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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轩辕)-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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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触感,传遍全身。
皇甫不同全身大震,呆若木鸡,愣在原地,想动也动不了了。
她何曾感有过这种感觉,被王肃观一顿激情热吻逐渐熔化,身体痒痒的,从未有过的变化渐渐出现,连自己也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只是又惊又羞又怕又气。
就在她差点被王肃观融化,吞入腹中的一刻,她忽然清醒过来,一时又羞又怕,在王肃观胸腔上推了一把,嗔道:“她们都说的不错,你果然是个色鬼。”
皇甫不同逃也似的离开了。
王肃观回过神来,摇晃着脑袋,抬眼看了一眼天空,暗道:“我为何变成这样了?莫非真是因为同儿被人看过,我不珍惜她了?不对,肯定是那本邪书,可不要把我练出病来。”
王肃观摇了摇头,定了定神,将一众杂念排出脑外,看着渐渐远去的倩影,不由笑骂了一声:“这丫头。”转身去见公羊统。
皇甫不同向前跑着,刚才一阵意乱情迷,瞬间明白了许多,男女之事,原来是那么回事。
此刻他心猿意马,尝过个中滋味,倒真想王肃观能追上来,再与自己亲热一番。
喜欢被他爱抚的感觉,渴望被他的吻融化,享受那充满阳刚气息的男子的味道。
身上奇异的感觉,原来是那么舒爽。
皇甫不同忽然觉得,自己开窍了。
六位道长正在前面等着,一见皇甫不同来了,立刻迎了上去,七嘴八舌的问道:“怎么了,王肃观有没有说什么?”
皇甫不同白了六位师父师伯一眼,气道:“那本《一夜七次郎》究竟是做什么用的,为什么我大哥说那本书好像害了他似的,他还埋怨我。”
那本书本是四五行道的祖师爷留下来的,四五行道一出生便是道士,生平除了皇甫不同,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哪明白其中滋味,茫然的摇起了头。
可是,游散人却心知肚明,意味深长的笑道:“是你害得,便是你害得,如今他练过那房中术,肯定是欲求不满,同儿你可得抓紧了,只要为他王肃观生下一男半女,王肃观想推也推不掉了。”
皇甫不同羞答答的低下头去,忽然想起了什么,扑闪着美目,好奇的问道:“什么叫欲求不满,我该如何抓紧啊?”
游散人抠着鼻孔,老脸一红,不知该如何解释,讷讷的道:“总之,你晚上去见王肃观就成了,到时候他会让你明白的。”
想起刚才的一幕,皇甫不同实在是又羞又怕,连连摇头摆手:“才不,才不要见他。”
“不争气!”游散人白了皇甫不同一眼,气道:“你这丫头,到底要不要给王肃观当老婆?”
开窍了的皇甫不同,难得的忸怩起来,嗔了游散人一眼,没有回答。
“臭道士,我说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是不是要带坏我家小同儿?”
土垚子隐隐觉得游散人的目光有些诡异,只怕真的在打什么坏心思,忙替小同儿出头。
“我……我哪有,本道爷也是为了同儿好,蜕蛇化龙之体,前途不可限量,同儿虽然注定贵不可言,但蜕蛇化龙之体的富贵,又岂是同儿可比的,我这么做,虽是锦上添花,但却是为小同儿考虑!”
……

第一百九十五章 :可怜柳刺史

王肃观又见到公羊统,只见侍女正在替公羊统更衣穿官袍,想来他是有公事要忙。
“钦差大人可是要出门?”王肃观施施然的走进去,随口问道。

“非也,柳长卿犯下滔天罪行,本官要去审案。”公羊统倒也并不避讳,反正柳长卿已经招供了,这件案子就算是板上钉钉,再无转圜的余地了。
王肃观心头揣摩起来了,不是说柳长卿已经认罪了吗,为何还要审理?
