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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轩辕)-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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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太大了,当心伤了大家,快都退出来吧。”
张文举真正担心的是箱子里面锁着的几分信件,如果被搜出来,虽然设有暗号,但不免引人起疑,还是将这些人唤出来,让火烧了也无后顾之忧。
王肃观在黄庭轩身边观看着,冷眼旁观,身边一侍卫忽然有意无意的说道:“大人,张大人这可不就是当初行刺皇上的黑无常吗?”
王肃观立刻瞪了他一眼,疾言厉色的道:“胡说八道,堂堂都督府长史,怎么可能是行刺皇上的黑无常?”
黄庭轩也没有在意,可忽然被什么刺眼的东西照到,顺着光线寻去,却见张文举怀中抱着一非常刺眼的物事,正是从张文举屋中扔出来的东西。
张文举也被怀中的物事一惊,偷偷的解开粗布一角,不识其庐山真面目,不过像是一个管状物事,倒是前所未见。
好奇之下,张文举将布全都解开,见到了那物事的庐山真面目。
刹那间,张文举全身冒汗。
火器!
王肃观自制的土枪,行刺景泰皇帝的火器,出现在了他的怀中。
他像是抓到了蝎子一般,将怀中物事抛了出去,向后退开:“不是我的,这不是我的。”
总算他反应够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忙跑了上去,重新用布将那物事包好。
他想了想,所有的事情都开始明了。
先是碧霄阁鸿门宴,接着是辕仗大火,后又是砚台泼墨,现在又是怀中火器。
一切证据,必然是王肃观制造,用来诬陷自己便是黑无常。
只是所有的证据都在自己身上,如果揭开,必然难以说清。
他灵机一动,急忙将火器抛入火海之中,来个“毁尸灭迹”,又去洗脸上的墨迹。
可是,就在他双手要触摸到水桶之时,身边忽然出现一道身影,正是关治。
关治将张文举拦住,反手一摁,已然擒拿。
“来人,将长史大人扔进火中的东西找出来。”关治大声喝道。
张文举一下慌了,事情还没败露,已然大呼:“冤枉,我是冤枉的,肯定是王肃观设计害我,大人,我是冤枉的……”
几名士兵跑了上去,用长矛将张文举扔进火海的东西拨了出来。
一名士兵立刻提着一桶水,泼到了火器之上,而后拿着去见黄庭轩。
关治眼见救火无望,朝内大呼道:“大家都撤出来吧,人命事大。”
他还不曾喊完,火海中抛出一个大箱子,赵一毛等人也从里面冲了出来,在空地上大口喘息。
黄庭轩看到那火器,脸色大变。
他从位子上站起来,缓缓走到张文举眼前,眉目间威势凛然,让人屏息。
张文举兀自哭爹喊娘的大呼冤枉,说自己多么多么无辜。
“张文举,原来你就是黑无常,你真是吃够雄心豹子胆了,竟然行刺当今圣上,你……你……来人,给我押下去,不准任何人接见。”黄庭轩怒不可遏,语音发颤,真恨不得先给他踹两脚。
张文举脑中嗡嗡一响,却从慌乱中清醒过来,看着王肃观,戳指骂道:“好你个奸臣,诬陷于我,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王肃观缓缓站起,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摊开双手道:“张大人,你总不能因为我的亲兵给你救火,便说是我诬陷你吧。难不成让我隔岸观火?”
黄庭轩对张文举一路提拔,直至长史之职,万万没料到自己府上的长史,在云州手握军政大权的长史竟然是行刺皇上的黑无常,实在是有些心寒,摆了摆手,无力的道:“将他押下去吧。”
第九十五章 :第二封信
“大人,在刚才救出的箱子里面发现了好多信件,其中有两封信,都没有落款,小的看不懂。”
关治恭恭敬敬的向黄庭轩禀道,将两份信件递了上去。
黄庭轩叹了口气,将信件接过来,一看之下,实在是不明所以,看不出任何端倪。
“关治,你也跟张文举共事多年了,你觉得他会是行刺皇上的黑无常吗?”黄庭轩放下信件,靠着椅子眯起了眼睛。
关治一怔,为难的说道:“大人,小的虽然与张大人公事多年,但几年前,他父母被杀之后,张大人就变得奇怪起来了,常常会见一些怪人,将我们这些老朋友都疏远了。如果说他行刺皇上,那一切都顺理成章,他肯定还以为他父亲是被皇上冤杀的,所以想报仇雪恨。”
黄庭轩也点了点头,只是对王肃观的出现总觉得有些可疑。
以他对王肃观的了解,王肃观与张文举合不来,王肃观不要去放火就已经很仁慈了,怎么可能帮张文举去救火?
