杠来着。”当下神色大喜,赶忙应道:“是,自然是……买马的钱昨日刚到,我带会便差人送过去。”
费松岩明显听到了王肃观是想借着这件事情敲竹杠,只要拿出一万两银子出来,这事情就算是了了。
那一百匹马虽然只值七千多辆银子,但是他又如何敢不知好歹,将此事当着大都督的面说出来呢?
张文举却不甘示弱,他乃是大都督府的长史,就算是身上背几条人命,也不会出什么大事,只是他还有其他隐秘,不由自主的有些心虚,沉默了下去。
其实,王肃观心急之人,又明白官官相护这点,就算这件事情告到云王那儿,只怕张文举也有办法上下疏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之所以这么说,也确实是想敲一敲竹杠,将余泪帘家的马匹的钱先要回来。
之后,阎罗殿的审判将会降临到他们身上。
如果费松岩知道王肃观抱着这个想法,指不定当场气死了。
王肃观向张文举质问之后,张文举心虚之下,也不敢再向王肃观询问他的亲兵队长被杀之事,又开始劝酒。
王肃观冷笑一声,心道:“奸臣遇狗官,谁怕谁!”
又喝了一会儿,苏老太爷喝酒上头,忽然哭了起来。
“老三,爷爷对不起你啊……”
苏老爷忙在旁安慰,只是越安慰那苏老太爷哭的越厉害。
那苏老太爷忽然耍起酒疯来,悲从中来,大声嚎哭,双拳捶胸,让众人一下子慌了手脚。
王肃观看到他如此模样,也心生愧疚,只是成王败寇,怪就怪你将孙女儿嫁给了云王大世子。
正在王肃观沉吟之时,苏老太爷忽然将酒桌掀翻,也不知道是不是提前预备好的,竟从怀中掏出一柄长约一尺的匕首出来,仿佛要杀蚊子赶苍蝇一般在头顶到处乱砍。
“是你……是你杀了我孙儿……”
“是你……我杀……我杀……”
“老三,快到爷爷身边来,咱们一起帮你报仇……”
这时,一旁的黄庭轩忽然想起一事。
前朝中书令蒙升在当县令之时,曾遇到一桩案子,本已真相大白,水落石出,待要开堂审理,哪知凶手家世不凡,蒙升受到上官施压,可又不甘心忍气吞声,将其释放,便想出一个主意。
在他释放那凶徒之时,以赔罪为由,宴请于他。席上,蒙升喝的酩酊大醉,耍起酒疯来,借着酒劲一剑斩了那凶徒,将其正*法。
“疯酒斩奸雄”的事情很快传到前朝皇帝耳中,对蒙升大加赞赏,这才青云直上,坐到了中书令的位子。
王肃观并没有听过这件事情,没有看出苏老太爷葫芦里卖着什么药,不过这黄庭轩确实博学多闻,看到这种情况,不禁想到疯酒斩奸雄之事。
他同情的看了看王肃观,心道:“说什么争个你死我活,到头来姜还是老的辣,你被苏老太爷以醉酒耍疯为名杀死,也可以留个剿灭红巾军的好名声,倒强于将你斗垮,受那酷刑、牢狱之灾。”
也不知道黄庭轩料的对不对,那苏老太爷的匕首忽然胡乱飞舞起来,见人就砍,逼得众人都退向远处。
王肃观并不是什么老好人,也站在远处,等苏老爷将这耍酒疯的苏老太爷赶快劝解下来。
哪知,就在此时,他忽然感觉到苏老太爷看了自己一眼,目光如毒蛇一般,随后又耍起酒疯来了。
“他要杀我!”王肃观心头一震,立刻惊醒,试问一个醉酒的老爷子怎么会有那么犀利的眼神。
以苏老太爷的身份,杀死自己一个七品校尉,更何况还是醉酒之后杀人,只怕没有人会去怪罪他,甚至还引来更多人的同情也未可知。
王肃观不着痕迹的往后退,苏老太爷也不着痕迹的向众人送上锋芒毕露的剑舞。
可是,他忽然扑向长史张文举。
张文举吓了个够呛,可听到苏老太爷说:“蚊子,这只蚊子也该杀!”这才松了口气。
可饶是如此,张文举的后背也渗出了冷汗。
苏老太爷又逐一围着费松岩、黄庭轩、封县令、柳长卿替他们“杀蚊子”,看样子并不像要杀人。
可王肃观知道,苏老太爷绝对是做给自己看的,想让自己消除戒心,等最后接近自己的时候,只怕要向自己的咽喉割过来了。
“我该怎么办,是转身就逃,还是跑过去将苏老太爷先给杀了再说?”王肃观问着自己,可两条路都没有选。
他笑呵呵的朝苏老太爷走了过去,拱手道:“老太爷可愿意给我看看,我身边有没有蚊子,您老也可以帮我杀一杀。”
没看出玄机的,诸如张文举等人,纷纷向王肃观送上鄙夷的目光。