“虽然柳长卿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但他对下官毕竟有举荐之恩,还请钦差大人恩准,准我去探望他一番,也好跟他做个了断,他就算是做成了厉鬼,也怨我不得。”
王肃观恭恭敬敬的道。
公羊统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却未曾直接拒绝:“此事……只怕有些难度,毕竟当年的案子死了五百人,为了防止走漏风声,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本官必须慎重对待。况且,如今公主就在云州,下落不明,万一引起恐慌,伤害到公主,你我百死难赎。”
王肃观心头一凛,暗道:“真是个狡猾的狐狸,你的借口找的真不错,到时候软禁高官,设立私刑的事情就算是传到景泰的耳中,是死是活都由你说了。而且,你也可以拿着公主当挡箭牌,景泰除了不会怨你,还会夸你忠心耿耿,处处为公主考虑。”
“莫非钦差大人信不过我?”王肃观微眯起眼睛,身上的气势渐渐显露出来,那棱角分明的脸上,闪烁起了若有若无的寒意。
杀伐果断,这才是王肃观。
天性对皇家之人的愤恨,让王肃观早对公羊统没有好感,再加上他竟然是婉怡名正言顺的夫君,王肃观就恨得牙痒痒的。
公羊统似乎感觉到了王肃观脸色的变化,朝他看了一眼,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道:“王都尉,你年纪轻轻,才为官不久,便为圣上立下不少大功,官至折冲都尉,掌控着镇北折冲府,前途不可限量,可是,你也要理智一点,切勿为了一个柳长卿而自误。”
王肃观一向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昂然站直,整个人直指苍穹的一柄染血战刀,如山似岳,凛然生威:“柳长卿既然已经招供,钦差大人为何执意不肯让任何人接见?”
公羊统又惊又怒,可是想到王肃观在一品楼时的狠辣手段,又释然了。
他冷笑一声,道:“既然王都尉的话都到这个份上了,如果本官再不让你去见柳长卿,倒像是本官诬陷柳长卿似的。”
这时,公羊统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狯,心中不断冷笑:“你然你主动送上门来,本官正好拖你下水。柳长卿已经招供,本官正好缺个有利的人证,就让你见柳长卿一面,将柳长卿昨夜所说的话再说一遍好了。”
公羊统穿好官袍,与王肃观来到外面的花园,唤来两个羽林军,挥手道:“去将柳长卿带来。”
公羊统陪着王肃观坐下,不过经过刚才的事情,王肃观多少有些尴尬,反而是公羊统,倒像是没事人一样,谈笑自若。
王肃观不得暗暗佩服公羊统的城府之深,只怕此人非同一般。
过不多时,柳长卿已经被一帮羽林军押了过来。
柳长卿已经被穿上灰色囚服,偌大的一个囚字绣在前胸后背。
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的是,柳长卿伤痕累累,连脸上都布满血痕,想来是被毒打了一顿。
柳长卿乱发蓬松,瞳孔无光,仿佛绝望赴死的猎物,蜷缩在地上。
王肃观杀人如麻,但他不是变态,没有折磨过人,看到柳长卿这种样子,实在是有些心惊肉跳。
一羽林军在柳长卿的臀部踢了一脚,喝道:“老贼,还不向两位大人请安!”
公羊统一摆手道:“不必了。”
他心中也有些怒气,这些亲兵真是笨蛋,竟给自己找麻烦,他昨夜让这些亲兵收拾一下柳长卿,没想到他们便把柳长卿折磨成了这个样子,而且恰好被王肃观给看到了,这要是让王肃观向圣上参一本,说自己屈打成招,岂不坏事?
“退下!”他没好气的瞪了那亲兵一眼,站起身来,戳指骂道:“是谁让把柳刺史弄成这样的?虽然他犯下滔天罪恶,但毕竟曾造福一方,能由着你们侮辱吗?”
那亲兵常常跟着公羊统,瞬间明白过来了,跪在地上,慌不迭的唱了起来:“只怕是昨夜负责看守的人喝醉酒了胡来,卑职这就去惩罚他们。”
公羊统一摆手,将他遣走,在王肃观面前演了一场戏,但愿能够遮过去。
王肃观虽与柳长卿没有什么交情,当初柳长卿给自己举荐官职,其实就是借着自己的手除掉那他敢怒不敢言的蛀虫胡自成,而王肃观办成此事之后,柳长卿更是清楚的表明自己支持公羊伯腾的立场。
二人的关系,可谓非常微妙,若非中间夹了一个柳似伊,只怕王肃观早就与柳长卿翻脸了。
可是,见到柳长卿沦落到这个地步,王肃观的恻隐之心还是油然而生,想要蹲下去,可怕牵动腹部伤口,便弯着腰叫了一声:“柳大人。”
柳长卿的眼睛这个时候才闪过一丝光亮,缓缓的拾起,挣扎着站起来去看王肃观。
王肃观看清他的脸颊时,顿时心头一堵,怒火再也遏制不住。
只见柳长卿的左边脸颊刻了一个“死”字,又刻了一个女人的肚兜,用墨汁涂抹了,正是极其残酷的墨黥之刑。
墨黥之刑,在前朝末年早已废止,不过一些地方还是流传着,王肃观万万没有料到探探刺史竟然要受这种刑罚,分明是公羊统为了报复柳长卿而做的。
即便柳长卿脱罪,他脸上刺着一个用墨汁涂抹过的肚兜,这辈子也不用做人了。
“墨黥之刑?”王肃观目光一寒,回头看着公羊统,森然问道:“本朝还流传着这种刑罚吗?”
