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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扬天下(昊远)-第3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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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们的欢呼声却很快停止,因为那艘撞上来的火船,本就已被蹂躏得千疮百孔,再经这么狠狠的一撞,竟整个断成了两截,船头和船尾迅速翘起,然后开始冉冉下沉。
而横移出去的宝船,舰尾虽然被引燃了,但整体构架没有受到致命的损伤,只要把火扑灭,甚至不影响战斗力。
与此同时,余波的十二艘战舰,以及原先与莫卧儿海军战舰绞在一起的十艘飞剪船,也分别从两则合围了上来,一道道火舌狂喷不止;
一阵阵的炮弹划空而至,狂风暴雨一般倾泄在荷兰人的头上,一片片甲板被洞穿,一根根桅杆轰然倒下,漫天流火飞舞,大海在翻腾,人声在呐喊,鬼神在咆哮,战斗进行到这一刻,进入到了最惊心动魄的时刻!
有了两侧飞剪船上的炮火压制,宝船上的秦军也纷纷冲上甲板,一枚枚火箭弹仿佛不要钱一样,狂射而出,在夜色茫茫的大海上交织出无限绚烂的画面,狠狠地轰在冲近的敌舰上,一团团火球在大海上腾起,激烈的爆炸摧破长空,声击怒海。
若不是火箭弹的射程只有两百步左右,荷兰人的几十艘战舰一定会付出更为惨重的代价。维尔纳多被一团团的火球灼痛了双眼,眼看大势已去,他当机立断,下令舰队转向,一边还击,一边顺风从两艘宝船的后方冲过。。。。。。。。
这场浩大的海战,打到这里,远远没有结束,甚至可以说,这才是开始。
这个时代的火炮,使用的还都是实心弹和霰弹,对舰休伤害远远没有后世的榴弹那样大,一枚实心弹命中甲板,往往只会留下一个破洞,除非能命中水线,才能使战舰因进水而行动缓慢,最理想的莫过于击中主桅杆,使艘战失去动力,但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至于霰弹,几乎不能给舰体造成严重的伤害,只是用来大量射杀舰上的敌人,另外对风帆也有很大的破坏力,但霰弹与火箭弹一样,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射击非常有限。
因此,这个时候的一场海战打几天是常有的事。
维尔纳多是一名海战经验非常丰富的老将,虽然伤亡惨重,却依然能沉着冷静的指挥。一冲过宝船后方,他立即利用莫卧儿海军那些“鬼船”为掩护,转往西南方向,此时的他,已经整整损失了十二艘战舰,多数是在近距离时被秦军的火箭弹摧毁的。
秦军在柯宸枢的率领下,扔下莫卧儿海军的那些“鬼船”不管,死死咬着维尔纳多,不断的炮击,特别是秦军那些飞剪船,掉过头来后,利用惊人的速度,就像海上的飞鲨,劈波斩浪,迅速地追近荷兰人的舰队。
这些飞剪式战舰超乎寻常的速度,维尔纳多早就了然于心,他知道,如果这样下去,他们可能一艘船都炮不掉。
于是维尔纳多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解散舰队。随着他的命令传达出去,剩下的五十来艘荷兰战舰,顿作鸟兽散,同时熄去船上的灯火,停止射击。
以他们的速度,只要被一艘飞剪船咬上,就根本摆脱不了。
但这样一来,秦军要继续追杀他们,也只能冒险分散追击。
这一散开,一来容易再次陷入一场无序的混战,二来就算秦军敢冒这个险,因其战舰数量有限,在一艘追杀一艘的情况下,就算所有被追杀的荷兰战舰都被击沉,那维尔纳多至少还能逃出大半的战舰,不至于全军覆没。
维尔纳多突然来这一招,确实让柯宸枢很头痛,到底要不要让自己手下的舰队也解散,各自追敌?
如果不分开追击,难道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荷兰人消失在夜色茫茫的大海上?
ps:打雷了,下大雨了,今天。。。。。。。。。。
第1017章余波未了
没有多少时间给柯宸枢犹豫,荷兰人的战舰已经在分散逃走,再不立即作出决定,敌舰很快就会消失在夜色茫茫的大洋上。
“追!”
