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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扬天下(昊远)-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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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杨慎、诸葛敏、吴晋锡等人在内,都表示支持先全力攻取江南。
何亮却提出不同的意见,只见他说道:“大人,满清重兵集于江南,中原、关中兵力相对空虚,属下以为,东线仍应先采取守势,转而集重兵力于北线,先取河洛,再取关中,如此避实就虚,必能势如破竹;
荆湖在大人治理下,民生富足,可为粮仓,而西北民风剽悍,多出武夫劲卒,乃天下之兵库;而且一但拿下西北,便可以与河西、河套之胡人交易;在商业上,可促进湖广繁荣,在军事上,可获得我军最为稀缺的战马;
如此一来,南有粮仓为基,北有兵库可恃,粮足兵盛,自西而东,居高临下,取三边,复中原,到时江南无须发以大兵,鞑子也势必难再立足,退走燕云,甚至是撤出关外是必然之事。”
何亮所言,得到了司马安与李源的支持。秦牧深思良久,竟一时难以取决。
以秦军现在的实力,只能有一个有主攻方向,北上或者东下,如果“脚踏两条船”,一个不好极有可能导致满盘皆输。
如果是东下,最好的结果是能迅速打败多铎,但要全歼几乎没有这个可能,到时多铎主力撤回江北,中原、关中的兵力增强,再想实现夺取河洛、关中的目标就会变得十分艰难了。
中原久经战乱,民心思定,百姓其实比较容易接受满清的统治,若是让满清经营的时间久了,百姓接受满清统治之后,由南而北的统一战争胜负将很难预料。
如果是趁鞑子中原一带兵力空虚之机,先取河洛与关中,秦军的战线将被拉得很长,秦军以步兵为主,而鞑子以骑兵为主,进攻的主动权在鞑子手上,如此长的战线,秦军能不能扛得住鞑子随后而来的猛烈反扑,这也是个未知数。
总而言之,先取江南,有利于将来防守,最不济也可以划江而治;
先取河洛、关中,有利于将来进攻,但这是一招险棋,可以预见,一但形成这样的态势,鞑子一定会猛攻河洛,万一河洛失守,关中与湖广就会被分割成两块。
同时秦军与大西军是宿敌,不能排除四川的大西军趁火打劫,两面夹击的可能性。
秦牧暗叹:如果能同时拿下四川就好!
ps:是先下江南还是先取河洛、关中,或是别的方向。俺正在纠结中,各位书友有兴趣的话,不妨在书评区发表一下意见,您的见解有道理的话,昊子将采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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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艰难的决择
李过营中,尽是一片缟素,不论是普通士兵,还是李过、高一功两个主将,都还没从李自成突然暴毙的悲伤和彷徨中摆脱出来。
马永贞多次与李过、高一功约谈,随后宋献策也赶到加以劝说,李过与高一功却难以下定决心归附秦牧。
二人暗中派人入荆山联络高桂英,至此,高桂英才知道丈夫暴毙的消息,一时悲痛欲绝,数日之后才带着老营部分人马来到宜城。
大帐里,宋献策对其劝慰道:“皇后娘娘,世间之事,皆有定数,人力难以回天,还望皇后娘娘节哀顺变。”
高桂英毕竟是征战多年,见惯了生死的人,没有再象平常女人那样哭哭啼啼,只是感伤地问道:“皇上可曾下葬?”
宋献策连忙答道:“回皇后娘娘,皇上的灵柩还停放在大别山灵潭寺中,尚未下葬,秦牧说若是草草下葬,于礼不合,并且。。。。。。。。。”
“并且什么?事到如今,大国师何须吞吞吐吐!”
“回娘娘,秦牧答应,只要皇后娘娘答应归附,将来可按帝陵的规格下葬。。。。。。。。。”
“要是我不答应归附呢?”
