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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扬天下(昊远)-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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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海盐县城东去二十里,冲过一道坡的伊尔都齐突然惊叫一声,随后冲过来的博洛也不禁急勒战马,放眼望去,前头是无边无际的芦苇荡。海风吹来,白了头的芦花起伏如浪。

曾经,有那么一回,在金坛县的洮湖边,遗落战境的贝勒爷在芦苇荡里吃尽地苦头,至今仍心有余悸。

而洮湖的芦苇荡和眼前无边无际的芦苇荡相比,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芦沥盐场就在这附近,本地灶户因地制宜,广辟盐田,引潮制卤。割芦煮盐。

为了满足煮盐所需。附近至少保留了二三十万亩的芦苇地,博洛立在马背上张望,唯见芦花满地,直漫天边。无数鸥鸟惊飞而起。如同片片云影飞翔。美!真的很美!但美丽的东西往往能要人命。

“贝勒爷。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回头,回头,和秦军拼了!”

博洛歇斯底里地大吼着。不拼也不行啊,这漫漫的芦苇荡他不敢进去,追兵又已逼近,后边不到十里,烟尘漫天,已能听到隐隐的铁蹄声了。

“贝勒爷,不如咱们化整为零,到上海县再汇合吧。”杜尔德小心地建议道。

身边还剩一千六百残兵,逃窜这么多天,大家早就逃得落了胆,每天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不曾睡过一次好觉,如今个个四肢无力,神情凄惶,连弓箭都用完了,回头跟秦军拼命也只能是全军覆没的命运,至少杜尔德是这么认为的。

肝火大旺的博洛抬手就是一鞭抽了过去,怒喝道:“你再敢胡言乱语,斩!兄弟们,前进无路,后有追兵,咱们唯有回头杀溃追兵,才有生路,回头,回头,随本贝勒杀敌!”

博洛大吼着,率先掉转马头,他非常清楚,江南百姓恨透了他们这些入侵者,大家抱成一团,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一但分散开来,不用秦军围剿,光是江南百姓就能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事实证明,杜尔德的担忧是正确的,逃窜了这么多天,岂是博洛几句话就能让士气恢复的?

秦军霍胜、宁远、常平三支人马相继出现,旌旗猎猎,蹄声如雷,不作任何停留,从三面冲杀过来,卷起烟尘漫漫。

仓促掉头的清军被三面夹击,顾得头顾不了臀,杜尔德不甘死在这里,率先逃入芦苇荡,清军见他带头逃跑,立即溃不成军,纷纷夺路而逃。

一望无际的芦苇荡里适时响起了阵阵锣鼓声,逃入芦苇荡的清军吓得魂飞魄散。

近万盐丁在驻守盐场的秦军率领下,变成了经验丰富的猎人,在熟悉的芦苇荡中穿行如飞,或是放火,或是挖抗,绊马索,渔网,盐铲样样都能要清军的命。

锣鼓声,喊杀声,欢呼声,惨叫声,把茫茫的芦苇丛搅得一片沸腾。

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曾经不可一世的清军,在穷途末路时的表现也强不到哪里去。伊尔都齐被乱箭射死,博洛、费扬古力竭被擒。

最先逃入芦苇荡的杜尔德趴在泥潭里装起了蛙人;他用以芦苇梗通气,趴在浑浊的泥水里一动不动,还真躲过了很多盐丁的搜索;

可惜好景不长,芦苇荡里蚂蟥多多,钻得他满身都是,尤其是那些钻进裤裆里的,严重地挑战着杜尔德的神经;

杜尔德艰难地忍受着,直到屁眼处遭袭。。。。。。。。杜尔德两股夹紧,“啊!”一声惊叫爬起身,还没等他抹去满脸的泥沙,耳边就传来盐丁的欢呼声:“这里有一个,这里,这里。。。。”

