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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扬天下(昊远)-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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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还有非常重要的一步要走,那就是如何将侯公子在小胡同里一箭四雕的光荣战绩给传出去,这一点不难,只要把侯大公子的身份透露给侍候他的四个jì女就行了。
侯大公子可是复社四公子之一,大大的名人啊!
而这种低档次的jì女,一但得知光顾自己生意的是侯方域,必定会想方设法将此事传扬出去,以提高自己的身价。
李香君是个外柔内刚的人,这等事情传到她那里,肯定有好戏看。。。。。。。。。。。。。。哇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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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1章侯方域裸奔
秦牧乘着酒兴,独自沿秦淮河走回客栈,街上人流如织,繁华的市井,盈耳的叫卖声,很容易让人忘记大明朝四起的烽烟,肆虐的流寇,而沉迷在这似幻而真的繁华中。
南京城经过系统的规划,街道两旁居民住房,一般以官沟为限,不得超越,否则就是违章。在朱元璋时期,肯定没人敢超越;
朱重八对小民很优待,但小民没钱扩建房子,高官显贵倒是有钱,但在垃圾桶里扒过食的朱重八,对官员和富户有种发自骨子的敌视,没事还要找事敲打你一下,谁敢侵街不是找死嘛。
但朱重八完成从乞丐到皇帝的华丽转身之后,他的子孙成了最大的地主,慢慢忘记了阶级斗争,对官员和富户不再那么仇视。富户侵食街道现象开始漫延,这带来了很多弊端。
首先,向外伸展的虚檐、披檐,大多将官沟堵死,一遇雨季,骤涨漫街,水道不通。
其次,虚檐、披檐左右相连,无砖墙相隔,板薄蓬干,容易发生火灾。
第三,街坊居民中的中下户,住房里面大都是泥地,屋又低矮,屋中yīn暗。如果再在屋外加盖重檐,屋中采光更差,yīn气闭郁,阳道不畅,容易得病。
嗯,若是有一天老子掌权,一定学学朱重八,谁吞进去的,都给我吐出来。。。。。。。。。
呃,好吧,如今自己连寸立足之地都还没有,就想这个未免有些寒碜,不过,志当存高远,志当存高远不是吗?
想当年,刘地痞每天在街边与狗抢食,乐淘淘地踹寡妇门,忽见赢老大威风凛凛的车队,还不是流着口水大呼:大丈夫当如是也!
这就叫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街道两旁的店铺,鳞次栉比,名sè繁多:有茶楼、茶坊,门上挂着水帘子,屋内支起炉子,以茶招揽四方客人,专售梅汤、和合汤、胡桃松子泡茶。
入眼处酒旗招展。那些有名的大酒楼,十分气派,里面有百十座阁儿,周围都是绿栏杆。四处街衍窠子里的粉头jì女都到酒楼赶趁,怀抱琵琶,弹唱曲儿,或者吹笙品笛,替公子王孙或食客侑酒。
另有各种食店、面店,买卖各种吃食。如苏家羊肉面店,rì宰羊数只,面如银丝,有蒜面、肉内寻面,兼卖扁食、夺魁,极为有名。此外,还有杂货铺、绸缎铺、当铺,如此等等。
这等繁华之景,似乎每个人都以为能无限地延续下去,偏偏秦牧非常清楚,两年之后便是扬州十rì,嘉定三屠,南京不战而降之时。
先知有优势,又何尝不是一种痛苦呢,特别是没把握去改变之前。
秦牧回到客栈,发现云巧儿竟然独自在——看书。她看的是凌濛初的《初刻拍案惊奇》,很入迷,秦牧走到她身后也没发觉,这不是问题,问题在于她竟然在看书,小乞丐认得字。。。。。。。。。
秦牧化身白无常,抻手轻轻一拍她肩膀。
“啊!”
那超高分贝的尖叫声,反把秦牧吓得不轻。
“臭丫头,鬼叫什么,本公子渴了,还不快去倒杯茶来。”
虽说这丫头只是一个煎饼换来的,但那是一般的煎饼吗?按他给李大娘许下的承诺,那可是五十个金饼啊,这丫头也忒贵了点,所以秦牧使唤起她来那是心安理得。
“哼,公子才是鬼呢,吓死人家了。”
“我是鬼?你竟然敢说我是鬼?”
小丫头吐了吐粉红的小舌头,一溜烟倒茶去了,那飘拂的裙影有着蝶舞般的美感,真个是轻盈不自持啊!
嗯,这丫头还会看书,这让她又多了一层神秘感,可惜,可惜啊!才十一。
“鬼啊!”
