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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轩辕)-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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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羊仲彦去见云王,可云王一听公羊伯腾死了,说什么都不相信是王肃观杀掉的,反而认定是公羊仲彦杀死的,还要将公羊仲彦法办。
云王见惯了官场的黑暗,一旦事情败露,找下属当替死鬼的事情,他是个中老手,凭着经验,立刻认定是公羊仲彦为了王位,杀了自己的兄长,然后贼喊捉贼,让自己的下属当替罪羊。
公羊仲彦原本想着与自己的父亲联手,打着为兄长报仇的旗号,除掉王肃观,可他万万没有料到云王竟然不相信他,更别说将云王之位传给自己了,正所谓百密一疏。
无奈之下,公羊仲彦便彻底控制了王府,与司马战在王府之中排布阵法,准备引王肃观上钩,将其杀掉。
他有信心,只要杀了王肃观,纸包不住火,真相必然会浮出水面。
司马战也将所有的事情安排妥当,手上又有王肃观的“夫人”为人质,他们简直是立于不败之地。
可千不该,万不该,公羊仲彦不该在临死前刻意去激怒王肃观,即便司马战有人质在手,王肃观也眉头都不皱一下,把公羊仲彦给结果了。
公羊仲彦是这一切的支柱,他死了,这股力量立刻土崩瓦解,司马战不得不开始另寻出路了。
“去王府等我。”王肃观轻轻回应了一句。
“那……那请……请不要烧二世子的尸首了。”司马战泪流满面,低着头,悲戚道:“让我将他厚葬了吧。”
“不行!”王肃观截然道:“公羊仲彦中了毒,像个随时要断气的病鬼一样,被人发现他的尸首,谁会相信这样的病鬼有能耐布局杀公羊伯腾。”
由于刚才的厮杀,惜春院的人已经逃的差不多了,“大人!”司马战又叫了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感激与激动。
王肃观叹了口气,摆手道:“好,这算是我给你的第一份礼物吧。记住,王肃观从来不会亏待自己人,对付敌人,也绝对不会心慈手软,妇人之仁。”
他一摆手,唤来赵一毛,吩咐道:“对外宣称公羊仲彦畏罪潜逃,下令追捕。”
赵一毛应了一声,明白该怎么做了。
司马战泪光闪烁的拜服在地,双眼早已湿润,也不知是感激涕零,还是伤心公羊仲彦之死,哽咽道:“多……谢!”
王肃观站在门口,天色朦胧,已渐渐放亮,只是大雨依旧,兀自未歇。
机灵的几个亲兵已找来马车。
王肃观上了马车,又不放心的吩咐道:“孙三分,将惜春院彻底控制起来,刚才发生的一切,提醒所有人都忘掉。另外,通知方老三,阎罗殿的人马全都撤走,把咱们兄弟的尸首也搬回去,好生处理。”
孙三分立刻匆匆离去。
王肃观抱着麻袋上了马车,钱二两亲自驾车,其他亲兵都在后面跟着。四五行道虽然想跟着王肃观去看看皇甫不同的情况,可土垚子被王肃观捅了一刀,虽然性命无碍,但游散人正在诊治,他们哪能离开?
云州的绊脚石都已经彻底拔掉,可随之而来的善后,只怕会让他焦头烂额。
有些事情,总是人所无法预料的,就像司马战无法预料他亲自出马抓到的人竟然是皇甫不同。
皇甫不同从麻袋中悄悄探出脑袋,眨着一双美丽而又无邪的眼睛,笑嘻嘻的问道:“咱们这是去哪儿?”
“回家。”王肃观微笑着答道,说起来,自己还真该感谢这个丫头,若非她,只怕受此灾难的就要是苏婉怡了。
“大哥,我一直在想个问题,我的衣服到底是被谁脱的,是不是你?”皇甫不同忽然开口问道。
“当然不……”王肃观本想说“当然不是”,可又怕皇甫不同继续追问,又忙改口,硬着头皮道:“是我。今晚的雨好大,你的衣服湿了,我就给你脱掉了。”
“骗人!”皇甫不同嘟了嘟嘴,不满的道:“我都听到了,你还骗我?”