哗啦!小舟上一张大网罩过来,然后两个盐丁合力猛拖,刚站起身的杜尔德再次被拖倒在泥水里。

可怜的杜尔德将军,顾不得反抗,倒是忙着去抠屁眼,只是渔网很快收紧,把他卷得象种子一般,想抠屁眼也不成了。。。。。。。。。。

海盐的捷报很快传到金陵,秦牧暗松了一口气,有博洛这支人马在江南,江南就始终难得真正安定下来,现在总算把这个心腹之患清除了。

根据兵部的建议,秦牧迅速对江南的兵力作出了调速,让霍胜暂驻苏州休整,命袁宗第部自宁波南下,压迫占据台州府的鲁王朱以海。

另从杭州调两千兵力,经诸暨、义乌、金华、处州南下,增援温州的李昌邑,一方面与袁宗第两面压逼朱以海,一方面兵逼分水关,给福建制造压力。

接着再调刘芳亮四千人马回转浙西衢州,再由衢州经仙霞古道南下,直逼仙霞关。

再调韩秀五千人马走衢州回赣州,在赣州休整,命赣南巡抚田一亩负责招抚广东,若广东不接受招抚,再由韩秀会同赣州守军,出兵广东。

另调吕大器回湖广,一方面组织湘西防务,防止刘文秀挺进湘湖,一方面招抚广西、云南、贵州三省。同时命马六两率三千人马南下,进兵桂林府。

这一通调兵遣将,实际调动的兵力只有两三万,靠这点兵力想平定福建、广东、广西、贵州、云南五省,那是不可能的。

这么做主要是营造一种兵临城下的态势,为路振飞、田一亩、吕大器三人的招抚工作提供辅助。

清军还占着中原大地,内战能少打就少打。

是以秦牧与手下大臣对西南诸省采取的策略是以抚为主,以剿为辅,能不动刀兵拿下几省最好,若是谁不肯接受招抚,再出兵攻打不迟。

而招抚西南各省最大的障碍无疑是福建的隆武,这些省份的官员都是明朝旧臣,有隆武的大旗在福建飘着,招抚起来难度会很大,总还有不少官员是忠于朱明的。

为了配合路振飞、田一亩、吕大器的招抚工作,秦牧在金陵也开始行动起来,既然隆武是最大的阻碍,那就从打击隆武开始吧。

这种打击不在于军事,而是从道义方面予以打击。

之前马士英声称奉太后(弘光他娘)于浙东扯旗抗清,袁宗第取宁波,路振飞派人招抚,马士英见秦国大势已成,乖乖接受招抚了。

甭管他奉的太后是真是假,秦牧决定先将这面大旗扯来用用,于是让路振飞派兵尽快护送太后回京“荣养”。

同时,秦牧让刑部尚书白铁,左都御史邵华,大理寺少卿陈开济这三法司一同,在太平门外举行“公审大会”,鼓励士民前往观审。

首先要审的就是洪承畴和他的儿子洪熙哲,以及随洪熙哲来金陵的那个老奴洪应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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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章三司会审

从京城的朝阳门到宫城的东华门,运送土石方的车马排成了长龙,人声喧嚣,牛马嘶叫,十分繁忙。

在战争中俘获的俘虏大多数用于马鞍山开矿,用于修建宫城的只有七千人,负责那些高强度的工种。

工部另外招募了七万难民,作为修建宫城的主力军。

朱元璋原来是填燕雀湖为皇宫,所以有下沉的现象,不过经过近三百年时间,该下沉的都沉实了,理论上不可能再次下沉。

但为防万一,所有宫殿的基座,黄振林都用巨石为桩,桩深四丈,层层铺起,秦牧看了之后彻底放心了,这比后世建大楼打的桩还结实啊。

宫殿基座之外的地方,则用石灰三合土层层打夯,将整个宫城的地基填高。

秦牧站在午门外看着繁忙的工地,回头问道:“员外郎,总的预算出来了吗?”

黄振林答道:“回秦王,已经计算出来了,昨天已递交给了宋尚书,初步预算为四百万两,包含六部官衙的修缮翻新在内。”

秦牧在湖广时,就建立了一套预算机制,象这样大的工程,是一定要有一个比较准确的预算的。有了预算才好监督,否则两眼一摸黑的开工,难免会有大量的银子落入那些采办石料木材的官吏囊中。

“员外郎辛苦了。”秦牧含笑道。

“不敢。”

和秦牧接触多了,黄振林发现秦牧平时还是比较平易近人的。看上去不象原来传说的那样杀人不眨眼,在他面前便也不再那么拘谨了。

秦牧又和他聊了一会儿,黄连山匆匆来报道:“秦王,郑芝龙撤军回福建了。”

“消息确凿吗?”

“狄中行派有舰船尾随其后监视,郑芝龙的舰队沿着海岸南撤,我方舰船尾随过了杭州湾才回来并报的。”

“好,传令狄中行,按计划分兵北上增援淮安,另一半水师进驻崇明岛布防。”

“是,秦王。”

回王府的路上。秦牧心情大好。坐在轿子上观赏街道两边的景色。从承天门走西长安街,两边分布着通政司、行人司等官衙。这些衙门目前还很冷清,连正式的官吏都没有设立。

象行人司主要是掌传旨、册封等事。凡颁行诏敕、册封宗室、抚谕四方、征聘贤才,及赏赐、慰问、赈济、军务、祭祀。则遣其行人出使。

类似行人司的还有很多机构。秦国都没有设立。别人以为这是秦国刚立国,因陋就简,未来得及设立。其实秦牧本心压根儿就不想再设立这些机构,这些部门的职能其实可分归六部或各各寺统辖就行,没必要再另设机构,弄得中央机构臃肿不堪。