侯大公子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四具白花花的间,再看看房内的摆设,这分明是一间低档的窑子;
身边几个倒是环肥燕瘦,,各领秋sè,但那脸上无不抹着厚厚的粉,在这光线暗淡的房中,苍白如索命的厉鬼,侯大公子着实吓得不轻。
“侯公子,怎么了?”四个粉头被尖叫声惊醒,揉着惺忪的睡眼腻声问道。
侯大公子眼睛鼓得跟铜铃似的,四个粉头揉着睡眼时,脸上的厚粉簌簌直落,半边真容露了出来,更是把侯大公子吓得魂飞魄散。
他下意识地扯过一张薄衾挡住自己的下体,又惊又怒地喝问道:“你们是谁,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侯公子瞧您说的,奴等姊妹四人不在这里还能去哪里?”
“就是,侯公子真是薄情,头先侯公子在人家身上风流快活时,人家可是尽心把侯公子侍候得飘飘yù仙,没敢丝毫怠慢,侯公子一觉醒来,见人家却象见鬼似的。。。。。。。。。。。”
“凤姐,怎么能这么说呢,侯公子是可是名传天下的大才子,能来光顾咱们姐妹,是咱们几世修来的福分呢,咱们尽心侍奉侯公子是应该的嘛。”
“芙蓉姐姐说的是,侯公子您放心,这次我们姐妹不收钱,只望侯公子怜惜侧个。。。。。。。。。。。。。”
“啊!,你们别过来,别过来。”侯大公子见几位“美人”一齐起身,争着对他搔首弄姿,吓得不停向后退,脚下踩到薄衾一角,顿时摔了个四脚朝天。
侯公子平时走马章台,醉卧平康,是风月场上的常客,但作为复社四公子之一,平时逛的那都是高档次,有品味的青楼,那里的姑娘个个娇媚动人。jīng通琴棋书画,诗词歌赋。
逛那样的青楼,那叫风。流。
可若是让人知道他逛这等专做贩夫走卒生意的窑子,还一次要了四个粉头,这可就是下流了。
此事一但传出去,让他怎么活啊!
四个粉头见他摔倒,纷纷惊叫着跳下床来扶他,这跳动之下,脸上的厚粉剥落得更加利害,仿佛画皮里的女鬼。
侯大公子情急之下,全然忘了自己身上一丝不挂,掀开门帘就往外冲。
这儿虽然是窑子,但光着身子跑出外厅来的还真没见过,厅中一些打着哈欠的piáo客见了一这幕,个个睡意全消,特别是后面又追出四个白花花的,更是让他们瞪大了眼睛,纷纷热议起来。
“cāo!就一根小蚯蚓,还跑出来丢人现眼。”
“就是,还一箭四雕呢,瞧那样,分明是筷条捞米筒嘛。”
“错,筷条捞米筒总还能捞到底,我看他这是筷条捞水井,这点凤姐儿想必最清楚,凤姐儿,快跟我们说说,哈哈哈!”
“凤姐儿也真是的,这等小白脸,分明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你们还追他做什么,不如这样,哥哥来满足你们好来。”
厅中piáo客这通嘲笑,四个粉头却是丝毫不羞,还示威似的向piáo客们展示自己的。
凤姐儿向piáo客们猛啐道:“你们少得瑟,知道这位公子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们,这可是复社四公子之一的侯大公子,你们连给人家提鞋都不配,呸!”
“咦,还真是侯公子,我在桃叶渡那儿见他会过六君子遗孤,怪了,怪了,侯公子竟会来这种地方跟咱们同食。。。。。。。。。。。。”
“老子才不屑于跟他同食呢,他那小蚯蚓也配!”
“就是,平时人样狗样的,你瞧瞧他现在,比咱们还不如,什么东西!”
“大家也别吵了,做人怎么能没一点同情心呢,唉!就侯公子这本钱,可怜啊!”
“对对对,可怜啊!”