王肃观心头一跳,仔细一想,他们并没有说漏嘴啊,皇甫不同听到什么了?
“你杀了公羊仲彦。”皇甫不同神色难得有些复杂的说道:“早就听说公羊仲彦风流好色,一天到晚在妓院流连,一定是他脱了我的衣服,对我图谋不轨,你一气之下,把他杀了的,对不对?”
王肃观心中暗惊,这丫头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不过显然她将自己想的太伟岸了些,不禁有些不好意思,笑道:“你说的对也不对,不过这件事情,一定要保密,知道不?”
皇甫不同眨了眨眼睛,一时有些茫然,心中反复问着“对也不对是什么意思?”
不过,她虽然贪玩,但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乖巧的点了点头。
轱辘转动,马车徐行,黑暗的车厢内,一片温馨。
忽然间,皇甫不同又开了口,含羞带怯的问道:“大哥,师父说,不管是被人看了,还是被人摸了,都要当人家的老婆,如今你把我既看了又摸了,是不是该娶我了?”
王肃观一愣,眼睛直直的去看皇甫不同,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气道:“你才多大,就想着嫁人了?”
“我都十六了。”皇甫不同不服气的挺起了小胸脯,似乎要向王肃观展示自己十六了的证据,只是她忽然意识到什么,又忙缩了回去,藏在麻袋之中,将袋口用手捏牢。
王肃观咧了咧嘴,想起十六岁在前世,还正是上高中的时代,可在今生,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
仔细想来,他与苏婉怡成婚,也是在苏婉怡十六岁的时候。
“呵呵,我已经有夫人了,要是娶了你,会委屈你的。”王肃观郑重的说道。
“我不嘛,婉怡姐姐虽然有时候凶了一点,又对似伊姐姐不好,可她对我可好了。”皇甫不同笑嘻嘻的说道:“只要你和婉怡姐姐喜欢我,我就不会受委屈。况且,你现在都收了小如入房了,我得马上嫁给你,在婉怡姐姐和小如之前给你生个宝宝。师父说了,母因子贵,我们女子嫁人要趁早,生孩子更要趁早。”
“啊?”王肃观又咧了咧嘴,讶然而叫,这丫头貌似天真,懂得东西可不少,在她小巧玲珑的琼鼻上面抓了一下,气道:“你这丫头,也太不害臊,要是被人听见,真就别想嫁出去了。”
皇甫不同吐了吐舌头,道:“我才不呢。”说着从麻袋中钻出,扑向了王肃观,在他脸上轻轻一吻,又快速的缩了回去。
王肃观心神一荡,鼻尖全是皇甫不同身上的幽香。
“这是我赏你的。你要是不想娶我,可得还我一千两黄金。”皇甫不同得意的笑了起来,又露出了她骗子的本性。
第一百五十四章 :回到府上
回到府上,天已放亮,王肃观多日不曾休息,既困又乏,与皇甫不同依偎在一起睡着了,直到钱二两在外面敲了好一会儿,皇甫不同才先醒了过来,叫醒了王肃观。
王肃观揉了揉眼睛,又将袋子扎好,扛着皇甫不同回到了家。
瓢泼大雨,在不知不觉中也变小了,淅淅沥沥的洒落。
王肃观抬头看了看天边沉沉欲坠的云层,叹了口气,心道:“先去休息一会儿,养足精神后去见黄庭轩,善后没了他可不行。挟云王以令百官的计划已经到最后阶段,也是最关键的阶段了。”
