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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扬天下(昊远)-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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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孝陵,朱由崧还特意去拜谒了大明懿文太子朱标的陵寝,这一举动再次赢得众多大臣的好感。至此,标志着挺福派取得了阶段性的重大胜利。
五月三日,福王在南京正式监国,并为大行皇帝发丧。
五月十日,福王朱由崧在南京武英殿向天地、宗庙、社稷祗告即皇帝位,定明年为“弘光”元年。
在发丧这件事上,说来有些怪异,仿佛秦牧才是继承了正统的人,因为他一个月前就在湖广江西给崇祯发丧了。
而此刻,在大家为拥立新君之事明争暗斗,弄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秦牧却已率军北伐,与贼鏖战,为君父报仇。
这一件件,一桩桩,让天下人看到了秦牧与众不同之处,也赢得无数的民心。特别是扬州一带的百姓,成批的迁向湖广。
因为大家非常害怕刘泽清和高杰这些兵匪,这两支军队一路南下,所过之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尤其是那些富户非常清楚,刘泽清和高杰得了从龙大功,只怕更是无人能制。
而湖广与江西则俨然成了天下最安全的地方,军队严守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吏治也清廉高效,百姓安居乐业,工商蓬勃发展,如同世外桃源。于是很多人选择避难江西湖广。
有很多有志之士也纷纷投效湖广,这其中就包括顾绛在内。
顾绛之所在决定投奔秦牧,并不是知道他与郑森收到同样一封信是出自秦牧之手,而是除了秦牧之外,他对其他人极度失望;
刘泽清、高杰、黄得功、还有一个东奔的左良玉,各自一二十万人马挤在淮南一带,不思北上收复失土,却为了抢夺地盘,竟然闹起了狗咬狗,高杰攻打黄得功,左良玉攻打刘泽清,淮南兵荒马乱,乱成了一锅粥。
南京不但无力制止,连史可法也唯恐四镇不悦,急封以慰之,以黄得功为靖南侯,高杰为兴平伯,刘泽清为东平伯,刘良佐为广昌伯。后又加封左良玉为宁南侯。
这种情形让不少象顾绛这等有识之士失望透顶。
放眼天下,各路军阀都忙着抢地盘,狗咬狗,只有秦牧还在高举义旗讨贼,攻打襄阳。于是有很多人选择投奔武昌。
秦牧听说顾绛来投,亲自迎出城外二十里,极尽礼遇,街边的老百姓听说秦牧出城迎人,纷纷猜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竟然得到秦总督如此礼遇。
朱由崧给黄得功等人封官加爵,自然少不了秦牧的一份,秦牧加兵部尚书衔,领湖广、江西两省总督,是以有百姓称他秦总督一事。
秦牧身为堂堂两省总督,如此屈尊降贵出城迎接一个布衣,一时引得全城轰动,不少好事之徒甚至跟出城去,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值得秦总督如此隆重的迎接。
而这也正是秦牧想要达到的效果。顾绛的气节和学识固然值得他器重,但秦牧也是想通过此举向天下人表达自己求才若渴,礼贤下士的风范。
见面之时顾绛也颇为感动,连道不敢。
秦牧热情地说道:“忠清文韬武略高绝一时,我早有耳闻,今日忠清能来武昌,实乃我之大幸也。”
“总督大人谬赞了,学生不屑,未有寸功于国,大人所言实令学士汗颜。”
“有志者,事竟成,忠清不必如此自薄。对了,忠清你别的都好,就是这名字叫着十分别扭,满清如今窃据京师,窥我华夏之心已昭然若揭,李自成不过一流寇尔,终难成器,须知满清才是我朝之大敌啊。”
秦牧不提还好,经他一提,顾绛也觉得自己再叫什么忠清,确实不妥,当即说道:“若蒙大人不弃,还望大人赐名。”
秦牧脱口说道:“那就改为炎武,字宁人吧。”
顾绛闻之欣然道:“多谢大人赐名。”
两人同车而回,新雨初晴,道路两边的稻田绿意盎然,一晌云阴掠过,田间偶尔传来一串农人喜悦的歌声,充满了期盼丰收的喜悦。
放眼望去,恬静安详的田园风光恍若世外桃源一般。
这一切让顾炎武很是感慨,他这一路过来,就连南京附近也是难民相携于途,哭声满路;然而一进入江西,就发现沿途的州县在设粥铺救济难民,同时组织了大量的船只,将无衣无食的难民转送到湖广来。