惊醒过来的侯大公子脑袋嗡的一下,差点炸开,脸上一片酱紫,恨不能在地上找个缝钻下去,他双手捂着饱受piáo客冲击的下体冲回房间,冲得过急,半道上又摔了一跤,一头撞在门槛上,把左额角撞出了一个大包。
和身体的疼痛相比,小蚯蚓的再次暴露让他再难以承受,顾不得站起来,直接连滚带爬的钻进帘内去了。
外头的piáo客又是暴笑连连,一片嘘声。
能这么取笑平时高高在上的人物,这些piáo客心里不知有多爽,哪愿放过这样的机会,厅里的人越聚越多,都不愿离去。
侯大公子羞怒地将四个跟进来的粉头推开,抢过自己的衣裳胡乱往身上套,平时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他,还真没自己穿戴过,这发髻和衣裳整理起来又甚为麻烦,他顾不得了,只想早一刻离开这里,胡乱穿戴之后,用折扇挡着脸,在众多piáo客的谑笑声中冲出了窑子。
“公子,公子,这里!”候在外头的小厮见了他忙大声招呼。
侯方域上去就是两个巴掌狠狠地扇过去,怒不可遏地喝道:“说,我怎么会在这里?”
“公子,是你自己要来的呀。”小厮一脸委曲。
啪啪!又是两个巴掌,把小厮扇得满脸乌青,嘴角流血,“我自己要来?你再说一句?看我不打死你,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有半句虚言,本公子扒了你的皮!”
小厮哪敢有半句虚言,忍痛答道:“公子,昨个儿傍晚,您在媚香楼喝了酒,那秦牧秦公子扶您下来。。。。。。。。。。”
“我记起来了,那该死的秦牧也在媚香楼,快说,当时什么情况?”
“当时,公子你喝多了,秦公子扶您下来,你们俩人上车后,公子您就嚷着上青楼,还指定一次要四个姑娘,秦公子说他囊中羞涩,不能陪公子您,就吩咐我半道上把他放下车,临走时交待我要照顾好公子,秦公子走后,我见身上银子不多,便。。。。。。。。。。。。。。。”
“就这些?没别的了?”侯方域一时忘了生气了,凭直觉他总觉得是秦牧在害他,可听小厮道来,又听不出什么异常来,让他疑惑不已。
“公子,就这些,没别的了。”
啪啪!又是两个耳光狠狠地扇过去,以前他觉得这个小厮老实听话,才带在身边,可没想到。。。。。。。。。。。。。。天啊!
“你这蠢货,竟把我带来这种地方,看我不打死你!打死你!”
回过神的侯公子瞬间又陷入疯狂的状态中,当街狠狠地揍着自己的小厮,如癫似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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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昊远典着脸再次求收藏推荐,这成绩想上新书榜难啊,不免让俺有些泄气,需要大家的支持,狠狠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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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2章东厂拿人(求推荐票)
三山门外,有一片桂花林,间有几户人家散落左近,对于这几户人家来说,每天清晨都能看到一个公子哥儿带着个漂亮的丫头来跑步,这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
那位公子哥儿除了跑步,还会做些奇怪的杂耍,蹲蹲跳跳的,再有就是会耍套庄稼把式,看上去比街上表演的胸口碎大石差远了,至少这几户人家是这么认为的。
对此,几户人家得出一个统一的结论:这公子哥儿吃撑了。
普通人家每天干活累得不行,谁没事还会耍弄这些?就算不干活,也是能歇着就尽量歇着,这样可以节省体能消耗,减些饭量。
只有这些公子哥儿,每天吃撑了才会来耍弄这些以便于消食。
秦牧锻炼得很卖力,根本没想到自己在别人眼中已成了脑满肠肥的纨绔子弟。这可真够冤的,前几天他还在街边乞讨来着。。。。。。。。。。
他练得一身大汗,胸腹起伏如鼓,经过十来天打磨,这副身体总算有些气力了,至少杀鸡没问题了。
“怎么样?”他捏紧拳头弓着手臂,向云巧儿显摆着自己的二头肌。
“呀,这么一大块呀,咦,公子你左手放衣服里干嘛?。你把左手抽来瞧瞧。”
“呃,这左手不能抽,一抽出来我怕我的二头肌会鼓爆了。”
“嘻嘻。。。。。。。。。。。。那公子再别练了,再练万一你的二啥肌真的爆开了怎么办?”
“岂有此理,竟敢调侃本公子,看打。”秦大公子老脸挂不住,瞬间化身人狼,向小红帽扑去。
俩人追着转过树林,巧儿在清晨的薄雾中边跑边回头,差点撞上迎面而来的两个人。
“哪来的野丫头,找打!”其中一个人挥掌便打,还好巧儿轻灵,躲避得快,但还是被拍乱了发髻。
秦牧一看迎面这二人,钱婉,和那个叫小莲的丫头,不远处还停着一辆马车,车边一位身材中等的儒装男子正在采摘野花集成花束。
秦牧脸一下子冷下来,对云巧儿招手道:“巧儿过来。”
云巧儿心思机敏,从神sè上看出秦牧与与钱婉关系不寻常,她低着头走回来,不敢做声。
秦牧细心里帮她重新挽起头发,懒得多看一眼钱婉那傲慢的脸sè。
那边忙着采集野花的儒装男子听到动静,匆匆走过来,上下打量了秦牧俩人一眼,对钱婉一揖问道:“钱小姐,出什么事了?”