况且,那砚台扔出来的太巧了,火器也太巧了……
只是,黄庭轩只是有这个感觉,并无真凭实据。
这时,门外跑来一人,恭敬的禀道:“大人,都尉大人王肃观在外求见。”
黄庭轩将张文举关押之后,就料定王肃观会来,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如此按耐不住,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
黄庭轩一摆手道:“告诉他,我中暑了,身体不适,让他回去吧。”
黄庭轩知道王肃观有一个月之内捉拿黑无常的圣旨在身,如今他必是按耐不住,找自己要人来的。就算不是要人,也必定巧舌如簧,旁敲侧击,影响自己的判断,还是不要见他为妙。
只是他忽然想起一事,有离开我喊住那士兵道:“且慢!”
黄庭轩忙将书信交给关治,催促道:“快去将这两份信分别抄写一份。而后将手抄的交给王肃观,我相信他,必定能够找出这两份信件的秘密。哦,对了,他解密之时,你务必在旁伺候着,见机行事。”
关治会意,大都督必是怕王肃观暗中使坏,所以才让自己前去监督,当下接过信件,飞也似的离开了。
黄庭轩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心中说不出的烦闷,轻叹道:“张文举啊张文举,这次,搞不好连我也自身难保。”
王肃观在外等候良久,关治终于出来了。
“都尉大人,天气炎热,都督大人身体不适,正在休息,不方便见客。”关治迎面而来,微笑着道,仿佛把那人闯校尉府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一般。
“身体不适?”王肃观心中冷笑一声,“那早就应该随便派个侍卫吩咐一声也就是了,既然是关治出来,只怕另有要事。看来黄庭轩不想见我。”
果然,关治拍了拍自己的肚皮,意味深长的道:“都尉大人,我这儿有两份信,只是信的内容有些奇怪,还请都尉大人帮忙看看。”
他口上这么说,不过王肃观立刻就猜到是黄庭轩手上有两份信让自己看。
他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只怕是于不减先前给自己看的信被黄庭轩翻了出来。
只是,为何又有两份呢?
莫非张文举还有其他秘密?
王肃观微笑着答应了,与关治来到了附近的一个人烟稀少的小茶楼,找个个位子,要了壶好茶,一碟蚕豆、一碟瓜子、凉拌的豆芽,翻看起了那两份信件。
果然,其中之一便是于不减从张文举府上偷出来的信件,只是另外一封,纸张变得有些枯黄,墨迹也新旧不一,想来是不断被人写上去的。
王肃观不着痕迹的将第一份信件翻译完,还没有打算是不是要将自己解出来的东西交给黄庭轩,便暗自将信的内容记在心里。
第一份信的内容是:红会中止,黑铁城遭遇强敌,三日内撤离,命暗堂七堂主张文举拖住官兵,留守云州,控制折冲府,以待来日举事。
王肃观悚然一惊,按照信件的说法,只怕红巾军已经控制了许多折冲府,混入官兵之中,以为己用。
第二份信的规律与第一份信相似,但不完全相同。它的数据的规律是除3剩2,除4剩2,除5剩2,王肃观心中计算着,只是后面的数字实在太大,他如果不动笔慢慢算的话,真不容易找出结果来。
饶是如此,王肃观也找出了前面的字:黄鑫林通张三新成久……
王肃观眉头皱起,一时不知这些字是做什么用的,便将其默记在心,等日后再仔细查找。
关治看王肃观神色有异,像是在回想什么,不禁开口问道:“大人,敢问您是不是瞧出了什么端倪?”