“这。。。。。。。。。皇后娘娘,秦牧一向仁义有信,我大顺军退出燕京之时,秦牧主动派人与袁宗第接触,保证不犯襄阳,袁宗第才得以带右营人马北上接应皇上,我军退守关中之时,秦牧又数派人联络皇上,希望两家共抗胡虏,这其间,秦牧信守诺言,没有趁人之危夺取襄阳;
关中失守,皇上退至江汉之时。秦牧又无偿给我军提供粮草武器,奈何天意难测,皇上突然驾崩,三军悲丧,大军将溃之时,恰逢吴三桂率军来攻;
大别山十万老弱妇孺眼看便要惨遭屠戮,又是秦牧及时相救,使十万妇孺免于劫难;且如今都已转往湖广,加以妥善安置;
皇后娘娘,并非臣下等下有心背主。实在是已经穷途末路才不得已而为之啊;
皇后娘娘想必也知道,得民心者得到天下,自从丢失关中根基之地,大顺官员几乎逃光了,人心都散了呀,更何况天地不仁,皇上英年早逝,大顺军心也已散慢,想东山再起谈何容易?还望皇后娘娘三思。”
真论起来。秦军与大顺军之间,除了最初为了争夺地盘在荆门有过一战外,秦军确实没有什么地方对不起大顺军的,在大顺军处境艰难的时候。若不是秦军出手相助,莫说大别山的十万老弱妇孺难逃劫难,就是她这边六万人马也是难逃一死。
“补之,一功。你们是什么意见?”
李过默默不言。
高一功迟疑地答道:“皇后娘娘,马永贞将我军安置于宜城,北有襄阳坚城。南有荆门、承天险要,而且每次提供给我军的粮草,只勉强够吃两天。”
高一功这话,等于告诉高桂英,咱们根本无路可走。
向东,是难以翻越的大洪山。
向西,是荆山、神农架等荒无人烟的深山老林;
向北,从宜城到襄阳距离百里,等大军走到襄阳时粮食也吃光了,饿着肚子攻打一万秦军防守的襄阳城,想攻下来无异于痴人说梦。
向南,算了吧,还不如直接投降干脆点。
实际上,秦军已经吃定他们了,同意归附,你好我好;不同意,他们立即便要断粮,接着面临南北夹击。
如今每次秦军送粮来,都会与大顺军将士大肆宣传秦军的政策,鼓吹秦军待遇如何如何的好,让大顺军士卒很羡慕;
加上双方刚刚并肩作战过,多少有些情谊,现在每天吃的也是人家无偿援助的粮食,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让几万大顺军士卒去攻打秦军,恐怕很多人不情愿。
更重要的一点,当初他们这支偏师负有特殊任务,家眷是由李自成统一带着撤退的,现在六万士卒有很多人的家眷也一起被安置到湖广去了。
宋献策再劝道:“皇后娘娘,大顺实毁于满清鞑子,满清鞑子才是咱们真正的敌人啊,若不是鞑子,吴三桂岂是我大顺之敌,若不是鞑子,皇上何须撤出燕京,又岂会丢掉关中基业?皇后娘娘,欲报此大仇以慰皇上在天之灵,如今唯有依附秦牧,方可达成此愿啊。”
归不归附秦牧,对于高桂英来说,这确实是个艰难的决择。
她黯然一叹道:“我如今不过是一个孤寡妇人,余生但求能安守皇上陵前便足够了,补子,一功,你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皇后娘娘!”
关于下一步战略走向问题,往北取河洛、关中,还是往东争夺江南,秦牧一时难以取决,而殿中官员也分成两种不同的意见,相持不下。
两个方案各有优劣,黄昏时,秦牧回到王府的后花园,还在为这个问题纠结难下。
李香君早已做好了一桌丰盛的晚宴,并将宴席摆在了小湖边的风荷小榭里,习习的凉风自湖面吹来,湖上荷叶如盖,红莲盛放,一派盛夏的美景。
李香君和董小婉都是薄施粉黛,曳地长裙,袅袅婷婷,风姿无限;
卞赛赛却依旧是一身儒衫,手持折扇,如同一位风度翩翩的佳公子。只是那约束的纤腰,动人的曲线却是掩饰不住,在儒衫的衬托下,柔美之中平添了几分中性之美,与她忧郁的气质相对应,别有一种难以描述的美感。
几人就着几抹晚霞,一襟清风在小榭中宴饮,问到别后情况,各有唏嘘。
卞赛赛发现秦牧话比较少,忍不住问道:“大人新告大捷,歼敌十万,脸上却看不出喜色,反而象是心事重重的样子,这是何故?”
