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扬天下(昊远)-第3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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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徐徐问道：“许卿，你细细道来。我朝如今出现的劣币逐良币，主要成因何在？”

许英杰执笏躬身拜道：“启奏陛下，如今出现的劣币逐良币之现象，成因是多重的，随着大秦海上贸易量不断增加，每年从海外输入的金银数量迅速增加，而铜产量一直不高，导致市面上银贱铜贵。。。。。。。。。”

秦牧忍不住打断他道：“许卿，我大秦发行的铜币不多，只不过是用以辅助流通而已。银贱铜贵当不至于导致严重的问题吧？”

“陛下，这只是其次，最要的原因在于，银质龙币成色足，流通到市面上后，有不法之人便会从银币上磨下一些银屑，只要少磨一些，便不易察觉，依然可当足量银币使用；

而这些不法之徒通过这种手段。积少成多，只要磨一百个龙币，就可以多得出一个龙币的银屑。最后你也磨，我也磨。久而久之，市面上流通的就全是磨损过的银币，百姓拒收，银行收回也是亏损。”

秦牧疑惑地说道：“为了防止此类现象。当初不是在银币边沿压了竖齿了吗？”

“陛下，现在被磨去的，就是这些竖齿。只要一次磨少点。依然难以觉察。”

“那些这边沿的竖齿可不可用铅来代替银？”

“回陛下，臣尝试过，这样不但会增加铸币的成本，而且很难保证铸出来的银币吹时仍有颤音。另外，现在就是两个平面，一样多有磨损。”

秦牧扫了殿中众臣一眼，问道：“诸位大臣可有良策？”

宋部尚书宋应星说道：“陛下，臣建议把边齿铸得更细更短一些，这样不法之徒只要磨去一点，就会很明显，难以再花出去，即便仍有人磨屑，朝廷的损失也能降到最小。”

许英杰答道：“宋尚书所议，下官也想过，这虽然可以减少朝廷一部分损失，但仍是治标不治本之策。”

内阁大臣路振飞说道：“劣币逐良币，是历代都难以杜绝的顽疾，能尽量减少损失已经属不易，要想彻底杜绝，只有全面以纸质龙币代替银质龙币流通，方有可能；

但此事只能循序渐进，若贸然收回所有银币，全面发行纸币，恐怕又会引发信誉危机，臣建议还是先采取宋尚书之策，先尽量减少朝廷的损失，等时机成熟，再逐渐加大纸币的发行量，以代替银币。”

路振飞所言，得到了不少大臣的附议。

秦牧也点了点头。

他的脑袋里，却在浮现一幅情景，无数的人拿到了银币后，都会鬼鬼祟祟地先磨下一顶点银屑，无数的人在磨，无数个完好的银币在迅速地变瘦，无数的银屑在掉落。。。。。。。。。

靠！朕省吃俭用，你们不劳而获，把朕省下的钱都装进了自己的荷包。。。。。。。。。不甘心啊。

“诸位大臣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

没有更好的办法了，马里钦科诺夫只能把两千兵马收拢起来，迎着阿尔斯楞阻击而去，双方在草原上殿开了一场让人惊心动魄的血战。

且说李定接到禀报，得知阿尔斯楞成功把敌人的主力逼出来血战之后，考虑到秋明城里的守军已不多，于是立即又派出参将张耀率领两千人马，绕过双方鏖战的战场，直奔秋明城而去。

秋明城建于万历八年，目前城中有人口一万左右，而留在城中的守军只有四百人，城墙以石条为基，以土坯为墙，鄂毕河支流托博尔河自城边流过，建城时引托博尔河为护城河，宽达八丈。