王肃观压根儿就不把关治放在眼里,抬眼开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继续默记。
片刻后,王肃观终于将两份信合了起来,叹了口气道:“我一时半会儿也无法破解,待我想几日,再给都督大人答复吧。”
其实王肃观完全可以将第一封证明张文举乃红巾军身份的信破解给黄庭轩,只是如此一来,黄庭轩必定找到规律,顺藤摸瓜,连同第二封信也一同破解。
那时,第二封信未知的秘密落到黄庭轩手中,只怕自己又要损失什么了。
只是不将破解的信交给黄庭轩的话,给张文举定罪,只怕又会多几分困难。
据公羊仲彦称,黄庭轩乃尚书令杨士舫的门生,有尚书令在朝堂坐镇,只怕张文举是不是黑无常,倒并非是定数。
王肃观沉吟良久,终于叹了口气,决定先根据第二封信件中的前几个字查查,看能否查到什么端倪,如果实在查不到什么,那就将这两封信的秘密交给黄庭轩。
计较已定,王肃观也不多留,离开了茶楼。
他本想向关治要那两封信件的,只是谅黄庭轩也不会给自己,也就将这个心收了,喟然一叹,回到了碧霄阁。
这时的碧霄阁,盖大嘴、于不减、赵一毛、钱二两、孙三分等人都在。
王肃观缓缓上楼,看众人眼中满是火热的崇拜,不禁傲然一笑,一挥手臂,意气风发的道:“看到了吗,拦在阎罗殿面前的,就算是天,也给他捅破了。我王肃观说到做到。”
王肃观让武不折根据军中条例结合他以前行走黑道的时候的一些规矩早已制定好了赏罚条例,如今眼前这些人都立有大功,只是阎罗殿令有一条规矩,凡手持鬼头令之人,只能由王肃观亲自进行赏罚,那些规矩对他们也不起作用。
按照规矩,赵一毛、钱二两、孙三分立下大功,各赏纹银五十两,于不减功劳更甚,赏百两。
盖志新在阎罗殿地位以及,暂时掌握着阎罗殿赏罚之事,自己建功,实在是赏无可赏。况且他派人纵火,又派人去给黄庭轩报信,让他来观火,都是轻而易举的小事,也就作罢。
“都听好了,现在起,派人密切监视黄庭轩的一举一动,就算他打个喷嚏,我也要知道。”王肃观下令道。
“大人,要不让我将张文举杀了吧。张文举虽然被秘密关押着,但我有把握将他杀掉,毕竟做成畏罪自杀的假象,到时候就天衣无缝了。”于不减拍着胸膛,自信满满的说道。
王肃观却摆了摆手,同样自信满满的笑了起来:“此为下策。我还有更好的计策。据我所知,如今的云州,还隐藏着不少红巾军叛逆,而这些逆党,有不少隐藏在军中,如果他们得知张文举被关押,你们猜他们会坐以待毙吗?”
盖志新面色一喜,立刻接口道:“大人的意思是……引蛇出洞,再瓮中捉鳖?”
王肃观哈哈一笑,又吩咐道:“暗中派兵驻扎在都督辕仗周围,记得要远一点,把手各个路口即可,不然以黄庭轩的精明,只怕会瞧出来的。另外,派人在渡头、城门守候,暗中监视,如果有可疑人马行走,立刻禀报。”
“第二封信,要浮出水面了!”王肃观暗道。
第九十六章 :翡翠玉树花
自从张文举被抓,整个黑铁城,甚至云州都变得混乱不安起来。
王肃观派人到处散播消息,说大都督府长史乃是黑无常,现已被大都督关入大牢,等待处决。
这个消息刚一传开,连阎罗殿内部都有些动荡,阎罗殿各个场子有不少人要朝着要向大都督开战,将阎罗殿首领黑无常救出来。
王肃观倒没有料到自己受如此众多的人的爱戴,忙给方高峰传令,让他将所有阎罗殿的各大头目、小头目召集起来,吩咐他们张文举便是黑无常,这个消息并不可靠,让众人稍安勿躁,如果查清属实,必然向大都督进攻。
众人将信将疑,阎罗殿的躁动这才稍微缓解。
而这个时间,刺史府传出消息,说柳长卿病情加重,去往云州寻访良医治病去了,一切公务暂由别驾柳风扬代为处理。
王肃观心头暗笑,这柳长卿最终还是选择袖手旁观,若非柳似伊在后面帮了不少忙,便是自己升迁为折冲都尉,让他看到了自己的能力,自己的潜力。
这一日,王肃观刚见过公羊仲彦,汇报公务,可那公羊仲彦实在是好色成性,竟又在风流快活,王肃观大致一说,从公羊仲彦那儿要到云州大小官吏的册子,便离开了。
回到府上,王肃观翻看着名册,喜儿忽然跑了进来,敲了敲门道:“大人,门外有个小厮找你,说是从苏家跑来的。”
“苏家?”王肃观双眉一挑,放下手中的名册,跟苏婉怡笑道:“婉怡,你帮我查吧,相公建功立业,可全看你了,来,亲一个。”
王肃观也不顾喜儿是不是在外面,在苏婉怡那白皙而毫无瑕疵的脸上掠夺般的一吻,整理了衣衫,离开了。
可是,他刚刚出门,却与余泪帘装了个满怀。