卞赛赛初来,秦牧怕她误会,倒也没有隐瞒,便简明扼要的把心事约略提了几句。
卞赛赛听了之后,敛眉想了想说道:“此等关系天下安危之事,奴本不该多言,只是。。。。。。。。”
秦牧知道,时政方略也是她们必修的功课,以往的生活谈笑有鸿儒,往来皆公卿,见识也不是一般人可比;
秦牧心里倒有些好奇,她们会有什么样的见解,于是含笑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等事正须集思广益,方能杜绝出错,你们要是有什么看法,不防也说说,说对了,我接受,说得不对,咱们权当闲聊就是。”
“见解不敢当,奴家冒昧,说说自己的想法,还望大人不要怪罪。”
“不必客气,说吧。”
“大人,满清入关之后,势如破竹,江北之地几乎已全部沦陷,所以,对大人而言,眼下最紧要的是求稳,先保住元气,再图步步反击;
事实上,大人虽然新获大胜,但目前总体实力鞑虏仍优于大人,无论是北上还是东下,大人都不能保证必定能达成战略预期;
作为弱势一方,求稳尤为重要,奴家觉得,大人可以对比一下,哪个方案胜算更大,大人便应取哪个方案行之;
大人若能进一步,鞑虏就得退一步,大人实力增强一分,鞑虏实力就会减一分,此消彼涨,聚细沙而成塔,积跬步以至千里。”
卞赛赛这番话其实说得很保守,但不无道理,现在秦军整体实力并不优于鞑子,不过是占着内线作战的优势,以守代攻赢了个先手;
麻城附近的两万关宁军尚未投降,李过六万大军也还没归附,这些都是极为不稳定的因素;
若不能尽快解决,一但全力出击,不管是北上还是东下,这两个不稳定的因素都足以影响到全局的胜负。
因此,卞赛赛说目前首先要求稳,这确实是对的。
李香君也来了兴趣,她俏然问道:“老爷,奴也能说说吗?”
“当然可以。”
。
第289章叔嫂奸情
入关以后,多尔衮重新改组了内三院,所谓的内三院,就是内国史院,内秘书院,内弘文院。
此内三院本为皇太极于天聪十年设立,内国史院掌记注皇帝起居诏令,编纂史书及实录,撰拟表章并收藏御制文字;内秘书院掌撰外交文书及敕谕祭文并录各衙门疏状;内弘文院掌注释古今政事得失,向皇帝和皇子进讲并教诸亲王等。
多尔衮改组内三院后,增设学士一职,以辅佐他处理各种军政事务,近似于大明的内阁,只是三院学士远没有明朝内阁的权力大,它更象多尔衮的幕僚机构。
但三内院的改组,却有利于多尔衮进一步集权,同时削弱济尔哈朗等人的权力。
至此,济尔哈朗虽然同为辅政叔王,但实际已经沦为多尔衮的附庸,凡事皆由多尔衮一言定夺。
在改组三院时,多尔衮网罗了不少明朝较为精明能干的大臣,在用人上,多尔衮颇象曹操,不管这些人私德如何,更不管这些人曾犯过什么罪,只要他觉得对满清统治有帮助的,都会酌情使用;
尽管有这些人帮忙,但如今仍处在统一全国的战争期间,多尔衮每天仍十分忙碌;
好在他正值壮年,只有三十二岁,虽然日理万机,但精力仍十分充沛,除了因患有风疾的原因,每逢阴天下雨双脚有些疼痛之外,平日皆是虎虎生风。
这一天,他处理完政务之后,便坐着轿子往皇宫而去,一路所见,御河的水是那么的清澈,紫禁城的殿宇是那么的恢弘,盛夏的景色生机勃勃。多尔衮的心情十分轻松愉快。
自从他把自己的妻子小玉儿弄死之后,进宫的时候再也不用担心有人来胡搅蛮缠了。
去年,多尔衮在四月份率军进关,圣母皇太后到九月才陪小皇帝福临一同入关,叔嫂两人离别几个月,圣母皇太后刚入京那几天,多尔衮不克自持,便经常宿于宫中;
他的妻子小玉儿因此将姐姐大玉儿恨入骨髓,见丈夫接连几天不出宫,一时捺不住性子。便坐上车子直闯进宫去,问宫女摄政王在哪里;
宫女们不敢回答,小玉儿愤无可泄,便在宫门口大喊大叫起来,将她姐姐太玉儿和多尔衮的私情统统喊了出来,当时宫前的宫女太监吓得纷纷掩住耳朵,不敢听她的话。
多尔衮大怒回府,第二天一早,摄政王府便传出消息。说摄政王福晋在夜里患急病死了。
自那之后,多尔衮处理完政事,便常常进宫,再也没人管束了。
多尔衮的轿子很快来到慈庆宫。外头的宫女太监见了纷纷伏地跪拜,多尔衮连一眼也懒得多看,径直踏进了宫门。
圣母皇太后宝相庄严,正坐在御榻上训斥一名犯了错的太监。
多尔衮上前奉礼如仪:“臣拜见皇太后。”
圣母皇太后博尔济吉特氏挥挥手。那跪在地上的太监如蒙大赦,连忙施礼退出,博尔济吉特氏这才问道:“摄政王来了。”