回到府上,或许是下雨天的原因,家中没有如往常一样忙碌的家丁。
王肃观遣散钱二两等人,让他们也下去休息一会儿,这才扛着皇甫不同回到屋中。
“婉怡,我回来了。”王肃观推门叫道。
屋中却没有回应。
王肃观并没有在意,将皇甫不同扛了进去,却发现苏婉怡并不在屋中。
王肃观对新家还不是很熟悉,有些怀疑自己是否走错了地方,可看到窗台上游散人开着的方子,那自己亲自设计的花盆还摆放在那儿,怀疑的心又收了起来。
他扛着麻袋进入内堂,将皇甫不同扔在床上,累的一屁股坐到床上,将外面的湿衣服脱掉,被子一裹,什么也不管,蒙头便睡。
皇甫不同又悄悄从麻袋中探出脑袋,贼兮兮的看了看左右,摇晃着王肃观的身体道:“大哥,快给我找件衣服吧。”
王肃观又累又饿,一直坚持到现在,实属不易,如今公羊仲彦和公羊伯腾都被他杀掉,一停下来,困劲如潮水般袭来,他连根指头都不愿动了。
“你自己去找吧,柜子里有婉怡的衣服,自己去找吧。”王肃观懒洋洋的说道。
皇甫不同愕然,自己一丝不挂,虽说在屋里,但也不能光着身子下去翻箱倒柜的找衣服吧。
她将心一横,从麻袋中钻了出来,钻到王肃观的被窝里,将被子一拉,赌气道:“我不管,你不给我去找衣服,我就这么睡着,让婉怡姐姐来捉奸好了。”
王肃观无奈,只得从被子里面爬出来,随便从箱子里面翻出两件衣服,扔给了床上的皇甫不同。
“快穿上吧!”王肃观识趣的走开,顺便将身上的湿了的内衣都换下,洗漱一番,可屏风后面,转出了两个人。
苏婉怡被一个斗篷女子劫持着,从中走了出来。
王肃观大惊失色,一个机灵,瞬间清醒了过来。
“林知儒说夫人被人劫持了,原来是真的。”王肃观瞬间反应过来,目光一寒,看着那斗篷中的女子,平静的问道:“你是谁?”
王肃观清楚,自己不能表现的太过关心,否则那女子就更加有恃无恐,而自己和苏婉怡也更危险。
况且,就算他说“放开她”,但这也是多此一举,对方既然抓了苏婉怡,就必有所求,绝不会轻易放开她的。
“王肃观,果然是一表人才,看的我都想献身了,可是你身边美女如云,不知道能不能分我一些玉露?”斗篷女子的头部一转,自然而然的看向床的方向。
“大哥,你找的衣服不能穿。”皇甫不同在内堂埋怨起来了。
王肃观不由自主的去看苏婉怡的脸色,只见苏婉怡双手被缚,那洁白若雪的脸上同样绑了布条,无法言语。
比起皇甫不同来,她的情况要好得多了。
苏婉怡挣扎着发出声音,一个劲儿的摇头,眼中充满了关切之色,急得泪珠滚滚而落,在她白皙而又毫无瑕疵的脸上留下痕迹。
“我要沐浴,你随便找件衣服穿上出去,快点!”王肃观带着命令的语气,森然道。
皇甫不同穿着那自己并不满意的衣服跑了过来,气鼓鼓的刚想说些什么,顿时哑了下去,隔了半晌,方才道:“你……她……婉怡姐姐……”
王肃观回头看了皇甫不同一眼,凶恶的剜了她一眼,喝道:“快出去,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皇甫不同从未见过王肃观如此凶狠的一面,不禁有些害怕,颤声道:“你……你凶我干什么?”
斗篷女子咯咯笑出声来,道:“都尉大人,为什么要让她离开呢?”