到了湖广,顾炎武还亲自去实地走访了一下,看看转送过来的难民是如今安置的,他发现,这边很多地方竟然提前建好的成批的茅草房,难民一过来,立即可以入住。
当地官吏随后按户编甲,发放赈济粮,虽然都是以红薯干这些粗粮为主,但足以让百姓不至于饭死了。
按户编甲好之后,官府一面给难民派粮种,发农具,分田地,还一面选青壮编甲丁,轮流巡逻治安,闲暇之时还进行一些军事训练。
总之这边安定的环境,欣欣向荣的景象,百姓良好的精神面貌,跟其他地方相比,就象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顾炎武由衷地感叹道:“大人治理有方,江西湖广的百姓有福了。”
秦牧眺望一眼窗外的田园景色,徐徐吟道:“水满田畴稻叶齐,日光穿树晓烟低。黄莺也爱新凉好,飞过青山影里啼。”
完了他停顿须臾才接着说道:“这宁静祥和的田园风光,就是最美的诗情画意,而本官最大的愿望,就是让这样的诗情画意在我华夏大地上延续下去,谁要破坏它,就是本官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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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匹夫之贱,与有责焉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秦牧对顾炎武重视,除了他学识不凡、在士林颇有名气之外,更因他的气节和个性,这样的人,所结交的肯定多是些节义之士。
如果真的能收服这样的人物为我所用,将能起到以点带面的作用。
不过象顾炎武这样的人,想真正让他甘心效力,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入城之后,秦牧设下酒席,热情款待顾炎武,虽只是几样家常小菜,但能得他单独宴请的少之又少,也算是极高的礼遇了。
仲夏的午后,新雨初睛,带来了难得的清凉,琉璃瓦面上被雨水洗得很洁净,寂静的园林中,只有知了在声声鸣叫着,秦牧俩人坐在八角凉亭里,边饮边谈。
顾炎武对湖广安置难民的措施十分上心,一开始便详细问起了此事。
秦牧淡淡地笑道:“宁人可知道,这几个月为了安置南逃的难民,本官投入了多少钱粮?”
“多少?”
“整整三百二十多万两。”
这个数字让顾炎武为之乍舌,要知道,大明若是不派饷的话,国库一年的收入了就几百万两,秦牧这几个月之间,光是在安置难民上,就投入三百多万两,这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湖广之地,水陆平阔,若是开发得好,粮食产量将不下于江南,可惜朝廷过去缺少足够的重视。去年湖广江西遭受战乱,有数十万无辜百姓死于战火,张献忠和左良玉又驱几十万百姓为兵,使得湖广、江汉一带人口严重缺失,土地多有荒芜;
去年本官以工代赈,大兴水利,开垦新田,推广旱地作物。这些都进一步加剧了湖广对人口的需求;
跟据各州府最新上报的情况。光是江汉一带,再安置五十万百姓绰绰有余,现在土地不成问题,难民来了,只要愿意在此安家落户,立即可以分到田地;
只是安置如此多的百姓,需要大量的钱粮,为此,本官不得不暂缓了北伐的脚步,恢复中原固然重然。但让万千难民能活下去,这同样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秦牧这番话绝不是刻意忽悠顾炎武,目前湖广、江西俨然成了天下最安全的地方,无数的难民风闻之后,纷纷向江西湖广涌来。
看着难民饥寒交迫,衣食无着的惨景,秦牧无法硬起心肠视而不见,再说湖广、江汉一带也确实需要大量的劳动力来耕作。
顾炎武问起此事,正合秦牧的心意。他觉得,要说服顾炎武这种意志坚定的人,只有把他的思想从“忠君”引到“爱民”上来才行。
顾炎武却不是好糊弄的,他想了想说道:“大人。湖广之地毕竟有限,能安置的百姓同样有限,如今大江以北生灵涂炭,战乱不休。只有尽快光复,方是治本之道啊。”
“宁人的心情本官理解,但这么多难民南逃。挡是挡不住的,若是不妥善安置,挣扎在死亡边沿的难民一定会生乱。这后院一但起火,什么北伐都成了空话;
可见凡事不可好高骛远,如今新君初立,朝纲未振,百废待兴,贸然兴兵北伐,那是自取灭亡;
就拿我湖广来说,十多万士兵都是新募之卒,尚缺乏训练,之前能大败张献忠,不过是因为张贼不得民心,而他的人马也都是刚拉起来的灾民,才有一触即溃的情形出现。
但李自成已成气候,轻视不得。更可虑的是满清大军,宁人不会相信满清鞑子真是来帮我朝剿贼的吧?”