为了维护儿子福临的皇位。她虽然常在多尔衮身下宛转承欢,但毕竟身了皇太后,在多尔衮面前,她总想保持着宝相庄严的样子。
多尔衮却不管这些,上前一把抱住她动情地唤道:“玉儿,我想你了。”
“摄政王。。。。。。。”博尔济吉特氏还想保持一点矜持,多尔衮的手已经在她身上肆意的抚弄起来。
正所谓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博尔济吉特氏三十上下的年纪,正值如狼之年,身体的很快被勾起来,再也顾不得身为圣母皇太后的矜持庄重,秋波流荡,媚眼如丝,浑身瘫软下来。
多尔衮当即将她抱入帐中,殿外的太监宫女不敢多听,都远远的退开去。
此时的博尔济吉特氏不想反抗,也没能力反抗,整个大清的军政大权几乎都掌握在多尔衮三兄弟手中,前些天多尔衮以方便处理政务为名,连皇帝的御玺都拿回摄政王府去了,谁敢说个不字?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满足多尔衮,保位自己和儿子福临的位子。
很快,她就被剥得一丝不挂,雪白而丰满的双峰在多尔衮手里扭曲变幻,此时的她早已是浑身酥软,嘴里发阵阵让人蚀骨的婉转呻吟声,一边扭动着玉体一边勉强问道:“。。。。。。。。。摄政王,如今南边的。。。。。。。战事进展如何了?”
让宝相庄严的皇太后变成自己身下宛转承欢的小女人,光是这一点,每次都能让多尔衮在博尔济吉特氏身上得到极大的满足感,何况他是真心地喜欢这个女人。
多尔衮哪里还有心思和她谈政事,嘴里随意地答道:“玉儿放心吧,一切顺利,我大清朝统一全中国的大势已经定了。”
“皇上太小,不懂世事。。。。。。。。哦。。。。。。。。多赖摄政王你们辅佐,以后摄政王就是大清朝的开国之人,我同皇上母子俩是不会忘记摄政王这开国功劳的。”
“别的我不稀罕,有玉儿你一人我就心满意足了。”
眼看怀中美艳的嫂子已经春潮荡漾,一双主动缠了上来,多尔衮正欲翻身上去,殿外突然有人着急万分地大喊:“王上,王上,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和硕英亲王打了败仗,智顺王尚可喜被俘,平西五吴三桂的关宁军全军覆没,英亲王只剩下一万四千人逃回信阳。。。。。。。。”
“什么!”多尔衮又惊又怒,手上下意识地捏起拳头,圣母皇太后只感酥胸突然传来刺痛,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风荷小榭里,卞赛赛大胆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见秦牧不以为忤,李香君也跃跃欲试地问道:“老爷,奴也能说说吗?”
“当然可以。”
秦牧觉得自己现在又不是皇帝,不存在什么后宫不得干政的问题。权当是与美人闲聊,她们的见解有用,便听取,没有用,便一笑置之。
“奴敬老爷一杯。”李香君还有些不放心,她毕竟与卞赛赛不一样,她已经正式成为秦牧的妾室了,自然得顾及一点身份,不能再象卞赛赛那样随意。
秦牧接受了她殷勤敬酒,微笑说道:“香君。你要是把老爷我灌醉了,你再说什么可都枉然了。”
“老爷海量,才不会这么快醉呢,除非老爷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李香君说着俏皮了瞟了卞赛赛一眼,后者顿时酡色微染。
秦牧哈哈一笑,举杯向卞赛赛邀饮道:“来,我敬赛赛姑娘一杯,谢过赛赛姑娘当初帮忙周旋银行之事。”
见他说得认真,卞赛赛只得举杯回敬。俩人同饮一杯后她说道:“香君妹妹心机聪颖,大人何不听听香君说些什么。”
“嗯,香君快说。”
“老爷,奴奴也觉得赛赛姐说得对。老爷还是应以稳健为主才是。不过孙子兵法有云,虚而实之,实而虚之,虚虚实实才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照奴奴想来,现在鞑虏在中原兵力空虚,老爷不防派部分兵力试取河洛。但同时做好夺取江南的准备;
老爷起兵北上河洛,能打下来最好,若不行,也必定能促使鞑虏从江南调兵河洛,到时老爷再举师顺流而下,直取金陵,恢复南京故都,进而夺回整个江南。”