吴山东率军迅速杀到城外，此时虽然还没有下雪，但天气已经很冷，泅渡护城河的话恐怕会让很多人染上风寒。

于是他让人砍伐原木，用战马拖来，先扎成桥，城头的守军因为人少，不敢贸然出击，只能眼睁睁看着。

“轰。。。。。”木桥扎好之后，吴东山一声令下，十枚火箭弹狠狠地朝秋明城南门轰去，一时火光冲天，震耳欲聋。

木质城门被轰飞，门洞上的城门楼被炸塌，哗拉地倒下来，烟尘滚滚，瓦片纷飞。城门楼附近的守军被轰得支离破碎，死无全尸。

这是一种不对称的战争，本应占尽优势的守城一方，在秦军强大的火力打击下，却是如此不堪一击。

把城门楼轰得七零八落之后，硝烟未散，城外的秦军就抬着长长的木桥冲到护城河边，呐喊阵阵，把木桥驾到护城河上，紧接着，千军万冲过去，杀声如潮。

正在二十里外与阿尔斯楞血战的马里钦科诺夫，看到秋明城方向腾起黑烟，心中暗道不好，连忙下令撤退。

此时双方已经杀红了眼，草原上铁蹄纷乱，惊天动地，呐喊声，嘶鸣声，刀剑声，交织如潮，到处是尸体，血汇成溪，双方杀了个旗鼓相当，伤亡都十分惨重。

马里钦科诺夫的撤退命令一下，哥萨克骑兵便要脱离战场。阿尔斯楞及时地大吼道：“兄弟们，冲，敌人要逃跑了，秋明城被大将军派兵拿下了，冲，击溃他们。。。。。。”

阿尔斯楞身先士兵，一马当先，紧紧地斯咬上去，想要退走的哥萨克人无心恋战，士气大跌，却又摆脱不了蒙古大军的缠斗，形势一下子大变。

几千蒙古骑兵如同浪潮一般冲上去，愈战愈勇，“阿啦！”“阿啦！”一浪浪的呐喊声排云而上，一阵阵的箭雨掠空而起，遮天蔽日。

蓬！阿尔斯楞那巨大的狼牙棒狠狠地砸落，把一个敌人砸得头盔尽碎，整个脑袋如西瓜一般暴开；

他连看也不多看一眼，急催战马，又如饿虎扑食地向前面一个敌人冲去。

在他身边的蒙古士兵，就象草原上的狼群在追逐着飞奔的黄半，死咬不放，激烈的冲杀，士气如虹。

马里钦科诺夫见摆脱不了阿尔斯楞的追击，急得两眼冒火，他明白，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不应该下令撤退的，不应该的。。。。。。

世上没有后悔病，其实就算马里钦科诺夫不下令撤退，看到秋明城腾起来黑烟，他手下的士气也会低落，最后仍免不了落败的命运。。。。。。。。

而落败意味着什么呢？可能是被屠戮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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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2章皇家足球队

劣币逐良币的问题，秦牧君臣一时也想不出根治的办法，但不管如果，中秋节还是得过的。

从宋代开始，每当中秋这天，王孙公子，富家巨室，莫不登危楼，临轩玩月，或开广榭，玳筵罗列，琴瑟铿锵，酌酒高歌，以卜竟夕之欢。

至如铺席之家，亦登小小月台，安排家宴，团子女，以酬佳节。此夜天街买卖，直到五鼓，玩月游人，婆娑于市，至晚不绝。

到了明代，民间以月饼馈赠亲友，取团圆之意。月饼大小不等，饼中以果为馅，巧名异状，有一饼值数百钱者。北京皇宫中供月使用的月饼从下至上直径尺余，重有两斤。

风俗已成，秦牧也不能吝啬，中秋之日，百官放假一日，并赐月饼、糖果、桂花酒等节日物物，共庆佳节。

南京城一带，百姓之家多喜欢栽种桂树，房前屋后比比皆是，街道两边，也多以桂树绿化。中秋到来，恰逢金风送爽，丹桂飘香。

行走在南京街头，满街的桂花香气弥漫，随风飘满城。

南京另有风俗，很多生了女儿的人家，有在中秋采集桂花酿酒，埋于桂花树下，待女儿长大出嫁时拿出这些桂花酿来供亲友饮用，以及作为重要的陪嫁品。

如今大秦人口出生率大赠，以至城出现了家家采集桂花忙的景象。

勤劳的主妇，心灵手巧，在后院采桂花，看到邻家小院里，邻里也正做同样的事，彼此之间不免对比一下谁家的桂花更盛，更香，交流一下酿酒的经验。你家桂花若不够，来我家采，一串串笑声里满带着喜悦之情。