公羊统不同刑罚,只是向属下吩咐,什么刑罚狠,就用什么来招待柳长卿,如今只怕真要惹出一桩麻烦来了。
早知道,就不让王肃观见柳长卿了。
可是,他马上就找到了替死鬼。
“来人啊,柳大人脸上的东西是谁弄的,给我抓来!”
公羊统大声喝道。
这时,柳长卿似乎清醒过来了,激动的抓着王肃观的双臂,哀求着道:“王肃观,我……我以一位父亲的身份求你,求你,一定帮我照顾好似伊,我结草衔环,报答你的大恩大德。你要是觉得有什么不妥的话,我现在就将似伊许配给你,请你一定好好照顾她。”
王肃观咧了咧嘴,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便糊弄着道:“柳大人放心,柳姑娘是我的好友,我自会照顾她的。”
柳长卿一听,还是放心不下,又摇晃着王肃观的双臂哀求起来了:“求你,求你了,你就算将她当妾,也没关系,只要你能给她幸福,老夫就能含笑而终了。”
王肃观可没有妻妾之分,除了一个最爱的苏婉怡,对其他女人,每一个都有不同的感觉,并没有什么妻妾之分。
可是,他忽然想起一事,莫非这公羊统是用柳似伊的安危来威逼柳长卿,逼他认罪?
想到此处,王肃观意味深长的应道:“柳大人尽管放心,我待会儿便将似伊接到府中,让她与婉……内子作伴,任何人都不会伤害她的。”
王肃观压低声音,在柳长卿的耳边快速的问道:“可是公羊统用柳姑娘的性命逼你认罪的?”
柳长卿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柳似伊这一桩心事一了,所有的秘密都该与他一起被彻底埋葬了,再无任何怨念,仰天大笑起来:“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王肃观险些被雷到,敢情前世谭嗣同谭大哥的话,竟然在柳长卿的口中也出现了。
是时空的重叠,还是文化的交融?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柳长卿并没有什么怨念。

第一百九十六章 :宁可自刺十剑

“怎么了,大人堂堂一个钦差,又是左武卫羽林大将军,怕什么王肃观,干嘛又要让咱们去演戏?”
羽林军李享不满的埋怨起来了。
他睡眼惺忪,昨夜折磨柳长卿一宿,给他脸上刻那个肚兜,可花了他不少时间,好不容易到天亮才弄好,睡了不到两个时辰便又被人叫醒去演戏。
羽林军喜三多打了个哈欠,道:“你小子知足吧,每次咱们演完戏,替大人解决了麻烦,他事后都有重赏,你要是不想去的话,就让哥去吧。”
李享一个激灵站起,再无任何怨言,去见公羊统,心中筹划起了待会儿该怎么说。
反正他是替公羊统去演戏,让公羊统能够下台,自然有公羊统罩着,不用担心其他的什么事情,可不知为何,总是有些心神不宁,眼皮直跳。
“奶奶的,我的眼皮今天怎么跳个不停?”李享不安的挤了挤眼睛,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肯定是昨夜折磨犯人一直到天亮才睡,没有休息好,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他定了定神,找了个水缸洗了把脸,来到后院,见到了公羊统。
被他折磨的不成人形的柳长卿在,公羊统也在,还有一个陌生的男子。
他只看了那个男子第一眼,莫名的有些恐惧,仿佛那便是他的天敌。
“他是谁?”李享这么想着,不由咽了口唾沫,目光瞥到王肃观的双眼之上,被他那如刀芒一般冰冷的眼神一看,心头不由一寒,又揣测起来了:“这人究竟是谁?”
想归想,李享施施然的行礼:“卑职李享参见大人。”
公羊统也懒得为李享介绍王肃观,面色一沉,森然道:“可是你将柳刺史折磨成这个样子的?”
李享心中颇为不耐烦,这件事情明明就是你指使的,又来找我当你的垫脚石,真有心将实话说出来,可想到事后必定有重赏,又释然了,双膝一软,跪倒在公羊统的眼前:“卑职知罪,可这柳长卿犯了重罪,杀了五百多人,卑职气愤不过,这才对他毒打,那都是他招供之后的事情了,并不存在严刑逼供,屈打成招的事情。”
王肃观心头冷笑:“你一句话就将一切推得干干净净,想得倒美,我今天就要让你公羊统见识一下我的手段。”
王肃观目露杀机,阴森森的道:“气愤不过便要动用私刑?我气愤不过,是不是也可以动用我的私刑,将你杀了?”