钱婉脸上神sè顿时柔和下来,盈盈回了一福答道:“没事,被个没长眼的野丫头撞了一下而已。”
“你们撞了人,怎么不赔礼道歉?”那儒装男子立即端起脸来,对着秦牧义正词严地说道。
秦牧看看他,再看看钱婉,这阳chūn三月出来踏青可以理解,可这大清早的,孤男寡女。。。。。。。。。。。。。。。。靠!老子的休书才写了几天,这就勾搭上了?
眼前这个男子二十多岁,相貌平凡,身材中等偏矮,其他方面再也找不出任何特点,和秦牧说话带着居高临下的姿态,但显然是以“护花使者”自居了。
秦牧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带着小巧便要离开,和这两人纠缠没得坏了心情。钱婉却不想就此放过他,一下子挡住了去路:“撞了人,就想这么走吗?”
小巧根本没撞到她,她倒是把小巧的发髻给扇乱了,秦牧见她蛮不讲理,自是不爽。
“让开!”
“撞了人不赔礼道歉就想走,没门!姓秦的,别以为你卖了几首诗,得了几两窑姐儿的卖肉钱,就了不起了,窝囊废就是窝囊废,除了让窑姐儿养着,你还能做什么?”
靠!这钱悍看问题的角度还真是非同寻常,咱找青楼名jì卖几首诗竟然成了盘剥窑姐儿的卖肉钱。秦牧真是又好笑又好气,说心里话,他对钱婉这个女人只是讨厌,谈不上憎恨,但也绝不想在这儿跟她对骂。
他伸手将钱婉拨开,钱婉不由自主退开了一步,“你敢拨我!”她立即象被踩了尾巴的猫儿,抬脚就向秦牧踢来。
秦牧好歹练了好些天,一闪身躲开,同时福至心灵便是一指点出,钱婉一脚踢空身体本就摇摇yù坠,额头上又挨了一招一阳指,顿时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令秦牧意外的是,跌倒的钱婉没有要死要活的哭闹,而是抓起一把草茎狠狠地向他甩来:“姓秦的,你等着,有你好看的!”
那位儒装男子连忙上来扶钱婉,对秦牧愤声道:“你怎么能这样呢,出手打女人。。。。。。。。。。”
“你哪只眼看到我打她了。”秦牧不等他说完,便抢断,“子曰,男女授受不亲,啧啧,瞧你们光天化rì之下,竟然搂搂抱抱,简直是有伤风化啊!”
“你。。。。。。。。。。。。子曰,嫂溺,援之以手,礼也,钱小姐摔到,我出手相持,何来有伤风化之说,你不要血口喷人。”
“你能放火,就不许别人点灯?不知是谁血口喷人在先?”秦牧接着转头对钱婉说道,“这只不错,好好养,说不定不会跳墙。”
钱婉愣了一愣,直到秦牧两人走出七八步远,她才回过神来,刹那间火冒三丈。
“姓秦的,我杀了你!我杀了你这窝囊废,我一定要杀了你。。。。。。。。。。。”
秦牧回到客栈,在楼下突然被两个太监拦住,太监身后还跟着几个穿褐sè衣服,系小绦的东厂番子。
前面一个太监显然是领头的,两颊削瘦,身材适中,那深陷的双眼如毒蛇般发着一种幽冷的光芒,他上下打量了秦牧一番,尖声怪气地问道:“你就是落榜举子秦牧?”
见到东厂番子,秦牧暗道不好,不难成自己帮助蒙轲治伤的事泄漏了?
他强作镇定答道:“在下正是秦牧,不知公公。。。。。。。。。。。。。”
“少废话,给咱家拿下。”
那太监尖喝一声,几个东厂番子立即扑上来,秦牧身后的小丫头丝毫不慢,也闪上来挡住秦牧,一脸惶然却又坚定地望着那太监。
秦牧未料她有此着,急得一把将小丫头拨到身后,大喝道:“巧儿不可造次,要听话,记住,一定要听话。”
两个东厂番子冲上来扭住他的双手,秦牧也不挣扎,向那领头的太监问道:“敢问公公,在下所犯何罪,公公却要拿我?”