街上人声喧闹，人流拥挤。香车宝马穿流不息，平日出门比较少的妇女也走出家们，走亲访友，并将自己亲手制作的月饼相互馈赠品尝。

大秦宫里，处处张灯结彩，荐蜻翅之脯，进秋风之鲶。酌元霜之酒，啖华月之羔，喜气洋洋。

明月小公主拖着两根小辫子，拿着一个月饼，自己咬了一小口，然后掰下一半要拿去喂她的宝贝宠物：两只毛茸茸的大熊猫。

见里面的熊猫看也不看她的月饼一眼，她便稚声稚气地嚷道：“乖乖熊，快过来，快过来呀。月饼好好吃，不信你尝尝。。。。。。”

卞玉京人美若仙姬，明月遗传了她的基因，长得十分漂亮。人又乖巧，平日在宫里，最是讨人疼爱。

她举着半个月饼，不停地叫着：“乖乖熊。快过来呀，你们是嫌少吗？那我让她们再去要几个来，给你们吃个够。。。。。。。”

旁边负责看护的宫女一个个轻笑着。有的蹲下身来劝道：“公主，乖乖熊只喜欢吃竹子，不吃月饼的。”

“不会吧，月饼这么好吃的。。。。。。它们为什么不吃呢？”两三岁的小丫头，对什么对充满了好奇心，豆得宫女人笑个不停。

御花园那碧绿如茵的大草坪上，秦牧正带着妻儿在在踢足球，场边围满了莺莺燕燕，场上分为“皇帝队”和“皇后队”。

“皇帝队”成员有秦牧、秦业、秦靖、秦破虏（主要以爬行的方式发起敌我不分的进攻）、云巧儿、李香君、孟古青等。

“皇后队”的成员则是青一色的倾国倾城的美人，皇后杨芷，卡捷琳娜、海娜、顾含烟、卞玉京、莫莫、若若、唐美人、宋美人、李知茵、秦明月（已中途开溜去喂熊猫）、秦碧瑶（亦擅长爬行进攻，与皇帝队的秦破虏旗鼓相当）等。

徐若诗有孕在身，不能下场，董小宛体质如弱柳扶风，过于娇柔，也不参战。

绿茵上欢声笑语，回荡满园，秦牧把球传给长子秦业后，秦业顺势一踢，球便向球门滚去，负责守门的杨芷，显然是给自己儿子放水，球那么慢，硬是没挡出来。

“皇后，快挡住。。。。。。。”

“娘娘，左边，左边。。。。。”

“唉！”

球进了，莺莺燕燕一片哀声。

看到儿子秦业开心得又蹦又叫，乐不可支，杨芷比什么都开心。

唉，这球没法踢了。

秦破虏、秦碧瑶还小，敌人不分，专门将球往自家球门扔也就罢了，如今这当娘的又故意给儿子放水，还做得这么明显。。。。。。。

卞玉京离得近，直跺脚道：“皇后娘娘，你这真个是人在曹营心在汉哩。”

众女听了，一阵娇笑，杨芷也在笑，既不否认也不承认自己的“投敌卖友”行为，为了儿子，一切甘之如饴。

秦牧呵呵笑着上去牵起她的手回到场边，把绿茵留给了巧儿她们玩闹。

往躺椅上一靠，喝了一口宫女递上来的茶后，秦牧才发现明月不见了，连忙问道：“明月呢？你们有没有看到明月？”

“陛下不用担心，明月想起她的熊猫没有喂，便临阵脱逃了，嘻嘻。。。。。。有女官跟着去了，不碍事的。”