王肃观没有回答。
斗篷女子轻轻挽住苏婉怡的肩膀,纤长而秀美的五指尽显柔媚之气,长长的指甲,涂成粉红色,光华流转,如冰凉的镰刀一般接触到了苏婉怡毫无瑕疵的柔腻肌肤上面,简直诱惑入骨。
“你一定是不同妹妹了吧,咱们都尉大人身边的女人,一个比一个漂亮,姐姐可羡慕的不得了啊。看到你们要守寡,姐姐也舍不得。”斗篷女子带着几分柔媚之气笑了起来。
“你怎么比我还喜欢胡说八道?”皇甫不同不满的撅起了嘴,然后仿佛根本没有意识到身边的危险,大摇大摆的往苏婉怡走去。
“站住!你干什么?”斗篷女子轻喝道。
皇甫不同黛眉蹙起,停下来看了王肃观一眼,又看向斗篷女子,道:“你们三个玩都不带我,太坏了,我也要绑人玩……就用我换婉怡姐姐吧。”
也不知道皇甫不同是不是装傻充愣,王肃观却心中慰,充满了感激。
皇甫不同一说完,又走了上去。
“站住!”斗篷女子被皇甫不同搅得有些不知所措,声音明显冷厉了许多,吓得皇甫不同立刻止住了脚步。
“我的指甲上面喂有砒霜,如果我稍微哆嗦一下,那可就对不住了。”斗篷女子的指甲轻轻的从苏婉怡白皙的脸上划过,那动作,如果换个场景,王肃观肯定被诱惑的不知所措了。
“住手,你小心点!”
只是,这个时候,他的提到嗓子眼了,真怕那斗篷女子一个不小心伤到苏婉怡。
对苏婉怡的关心,也显露无疑。
“放心,王都尉,我是来杀你的,不是来杀别人的。”斗篷女子盈盈而笑道,“只是,如果你不老实,一些事情,可能超出你我的掌控,你明白吗?”
王肃观又急又怒,咬牙切齿的道:“快放开她,你想杀我,我绝不皱一下眉头,不过请让我死的明白一点。”
斗篷女子的左手伸入怀中,缓缓的抽出一条红巾,轻轻吹了口气,红巾从她纹理分明的手心中轻轻飞起,徐徐落下。
红巾军!
王肃观的眼中有流光闪过,杀意凛然。
“你放开婉怡,我任由你处置。”王肃观平静的说道。
“不行!”斗篷女子截然道,而后向外面呼道:“姐姐,带进来吧。”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又走进来了两位女人。
王肃观骇然大惊,这二位女子竟是春满楼的那位老鸨和柳似伊。
与苏婉怡相似,柳似伊也被绑缚起来,嘴上绑了布条,不过柳似伊何曾受过这等罪,正哭的伤心。
王肃观暗自忖度:“莫非自己的府上已经被红巾军的人给控制起来了?”
“老妈妈,咱们真是有缘啊,说起来我还没有感谢你呢,要不是你告诉我红会在春满楼举行,我也不会将你们的红会一锅烩了。”王肃观灵机一动,又开始胡说八道,既然出现了两个人,那就用离间计试试。
老鸨满不在乎的哼了一声,道:“你以为她会相信你的胡说八道吗?上次黑沙河撤退的时候,你想离间我们与易先生的关系,可事情并不如你所愿,你就该认真反思。”
“她会信的。”王肃观装出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看了斗篷女子一眼,同时向苏婉怡使了个眼色,鼓励她相信自己。
苏婉怡也同样用眼神回应。
第一百五十五章 :流血
“世间男儿皆薄幸!可怜你们这些豆蔻年华,我见犹怜的女子……唉……”斗篷女子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女人是什么,女人就是男人用来发泄的玩物,仅此而已。”
苏婉怡大摇其头,扭动着柔弱的身子挣扎起来了。
王肃观吓得心头一紧,忙道:“婉怡,别动,小心她的指甲。”
苏婉怡不再挣扎,可目光中充满了抗议,凶狠的去看斗篷女子。
透过宽大的斗篷,苏婉怡倒吸了一口凉气,吓得浑身一哆嗦,“呜呜啊啊”的挣扎起来,显然想从斗篷女子身边逃掉。
王肃观不知道苏婉怡究竟看到了什么,反应竟然这么大,而且眼中全是恐惧之色,心急如焚的道:“小心你的指甲,快放开她。你不是要找我吗,我当你的人质吧。”