行到通济门大街时,刚好遇到去太平门外看“公审大会”回转的巧儿,秦牧来看宫城建设进度,这丫头跟着出来,半道上见大批百姓去看“公审”,她也带着叶寒几个跑去凑热闹了。

临近十月,天气转冷,巧儿在织锦缎绿蔷薇紧身小襦外罩了件象牙色绣五彩菊花比甲,上头一对双丫髻,别着白玉响铃簪,充满了豆蔻年华的青春气息。

“丫头,好看吗?”秦牧一脸带笑地问道。

小丫头吸了吸鼻子摇头道:“人太多了,人家没敢往里面挤,看不到呢。”

“看到人就行了,你本来就想去凑热闹的嘛。”

巧儿那明亮的眸子扑闪两下强辩道:“才不是哩,秦大哥,人家只是想不通,洪承畴明明是大汉奸,是鞑子的主帅,那肯定是有罪的,干嘛还要审他呢?”

“呵呵。。。。。。。。”

“秦大哥快说嘛,为什么要审洪承畴?”

也难怪巧儿有此疑问,俘获敌军主帅还弄个三堂会审,这看上去分明是脱裤子放屁的事,估计上溯到旧石器时代都没有过。

秦牧乐呵呵地答道:“秦大哥是好人,不想冤枉人,所以有罪没罪都由三司审过再说。”

“秦大哥骗人,才不是这样哩。”

“呵呵,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这故事你总该听过吧。”

巧儿更加迷惑了,眸子斜看,作努力思考状,“听说过,那秦大哥舞剑,意在哪个公呢?”

“你猜?”

“鞑子的皇帝,不对。。。。。。。。。”

“怎么不对?”

“当然不对啦,要是意在鞑子的皇帝,哪就用不着再审了。”

和巧儿有一样疑问的人非常多,太平门外的荆部大堂前的空地上,围得人山人海,数百秦军士卒在内则拉起了人墙,防止百姓冲入。

大堂前的高阶上,刑部尚书白铁,左都御吏邵华,大理寺少卿陈开济高坐其上,一身白色囚衣的洪承畴被衙役押跪在台阶下。

外围不断有百姓大喊:“杀了他!”“杀了他!”总之,对洪承畴这样的人,不直接杀了,还以三司会审,大伙很不理解。

呯!主审的白铁猛拍惊堂木,外头的百姓才安静下来。

白铁大喝道:“我王受命于天,君临天下,泽披苍生,柔人以德。孟子亦云: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力不赡也。以德服人者,中心悦诚服也。

洪承畴,你背祖忘宗,为虎作伥,妄杀生民,罪不可赦,然我王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不杀未审之人;

是以令三司会审,予你自辩的机会,望你能如实交待自己的罪行,若你投敌另有隐情,或许你的家人还能免受诛连。”

洪承畴自知死罪难逃,本来不屑于答话;

但白铁最后一句,却让他想起了上次甘南出使南京时说的那番话,当时甘南也曾提到他的母亲,还有“可怜天下父母心”之叹;

甘南是代表秦牧出使的,他的话自然也代表着秦牧的意思。

这让洪承畴看到了一线希望,自己虽然死罪难免,但若是能为家人争到一线生机,那也是难能可贵的。

白铁再拍惊堂木,大喝道:“洪承畴,本官问你,崇祯十五年三月,你坐困松山,外无援军,内绝粮草,终至松山城破,被俘之后,你绝食数日,拒不肯降,可有此事?”

外围的百姓听了顿时一片哗然,听起来白铁怎么象是在帮着大汉奸洪承畴说好话呢?难道秦王真的有意赦免洪承畴的罪行?

洪承畴也有些愕然,不过以他的心智,自然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于是慎重地答道:“确有其事。”

白铁继续问道:“洪承畴,你既然绝食求死,以铭心志,尔后为何又降清呢?”

洪承畴沉默不答。

白铁大喝道:“你不敢答了吧?那本官就来替你答吧,敌酋皇太极见你有几分才能,一心想招降你,便让永福宫庄妃,也就是现在鞑虏所谓的圣母皇太后博尔济吉特氏前来侍候膳食,自荐枕席;

你心志不坚,抵挡不住博尔济吉特氏色诱,就此投敌叛国,是与不是?