最终,柯宸枢还是下达了分散追敌的决定。对于他来说,现在自然是能消灭一艘敌舰是一艘。二十二艘飞剪船接到命令后,也很快散开,各自锁定目标紧咬上去。
夜色漆黑一片,浪涛在黑暗中奔腾翻滚,大海在咆哮,在怒吼,一场浩大的追逐战,在夜海上继续着,火舌还在喷射,炮声仍在轰鸣,沉沉的天幕下,黯兮惨悴,长风呜咽。
千疮百孔的宝船上,谢纯靠在舷窗下,精疲力竭。炮舱里弥漫的硝烟还没有完全散去,被砸翻的火炮未来得及处理,舱中狼藉一片。
受伤的战友,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军医正在努力的救治,张宽等人的尸体还卧在舱角,斑斑的血迹粘满了地板,谢纯只看一眼,眼中又盈满泪水,他只是坚持着,努力坚持着不让它再流下来。
鸟无声兮天寂寂,夜正长兮风淅淅。魂魄结兮天沉沉,鬼神聚兮云幂幂。月光寒兮波涛远,星黯淡兮凄霜白,悲伤惨目,心如刀割。。。。。。。。。
军中佥事杨昆坐到谢纯身边,仿佛自言自语地说道:“我大秦皇帝,九五至尊,一样经常带兵冲锋陷阵,战争总难免会付出牺牲,从来都如此,不管是谁牺牲了,都只能各安天命。
只是。他们总不会白白牺牲,哪怕没有人记得他们的名字,他们用生命换来了一场场胜利,而国家,靠一场场胜利支撑起繁荣安定的局面。
有一天,我大概也会死在战场上,我有这样的预感。人们可以不记得我的名字,但这不代表我的死毫无价值,我想是这样的,应该是这样的。。。。。。。。”
“杨佥事。我最没用,张炮长他们那么英勇,可为什么是他们牺牲了?”
“你今天也很英勇,比任何时候都勇敢,你无愧于身上这套戎装,无愧于大秦。”
“我没有,我一直想着回家,每天都在数着盼着什么时候服役期满,我……是咱们海军的笑柄。。。。”
“这一次。没人会再笑你了。对了,你现在还想回家吗?”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这次你立下了很大的功劳,凭借这份战功。我可以帮你向海军部提出退役申请,得到批准的可能性很大。”
“杨佥事,你让我想想吧,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谢纯望着那门差不多已经要报废了的1号炮。他觉得,自己有责任留下来守着他,他忘不了牺牲的战友每天擦试着火炮。把它视若生命的情景。
杨昆静静地听着,悉心地开导着谢纯。今天谢纯的状态太过反常,就像疯魔了一般。作为佥事官,杨昆不但要负责记功罚过,而且平时还要对士兵进行思想引导;
像谢纯这种状况,杨昆更有责任帮他调整,所以大战未了,便寻个空档上来单独和他谈谈。
“谢纯,你先想想也好,你今天表现非常出色,如果你决定留下来,以后你就要继承张宽的职责做炮长了,所以,你必须坚强起来。。。。。。”
“不不不。。。。。。。。杨佥事,我胆小怕事,什么都不懂,我做不了炮长,我成不了张炮长那样的人。。。。。”
“你能。”
杨昆说完,李贵、李二柱等人纷纷附和,一齐望着谢纯道:“我们相信你能!”
谢纯望着李贵等人的目光,那一双双目光中,不再有往常的轻视甚至是嘲弄,而是一种信任和鼓励。
其中李贵和李二柱眼中还泛着泪光,1号炮就剩下他们两人了,在张宽等人壮烈牺牲之后,李贵和李二柱当时惊慌失措,不知所措,是谢纯带着伤,哭喊着冲回炮位,他们才跟着上去协助的。
他们平时也嘲笑过一心想回家的谢纯,但那一刻,他们突然发现,自己并不比谢纯强大,他腿上血流不止,却浑然不觉,那一刻他爆发出来的力量,令人惊叹不已。前后有八炮命中敌舰,这是1号炮最辉煌的战绩,至少目前是!
李贵和李二柱什么也没再说,一起坐到谢纯身边,所有血与火的情谊,都在目光之中。
两艘巨大的宝船,虽然没有完全失去战斗力,但在烈惨的炮击中,频繁受创,伤痕累累,加上本身速度难与飞剪船相比,在柯宸枢下令分散追敌之后,两艘宝船就落在了后面。
前面炮声还在咆哮不休,那是飞剪式战舰利用它那超凡的速度,在追着敌舰狂轰滥炸。当然,敌人肯定不会束手就擒,一样拼命地还击。这夜色中的海面上,血战仍在持续着。
根据前面传来的炮火,就可以判断出,荷兰要开始转往西北方向逆风航行逃窜了。这一点也不难理解,如果继续顺风逃窜,荷兰人的战舰绝对逃不出飞剪船的追杀,只有逆风时,飞剪船的速度优势不明显,荷兰人的战舰才有摆脱追击的机会。
落在后面的两艘宝船,按柯宸枢的命令,根据前面的炮火声,提前转向,也向西北方向杀去。
参谋柳青山提醒柯宸枢道:“柯将军,敌人这次很显然是早有预谋的分散逃避,而并非溃不成军,属下以为,咱们应该更谨慎一些,小心敌人另有陷阱。咱们的战舰实不宜过于分散,以防被敌人分割包围,各个击破。”
方才时间仓促,柯宸枢方才来不及多作考虑,听了柳青山的提醒,他觉得很有道理。
只是这夜色苍茫,炮火连天,二十二艘飞剪式战舰已经分散追敌,正各自咬着猎物猛烈激战,有的已经离得将近十里之遥,此时要把所有战舰收拢回来,岂是那么容易?