“建奴狼子野心岂能瞒得了人,大明亡于李自成,是为亡国,沦于满清,则为亡天下,不可不慎。”
对于顾炎武这番话,秦牧很感觉兴趣,便问道:“宁人且详加道来,这亡国与亡天下差别在哪里?”
顾炎武一整神色,严肃地说道:“易姓改号,谓之亡国;仁义充塞,而至于率兽食人,人将相食,谓之亡天下。保国者,其君其臣,肉食者谋之;保天下者,匹夫之贱,与有责焉耳矣!”
“好,好个匹夫之贱,与有责焉!”
秦牧听了,不禁击掌而起,顾炎武这番话说到点子上了,李自成再不成器,得天下后总不会毁我衣冠,阉割华夏文明。而亡于异族则是华夏文明的浩劫。
顾炎武有如此清醒的认识,并提出保卫大明是高官权贵的事,保卫天下则是匹夫有责。
秦牧想想,他有这样的认识,那么在原来的历史上,他一生致力于抗清,十谒明陵,说明他并不一定是死忠于明朝;
对他而言,或许谁来做皇帝并不是最重要的,关键是他无法忍受华夏文明沦陷于异族的铁蹄下,他十谒明陵只不过是对汉人正统的怀念。
这也能很好地说明他为什么不选择投奔南京,而径直投到武昌来的原因。想通了这些,秦牧对说服顾炎武也更有信心了。
“不错,如今我朝若兴兵讨贼,不过是让建奴坐收渔翁之利。当务之急是消除党争,肃整吏治,积蓄国力,整饬军备,待来日建奴与李贼两败俱伤之时,再一举荡平这些鬼魅。”
顾炎武一腔热血,虽不忍见江北亿兆生民陷于水深火热之中,却知道秦牧说的确实是当务之急。
他慨然一叹道:“别的不说,光是要消除党争,整饬军备这两点,恐怕绝非易事,南京诸公,在拥立新君一事上,已势成水火,接下来恐怕免不了彼此中伤,相互排挤;
江北四镇军纪败坏,桀骜不驯,祸害之烈,不下于叛贼,如今更是不顾天下安危,同室操戈,相互攻伐。而朝廷不但未能制止,还要加官晋爵以示安抚,如此只会令其更加桀骜不驯,再难驾驭。”
“江北四镇。。。。。。。。。呵呵,本官从来没指望他们,至于南京党争。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想要他们就此冰释前嫌更是不可能,不提也罢。”
“大人。。。。。。。。。。”
秦牧突然淡淡地说道:“庭前传报,身殉潼关。独上煤山,悲逢国殇。一切皆有定数。”
“大人!”顾炎武惊得忽然站起,双眼圆睁地看着秦牧,“大人竟然也听过这些谒语?敢问大人从何处得知,又可知后面几句作何解释?”
“既是定数,知与不知有何差别?宁人啊。落难的百姓大量难南,安置工作十分繁重,而且但凡赈灾安置,因涉及的钱粮数目庞大,总难免有贪官污吏虚报假报,坑害百姓,中饱私囊,要查处起来困难重重。宁人你饱学多才,为人正直。本官有意让你专门巡查此事,惩治不法,以正纲纪,不知宁人可愿接此重任?”
秦牧显然是不愿多谈谒语之事。这反而让顾炎武感觉更加高深莫测,他连忙答道:“非不想,实不敢,大人。学生初来乍到。。。。。。。。。。”
“宁人。”秦牧打断他道,“你不必自薄,知道本官为什么要用你吗。这官场就象一个大染缸,正因为你初来乍到,尚不虞沾染,本官才要用你。宁人只管回答敢不敢接此重任,别的无须多言。”
这种清要之职,向来是文人最向往的,初一见面,秦牧便将这样的重任交予他,这份信任让顾炎武十分感动,他一咬牙答道:“蒙大人错爱,学生愿竭尽所能。”
顾炎武虽然接下了差使,却没有大表忠心,话说得很有分寸。
秦牧也知道,除非自己有大义名分,否则象顾炎武这样的人,想一下子让他死心塌地追随是不可能的,慢慢来吧。
“好,好好,宁人呀,湖广百废待兴,正急需人才治理,还望你能多引荐一些有真才实学的人前来,本官一定虚位以待。”
“多谢大人。”
这场酒宴共花了一个时辰,席间两人说得多,吃得少,一同讨论天下大势,言谈颇为投机。
席后,秦牧刚刚让李式带着顾炎武下去安置,燕高飞便匆匆过来并报:“大人,袁宗第果然抽调兵力北上了,只是不多,只抽调了一万人马。”
秦牧听了眉头微微一皱,袁宗第在襄阳原有四万多人马,现在抽调一万北上,还有三万多,自己在武昌、荆州的兵力也不过六万,再留一到两万防守武昌、荆州的话,真正能派去攻打襄阳的步骑也不过四万左右。
襄阳城高墙厚,在兵力相当的情况下,要攻下来难啊。
“苏谨与李九现在何处?”