洪承畴,你身为明朝蓟辽总督,世受皇恩,却为一个不知廉耻、人可为夫的胡女投敌叛国,为虎为伥,真是枉生为人。。。。。。”

白铁后面说什么,洪承畴如何作答,都被外围的喧哗声掩盖住了。

洪承畴叛国竟然还有这样的秘辛,成千上万的百姓听在耳里,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一片沸腾;

有的大骂洪承畴为一个女人罔顾国恩,有的耻笑鞑子伦理丧尽,竟然用妃子来色诱俘虏,偏偏这个妃子现在还是鞑子皇帝的亲娘,还被尊为什么圣母皇太后,鞑虏就是鞑虏,毫无礼仪廉耻,纲常败坏,禽兽不如啊!

白铁任由百姓喧哗了许久,才猛拍惊堂木,继续审讯:“洪承畴,你与鞑酋亲母之间的龌龊事姑且不论,你接受鞑虏所命,以伪‘招抚江南各省总督军务大学士’一职,统辖鞑虏入侵江南的兵马,执行剃发令,金陵上万百姓因不愿剃发而被斩首,嘉定几万生民被屠杀,鞑子所过之处,奸淫掳掠,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你既为统帅,更是罪大恶极,你可认罪?”

第383章青山见我应如是

西园里亭台楼阁,绣户绮窗,远山近水,雕栏画槛,一派如诗如画的园林美景。

秦牧的书房却是很简朴,共分为一明一暗,尤其是里面一间,只有数架图书,一张长榻,几把椅子;

书案上除了笔墨纸砚之外,并无任何珍奇玩好之类的摆设。

墙壁上也只是挂着一幅富春山居图;此图用墨秀润淡雅,画面丘陵起伏,峰回路转,江流沃土,沙町平畴。云烟掩映村舍,水波出没鱼舟。近树苍苍,疏密有致,溪山深远,把富春江一带秋初景色生动地呈现了出来。

秦牧走进书房时,发现一个侍女手拿着抹布,正站在画前观赏,或许是太入神的原因,竟未听到他的脚步声。

秦牧大部分时间征战在外,对府里十来个侍女谈不上熟悉,也没太在意,随口吩咐道:“想看先给本王沏杯茶来再看吧。”

那侍女惊起回头,秦牧轻咦一声问道:“你是何人?”

家里的侍女他虽然不能一一叫上名来,但大体面容总有些印象,眼前此女看上去二十来岁,身材娇小,只比香扇坠儿般的李香君略高一点;

缎子似的丰厚柔软的长发,异常白净细嫩的脸蛋,一双顾盼含情的细长眼睛,在远山般弯曲的眉毛下,流动着美妙动人的波光。微微张开的鼻翼和紧闭的小巧的嘴唇,又使她有三分果决的英气。

被秦牧盯着。她倒也不惊慌,敛衽一福道:“婢子柳隐拜见秦王。”

“柳隐?你何时进府的,哪里人?”秦牧微微皱了皱眉头。

“婢子本是苏州吴江人,前日刚进府。。。。。。。。。”

“你先下去吧。”秦牧不动声色地打断她的话,心中对韩赞周非常不满,竟让一个刚进府的下人独自进自己的书房,还知不知道点轻重?“你出去后让人找韩赞周来见本王。”

“是。”那侍女又是敛衽一福,她光洁平整的前额,婷婷如弱柳之姿,使她虽穿着侍女服饰。却仍显得很高雅。风韵动人;

“等等,刚才是谁让你来打扫书房的?”秦牧下意识地多看了她两眼,这个女人的年龄象是迷团一般,让人看不透彻;

从那成熟动人的风韵看来似乎有二十六七岁。但弱袅袅的身姿和弹指可破的肌肤。却象双十年华的少妇。

“回秦王。婢子是董美人的侍婢,方才随董美人来的。”

目前秦国的嫔妃等级共分为七级,分别是王后、王妃、婕妤、昭仪、贵人、美人、选侍。除了杨芷这个王后之外。就只有董小婉和李香君封了美人。

“小宛?是她带你来的?”秦牧有些恍然,总算猜到这柳隐是谁了,柳如是,难怪风韵如此撩人,但干嘛改叫柳隐呢?他招招手道,“你过来。”

“是,秦王。”柳如是莲步款款走过来时,心中有少许忐忑,更多的是对秦牧的好奇,匆匆瞥了他两眼,发现他表情很严肃,那黑色绣金龙的王袍让他平添了几分沉稳和刚毅,挺直的坐姿充满了威严。