柳青山接着建议道:“柯将军,属下建议暂时放弃追击,其实上一对一的炮击,飞剪式战舰并不见得能占到多少便宜,不如暂时放弃追击,只要缀着敌人,等天明之后,再对敌舰聚而歼之。”
飞剪船有一个很大的缺陷,它因为桅杆特别高,六十米长的舰体,桅杆高达四十米,是船体的三分之二,这样使它可以挂更多的帆,从而得到更强大的动力。但在逆风行驶时,飞剪式战舰的大部份帆都用不上,速度优势便不见得很明显了。
敌人现在选择逆风逃窜,显然也是知道飞剪式战舰的弱点所在的。
这时另一位参谋说道:“柳参谋的话虽然有理,但也不要忘了,敌舰在我军战舰的追击下,也彻底乱了,敌军各艘想聚起来,更加不可能,如此他们还怎么能实施什么陷阱?”
这话乍听起来有理,可柳青山转念一想,连忙说道:“不对,咱们有二十二艘飞剪式战舰,而荷兰人尚存战舰五十多艘,我们眼下只能一追一。换而言之,荷兰人其他三十多艘战舰在没有威胁的情况下,是可以按照预先的约定,迅速集结到一处的。我们因追击敌人小部分舰只而成散沙,而敌人大部分舰只却能趁机重新集结起来,对我形同散沙的战舰分割围歼,到那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形势正好逆转过来。”
作为大军的主帅,所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影响战事的胜负,柯宸枢不得不慎之又慎。现在柳青山说的,确实非常有理,柯宸枢听完之后,决定采纳柳青山的意见,暂时放弃追击。
当然放弃追击,并不等于是任由敌舰消失,还是要追上去的。无论如何,不能让荷兰人的舰队再次消失在茫茫的大海上。
只要熬过这一晚,等到天明之时,可能就是大败荷兰舰队的最佳时机。
第1018章死地
周围轰轰的炮火声平静了下来,浩瀚的印度洋上,海潮还在千万年不息地奔腾。从遥远的南极吹来的季风掠过辽阔的洋面,却吹不透浓浓的夜色。
一艘艘战舰在夜色中劈波斩浪行驶,战舰上的秦军士兵正在抓紧准备弹药,清理炮膛,因为大家都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平静,战斗随时会再次打响。
这是一场绝不轻松的大海战,是决定大秦与荷兰,谁将成为印度洋霸主,同时影响到谁将是未来世界海洋霸主的重大战役。
如果维尔纳多败了,不但要全面退出印度洋,而且可能从此一蹶不振,海上马车夫的辉煌从此黯然失色。
如果柯宸枢败了,大秦最锋利的宝剑折断,暂时退出印度洋也在所难免,南京朝堂上反对大力发展海军的声浪,会比浩瀚的印度洋的海浪还高。
天子会很为难,民间对送孩子参军的热情,也必将受到重挫,历史已经一再证明,某些战争的胜败,虽然未必会导致改朝换代,却往往会影响一个国家的气运以及走势。
夜风吹在风帆上,发出啪啪的响声,最顶层的甲板上,一盏盏“探照灯”在扫照着附近的海域,桅杆上的瞭望手瞪大着双眼,警惕地瞭望着洋面。
夜已三更,士兵们都早已又累又饿,炊事班的人蒸好了一筐筐的白馒头,送到甲板上,士兵们各分得两个,很多人正靠在舰舷下大口地吃着。
刘柱子咽得太急。噎住了,连忙抽过身边的水壶,猛灌了一口水,把卡在喉咙的馒头“冲”下肚去,但却因此不断地打着嗝。
对面的操帆手林亭笑道:“老刘,你急个屁啊,这一片漆黑的,风浪又大,就算敌人再出现,也轮不到你们掺和。嘿嘿!”