“秦牧,你口出狂言,诋毁君父,罪大恶极,韩公公有令,拿你回去问罪,你还敢反抗不成?”
秦牧一听不是蒙轲事发,暗松了一口气答道:“公公要拿人,在下岂敢反抗?在下跟公公走就是,唉唷!二位大哥松松手行吗,在下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还能跑了不成?”
“跑,你试试?看看是你的脚快,还是咱家的刀快。”那领头的太监尖笑两声,转身上了旁边的马车。扭住他的两个东厂番子各冷哼一声,大概是懒得在他身上多费力气,还真放开了他。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秦牧揉了揉发痛的手臂,一手装着无意的伸到身后,飞快地在巧儿手心写了几个字,便跟着马车行去。
走了几步,见小丫头没有跟来,秦牧又暗吁了一口气,刚才他一再强调要听话,就是怕这丫头死要跟来。
大街上来往的人很多,见是东厂拿人,都远远的避开,在街边交头接耳。
崇祯做信王时,正是厂卫权势熏天的时候,或许他也曾如履薄冰地生活在厂卫的yīn影下过,或许他是受了文人相思影响太大,总之登基之后,不顾他哥哥善待魏忠贤的遗言,下了狠手,厂卫势力几乎被连根拔起,早已不复当年的威风。
但两百多年积攒下来的余威仍不是普通老百姓敢于正视的,而且这些年崇祯也逐渐意识到自己错了,其实阉党根本不存在,说到底,阉党就是帝党,是皇帝家奴,或者说左膀右臂。
崇祯这个傻冒没有领会他历代祖先内外制衡的真谛,把自己的手臂砍掉了一只,经过几年后,他才发觉阉党没了,国家不但没有大治,朝堂上反而更加乌烟瘴气,贪官庸吏充斥着各个部门。
崇祯朝这十几年来,从内阁辅臣到六部尚书,几乎找不出一个值得称道的。被他寄以厚望的东林党,多是些有名无实,只会夸夸其谈的家伙,国事rì渐糜烂。
这迫使崇祯不得不重新倚重太监和厂卫,这几年太监和厂卫的势力有了较大的恢复,人们对厂卫的畏惧之心也随之加重。街边百姓交头接耳的声音微不可闻,人人生怕遭受池鱼之殃。
秦牧心中飞速地转着,希望想出自救的对策来,只是,一但进了诏狱,还由得你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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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3章祸兮福兮(求推荐票)
秦牧并未被带往南镇抚司,而是被带到了位于乌衣巷的南京镇守太监宅。
南京镇守太监虽然不象京城司礼太监那样手握批红权,权倾天下。但也绝不是中都凤阳那些养老地的太监可比。现在的南京镇守太监可以说是南京,乃至整个江南权最重的人也不过分。
如今天下大乱,京师供给几乎全部依赖江南维系。南京镇守太监的重要xìng更为突出。这样一个人物,想要收拾一个落榜举子,确实跟捏死只蚂蚁差不多。
韩赞周的宅子朱门大户,高阁连云,门前两尊高大的石狮威武地俯视着过往之行人,门前的台阶都是光洁的汉白玉铺成。两排甲士腰挎大刀,手按刀柄,杀气腾腾凝立大门两侧。
秦牧被押到前堂,堂中又有两排持刀的东厂番子,一个个目光森冷,堂中甚至还摆了几样刑具,上面沾着紫黑sè的血迹,让胆小之人望之悚然。
此厅足有十丈多长,内里一个四十多岁的太监高坐其上,他穿着常服,脸形微圆,白面无须,几个添香待茶的丫环静立他后面。
负责将秦牧押来的那个领头太监尖喝一声:“见了韩公公,还不跪下。”秦牧刚横他一眼,身后两个东厂番子瞬间起脚,扫在秦牧的腿弯上。
秦牧宁愿整个人倒在地上,也不甘双膝着地,跄踉摔在地上,秦物只感肋骨阵阵发痛,这一摔着实不轻。他挣扎着爬起时,那两个东厂番子又扑上来。
“呯!呯!”谁也没料到,秦牧双肘突然撞出,狠狠地撞在俯身下来的两个东厂番子脸上,两声惨呼顿时响彻了大厅,两个东厂番子捂着血泪横流的脸蹲在地上,呜咽不停,估计鼻梁骨已被撞断。
这突然的变故是所有人始料不及的,秦牧一个文弱书生,谁也没料到他敢反抗,且能反抗。便是韩赞周也不禁发出一声轻咦。
秦牧一弹而起,对上首的韩赞周说道:“学生有功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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