“回大人,李将军已经退回荆门休整,苏将军目前在赵家湾一带。”
“传令苏谨,让他对那一万北上的敌军发动袭扰,尽可能拖住他,看看襄阳的袁宗第有什么反应。”
“是。”
燕高飞离去,秦牧一个人在凉亭中思索,他有心占领襄阳这个战略要冲,但袁宗第留重兵把守,还真奈何不了他。
现在把全部兵力压上和大顺军拼命,这是十分愚蠢的事情,等于是帮着满清夹击李自成。
但有了左良玉的前次教训,秦牧又不想再让襄阳这样的战略重镇掌握在别人手上,打与不打,存在着很大的矛盾。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秦牧喃喃自语着,正在思索怎么用最小的代价谋取襄阳,身后突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谁?”秦牧一弹而起,霍然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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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战略调整
“啊!”
秦牧过激的反应,吓得云巧儿尖叫起来,紧接着牛万山以超音速出现,随后是李式等护卫以亚间速狂奔而至。
“大人,没事吧?”李式等人还在警惕地向四周张望着。
“没事,没事,你们退下吧。”说心里话,对牛万山等人的反应,秦大官人还是很满意的。
嗯,这回就当是巧儿这丫头对安保工作的一次突击检查吧。。。。。。。。。呃,可别弄成《狼来了》才好,哪个。。。。。。。。。。下次听到叫喊声,你们还来啊。。。。。。。。。
等牛万山他们退下去,秦牧立即拉过某个惹祸精,凶形毕露地教训道:“你这丫头,蹑手蹑脚的干嘛?”
云巧儿一脸无辜地答道:“人家见公子愁眉苦脸的,就想逗公子开心一下,谁知道你吓成这样,吓死我了。”
“好好好,是我错了。”秦牧感觉自己确实有些反应过激了,可别象曹操,做梦都会拔剑杀人才好,“丫头,你来找我有事吗?”
“香君姐姐和小宛姐姐说要带我去黄鹤楼玩,公子,你也一起去吧。”
“不行啊,公子我抽不开身,你们自己去吧。”
“公子天天这么忙,连端午节也不得闲,一定累坏了,公子,和我们一起去吧,就歇半天不行吗?”
云巧儿干巴巴地哀求着,秦牧白天要处理军事政务,接见各色人等,还要亲自训练三百教导营的士兵,从早到晚没个空闲的时候,巧儿连见他的时间都少得可怜,感觉跟他都变陌生了。
秦牧揉揉他的小脑袋说道:“今天我真没空,巧儿你们去玩吧。下次我再抽时间陪你好好玩几天好了。”
巧儿小脸一垮,一下子钻进他怀里,紧紧地腻了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离开。这让秦大官人忽然感觉自己债台高筑,仿佛成了天下欠债最多的人。
他轻吁了一口气,快步来到总参所在偏殿,对着沙盘默默地深思着,别人不敢打扰他,唯有司马安走上来问道:“大人还在为襄阳的事忧心?”