斗篷女子并不搭理他,强行控制住苏婉怡,给远处的老鸨使了个眼色道:“梅姐,先让柳姑娘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吧。”
那被称为“梅姐”的老鸨立刻将柳似伊带到圆桌旁边,将她摁倒在椅子上,用早已准备好的绳子将她绑缚在椅子上坐好。
斗篷女子又意味深长的道:“将锁链扔给王肃观,不要靠近他,他可不安全。”
梅姐又将包袱重早已准备好的手铐扔给了王肃观,冷笑道:“王肃观,知丫头是红巾军从未失过手的杀手,不过这并不是她最可怕的地方,她最可怕的是,每个被她所杀的人,都会在绝望中死去,被折磨的生不如死。王肃观,你跟我们红巾军做对的时候,就该想到你的下场了。”
王肃观默然无语,暗暗起誓,不将这二人先奸后杀,再奸再杀,誓不罢休。
不,老鸨就免了,斗篷女子如果是个丑八怪的话,也就免了。
“快放开她吧。”王肃观被人掐住了软肋,不得不忍气吞声,目不转睛的看着苏婉怡,将手铐给自己戴上了。
斗篷女子指了一下皇甫不同,笑盈盈的将一把铜锁扔给了她,笑道:“好妹妹,帮我将他锁好吧。”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皇甫不同别开目光,作势不理,“这儿很闷,我要出去。”
言罢,皇甫不同便往外走去。
“慢着!”斗篷女子叫住了她,寒声道:“你出去了,就没办法看到王肃观怎么死了,你真的想错过吗?”
这句话还真有威慑力,皇甫不同仍旧嘴硬的道:“他爱怎么死便怎么死,关我什么事。”但还是止住了脚步,停在了王肃观不远处。
“都尉大人,那就有劳你亲自将自己锁起来了。”斗篷女子又缓缓而笑道。
王肃观自负身上藏有无坚不摧的匕首,他曾试过,确实是削铁如泥,当者应声而断,满不在乎的从皇甫不同手中拿过来铜锁,将自己锁了起来。
“这样行吗?”
他故意往斗篷女子面前走了两步,将双手往斗篷女子递过去。
“行了,不要再靠近我!”斗篷女子深知王肃观非等闲之辈,不敢让他太过接近。
“那你究竟要怎么样?抓了她们又是什么意思,想杀我的话,我现在也没有反抗之力了。”王肃观看一眼苏婉怡,又看一眼柳似伊道。
“好戏马上要开始了。我记得梅姐刚才说过,被我杀死的人,都是被我折磨致死,你也无法避免,而现在,杀你的过程会慢慢进行。”斗篷女子微微得意的说道。
斗篷女子笑呵呵的带着苏婉怡走了过来,不过还是远远的避开王肃观,将苏婉怡摁倒在椅子上,搬了个椅子坐到她旁边,淡淡的道:“王肃观杀了红巾军不少兄弟,我需要带着他的鲜血去总坛祭拜。死的人很多,需要的血自然也不少。”
说话之间,斗篷女子从桌子上取了个茶壶,将茶壶里面的茶水全都倒了出来,那如镰刀一般让人畏惧的指甲在茶壶上轻轻弹了几下,道:“不好意思,我没有带取血的器皿,就借你们家的茶壶用一下。先把这个茶壶装满吧。”
王肃观心中一突,这女子果然心狠手辣,杀人给他一刀也就罢了,可像这种失血过多而死的死法,未免太窝囊了。
王肃观又哪儿知道,斗篷女子所杀之人,都是被她活活玩死的。
“现在,好戏开始。都尉大人,小女子斗胆,请你一定要冷静,如果你轻举妄动,我不想杀她们,但是毁容、砍手、断脚,弄个终生残废,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倒是做得到的。”
斗篷女子的口气渐渐显露出几分霸气,轻轻解开了苏婉怡双手上的绑缚。
王肃观心急如焚,眼中流光闪过,阴森森的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先用鲜血装满这个茶壶吧。”斗篷女子冷笑一声,被斗篷遮住的头从苏婉怡、柳似伊、皇甫不同三人的身上一一扫过:“这个茶壶,一定要装满鲜血才成,有她们三个帮你,你就算放血,也死不了的…”
说话之间,斗篷女子在苏婉怡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又问道:“你可愿意为王肃观放血?”