刘柱子身材瘦小,却是个刺头,性格强悍,向来不服人。当然也不光他身材瘦小,海军航空兵情况比较特殊,挑选出来的,通常都是些身材比较瘦小的人,这样才能减轻重量,增加滑翔翼的升力。
刘柱子被林亭这么一刺。就像是被人拿锥子刺到屁股一样,整个人立马弹了起来,他却不是去找林亭,而是狠狠地说道:“我去找副提督。你们等着。”
“站住!柱子,你想干嘛?还嫌副提督不够忙吗?”刘柱子的队长万清流喝斥道。
刘柱被喝住,怏怏地说道:“队长,可咱们也不能就这么耗着呀?大伙都在拼命。就咱们闲着没事,瞧瞧那些家伙,都神气成什么样子了。看着我就来气!队长,要不这样吧,我把滑翔翼拿上来试试,相信我,一定能起飞的。”
“对对对,虽然都是用火箭弹,但在甲板上用和在天上用,感觉就不是一个事。队长,要不咱们试试吧。”
“是啊,咱们又不是没练过夜间起降,不就是风大点嘛,未必就不行。”
“队长,咱们在天上,要打敌人头就打敌人头,要轰敌人屁股就轰敌人屁股,多爽快!呆在这甲板上,敌人不靠上来,咱们就只能挨炮弹,却拿人家没办法,能把人急死!”
“就是,他娘的,与其被轰死在这甲板上,老子还不如死在天上呢!”
一群海军航空兵,纷纷跟着刘柱子鼓噪起来。在海军中,他们无疑是最骄傲的一群,平时羡慕死别人,一旦升空,几乎是想怎么虐敌人就怎么虐,那感觉爽得跟六月天喝冰水似的。
可如今,大伙只能把火箭弹从滑翔翼上拆下来,窝在甲板上挨炮弹。因为火箭弹的射程有限,敌我双方炮战之时,火箭弹往往够不着那么远的距离,只能干瞪眼。
万清流这一队航空兵,计五十人,在原先一战中有八人牺牲在甲板上,但却没有机会发射几枚火箭弹,那感觉别提有多窝囊了。
万清流自己何尝不是很难受,见手下士兵如此激动,他索性站起来说道:“都别嚷嚷,我再去指挥舱看看,你们老实给我在这儿呆着,没有命令,谁敢瞎折腾,我扒了他的皮!”
“队长快去,快去!”
“预祝队长这回马到成功。。。。。”
就在这时,前面远处突然传来紧急的鼓声,万清流等人对秦军中各种鼓声的含义都很清楚,一听前头传来的鼓声,不禁纷纷惊起张望。
“怎么了?怎么了?”
“前面好像没有敌舰啊,怎么突然让停止前进呢?”
“都别嚷,前面不会无缘无帮通知停下,快准备战斗。”
“喏!”
此时,走在二十多艘战舰最前方的一艘飞剪式战舰“芜湖号”上,已经乱成了一团,战舰刚刚撞上了暗礁,很多人在重重一挫中摔倒在地,才刚刚爬起来。
大秦的战舰,虽然都设计有融水舱,但如果是猛然撞在暗礁上,使龙骨断掉的话,后果一样会非常严重。
“快检查舰艏,检查舱底受损情况,快点!”舰长周兴民大步奔出指挥舱,疾声大呼着。
整艘战舰不断传出咔嚓的怪音,听着让人心惊肉跳,士兵们呼叫着,有的冲向舰艏,有的冲向下层舱室。
领航的芜湖号一发现触礁的信息,后面的秦军战舰上也顿时忙作一团,纷纷调帆减速,以免继续撞上来。
中间的宝船上,一股不祥的预感漫上柯宸枢的心头,前面的芜湖号触礁恐非偶然,他们是缀着荷兰人的战舰而来的,敌人没有触礁,而芜湖号触礁了,这岂止是凑巧而已?
秦军对这片海域不熟悉,柯宸枢凭直觉认为,自己这回恐怕是被敌人引入了绝地。
“传我命令,舟山号,薇山号为首,分别从两侧探索,命令所有战舰立即入进战斗状态!”
“喏!”