柳如是刚走近前来,便听到门外传来董小宛的声音:“柳姐姐。。。。。。。”董小宛的声音在迈进门槛一刹那戛然而止。

她刚离开须臾功夫,没想到一回转竟看到秦牧坐在书房里。柳如是名义上只是她的贴身侍女,管一个侍婢叫姐姐,还被秦牧撞破,董小宛难免有些窘迫。

“秦王,您回来了。”她随即盈盈一福,凌云髻上的凤鸾花冠垂下的珍珠轻轻晃动,杨柳细腰纤纤欲折。

秦牧点点头,看看她,再看看柳如是,吩咐道:“给本王倒杯茶来。”

董小宛见他没有计较称呼的事,连忙向柳如是施了个眼色,然后走到桌边往砚台里兑水,准备帮他磨墨。

柳如是沏来一杯茶后,求助地望向董小宛,她刚到这陌生的环境,有些无所适从。

董小宛微笑着示意她去薰香,但柳如是不知道香料放在哪里,又不好出声询问,怕吵着秦牧。

董小宛呡嘴一笑,干脆让她过来磨墨,自己走到书架前,从一个漆金匣子里取出些许龙涎香,点燃后放入一只宣德狮纽掐丝珐琅薰香炉内。

龙涎香主治神昏气闷,有提神醒脑的功效,但价格昂贵,一斤卖五万钱,秦牧通常只有在批阅奏章时才用龙涎香。

他拿起一份奏章,一看是新任的淮扬巡抚卢南村上奏的,奏章上称有大量百姓南逃而来,初步统计人数已经多达三十多万,而且人数每天还在增加。

随着冬季即将到来,这些百姓急需安置赈济,卢南村上这份奏章就是请求朝廷尽快调拨钱粮衣被,赈济难民的。

卢南村的奏章里附有内阁草拟的处理方案:所有难民按户编甲,以工代赈,趁冬闲之际,在淮扬各州县大修水利,为明年夺取粮食丰收做准备。

秦牧一目十行看完,提笔要批朱时,才发现柳如是还没来得及把墨磨好。“快点。”他随口催了一句。

“请秦王恕罪。”柳如是一边请罪,一边加快动作。

秦牧发现她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惊恐之态,颇有些看透生死的超脱。

她的手指纤细圆润,在朱红色的墨条映衬下,越发显得娇嫩白皙,长长的指甲呈透明状态,从这些细节可以看出她之前的生活过得很安逸。

秦牧毫无不掩饰自己的目光,坦然地落在她的娇躯上,她身材只比李香君略高一点点,同样十分娇小,但大概是因为年龄的原因,却显得更为丰润;双峰也更为挺拔丰满,随着她磨墨的动作轻微地晃动着,那动人的曲线到了腰部一收,勾勒出盈盈一握的美感。

等她磨好墨,秦牧提笔在卢南村的奏章上批朱用印,然后让门外的小黄门立即拿去给韩赞周抄录存档,然后将有朱批的原件发往户部。

秦牧接着拿起第二份奏章,这是户部侍郎许英杰上的,主要是奏报徐永顺等人有意经营龙江船厂的事。

秦牧一看笑了,看来这些前朝权贵已经饥不择食了,连龙江船厂也抢着要了。让这些人将精力投到实业上去也不错。

其实龙江船厂需要的投入也不是非常大,有了原来那些基础设施,顶多投入二十万两银子就足够了。江南一带很多富户都能拿出这笔钱来。

现在既然是这些前朝权贵想接手,秦牧决定再宰他一笔。船厂占地长约两里,宽一里,按京城的地价怎么着也得上百万两吧。算了,就要他个整数好了。

这样一来,龙江船厂重建,朝廷一分钱不花,还能大赚一笔,连将来订制船舶的费用也不用发愁了。

郑和下西洋时,那种长四十四丈的宝船,造价约为四千两;其中材料费三千两,工价一千两。

郑和有六十三艘大号宝船,造价大概是二十万两,算上其它造价三百到一千两的福船,总造价不过也就是三十万两多一点。

这么算来,这一百万两,足够打造三支郑和那样的船队了。

想到三支无敌舰队称霸四海的壮观景象,秦牧脸上的笑容更多了。

嗯,为了让这些人更心甘情愿的掏这一百万两,秦牧决定给他们封些闲官,好歹也让人家沾点荤腥,今后才会更卖力嘛。

秦牧忙碌了一个多时辰,也到了黄昏光景,董小宛和柳如是还在外间侍候着,秦牧伸了伸懒腰,向董小宛吩咐道:“宛儿,快去放热水,本王困了,要沐浴。”

“是。”董小宛轻应一声,带着柳如是退出去。

秦牧随后来到浴室时,发现留在里面的竟是柳如是。

她换了一身乳白色的小衣,那风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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