秦牧听了不禁轻咦一声,李香君这一招声东击西很有参考价值,她的意思大概只是想减轻夺取江南的难度,重点还是夺取金陵乃至整个江南;
但秦牧从她的话中却有了新的想法,那就是先夺取“制江权”,控制住长江水道,隔断清军南北联系,最终达到全歼江南清军的目的。
这与李香君的想法完全是两回事了,李香君声东击西,最终的战略意图是夺取江南。秦牧的想法是控制长河水道,以全歼江南清军为终极目标,江南只不过是全歼清军后的战利品。
李香君针对的是地,他针对的是人。
秦牧觉得,夺取多少地盘都是其次,对付满清,关键是消灭它的有生力量。
满清兵力不多,死一个少一个,若是再能把一两万鞑子隔断在江南,再全力歼灭之,那么,这甚至比成功夺取河略和关中更有价值。
满蒙旗兵加起来不过十万人马,阿济格这一路军损失了将近两万,若是能再歼灭两万,那就差不多是满蒙旗兵的一半数目了。
这对满清而言,将是致命的,在如此重大的损失下,极有可能引发满清内部剧烈的矛盾分化。
本身满清内部就有很多人不同意入主中原,到哪时,主张入主中源的多尔衮一派将会成为众矢之的,象豪格这些与多尔衮不和的人一定会群起而攻之。
秦牧想得很多,李香君见他沉吟不语,只当是自己说错了话,不禁有些忐忑。
秦牧一向很少见她这般小意的模样,感觉特别可爱,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香腮笑道:“香君说得很好,还有吗?”
李香君这回乖乖地摇头,她知道自己应该适可而止,不能恃宠而骄,就算再有什么想法,也不愿再说了,毕竟这些事本不应由她们来置喙。
“公子,我要说。”旁边的云巧儿突然冒出一句来。
秦牧乐了,将她一把搂过来,笑道:“好,巧儿你说。”
“公子不管打哪儿,尽管打去,肯定是胜的。”
“这就是你要说的?”
“是啊!”
“本公子只知道,打这儿,我一定能取胜。”秦牧说着抬手就是一个暴粟。
“哎哟。。。。。。。”
“别哎哟了,老实交待,在城外迎接大军凯旋时,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290章欲求不满
巧儿低着头,不言不语,席间的气氛顿时沉闷下来,董小宛最是心软,柔声地劝慰起巧儿来,可是不管她怎么劝,巧儿就是不吭声。
“好了丫头,是我错了,咱们不提那件事了。。。。。。。”秦牧轻轻揉了揉巧儿的脑袋,才说两句,巧儿眼睛就红了,一下子扑进秦牧怀里无声地抽泣着。
此时刚好有丫环来到水榭外并报,说府外有一自称云端的人求见。
巧儿听了,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紧紧搂着秦牧泣道:“公子,你不要见他,不要理他。。。。。。。。”
“好好好,我不见,我谁也不见,丫头别哭了,别哭了。”
不光是秦牧,便是董小宛与李香君她们,也大概猜到那云端是何人了。
当初云巧儿的父亲三试不第,愤世疾俗,投奔了李自成,事情败露之后,留在岳阳的家人被官府以谋逆大罪论处,巧儿虽侥幸逃得一命,但小小年纪,却因此饱受了无数辛酸苦难。
更让她难以释怀的是母亲的惨死,大概这才是她不愿见云端的主要原因。
这样的事,董小宛与李香君怎么劝慰也没用,只能望向秦牧。
秦牧对亭外的丫环吩咐道:“你出去,就说我家巧儿哭了,本官没时间见客,让他走吧。”
“公子,不要说,不要理他。。。。。。。。。”
秦牧悄悄向亭外的丫环挥手示意,然后搂着怀里的人儿安慰道:“好,咱们不理他,巧儿不哭了,公子刚回来,你就哭成这样子可不行。对了,我已经派人回赣州接你芷儿姐姐,等你大侄子到了武昌。就有人叫你小姑了。。。。。。。。”
“是小姨!”
“好好好,是小姨。”
好不容易将巧儿安抚下来。宴席结束之后,秦牧与卞寒赛一起在王府的后花园里散步,花香弥漫的小径,叠石而成的奇山,斜松如虬,芭蕉如盖,亭台静悠悠。
卞赛赛身量窈窕,几乎与秦牧一样高,束带的衣衫下。腰细如蛇,让她显得更加修长。
“大人,方才奴家太冒失了,军国大事,本不是奴家这样的人可以置喙的,还望大人不要往心里去。”
“其实你说得很有道理,我早就听说赛赛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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