你是什么身份,让人家苏老太爷给你杀蚊子。
王肃观却甘之如饴,静待着苏老太爷的举动。
苏老太爷一听,立刻扑了上来,王肃观也顺势迎了上去。
二人一碰,又立刻退开,只是苏老太爷手中的匕首却已到了王肃观的手中。
只是,王肃观虽然冒险夺下了他手中的匕首,但手上还是被划伤了,鲜血顺着手指汨汨流下。
王肃观冷笑一声,眼中流光闪过,大声道:“老太爷年纪大了,还这么喜欢弯刀。刀就算是单刃的,也可以伤己伤人。要是玩的好了,伤的是别人,要是玩的不好,就要伤到自己了。很明显,老太爷不会玩刀,以后还是少玩为妙。如果还想继续玩刀,我手下有一位叫李大同的,在场有不少人目睹过他的刀法,我改日派他来教老太爷两招。”
王肃观像是说笑,可在众人听来,这明显是在威胁苏老太爷,如果他不识抬举,继续跟自己作对,就派李大同将他给杀了。
苏老太爷依旧耍着酒疯,略显呆滞的双目看向王肃观,忽然大叫一声:“老三啊,原来你还活着。”
这一招王肃观倒是始料未及,暗道:“莫非这苏老太爷真疯了?”他忽然惊醒,警惕的向后退,那苏老太爷却大叫:“老三,是爷爷啊……”从后面追了上来。
王肃观身强力壮,跑起来健步如飞,绕着听雨亭跑了三圈,面不红,气不喘,可那苏老太爷明显跟不上王肃观的步子,只能颓然而停。
苏老爷忙跑了上去,扶助苏老太爷,但见老太爷眼泪鼻涕又留个不停,心中酸楚,向柳长卿拱手道:“家父多喝了点酒,失态了。我这就带他回去,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苏老太爷在一击无果之后,就已知杀掉王肃观的机会渺茫,此时儿子都这么说了,也只能继续装模作样耍酒疯离去。
发生了这么一场闹剧,柳长卿也脸上无光,待众人到大厅奉茶之后,一众官员依次离去。
费松岩在离去之时,特意将王肃观拉到一旁,压低声音道:“王兄弟啊,我待会儿便将那购买马匹的钱亲自给你送到府上去。”
“一切就看费大人你的诚意了。”王肃观轻轻笑道
第八十三章 :赌局

待众人离开之后,王肃观问道:“敢问大人,今天请下官前来,不会只是为了让我一个小小的校尉陪几位大人喝汤吧。”
柳长卿一拍扶手,不怒自威,徐徐说道:“王肃观,本官念你搭救过小女,少年无知,对你一再容忍,如今你却不知好歹,得寸进尺,你可知罪。”
王肃观并没有被柳长卿的官威吓到,反而直起身子,目如朗星,在夜里散发着熠熠光辉。
“大人,我何罪之有?!”王肃观反问道。
柳长卿重重哼了一声,道:“本官念你年少无知,故而才私下问你,如果你继续如此顽固不化,那咱们的谈话到此结束。”
王肃观一时搞不清柳长卿究竟在玩什么,不敢轻易摊牌,继续跟柳长卿打起了马虎眼:“请大人提个醒,我好知道大人所指究竟何事。”
“你仗着二世子的宠幸,先后无礼于长史张大人,后又斩杀张大人亲兵队长,威胁关治。另外,徐司牧、胡副尉是怎么死的,你敢说不是你做的吗?”柳长卿咄咄逼人的说道。
王肃观心头一松,原以为军器坊中的事情泄露,没想到柳长卿并没有提到军器坊之事,看来五步蛇办事还是比较稳妥的。
“大人,原来是这些事情。”王肃观的目光忽然变得锋芒毕露,仿佛长满芒刺一般,非常灼人:“大人,你如果这样问,我倒想问你一句,是谁将一些赃物书信藏在我的床底下,派关治来我府上搜查?”
“如今我奉世子之令,扫除红巾军,如果有人不识好歹,扯我的后腿,那么苏叔才便是他的榜样。谁诬陷我贪赃枉法,我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就算是让云州所有的官员都与红巾军有染,我也做得出来。”
“你……你连我都敢威胁?”柳长卿气的浑身发颤,剧烈的起来了。
王肃观既然已经跟柳长卿摊牌,那就是等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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