董小宛温柔地答着，她与卞玉京出身类似，自己尚无所出，一直以来将明月视如己出，很是疼爱。

知道了宝贝女儿的去处，秦牧便也放下心来，从宫女端着了托盘里拿过了条白巾，回身帮杨芷擦了擦额角的香汗。

杨芷见他拿白巾时，还以为他是给自己擦脸，不想他竟是转过身来给她擦，而且动作是那么细致而自然。

“陛下，这如何使得，臣妾自己来就行了。”一个小小的动作，让杨芷莫名的感动，连忙抬起玉手去抢手巾。

“别乱动，你呀，这有什么使不使得的？”

“陛下。。。。。。。”

“别别别，哪，轮到你帮我擦，这样咱们就两清了。”

秦牧见她为这点小事感动，嘴上呵呵地笑着，心里有些感触。历代的皇后，往往更多的是用来做“摆设”，真正能得到皇帝宠爱的不多；

她们要“母仪天下”，平日里言行必须严谨得体，合乎礼仪，而皇帝忙了一天的政事，回到后宫，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一本正经的女人。

久而久之，通常皇帝与皇后都是比较疏远的。

相对于其他的皇后，杨芷已经是做得很好了，她自己谨守本份，但却从来不要求秦牧什么，比如秦牧有时背着巧儿满园跑，她也绝对不会象别的皇后一样，出来让他注意自己的人君身份。

她管理后宫，不是以严法以及权威约束大家，完全是以自身的言行举止，加上对大家的关爱，赢得大家的敬重，从而使得后宫秩序井然。

秦牧有些感慨，皇宫的女人越来越多，自己对她的关心越来越少，她却如此无怨无悔，一直保持着那种温良淑德的品质。

“皇后，累了吗，要不陪朕走走，咱们去看看明月。”

杨芷温柔地笑笑，随他站起身来，秦牧对宫女们吩咐道：“你们就在这儿看着吧，不必跟着了。”说着他牵起杨芷的手沿着鹅卵石小径行去。

“陛下是有话要跟臣妾说吗？”待转过小径，来到无人的亭榭边，杨芷轻声询问起来，她虽然让秦牧牵着手，却始终保持着落后半步。

“没有。”秦牧回过身来，牵起她的手指轻吻了一下，“今日是中秋，为夫只想和自己的娘子单独走走，不用说什么，相信你都懂的。”

杨芷那美丽的眼睛忍不住眨了两下，眸中有淡淡的泪光在泛动，她上前一步，搂着秦牧腰说道：“陛下，臣妾懂了。”

“叫夫君。”

“夫君。。。。。。。”

午后的御花园，青鸟在树枝间鸣唱，绿茵那头传来巧儿她们隐隐的欢笑声，水榭边一片宁静，秦牧搂着杨芷，站在水边，俩人的倒影在水中轻轻荡漾着。

“这些年来，辛苦娘子了。。。。。”

杨芷立即伸手压在他的唇上，温柔地说道：“夫君说了，什么也不要说的。”

“好，不说。”秦牧便真个什么也不说了，只是始终不松开她的手。。。。。。。。。。

第943章秦时明月

西伯利亚的冬天就要来了，攻破了秋明城的蒙古大军，把里面的罗刹国男性屠戮一空，战争说白了，无非就是抢地盘，抢银子，抢女人。

罗刹国的女人还是很美的，西伯利亚的冬天很漫长，大家总得有些消遣，就连李定，也将马里钦科诺夫一个美丽的情妇收入了帐中。

李定派兵把秋明平原扫荡一番之后，便意外得到一个消息：苏谨兵指中亚，攻下了哈萨克汗国都城突厥斯坦。

本来大伙是已经准备好这个冬天窝在秋明抱着罗刹女人滚坑头，听到这个消息后，吴东山最先耐不住寂寞，跑去跟苏谨说道：“大将军，这西伯利亚的冬天太漫长，咱们窝这在这等螯拜，也是无聊。