秦牧点点头答道:“司马先生,本官总觉得之前咱们弄错了什么。可一时又抓不住要领。”
听到这话,殿内立即静了下来,司马安意外地说道:“大人,属下也有些想法,正要跟大人讨探。”
“噢?你说。”
“大人,属下觉得,目前咱们还是放弃襄阳为好。。。。。。。。。。”
秦牧脑海中灵光一闪,不禁微捏拳头说道:“不错,襄阳。。。。。。。。襄阳。司马先生请接着说。”
“其一,咱们对襄阳虎视眈眈,会牵制袁宗第大量兵力,这么做等于是在帮满清鞑子的忙。倒不如暂时放弃攻打襄阳的计划,让袁宗第率大顺军右营精锐北上,以期李自成能与鞑子拼个两败俱伤。”
“嗯,其二呢?”秦牧双眉不知不觉地舒展了开来。
“其二。敌人南下的话,从战略上看,进入中原腹地攻打襄阳是大大的失策。最明智的做法是先攻打淮扬,直逼南京,这样无论在军事上、还是在政治上都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淮扬四镇之兵靠不住,站在咱们的角度,一但淮扬失守,最先受到威胁的反而是九江,而此时咱们重兵压在襄阳,则战线拉得过长,一但九江危急,恐怕救之不及。”
秦牧自嘲地笑了笑,之前念念不忘夺取襄阳这个战略要地,不但战略方向错了,而且战略思维也落后了,落在了一种冷兵器时代的战略思维模式。
襄阳是荆湖门户重镇不错,但它孤悬江北,如果是冷兵器作战模式,襄阳凭借城高墙厚,还可以大量牵制、消耗敌人的兵力;
但现在鞑子也有红夷大炮了,可以说作战模式已经进入了热兵器时代,在炮火的猛轰之下,连潼关这样险隘都守不住,孤悬江北的襄阳又何能例外?
到时襄阳不但不能成为阻敌的桥头堡,反而有可能成为一个巨大的坟墓。
在战力处于弱势的情况下,计较一城一池的得失是极为愚蠢的事;看来还是得用太祖的运动战才行啊,哪怕湖广江西都打烂了也没关系,满清鞑子人口有限,只要能大量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就能获得最终的胜利。
想通了这些,秦牧当即说道:“司马先生所言极是,这样吧,立即下令让苏谨撤回来,同时派人去襄阳找袁宗第谈,为了显示诚意,连荆门的兵力也要削减,留一千人马就行了,这个时候袁宗第急于北上增援李自成,无暇再南顾,留一千人马足矣。”
“是,大人。”
“李式,让军情部副主事东方盛和监察部的甘南来见本官。”
“是。”
东方盛三十二岁,其貌不扬,但心思缜密,为人多智。甘南更加年轻,只有二十三岁,但显得很成熟,搞宣传鼓动是一把好手。
“拜见大人,不知大人有何吩咐?”俩人一同向秦牧拜道。
“免礼吧。”秦牧严肃地说道:“这次我要交给你们一项重要的任务,你们各挑一百人,然后分散到河南、直隶、山东等地去组织敌后作战。这是一项极其艰巨的任务,一但到了敌后,一切都得靠自己,可谓是九死一生,本官现在给你们一次选择的机会,不愿前往的立即提出来,本官不怪你们。”
“属下愿往。”俩人同声答道,没有一丝犹豫。
秦牧非常满意,接着说道:“你们当前的任务是先分散潜伏下来,组织当地的力量,将来清满鞑子一但大举南下,你们就在敌后开展游击战,破坏敌人的粮道,袭击敌人的小股人马,猎杀敌人派遣的伪官,总之一句话,就是尽一切可能在敌后搞破坏,让敌人不得安生;
记住,你们不是以占领多少城池为目的,一定要保持灵活机动,只有这样才有机会生存下来。还有一点也非常重要,那就是向当地老百姓宣传咱们的政策,争取他们的支持,把自己融入广大老百姓当中去。”
“谨遵大人令。”
“去吧,到时本官会让夜不收尽可能配合你们。”
秦牧所说的“夜不收”,就是原来的光棍之家,黄连山派往北方的人手前阵子成功接收了一些明军密探,这些军方密探本来就叫“夜不收”。
秦牧为了淡化光棍之家身上的“锦衣卫”色彩,让手下官员不那么反感,干脆便将光棍之家更名为“夜不收”,使之听起来更象纯粹的军事密探。
听了秦牧的安排,司马安与何亮等人不禁暗暗击掌叫好,现在河南、直隶、山东大部分还处在大顺军控制之中,但由于李自成的主力败退,这些地方面临再一次易手的可能,军心民心都很不稳定,这个时候派出精兵强将到这些地方隐伏,不难组织起一些精干的小股人马。
将来必要之时,便能在敌后遍地开花,把敌人弄得焦头烂额、顾此失彼,这样将能有力地配合正面战场作战。
对这样的事,他们自然是十分赞成。
秦牧随后问起南京的情况,司马安随声答道:“继五月十八日,史可法、高弘图、马士英三人俱加东阁大学士衔,准予入阁办事外。二十一日又选姜曰广及王铎具为吏部尚书,并加东阁大学士衔,一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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