柯宸枢的命令才刚刚传达出去,东侧和西则的洋面上,都有灯火亮起,不用怀疑,此时此刻在这大洋上突然有灯火出现,那一定是敌舰无疑。
一时间,所在秦军战舰上的军鼓都轰响起来,所有士兵急吼吼地冲向自己的战斗岗位。真是祸不单行,接到柯宸枢命令负责向东探索航道的舟山后,很已快也传来了搁浅的警报。
柯宸枢大恨,一拳击在桌上,参谋柳青山等脸色急变,北面和东面都有暗礁,那西面呢?而且舟山号才刚刚探索出去一点,又传来搁浅的警报,那足以说道这一片海域是何等的危险,这分明就是一片死地,是荷兰人精心选择,费尽心思引他们来的死地。
“老柯,怎么办?”任重一脸凝重地问道。
柯宸枢说道:“大家不要慌,这里暗礁如此之多,荷兰人就算非常熟悉这片海域,但要冲过来,也势必受暗礁的阻碍,可供他们靠近的航道一定不多,全我命令,各舰不要自乱阵脚。”
此刻,安抚住军心无疑是最重要的,但柯宸枢的分析却似乎并不正解,此时两里外,一艘艘亮起灯火的荷兰战舰,正迅速的靠近,而且看上去,他们似乎并不太受暗礁影响。
海面上夜风一阵一阵的吹过,波涛在翻腾,一艘艘敌舰就像是突然冒出来的鬼船,而且数量之多,似乎绝不止是五十多艘,这是怎么回事?维尔纳多不是只剩下五十多艘战舰吗,怎么突然多出了几十艘的样子?难道是莫卧儿海军战舰?
无数的疑问在秦军将士脑海中闪过,但这些注定暂时不会有答案,敌人舰队已经迅速靠近,灯火成片,在秦军一片大吼声中,首先看到敌人的舰舷冒出一条条火舌,紧接着传来雷霆舰的轰鸣声:
轰!轰轰轰。。。。。。。。。
轰!轰轰轰。。。。。。。。。
第1019章最长一夜(一)
夜是漫长的,天神再一次震怒,大海再一次咆哮,随着远处火舌喷射不断,雷霆滚滚,一枚枚炮弹就象是陨落的流星雨,带着无比惊人的煞气,狠狠地射向秦军的舰队。
前面的芜湖号已经触礁,舰体受损严重,向东探索的舟山号也紧接着搁浅,这足以说明,这片海域是何等的危险,柯宸枢的二十多艘战舰,被局限在狭小的空间里,等于是陷入了死地。
兵法上有云,置之死地而后生,这没错;
但这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自己主动将自己置于死地,而不是被别人引入死地。
因种种原因在不知不觉中被引入死地的军队,历史上几乎没有过反败为胜的战例。
维尔纳多不但成功把柯宸枢引入了死地,而已他还成功了隐瞒了他的实力,此刻,阿基德尼率领的三十艘精锐战舰也从夜色杀了出来,按早就推演的方案,穿插到秦军的后方,等于是把秦军掉头回头的退路也封死了。
数以百计的炮弹,在天空中交织如雨,然后呼啸着向秦军的战舰所在的海域砸落,一时间,海上风潮激荡,鱼龙惊起,浪柱冲腾。
有的炮弹击在秦军战舰上,发出让人惊心动魄的“蓬蓬声,甲板被洞穿,舰舷被摧破,维尔纳多与阿基德经配合得天衣无缝,一前一后,发起狂风暴雨般的夹击。
在这情况下,秦军二十多艘战舰,只有前主炮和尾炮能够还击。这样的火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最前的芜湖号,本就因触礁受了伤创,现在又承受着最猛烈的火力打击,在连续被命动五枚弹丸之后,龙骨传来咔嚓的断裂声,吓得舰上的秦军士兵一阵阵的惊呼。
在就秦军士兵的惊呼声中,舰体中部再次传来一声更加激烈的咔嚓声,芜湖号那修长的舰体竟然就此断裂,中部的甲板上的木板不断地拱起。断裂。。。。。。
舰长周兴民望着迅速断裂的舰体中部,心如刀刺,虎目含泪,这是他的命根子啊,从第一天成为这艘战舰的舰长开始,他甚至就没想此生要离开它;
但这刻,它断裂了,竟然就这么断成了两截。周兴民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尽管敌人的炮弹还在不断的飞来。他却视若无睹。。。。。。。
“舰长!舰长!芜湖号要沉没了,要沉没了!舰长,快下令弃舰吧。。。。。。”
周兴民回过神来,这才发见。士兵们虽然处在生死边沿,即便眼看心爱的战舰就要沉没了,但没有他的命令,竟没有一个先行弃舰逃生。
周兴民从极度的悲痛中惊醒过来。看到所有士兵都在等待他的命令,虽然他们可以不这么做,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完全可以自发逃生,也绝不会被视作逃兵。
但没有一个士兵这么做,他们就在即将断开的战舰上,在敌人轰轰的炮火中,等待着他的命令。
这一幕,让周兴民热血一下子涌上头部,毛发都竖了起来,“啊!”周兴民霍然拔出指挥刀,仰天狂啸,然后下达了。。。。。。。不,不是弃舰,他下的不是弃舰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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