南边苏大将军已经攻入中亚，咱们连开战的理由都不用找了，何必呆在这儿苦熬呢，再说了，这秋明城里，罗刹女人也不多，也不够兄弟们分呀。。。。。。。”

“他娘的，你还有点出息吗？”李定忍不住笑骂了一句。

吴东山不以为意地笑道：“大将军，你瞧，从秋明往南，不过两三百里就是哈萨克的中帐辖区了，这秋明城的冬天一来，冰天雪地，严寒肆虐，咱们何苦在这儿挨冻呢。

照我说，不如留些兵马守秋明就行了，严冬一来，大雪封山，罗刹人也过不了乌拉尔山，咱们的主力何不往南杀入钦察大草原，那边暖和得多，一来免得在这里遭罪，二来与苏将军一南一北，夹击哈萨克中帐和小帐，趁这个冬天扫平哈萨克汗国。”

吴东山的提议，立即得到了谢云等多位参谋的支持，就连军中都佥事余兴国频频抚须道：“大将军。东山这个提议不错，咱们完全可以趁这个冬天扫荡钦察大草原，等明年夏天，螯拜他们赶过来，再翻越乌拉而山去攻打莫斯科不迟。”

秦军的参谋制度已经很健全，行军作战，大小事务多由随军参谋拟定方案，提交给主帅参考。这个提议一出，十多个参谋迅速把各项事宜，包括进军的大致路线。都整理了出来。

“大将军，你看，咱们从秋明出发，沿着额尔齐斯河支流之一伊希姆河南去，大概一千里左右，便是哈萨克汗国的中兹玉，也就是中帐，阿斯塔纳。

一千里路程，以咱们的速度。至多五天便可到达。然而南行一千里后，那里的气温却暖和得多，冬天干冷少雪，气温和咱们大秦的北京相诺。”

李定看了看。哈哈一笑道：“既然大家想南下越冬，那咱们就去吧，传本将令，留巴特率两千人马留守秋明。其余人马，随本将即日出发，南下阿斯塔纳。”

“喏！”

很快。近两万秦军就在李定的率领下，呼啸南去；

南边有苏谨的大军，这让南下的感觉就象是回家；大家突然觉得这西伯利亚不是那么遥远了；

尤其是李定，曾长期作为苏谨的副将，两人一起征战多年，听到了苏谨的消息，就连他也觉得，象是听到了故乡的消息，让人莫名的欢欣鼓舞，甚至忘了今天是中秋节。。。。。。。

南京的宫门上，明月高挂，丹桂飘香，灯火烂漫，秦牧带着文武百官、中外使节登上宫门城楼，一同赏月，与民同乐。

城楼上，箫鼓声声，缥缈入云，秦牧戴着十二毓冕冠，左手边坐着司马安、路振飞、李源、杨廷麟等文官，右则是蒙轲、刘猛、马永贞、阎应元等武将。

各人面前的小几上，罗列着月饼，果点、美酒等各色美食，大家喜气洋洋，共度佳节。

这是相对轻松的场合，文官们吟诗作赋，多是赞颂天子文治武功，或是歌颂大秦太平盛世的内容。

武将方面，不擅长这些，只能干听着。

秦牧每听到一首好诗，便回头与武将们干一杯，倒也不冷落他们。

阎应元万里奔袭漠西，刚刚反回南京，秦牧论功行赏，封了他一个太子少保衔，坐位就在马永贞之下。

翰林学士顾炎武赋完诗，秦牧大加赞赏，然后回过头来对阎应元笑道：“阎卿，朕听说你文武双修，当此佳景，总不能光让文官们专擅，你就代表咱们的武将，赋诗一首如何？”