王肃观这么说,可以说向公羊统发起了赤裸裸的挑衅。
李享心头一奇,看着王肃观。
公羊统脸上无光,不过还是说道:“这位是折冲都尉王肃观。”
李享顿时如堕冰窖,没想到这便是那传说中的杀神王肃观。
他手段毒辣,敢为了女人进攻云王府,杀的红巾军尸横遍野,退出云州,死在他手上的人,只怕数都数不过来了。
“都尉大人说笑了。卑职只是气愤柳长卿害死五百无辜将士罢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柳长卿如今伏法,那五百人的亡灵也可以得到安慰,早日轮回转世。卑职以后定当注意,不会再犯这种糊涂事了。”
“你倒是长了一张巧嘴。”王肃观淡淡的笑着,可目光陡然一寒,脸色一沉,道:“你目无王法,胆大妄为,如今又巧言辩解,自圆其说,莫非欺本官不明*真相?”
王肃观的行动,早已喧宾夺主,公羊统强忍怒气,不知不觉中握住了手。
李享被王肃观的一顿大喝骂的有些不知所措,求助的去看公羊统,但见公羊统脸上也布满冷霜,不由暗喜:“王肃观啊王肃观,你不将钦差大人放在眼中,我看他怎么收拾你。我为大人担下这桩麻烦,这次的赏赐只怕不会少吧,鸳鸯楼的小衫儿,哥哥今晚来找你,必定与你杀个七进七出,让你欲仙欲死,求我为你赎身,嘻嘻,哈哈……”
想到得意处,李享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更让王肃观怒不可遏。
王肃观打定主意为柳长卿出气,杀一杀公羊统的威风,回头看着公羊统,眼中凶光闪烁,道:“钦差大人,堂堂刺史被一个奴才这般侮辱,这要传出去,只怕让云州百官心寒,你自己说,该怎么办?”
王肃观的眼中凶光闪烁,气势逼人,让公羊统实在是有一种爆发的冲动。
这个王肃观,还真不是一般的嚣张,看来自己真是小瞧他了。
“拖出去,杖责五十,以示惩罚。”公羊统无力的摆了摆手,心中对王肃观怨恨已极。
李享并没有放在心上,这可是钦差行辕,即便执行杖责,也是自己的兄弟们意思意思,而且到时候自己有更好的借口向钦差大人要更多的赏赐了。
“如此甚好,想必钦差大人为了避嫌,不会让你的人动手吧。”
王肃观一句话就将李享的想法扼杀在摇篮中,而且让公羊统无法反驳。
王肃观打了个指响,赵一毛和钱二两从身后走了上来。
“你们俩去打吧。”王肃观吩咐道,给二人使了个眼色。
那眼神的意思是,能打死就打死吧。
李享的心顿时沉了下去,还没打便已经杀猪似的惨叫起来,哀求道:“大人,大人为我作主啊。”
公羊统有心无力,王肃观处处先机,自己又有言在先,说打五十大板,覆水难收,话已经收不回来了。
“动手!”