苏婉怡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坚强的她,让王肃观看得心痛。
“混蛋,你要是敢伤害婉怡,我让你祖宗十八代都不得安宁。”王肃观近乎咆哮的道,刚冲出一步,可看到斗篷女子那冰冷的指甲时,又忙退了回去。
斗篷女子咯咯一笑,又看着柳似伊道:“这位好像是柳刺史的千斤吧,你对咱们风流的王都尉也是情深一片,可是,你愿意为她放血吗?”
柳似伊抬眼看了王肃观一眼,眼中有些期待,缓缓的点了点头。
只是,和想象中的不同,王肃观并没有为了柳似伊而咆哮起来。
看到两者之间的差别,柳似伊顿时无比失望,又摇了摇头。
斗篷女子怔了怔,带着几分取笑的意味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原来不光男子无情,世人皆是无情之辈。”
柳似伊心中却道:“如果他对我像对待苏婉怡一样,我就算为他死,也心甘情愿,可他不关心我,我……我还是舍不得他受伤,只是……只是我已经说了,要是再改口,未免太没面子了。”
柳似伊也是真正的关心王肃观,可她性格使然,小性子一使,这才摇头。
正在此时,皇甫不同大大咧咧的走了过来,满不在乎的道:“不就是血吗,我多的是血,用我的吧。”说话之间,她已毫不犹豫的在手腕上咬了一口,鲜血从她的两瓣红唇之间冒出,成股落入茶壶之中。
“笨蛋!”王肃观又急又气,又是感动,“快给自己包好。”
而后,他频临爆发边缘的野兽般的目光彻底显露出来,大声喝道:“你快放开她们,快放开她们!”
斗篷女子笑了笑,看着苏婉怡道:“现在,轮到你最疼爱的老婆苏婉怡了,如果想要让她们不受到伤害,那就学皇甫不同,将你的手腕咬破,开始放血。”
此刻,斗篷女子的声音无比冰冷,几乎让人听不到任何感情。
王肃观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边缘了,偏偏苏婉怡被她挟持着,一点办法也没有。
如果是柳似伊,或许他早就义无反顾的冲上去,跟斗篷女子决一死战了。
但是,哪怕有一点可能性伤害到苏婉怡,他都会毫无犹豫的避开。
那荒凉古道上,绝望而又执着的苏婉怡……
那凤尾山上,相濡以沫的夫妻……
那猎人生活,无微不至的照顾……
一幕幕往事,涌到王肃观的心头,泪水湿润了他的双眼,可他强忍住,任由泪水在眼珠里面滚来滚去,就是不肯让泪水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流下来。
下一刻,他抬起手臂,仿佛饥渴已久的嗜血魔鬼一般,咬在了手腕之上。
这一章貌似有点憋屈,但随之而来的疯狂,绝对让你爽到家。
就让咱们的王都尉先憋屈一阵吧,毕竟这样才符合故事的发展。
第一百五十六章 :谁更狠!
“相公,不要啊!”
坚强的苏婉怡,终于流下了眼泪。
她双手一被解开,便自己解开了嘴上的布条,看到如此让她心痛难过的场面,终于叫了出来。
若非被老鸨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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