余泪帘身子娇弱,被王肃观一撞,立刻向后倒去。
王肃观眼疾手快,将她一扶,抱入怀中。
虽然余泪帘已被他抱了个遍,但这时仍有惊艳的感觉,那熟悉的触感,熟悉的味道,让王肃观忽然想起了那日下午的事情,而后像抓到了毒蝎子似的将余泪帘推开。
余泪帘也慌不迭的整理起了衣衫,欠身道:“大人。”
这几日王肃观一直早出晚归,看起来是忙于公事,其实有一半原因是躲避余泪帘,不料今日刚放松警惕,便与她撞了个满怀。
“你……你身体好些了吗?”王肃观略显木讷的问道,对余泪帘有一股莫名的罪恶感。
“多谢大人关心,泪帘已无大碍。”余泪帘垂着头,不敢正视王肃观,不知为何,紧张的都颤抖起来了。
王肃观暗暗叹了口气,这丫头必然对自己有情义,不然发生了那种事情,只怕早把天捅破了。
“那就好,你……你这是有事吗?”王肃观有些心虚的问道,既然余泪帘也没提那日之事,自己也先当做没发生过。
“姐姐有事找我。”余泪帘怯生生的说道,忽然间鼓起了很大的勇气,偷偷看了王肃观一眼,向王肃观跪倒。
王肃观忙将她扶住:“你这是做什么?”数次的触感,从指尖传来,温热柔腻。
王肃观心神一荡,忙将她放开,向后退了一步。
余泪帘却又哽咽起来了,哭哭啼啼的道:“大人,泪帘听说了,张文举被押入大牢,必定是大人为了我,将他送入大牢之中,家父大仇得报,泪帘实在是感激不尽。”
对付张文举,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王肃观的政治原因,不由有些心虚,不过看余泪帘完全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胆子也大起来了,伸手去擦拭她脸上的泪水,笑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张文举活不长了,我会带着他的头颅去你父亲的坟前祭拜,哦,对了,还有费司马,他也会付出代价的。”
余泪帘像个乖乖女一般,初时对王肃观擦眼泪的动作想要逃避,但很快就任由他充满阳刚之气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擦拭。
余泪帘又向王肃观盈盈一拜,可忽然想起什么,躲开王肃观,径往王肃观的屋中走去。
“等等!”王肃观从她小巧纤美的玉手将她拉住,柔情一生,轻声道:“小帘,我会找时间跟婉怡说的,你再耐心等等,只是……只能委屈你了。”
余泪帘哽咽着应了一句,乖巧的点了点头。
王肃观来到前院,却见一个獐头鼠目的小厮正在大厅中左顾右盼,等着王肃观。
“你是何人,报上名来。”王肃观坐到大堂,立刻摆出官威,向那那小厮喝道。
那小厮忙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的道:“小的苏惜参见都尉大人。小的七岁卖身于苏家,二十几年来一直管理园艺,做些杂务。可苏家为非作歹,小的早就看不过去了,现在特来投靠都尉大人。”
王肃观翘起二郎腿,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的点动着,淡笑道:“哦,那你倒是说说,苏家如何为非作歹?”
苏惜道:“几年以前,南王向皇上进贡一批珠宝,里面有一尊前朝遗留下来的稀世珍宝翡翠玉树花,但在渡过红河之时,遭遇到红河水寇阻截,所有宝物被抢*劫一空。事后销赃,翡翠玉树花一直被卖到大合帝国,可转眼间又流落云州,被一位人称水玉罗刹的女子买到,又贩卖给了云王大世子公羊伯腾。”
“公羊伯腾最是宠爱他的小妾苏慧梅,反正那翡翠玉树花是见不得光的东西,公羊伯腾便送给了他的小妾苏慧梅。今年正月初一,苏老太爷七十大寿,苏慧梅便将翡翠玉树花敬献给了老太爷当寿礼。苏家扣押皇上的贡品,此罪一。”
王肃观认真听完,忽然双眉一挑,问道:“既然如此,那翡翠玉树花现在何处?”
苏惜摇了摇头道:“这小人就不知道了,不过府上传言,说苏老太爷的屋中肯定有暗道密室。每次有箱子抬入他的屋中,都不翼而飞,肯定是被他放到密室之中了。”
王肃观一个激灵站了起来,心道:“莫非那翡翠玉树花现在到了我的手中?真是世道弄人,我得到了财宝,却帮苏家带走了赃物,失去了除掉大世子的机会,可惜,真是可惜。”
王肃观叹了口气,又道:“苏家可还有其他罪证?我只想听与大世子有关的事情?”