阎应元相貌堂堂，躯干丰硕，双眉卓竖，目细而长曲，面赤有须，颇有云长再生之感。

听了秦牧话，左边的文官为之一静，纷纷向阎应元望来，这位穿越大漠穷荒直捣漠西的江阴侯，战功赫赫，天下名闻，特别是他率一城军民死守江阴的气节，很受人尊敬。

阎应元被大家看着，连忙推辞道：“陛下，各位大人学富五车，才华横溢，臣这粗鄙武夫，岂敢班门弄斧，陛下就别为难臣下了。”

他面有尴尬之态，反而让人倍添好感，刘猛等武将纷纷起哄，你一言我一语：

“江阴侯，你在我老刘面前论粗鄙，这就不是班门弄斧了吗？”

“就是，大老爷们，怕什么，快赋上一首。”

“正所谓，上有命，不敢辞，陛下都发话了，江阴侯怎么能推辞呢。”

“对对对，不管吟得好不好，反正咱们力挺定了。”

秦牧和司马安等人听了刘猛、韩刚、金声桓等人一翻话，都不禁哈哈大笑。阎应元被一班武将架着，只得连声说道：“不行，不行，我真不是赋诗的料，我认罚，我认罚，拿酒来。。。。。。”

“不行，不行。”

“哎呀，诸位将军，请听我一言，陛下文治武功，千古未有，论诗文，夜逐单于八万里，踏平祁山第一峰，何等气势磅礴，诸位将军不请陛下赐诗，何故反纠住我老阎不放。。。。。。。。”

阎应元招架不住，只得将祸水东引，众将一听，可不说，立即齐刷刷地向秦牧望来，不光是武将，就连左边的文官也不例外。

秦牧连忙一展大袖，义正辞严地斥道：“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两班文武大臣纳闷了，什么不成体统呢？天子竟然意何所指呢？

秦牧见他们面面相觑，立即向琉球王尚质招招手，然后对左右说道：“琉球王远道而来，诸位吵吵闹闹，岂不失礼，琉球王，来来来。。。。朕来问你，这明月是南京的明，还是琉球的明啊？”

再傻的人也知道，皇帝这是拿琉球王来做挡箭牌了。

只有琉球王尚质受宠若惊，屁颠屁颠地上来拜道：“启奏陛下，这明月自然是大秦的最明亮，小臣记得小时候就读过这样的诗，秦时明月汉时关。小臣那时就在想，这明月一定是大秦的最明、最大，不然诗家是不会单写大秦的明月的，如今小臣亲眼看了大秦的明月，方在故人诚不欺我。”

“哈哈哈。。。。。。。。。说得好，来人，赐酒。”

“多谢陛下赐酒，多谢陛下赐酒。。。。。。。。。”

尚质连连作拜，毕恭毕敬，得了赐酒，视如琼浆玉液，小心翼翼地喝完，一滴也不剩。

“尚卿家，慢点喝，你忠心耿耿，这酒呀，朕赐得舒心，望你也喝得舒心。你若是想回琉球，朕会派军航护送你回去，你若是想留在南京，留多久都没关系，朕与尚卿投缘，正想时常请尚卿来陪朕喝几杯呐。”

“陛下皇恩浩荡，待小臣恩重有加，小臣无以为报，无以为报啊，小臣只望能时常目暏天颜，愿陛下龙体安康，福寿万年。”

秦牧一看尚质感动万分，立即趁热打铁道：“尚卿家，朕料想你离开琉球大年半了，难免有些思乡，今日值此中秋佳节，朕特意着人编了一出琉球的歌舞，以解尚卿家思乡之情。”

秦牧说着抬手示意，侍候在背后韩赞周连忙大喊：“陛下有旨，献上琉球歌舞！”

琉球歌舞本无甚好看，但胜在新奇，而且经过大秦宫廷乐师艺术加工过后，自是不同。当此明月挂长空，桂花飘满城之际，满城灯火，城下万众游赏观看，气氛热烈。

大秦门下，教仿司乐伎翩跹起舞，御街上围观的百姓欢呼阵阵，一曲歌舞罢去，尚质感动得哗啦啦的；

他走到秦牧面前大礼拜道：“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