王肃观的威势早已震慑住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即便那些人都认识李享,不肯对他下手,但还是不由自主的上前将李享抓住,摁倒在地。
赵一毛和钱二两找来两根刑杖,二话不说,死命的往李享的屁股、腰间、大腿上打去,那气势,简直要把李享打成两段。
柳长卿知道王肃观这是为自己出气,震慑对方,不要让对方再为难自己,可他早已有了赴死之心,不想横生枝节,为王肃观树敌,忙拉了拉王肃观的衣衫,急道:“你何必为了我一个将死之人为自己树敌呢,快放了他吧。”
王肃观冷笑一声,摇头道:“柳大人,我可并非全为了你。”
那惨叫之声,直让人头皮发麻。
赵一毛和钱二两本是大盗出身,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就算是将李享打成一堆烂肉,那也是决不皱眉。
况且,王肃观前不久刚刚为了他二人放弃杀东方廖的机会,这让二人对王肃观更加死心塌地,就算为了王肃观去死,也绝不会皱眉,打死一个李享,那简直是志在必得。
公羊统又一次看清了王肃观,心道:“如果说世上还有一个人让我害怕,那这个人,必定是王肃观。”
公羊统咽着唾沫,每听到李享惨叫一声,身子便不由自主的哆嗦一下。
到后来,李享早已晕死过去,可公羊统的心还是随着“啪啪”声的节奏跳动着,额头上早已大汗淋漓。
一帮羽林军也是杀人不眨眼的人,其中不乏犯过大案之人,但从未见过一个人有王肃观这种与钦差大人为敌的魄力。
王肃观,果然名不虚传。
从此,一句话在羽林军中传开。
宁可自刺十剑,莫要忤逆都尉半言。
这句话,将很快成为王肃观的身份标识。
王肃观的名声,渐渐赶上那已死的黑无常,大有并驾齐驱之势。
这都是题外话了。
五十杖结束,李享的后背、屁股、臀部,真如开花一般,血肉模糊,简直惨不忍睹,就算治,也不可能治好了。
一位羽林军走到李享的身前,摸了一下他的鼻息,李享果然已经死去。
公羊统忽然想起一事,恨恨的看了柳长卿一眼,暗道:“这老匹夫果然是只老狐狸,临死前将女儿嫁给王肃观,让王肃观跟我作对。哼,你的如意算盘打的响,可既然被我识破,你的女儿就准备卖入官窑当妓女吧。”

第一百九十七章 :你吃醋了

王肃观离开了公羊统的辕仗,没有任何人敢阻拦。
经过刚才一事,就连门边看守看到他,都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也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心虚的低下头去。
王肃观无奈的向赵一毛和钱二两问道:“我有这么可怕吗?”
“那是他们都不了解大人。”赵一毛回答道。
钱二两也跟着点了点头。
“我先回去向岳父岳母请安,赵一毛,你带人去通知李大同,让他派人将柳似伊从刺史府的别院中接过来,就说是奉了我的命令。”
王肃观虽不肯定公羊统会对付柳似伊,但想到柳长卿和柳风扬都被抓了,史三姑又逃出来报信,柳似伊一个人被困在刺史府,只怕不妥,还是尽早接出来为妙。
赵一毛却有些心怯,皱眉道:“大人,咱们刚才打死那个羽林军,给了公羊统一个下马威,也算是出了口气,毕竟刚才咱们名正言顺,他公羊统也抓不到什么把柄。可是,如果咱们再介入此事,把柳姑娘接出来,就等于与公羊统正面为敌,这么做,只怕会引来麻烦的。”
王肃观看了赵一毛一眼,稍稍沉吟,如今岳父岳母都在云州,如果动静太大,确实不妥,万一惹恼了岳父大人,他一怒之下带着女儿离开,自己可真要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这样吧,那就派几个人潜入刺史府,暗中保护她。”王肃观沉吟道。
赵一毛点了点头,刚想离开,却想起一事,又折了回来,皱眉道:“大人,柳姑娘毕竟是一介女流,咱们的人马大都男子,派他们去保护柳姑娘,只怕不妥,属下倒有一计,不过没有大人出马,属下也无能为力。”
“什么计?”王肃观心头一奇,忽然醒悟过来,双目一睁,道:“你的意思是,让小如身边的那几个ling儿去保护柳姑娘?此计甚妙,不过小如的话,本官也不一定能够应付得了,我回去再看吧,实在不行,就派人把史三姑重新送进去。”
回到府上,已是日正当空。
六位道长中,只有游散人回到了都尉府,其他人都已被王肃观赶了出来,又心中有愧,便自动离开,找了家客栈住下。
王肃观蹑手蹑足,悄悄来到后院,但见李大同的心腹李八斤独自一人坐在一个石桌旁吃苹果,不禁一奇,走过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为何在此?”
李八斤乍见王肃观,真是又惊又喜又惧。
王肃观,已经可以成为云州传奇的人物,建立阎罗殿,杀伐果断,凡是拦在他面前的人,无一不倒在他的脚下。
他是李大同的心腹,对王肃观的所作所为知之甚祥,对王肃观早已崇拜到骨子中去了,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你怎么了?”
王肃观当然不知道李八斤报的心思,眉头一皱,顾盼间自有一股威势。
“呃……哦……”李八斤忽然醒悟,定了定神,无比恭敬的道:“李大人有事向您禀告,不巧遇上了一位长辈,被长辈叫进去问话了。”
王肃观心头咯噔一下,府中除了岳父岳母,就只有一些仆人是长辈了,不用说,肯定是老爷子叫李大同进去问话了。
不过一想李大同行事向来稳妥,忐忑顿去大半。
“老爷子有没有说什么?”王肃观皱眉问道。
李八斤不知老爷子与王肃观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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