苏惜摇了摇头。
王肃观又问道:“既然如此,跟我说说火龙烧天的事情吧。”
苏惜又道:“那日,大都督黄庭轩来见过老太爷之后,老太爷便下令让所有下人收拾贵重物品,让我们将府上酒窖中藏的酒全都倒在了桌椅窗户之上。”
“夜里,苏老太爷一声令下,府上的人一起往房顶放火。只一瞬间,一拍屋子全都烧了起来,瞬间火势如山,宛若一条火龙,盘旋当空。当时,我们所有人都惊呆了,一些话多的人便传出消息,说苏家罪恶多段,引来天神震怒,放下火龙,焚烧苏家。”
“对此,老太爷也甚为不解,不过他忽然记起一事,说是苏家建筑是蜿蜒盘旋的蛇形,只怕扔火把的时候都扔到了房顶,所以房顶着火,又是弯曲的蛇形,又加上风势作怪,看起来就像是一条火龙,所以才有了火龙烧天之说。”
王肃观终于释然。
他重生于这个陌生的时代,对神灵这种子虚乌有的东西也将信将疑起来,就连前几日盛传的火龙烧天,也曾以为真有其事,这时听起来,简直就像个笑话一样。
第九十七章 :怒发冲冠
苏惜送来的消息,的确让王肃观的整盘计划开始变动了。
而改变这一切的,便是那价值连城的贡品翡翠玉树花。
王肃观立刻在苏惜的手上画了一个红色的叉,用黑色的圈圈起来,在黑圈旁边画了个鬼头令,让他去找个赌坊,越大的赌坊越好,只要将手中图案亮出,自然会有人接应他。
其实,王肃观是对他动了囚禁之心。
苏家养育了他几十年,供他吃喝,到头来他还是逃出苏家,投靠自己,这种人只可同富贵,不可共患难,王肃观留着无用,用红叉暗示,盖志新必然会明白自己的意思,苏惜乃是阎罗殿不得不除掉的人物,可又在外面画个圈,便是让盖志新将其关起来,至少他可以指证苏家,杀他的时机还没到。
待苏惜离开之后,方高峰派他的左右关兴人来了。
“大人,三哥带人去跟一伙儿火拼,结果中了埋伏,现在被人围在马场,准备用草料将他们全部烧死。”
关兴满身淤血,衣衫破裂,手中还提着一柄断刀,急得浑身发颤了。
关兴乃是关子镇出身,曾跟随王肃观一起突围,只是在突围之后,遇上苏婉怡伤势复发,王肃观催一批人带着马往前跑,失散后又在黑铁城重新投靠王肃观。
不过他少跟了王肃观一段时间,只能退而求其次,给方高峰当个副手了。
王肃观一惊,忙道:“你们今天打什么地方去了?”
“公易山庄!”关兴急道。
王肃观大惊失色,站起身来,指着关兴道:“他为何如此心急,这次打场子,都不跟我提前说一声?”顿了一顿,又道:“公易山庄乃走私汇聚之地,这几日阎罗殿跟他们势如水火,方老三真是太莽撞了。好在公易山庄据我这儿挺近。”
“赵一毛听令。”王肃观大声一呼,原本在外面待命的赵一毛立刻跑了进来。
“大人有何吩咐?”赵一毛躬身问道。
“这是聚众闹事,你快告诉武不折,让他立刻带着他麾下所有府兵,去将那些人全都捉回来。”王肃观吩咐道。
赵一毛得令,飞奔而去。
王肃观立刻沉吟起来了,方高峰行事太过大胆,虽然偶有奇效,但未必每次奏效,他越想越放心不下,立刻朝外走去:“钱二两,备马,随本官去公易山庄。”
王肃观跨上快马,带了五个亲兵,在关兴的带领下,往公易山庄赶去。
远远的,便见到一片火光,杀声震天。
王肃观心中一惊,不管三七二十一,纵马冲入庄内。
公易山庄分为好几部分,其中有一块属于马市,火光便是从马市传来。
黑铁城原本没有上得了台面的暗势力,倒是以地头蛇居多,但最近听说有大批赃物要在这儿转手,销往邻国,故而黑铁城变得热闹起来了,公易山庄也变得热闹了很多。
此刻,公易山庄的人马被阎罗殿一逼,皆众志成城,反抗阎罗殿,想着将方高峰等人一起活活烧死。
王肃观纵马冲了进去,直奔火场,跟孙三分等亲兵道:“快去,救火!”
只是火场被三四十人围着,各个拿着兵器,守在外面,显然是要将方高峰等人全都烧死方才罢休。
孙三分立刻下马,拿着刀冲了上去,双眼血红,杀声震天,大吼道:“里面的人听着,援兵来了,赶快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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